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22【硯寒清的鹹魚人生】《鹹魚好無助》23F| 九脈峰| 金光論壇 - 三十六雨布袋戲同人論壇

三十六雨金光論壇九脈峰 10.22【硯寒清的鹹魚人生】《鹹魚好無助》23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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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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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樓發表於: 2020-09-13 19: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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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鹹魚的致癌成分—3》

“叮咚”

「夢虯孫，你在嗎？我來接你了！」飛淵全身包得密不透風地騎著她新買的125機車來找夢虯孫。

「哇！妳這身打扮是要去搶劫還是要去尋仇？」

入眼就是一團粉色，粉紅色的機車、粉紅色的安全帽、粉紅色的防曬衣、手套，連脖子都遮住的長口罩，只差頭髮沒染成粉紅色了。要是她真敢這個樣子去搶劫，保證是最快落網的搶匪了！要是去尋仇，保證能把對方能把白眼翻到後腦勺去，不戰而勝。

飛淵掀起安全帽的防UV遮陽鏡片，對著屋內的兩人揮揮手打招呼：「人家不想曬黑嘛！嗨，兩位早！」又催促夢虯孫：「你準備好了就走吧！阿霞姐載憶無心已經先去買東西，約好十點在金雷村口集合，我們別讓常欣久等了。」

阿、霞、姐？錦煙霞知道妳私底下這樣叫她嗎？

夢虯孫指著坐在飛淵後座的蒼蒼，表示不解：「但是妳帶他來做什麼？」他又不認識常欣。

「你難道不想見到常欣嗎？可是我很想，所以蒼蒼可以幫我。」

···雖然他也很想念她，想知道她在那裡過得好不好，但是用觀落陰的方式真能見到她嗎？

「試試看嘛！」飛淵的口氣中都帶了點哀愁。

夢虯孫想了想，即使回憶帶著些許苦澀，但他心底還是帶著些許希望，若真能見到她，親口向她說出虧欠的那一句話，也許就能放下了吧！

「來了！」夢虯孫戴上安全帽、發動機車就跟著飛淵走了。

目送走了夢虯孫的背影，硯寒清不解地望了表妹一眼：常欣是誰？

皎凌衣暗自翻了個白眼，這個低調的表哥獨善其身地兩耳不聞窗外事，尤其是八卦，殊不知許多八卦消息中也隱藏著各種訊息。尤其此事又牽扯到師相。

仔細琢磨了一下，還是道出了她所知的訊息：「常欣是金雷村的巫女，與龍子相識於金雷村的龍涎口⋯（中間省略）⋯常欣之死成了夢虯孫與欲星移心中的一道難以跨越的鴻溝。」皎凌衣吸了口氣：「你知道當初我是怎麼被前太子⋯夢虯孫曾向我道歉，說他心中已經有人了，那個人就是常欣。還說即使她永遠不會知道自己對她的心意，但那段美好的時光他會一輩子記得。經歷了那麼一遭，要他放下與師相的恩怨？哪兒有那麼容易！」

「呃⋯原來竟是這樣⋯」硯寒清心中感概，師相犧牲了龍子最重視的人，無怪乎他對欲星移態度的轉變，甚至最後終究還是選擇站在對立面。

那時的龍子才初出海境，對初次接觸的新世界還充滿著期待，萬萬沒想到傷害他最深的卻是自己的親人。而常欣呢？心地善良、對人充滿熱誠的小姑娘，在還來不及體驗這世界的許多美好就香消玉殞。

「你人在境外，仍熟知海境狀況，但卻對你身處之處所知甚少，尤其還是生活在你身邊的人曾經在這裡發生過的故事，有什麼立場說關心他？」

「表妹，我⋯」

「算了，這件事與你無關，我也沒有立場指責你，說穿這件事情也是想讓你心裡有個底，別去追問夢虯孫，畢竟他跟欲星移是堂兄弟，而你卻是師相的學生。」

「我知道了。」硯寒清自然明白這些，但對於表妹肯出言提醒，心中還是高興的。

「我知道你關心的是大事而不是這種八卦小事，那就說說如今的局勢吧！海葵夫人。」

「呃⋯妳知道了。」竟然被抓包了，那麼她會說出去嗎？

「哼！你把海螺的密碼⋯」設定成她的名字跟生日「⋯真把我當個傻的？放心！我知道輕重。」再怎麼說他也是為了自己，月羅襪確實是個好籌碼，也適合為她所用。

不過：「你是怎麼接手的？」

「別問，妳會怕！」說來話長啊！更何況這牽扯到後宮秘聞。

想起夢虯孫問過她海葵夫人的事：「龍子知道嗎？」

硯寒清想了一下：「鰭鱗會也在查，但⋯連師相也不知情。」篤定地搖搖頭。

皎凌衣滿意了，至少月羅襪不是個會把她埋了的坑。隨即又想到一件事兒：「我的履歷表，是你做的手腳吧？」

據她所知，她的履歷表根本還沒來得及呈現在鋒王面前，就被鋒王宮裡人事處的長史刷掉了，等了將近兩週本以為沒有希望，誰知鋒王殿下竟然親自面試了她。

「嗯，是我。」當時也只有這個宮內的試膳官能不經安檢就將藥膳點心送到個皇子屋裡了，這得多虧太醫令深得皇室的信任，畢竟在吃食上，本就有著重重把關。

「太冒險了！」萬一被發現，後果不堪設想。

「呵呵⋯」就結果論，傾向於改革的鋒王確實是比其他皇子值得追隨，而表妹也能如其所願成為鋒王的幕僚，那一次的冒險，值得！

未來仍是未定之數，硯寒清只能盡可能的護住他想護的。至於表妹的那個野望⋯皇子妃？那可不行！在外面她尚有發揮的餘地，一旦進入備受壓抑的後宮，她所做的一切努力，都會成為白費。即使那人是鋒王。

畢竟現今的太虛海境仍是保守勢力的天下，而月羅襪管的在男人的眼中不過是女人那些不值一提的芝麻小事，以如今的局勢看來，滴水可以穿石，循序漸進最好！

硯寒清又想起昨天深夜鋒王殿下電話中的坦言⋯

『曾經與世隔絕的海境能由實施數百年的君主極權專制走到今天的君主立憲制，也是幾經波折，我明白皇室如今仍大權在握讓許多人不滿，譬如波臣、譬如鰭鱗會，我也知道皇叔他私下與一些異議人士來往，可是相較於皇祖父在世時，父王已經算是非常開明了，當然其中師相更是功不可沒。改革無法一蹴即成，只能徐徐圖之了，對吧？』

「誠如殿下所言，改革之路崎嶇，甚至因為上三族以及少數資產階級而使政策滯礙難行。但微臣相信，只要肯做，鱗族子民一定有感。」

畢竟要那些既得利益者放下身段、放棄階級優勢並非一兩日即可達成，而根本的解決之道就是制定議員任期並開放由人民投票直選，讓那些權貴子弟出身的議員進入民間參選，自然地淘汰一些尸位素餐者，刪減上三族的議員席次，空出更多席次給真正為民服務的人。而選舉制度的制定還需要專家學者評估、議員提案表決，三讀通過後交由鱗王簽署⋯前路迢迢啊！

關於表妹這段期間的表現，鋒王也表示肯定。

『放心，只要她有心，我不會虧待她的。我與異弟明日就回海境，下個月的冊封典禮正好遇上你們開學，想必也是無法回來觀禮，先替我轉告誤芭蕉，如果她能使海葵夫人出面說明皇姑案，並能帶著月羅襪來助我之時，我那兒會有她的位置。畢竟月羅襪是皇姑所創，我想為她平反、恢復她的身分並繼承她的遺志。』

除了軍務以外，北冥縝也想在朝堂上擁有話語權，婦幼福利正是最佳議題，月羅襪是很好的籌碼。至於讓海葵夫人浮上檯面？現在還不是好時機！

「微臣必定轉達，微臣在此先祝賀殿下武運昌隆。」

最後話鋒一轉：『你知道這兩天鰭鱗會在鬧什麼嗎？』

硯寒清搖搖頭：「微臣不知。」

『勞動基準法。』

「呃⋯⋯」是龍子的提案，也是龍子堅持要打工的目的，將有利於民的政策複製回海境。

『抱歉！我知道你不想參政，然而這些話我也只能對你說，請你見諒。』

「不敢，能聽得殿下一席話是微臣的榮幸。」

掛斷了北冥縝的秘密電話，硯寒清思量著手中的最新情報。皇子們這一趟中原之行，名義上是文化外交訪問，鋒王雖有脫隊私訪，但正事上表現得中規中矩；另一個則是私底下動作頻頻，不僅暗中接觸閻王鬼途，更與地下軍火商—鬼市之主私下會面。真是⋯經貿交流沒半撇、假鬼假怪一大堆！

