04.04 孤羽(完)+慕羽100問，24F| 琅琊文庫| 布布文學 - 三十六雨布袋戲同人論壇

三十六雨布布文學琅琊文庫 04.04 孤羽(完)+慕羽100問，24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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梓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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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229)

10樓發表於: 2006-03-24 00:42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中

愛本是灼熱的，可是他的身體很冷，心更冷。

他近乎癡迷的撫摩著身下人潑墨般的長髮，一下又一下，黑髮散亂在白皙的脊背上，黑白反差的視覺效果幾乎讓人窒息。
一手握著被捆綁著高舉在頭頂的手腕，一手順著頭髮膜拜般的蜿蜒而下，直到讓人瘋狂的腰線附近，他再也按耐不住的在青年的身體裏瘋狂抽動起來。
欲望越頂越深，律動也越來越快，床塌間似乎要著火般的熾熱。而他，仿佛要將身下人完全掏空、完全貫穿。

“……住……”
無力反抗，語不成聲，隨即便被伸入嘴中的手指阻礙。
狠狠的咬下去，口中滿是鐵銹的味道，可手指卻毫無所覺的依然和他的舌做糾纏。
“啊！”
一股灼熱在他身體裏炸開，他難以置信的瞪大了雙眼，撕裂的巨大疼痛仿佛已離他遠去，只感覺到股間的濕熱，他真想立刻死去。

伏在那僵硬不動的脊背上喘息片刻，他伸手將俯臥的人翻過來，乍然和怨恨絕望的眼神對個正著，他倏地出了一頭冷汗。
他到底做了什麼？他對他的徒弟做了什麼？？他原本不過是故意口無遮攔想激他動手，為何會發展到如此無法收拾的地步？？
……呸，見鬼的良知，他還有那種東西嗎？去他的藉口，身體的欲望是最真實的，他本就禽獸不如，他早就對自己的徒弟色欲薰心，何必此時惺惺作態？
望著那雙承載了太多悲哀的眼睛，他嘿嘿一笑：“弑親、逆倫、背德，你以為你還能做好人嗎？好歹養了你那麼長時間，你這個做徒弟的今天是不是該好好報答報答師傅我？”
“嘖嘖嘖嘖，你性冷感嗎？一點反應都沒有。”
於是身下的人閉上了雙眼，別開頭去。
他將那雙修長的腿扯的更開，一口氣沖了進去，深入淺出橫衝直撞反復戳刺，抵死纏綿。

“羽仔……羽仔……”
無止盡的酷刑，他一次次昏迷一次次清醒，反反復複的混沌中，感覺到似乎有什麼滴到了自己背上，溫溫熱熱的液體……不斷的滴到他的背上。
那到底是什麼？
他早已無力思考，腦海中只有一個念頭：他要殺了孤獨缺。

