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30 【挹藐｜挹天愈x藐烽云】明君何故（10楼更新）| 布布文學 - 三十六雨布袋戲同人論壇

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05.30 【挹藐｜挹天愈x藐烽云】明君何故（10楼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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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ynnl5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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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33)

10樓發表於: 2024-06-24 23:33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上上次的也忘发了，干脆两章一起更了。。。。

8.

晴天降雨不算什么了不得的异象，最多也就是日期测算失误，仪式最后仍是顺利完成，并没有发生什么严重的后果。然而或许是有心之人从中鼓动，仪式过去没几天，纷纷扰扰的流言就传遍了祇都。爱戴国主的祇国人自然不会贸然议论玄魁陛下的不是，流言的主角只有一个，就是玄魁即将迎娶的云夫人。

云姬此人出身异族，能嫁给玄魁已经是整个羢部的荣幸，此人却仍不知满足，妄图蛊惑陛下专宠于他，终于引致祇国先祖不满，在祭祖仪式那日降下异象示警。

挹天愈初闻传言时不过是一笑置之，他并非迷信之人，举行仪式是因为敬重先祖，而不是觉得先祖还会对后代留下什么箴言。他身为祇国之主，行事从来不会轻易受他人左右，所谓的蛊惑之说称作是笑谈也不为过。然而其他人似乎并不这么想，距离正式的婚仪还有半个月，许多或直白或婉约的建言递到了玄魁陛下的案头，都是劝他不可对云夫人太过宠幸的。

就算挹天愈再迟钝，此时也想明白了背后缘由。恐怕祭祖那日的异象只是一个由头，祇国臣子们对云姬早有不满，因此借题发挥罢了。挹天愈之前并未考虑过婚娶之事，如今第一次与人结亲，对象却是以结盟的名义前来的外族人，祇国民众对此不满也是该然。再加上挹天愈对这场婚事格外重视，云姬甚至得到了赐封号的尊容，遭此忧心实在是合情合理。

但合情合理不代表挹天愈就愿意接受这种非议，他的形象靠一次次卓绝的战功建立起，不是一些似是而非的流言能够折损的，但藐烽云不一样，即便他再有能耐、再会蛊惑人心，终究也是祇国与羢部博弈的棋盘上一枚小小棋子罢了。即便并非是挹天愈本意，他也已经做了执起的手，他所能做的也只有尽力让藐烽云不成为被牺牲的弃子。

距离婚仪还剩五天时，挹天愈召集数位朝中重臣大将，与他们进行了一次密谈。密探内容已经不得而知，但自那天以后，由天象之乱在祇都内引起的狐媚惑主之说渐渐平息。

藐烽云在殿中听轻非滟禀报近日发生的大小事件，听到一半就露出意味不明的笑容，待到轻非滟说完，他甚是惋惜地感叹一声：“玄魁陛下素有贤名，却受我连累遭受非议，真是我的罪过啊。”

轻非滟仔仔细细地打量着他的神情，虽然于此如此，但面上看不出一点惋惜之色，很像是装的。

他们现在住的乃是祇国宫殿，挹天愈特地挑选了一处空置的宫室让藐烽云自己取名，于是就有了这处名叫封云流眄的居所。此地离挹天愈平日所居主殿不远，他想来自是轻而易举，但藐烽云却告诉他这几天还是不见面的好，于是他就真的听话地不来了。

背后的原因轻非滟无从得知，也没有主动问。她很清楚即便自己问了，也只会得到藐烽云“为了锻炼你的能力，这个问题交给你自行思考”的回复。而也正如她所料，这一次藐烽云并不打算告诉她原因，却不是为了给她留一道考题，而是不想将真实的答案告知他与挹天愈之外的第三个人。

封云流眄是落成已久的宫殿，除了书房需要按藐烽云的意思重新布置，剩下的部分都不需要太大改动，直接入住即可。藐烽云的故乡远在异族，护送他前来的使团又半途遭劫，属于他的私人物品趋近于无，因此一切吃穿用度都得从宫妃的分例里拨出。不过他并无奢靡的生活习惯，即便每日过得清贫素简也未有怨言。