縱然他不是鱗王的親兒子，但好歹也是金尊玉貴養大的，該給的關愛也沒少，教養方式也不似皇太子那樣嚴苛，甚至給了他很多資源與空間⋯難道是因為太自由了所以心思也多了？

而在皇城那一位好像也沒多老實，趁著兩位弟弟不在，頻頻派人往士族活動，甚至拜訪雨相。明面上說是請教為君之道，實際上卻是在拉攏雨相的人脈。

太虛海境的皇太子已故去，貝后所出嫡子只剩二皇子—京王北冥華，但在溺愛下長大的北冥華剛愎自用又無腦，若沒有強勢的首相輔佐，實在難當大任；自小被當成軍人培養的北冥縝性格又太過固執、剛硬、待人律己都十分嚴厲；宵王則小小年紀行事心性手段皆狠辣、控制慾又強，一個個的都不讓人省心。

如今鱗王決心不立太子，王儲改以順位排名繼承，並分封三位皇子，將三人各別放在不同的位置上。大舉提升首相的地位與權力產生了制衡作用，讓他們在簽署議會決議通過的法案時，都能先與首相商討再行頒布，如此便可避免極權專制，而後只要三位皇子盡好自己的義務、做好份內之事，將來無論是誰繼位，都能恪守本分發揮所長以保護海境。

看來、三位皇子已經開始培養自己的勢力，所以紛紛發展營利事業。拓展勢力要錢、拉攏人脈也要錢，錢雖非萬能，但沒錢萬萬不能啊！以他們各自努力的對象看來，京王殿下用的前太子的資源、鋒王殿下則將目標投向軍眷與婦幼團體、宵王殿下則尋求境外勢力，不說藥商閻王鬼途，單就一心打開海境市場的地下軍火商—鬼市，目前的鬼市之主可不是好相與的。北冥異把自己賣了就算了，萬一把海境也賣了⋯停停停、不能再想了！

自己的兒子是什麼德性，硯寒清覺得鱗王陛下肯定心裡門兒清；師相知情卻不表態，一副胸有成竹地說樂觀其成，然後把考核皇子們的秘密任務丟給他⋯啊、還有一個跟鰭鱗會宗酋眉來眼去的玄玉府—鰲千歲！雖然每天宅在府裡看電視裡的議會轉播，看著時不時上演的議場內文爭武鬥、議場外抗議聲不斷的熱鬧，但沒人知曉他究竟在想什麼。

越看越心塞的硯寒清此刻衷心地希望鱗王能長命百歲。

好想開一個靠北皇族的粉專啊！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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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hynotbeaga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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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7)

11樓發表於: 2020-09-15 12: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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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等更新！表妹一如既往的霸道强势，心疼砚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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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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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樓發表於: 2020-09-15 16: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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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
引用第11樓whynotbeagay于2020-09-15 12:33發表的 : GJO/']k
坐等更新！表妹一如既往的霸道强势，心疼砚仔。 MP}H 5

Sorry！最近小忙，更新稍待。

他們就是標準的男主內、女主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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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樓發表於: 2020-09-17 20: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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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鹹魚的致癌成分—4》

「我在跟你說話，你走什麼神？」

「呃⋯呵呵⋯沒事！」只是覺得幫別人給孩子打分數是件燒腦的活兒。

皎凌衣不客氣地橫他一眼：「別以為乾笑兩聲就了想混過去，若是被發現你在皇子的人事上做手腳，不只你的鐵飯碗砸了，連家族聲譽都會有損。」

「表妹放心，我保證只有那一次，以後不會了。再怎麼說，我也不能做出斷送妳政治生命的事。」

皎凌衣一臉認真地看著他的眼睛，鄭重的警告：「以後關於我的事，麻煩請先跟我商量好嗎？你懂那種被人掌握甚至被人決定的感覺，很、不、舒、服。」

「對不起！」硯寒清的頭忍不住往後縮了一下。

唉～心中嘆了一口氣，這人就不能強勢一點嗎？

硯寒清對她的好，皎凌衣一直都明白，小時候的約定她也沒有忘記，否則她也不會將他送的珍瓏隨鑲在心口上，但是他呢？近年來卻越來越少甚至不再提起了，是因為大家都長大了，不好意思討童年欠下的債嗎？可是他那有意無意的疏離是什麼時候開始的？即使她這些年來的作為他並不贊同，卻也不像以前那樣會幫她出謀劃策、分析利弊、提供意見，而是默默做個旁觀者，頂多跌倒了他扶一把，然後連一句安慰的話都沒有⋯就像他悄悄搞定自己的履歷，暗中推動她進入月羅襪。

他明明有大才卻無心參政，而選擇站在她的背後推動她往理想前進，甚至費心為她鋪路，還說什麼她有鴻鵠大志，不像他只求歲月靜好，虧他還師從師相，結果連師相也拿他沒轍。既然如此，月羅襪就應該全權交給她。

「表哥，可否換我做海葵夫人？」皎凌衣覺得月羅襪一直掌握在硯寒清手中也不是個事兒，否則做起事來綁手綁腳的。

「其實妳想做什麼儘管放手去做，不必當什麼海葵夫人，因為妳是妳、她是她。」

「可是月羅襪如今的總幹事還是掛著她的名字。」現在又知道海葵夫人的真正身份，越發覺得好像她做什麼都被他看在眼裡一樣，包含那些蠢事⋯

「一個幾年都沒有作為的人，要換掉也不難。」他接手後其實就是按月匯款贊助，再時不時暗中小小攪動一下，以免月羅襪真成了一灘死水。

「怎麼換？」再怎麼說也是金主，還有、表哥他哪兒來那麼多錢維持月羅襪的運作？

「只要妳擬定一份對全海境的人都有好處的草案，交由鋒王殿下提案，若是能夠進到議會審議，就足夠讓妳得到其他人的信任，法案若是能夠三讀通過、頒布實施，妳也算一戰成名，屆時總幹事還不是手到擒來？」

「對全海境的人都有利的法案？為什麼不是針對月羅襪所幫助的婦幼為對象？」

「只針對特定對象也不是不行，但新法案上路既要人也要錢，妳想想如今的財政大臣是哪一位？故而只有所有的人都得利，反對聲浪相較小些，法案才有可能快速通過。」

皎凌衣仔細想了想：「說得沒錯，再怎麼樣都是海境的一份子，與其特地圈圍出來成為被攻擊的對象，不如人人有份。不能花國庫太多錢又能夠人人得利⋯全民健保！」

硯寒清點點頭：「沒錯！我們正好借鏡這裡的健保法，再因應海境的國情修改一番，相關細節，妳可與鋒王的團隊一起研討，最重要的是提案人必須是鋒王殿下。」

身為鋒王的幕僚，這個頭必須由北冥縝來冒，就像夢虯孫是透過鰭鱗會而不是師相去提出的勞動基準法一樣，這個道理皎凌衣也懂，只是：「怎麼覺得是拿鋒王殿下當砲灰了。」她吐了吐舌頭。

「哪裡算是砲灰？是互惠！他想要在軍事以外的話語權，而妳正好提供了這個良機，既可以幫他攢政績妳也不用站在人前當靶子，他若有良心，自然會記下妳這份功勞，有了這份功勞，妳還怕沒有資金來源？屆時有沒有海葵夫人都無所謂了！」要不然怎麼也輪不到北冥縝撿這個便宜，他也不用浪費時間安撫北冥縝。

「他若沒有良心呢？」

硯寒清深深地望進她的眼，反問：「他若沒有良心呢？」

皎凌衣咬了咬唇，再問：「如此一來海葵夫人這張底牌不就廢了？」她覺得十分好奇這個身份究竟是怎麼來的，硯寒清又不肯告訴她。

光是想到北冥縝說要海葵夫人出面說明長公主當年的案子他就頭皮發麻：「那個身份太複雜，故事多到三言兩語說不清、道不明，不是妳能承擔的角色。廢了就廢了，要不、妳就當她早就已經死了。」