……羽……
……羽仔……
猛然驚醒，羽人非獍反射性的從床上一躍而起，然後和正在俯身看他的慕少艾一頭撞在一起。
“哎呀呀，羽仔你要謀殺藥師不是要用這種方法吧？老人家禁不起這麼撞的！”
“啊……”歉疚的看著雙手捂著腦門蹲到一邊的暖黃色身影，直覺的剛想道歉，鈍澀的腦海突然想起了一切。
連忙低頭看去，全身衣服都好好的，除了靴子在床下擺著其他的一個角也沒缺。
羽人咬住嘴唇，難道那件天理難容的荒唐事是他在做夢？
……不，他立刻就知道了，身體的疼痛，鮮明的記憶，一身的罪孽，極度真實而殘酷。
‘弑親、逆倫、背德，你以為你還能做好人嗎’
是，他的確不是好人，他也許連個人都算不上，他的存在只會帶來傷害和滅亡。
他應該離慕少艾遠遠的。
“羽仔……”羽人全身一震，慕少艾按在他肩膀上的手令他畏懼，他該甩掉那只手，他不該讓自己的骯髒罪惡沾染到那抹暖黃色。
可是，如果天下還有一個人是羽人非獍不能拒絕的，那麼這個人一定叫慕少艾。
“羽仔，發生了什麼事？”
羽人透徹卻沉重絕望的雙眸定定對上慕少艾，“沒事，你怎麼在這裏？”
“來串門啊~~結果發現你合衣直挺挺的躺在床上把老人家我嚇個半死。”藥師的眼睛笑的彎彎的。
合衣？那個人臨走前還給了自己一絲尊嚴麼？
尊嚴？可笑至極，自己的一切被踐踏至此，為什麼不一刀立刻給他個痛快？
“……今天還死不了，但我要和孤獨缺一決生死。”
死，乾乾淨淨一了百了，也當還他救命養育之恩；生，完成你的戡魔大計，然後結束這罪孽一生。
慕少艾眉頭微微皺了一下，呼了口煙，“只要是你的決定，我都支持你。”
然後一手仍握著煙筒，一手環過羽人的肩膀將他慎重而溫柔摟在懷裏，“但是羽仔你要答應我，對自己好一點。人生來是受苦的，但我們總要通過自己的雙手和努力獲得幸福，而你的幸福快樂就是慕少艾的幸福快樂。”
他感覺到了麼？自己的絕望？？
羽人徒然睜大雙眼，咬緊了嘴唇，心中湧起了千千萬萬的情緒，巨浪般澎湃不息，卻又說不清道不明。他只有慢慢的顫抖著回抱慕少艾的腰，強忍著被孤獨缺那樣對待後對身體碰觸的反感，將自己的頭埋在藥師溫暖的頸窩裏。
過去的孤獨缺，現在的慕少艾；上天明明對他如此殘忍，卻為何總讓他在絕望時又看到一絲希望？帶著一身罪孽，苟延殘喘在這個世上。
羽化非是重生，而是死亡的變形，可慕少艾是希望，讓人能看到幸福的希望。
天不老，情難絕。但他要如何面對？他要怎樣面對？？
“羽仔，我給你講個故事好嗎？”
“……”
“是關於一個五德俱喪、六親盡滅的殺人魔頭的故事…………”

呼了口煙，眯眼看著靜靜靠在自己肩頭的羽人非獍，慕少艾撫了撫的他長髮，“怎樣，聽完後感想如何？怕我嗎？瞧不起我嗎？”
堅定的搖了搖頭，“你只是你，慕少艾。”
“對，你只是你，我的羽仔。”
沉默片刻，悶悶的聲音才再度從藥師的肩膀傳來。
“……那句話還對誰說過？”
“啊？哪句？”
“你的幸福快樂就是慕少艾的幸福快樂。”
“這嘛……”環著羽人的手臂開始慢慢撤退，一代藥師的眼神也開始顧左右而言他。
“說•實•話。”
“哎呀呀，別凶別凶，藥師我會怕，還有小阿九啦！”
“還有呢？”
望著前一刻還窩在自己懷裏尋求溫暖的無助小鳥，後一刻便化身成拷問花心老公的悍妻，藥師決定坦白從寬。
“……朱痕。”
“還有呢？？”
心虛的退開一步，權當安全距離。
“劍子談無欲素還真……哎呀呀，羽仔不許啄人！藥師真正愛的只有你啊~~~~”
“慕少艾！少跟我練瘋話！！”
…………
於是，落下孤燈的雪突然停了、風也止了，感覺很溫暖。
在屋外隱藏自己氣息、默默停留的黑色身影，轉身離去。

