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28 等夢人by愛水瓶之淚【素書】新版更至第5章，5F| 布布文學 - 三十六雨布袋戲同人論壇

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01.28 等夢人by愛水瓶之淚【素書】新版更至第5章，5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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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溪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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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4)

10樓發表於: 2015-01-19 23:26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7.

一池碧水彎彎，潔白殊艶的蓮影映襯著碧水藍天。

素還真坐在蓮池中央的凉亭內，慎重思考著秦假仙帶來的消息。

「素還真啊！七重冥王已經在公開亭張榜，一定要手刃你和一頁書。」

自從陰間大法師把這個組織帶入武林之後，目前已由第三殿殿主的七重冥王親自坐鎮。而他，也正式向素還真下了戰貼。

魔域一脉原本不是苦境人，他們是集境的流亡分子，300年前，第一批流亡分子經由狹道天關偷渡過境，在苦境西南部定居下來。其後的100年裏，陸陸續續遷移出了剩餘的流亡分子。他們向當時的苦境代表，儒，道，釋三教發了疏文，請三教收留他們，給他們一個生存的空間。三教經過商量，把苦境西南劃給了魔域。

此後，這些流亡分子不斷坐大坐强，他們的第一支軍隊，黑色十字會成立以後，開始擾亂苦境。當時的黑色十字會被稱爲魔教，其後，策劃這一切的幕後主使，也就是戰神魔魁現身武林，將黑色十字會正式更名爲魔域，幷帶領魔域向苦境發動了全面進攻。

戰神將戰爭和殺戮帶入苦境之後，所過之處尸橫遍野，戰火連天，普通百姓飽受戰亂之苦，整個武林遭遇滅頂之灾。唯一能和魔魁對抗的只有當時的三教元老，儒教聖夫子，佛教老佛，道教畫中仙，三教至尊用畢生功力合力施爲，終于把魔魁封映在魔魁之墓。

之後，又過去了100年，魔域一直銷聲匿迹，直到陰間大法師的出現。魔域又重現江湖。

「這預示著什麽呢？」素還真轉頭看向葉小釵，徵詢他的意見：「葉小釵，你怎麽看？」

沉默的劍客點了點頭，折了一段樹枝在地上劃道：我和你去調查魔魁之墓。

旁邊屈仕途立刻喊道：「不行啊！你們兩個都走了誰來看守琉璃仙境？」

秦假仙也附合：「對啊！我們又不會武功，到時候萬一七重冥王來了，我們連跑路的機會都沒有，只能活活被他們打死！素還真呀！依我老秦來看，這次這件事呢一頁書也得出手，畢竟七重冥王指名鏟除的是你素還真和他一頁書，不聯手不行了吧！總之，雲渡山我不要去了，我就守在琉璃仙境等你好消息！」

素還真略微思考了會，聽從了秦假仙的建議，他把琉璃仙境交待給葉小釵和屈仕途，轉眼又向雲渡山行去。

***

清聖莊嚴的雲渡山，如去時一般靜穆。靈心异佛已下山化緣，一頁書安安靜靜，坐在禪房木塌上靜思。素還真一路登上山門，進入寺院，在禪院裏找到他，隔著方丈室的門，一五一十向一頁書表明來意。

「你要吾和你一起去調查魔魁之墓。」一頁書推開門，平靜地看向站在門外的素還真。

「嗯！七重冥王已經在公開亭張榜貼了告示，要咱倆的命！怎麽辦？素某私以爲項上人頭非常寶貴，所以有必要先做好防範。前輩，關于魔魁的傳聞相信你也聽說過。」

一頁書沉思片刻，開口說道：「吾知道的幷不比你知道的多！」

「那，關于我的提議？」

「走吧！有必要對魔魁之墓多做瞭解。」一頁書對著大雄寶殿的方向振臂一揮，轉身關了門。

「但是，前輩你如果走了寺廟誰來顧守？」素還真憂心道。

「大鵬鳥已經去通知靈心异佛了。他一個時辰內會回來。」

莊嚴肅穆的大雄寶殿，雕塑一般立于大殿飛檐上的金翅大鵬鳥已展開翅膀，向著山下飛去。素還真這才明白，一頁書方才的振臂揮舞，是對著大鵬鳥。

兩人相携下山，結伴同行。經過七天七夜，一路向西南打探。這一天，來到一座山谷中，蒼翠的山谷清幽寧靜，蟲鳴鳥叫，綠草如茵，花團錦簇，泉水叮咚，沿小徑而上，兩人被一汪小潭攔住。