是啊！就當海葵夫人已經死了，就像那個人一樣，一時的風頭無兩又如何？終究還是死得無聲無息。臥寅、一個代表天縱英才的名字，卻也同他的名字一樣，只能當隻病貓，可見上天是公平的。即使生為鮫人與寶軀兩脈的佼佼者，但因先天不足之症只能活在金絲籠子裡，一邊受著精心培養、一邊在生死邊緣苦苦掙扎著，最終、終究無法展翅高飛而英年早逝。

「你有心事？」即使極為克制情感的硯寒清情緒起伏不大，但她這個青梅可不是當假的，他言詞中夾帶著再細微的波動，也逃不過她的耳朵。

硯寒清閉了閉眼睛，再次張開後：「龍子的法案已經進了議會，妳也該趕緊跟進，提草案之前還有一堆資料要查，妳快去準備吧！」

「你覺得龍子那個法案的成功機率有多少？」聽說已經在海境鬧得沸沸揚揚。

「妳覺得呢？」表妹，用思考代替發問⋯哎呀！這不是鉅子大人的口頭禪嗎？我真是為徒失敗呀！

「勞基法主要是保障勞工團體，而多數勞工都是下三族出身，即使有鰭鱗會從旁協助，但看下三族的議員在下議院的少數席次⋯感覺前途多難。」

硯寒清頭一歪，笑著提醒：「表妹是不是忘了玄玉府那一位？」

啊、對了！那一位可是鰭鱗會宗酋的⋯嗯、咳！雖然熬千歲最近過得有些廢，但若是認真起來，還是有其影響力。

不管怎樣，先著手準備婦幼草案才是當務之急。

「我現在去圖書館查資料。」皎凌衣果斷決定。

硯寒清嘴角微揚，四下張望了這間屋子，如今住在這裡的三個人（除去小鯊跟魩仔）都在往自己選擇的道路上前進，但願將來大家都能不忘初心。

還記得他剛剛到中原的那個晚上，夢虯孫跟皎凌衣，為他辦了場接風宴，談起了各自的理想。他們吶，都各有個高大上的目標⋯

『你呢？人生計劃是什麼？』

『讀完研究所先回御膳房工作個幾年，存點兒錢後，再以皇家首席甜點師傅的名頭開家甜點專賣店。若有閒暇可以開班授課，教人做甜點也不錯，然後存錢買間房子、結婚生子，過著樸實無華的平凡人生。』

皎凌衣喝得微醺的眼皮一抬：『你是認真的？』

『再沒有這麼認真了！』ᕦ(o_oˇ)ᕤ

夢虯孫一拍額頭，好你個胸無大志的鹹魚：『就這點兒出息！虧你出身政治世家，又曾被重點栽培，結果竟然不從政，難怪你爸會對你失望了。』

『可是我媽覺得挺好，也支持我選擇自己喜歡的事做，而不是像我爸那樣在官場上汲汲營營、勾心鬥角的太累心了。』

『哈哈，我都可以預見未來的表嫂跟表姪們被你的甜點給餵成胖胖魚了！』

『沒關係，我不會嫌妳胖，再說我也會搭配減肥餐。不信妳看龍子，吃了我做的減肥菜單，不也瘦下來了嗎？現在會復胖，還不是控制不了那張嘴！』

夢虯孫一臉囧：『呃⋯硯寒清你趁亂告白就算了，幹嘛拿我當箭靶？！』再說你表妹可是懷著偉大的志向，做著皇子妃的美夢呢！到時候你可別哭著幫她做喜餅！

『亂講什麼？我哪裡胖了？哼！不跟你們胡扯了！』皎凌衣氣噗噗地又灌了兩大杯啤酒。

唉～還回得去嗎？

——待續——

＝＝＝＝＝＝＝＝＝＝＝＝＝＝＝＝＝＝＝＝＝＝＝＝＝＝＝＝＝＝＝＝
謝謝這段期間打賞小花的 tracy、山移、楊柳平澈 等大大們，感謝！

[ 此帖被佟泩在2020-09-18 09:16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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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樓發表於: 2020-09-22 18: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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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鹹魚的致癌成分—5》

「下次我再信妳，我就是豬！」夢虯孫氣呼呼的轉過頭去，不想理會飛淵的解釋。

「幹嘛醬！蒼蒼的做法又沒有失敗，我們都見到了常欣了，不是嗎？」前兩天去給常欣掃墓，發生了一點不愉快⋯正確說，應該只有夢虯孫一個人不滿意，飛淵特地單獨在校門口堵他。

「可是、可是⋯」一想到常欣身旁那個玄色身影，他就氣不打一處來：「為什麼找常欣還附贈一個玄狐啊？」

「那樣不是很好嗎？至少常欣在那邊跟玄狐在一起，而不是一個人孤孤單單的，一想到她當時走得那麼⋯我想起來都心痛如絞。如今常欣在那邊過得好，身邊又有玄狐陪伴著，你又有什麼好不開心的？」

「我又不想看到他！」他也不想跟一個死人吃醋，但是一想到他們的死與欲星移有關⋯終究他最氣的還是自己，恨自己沒能早些發現跡象，恨自己身上的鮫人之血不夠純正。

「⋯我知道，我都知道！經過這些年，你也該放下了，我知道這不容易，但錯不在你！要自責，當時所有在她身邊的人都該自責、後悔，然後呢？日子都不用過了？那你慢慢自責、後悔吧！本姑娘不奉陪了！」飛淵簡直快被他氣哭了，早知道就不理他了。

轉身掏出手機，飛快地在群組發訊“心情不好，我要去吃冰淇淋，有誰要來？我請客！”不到數秒，叮叮噹噹的回覆音就響個不停。

錦煙霞：抱歉！我在減肥。
憶無心：我要去！（舉手）
魯小玉：+1
蒼蒼：我可以跟嗎？
行！當然行！
霄雲：蒼蒼去，我也去！
來吧！來吧！
戚寒雨：我⋯我也要去。
凱風弼羽：小雨也去？那⋯道域五少，缺一不可！
飛淵：都來、都來！30分鐘後，梅香屋冰菓室集合！
全員：收到！

戀紅梅：貴客們光臨，掃席以待(^з^)-☆

＊＊＊

剛打完皇子們上半年的成績報告書，隔天右文丞就提著大包小包的出現了。真是準時！

像這類的機密，為避免外洩，一向是親手交付。以往在海境，硯寒清都是直接提交給欲星移，經過師相審核評分後，呈交給鱗王過目。而今他留學海外，就派了深獲鱗王與師相信任的宮廷局秘書長-右文丞來收件。那些個大包小包自然是母親托他帶來的補品。

右文丞坐在客廳沙發上，即使吹著冷氣，手中帕子還是不停地擦著臉上流個不停的汗水，抱怨著陸上的天氣：「這麼炎熱的天氣，難怪你會病倒，如今看來是大好了。」

硯寒清奉上一杯冰涼的麥茶：「多謝右文丞大人的關心，已經無礙了。」

右文丞仔細看了一會兒硯寒清的神色，打趣他道：「嗯，康復是康復，不過看起來更像個文弱書生了。」趕緊拿出一個巴掌大的水晶瓶子：「這是鎮海堡礁的無根重水，每天喝上一滴，保養保養身子，宮裡的御膳房還等著你學成歸國的貢獻呢！」

看到這瓶子水是從右文丞的公事包中取出來的，硯寒清明白這是右文丞的心意，嘴角揚起一道優美弧度誠摯感謝：「多謝大人的關懷。」

「呃⋯不用客氣！一點小小心意而已。」那笑容看得右文丞覺得耳根有些發燙，趕緊又擦了一把汗，説回正事：「外交使團剛剛回國，宮內還有許多瑣事要處理，我這一趟出來得馬上趕回去。」

「我知道了。」硯寒清回房拿出一個密碼隨身碟以及一本筆記交給右文丞：「筆記本尚請大人交給玄玉府的鉛老，裡面都是這裡常見的一些甜點小吃的食譜，給熬千歲嚐嚐鮮。」

右文丞翻了翻內容，有珍珠奶茶跟炸雞排的做法，還有一些蛋糕之類的甜點，知曉這是美食家—螯千歲交代硯寒清的功課，將筆記本收在公事包內，隨身碟則謹慎的收在掛在胸前的一只精緻小盒子裡面，拍拍胸口：「保證萬無一失。」