再次相見，氣氛比想像中來的平靜。
當紫黑色的羽翼張開時，羽人非獍有瞬間的怔愣，那雙曾經保護他的翅膀，為何此時物是人非？
那一招是絕殺，也是留情，但是孤獨缺沒有躲，於是孤獨缺的手臂斷在了天泣之下。
“你為什麼不躲？”
“你又為什麼還是心軟…………喂喂，你那是什麼表情斷胳膊的是我不是你啦！”
羽人咬著嘴唇瞪著孤獨缺，他突然想哭，卻哭不出來也不知該怎麼哭，表情難看至極。
他原本的恨意殺意在孤獨缺血肉橫飛後全面崩潰，這個人本是他最親的人，這個人曾是他唯一的依靠。
孤獨缺看著這樣的羽人，歎了口氣，搖了搖頭，“你這只笨小鳥，明明我都做了這樣禽獸不如的事情，為什麼還是狠不下心？”
羽人依然用那樣的表情瞪著孤獨缺，仿佛這樣瞪下去那條手臂就會長回去。
“為什麼？”
為什麼那樣對我？為什麼非要這樣的結局？
孤獨缺卻轉過了身，背對著羽人。
“你說什麼我都認了，我累了夠了，為什麼不給我一個了結？”
他孤獨缺一生只做了一件好事，也是他最自豪最光榮最驕傲的事，死在最心愛的徒弟手下，是他最後的願望。
“……你激我，你故意……”
羽人此刻不只是聲音在抖，他的整個人都在抖。
“羽仔，我知道對於你的父母朋友甚至還有我，你都無地自容，可錯不在你，罪該萬死的也不是你，你該解脫了。”
“所以，面對過去，認清自己，才能掌握未來。”
只是，未來不會有他這禽獸不如的師傅。
說是激將法，可他心裏太明白乾淨到無法想像的羽仔是他怎樣渴求的存在，他曾經骯髒又無恥的希望，如果那天死在羽仔的床上就好了。
“……這樣骯髒污穢的自己，你讓我如何面對？”
羽人低啞的聲音聽在孤獨缺耳裏，卻仿佛有無數鋼針紮在他心裏。他錯了，錯的徹徹底底一塌糊塗罪無可赦。
高大身影靠近，伸出僅存的手溫柔的撫摩著羽人的腦袋，同樣溫柔的吻也落在他淡色柔軟的唇上。
羽仔，對不起，如果有來世的話……
身影消失不見，只有一朵紫黑的羽毛翩翩落下，羽人非獍驀然跪了下來，將孤獨缺殘留的斷臂抱在懷裏，肩膀不斷的抽縮著，此時，天地無聲。

鹿王的地盤上，呆了兩個不是主人的傢伙。
一人坐在亭子裏的竹椅上，幽幽吐了口煙，冷冷道：“我真想殺了你！”
另一人背靠著亭柱哼了一聲，滿是不在乎，“喲喲，你這個眼神就是傳說中的認萍生嗎？可惜我的命你沒資格取，想要去找羽仔或皇浦笑禪來。”
“你少叫他羽仔。”
“怎樣？只許你叫啊，老子這麼叫那小鳥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呢~~~”
“既然你和他的羈絆這麼深，你這麼瞭解他，你知道他對你敬重信賴把你當半個父親，你為什麼還要這麼對他，你可知這讓他生不如死？你讓他情何以堪？”
一連串咄咄逼人下來，他緊緊握著手中的煙筒，深深喘了口氣，平日的悠閒風雅全都消失不見，如果殺了這個罪魁禍首能讓羽仔快樂的話他一定馬上動手，可是傷害已經造成，死亡無法彌補只會更痛！他要怎樣做才能讓那雙悲哀絕望的眼睛能釋懷、快樂一點點？？
平時霸道張揚不羈的男人頹然低了頭，閉上眼，神情似乎很疲累，看上去突然蒼老憔悴了很多，他的喉結微微動了一下，將本要出口的話語咽了回去。
……我很後悔。
可惜，天下從沒有賣後悔藥的。

[ 此貼被梓素在2007-06-14 10:55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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楓焱

聽說以前叫絕楓─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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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65)

11樓發表於: 2006-03-24 04:34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
孤杯你好壞(指)~~
你怎麼可以這樣對待小白鳥(泣)~~~
看的好鼻酸啊><

雖然要考試了~~
但是還是忍不住給他浮上來看一下~~
意外的看見了這篇好文~~
作者大大加油啊~~
小花一朵~~為表心意~~

是說.....小白鳥的幸福不會就這樣斷在狂龍手上了吧@@

XLA簫醉同盟天空部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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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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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7)

12樓發表於: 2006-03-24 04: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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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純良
所以我絕不會抗議字母文偷工減料= =+
（那我現在在幹麻？XD）