一綫瀑布飛流而下，躍入潭口，陽光反射潭上，輝映著五彩波瀾的光芒。素還真越看越喜歡，直說道：「走了這麽些天，身上好髒。來，前輩，衣服脫掉洗一洗吧！」

一頁書瞪他一眼：「要洗你洗，吾不奉陪！」說著，轉身走到一邊，撿了一塊石頭坐上去，默念佛經。

「嘖！」素還真對他突如其來的火氣莫名其妙，一邊脫衣洗澡一邊嘟噥：「我又哪里招惹你了？」

當時正是六月伏暑，天氣炎熱，烈日當空，像他們這樣趕路的人身上都會出一身汗。素還真舒舒服服的洗了一通好澡，他擦幹身體，向一頁書走去，和尚還在念經。素還真拍了拍他的肩膀，微笑道：「前輩，洗個澡真舒服，你也去洗洗吧！我等你。」

一頁書拂開他的手，冷漠起身，意興闌珊的說道：「不用，繼續趕路。」

素還真看著他的神色，說道：「你真的很意興闌珊，我本來想，你有潔癖，所以才......」

「真囉嗦！」一頁書毫不客氣的打斷他：「素還真，你是出來打探魔魁之墓，不是出來洗澡的，吾沒工夫陪你瞎耗！」

「耶，弓綳得太緊會斷，正所謂偷得浮生半刻閑嘛！偶爾也稍微放鬆一下，動靜有常，剛柔有度，這才是生活中的中庸之道......」

「吾討厭中庸之道！」

素還真猛然間呃住聲音，一眨不眨的瞪向一頁書，翠色空蒙的幽谷間，他晶亮的眼睛充滿神彩。一頁書無所畏懼的回瞪他，一時間沒弄明白發生了什麽？

「你對我說過這句話！」素還真非常肯定，「你一定對我說過！」

一頁書立刻轉身，捂嘴，心裏异常緊張，糟了，他確實說過，那天，在霧穀，他明明白白記得當時的事。更糟糕的是，一向敢做敢爲，敢說敢當的他，這一刻异常心虛，恐慌，甚至是狼狽得想逃。

素還真拉住他的胳膊，繼續問他：「你在哪里說過，你告訴我。」

一頁書支吾著他，「有那麽重要嗎？既然想不起來，就算了。」

「不行！」身後素還真斷然道：「我一向自詡過目不忘，自視甚高，怎麽可能忘了你說過的話！真是不可原諒！抱歉！你就是因爲這個原因不待見我的嗎？」

一頁書拂開他的手，怪了，奇了，素還真沒有錯，爲什麽要對他發無名火呢？細心一想，他還記得他說過什麽話，看來這個封印不够牢靠，還需再加强一下。

思量完，一頁書一回身，迎面就碰上素還真那張似笑非笑的臉。他一頓，問道：「你笑什麽？」

「前輩你真的很不會說謊。看你的表情就知道你一定有事瞞著我！」看著一頁書神情一變，狹長的鳳目充滿警戒，上揚的嘴角也刻板的眠緊，素還真苦笑道：「沒關係，我知道你不告訴我，一定要難言之隱。等你想告訴我的時候我會聽，不遲的。」

說著話，素還真已經轉身，一身清爽的向前走去。一頁書頓了頓，左手上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迅速向他腦後拍去。

素還真一楞，腦後像長了眼睛似的偏頭躲開，說道：「前輩，趕路啦！」

一掌拍空的一頁書一楞，迅速的又補上一掌，這一次，素還真回頭握住了他的手。

「放開吾！」

「前輩，我這兩天頭很痛，你打我可不可以撿軟處打？」素還真一臉委屈，「我在想事情，腦袋不能受刺激！」

一頁書瞪著他，沉思起來，目前他還沒有想起那件事，只是腦中模模糊糊的一點影子。這樣的他短時間內應該想不起來，也罷，這幾天就先不加强封印。思量完，手掌一震，把素還真震出丈余，徑自向穀外走去。

天近黃昏，穀中的風撩起一頁書鬢角腦後的長髮，寬闊的袍袖和僧衣的下擺，夕陽輝映著他挺拔如松的身影，在山谷小徑拖曳出一道潑墨的影子。

素還真盯著他的背影，看得出神，他還是想不通，到底自己什麽地方得罪了他，又爲什麽會招打？

「磨蹭什麽？」一頁書站在夕陽下，清冷激昂的聲音透過青草間的層層波浪傳過來，「還不快走！」

***

黃石鎮，這裏離魔域已不過百里之遙。黃昏的鎮子很熱鬧，擺攤賣貨的貨郞沿街叫賣，人們或三五一群，或獨自一人，也有男女約出來玩耍的，他們都在街上游著，逛著，素還真看著這個熱鬧淳樸的小鎮，心裏不禁動容，幽幽嘆息了一聲。