祭礼结束那天挹天愈前来封云流眄看他，见到这一室空旷简洁的布置，不禁皱起眉道：“外界传言中你已经专宠后宫极尽奢靡，他们一定想不到你如今这般寒酸。”

藐烽云正落座于书桌前，试用挹天愈为他置办的上品宣纸与采购自苦境的墨块，闻言他笑着在纸上写下一个“静”字。

“你让我闭嘴？”挹天愈更为不悦。

“我怎敢如此冒犯陛下。”藐烽云忍住笑意收回笔，“这个字并非是写给陛下，而是我自己，我告诫自己应当平心静气淡然处事，不可因旁人评价而随便改易行为。”

“若我真的遵循流言所说，在这宫中过上奢靡的生活，难道陛下真的会开心吗？”藐烽云饶有兴致地望向挹天愈。

挹天愈哑然：“竟被你绕进去了，我的本意不是这个。”

藐烽云上前牵住他的手，将人引到一旁的桌边坐下：“我当然知晓，陛下是全心全意为了我好。”

虽然这样说也没错，但不知为什么，经他之口直白地讲出来，挹天愈竟有些不好意思。他语气生硬道：“你是我的妻子，你的名声也是我的名声，我自然不能容许旁人随便诋毁。”

不知是他这句话中哪个字格外合藐烽云的心意，挹天愈觉得过去那么久，他在藐烽云脸上见到的笑容都不如今日这样多。

挹天愈别过脸轻咳一声，终于说起他来此的正事：“确实有许多人不满我待你太好，但我不觉得这有什么错。仪式隆重与否、名位高低与否，我心中自有计较，并无任何违反规制之处，是他们担忧太过。”

“但我终究不能任由非议发展，因此之后我将召集大臣好好商谈此事，确保将来你免受无端的指责。”

“陛下难道不觉得，为我一人之事召集群臣商议，本身就是一种太过宠幸吗？”藐烽云侧身倚着椅背，颇为期待地看着挹天愈。

这一次的回答却完全是一国之君角度的考量：“祇国与殊界本就争斗不休，其他三国更存有借机吞并之心，若是让他们乘隙而入扰乱民心，将是我的失职。”

“好吧，尊敬的玄魁陛下，你果然没让我失望。”藐烽云似乎很是满意他的答案，“虽然并不是为我考虑，但是这样的你才更让我钦佩仰慕。”

相处这么久，他们之间早已不是初始时互相防备蒙骗的状态。即便并未完全敞开心扉，想到不久后他们就要成为彼此的枕边人，挹天愈便尽可能放松和坦诚起来。他与藐烽云虽不是自许的姻缘，但意外地很聊得来，平日里藐烽云待他并没有其他臣子或民众那样全然的敬重，反而常常无所畏惧地出言顶撞，但又恰到好处不会真正冒犯他，这正是挹天愈相处时最舒服的模式。

若没有这层关系，只是与他结交为友，想来也是件不错的事，挹天愈常常有这样的想法。与投缘的人成亲反而不是件好事，因为太过亲近，便容易因一些琐事而心生厌烦，辜负了这好不容易才寻到的心意相通。

最令他不敢置信的是，藐烽云如同看透了他的心一样，向他提议道：“陛下，这几日若没别的事，你还是先不要来此处看我了。”

“为什么？”挹天愈看着他的眼睛，“难道你不希望与自己未来的夫君更熟悉些吗？”

“但我们已经够熟悉了，不是吗？”藐烽云迎着他的目光回望，并无半分羞怯畏惧之意，“过不了几天，我的人生就不得不和陛下绑在一起了。即便成婚后你不理后宫，可终归和之前自由自在随心所欲的时候不一样。”

“身为祇国之主，难道我成婚后就不能随心所欲吗？”