少艾跟羽人小公主的對話好可愛
我說少艾呀～你要懂得善意的謊言嘛
竟然實話實說ORZ

天下沒有賣後悔藥的，所以都只能往前走，不是嗎？
文章最後悲傷了起來
不要跟我說這是悲文呀～（我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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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小忌

若要坑不填,除非己莫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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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2707)

13樓發表於: 2006-03-24 05:40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愛本是灼熱的~~~~~~~~~~~~~~~~~~~~~吼）））））））））））））（這位太太你是怎樣？）
第一句話就抓住我啦（拭淚～）
老缺你實在太夭壽了＞＜這麼嫩的鳥你嚼的下去（喂喂！！）唉唉～吃都吃了，骨頭也不可能吐出來還你（你到底在說什麼～bbb)
梓素的文字很美呢，字母情節叫人看了柔腸寸斷呀!
很喜歡少艾跟鳥人互動，很溫馨，很感動~在這樣的關係中，總是有人要傷心的吧~
不管是老缺還是少艾，這隻不經世事的傻鳥~你們~~~(吸氣)~~~要好好照顧他(淚奔~)

老忌出沒地，歡迎按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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梓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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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229)

14樓發表於: 2006-03-24 18: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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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 絕楓：
所謂男人不壞女人不愛麼~~~缺伯請你將壞男人進行到底吧XD
咳，因為我是忠實劇情派，所以狂龍還是要被大家怨念一次，不過小白鳥的幸福不會這麼斷送啦，我是幸福派的~~~（胡說八道）
啊，太感謝小花了#__#，多謝多謝，羽仔來帶上吧（羽：你找死= =）
感謝回復^ ^

To 阿藏：
咳，本來想說寫完這個整篇後，再寫篇專門的字母翻外，不過昨晚羽仔在夢裏威脅我不准寫……所以，還是麥挑戰自我了—\\\—
關於少艾麼，大家都知道藥師博愛，小鳥會理解的啦（聽你在練瘋話|||）
啊，拍拍，不會是悲文啦，絕對不會，羽仔已經那麼慘了，我沒那麼狠的心啦
感謝回復^ ^

To 天小忌：
多謝誇獎~~> <~~~真不好意思~~~
是說個人覺得缺伯是那種動手比動腦子要快，要怎樣就怎樣做事愛靠直覺來不會想太多的人~~~當然絕不可能糊塗到把小鳥吃下去（其實罪該萬死的是梓T T），做錯了事道歉沒用的話就只能彌補……唉，雖然越補越爛（你到底在說什麼？）
少艾跟羽仔互動很感人嗎？反正我自己寫的很樂就是了……大家能喜歡我就滿足啦！歎~
恩，我從開始就決定好了，最後一定要凹個幸福的結局給羽仔，絕對不食言啦~
感謝回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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櫻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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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樓發表於: 2006-03-26 06:28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其實某櫻一直覺得缺杯這種性格一定不會忍忍忍忍給他忍，一定都是直接給他啄下去！！（喂喂）
所以其實在某方面來講，這邊的劇情我嚮往已久////（羽：囧）
只是反應就跟梓大寫的一樣怨恨到去決戰？b然後看到缺杯斷手又心軟下去...（天泣砍的接不回去啊啊啊啊！！[抱頭扭動(?)]）果然是老實到不顧自己的羽仔←妳到底是在激動什麼

是說雖然篇名是孤羽（雙眼一亮單手動作立刻一按），慕羽成分也不小啊～
不過藥師啊...你就說個只對羽仔說過的說詞就好了嘛！（居然連小談都說過了+0+）

以上櫻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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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神夜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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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樓發表於: 2006-03-26 06: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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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少艾吃醋了~~~~（眾歐：那叫吃醋？！）
緊無奈，孤獨卻就是故意去刺激小鳥麽，爲了讓自己早日超脫~~（再歐：明擺的事！還用汝說！！）
小鳥很痛苦吧？？？畢竟要面對的，是自己的恩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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梓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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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樓發表於: 2006-03-27 19: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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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 櫻雪：
握爪~~~我也是覺得以缺伯的性格想吃就一定不會死忍，頂多吃完了鳥再把小鳥的心拐來麼~~~（原來這篇是看關切憋出內傷後的自力更生文？= =）
XD所謂惡趣味啊，其實我一開始也只是想看缺伯硬啃小鳥而已（挖土自埋中）後來居然唬爛出這麼多字自己也沒想到（埋至地下一千米）
至於這篇到底是缺羽還是慕羽下篇完結見分曉啦~
多謝回復^ ^