一頁書臉上是欣慰的，他明白素還真擔心什麽。

人群中，一位美麗動人的女子牽著一個小男孩的手走了過來，女子低著頭，她的手裏拿著一面小撥浪鼓，她正在爲小男孩搖撥浪鼓呢！

素還真看到她，神色一頓，隨即微笑起來，他向那名女子走去。一頁書狐疑地看著他，又看了看那名小孩，走到臨街對面的茶樓前等著。

「采鈴！」女子一抬頭，顯然楞住。她微笑了一下，嘴角邊兩個淺淺的酒窩，她的聲音同樣溫柔動聽。

「素還真，真巧！還在武林裏打滾嗎？」

「是啊！」素還真微笑道：「我和你已經有七年沒見了！這些年，你過得好嗎？」

「我成親了！」風采鈴微笑著，她的笑容像花一樣絢爛。

素還真神情一頓，瞬間掩飾下眼角的落莫，他有些無奈的說道：「恭喜你！你牽的這位，是你兒子！他叫什麽？」

「續緣！」風采鈴把小孩拉出來，讓素還真看。

素還真低頭看著小男孩，臉上浮現出暖暖的笑容，他伸手摸著小男孩的臉，撫過小男孩的眼睛，細緻溫柔地描摩著小男孩的眉毛，隨口問道：「他幾歲了？」

「6歲！」說這話時，風采鈴頓了一下，她扭捏著，「我的丈夫就在前面，所以我......」

「嗯，我知道！我也還有事，采鈴，再見了！」

「嗯，再見！」風采鈴看著素還真和一頁書逐漸消失在人群中，美麗靈動的眼睛紅了，她默默流出泪水。

小男孩驚訝的看著娘親，拉著風采鈴的手說，「娘，我今年明明七歲！」

「啊！對不起，是娘太激動了！」風采鈴蹲下來，緊緊抱住了自己的兒子。

「娘，你什麽時候帶我去見爹爹？」小續緣捧著母親的臉，期待地問。

風采鈴露出笑容，她撫著小續緣的頭，溫柔地說：「明天，明天娘就帶你去找你爹。」

小續緣嘟起嘴，「得了吧娘！你這句話已經對我說了1000多遍了！」

***

「剛才那男孩是誰？」郊外，一處客棧裏，一頁書問一臉沉默的男人。自從素還真和風采鈴見過面之後，他整個人都沉默起來。

「我兒子。」素還真幽幽嘆息了一聲，看向一頁書，指了指自己的眉毛，「這個世界上，還有誰和我長一模一樣的眉毛呢？」

素還真的眉毛說來特殊，他的眉毛斜飛入鬢，眉宇軒昂，要說和常人不一樣的地方，是他的眉中帶著一個漩渦。剛才那名小男孩，續緣，和他的眉型一模一樣。他帶著溫暖的心情一遍遍撫摸著那軒昂清秀的漩眉，心裏如翻江倒海，明明知道風采鈴在向他說謊，却不敢揭破，逃命似的離開了小鎮。

「當然有，吾的知交好友，就和你的眉型一樣。」一頁書洋洋得意，「這世間又不只你素還真一人聰明絕頂。」

素還真意外的沒有回嘴，他只是自嘲一笑，清澈的眸光中有著痛惜，寂寞和愁悵。

「爲什麽要離開他們？」一頁書惋惜的問道。

「我離她們越遠，她們母子越安全。」素還真低低嗚咽，「一步江湖無盡期！」

江湖裏的殺戮，仇恨，險惡，人心的難測，江湖路的崎驅，江湖中的風波，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一旦沾染江湖，就永遠抽不開，退不了。而江湖的規則，除了殺人，就是被殺。

「所以，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素還真，你是這個意思嗎？」

「前輩，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啊！」

一頁書點點頭，「所以，風采鈴理解了你，素還真！你真幸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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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樓發表於: 2015-01-19 23:29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8
第二天，兩人終于抵達西南邊陲，魔域境內。這是一座邊陲小鎮，地理環境十分貧脊，鎮子裏的人們多以游牧爲主。素還真向他們打探消息，一頁書在客棧裏等。