「嗯。」硯寒清點點頭，馬上起身說道：「即使趕著回去，吃一頓飯的時間總是有的。」然後進了廚房做菜。

右文丞見狀，心裡說不高興是騙人的，嘴上仍要客氣幾句：「怎麼好意思？你身體才剛復原。」

「沒事，您難得來訪，家母又給您添了麻煩，只能回報您一頓便飯，待您下回有空閒來，屆時必讓我好好招待您。」挑了些冰箱裡有的食材，開始動手做飯。

「應該的、應該的，好好好，一定、一定！」右文丞所坐的位置正好硯寒清的一舉一動落在眼裡，耳裡聽著菜刀咚咚的切菜，眼睛看著硯寒清斯文帥氣的側臉，表情認真的對待每一樣食材⋯這久違的畫面，真是好看！啊、對了！

「令尊下個月就要高升郵政大臣了，恭喜！」

「呃⋯是嗎？多謝！」這就是父親官場打滾近三十年的結果，如無意外，應該也是在這個職位退休吧！

送走吃飽喝足、心滿意足的右文丞後，硯寒清才將那些大包小包的補品禮盒拆封並一一歸整。拆著拆著，一個水藍色信封掉了出來，寫著“硯寒清親啟”，記憶中既陌生又熟悉的字跡。

“小清，當你看到這封信時，我已不在人世。我知道你有拒絕的權力，但我仍有道歉的義務，對不起！

明明知道你不願再與我有所牽扯，還是不顧你的意願，硬把一切交給了你，因為整個海境除了你之外，我誰也無法信任。

當年的事，我無法原諒父親的作為，更無法原諒我自己，如果我能克制自己的情感，至少我們還能和從前一樣，卻因為我的一次任性，卻落得這個結果，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

可我不後悔人生中僅有的一次任性，因為我是真的喜歡你，你是我殘破的人生中，唯一的快樂與光明，即使這份情感最後成為折磨我的癌細胞，無藥可醫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它在我身上蔓延、惡化，最終成為我的一切。如今，我帶著它永遠的離開。

然而留給你的，我知道是個大麻煩，可它終有一日必須大白於天下，否則對那個人而言，豈不是太不公平？我相信你一定能夠辦到，就像扮演海葵夫人一樣出色，我們終究沒有輸給那個女人，不是嗎？

最後，一期一會，緣盡於此。
謝謝你，我愛你。“

「唉～」再多的痛心也只能化為一聲無言的嘆息，之後硯寒清將信放在一只碗中並付之一炬。

臥寅人生最後的“對不起”與“謝謝”對硯寒清而言都一樣沈重，人都走了，他還能找他討去？

他的人生哪裡只任性一次？把一個難題扔給他之後，去了他的天堂⋯呃、應該是天堂吧？！他這一生夠苦了，祝他下一世⋯喔、不！他說一期一會、緣盡於此，不就是不要下一世了嗎？也好！所謂“來世”就跟“前世”一樣，虛無縹緲地不切實際，今生所經歷的喜怒哀樂才是最真實的，如同這心底的舊傷一樣，即使癒合了，還是留下了傷痕。

看著一縷輕煙飄上了天，硯寒清將碗裡的灰燼倒入水槽，混著他的淚水全數沖走，直到不留任何痕跡為止。

「你為什麼在哭？」皎凌衣的聲音突然出現在耳邊。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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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樓發表於: 2020-09-26 12: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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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鹹魚的致癌成分—6》

硯寒清雙手捧水洗了把臉才抬頭：「沒有，是有東西掉進眼睛裡了，疼的。妳怎麼回來了？」

「聽說右文丞大人來了，所以回來打聲招呼，看來我晚了一步。」皎凌衣看著他三秒，掏出手機，出示雨相夫人稍早傳給她的私訊：「你難過是因為這個消息？」

對於皎凌衣的淡定，硯寒清覺得有些訝異。既然表妹知道了，表示臥寅過世的消息已經放出來了。

皎凌衣抱著厚厚的資料往客廳走：「有什麼好奇怪的？我在雨相門下學習，“誤芭蕉”便是他取的，除此之外，整整三年裡，我只遠遠地見過他兩次，跟他連話都說不上，形同陌生人。就算要難過，我也是替師母感到難過，白髮人送黑髮人，又是唯一子嗣，世間還有什麼比這更令人同情？唉～」

（註：硯寒清與皎凌衣都是在高中畢業後先跟著“名師”，接受為期三年的菁英教育，之後視其表現，優秀者能被名師視為接班人，收做關門弟子，做進一步的培養。）

硯寒清趕緊幫忙清開桌面給她放資料：「嗯。」

開冰箱拿了兩罐啤酒出來，聽到他回應的聲音還有些哽咽，皎凌衣心裡更不舒服，“噗咻”一聲開了啤酒，先灌了兩大口，再開一瓶遞給硯寒清，他卻先去拿了只冰過的玻璃杯，要將啤酒倒入杯子裡才喝。

「我知道你以前跟他還不錯，可是後來⋯四年前的中秋之後，你再也不去涼巳閣，明面上說是姨父調離雨相勢力範圍，在職公務員不宜與退休官員過多往來，但你也莫名地開始疏遠我，究竟是什麼原因？是不是與他有關？」

「表妹，妳多慮了。主要原因是當時我正面臨升學壓力，需要更多的專注，所以才對妳疏照顧，但我還是很關心妳的。」

「沒關係，你就繼續唬我，反正我在你心裡已經不重要了。」

「不是，妳在我心中一直都是最重要的！」

「是嗎？」皎凌衣越聽越火，眉毛一挑：「那、為什麼你越來越疏遠我？還有、之前我跟那麽多人傳緋聞，你為什麼一點兒反應都沒有？那天在圖書館也是！我知道，你怕麻煩，你不喜歡被人看透心事，不想被人知道自己的本事。看到麻煩、你轉身就走，要不就是繞開；明明不開心、不高興，卻總是一付雲淡風輕的樣子，說什麼克制自己的情感，對身邊的人都好；明明掌握著比我更多的政治資源，聰明才智又不輸人，連師相都看好你，結果你卻說要當什麼皇家首席甜點師，而把我推上政治舞台？你以為我為什麼不顧家裡反對，使盡一切手段硬要擠進雨相門下，即使被歧視霸凌也不退縮？還不是因為你早早就說了你不從政！我不相信你不知道，如果我們這一代沒有優秀的子弟從政，沒人能進入政治核心，整個家族就得落敗。我以為我付出的努力你會看見，我為家族的用心你能明白，我頂著女人參政的困難與壓力你能體會，結果，這一切你根本不在乎！隨手把月羅襪給我，也是為了甩掉一個麻煩是吧？」

說完一大串，又咕咚咕咚地喝了兩大口解渴。

「不是的，一切都不是妳所想的那樣！」這是表妹初次對他說出心裡話，也是首次知道她對他誤會甚深，想解釋，又不知從何說起：「表妹，妳要相信我！」

「相信你什麼？至今為止，你到底經歷了些什麼？有多少事情你都不肯告訴我，不讓我與你一起面對，你卻要我相信你，明明是你不肯相信我！要我信你，可以！只要你明明白白對我坦誠，你究竟還有多少事情瞞著我？」

面對皎凌衣一連串的責問，讓硯寒清不禁撫額，不是不讓她知道，而是她知道了也只是徒增困擾與負擔，沒有益處啊！

「不知道從何說起？好、那我們一件一件來！首先、從你對我坦誠海葵夫人身分，還說什麼就當她已經死了的那天起，到今天為止，你的情緒有了微妙起伏，是不是海葵夫人與臥寅有關？」

硯寒清深深吸了一口氣後，緩緩應答：「是！第一個海葵夫人就是臥寅，我是在三年多前繼任，這些年來支撐月羅襪的資金，來自臥寅與我的共同投資，獲利後轉做NGO團體海洋生態保護基金，以海葵夫人名義管理這筆基金。投資的錢起先是我們的壓歲錢跟零用錢，因為他投資眼光極其精準，加上⋯呃、他總有一些內線消息，所以在短短幾年之內獲利頗豐，但今後月羅襪勢必要再擴增，屆時就要妳們自立自強了。」

