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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曦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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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9-06-21 17: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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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 lai209：
WcAkCH!L
,F|f. 7;
哈哈∼花農系列大概除了前傳都走平淡灑糖灑到滿日常ＸＤＤ
r; {.%s7
C _Dn{
感謝賞文跟喜歡ヽ(✿ﾟ▽ﾟ)ノ
【ＤＭ】《劍挑紅顏映殘妝》上冊預購開始！
http://www.36rain.com/read.php?tid=151403&page=e&#a
【Blogger】硯墨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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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挑紅顏映殘妝】章七（建議先看過《定身咒》跟章六）
風定波紋細。夜無塵、雲迷地軸，月流天位。
jIF |P-
6Iw\c
搖裔飛來江山鶴，猶作故鄉嘹唳。清境裏、伴人無睡。
e*!kZAf
U3kyra j
應嘆餘生舟似泛，浪濤中、幾度身嘗試。書有恨，劍無氣。
<1 pEwI~
~v83pu1!2s
+O5hH8<&b
從渠俗耳追繁吹。撫空明、一窗寒簟，對人如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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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H>)oThA#
夢倚銀河天外立，雲露惺惺滿袂。看多少、人間嬉戲。
v}(WaO# S
PzGWff!*n
要話斯心無分付，路茫茫、還有親朋至。應為我，倒罍洗。
Gc!x|V;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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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_Sd"G+5
屋外誰在淺聲低吟著《賀新郎》？素還真昏昏沉沉地想著：早知道就先吩咐好一線生，什麼賀娶道喜的曲子一概不准唱！賀什麼？他當這個新郎倒楣得很……燈蝶老賊不知打哪找來朱雀雲丹這妖女，不斷在他眼前一化二、二化三的晃得人頭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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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還真醉眼迷濛捧住身下那張絕世容顏，漩眉微蹙很是不滿地嘟嚷起來：「天蝶盟來的妖女有一個就很煩人了！竟然還想分成兩個？我警告妳不准再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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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T{Yg /j
妖女不知同他說了什麼，反正都是詭辯！素還真扭頭吹熄燭火時，一個重心不穩整個人跌在朱雀雲丹身上，兩人就這麼額頭碰額頭、眼對眼的僵持了好一會——不可否認妖女長了張傾國傾城的好皮相，平心而論確實是能同他這個玉面侍郎分庭抗禮的美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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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還真嘆了口氣努力支起身，無比認真地同面上一派從容、身子卻明顯僵直的姑娘問道：「妳怎麼還在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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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朱雀雲丹似乎朝他翻了個白眼，身軀也緩緩放鬆下來，素還真頗為滿意這個結果，靠著不硌人也舒服了些，腦中胡亂閃過慕少艾曾跟他說的渾話——軟玉溫香在懷，人生豈不快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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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合情合景，可惜了他們是兩個各自不痛快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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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還真強撐著一絲清明，裝癡作傻套起朱雀雲丹的話來，誰知說著說著原本虛實參半的胡話成了心底話，想想他是真醉得厲害，竟連素家祖傳定身咒都說與她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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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是因為醉酒的緣故，塵封許久的往事隨著話語掙脫了樊籠，一幕幕在眼前重現，他放任自己陷入回憶裡，那些清恬美好到不似他素還真應有的平凡過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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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長成中原眾所皆知的妖孽前，也曾是個有爹娘呵疼、家族庇蔭的普通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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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奇石流水構成小小庭院、總在看書的溫柔父親、愛笑愛鬧的美麗母親與同她如出一轍的小妹，便是素還真童年所有單純美好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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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幼時與自家小妹極親，那時素柔雲還只是個三歲多的天真娃娃，生得圓潤嬌憨是全家人的掌中珍寶。他可以放下無謂自尊陪她玩盡世間所有幼稚遊戲，只要他的小妹軟軟喚聲大哥同他咧嘴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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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他與母親陪著小妹捉迷藏，父親一如往常倚著庭石喝茶看書，偶爾抬頭取笑他與母親過於明顯的放水行為，他在與父親拌嘴時一個沒留神便落入母親溫暖懷中，帶著笑的濕潤唇吻柔柔印上眉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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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捉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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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還真摀著額頭看向笑語嫣然的母親，猝不及防間又迎來兩個落在頰畔的輕吻，無論他多麼早慧在母親眼裡就還只是個孩子，那些擁抱與親吻柔雲有的他一樣也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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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是看穿他過早的成熟與彆扭，母親總帶著柔雲和他一起遊戲，同時嚴格禁止父親為此取笑他——越是沉穩懂事越是個要人哄的！慧黠的母親睨著父親如此評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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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即便紅著臉、言不由衷地抗議著自己已不是個奶娃娃，他也永遠不會失去母親寵愛的親吻與擁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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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接下來換你當道長吧？」母親看著被素家祖傳定身咒定在原地的他，歡快地拍手決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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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家捉迷藏的遊戲規矩同其他人不太一樣，道士捉住鬼後有兩種選擇，一是繼續做他的道士大殺四方、二是捨己為鬼，當他被捉住時母親總是選擇後者，理由不外乎：沒辦法放小柔雲自己人一個當鬼太可憐了、當個野鬼比當正經道長快活得多、母親總要成全兒子的英雄夢……但他知道母親真正的理由，其實是在等他捉住她時那個主動的擁抱和親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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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舉除了能名正言順地成全他的彆扭與撒嬌，有時還能引得父親醋上一醋加入遊戲，可謂是一箭雙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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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就沒想過我們能一起當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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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還真偏頭瞧著放下書本似笑非笑的父親，知道在他真正捉住母親前，定有人大義凜然打著「豈能縱著個女鬼欺負小道長」的口號加入戰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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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次吧！