黃昏時，素還真終于打探到魔魁之墓的下落。他牽了兩匹快馬。一頁書看著眼前的高頭大馬，微微一笑，麻利的牽過繮繩，翻身上馬，動作利落乾淨，他坐在馬上，繮繩一抖，馬兒一陣嘶鳴，後蹄站立，揚起前蹄痛快的蹬踢著空氣，一頁書大嘯一聲，夾緊馬肚，控制著馬兒向西方奔馳。一轉眼，小鎮上一溜烟騰起一陣波浪似的塵土。

素還真看他駕馬西去，大笑一聲，也翻身上馬，策馬奔騰。

很快，兩人駛出小鎮，幷肩行駛在茫茫罕有人迹的大草原上。一路向西。

遼闊的草原，脉脉黃沙，兩人身騎快馬，自是快活咨意。素還真轉頭看他，發覺他就連眼角都帶著笑意。他突然一轉馬頭，靠近一頁書的馬，大聲喊道：「你以前騎過馬嗎？」

「當然！」一頁書回答得非常乾脆，「以前，吾不只騎過馬，還喝過酒，殺人如麻。」

「什麽？」素還真大聲喊道：「風太大，我聽不清！前輩，你說你以前幹過什麽？」

草原上突然一陣大風起，漫漫黃沙，白雲飛揚。一頁書那激昂的嗓音也不禁澎湃低沉，透過漫漫黃沙，如血殘陽，素還真聽到了那人激昂渾厚的聲音，他說，「吾在修佛之前，曾是一名江湖俠客。」

一時間，素還真仿佛看到了另一個人，一名醉酒策馬的傳奇殺手，他恣意的跨在馬上，手握灑囊，策馬奔駛在這茫茫無際的天地間。

魔魁之墓在大漠腹地，一片乾涸的湖泊裏，地廣人稀的地方，周圍同樣渺無人烟。魔魁之墓，這兒是魔族禁地。

素還真栓上馬，跳入乾涸的湖泊，向站在湖底的一頁書走去。

「前輩，你在想什麽？」

一頁書沉吟著看著那乾裂，仿佛老樹樹皮一樣的河床，說道：「吾曾聽過一個傳聞，看來是真的。」

「什麽傳聞？說來聽聽嘛！」素還真一聽，立刻來了興致。

「據說當年，三教至尊和魔魁的最後一戰中，三教至尊不惜犧牲性命，用盡畢生功力封印魔魁，他們所用的封印，是自身的血。」

在這湖泊中，有三教至尊的血。那狂風起時，回蕩在大漠黃沙中的雄渾且尖銳的吼聲，象徵了一種精神。永不屈服，正必勝邪的精神。而今，星星已經殞落，隨著那業已乾渴的湖泊，血的封印已出現鬆動，再堅固的防綫，總會被流年腐蝕。唯一永存的，唯有精神。

在這一刻，無論是素還真還是一頁書，兩人同時産生了一種敬畏之情。

「素還真，魔魁既然如此重要？爲什麽周圍沒有一個人守護呢？你不覺得有古怪？」

「兩個原因，一是真正的魔魁不在這裏。二是魔域之人對魔魁之墓具有非常大的信心。我比較頃向于後者。」

「嗯，吾也傾向于後者。」

「我先用龍氣劍把這河底揭開。來看看魔魁的盧山真面目。」素還真話音落下，已飛身而起，用勁力把自己定在半空。

「嗯，吾在岸上爲你護持。」一頁書退到岸邊，仔細看著周圍。

素還真定在半空，垂首俯視著那乾涸的湖面，那河床的顔色比周圍大漠的顔色略淺，只比石灰色略深，是一隻手的形狀，這片湖泊，這種形狀，不禁給人一種錯覺，仿佛這是一隻來自地獄，青白的手。

素還真不禁一動，口納劍决，赫然一道劍氣從他胸口脫離，流星一般砸向河床，素還真全神貫注，仔細觀察，還沒看清發生什麽？轟然一聲巨響，地動山搖，從河床中央騰起了一片巨大，遮天敝日的黃沙。素還真冷不防被這種氣流打中，翻滾著飛了出去。

「素還真！」一頁書一聲大吼，飛身抱住他，喊道：「離開！」

魔魁之墓是魔域禁地，方圓百里無人能近。大地顫抖，地底深處永無休止的傳來轟隆聲。一頁書立刻解開繮繩，把素還真抱到馬上，夾著馬肚策馬奔馳。素還真嘴角溢出血迹，大腦一片嗡鳴，恍惚中，他感覺身後靠著一個强有力的胸膛，對于這份溫暖，不禁沉迷其中，留戀不已。