藐烽云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摇头道：“陛下不是那样的人。”

挹天愈没法再说违心的话反驳了，藐烽云说得对，他确实不是那样的人。

“这是动心之兆啊……”藐烽云从回忆中抽离出来，喃喃自语道。

轻非滟没听清他的话，却也并未多问，只是试探道：“主人？”

“没什么。”藐烽云摆了摆手，“你继续说吧。”

“是。”轻非滟表情凝重起来，“根据现在传回的消息，玄魁亲卫队已经调兵成功，顺利前往羢部地界了。最多还有五日，大军便能抵达羢部。”

五日之后，正好是他们成婚的那天。藐烽云单手支颐，一边用手指揉着太阳穴一边思考，他面色镇定闲适，并不像是为此担忧的模样：“五天的时间足够宽裕了。”

“那这几日主人还有什么布置？”轻非滟见他并不惊慌，便也定下神来，“既然玄魁不会来，我们刚好可以借机……”

“不必。”藐烽云摇了摇头，“如今我们身在祇国王宫，一举一动都有无数人盯着，又岂是玄魁不来就能放松警惕的？”

明明是最简单的道理，轻非滟看着却似懂非懂的模样，藐烽云并不知道她走了神，在心中否定了一条之前的猜想——原来主人特意支开玄魁不是为了方便暗中行动。

其实藐烽云心中清楚，玄魁成婚前夕这段日子，在他宫中有什么异动几乎是不可能的。玄魁几乎是祇国的代名词，他的婚事虽称不上祇国所有人的婚事，至少也是祇都所有民众与大臣都关心的大事。即便并不满意这位成婚对象，但婚仪本身必定会顺利举行，不受外界分毫干扰。

至于藐烽云自己，他虽不像其他人将玄魁的婚事当作心中的头等大事，可他终究是婚仪的另一位主角。即便是怀有别样的心思才来到此地，但在自己成婚的那一天，他却不想让任何意外破坏了完满。

9.

玄魁最为人称道的一点，便是他永远会将国事排在个人私事之前。哪怕今日是他新婚之日，军报呈上案头时他刚刚穿好为婚仪特制的礼服，侍者嘱咐他最好尽快赶往大殿接受朝臣参拜，他却朝身边风尘仆仆满面疲惫的军官挥了挥手：“不必管他，你照实禀报就是。”

这名军官正是之前他回都城途中，从亲卫队中拨出派往羢部支援的三人之一，此时他表情凝重，让挹天愈不得不对他即将要说的话打起十二分精神。

“回禀陛下，在正式调兵之前，我们本想先去羢部告知他们陛下的意向，却没想到半途中遭遇暴雨，因此耽搁了几日。等我们赶到羢部时，才发现因连日暴雨导致四周山石崩塌，将他们所居之地尽数掩埋。”

挹天愈猛然站起，宛如不敢置信一般：“你说什么？”

那名军官咬咬牙，低着头继续禀报：“羢部地处山谷，两边山石泥土质地松散，本就有隐忧。我们后来又向四周搜寻过，并未发现幸存者。”

还不待挹天愈有什么反应，身边的侍者先惊慌得打翻了茶盏，他连忙跪下向挹天愈告罪。而挹天愈本人面上的表情却看不出什么波澜，他坐下来思索了一会儿，吩咐侍者道：“去将这件事告诉云夫人吧。”

侍者迟疑道：“可是陛下，若是此时说了，会否影响今日的婚仪呢？”

挹天愈瞪了他一眼：“快去。”

“遵命。”侍者不敢再说什么，只得照他吩咐去办。

那套精心缝制的礼服还分毫不乱地穿在挹天愈身上，他神情镇定，仿佛只是听见了一个再普通不过的消息，然而眼中翻涌的波澜却暴露了他内心的不安。他闭着眼平复心绪，想让自己真正冷静下来，然而婚服的衣袖一角却在他手中被揉得皱成一团。