「這些事情，師相真的不知？」連她都能找出些蛛絲馬跡了，欲星移那麼聰明的人，怎麼可能被硯寒清蒙在鼓裡？

「有所懷疑，但他答應過我不會干涉，甚至不會過問我的任何事，除非我向他求援。」

由此可見師相對硯寒清相當的信任，無論是人品或者能力。皎凌衣心下稍安：「你說過海葵夫人不是我能承擔的角色，是因為她背後還有故事？」

「嗯，但目前還不到公開的時機，所以請妳先保密，否則後果我也無法預測。該讓妳知道時，我一定會對妳說明。現在就暫且當她已經隨著臥寅死去了吧！」

嘴巴還堵著啤酒罐，皎凌衣垂了垂眼，再問一事：「你與臥寅，真的只是合作關係？為什麼那年中秋之後，你便不再去找他？」鼻子裡吸的都是冰鎮過後啤酒的涼氣。

硯寒清猶豫了半响，眼神還飄開：「因為⋯因為⋯呃、他向我告白⋯」

“噗”地一聲，皎凌衣把鼓在腮幫子的一口啤酒噴得老高，然後瞪大雙眼震驚地看著忙著將桌上資料或是移走、或是擦乾淨的硯寒清，她就覺得這傢伙看似悶不吭聲的，其實意外的受歡迎。先不說臥寅，從她記事起，無論是家族的孩子們，還是學校的同儕，都有不少他的粉絲，三不五時還有人來告白示好，就因為他長得白白淨淨，說話斯文、舉止有禮，低調不張揚，尊重長上、愛護幼小，根本零負評！

後來進入御膳房工作（白天工作、晚上跟著欲星移學墨學）雖然只是小小的試膳官，但深受太醫令的信賴（大概吧！反正試出有毒，先死的也是硯寒清）右文丞大人對他也相當關照，有空時就往御膳房的最後一道關卡—試毒室去找他聊天，還向太醫令跟御廚們放話，誰要欺負硯寒清就是跟他右文丞過不去！今天來出差，還特地來看他⋯嘖嘖～真是細思極恐。

雖然知道硯寒清桃花挺旺，但卻從來沒有見過或聽說過他與誰過從甚密，他始終與人保持君子之交。是守身如玉還是根本對異性無感？即使他曾向自己求婚，但她以為是他用來擊退爛桃花的絕招。如今聽到這個重磅消息，還真是⋯令人火大💢💢💢

表妹那細細審視的眼神，時不時皺一下，然後又了然地鬆開的眉頭，讓他不知不覺也喝了大半罐啤酒。

皎凌衣掐了掐啤酒空罐，又去拿了幾瓶出來慢慢喝，坐回沙發時曲一腳墊在屁股下，一腳垂在地上，再問：「然後呢？你不接受，所以狠狠甩了他，再也不想見到他？」

硯寒清搖搖頭，一來是否定她的話，二來是他好像有點暈：「不是！是因為被雨相聽見了，雨相大怒、臥寅大吵、雨相夫人昏倒，然後我就被趕出來了。」

「所以、如果沒有被聽見，你也沒被趕出來，就會接受他了？」

「呃、當然不是！我只是想要跟他好好說清楚，可當下的情形混亂不允許我多停留⋯我原想著先離開，之後有機會再去說明，不料雨相隔天就找了我私談，並且開出條件，為了父親的政途以及妳的前途，所以我答應不再與臥寅見面。」

「我的前途？」

「將妳逐出師門。」

一旦被逐出師門，表妹的名聲也得完蛋，別說是參政，即使找工作或者嫁人，都擺脫不了這個嚴重污點，加上父親若是被免職，被影響的將是他們整個家族。為此，硯寒清總算見識到什麼是權勢逼人，作為交換條件，除了不再見臥寅、不得將事情說出去以外，他也終身不得參政。雖說他本就無意參政，更不可能將那件事情公開，但是被人威脅的感覺真的很差。

「什麼？原來我是無辜被遷怒？」皎凌衣回想起來，那段時間老師總是對她特別嚴格，她以為是在磨練她，好讓她更努力，沒想到背後竟是暗潮洶湧？還有那些個慣會見風使舵的同門們，見老師對自己態度有異，就開始霸凌她，而老師除了叫他們適可而止之外，並未對他們做出懲處，直到師母出面在課堂上，鄭重地警告雨相門下不允許出霸凌者與被霸凌者，加上她自己也不是那種只會哭的千金小姐，這才讓他們稍為收斂了些。要不是她心性夠堅強，而且是雨相親點入門，即使不是關門子弟，又是對外宣示雨相門下性別平等的指標，但也足夠證明她不比別人差，否則多少上三族的女孩想進去卻沒能被選中？

「對不起！我知道妳當時受了許多委屈⋯」

「還真是委屈的莫名其妙！現在真相大白我卻更生氣了，為什麼你當時不告訴我？好歹也讓我知道自己被欺負的原因，結果你卻選擇疏離我？」

「雨相擔心我會透過妳跟臥寅聯繫，為了不影響到妳，我才⋯」

「啊！算了、算了！反正好的壞的都熬過來了！」不知不覺喝了幾罐啤酒下肚，皎凌衣也茫了，聽不了太多的解釋，紅著眼一把揪住硯寒清的衣領，先打了個酒嗝後：「如今他走了，你有何打算？我告訴你喔，既然我已經走上了這條路，是不會輕易放棄也不會回頭的！雖然你答應了雨相不參政，但我可沒答應！所以你要幫我！」

被皎凌衣的酒氣燻著，暗自數了數桌腳下零散的七、八個空酒罐，她喝多了：「幫，當然幫，要不然我也不用冒險去偷放妳的履歷。表妹，可不可以先放開我？」他被勒得有點酒氣上衝，對！那些空罐子也有他的份兒。

「嗯，也對！」皎凌衣點點頭。沒錯！一開始就是他給她鋪的路，因為她想要跟著鋒王做事，也覺得那邊環境對女性比較友善些許，但他對於那個緋聞不聞不問的態度，還是讓她有點不爽！「那麼，即使我跟三皇子有點什麼，你也認了？」

「呃⋯」看著表妹氣勢洶洶湊過來的俏臉，硯寒清心跳忽然漏跳了好幾拍，呢喃似的：「人的心是自由的，如果⋯妳真的喜歡他，他也對妳好⋯」

「好什麼？」這人真是⋯她都已經說得那麼明白了！她到底要怎麼說他才能懂？

“要是能說清楚就把話說清楚，要是說不清楚，那就身體力行！“⋯母親說的話，肯定有道理。

還有她那台剛剛掛掉的筆電，臨終前給她最後的一句話：
Communication error
Error code：E04

喔、是喔！

缺乏溝通？那今後就好好溝通、溝通！把那樁樁件件一一釐清，赤裸裸的向對方坦誠，才是長久之道！

揪著硯寒清的衣襟站起來：「很明顯⋯嗝～我們需要、好好溝通！來，跟我進來，我們、好好⋯呵、溝通。」一路踉踉蹌蹌地走向硯寒清的房間（他住一樓、她住二樓）

「表妹，妳醉了！小心⋯」硯寒清以自己也暈呼著，還不忘去扶她。

一進房間、“碰”地一聲皎凌衣甩上門，上了暗鎖，然後⋯

「表妹，妳要幹嗎？」

「閉嘴！此刻開始⋯聽、我、的！」

「不是啊！妳醉了，回妳屋裡休息去吧！」

「怎麼？嫌我一身酒臭味？你不也喝了？難道你身上沒酒味？不應該啊！別動！我聞聞。」

「哎哎哎，表妹妳⋯啊！別亂來！嗯～哎～妳快放開，別推倒我⋯」

「你身上怎麼有一股香味，怎麼來的？喂、你一直亂動，我怎麼檢查香味從哪兒來的？」

「啊～不行！不可摸那裡～嗯～住、住、住手⋯哈嗯～」

「哎呀！你好吵呀！啾～乖乖的別吵！嘖嗯⋯⋯啾啵⋯⋯嗯哼，味道不錯呢！」

然後、自行想像。

——完——

========================
連載部分到此為止，謝謝收看！
後續若有想到要補充的⋯單篇為主，亂跳著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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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樓發表於: 2020-09-30 12:00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鹹魚人魚傳說—上》

