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赮戩]鈴鐺，一次更完。03.31更新肉段《溫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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漁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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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9)

10樓發表於: 2015-12-28 00: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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賞雪

閑著無事，草草寫了一個短篇。
——————
今日一早，天就開始紛紛揚揚地降雪了。
因是隆冬時節，江湖人不願在這般嚴寒的氣候下惹是生非、自找麻煩，妖市在最近一段時間相當平靜，龍戩自然也沒多少公事要處理了。
到了下午，龍戩徹底清閑了下來。他見著府上已被一層銀白裹住，景色甚是清雅，就拉著赮畢缽羅一同去登樓賞雪。府中偏西處有一座三層小樓，是觀景的好地方。於是二人便同撐著一支油紙傘，慢悠悠地向著那處走去。
此時，天色有些陰沉，紙傘下的空間更是暗上一分，但這樣的氛圍讓緊緊挨在一起的兩人感覺特別安寧。兩人飄飛起的袍角與紛紛落下的雪花一同起舞，被風吹起的銀髮與褐發若即若離，平整雪地上突兀的四行足印迤儷著向西延去。
赮畢缽羅在這樣的靜謐中稍稍偏頭看著身側的人。龍戩此時綳著臉，看上去有些冷漠，但嘴角微帶的一絲笑意顯露出他此時心情極好。
在龍戩身邊待了將近一年，他也能弄清這人的心思了。
也許是早年的變故，龍戩的性格有些捉摸不定。當他面色和緩的時候，是最容易相處的，所思所想都清楚明白地寫在臉上，性情也是如春風拂面一般溫柔；若是他面色冷肅，那也不要緊，因為眼角眉梢等細微之處總能透漏出他的心情，冷漠的臉只是表象，他內心依然是柔軟多情的；若是……呃……第三個人格就有些狂躁了，一旦出來總得鬧出一番動靜……不過，不管是怎樣的狀態，這個男人都非常可愛啦。
這個人沒有一處不合赮的心意。
良如金玉，重如丘山。儀如鸞鳳，氣如芝蘭。*
赮畢缽羅覺得被這樣一個完美的男人愛著實在是今生最大的幸事了。
龍戩察覺到赮的視線，微微側過臉，與對方熱切的視線對上後，又急忙偏過頭。
赮畢缽羅無聲一笑，他知道這個男人的耳朵此刻一定是紅了。

過了一座古樸的小石橋，再走一小段蜿蜒的花園小道，便到了那處朱紅的小樓。
早早趕到的僕人已經在頂樓擺放好火盆，置上了一套酒具。
龍戩揮退了僕人，拉著赮畢缽羅登上小樓。三樓靠近敞開的窗子的地方有一方置著美酒的小几，兩人在那裡相對坐下。
赮畢缽羅稍稍打量了一下。這裡四面的窗子只開了一面，讓人欣賞雪景時不致於讓寒風侵入室內，而角落擺放的火盆更為室內添了幾分暖意。在他對面的牆上掛了一幅小字：「聖在人中出，心從行上修。金於沙里得，玉向石中求。*」觀那字跡，應是龍戩手書。這處應是新翻修的，室內並沒有什麼奢華的擺件，修得十分清雅自然，讓人心情不由放鬆。
酒液倒入小杯的聲音讓赮收回了視線。
如水般透明的酒液被注入白玉的酒盅中，淡淡的酒香並著梅花香飄了出來。
「是梅酒？」
「嗯，下面新敬上的。名喚『一段香』，我想，它正適合這樣的下雪天。」
兩人心照不宣地一笑。
酒液在溫酒樽中散出越來越濃的梅香。
「看不出這樣清淡的酒竟也有這樣的濃香。」
「既是濃香，那就不會是淡酒了。」龍戩提醒道。
赮畢缽羅慢慢飲下溫好的酒：「果然……好酒！」
龍戩冷淡的臉上浮起笑意。

酒過三巡，兩人都已經有了一絲醉意。
龍戩的表情不知何時已融化，兩頰也染上緋紅。
赮畢缽羅微眯著眼，看著對面雪融春至的美景，細細品味著喉中未散的酒香。
龍戩輕輕笑出了聲：「赮……真好……我真高興……」
赮畢缽羅抓住龍戩放在小几上的左手，與他十指相扣。
龍戩的臉又紅了一分，他拿起酒盅，又小抿了一口，側過頭看著窗外的雪景。過了一會兒，他輕輕晃著頭開了口：
「西樓賞雪眼偏明，次第身疑在水晶。
千片萬片巧妝地，半舞半飛斜犯楹。
形如玉屑依還碎，體似楊花又更輕……」
到了尾聯，他頓了一下，轉過頭，看著盯視著他的赮畢缽羅，綻顏一笑，「誰謂天涯有羈客，一般對酒兩般情……*」
赮畢缽羅忽地直起身，隔著小几吻上了他。
四野俱靜，唯餘風聲。
許久，兩人的唇分開。
兩雙飽含深情的眼靜靜對視，然後，赮畢缽羅開口打破了沉默：「你身邊有我。以後，我們要一直在一起。」
「好。」
——————
*處引的是邵雍的詩句。渣作者是個理科生，只能引古人的詩了……【淚】希望意境沒理解錯。

[ 此帖被漁父在2015-12-28 01:01重新編輯 ]

心澹水木秀
興幽魚鳥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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