我們全當鬼一塊捉你父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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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摘下蓮花冠替他戴上後一如少女般雀躍著步伐跑遠，素還真噘嘴扶著頭上搖搖欲墜的蓮冠，發現父親不知何時已走至自己身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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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道長好似很苦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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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大人若想親自出馬捉鬼，現下就能把這蓮冠取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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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了，小道長這頭頂蓮冠的模樣甚是好看，瞧得人都寧作鬼魅盼你來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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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笑著幫他重新束髮成髻，戴上蓮冠時還取下自己的髮簪替他固定妥貼，素還真愣愣瞧著難得散逸著一頭長髮的父親，似謫仙般運使輕功飄降至母親身邊，攜手同他微笑後轉身開始新一輪的躲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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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知為何感到有些慌亂，奔跑著追上前去想拉住他們卻只捉到小妹，他緊緊摟著人倉促在她額間施下定身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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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這麼不乖到底是想跑哪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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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不放開我你明日定是要後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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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便後悔吧，連個妖孽都困不住才教人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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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裡的小妹不知為何發出女子清冷的嗓音，他擁緊她重複著在額間與頰畔落吻，生怕她同另外兩只大妖一般，去到他再也追不回的遠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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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一晃眼素還真面前燃起了熊熊烈焰，惡火吞噬了那個小小庭院還有他無憂無慮的童稚歲月。已是個少年的他掙扎著伸長手，拚命想挽回頹倒火中的身影，卻被人架著往後退至深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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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好不容易甩開箝制嘶吼著想往火光處跑，卻被無慾和無忌一左一右給拽了回來！素來溫和的八趾麒麟難得強勢地喝斥道：「你現在回去就是白白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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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死又如何？我死前多得是歐陽世家的人陪葬！」素還真目眥盡裂、滿口腥血，腦中耳畔迴繞的全是親族哀鳴傾倒的景象，其中最教他無法忍受的，是被眾人拖離前柔雲那聲淒厲無助的「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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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回去——柔雲在找我！她還活著、她需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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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用的。」談無慾本就清癯的臉龐在火光映照下更顯蒼白，試圖冷靜地同他分析道：「從一開始就來不及了，若歐陽上智此回行動的目標本就在你，興許為了誘敵還會留柔雲活口……你現在衝回去不過是加速彼此的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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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師兄……」年紀尚幼的無忌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緊緊抱住他的手腳不肯鬆手，「不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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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還真。」八趾麒麟嘆了口氣走至他身前，掩去那片火光的同時將他擁入懷中，「有時獨活比慨然共死來得艱難許多，你要留住有用之身以待來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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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他最後一次放任自己像個孩子般嚎啕大哭，伴著熊熊惡火直至天明，枯澀的雙眼與咽喉再流不出任何淚水和嗚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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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燦若繁花的過往盡成泥血，終將孕育出來日如冰似玉的蓮華，他在掙扎破土前於八趾麒麟的背上沉沉睡去，三千髮成餘燼雪、心似星火矢志燎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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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後他戴著母親的蓮冠父親的簪，以一襲玄色道袍翩然入世，歐陽世家最終仍是敗亡於那個無中生有、卻令他們抵禦了一生的預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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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極殿上他任已成歐陽世家義女的小妹親手斬斷最後的親緣，刀刃入體瞬間他俯身於素柔雲額間落下定身咒，如同這荒謬的一切僅是兒時的一場遊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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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算捉到妳了……小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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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素柔雲錯愕的哭喊中含笑闔上眼，心滿意足地聽見那聲久違的「大哥」響徹宮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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蓮華復落於土，當他在談無慾背上醒來時，恍惚以為自己還是昔年那個滿臉淚痕的少年，直到發現他們兩人俱是霜雪滿頭，才驚覺原來已經走過那些銅駝荊棘的動盪歲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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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弟也老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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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不是拜你、無忌跟那個糊塗老書蟲所賜！一個比一個讓人不省心。」聽聞身後笑語，正背著人往雲渡山爬的談無慾咬牙切齒啐道：「苦肉計用得不錯嘛！就這樣丟了即將到手的武林皇帝，你千金聘來的笑面鍾馗可是氣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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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就是我欠柔雲的……拋下她自己一個人那麼久，補她個皇帝也不為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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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你當還在同她玩家家酒？寶座扔著說給就給，以為殺了你這朵妖蓮就能號令世家義子、天下歸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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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和一線生大可留下來輔佐，揚名立萬、高官厚祿皆為唾手可得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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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遺憾的是你那嫡嫡親的小妹要我同你說——只要是大哥的安排她都絕不依從！這就放下一切回家相夫教子，誰愛當那個武林皇帝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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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任性妄為真不愧是素某的小妹……」一想到柔雲竟然放棄權勢富貴，選擇同那個討人厭的大鬍子妹婿相守一生，素還真就覺得身上的傷口又開始隱隱作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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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的妹妹任性起來大抵都是很恐怖的，我和笑面鍾馗難得同你心有戚戚焉。」忍不住跟著想起自家小妹，談無慾頓感胃疼地長吁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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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是想轉換這個令人不快的話題，素還真突然和他溝通起同伴的稱謂問題，「師弟啊就說了那人現在叫一線生，你別老是笑面鍾馗的一直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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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愛怎麼稱呼是我的自由！順道一提，素柔雲不照你的安排走，現下局勢徹底亂成了一團，你若真不回去當武林皇帝，笑面鍾馗說他窩在九死一生洞等你同他結算餘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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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線生好友才不會對素某如此絕情！