⚠人物嚴重崩壞注意⚠

—浪辰台—

「你決定了？」欲星移最後一次問著面前眼神堅定的年輕鮫人。

年輕鮫人握了握拳，一頭柔順的褐髮，隨著慎重的點頭動作在無根水中漂動，時不時露出他前額閃閃發光的鱗片：「是的，老師。這是我考慮再三的決定。」

明知阻止不了，欲星移還是有著濃濃的不捨，畢竟他們之間有三年多的師徒之情，可他也不想因為這師徒之情，招這小子一輩子的悔恨與遺憾。長長地嘆了口氣，摸出藏在髮髻中的鑰匙，打開抽屜後取出個半尺見方盒子，將它交還給原來的主人。

「既然你已做出選擇，就沒有後悔的餘地。那隻禿頭章魚也不會讓你反悔的。」

「我明白，謝謝老師！」硯寒清雙手緊緊抱住盒子，向老師深深一鞠躬當作最後的道別。

—潛龍坎—

鰭鱗會宗酋~~章魚哥~~八紘穌浥兩隻爪子捧著鑲著水晶的鑌鐵底座，兩隻爪子的吸盤緊緊地抓住岩壁，其他爪子則揮舞著虛張聲勢⋯他原本沒打算揮爪子的，但眼前這隻年輕鮫人那一頭柔柔亮亮、閃閃動人的長髮，真是有夠扎眼的！他也好想那樣舞動長髮，但是他沒有！不過，沒有關係，他很快就能用擁有了。

「盒子拿來，我先驗貨。」說完向身邊的龍蝦—昔蒼白丟了個眼色。

昔蒼白一把搶過硯寒清手上的盒子，一整盒子珠圓玉潤的粉色珍珠在宗酋面前打開。

八紘穌浥取出其中一顆細看一番，讚嘆：「原來真的有鮫人血淚！」放回盒中又撥了撥，戲謔一笑：「嘖嘖～這到底是得哭得多慘、多久，才能搜集到這一盒子？」

「藥水呢？」硯寒清忍著他的嘲諷，只想快點完成這交易。

「急什麼呢？反正今後你我也不會再相見，何不珍惜這相聚的最後一刻？」八紘穌浥趕緊先把盒子關上收好，才轉過身來說話：「再說、你該沒有忘記另一個條件吧？」

「當然！」硯寒清也很乾脆地將頭髮用海草束成一束：「這次總該交出藥水了吧！」

八紘穌浥撇了撇嘴，交代站在左邊的鱈場蟹—紊劫刀：「刀叔，帶他去龍涎口完成交易吧！他敢用全部身家跟我們賭，咱們也不能沒有誠信是吧？！」

「嗯，走吧！」紊劫刀的一隻螯子緊緊夾住一支兩指寬、巴掌長裝著傳說中的神奇藥水的水晶瓶子，另一邊的蟹螯則被硯寒清拉著，迫不及待的直奔龍涎口。

—龍涎口—

距離水面只剩十米之遙，硯寒清痛苦地掙扎著，脫去魚鱗的苦他忍得，被硬拔走額頭上的本命之鱗雖然也痛苦指數直達8，但怎麼也沒有耳腮退去後得用鼻子呼吸來得痛苦！

那隻臭螃蟹竟然騙他早早喝下藥水，一邊往上游一邊剪去他的長髮，還嫌棄他頭髮太多？直到剪得差不多了，還假好心要幫他修瀏海，結果掀起他的瀏海後，螯子尖端對準額鱗就硬生生地摳了去！

他眼睜睜地看著臭螃蟹大聲嘲笑著離去：「笨蛋，只要拔下本命之鱗就會變出雙腿了，就你傻得會去信什麼鬼藥水！不過還是謝啦！我們要發財囉！」

那一盒子的鮫人血淚拿去拍賣，可以換來一大筆財富，鰭鱗會正缺乏這筆錢發薪水哩！

硯寒清摸了摸那個坑洞，簡直厭世！可就算他沒有厭世到想死，現在也不得不死了，眼看著距離海平面僅剩幾米之遙，但他已經快不能呼吸了⋯

「硯寒清，撐住！」一隻大海豚急速向他游過來，駝了他就往岸上游，直到硯寒清攀著龍涎口的岩石，大口大口地呼吸著屬於陸地的空氣。

「蜃將軍，您怎麼來了？」

來者正是欲星移的好友—蜃虹蜺。

「你老師終究是不忍心你被騙，所以求我來送你最後一程。」海豚說完，轉身就游走了。

「啥、啥咪？」連老師都知道他被騙⋯對了！老師當年出海境時，可沒喝什麼鬼藥水，不也全鬚全尾地回海境了嗎？

囧在岸邊的硯寒清終於意識到自己有多蠢！但未等到他充足反省自己時，忽然一個清冷低啞的嗓音出現在耳邊，然後一套衣物被拋在眼前地上。

那個聲音用命令的口氣說道：「上岸、穿衣，現在！」

“呃⋯我連你是誰都不知道⋯”

硯寒清抬頭看清楚了眼前之人，一身墨綠的衣衫，拿了個鏡子般的東西，神清專注地擦呀擦的，壓根兒沒在看他。

「吾名孤鴻寄語默蒼離。」看他還一臉茫然，沒好氣道：「欲星移沒告訴你，我會在此接應你？」

硯寒清搖搖頭，老師什麼也沒說。

「所以、你也不知道我是誰？」

硯寒清還是搖搖頭。

默蒼離用力深呼吸了幾下後，考慮直接把這條蠢魚放生算了，反正欲星移也沒交代。

硯寒清看他似乎已經失去耐性，覺得“這人不好惹⋯”

「對！沒事不要惹我，也不要在我面前晃，最好今天是最後一次！」

“啊？呃⋯”等一下！他好像從浮出水面之後，都還沒有開口說過一句話，那他如何知道自己在想什麼？

默蒼離斜了他一眼：「別以為意識交流只有鱗族才會！」

呃⋯好吧！原來人類也會用意識交流，長知識了。

默蒼離不打算繼續跟他交流，抬手撥開他的瀏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將一顆米粒大小的紅色珠子鑲入他被摳掉的本命之鱗留下的坑洞，大小算得剛剛好。

“這是？”

「將來可能會救你一命的鮫人心血。僅此一滴，務必珍惜！」

“是。”想到它的來處，硯寒清不禁眼眶熱熱的，但它已經流不出淚了。

默蒼離對於聽不到他的回應感到非常滿意，果然用鮫人心血埋進他的本命之鱗留下的坑洞後，他的心音就被封印起來。嗯，安靜多了！

「從現在起，你可以說話了。」卻不等他開口，便交給他一本筆記：「裡面是在陸地生活所需的基本常識，你需要時間學習跟適應，這段期間你就跟著我的學生一起生活，他在外面等著。穿上衣服，跟我來！」

硯寒清依言行事，飛快的在默蒼離指導下穿上了人類的衣服，然後跟著他走出洞外。

陸地上的陽光，刺得他差點睜不開眼睛，再眨一眨眼後，就看見了皮膚跟他頭髮一樣白皙的青年，臉上帶著溫和的微笑。

他自我介紹說：「你好，我叫史精忠，大家都叫我俏如來。你呢？」

「你好，我叫硯寒清，請多指教。」

然後，他就成了俏如來的室友。三房兩廳的公寓裡，還有一名室友來自羽國，名叫上官鴻信。

硯寒清感到那隻鳥對自己很不友善，原本以為是身為鱗族的本能反應，後來才發現歹誌不是憨魚所想的那麼簡單。

無論如何，早早適應陸上生活才是他最要緊的事。

—浪辰台—

深夜的浪辰台烏漆抹黑的、伸手不見五指，只能隱隱傳來疑似呢喃的聲音：「師相，你真的什麼也沒告訴他？難為你一番打算。」

另一聲音輕笑道：「王，年輕人總要經些事，將來才能委以重任。」

「喔？確定？我看那小子那麼容易被騙，感覺不怎麼行啊！」

「王不信我？」

「怎會？」

「那就讓我們繼續看下去！」

======================
單獨的短打主題，請多指教！

[ 此帖被佟泩在2020-09-30 13:33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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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樓發表於: 2020-10-05 19: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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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鹹魚人魚傳說—下》

⚠人物嚴重崩壞注意⚠

——潛龍坎插播——

鰭鱗會章魚哥八紘穌浥非常滿意他新訂做的假髮，戴上它之後，他可以鏡子照一整天都不膩。看看！這柔順閃亮的長髮，這隨著動作漂動的線條，簡直是世間最完美的！唯一的小缺點就是黏一整天在頭上，頭皮有些不透氣。