To 風神夜月：
沒錯，少艾確實吃醋了（群歐）……當然不是啦XD，相信少艾保護羽仔的心態應該更勝吃醋吧？
少艾：呼呼，吃醋是啥意思？要吃餃子了嗎？阿九？
抹淚，羽仔的痛苦和不幸高舉霹靂前十名，握拳，一定要給他幸福~~~（淚奔）
多謝回復^ ^

最後，感謝沒有留言卻送了小花的煉^ ^，非常感謝，鞠躬~~~
來，羽仔，正好四朵一邊頭髮兩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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梓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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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樓發表於: 2006-03-28 0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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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

如果時光可以倒流，慕少艾無數次的希望那一天他沒有帶羽人非獍去參加婚宴。
那麼，於後的一切悲劇、苦難、傷痛至少會減少一半。
雖然對於這件事本身，慕少艾沒有任何過錯。

“羽仔，你知道為什麼一個人要成親麼？”
滿堂喜色一片熱鬧，慕少艾端著酒杯，眼睛晶晶亮的看著羽人非獍。
被這人熱情過分的眼神看的差點把酒嗆進鼻子裏，羽人非獍小小的咳了一聲，還好沒丟人丟到春霖境界鬼梁兵府來。
等了半晌沒等到下文的藥師沒有一絲不悅，咂了口酒悠然笑道：“因為結成夫妻才能繁衍後代，從此生生不息，人類也才能走到現在。”
果然是三句不離本行，羽人擰眉看著慕少艾，“有這個必要？”
藥師點頭的樣子象看著自己勤學好問的學生。
“那……那些活到4000歲還沒到頭的難道還要生幾打？”
……腦中浮現出風之痕的名字，慕少艾發覺自己的思路已經被人牽走到十萬八千里之外，連忙用煙筒敲了敲腦袋，“羽仔你別亂，那種人到底少之又少……”
“那你為什麼還不成親？”
片刻的啞口無言後，對上那雙認真純淨的黑色眼眸，當代藥師眯了桃花眼，呼呼笑了一聲，答道：“因為羽仔你總不肯答應嫁給我麼~~~”
“慕•少•艾！！”
“哎呀呀，藥師要去給各桌同志敬酒了，羽仔你面皮薄就在這裏休息好了。”
誰面皮薄！！！
瞪著呼呼笑著離開的慕少艾，羽人非獍輕輕歎了口氣。
這種熱鬧的環境不適合他，一時的喧囂能讓人暫時遺忘痛苦，卻不能永遠掩蓋傷口。
男人和女人可以繁衍後代，那麼孤獨缺對他所做的事又算什麼？
其實，對於剛才慕少艾的問題，他雖然沒回答，心中卻是有一個答案的：因為每個人都不希望寂寞。

當天地間的紅色都進入羽人非獍的眼睛時，神刀天泣已經刺入了鬼梁飛宇的胸膛。
所有的震驚、憤怒、悲痛他看不到也聽不到，他的思緒已回到殺死母親的那一天，於是，唯一會做的只有：倉皇而逃。
前路渺茫後有追兵，他只懂的逃，拼命的逃，到底在逃什麼、要逃到哪里，他不知道。
直到前方似曾相識的東西分散了他的注意力，他才被粗大的樹根拌倒，連滾帶爬的摸到那樣東西跟前。
——孤獨缺的人頭。

‘喂！我教你一個不會受欺負的方法好不好？’
‘痛就喊一聲，別逞強啦！’
‘因為你看起來很乾淨很單純，所以我想償償一個婊子的乾淨兒子是什麼滋味！’
‘弑親、逆倫、背德，你以為你還能做好人嗎？’
崩潰前最後的畫面，定格在孤獨缺離去時輕輕的一吻。