定是還在氣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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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一線生』才會陪你玩好友遊戲，『笑面鍾馗』可是只認財帛收錢買命的！我勸你把餘款結清後銀貨兩訖斷個乾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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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弟該不會是瞧著我同他好吃醋了吧？真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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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還真聽後不以為意的嘖嘖兩聲徹底惹惱了談無慾，在山道邊緣停下腳步作勢側身微傾，「素還真……信不信我現在就把你從半山腰丟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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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信信——師兄我現在有傷在身怕死了！」素還真嘻皮笑臉地攀緊自家師弟續道：「一線生要錢，那你呢？紫龍天的面具送你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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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爛禮物！你戴著它摧毀了歐陽上智，是嫌我樹敵還不夠多乾脆替你背這個黑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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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弟此言差矣，師兄當時戴的分明是麒麟星的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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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龍首鬼才分得清楚。」談無慾翻了個白眼，決定不要乾站著同那人鬥嘴浪費體力，早早把人背上雲渡山丟給前輩處理方為解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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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你想當武林皇帝？師兄可以幫你整合殘存勢力，以師弟之能為定能開創一番大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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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還真你還是閉嘴吧！素柔雲挑剩的我也不想要……中原現在亂得很，我早答應了無忌幫他去天外方界開創新局，等會把你帶上雲渡山後就啟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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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啊……那幫我跟小師弟問聲好，你們這一走要好幾年才回來了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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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所以你自己顧好你自己，遠水救不了近火，我跟無忌可沒辦法即時從方界回來幫你收拾爛攤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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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倒是你們倆遇上麻煩可別藏掖著，要定期讓我知曉近況和方界局勢，多個師兄幫你們照看著或可防患於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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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回信時自個兒區分封蠟顏色，我可不想每回收個家書都要提心吊膽你的烏鴉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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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L9g z[ ?
「哈！好好好——衝著『家書』二字師兄告訴你一個秘密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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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I4}O#R8
「你想說便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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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2udm! )J
身後的素還真難得靜默下來像是在審慎斟酌字句，好半晌才開口輕道：「那場大火後我的『家人』就剩你們跟夫子了，總歸是一家人，若日後……總之，若日後誰有個什麼不是便來我這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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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暗示我些什麼嗎？」
i35 =Y~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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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什麼，只是夫子老了易犯糊塗、無忌耳根子又軟，你是最為聰明可靠但也最危險的那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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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認為我會謀奪無忌的江山？」
Y=n4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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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林皇帝你都不放在眼裡，更何況無忌那方小小桃源……只是你的性子太尖銳，容易遭人誤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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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z!C?
談無慾輕聲笑了起來，「若不幸真有那個『萬一』，我會記得在自己下手前把人扔你那去。」
H;fxxu`cS
? C g>h
「嗯，如此就好。」
Y + \%
Nn"+w|v[ev
之後一路再無言語，談無慾將重傷昏睡的素還真交給前來相迎的靈心異佛，轉身踏上另一段新的旅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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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wAE:Xe
從此素還真正式展開了在雲渡山上修身養性的歲月，山下世界各方勢力此消彼長，最後迎來武氏王朝的全面一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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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L`5 u f
武皇前來拜訪一頁書那天，素還真遁入後山逗弄著羽翼初長的金翅大鵬鳥邊嗑瓜子，尋思著哪日下山請一線生再幫他炒袋椒鹽長生果時，抬眼便瞧見滿臉凝重的靈心異佛正往自己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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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v. `R0e&
素還真乖乖跳下樹朝對方施禮，「靈心師兄可是來尋陽翼？我正打算教牠飛呢。」
Y.U[w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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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心異佛揚起抹笑搖頭嘆道：「我來與你辭行，以後沒人替你同師父說情跟幫抄經了，自己乖一些少惹師父心煩、也別老同陽翼爭寵就偷欺負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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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兄要離開雲渡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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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皇前輩來訪，希望師父出山協助鎮國……可師父不染紅塵已久，礙於故人盛情難卻便由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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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還真聽後漩眉微蹙沉吟道：「武氏王朝以重武稱霸天下，師兄性子敦厚仁善素來不喜與人爭勝，若要擔任國師一職恐違本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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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所以最後請我入主刑部掌律法判獄不用親見血光，你若哪日想不開又打算下山折騰便來找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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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塵世路艱險師兄此行務必當心，若遇難處便修書上山素某自當戮力相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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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先多謝了，師兄會努力讓那日晚些到來。」靈心異佛雙手合十苦笑道，轉身唸著偈語遠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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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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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4