“罢了。”挹天愈喃喃自语道，他睁开眼睛，又叫来另一名侍者，“传令下去，战事在即，为节省开支，今日婚仪一切从简。婚仪上各个流程，已经备好的不必再改，但若是还未开始准备的，之后一律不办。”

随后他才再次转向那名带来噩耗的军官，向他询问起详情：“你们可探查过周边其他部族的情况？除了羢部，是否还有受害部族？”

“回禀陛下，羢部所处之地极为隐蔽荒僻，我们所携带的路观图乃是四国仍未分裂时绘制的，与如今地形有所差别，地图上虽也绘出了几处其他部族所居之地，但当我们到达时发现那些地方已尽数人去楼空，应当是已经迁徙到了别处。”

之所以会出现这种情况，全因当初四国分裂并非是简单地将地域一分为四，由于四国统领对于领土各有考量，最终有一些部族没被划归到任何一国内，而是独立于四国在他们的缝隙中生存，羢部就是其中之一。若是探查到结果没错，那里还有活人的部族只剩下一个羢部，然而这最后的部族却也在一场暴雨后，永远从世上消失了。

尽管挹天愈有意不让此事传扬出去，但他所下的命令已经能表露出足够多的信息。婚仪比预计的推迟了一个时辰，这一个时辰内，种种风声都传到了他的耳边。

藐烽云得知消息不比其他人早，帝王妃嫔新婚时的妆容衣饰比那天祭礼时更加隆重，他从天还没亮时就被人叫起，陆陆续续折腾到日头高悬，那一身的行头还未打理完。侍者送来消息时，在祭礼那次与他结识的女官正在为他梳头，吸取了上一次的教训，轻非滟不再插手其中捣乱，乖乖地去另一旁检查礼服了。那侍者慌慌张张地跑进来，竟直接跌倒在藐烽云脚边，引得女官一阵皱眉：“冒冒失失的干什么呢？小心冲撞了夫人。”

“夫人恕罪。”侍者甚至没起来，干脆利落地原地叩首，“陛下让我前来报信，方才传来急讯，羢部地域遭遇暴雨，被崩毁的山石泥土掩埋，目前……还未发现生还者。”

只听“啪”的一声，银梳从藐烽云的长发间滑落，直直坠到地上。他侧身将之捡起，重新递到女官手中：“请继续吧。”

“除此之外，陛下还说了什么？”藐烽云的目光始终落在妆镜中自己的面容上，并未有分毫挪给慌乱地侍者。

“路上我听人说，陛下已经下令，让婚仪之事一切从简。”

“只是一切从简，没有别的吩咐？”藐烽云若有所思，“陛下难道没有直接下令取消婚仪？”

“夫人这是何意？”侍者讶异于他的态度，听闻自己全族无人生还，怎么会如此淡定？但这些都不是他该过问的。

“罢了，没什么，你回去复命吧。”藐烽云低着头，将衣袖上的红纱在指间绕来绕去，“稍后我梳妆完毕，想亲自面见玄魁陛下，敢问是否符合规矩？”

梳妆的女官本想说不合，但她想到侍者方才所说，陛下已经下令婚仪一切从简，那这些繁文缛节也没什么遵守的必要。于是她回道：“夫人想去便去吧。”

一个部族的逝去足以称得上一场悲剧，而现实还要在这悲剧上继续添光加彩。祇国派兵援助羢部，本就是势力大的一方吃亏贴补势力小的一方，祇国能同意的根本原因是玄魁陛下拥有一颗仁心，而非羢部献上的那些美人珍宝真的有多少价值。如今既然羢部覆灭，联盟计划也没有再进行的必要，祇国内部有相当一部分人非但不会为他们哀悼，反而会为此庆幸。而最难的还属藐烽云的处境，他能倚仗部族得到的底气本就不多，如今连这点儿底气也没有了，往后想要在陌生的祇国立足，怕是难上加难。