到底為什麼要那麼對他？？
…………因為愛。
雖然，愛的自私，愛的痛苦，愛的錯誤。
愛？
不，愛亦非愛，恨亦非恨，他，亦非他。

慕少艾趕到時，聽見撕心裂肺的哀叫，看到掉落滿地的人頭和漫天飄落的血紅色羽毛，暖黃色身影驟然失去所有的力氣跌坐在地，聲音裏是從沒有過的絕望：“羽仔不在了，留下的……是羽人梟獍。”
作為醫者而特意保護得乾淨細緻的手指此刻深深的陷入地上的泥土裏，“孤獨缺，你可曾想過這樣的後果？……我要怎樣做才能救他、我該怎樣做才能救他啊…………”

羽人非獍的世界變成了黑白色的，只有鮮血是醒目的，無論是別人的血還是他自己的血。
狂龍的幾刀捅在他身上並不覺得痛，只是想要移動很困難，一直沒離身的孤獨缺的人頭從包袱裏滾了出來，他匍匐著想取回來，卻怎麼也碰不到。
“喂，鳥仔你知道嗎？那只孤貓臨死都在叫你的名呢！咳咳，‘羽仔~~~羽仔~~~’哎喲，聽的我雞皮疙瘩掉一地，不知道他是在叫徒弟還是在叫姘頭，哈哈哈哈，你說好笑不好笑？”
羽人緊緊的抱著孤獨缺的腦袋，沒有表情，沒有言語，只有恨。
恨天，恨地，恨狂龍，恨孤獨缺，最恨的是自己，無能為力的自己。
在地上打滾夠了的狂龍顛顛的走過來，看著羽人非獍一心一意抱著孤獨缺腦袋的樣子，湊過頭去，“鳥仔你跟這個孤貓到底是啥關係啊？”
然後一刀捅進羽人的左腰側，一手將羽人從右肩到脊背的衣服一把撕開。
青青紫紫尚未散去的痕跡，趁著烏黑的發白皙的膚，觸目驚心。
狂龍怔了怔，然後哈哈大笑：“你娘的！贊！宰掉自己老媽，跟自己師傅睡覺，我看我把罪惡坑老大讓給你做好了！還有比你十惡不赦的麼？”
“不過……”狂龍欣賞著刀從羽人身體裏抽出後四濺的鮮血，“要做老大你得排隊，下輩子趕早吧。”
手起，刀落，倒在血泊裏的羽人非獍看著手中孤獨缺的頭，失去了意識。

他死了嗎？
記得十歲時，罪惡坑一個算命師給他算過命：三劫七大限，克父、害母、斷六親、損師、折友、絕恩義、一生無愛。他當時聽了真的很難過，後來那個算命師被師傅打跑了，自己也被教育不要相信那種江湖術士，但是，他隱隱覺得，這將是他一生的魔咒。
顛顛簸簸，時快時慢，羽人非獍看著背著自己前進的慕少艾，又似乎不認得那是慕少艾，感覺感官感知已經全部麻木，只有手裏還死死抓著孤獨缺的人頭。
羽人靜靜趴在慕少艾背上，閉上了眼睛。
……讓他報仇，讓他死，不要管他，他不想再承受這種無可宣洩無能為力將他整個人撕裂的巨大痛苦……好痛苦………………

八方圍殺，血流成河，慕少艾的血。
他看著平時整齊乾淨儒雅俊美的藥師，此時滿臉血污、頭髮混亂、衣衫狼狽，他張了張嘴，幾次想對慕少艾說：把我放下吧。卻怎麼也發不出聲音。
慕少艾跌倒，再爬起，跌倒，再爬起。
他覺得心臟都要裂開，他覺得渾身都在痙攣，他想問慕少艾：為什麼對我這麼好？值得嗎？這條骯髒不堪的生命值得你如此犧牲付出嗎？
腳下一個趔趄，慕少艾跌倒在泥濘裏，羽人非獍摔落在三步之外。
一手捂著傷口一邊向羽人移動，慕少艾突然笑了，雖然因為身體的疼痛笑的有些勉強和扭曲，“你死心吧，我決不會放開你丟下你。”
羽人愕然的看著慕少艾兩步一顫的挨到他身邊，伸手將因為汗水和雨水貼在他臉上的黑髮撥到耳後，然後俯過臉來，將溫柔的吻散落在他的額頭、眼角、唇瓣，然後堅定的再將他背起，繼續前進。
“羽仔，真正骯髒罪惡的的人絕不會認知到自己的骯髒罪惡，你只是，太善良了。其實……你才是慕少艾的希望。”
那一瞬間，羽人非獍覺得自己被原諒了，被救贖了，被解脫了。