「阿你是夠了沒有？再照下去，我們還出不出門？」鰲千歲萬般無奈。為了今天的約會，他已經提早一個小時起床只為提早出門來接他，結果⋯他又沒嫌他禿頭！

等啊等的，就在他打算直接把人拉走之時，外頭傳來一聲：「八爪的，把硯寒清的本命之鱗交出來！否則我就把你做成蛸燒！」

喔喔喔～～好刺激！那個鱗王的珍珠美人魚終於找上門來了！我要不要躲一下呢？鰲千歲支著下巴思考⋯

「別再思考了！你們的八卦我早就知道了！不想讓王知道，就乖乖的把東西交出來！」

雖然他們的事情早就傳遍海境，可那隻某人口中的臭墨魚就是有辦法呼嚨到他皇兄什麼都不知道，否則他哪裡可以這麼隨便出門？對鰲千歲而言，這個威脅成立。

但對八紘穌浥來說，反正他有頭髮也有錢了，鮫人的本命鱗對他而言一點用處都沒有，又不能隨便當垃圾丟，正好有人來回收。章魚大約想了20秒後，果斷將東西交出便樂呵呵的跟鰲千歲出門約會去了。

看著章魚頂著學生的頭髮做成的假髮，跟著鰲千歲手牽手出門，嘴角抽搐的欲星移心裡是羨慕又嫉妒，但隨後又想通，誰叫他的男人是全海境最有權勢的那個？如果他們再跟他們一樣高調，簡直是與全海境的人為敵！還是低調一點好了⋯可惡！

——言歸正傳——

誤芭蕉（28歲）自大學畢業後進入海境集團從一個事務OL開始慢慢做到業務部經理秘書，自小就有輕微氣喘的毛病。

某日，公司來了一個名叫硯寒清的青年，從那天新人自介時無意間的對視開始，她三不五時就會做怪夢。

起先是她獨自悠游於海中，朦朧間會聽到一個號碼：01，她以為是明牌，還和同事玩笑了一番，說要破解夢境來湊號碼買樂透，結果發財白日夢做了幾次之後，還是腳踏實地些比較好。

後來在夢中，同樣是在海裡悠游的場景，但卻像是溺斃一樣令她窒息也感到恐懼，她自小氣喘的毛病，是學了會游泳之後情況大為改善，就像那句成語“如魚得水”一般，所以她的泳技媲美奧運選手，可是從那個窒息夢醒來之後，她卻覺得能夠大口呼吸這世界的空氣（雖然污染嚴重）卻是她活著的證據。

因為惡夢的關係精神不佳，在公司茶水間遇到硯寒清，還被這個派遣員關心問候了一下。

「妳還好嗎？」

「沒事、沒事，從胎裡帶來的氣喘病，這些年來我已經學會跟它和平共處了。」一邊說著一邊往喉嚨噴擴張劑。

「家族遺傳？」

誤芭蕉點點頭：「據說是我曾祖母帶來的，我曾祖父那邊沒有這種遺傳病，而且好像只有女生症狀明顯些。只要平時小心保養，還有⋯」晃了晃手中的藥瓶：「隨身攜帶，以備不時之需。」

硯寒清先點點頭表示理解，才將話題轉移到她鎖骨處的項鍊墜子：「很漂亮的寶石，非常適合妳。」

誤芭蕉十分珍惜地摸了一下：「這個叫做珍瓏髓，是我曾祖母最珍愛的一個，她臨終時指定要給當時才三歲的我，我父親說我一出生就非常得曾祖母疼愛，說我跟她小時候長得非常像，近年來祖母也說我越來越像年輕時候的曾祖母呢！唉～可惜我對她老人家已全無印象。」

跟她長得簡直一模一樣呢！那顆珍瓏髓是他兒時送給表妹的信物，沒想到都已經成了遺物了。

「即使全無印象，應該也有老照片可以懷念吧？」

「唉～說也奇怪，我曾祖母留下的照片寥寥可數，幾乎都在我伯公那裡，老人家過世之後，也遵照她的遺言，將骨灰撒向大海。」

「令曾祖母真是豁達。」

「嗯，因為她說她是海的女兒，從哪裡來、回哪裡去。」

『她是趁著龍涎口爆發引動時空亂流之時離開的，她會去哪一界？是未來還是過去？沒有人能預測。』

而他是在某個月圓的夜晚，與鯨豚們嬉戲時，偶見在觀光遊輪甲板上曬月光的她，遠遠一眼，加上珍瓏髓在月光下發出的特殊光芒，使他下定決心捨去海境的一切來尋找她。

上岸多年尋尋覓覓的結果⋯終究還是錯過了。

「珍瓏髓來自海境，是最為珍貴的寶石，據說珍瓏髓會守護它的主人一生幸福。」

聽說她將要跟業務部經理—北冥縝訂婚，硯寒清希望當初對表妹的承諾，能化作祝福的力量，繼續守護她的曾孫女。

「嗯，我相信。」誤芭蕉喜歡這個傳說，因為曾祖母的一生，正是後輩子孫的典範。「哎，我訂婚那天，你若有空也來喝杯喜酒吧？」

「啊⋯好！」

但是心碎的硯寒清終究沒能去參加訂在冬日舉行的喜宴。

失去本命之鱗，加上陸地上的生活令來自深海的他倍覺辛苦，使他注定壽命不長，一場風寒，對對病毒毫無免疫力的硯寒清而言，無疑是致命的。

在萬濟醫院最後的日子，史精忠問他後悔走這一遭嗎？他的答案還是那句：不悔！唯覺師恩難報而感遺憾。

了無生趣的硯寒清指著額頭上那一點嫣紅，對著冥醫說道：「這滴鮫人心血，就留給將來需要它的人吧！」

準新娘誤芭蕉前來見他最後一面時，告訴他曾祖母的故事。

「曾祖母的名字叫做皎凌衣，出生於海境一個叫做鎮海堡礁的地方，捨棄一切、追尋所愛而來，然而她一生唯一遺憾，就是不能親自向送她這顆珍瓏髓的人說聲再見，所以當她99歲高齡去世前，才會囑咐子孫們將她的骨灰撒向大海，她說她要用下輩子去還她今生欠下的債，再也不辜負那人。」

「嗯，我相信他們一定重逢的。」硯寒清最後的一抹微笑，永遠地印在誤芭蕉的心裡。

幾天後，史精忠帶著臨終的硯寒清來到龍涎口，回到他的來處，也是他最終的去處。

史精忠對於這位一起生活數年，身份特殊的室友也是有感情的，握著他的手，流下不捨的眼淚：「硯寒清，下輩子，我希望能再見到你。」

一句話勾起了種種回憶，包含那隻毒嘴臭鳥。呃⋯還是算了吧！

「先不用，謝謝。」之後，意識慢慢散離的硯寒清從腳開始化為泡沫。

當泡沫緩緩流入海裡時，忽然自海裡冒出一隻長著蹼的手，用一支瓶子將那些泡沫一滴不漏地裝入。

「欲師叔！」史精忠認出了那隻手。

欲星移浮出海面，將瓶子蓋好收起：「我來接他回去。」

史精忠聞言眼睛都亮了：「欲師叔的意思是⋯⋯」

「噓！佛曰不可說。」然後露出一抹神秘微笑後，消失於海平面。

——完——

嗯，對！這就是傳說中的“草草了事”
下一篇，回到鹹魚人生。

外來種入侵破壞生態，
原生種為生存苦掙扎。
吾乃職場一刁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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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泩

ベルば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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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93)

18樓發表於: 2020-10-08 15:44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鹹魚不是故意的》

—琉璃樹動物醫院—

週一、早上7點。

吃完早餐、收拾好杯盤，再檢查一下某人的零錢包，將昨天的收據發票等等的紙張抽出，補上幾張大鈔以防不時之需，連同充飽電的行動電源一同放進斜背帆布包中，準備就緒。

走進客廳看到某人還在滑平板，出聲呼喚：「蒼離，該出門了。」

「嗯。」某人應了一聲後才從沙發上站起來，然後與杏花君一前一後下樓。

杏花君按下鐵捲門開關到鐵門全開，歷時大約1分鐘。將帆布包往默蒼離身上掛好後，再檢查了一下他的儀容，滿意的直點頭，人帥真好，穿什麼都好看！

耐不住心中一蕩，捧過他的臉來，就來個法式深吻，填補一下昨晚的空虛，什麼星期天晚上不做愛，以免隔天沒精神的規定，見鬼去吧！意猶未盡地舔了舔他的粉唇後：「路上小心。」

隨著鐵捲門到位後“咔”地一聲，默蒼離推開杏花君，往外看去眼神冷靜的讓人為之一顫。

眼見玻璃門外晨光映照著一個青年的身影，似乎微微後仰了一下，杏花君臉上一熱，心中暗譙了聲“靠杯“

默蒼離卻是面不改色，開了玻璃門、靜靜地看著門前愣了幾秒後又臉紅了起來的白髮青年—史精忠。

「老、老師早。」雖然杏默CP的事情早就不是新聞了，但親眼目睹兩人的親熱，又是另一種刺激(?)