少了個萬能又會坦護自己的師兄，素還真在雲渡山上著實乖巧安分了好一段時日，連一頁書都忍不住同來訪的佛友打趣，早知如此便該提前放靈心異佛入世歷練。
rzI|?QaPi
vuFBET,
「前輩才捨不得呢……就師兄那性子連我都操心他被人給欺負，更何況身為師父的前輩？依我看是天天等著師兄的求救信，隨時都準備好一甩拂塵下山誅魔除惡去！」
U D y(v ]
R?EA Sc!b
素還真邊剝著長生果邊同好一陣子沒上山的崎路人閒聊，卻發覺素來健談的友人罕見地陷入了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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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崎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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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7\ lf2
他伸手在對方面前揮了揮，那人蹙眉掙扎了許久才一臉凝肅地開口：「素還真，你可願與我再入紅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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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Lj\-w^
「所為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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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我兄長無辜冤死的血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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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70]!EaT
素還真望向崎路人，忽然就明瞭了當年師弟答應陪自己出半斗坪時的心情，他原想學學談無慾那副高冷淡然的模樣，卻忍不住微微上揚唇角應了聲「好」。
}V|{lv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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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崎路人終究不是當年的素還真，即便對於兄弟的情義相挺感動萬分，也沒撲上前來痛哭流涕地開始打勤獻趣，自然也省了之後的拳腳功夫。
GBC*>Y
9cv]y#
素還真不無遺憾地想：當年誇師弟的詞如今撿回來，大概能寫上三十來回的佞臣傳，還是特別阿諛奉承、逢迎拍馬的那種！可惜拳腳打天下武皇似乎不太吃這套啊……
{A o,t+j
/)rkiwp
既已決定出山入仕素還真便前去向一頁書辭別，鳳目僧人坐在優曇花樹下飲著新熱的茶水漫應了聲好。
Sj(F3wY
U\?g*
感覺被自家好前輩隨便一個字就打發下山，素還真有些不滿地追問道：「前輩就沒其它事要同我交代的？」
=)OC|?9 C\
)P>u9=?,=E
「早些助靈心歸山？朝堂局勢詭譎不適合他那老實性子。」
*}):<nB$^
a/ uo}[Y
「前輩你這是赤裸裸的偏心！」
6dEyv99
J%]D%2vnk`
一頁書鳳目微揚，睨著這個總愛撒潑吵嚷求關注的晚輩嘆了口氣：「本是不該說的——你此回下山恐有一劫，應了也好。」
T/P7 F\R
H2-28XGc
聞言素還真挑了挑眉，不以為意地笑道：「素某上山前什麼七苦八難沒遭過，放話本裡都該成仙了還要應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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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其懷抱飛升成仙的虛妄，不如先想想如何讓自己再當回人……你這一生，怕是須歷此劫方得圓滿。」
Sb:T*N0gS
0%;146.p
「凡夫俗子、煙火人間的一生聽起來很不適合素某啊……」素還真扳著指頭開始算起，自己多災多難的前半生到底還沒經歷過什麼？數著、數著忍不住自嘲問道：「總不會是情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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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應疑惑的僅是一句清亮佛號，他的好前輩雙手合十但笑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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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境終末，一頁書滿頭燦金舍利發出清聖光芒灼人眼目，當現實中的素還真受不了窗外日頭直射迷迷糊糊醒來時，腦中彷彿有七、八十個梵鐘齊鳴共響！暈得他只來得及扯落帷幕遮陽便倒回床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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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劇烈昏眩中素還真抱著頭忍不住呻吟出聲，瞪了眼還攢在手裡豔紅的床帷一角，像是被火燙手般丟開後才猛然想起昨夜那場荒謬婚禮，素還真哀嚎著開始在心裡將天蝶盟上下祖宗十八代全問候了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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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憐他頭痛欲裂，才剛問候到燈蝶老賊的五代祖，就支撐不住地整個人在鴛鴦被中蜷縮成一團……慕少艾雖然早就警告過他，用藥後隔日宿醉症狀會分外嚴重，可沒成想是如此教人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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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素還真被捂得滿身大汗，胡亂想著自己到底是會先被悶死還是頭疼而死時，有人將大紅錦被拉開了個缺口，然後一勺透著異香的湯藥便餵至嘴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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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偏過臉下意識拒絕，來人卻極有耐心地持勺未動，素還真嗅聞著湯藥努力辨識出幾味解酒的藥材，才蹙眉張嘴喝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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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似是知曉他的難受，全程不發一語伺候著湯藥，末了取了顆烏梅放入他口中，開始用藥油按揉他發脹的太陽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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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還真吮著梅肉不無感動地想：一線生好友平素最愛嘮叨，難為今日憋了這麼久還沒開始碎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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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來日的耳根清淨，擅長賣慘裝乖的素大侍郎癟著嘴，胡亂嚼了幾下後一鼓作氣嚥下烏梅，捉過那人的手於頰邊蹭了兩蹭，用被酸得生無可戀的虛弱嗓音說了句：「多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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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淺聲輕笑應了句：「夫君無須多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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乍聞女子柔婉聲嗓素還真瞬間彈起身子，回頭便正對上一身大紅吉服漾著盈盈淺笑的朱雀雲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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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怎會在此？」此時沒有失聲尖叫素還真覺得自己果然非常人也！大抵是酒精遲緩了驚恐反應，面上無比鎮定的素大侍郎冷眼睨向朱雀雲丹，端得是一副獨出當世、清越脫俗的天外飛仙作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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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伺候夫君湯藥，本就是新婦份所當為。」朱雀雲丹瞧著那人分明一頭亂髮、臉上還殘留著淺紅的被紋壓印，卻仍死撐著玉面侍郎清冷孤高的模樣只覺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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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俯首朝對方施禮藉此掩去上揚唇角，努力忍住笑意問道：「夫君晨起可要沐浴更衣？早膳還在廳上候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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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素還真呆愣了會才猛然驚覺胸前涼意，低頭一看自己竟衣衫凌亂、中戶大開！登時扯過錦被遮掩急急吼了聲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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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雀雲丹倒是意外乖順，低頭應諾的卑微模樣莫名教人心生憐惜……待對方起身欲離，素還真這才察覺朱雀雲丹盛妝也難掩的疲憊神色，心中警鈴大作！急忙又將人給叫了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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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這一喊震得腦袋又發暈脹痛起來，素還真摀著額努力組織言語，「那個，我們、我們昨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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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雀雲丹靜默了半晌，偏過臉抬手欲蓋彌彰地撫向頸間幽幽嘆道：「挺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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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他顫巍巍順著那人指尖看向她頸側那道醒目紅痕，覺得頭越發劇烈疼痛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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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前的姑娘此時眼角泛起隱隱水光，泫然欲泣的神情裡有著無限委屈，抿著唇躊躇了會，才鼓起勇氣回頭用幽怨的目光凝望他，緩聲低訴：「我知夫君不滿天家所賜這門親事，朱雀雲丹也是有著萬般的苦楚與身不由己……嫁至侍郎府不敢奢求夫妻恩愛、但盼能相敬如賓，可你昨晚、你昨晚竟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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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待朱雀雲丹細說分明，素還真腦中便自動連珠炮地浮現：斯文敗類、風月膏肓、辣手摧花、禽獸不如……諸如此類十惡不赦的判語，登時慘白了面容，歙動著雙唇卻難以成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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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給了素還真致命一擊的，是姑娘眼底水霧積累滑落至他手上的一滴淚，瞬間如遭雷擊般令人心旌動搖！