那一天的雨很大，落在水晶湖湖面上煙茫茫的讓人有些分不清哪些是雨水哪些是湖水，慕少艾將羽人非獍放到湖裏，自己半躺在岸邊，受傷過重的腳和腹部都讓他無力再移動一下。
捂著仍血流不止的傷口，他對羽人非獍笑：“羽仔……羽仔，沒事了，沒事了。”
那個笑容是那樣窩心。
羽人看著這樣的慕少艾，又看看手裏孤獨缺的腦袋，他想：他該學會放下了，他終於知道該怎樣流淚了。
他不由自主的靠過去，靠到比他更虛弱的男人懷裏，任由對方力不從心的擁抱著自己，把自己的腦袋埋在對方的胸膛裏，然後毫無保留的放聲哭泣。
聲聲痛哭，是宣洩，是釋放，是重生，聲聲如刀子般割在慕少艾的心上，他只能低聲撫慰著懷裏哭的象個孩子的羽人：“沒事了……羽仔，沒事了……”
終於，雨聲淹沒了羽人哭泣的聲音，而他的世界，就此就停留在那場雨裏。
羽人非獍突然發現，原來自己的一生，早就擁有了算命師口中不可能擁有的愛。

後來……
後來別人告訴他藥師慕少艾代他死在鬼梁府主手下。
藥師走了，他還要繼續活下去，連同孤獨缺的份，連同慕少艾的份，而且他告訴自己，他要活的好一點。
刀戟戡魔，誰與爭鋒？
刀戟斬龍，舍我其誰！
當一切塵埃落定時，他仰望天際，希望能露出一個笑容。
孤獨缺說：認清自己，才能掌握未來。
慕少艾說：人生來是受苦的，但我們要通過自己的雙手和努力獲得幸福。
……他都做到了，為什麼幸福還是離他如此遙遠？

你是誰？
我是一片孤羽，永世孤單的羽人梟獍。
可是素還真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的很簡單：幸福在無限的未來。

依然是淒涼冰冷孤獨蒼茫的落下孤燈，二胡的聲音悠悠揚揚。
遠遠行來一道明黃的身影，邊走邊念：“呼呼，真是老了……這個臺階這麼久不爬還真吃力。”
八翼展翅，眨眼的瞬間，羽人已沖到那身影懷裏，撞的那人一個趔趄。
“哎呀呀，輕點輕點，養了那麼長時間的傷才剛好，你把藥師撞個好歹是要負責下半輩子的！”
羽人非獍不言不語，只是緊緊擁著那失而復得的身影，雙手環過那暖黃色的腰間，再也不願放手，直到久久之後，才啞聲道：“慕少艾，你怎麼又胖了？”
來人一煙筒敲在他腦門上，“哎呀呀，鳥嘴吐不出象牙。”
然後笑得溫柔：“羽仔，我回來了。”

完

＊＊＊＊＊＊＊＊＊＊＊＊＊
後記：
合掌，這應該算是給羽仔一個幸福的結局了，自我滿足ING

[ 此貼被梓素在2007-06-14 10:54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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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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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

19樓發表於: 2006-03-28 01: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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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喔~老天
真的在失去阿缺之後又失去少艾那邊飆出眼淚
什麼也沒留下嗎?依然孤單一人嗎?
還好藥師回來讓羽仔依靠~
是啊！羽仔~你是太善良純淨了，才會覺得自己罪惡污穢

完全把心情拉回到那聲哀號又滿天紅羽的片段裡
寫的太棒了
好希望真的有人能照顧羽人的心裡
一個這麼努力維護自己善良意志的小白鳥
那裡找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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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為知己，半生飄零愁是雨；難為手足，一夢吹醒江無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