藐烽云听闻消息后想与挹天愈见一面，却不知道挹天愈与他有着相同的想法，甚至走得比他更着急。两人在半途遇见时，挹天愈身后跟着好些人，口中念叨的无外乎“陛下这样不合规矩”“还有这个和这个没穿戴”之类的话。

“烦。”挹天愈眉头紧皱，终于在看到藐烽云的那一刻心情才舒缓下来。他大步上前，还未待藐烽云说什么，就先一步攥住了他的手腕：“你且放心，我不会抛下你不管的。”

藐烽云眼中似有些茫然：“多谢陛下，可是，为什么呢？”

出乎他意料的，挹天愈竟在这个问题上沉默了。藐烽云以为他会第一时间便脱口而出“这是我的责任”，然而过了许久，他才用算不上理直气壮的声音说：“或许旁人各有其利害考量，但我只是想待你好，你愿意相信吗？”

“除了相信，我还有第二个选择吗？”藐烽云用玩笑的语气道，“不过陛下能对我说出这番话，我已经满足了。”

“并非只是嘴上说说，我向来言行合一。”挹天愈总觉得他话中似有质疑，便立马出言为自己正名。

藐烽云唇角微动，像是敷衍又像是认真地回他一句“我相信陛下”，随后很快又道：“回都城的路上，我曾告诉过陛下一个秘密，您还记得吗？”

挹天愈当然记得。在他刚派出人手去调兵援助羢部后不久，藐烽云就找上了他，询问他那几名亲卫队员被派往何方。也正是在那一回，藐烽云告诉了他一个事关羢部未来的惊天大秘密。百年之前，四国还是一体，在地宇中乃是称霸一方的强悍势力猂族，羢部先祖也是猂族，并且在当时的猂族之主——猂界守身边做事。

四国的前身是猂族四脉，只有得到四脉共同认可者才能取得猂界守之位，分别来自四脉的四枚猂玦合而为一，便成了猂界守身份的凭证。猂族分裂为四国前，最后一任猂界守手中的猂玦流落地宇民间不知所踪。若是四国中的某一国能收集齐四枚猂玦，那就意味着此国或可重新一统猂族，再次成为地宇中的一方霸主。

这些年四国互有忌惮，都怕猂玦落入另外三国手中，因此常常派出间谍暗探阻挠他们的寻找。不知是因为他们太执着内斗忽略了正事，还是猂玦早已被有心之人藏起，这些年来还未有任何一枚猂玦的消息。

就在那天，藐烽云告诉他，羢部已经掌握了其中两枚猂玦的消息，其中一枚就带在藐烽云身上，经由挹天愈验看，正是当年从祇脉失落的那一枚。美人也好珍宝也好，全都是羢部用来迷惑外人双眼的烟雾弹，他们手中真正的筹码到那时才尽数展现。

其实哪怕没有猂玦，挹天愈也不会拒绝出兵帮助羢部，但他并没有故作胸怀宽广拒绝这个条件。持有猂玦并不只是为了争霸，他可以暗中将其毁掉，以阻止其他三国中的野心家真正集齐四枚猂玦。至于另一枚猂玦的下落，藐烽云当时对他说的是，只有羢部的族长知道其下落。

“其实，那天我骗了你。”藐烽云似是下了什么决心，抬头与挹天愈一错不错地对视着，“知道另一枚猂玦下落的不只族长，还有我。仅凭此点，你也有庇护我的理由。”

知道了这样大的消息，挹天愈该高兴才对，可不知为何，他却莫名感觉到一阵失落。他松开还紧握着藐烽云的手，几不可察地侧了侧身：“若你只是想借此保命，其实不必这么快就告诉我。”

藐烽云却趁他不备，直接环住了他的脖颈：“不是为了保命。陛下想待我好，我又何尝不是呢？可我拥有的东西实在不多，唯有这一条消息，勉强还算得上有些价值。”

让让我吧，我是每次写文前都给角色哐哐磕头的雷文大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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