教所有的敵意與防備潰不成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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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當日後回想起，素還真都覺得這是他此生最為丟臉的時刻——堂堂刑部玉面侍郎、名動京城日才子、江湖快婿榜上第一人，成婚隔日居然赤腳散髮、衣衫不整，抱頭慘叫著自新婦跟前落荒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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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曦語 寫於 2019/5/16∼7/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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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詩文出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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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新郎》 宋•魏了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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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定波紋細。夜無塵、雲迷地軸，月流天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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搖裔飛來江山鶴，猶作故鄉嘹唳。清境裏、伴人無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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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嘆餘生舟似泛，浪濤中、幾度身嘗試。書有恨，劍無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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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渠俗耳追繁吹。撫空明、一窗寒簟，對人如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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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倚銀河天外立，雲露惺惺滿袂。看多少、人間嬉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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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話斯心無分付，路茫茫、還有親朋至。應為我，倒罍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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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記】應嘆餘生舟似泛——有我們談師弟先加三碗飯！(๑´ڡ`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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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設多如山的一章∼一想到整本劍挑我們談師弟只能出現在回憶裡，忍不住就想給他多加戲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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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談無慾啟程前往方界時，素還真語重心長說的那番話最後的終局也很明顯∼看看花農系列裡是誰留在村子裡就知道了Ｘ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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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前頭寫得如此正經(？)完全是因為侍郎他清醒後又要開始崩潰犯逗比……建議跟去年的七夕番外《定身咒》一起看！關於素家往事之後要解四神血案時會再說一次∼所以這章只是單就某人的回憶挑幾個片段放大描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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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說把章七加章六跟定身咒合在一起看，差不多就能推出那晚——
除了我們朱姑娘被某人拿劍架在頸子上、跟被當成妖孽還有小妹連親了好幾口之外啥也沒發生σ`∀´)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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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懟妻的人生沒有福利，雙花為此跟我鬧了好久的脾氣……卡文欸！花農系列耶！就在我氣到要轉頭去填上尉時－－某人心不甘情不願，覺得就算只是口頭寵妻也好的給了我五百字！可那五百字的劇情不是章七是章八啊！我幾乎天天哀嚎章七哪時能填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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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八月恰逢加班月，忙上加忙我決定潛水一陣子ＯＴＺ希望至少遇上節慶時能上來喘口氣∼我自己也超想看更加崩潰的侍郎婚後日日崩潰、天天懟妻啊啊啊啊(≧∀≦)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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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親眼中的真實——九方死不如一線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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決定離開雲渡山後，素還真特別挑了個黃道吉日來到九死一生洞外，選定目標後連聲招呼也不打便逕直走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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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正美滋滋守著鍋火腿燉老母雞的一線生，被突然竄出的素還真給嚇掉了半身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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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回過神來手上的湯勺便朝人招呼過去，一線生邊打邊罵：「同你說過多少次不要這樣神出鬼沒的！哪天到了閻羅跟前定要狠狠告上一狀——說我折的壽都該算你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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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某這不都為了好友心臟強健著想？我們身處這險惡江湖，不練就一身泰山崩於前面不改色的功夫很難生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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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你同誰的江湖！不留在雲渡山上好好唸經懺悔又想上哪造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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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線生蹙起眉頭停下追打，素還真朝他笑了笑伸出手，「素某打算入武氏王朝闖上一闖，好友一起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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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幹。」一線生乾脆俐落地一口回絕了對方，坐回爐火前守著雞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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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還真不依不饒地湊了過去，伸手想掀開鍋蓋時被一線生惡狠狠打了下手背斥道：「還不是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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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好友需要多久時間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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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說雞湯。」一線生冷著臉拿鐵夾抽了幾塊炭出來，「素還真，當年你放棄了一切急流勇退，我想著你是個難得的明白人，才不計前嫌與你交往至今，從前九方死的日子笑面鍾馗過膩了，現在只想當我的隱避紅塵一線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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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好友這麼說真讓素某由衷歡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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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線生偏頭睨了那人一眼，卻只瞧見對方滿臉誠摯笑容，他搔搔頭嘆了口氣，不想探究素還真葫蘆裡到底賣什麼藥，那人像沒骨頭般賴在他肩頭上，拿著鐵夾敲著地上那幾塊由紅轉灰白的木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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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回入世僅是為了陪崎路探查他兄長死因，混個官職入朝堂比較好辦事！待崎路報了血仇後就回雲渡山去，或同一群朋友四處遊山玩水也很不錯……我之所以相邀可沒打算要你臥底、暗殺、四處周旋什麼的，不過就想有個朋友陪陪我！聽說武皇出手闊綽官宅都挺大的，素某不想每日回府後孤伶伶的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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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以叫上你那群出生入死的好兄弟一塊過去。」