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01.13【回天絃】1~30，134F(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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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yingwei

昔時情最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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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天絃

第十五絃•返

「絃首，久見了。」
當善法天子出現在眼前時，蒼自然也無閒暇理會瑣碎之事。
萬聖巖依舊莊巖肅穆，大日殿內，那藍袈裟的佛者手挽拂執，緩緩走到跟前，緊跟著步出的是玄宗被戤戮狂狶電傷的道子，見到蒼，紛紛施禮喊「絃首」，青玉帶湊上前去，跟他們站到了一起，低低地不知說些什麼。
蒼終於有了一絲欣慰之色，「無事就好。」轉而對善法天子說：「這段日子有勞各位大師照顧吾之同修，玄宗將銘記在心。」
「吾佛慈悲，不必客套。」善法天子頷首，「絃首臉色不佳。」
蒼說道：「吾無事。」
「蓮華尊者本該出來與絃首一見，不過昨日再度閉關，出期未定。」
蒼留意到善法天子那兩道細緻的長眉微攏，問道：「他可還好？」
這個他——
自然是一步蓮華。
善法天子抬起眼睫，「眼下尚未可知，但近幾日猶為關鍵。」
蒼閉上眼，靜靜感受腦海中若隱若現的景象，輕輕側了一下頭，說道：「天子，吾可到菩提天池之外？」
「哦。」那一聲不是答應，也不是拒絕，而是疑問。
蒼淡淡地道：「菩提天池靈氣較盛，吾前去，可助預測。」
善法天子心領神會，想了一下，說道：「好，不過這次其他人還是不要跟去。」
「嗯。」蒼點頭，吩咐青玉帶等人道：「在此等候。」
「是——」
聽到幾聲保證，他才與善法天子一同趕往菩提天池。途中，蒼似乎想起了什麼，向善法天子問道：「天子在佛門可知曉有多少帶發修行的飲酒僧人？」
善法天子略一怔忡，隨即正色道：「飲酒犯戒，但萬聖巖的罪佛淨地有一酒僧，至於帶發修行者，智尊者一蓮托生、一步蓮華與吾皆是。」頓了頓，「兩廂兼有者，想來不是萬聖巖所出，倒是……讓吾想起一人。」
「是否名喚『破戒』？」
這個疑問令善法天子也揚起藍眉，「絃首突然對佛門中人很有興趣。」
「是有所思。」蒼微微笑道：「此人與一乞丐救過吾與同修，從古林食堂行來，思索其招式，倒與襲擊吾與同修的人在招式上反相生為相害，因此發問。」
善法天子聽罷，溫言道：「絃首所思甚遠。」沉吟了片刻，「破戒僧既然自詡『破戒』，便是不願意真實身份行走武林，吾亦不知他之來歷，是有數面之緣，若要尋找也非難事，絃首有意如此，吾可代為引薦。」
「暫且不用，但——」蒼並未完全拒絕，「也許來日還會勞煩天子。」
善法天子看了看蒼，雅麗的寶相浮現一抹淺笑，「絃首與一步蓮華傾蓋如故，絕非單是天意。」
——能觸動心思者，非敵即友，且是勁敵，且是……摯友。
蒼一拂袖，側身鄭重道：「得見天子事必躬親，吾亦受益。」
「言傳身教乃代天行法之本，己身不正，何以辟邪。」善法天子忽而垂睫，手中拂執輕輕滑落臂彎之間，「吾身之過亦可明見。」
蒼走了兩步，駐足說：「一步蓮華曾言，他觀天子如觀明鏡，天子如何看待？」
如觀鏡？
善法天子抿唇半晌，緩緩說道：「鏡外觀鏡，可對比自身，鏡者對鏡，是為反相，一如吾之觀吾。」
蒼聞言沉默——
證道之人，不論佛家還是道家，攻克自身之障最是難為，善法天子以尺為戒，以己戒人，已臻「戒中求戒」之境，何其深邃，何其可貴。
好友一步蓮華有此同修，實是造化。
他又夫複何言？
這時，遠遠傳來驚天動地的爆破聲，「一步」「善法」之呼連迭不斷，似乎大為惱怒。
「法開天眼——」
蒼指尖再掠眉心，一掃那霧靄彌漫的山下，說道：「有暴戾之徒在萬聖巖外叫囂。」
善法天子凜然而立，肅然道：「是十誅戮神狩，吾給過他向善之機，既不肯悔改，執意要救戤戮狂狶，自是不可縱容。」袈裟中取出印有法字的丹青絹遞給蒼，「絃首可以此物為證令光明無垢在天池之外放行。」
蒼領會其意，接過收好，「蒼無法隨同，天子一切小心。」
善法天子點頭後化光而去。
這裏離菩提天池很近了，蒼反而放慢腳步，也閉上了眼。當光明、無垢兩佛者出現在跟前時，他睜眼，將善法天子所給的丹青絹徐徐展開。藍色的印記從丹青絹上綻放出耀眼的光芒，兩佛者見到印信，立即左右退開，不再多問。
蒼將丹青絹重新放回袖內，卸下肩頭怒滄琴，放在臂彎中，雙手緩緩撫摸過那剩下的幾根絃，泠泠斷音在天池四周此起彼伏，當下，蓬蓽生輝，紫煙浮霧。
怒滄琴的中間少了幾根絃，無法彈奏出昔日的洗心之曲，亦無法使用夢境之法探察一步蓮華。
只是蒼並未因此而草草收琴，低垂的雙睫凝視著琴身，還有拈絃之指，若有所感，漸漸的神思飄忽，眼前仿佛不再是菩提天池，而神遊於千里之外，有一片遼闊的海域，有一片依海而聳的山峰，還有那天際忽而閃過的雷鳴與飄忽不定的彤雲……繼而拈絃之手繃緊，勾絃之指彎曲，臂彎拉出一個半圓的彎弧。
「蒼——」
輕輕的柔緩的低緩，正是那佛者的心識之聲。
蒼從手臂到手指慢慢松了下來，以心識答：「好友再度閉關，蒼不得見自是要來告辭。」
「你受傷了。」
「吾之劫數索性無妨，然好友目前比吾更為棘手。」
「個人種因，個人受果。」一步蓮華輕歎，「為求至臻之境，一分為二無路可退。」
蒼睜開眼，淡淡地傳音：「吾隱見端倪，卻一時難辨重疊之影，好友，水無常形，局無定局，一切皆在轉眼。」
「吾亦明瞭。」
聽到佛者那沉穩的「明瞭」二字，蒼頷首，「好友珍重，就此別過了。」
「蒼，他日出關必當造訪玄宗，再聆洗心之曲。」
「好。」
君子一言，諾重泰山，一別過後，生死興替亦不改初衷。
蒼微微笑了，紫色袍袖劃過琴身，發出細細的聲響，隨之送入琴袋，向光明無垢兩佛者道別後，離開菩提天池回到大日殿。