「這麼早來，有事嗎？」離營業時間還有2小時，算遍九界無敵手的默蒼離也沒算到這一齣。

正尷尬得不知該轉身而逃，或是此地無銀三百兩的說自己什麼都沒看到，不管哪一種都是徒勞無功的結果⋯還是辦正事吧！

趕緊從他的托特包中接二連三地撈出一隻虎斑貓、一隻橘白、一隻三花，一共三隻咪咪叫的幼幼貓，史精忠解釋：「剛從我車上的引擎蓋裡撈出來的，尚請冥醫前輩幫忙關照一下。」原本是想順便接老師一同去學校，可是現在好像不太方便？

杏花君不是八爪章魚，兩隻貓已是極限，默蒼離卻把第三隻往他身上掛，幼幼貓剛長出來的指甲堪比釘書針，杏花君被摳得“嘶嘶”吸氣，趕緊轉身進去將小貓關進隔離區的籠子裡。

還不忘討債：「月底了，叫你們史家人卡差不多咧，這個月的帳趕快來結一結。」

「是。請前輩將帳單傳給我，我會發在群組裡。」

聽到杏花君應了聲“好”，默蒼離示意史精忠出去：「我搭你的車去學校。」然後順手按下門裡鐵捲門下放的按鈕。

「咦？可以嗎？」經歷了剛剛那一尷尬場景，不是先分開一下化解尷尬後再見嗎？老師這種反向操作，學生的小心肝承受不起啊！

「不行嗎？」默蒼離已經站在史精忠那輛黑色寶馬的副駕車門前。

行、當然行！但是⋯

史精忠卻打開後車門：「老師請上車。」

默蒼往後座一坐定，就看見副駕座位上，一條鹹魚睡得頭都歪到車窗上。

硯寒清一心想要降低存在感，乾脆裝睡到底。是的，雖然沒有下車，但車子就停在醫院門口，所以他也看見了！好想跟師相爆料啊！可是不行啊！他人在海境，萬一默蒼離要玩死自己，師相也來不及趕過來救他啊！

當車子開始移動時，默蒼離幽幽地說了一句：「聽說欲星移還欠溫皇一隻魚翅，或許可以先煮條鹹魚解解饞。」

救命啊啊啊啊啊～～～！硯寒清在心底哀嚎著。

*****

當眾人收到史精忠轉發的帳單之後，紛紛在群組裏表示⋯

戮世摩羅：喂喂！網中人這個月的預防針、除蟲藥、加上洗牙費有這麼貴嗎？確定沒有偷偷灌水？

魔法少女大祭司：小空哥哥，Spider（貓）的費用已經很公道了，洗牙還要麻醉會比較貴一點，但上網查也都是差不多的價錢，而且Spider又不是每個月都洗牙。我才慘了，爸爸不知道會不會支付這筆錢⋯

戮世摩羅：怎麼？黑白郎君那隻中二哈又去跟別的狗打架，然後不管打輸還是打贏，狗主人都叫妳賠償醫藥費？

魔法少女大祭司：這個月有比較少，牠有進步了啦！

戮世摩羅：妳爸也很彆扭，嘴上一直喊著要送走牠，手還是很誠實的掏錢幫牠買單。

魔法少女大祭司：小空哥哥，你不懂⋯

戮世摩羅：你們一家子我也不想懂！（下線）

雪山銀燕：無心，妳放學後來一下便當店，我把蒼兔的醫藥費準備好了，妳幫我去繳一下。

魔法少女大祭司：好喔！

史豔文：無心，妳順便幫大伯把小雪帶去健康檢查，大伯幫妳付清黑白郎君闖禍的代價⋯

老是背黑鍋的藏鏡人：史狗子，不要隨便利誘我女兒！你那隻鳥是雪鴞、是猛禽！要是害我女兒受傷，我就剁了牠煮湯喝！

（＊不管大小新聞，只要牽扯到弊案或者覺得黑幕重重，報導裡總會出現：幕後有沒有藏鏡人or誓要揪出幕後藏鏡人⋯等等，藏鏡人表示：關我屁事？！）

史豔文：嫑要醬嘛！我會先關籠子

老是背黑鍋的藏鏡人：總之、不准！無心，不要管他，爸爸會去繳錢。

俏如來：爸，小雪的事我師兄會幫忙，再麻煩您將相關費用一並交給他。無心，謝謝妳。

然後晚間看診的第一時間，上官鴻信提著個半人高、用黑布圍著的鳥籠，跟著憶無心光臨了琉璃樹動物醫院。

不只修儒瞪大了眼，連早十分鐘就來掛號的硯寒清也覺得新奇。

憶無心先將被託付的錢繳清：「修儒，這是蒼兔的醫療費跟俏如來大哥欠的。黑白郎君的部分，我爸說他會自己來結算。」

修儒收下厚厚一疊的信封，裡面大多數都是史精忠三不五時撿到的貓貓狗狗的檢查費，所幸他都是送養或者轉介中途之家，若是全部都往家裡收編，正氣山莊早就成了動物園。

這麼大一筆錢，杏花君當然要親自點收，看到金色的鳥籠提把就知道裡面是史豔文的愛寵，但是由雁王帶來，就有點意思了。

手指分別各點了一下雁王跟鳥籠：「是哪一隻鳥要看診？」

硯寒清忍不住”哈“了一聲。

上官鴻信怒了，指著硯寒清跟他雙手捧著的一只小魚缸，反問：「那邊又是哪條魚破病了？」

切～真沒幽默感！

「隨便啦！總之、一邊排隊去。硯寒清，帶著你的小魚進來吧！」

「是。」硯寒清進入診間之後，敘述了狀況：「魩仔他好像誤飲了道域的符水，昨天下午就變回原形，至今沒能恢復。」

變回原形的魩仔魚實在太小隻，根本無法聽診，在水中游來游去的活動力也不算差：「依我看，放生吧！」

「嗄？」這結論有點嚇人，連魚缸裡的魩仔都停下來眨著眼睛。

「我的意思是他年紀還小，離開生長的海境太久，難免對成長有不良影響，又不小心喝了符水，最好的治療就是讓他回歸大海。」

「我明白了，謝謝冥醫。」硯寒清其實也有這樣的打算，讓他回去海境幫忙打理他的書房也好。

很快地結束診療，付了錢後，帶著魚缸在門外等表妹開車過來時，診間的聲音透過沒有隔音效果的玻璃門傳了出來。

「哈啾～」上官鴻信很克制的打了個噴嚏。

正在“看診”雪鴞的杏花君聽見了，敏銳的接收了這個報復的良機，當初在羽國可是受他“照顧”不少。

將雁王上上下下審視一番：「牠沒事，但你有事！八成是禽流感，而且還會傳給人的機率極高，先抽個血驗一驗⋯不不不，還是先隔離起來。」

「冥醫⋯⋯」

冥醫根本不給他說話的機會：「我先通知俏如來，讓他們先離你遠遠地以免被傳染。喔、還要通知疾管局注意有沒有其他病例。」

「想不到冥醫大人對我真是關懷備至，我不過打了個噴嚏而已，要不乾脆我就在此隔離，方便您照顧，我也可以每天見到老師。」

「⋯⋯想得美！滾滾滾，帶著這隻傻鳥，快給我滾！」

然後，兩隻鳥都被趕了出來。

而鹹魚在大蔥鴨尚未反應之前，帶著一抹淡定的微笑，坐進表妹開過來的車、關上車門揚長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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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跟鹹魚關係不大，就是想寫寫杏默跟史家人。

外來種入侵破壞生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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