一線生嘖了聲覺得自己真不爭氣！聽著那人可憐兮兮的賣慘撒嬌，理智鬆動差點就一口答應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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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還真覷著一線生臉色，乘勝追擊往對方肩上又蹭了兩蹭，「說起出生入死、福禍與共的兄弟親友，我若不第一個來邀你就真是良心被狗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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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來！我看你這是怕沒人會做飯顧你那張挑食的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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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友冤枉！雲渡山上粗茶淡飯都熬過來了，再論京城飯館那麼多，隨便招個廚子都餓不死素某。頭一個來邀你，真的是覺得當年沒讓你當上武林皇帝的皇城總管甚為虧欠！素某會努力在朝堂上汲汲營營，掙個高官厚祿讓你在這段時日風風光光當回大總管——包吃包住、衣食無缺，素某的薪俸交由你全權處置，我知好友隱居這段時日喜歡上烹飪，只要隨我去京城愛買什麼珍貴食材回來料理著玩全隨你！還有一堆人爭著幫你試吃多熱鬧、多有成就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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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線生哼了聲也不回覆只是掀開陶鍋，陳年火腿和著雞肉馥郁的鹹香，隨著氤氳熱氣漫出，他看著素還真深吸口氣雙眼亮閃閃地望了過來，忍不住伸手揉了揉他腦袋嘆笑道：「罷了！剛好這九死一生洞我也待膩了，就隨你上帝京闖上一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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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友英明睿智！想好友身為天下第一巧，出得了廳堂、進得了灶房，應對賓客如烹小鮮，不多時定能名震帝京！成為炙手可熱的第一總管——我出門前替你卜算過了，好友此行走得是桃花運啊！說不定還能撈個命定的姻緣回來？出門辦事採買正好多聽多看，尤其要常去醫館定有奇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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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呸呸呸——你是打算鬧成哪樣要我老去醫館？越說越不像話了，省下你的狗腿，拿碗喝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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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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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還真燦笑著取過碗，美滋滋地邊喝著雞湯邊灌一線生迷湯。就這樣，半年後帝京多了位名震帝京的日才子，過沒多久更被破格拔擢至刑部侍郎的高位，當武氏王朝的達官顯貴們紛上侍郎府邸慶賀那日，除卻玉面侍郎的絕世風采外，最為人津津樂道的，便是那位萬事皆能安排妥貼的一線生大總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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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羅聖教內青衣宮主邊理著宮內事務，邊聽外出歸來的女使們吱吱喳喳地閒聊，末了被問及感想時淺聲輕笑：「若世間真有這麼個總管高手，那我還真想會他一會，討教一下如何更好的打理宮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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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主已是治理有方了！我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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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手止下女使們的不安，青衣宮主露出一貫溫和柔婉的笑顏說道：「勿作無謂多想，我不過是聽著聽著便有些心神嚮往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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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毫無交集的耶律典華和隱避紅塵沒想過的是——幾年後會因帝京血案而有所交集，更進一步應了素還真那日看似說笑的卜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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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曦語 寫於 2019/7/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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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殘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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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嘖嘖嘖——我就說了好友來帝京定走桃花運！之前還老愛說我烏鴉嘴，這回可被素某金口玉言說準美事了吧。」手上轉著香包前一秒還賴在床上撐病不起的素還真，睨著滿臉通紅的好友笑得很是促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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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線生匆忙奪回香包放入衣袖內仔細藏好，這才反擊道：「就我一個人走桃花運嗎？你怎麼不想想如何搞定你家的朱雀雲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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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我家？那莫名其妙硬塞過來的妖女跟我才沒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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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繼續嘴硬吧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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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釵頭鳳對葉小釵、通瑤池對枯葉、秋別跟命七天……這其實是一個兄弟一起走桃花運的故事ＸＤＤＤＤ
[ 此帖被慕曦語在2019-07-08 02:10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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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挑紅顏後日談】百煉鋼成繞指柔
今日難得晏起，風采鈴悠悠轉醒之時身畔已沒了那人蹤影，她伸手攏過屬於素還真那一側的錦被，抱在懷裡心滿意足地又賴了會床適才起身更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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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桌上清粥醬菜一應俱全，不擅廚藝的那人謹遵她和一線生吩咐，在迫不得已必須隻身洗手做羹湯時，除了水米什麼也別多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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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采鈴揚杓嚐了口，雖不夠稠但比起之前能讓續緣做惡夢的鹹粥已是進步太多，幾碟小菜排成花型，白瓷上鮮綠褐黃好不熱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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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夾了塊梅子嫩薑佐著粥慢慢喝著，舌尖上淡淡的辛辣讓人瞬間醒神不少。去冬的蘿蔔、春日的菜心、初夏的薑塊、秋季的醬筍……風采鈴用筷尖一一點著，淺淺笑了開來，這幾碟醬菜便像是她和那人與孩子，相伴走過一年四季的縮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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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隱於這片水鄉蓮田的日子，一晃眼竟已過去了七年多，她瞧著那人斂去所有驕傲，如他自己所言般，在這日復一日的人間煙火中被慣成了個凡夫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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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塵如夢，風采鈴有時仍忍不住會想，倘若他們依舊筆直地走在昔年的道路上，現在會是什麼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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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弱生之徒，老氏戒剛強……鋒芒易折啊，如今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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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日一線生聽續緣在背《座右銘》時，忍不住感慨地睨了素還真一眼，捋著美髯的那句嘆息或許就是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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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歲月的洗禮打磨，他們都從頑鐵成了彼此的繞指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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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下吃了一半的飯碗，風采鈴此刻突然極度渴望將那人的身影納入眼簾，說來有趣，即便是面對當年那場漫長離別、孤身一人在這江湖盡處等待時，她也從未如此惦念著素還真，相守後，卻反而連分別半晌都顯得相思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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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起身往屋外走去，前院尋了趟沒見著人正打算進屋拿頂斗笠前往蓮田時，卻聽聞後院處響起了破空之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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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采鈴尋聲而去，屋後井水旁那人舞著青竹，正將洗好的衣服一件件挑掛在曬衣繩上。