「素還真，感覺如何？」耳邊傳來一頁書關切的聲音。

「嗯！謝謝你，前輩。」

「傻瓜，謝什麽？你沒事就好！」一頁書擔心地看了他一眼，隨即不再說話，一心一意向遠方逃離。

素還真微微一笑，他回頭看了一眼魔魁之墓，那沖天而起的黃河正向他們緊追而來，那狂沙的形狀，像極了一張窮凶極惡的鬼臉。

***

滅境，位于苦境下方的另外一處大陸，居住者多爲佛者，修真以及邪靈一族。其中也有許多游離者或中間派門。

作爲培養出梵天一頁書的故鄉，滅境向來帶有神話色彩。

「你醒了。」一頁書看著素還真自昏迷中驚醒，關心地問道。

素還真睜眼，從床上坐起來，訝异的看著周圍，這是一個鳥語花香，寧靜悠然的山谷。「這是哪里？」他問。

「笑情山鄉，吾之好友海殤君的故居。」一頁書說著，從懷裏拿出一個木盒，遞給他，「這是龍氣劍掘河床時掘出來的東西，你看看。」

素還真接過一看，不禁驚出了一身冷汗，木盒裏是一塊殷紅的土壤，驚恐的是土壤不斷的往外滲血，非常滲人。

「底下是一個血尸，他很快就會蘇醒。」一頁書看著他，搖了搖頭，嘆息一聲，「劫數啊！」

「前輩！我們現在該怎麽辦呢？」素還真驚慌地問道。

「你是一個鎮定的人啊！先在此地暫住兩日，把傷養好再說吧！」

見到海殤君的那一刻，素還真才終于明白一頁書口中的知交好友是誰了？因爲，海殤君和他一樣，也有一對漩渦樣的眉。

海殤君是一名風度翩翩，優雅隱逸的絕代公子，他喜歡搖白色的羽扇，喜歡穿烟藍色的衣裳，海天一色淨如藍，遠天之上的顔色很好的詮釋了他的本性。

此刻，海殤君手搖羽扇，和一頁書坐在穀中，凉亭內，他們在閑談。素還真遠遠看著他們，發覺他們之間的關係很圓融洽。他把手伸到泉水裏，笑情山鄉的山泉水清冽冷寒，這樣的活水用來煮茶非常受用。

「他是一個怎麽樣的人呢？」海殤君問一頁書。

「一個重情重義的人。」一頁書望著素還真的背影，清澈的鳳目悠然間充滿了痛惜，嘆息般的補充，「可惜他的情路却在煉獄之中。」

「好友，你心疼他了。」海殤君仔細觀察自己的好友，問道。

「是的。」

「好友！你對他的態度真令吾意外！」

「意外嗎？」一頁書自己也在反省，他想起了和素還真認識以來的點點滴滴，他瞭解他了嗎？沒有。素還真真是一個狡猾至極的人，說什麽自己有事瞞著他，他又何曾坦誠過。情路坎坷只是其一，一頁書幾乎可以肯定，他必定還有其它的事瞞著他。

「好友，請你幫一個忙？」

海殤君輕搖羽扇，看著煮水燒茶的素還真，眼中露出欣羡的神色，他問道：「什麽忙？」

「一個女人。」

「她叫什麽？」

「風采玲。」

「你希望吾怎樣做？」

「保護她。」

海殤君思考片刻，點點頭，嗯了一聲。笑道：「只要是你提出來的，吾都答應。最近魔域動作頻頻，想必七重冥王也會竭盡全力調查你和他！好友，你要小心啊！」

「嗯，吾明白。」

這時，素還真端來茶杯，茶壺等一應茶具，前輩們，來，品茶。

「嗯，好茶，就是苦味有些過。」海殤君贊嘆道，他又要了一杯。

素還真端著茶，羡慕的看著他們，「你們真是知交摯友，我都插不進你們的談話呢！」

「當然，吾早說過，世上不只你素還真一個聰明絕頂的人。」一頁書似笑非笑看著他，輕呷了一口茶。

素還真沉默了許久，問道：「那在前輩眼裏，我是什麽樣的存在呢？」

「你！」一頁書似乎從沒考慮過這個問題，他雙目烔烔有神，揚起嘴角認真考慮。素還真屏息靜氣的等著，連茶都忘記了喝。

他小心翼翼地問著：「海殤君是前輩的知交好友，那素還真呢？有前輩眼中，把素還真當什麽？」

「責任吧！」一頁書思考了半晌，淡淡說道。

「責任！」素還真重複了一句，有些失望。

「當然，快喝啦，都晃出來了！」一頁書笑著指向他手中的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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