劍式隨心若游龍，那人舞得興起將青竹擊水撈衣而起，散逸的雪髮隨著旋身的動作飛揚——如果忽略竹竿與衣繩上那些尚未擰乾、兀自滴滴答答的衣服，此景確實賞心悅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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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退迴身間素還真察覺風采鈴的到來，笑著挽了個劍花朝她攻去，勢如破竹地穿過藤架上正盛開的黃花，四散的花影瞬間迷惑了視覺，風采鈴不閃也不避，正要任竹枝擦頸而過時，青竹卻在最後硬生生地往外偏了一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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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她迎來素還真有些慌亂的擁抱與後怕，「妳怎麼就愣在那也不躲一下？我嚇到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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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采鈴拍拍丈夫的背脊權充安撫後笑道：「橫豎你出手定有分寸斷不會傷了我，若我閃避反撞到了竹尖上，某人怕是又要自責到天荒地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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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是我不對就是了，我自罰三……呃、不對，那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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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罰三天灑掃擰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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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依太座大人吩咐，在下絕無怨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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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u5Vs1
風采鈴笑著輕捶了那人一記後問道：「我方才是看準竹枝落點的，你怎麼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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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怕竹節粗礪磨傷妳嘛……」素還真悶聲回答卻換來風采鈴忍俊不住地揶揄，「這會倒懂得心疼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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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哪時不心疼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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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采鈴貼著素還真耳畔悄聲說了句，那人迅速紅了臉窩在她頸側耍起賴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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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u mbyM
仲夏微風吹拂垂藤與黃花似浪如舞，架上濕衣未乾、身後菜畦未理、摟著她的腰霸佔肩窩作亂的丈夫遲遲未起——風采鈴嘆口氣後復又笑了開來，晏起後的早晨待做之事分明多如過江之鯽，此時卻似乎一點也不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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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曦語 寫於 2019/8/7（七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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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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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記】掐分趕點七夕快樂∼ヽ(✿ﾟ▽ﾟ)ノ
9|DC<Zn&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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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當初某侍郎可是劍都架在姑娘脖子上了，這會可知道心疼人啦？ＸＤ
6dlPS{H# U
Ss}0.5Bq
然後衣服擰都不擰就甩在曬衣繩上滴滴答答，若不是看在早飯難得煮得還不錯、醬菜擺設又用心的份上，今晚的花廳地鋪可是無比歡迎當家主啊∼σ`∀´)σ
[ 此帖被慕曦語在2019-08-08 00:56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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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甜！做早餐洗衣服晾衣服，真是勤劳的素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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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回晚∼謝謝喜歡^-^雙花別的不敢說，大概就是把糖灑好灑滿最拿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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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挑紅顏後日談】小續緣的大哉問
那日午後素續緣正乖巧地陪伴自家爹親，一人一張小板凳圍著門前堆成山的蓮蓬，將裡頭成熟的翠綠蓮子剝入盆中。
I` /'\cU9
Z cc6E2
父子倆邊工作邊說笑，言談間聊起了小學堂的種種，小續緣說著說著似是想起了什麼有趣的事情，興致勃勃地同素還真說道：「爹親爹親，續緣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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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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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農忙結束，村裡的哥哥姊姊回來上課時，又給我們帶了好多有趣的故事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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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還真聽到這裡時漩眉微蹙，想起去年冬天孩子說起《霸道少主俏月神》時的情景，心下頓感不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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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他的寶貝續緣偏著頭燦笑出兩個小酒窩，用他最無力招架的可愛姿態問出一個超級不可愛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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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瞧故事裡頭恩愛的才子佳人，互稱對方不是相公娘子就是夫君夫人，續緣覺得爹親娘親不輸他們恩愛呀，為什麼就不這樣稱呼彼此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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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續緣覷著父親臉色覺得有些不太對，聰明地選擇沒把金小開看的那本，會互稱心肝蜜糖跟相公公與小親親的給加進選項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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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還真聽後心頭喜憂參半，喜的是在孩子心裡自家爹娘的恩愛程度，堪稱暢銷小話本級的典範！憂的是這問題著實尷尬，恰巧戳中那些年少輕狂不堪回首的曾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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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因為你爹親不習慣旁人如此稱呼。」風采鈴不知何時已佇於兩人身後笑兮兮地答道，素還真扭頭本還想說些什麼力挽狂瀾，卻在見著自家娘子的燦爛笑顏後乖乖收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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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親為什麼不習慣啊？大家不都是這般稱呼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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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采鈴蹲下身摸了摸孩子的頭溫柔說道：「續緣你要記得，無論世間既定的規則或稱謂如何，最重要的還是要尊重對方的心情和意願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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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續緣知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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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素續緣再一次深刻感受到自家美人娘親的溫柔與偉大！瞧瞧故事書裡哪對才子佳人成婚後不依禮俗改口的？只有像娘親這麼寬容、世間難得的好女子才會包容爹親的任性與彆扭。明天就去同小學堂的眾人說，自家娘親甘願冒著被誤解的風險也要成全爹親的不習慣，這才是所謂要燒八輩子好香才遇得上的金玉良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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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續緣臉上豐富的表情變化，素還真清楚感知到自己在兒子心目中的地位，又差了孩兒他娘好大一截……在心中苦嘆連連的同時，也只能認份地和孩子一起幫妻子將剝好的蓮子收入筲箕，待收拾妥貼後素續緣偎著風采鈴的臂膀撒起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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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親、娘親——續緣想出去玩一會可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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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吧！自己注意安全，晚膳前回來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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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謝謝娘親，娘親最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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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畢素續緣往風采鈴臉上重重親了口，在自家爹親還來不及抗議前，蹦蹦跳跳地跑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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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采鈴拿起裝滿蓮子的筲箕走回屋內，素還真在門口躊躇了一會兒，試探性地喚了聲「娘子」，風采鈴沒應聲只是將蓮子倒入桌上的水盆中開始清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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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素還真不死心又換了個稱呼，風采鈴依舊沒理他，自顧自地將洗好的蓮子放進籮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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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還真見狀嘖了聲，運起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狠招，忍著雞皮疙瘩喊了妻子一聲「心肝兒」，誰知風采鈴竟連顫抖也無，恍若未聞般揀著蓮子開始剝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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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還真覺得自己真心拿妻子沒任何辦法，於是乾脆地走向那人身後將人擁進懷裡，賴在她肩頭貼著耳畔討饒：「太座大人——采鈴妳理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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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采鈴至此終是忍俊不住溢笑出聲，明眸盼睞盡是促狹，「不敢妄尊為座，請問先生有何見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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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知故問……」他將人轉過身來抵著額嘟嚷道：「今是昨非，不如趁此良晨吉日效法一下續緣口中的才子佳人，換個世間夫妻慣常稱謂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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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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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如此乾脆的拒絕素還真有些愕然，他都如此討好賣乖換作旁人早買帳了，誰知他的內人竟無動於衷可見事態嚴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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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還真認真反省了下，吶吶開口：「還在氣我當年那句不習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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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如今換我不習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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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畢風采鈴好氣又好笑地瞅著為此悵然若失、哀怨不已的丈夫，伸手捧住他的臉胡亂揉捏了陣適才嘆道：「誠如你方才所言，官人也好、娘子也罷，不過是世間夫妻慣常稱謂。有那麼多的相公和夫人、夫君與愛妻，但喚『素還真』和『風采鈴』的卻只有你我——於是我不願改，如此你可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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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話一出受用非常！只見某人精神大振、點頭連連，末了不忘同嬌妻嘴上討些安慰回來。風采鈴被素還真鬧得有些沒辦法，紅著臉嗔了對方一句，卻被還沉浸在「世間無二唯有你我」的丈夫食髓知味地央求：「再喚一次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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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凝視他此刻認真的神態，記憶裡冰寒盡消只剩心頭暖融若春水，風采鈴緩聲溫柔且慎重地喚道：「素還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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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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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應她的是那人風霜未改，守著江湖盡頭的承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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遊玩歸來候在門外好一會的小續緣，悄悄探出半個小腦袋瓜後又縮了回去，認份地抱著滿衣裳的野果坐下，揀了顆大口咬下——嗯，他家爹爹和娘親果然感情好，就算不學那些個才子佳人的稱呼，也跟這方摘的果子一樣甜！只是這般讓人不好打擾的卿卿我我到底哪時才是個盡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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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曦語 寫於 2019/10/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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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記】真•不給糖就搗蛋——人生躺贏專家雙花表示，就算跟過往的自己搶戲也要把糖拿過來∼✧*｡٩(ˊᗜˋ*)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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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Fc7V!;
Qx1ZxJz #
我已經無力再多說些什麼了……對比前幾天寫侍郎一日擠不到百字的我，在放棄抵抗後行雲流水地在有限時間裡飆出了一千八的爽花人生ＯＴＺ
/ V+&#N
sU^2I v\%
話說那天寫劍挑章八時，寫到侍郎對著首喚「夫君」的姑娘冷言冷語拋下句——
9OuK}Ssf
7hZCh, O
「我不習慣旁人如此稱呼，縱使妳我已然成婚，還是以名姓或官職相稱即可。」
3ZGU? Z;R
>Vy=5)/i
那時便邊寫邊哼哼：
你就把握這最後的時間好好懟天懟地懟世界吧！待到日後定是要追悔莫及的哈哈哈哈∼(σ′▽‵)′▽‵)σ
B.-5$4*s
BNw^ _j1
結果追悔是有，但這似糖如蜜閃瞎人眼的劇情是怎生一回事！？難道真如親友所言我筆下的其實不叫「雙花」而是「爽花」？(╯‵□′)╯︵┴─┴
O8(;=exA
bHH{bv ~Z
最後希望給了這搗蛋鬼實質的糖吃後，他能乖乖不鬧脾氣讓我盡快把劍挑生出來……再撐一下前傳也是有發糖的啊！！！(*´д`)~♥
pk%I98! Jy
: ~"^st_[!
[ 此帖被慕曦語在2019-11-01 01:34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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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9-11-02 15: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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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昨天刚在lof上刷到一篇短文，今天就是36上看到全文了
;2q;RT`h
太太写的好棒，追了追了慢慢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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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曦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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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 yiziki ：
XeX0\L')R
D{'x7!5r
謝謝喜歡ＸＤ
b) 9bYkd
Idop!b5!
不過因為工作的關係我更不快，還是推薦可以存著慢慢看∼ヽ(✿ﾟ▽ﾟ)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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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9-11-06 07: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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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大大賜糧，文筆簡直不能再好，這真是太好吃了，我不知道該說什麼嗚嗚嗚嗚好想哭嗚嗚嗚嗚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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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請問大大會出書嗎？
}eb}oK
好喜歡您筆下的素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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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日常生活在正劇裡面無法看到
d]6.$"\" p
有種彌補他們一家三口無法團圓的遺憾
}D/0& <1
甜甜的感覺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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