青玉帶看到蒼回來，一臉興奮，說道：「快點走！」
蒼狐疑地看了他一眼，「為何這麼急？」
「走了路上再說。」青玉帶招呼其他幾個同修，推著蒼就要出萬聖巖。
蒼一拂袖掙脫開他，「來去坦然，不可不告而別。」
「但是善法天子去抓那個什麼十誅戮神狩了。」青玉帶搔搔發，「還不知道什麼時候可以回來，我看不如先走——」
「你有事瞞吾。」蒼站住腳步，一瞬不瞬望著他。
「我……」
正當青玉帶張口結舌的時候，清亮高亢的詩號入耳——
「世事如棋，乾坤沒測，笑盡英雄啊……」
巨大的震撼令在場道子血液沸騰，心脈曲張，難以自控。蒼見狀，飛快掠過幾人，以內力助他們抵抗這天龍怒吼般的一聲，自己的兩足深陷土層，四肢關節受到劇烈衝擊，只是在疾風之中依舊關注眼前瞬息。
藍色的佛影以「天之赦」制約住十誅戮神狩那一刻，另一氣勢雷霆的佛者出現，大拂塵一甩，扛上肩頭，化去了受制者欲玉石俱焚的招式，雲路天關產生巨大漩渦流，清聖的佛氣與梵音緩緩籠罩了眾人，良久，趨於平和。
「大梵聖掌。」蒼垂睫沉吟，「是滅境梵天，如今的中原巨擘『一頁書』。」
「是師父說那個……什麼『一頁天書渡迷航』的『一頁書』？」青玉帶一愕，「感、感覺怪怪的，煞煞的，比起那個一蓮大師還有一步大師，就算是那個善法天子也……」看起來沒那麼凶凜。
「一頁書素有『邪心魔佛』之稱。」蒼淡淡的提醒，「為人身正，不在於形式。」
但聽一頁書對善法天子朗然道：「佛友，此人手法極端，一死報友為求得仁，可讓吾領至七重台？」
善法天子略一思索，抿唇道：「吾佛慈悲，梵天有心，吾自是樂見其成，晚些會向執戒殿複命。」
「殺了我！不然縱是九重天也要鬧到底！」十誅戮神狩掙脫不得梵印，大聲嘶吼。
一頁書雙眸聚神，一點他的眉心，「以你之慧根與資質，百年為約，若不得悟，梵天任你來去！」
那話擲地有聲，令人聞之色變，十誅戮神狩頓時一頹，雙肩垮下。
當一頁書帶走十誅戮神狩時，與蒼等人迎面而過，只是雙方稍有欠身，誰也不曾言語，但眼波流動之間，已有所感。
再會之日，便是相契聯手之時，也許近在咫尺，也許還須很久……
但卻必然是天命所趨。
「絃首已向一步蓮華道別？」善法天子走過來。
「是，吾等要告辭了。」蒼點頭，把那丹青絹拿了出來，「原物奉還。」
「絃首不必還吾。」善法天子微微笑道，「此物便是將來再臨菩提天池，亦可用。」
這份信賴，蒼了然於心，當下收好丹青絹：「蒼謬領了。」
善法天子拂執一甩，帶領僧人消失在雲路天關。
見到善法天子他們一走，青玉帶趕忙獻寶似的打開包裹——
蒼一看，臉上瞬間閃過數种表情，一言難盡。
那苦瓜餅成了——

「這是綠豆糕！」

「哪……來的……？」

「説來話長，趕快走，回去的路上再説！」

蒼回頭又看一眼那高聳入雲的如來之顛，閉了一下眼，再睜開時與同修化光離去。

道境，封雲山。

夜晚的天際彤雲顯得晦暗，風過之後，越發淒迷。

封雲山上最高峰那座玄觀洞外站定一名玄衣道子，遠遠凝視燈火通明的玄宗總壇，臉上浮現出清冷的笑。

陡然，身後化出一道藍影，臉上附白色面罩，毛茸茸的披肩猶為詭異。見到那玄衣道子之後摟了過去，輕輕吻耳垂，呢喃道：「這麼晚約吾出來，是相思犯了還是另有要事？」

「還有心情開玩笑。」玄衣道子轉過頭，臉上流露出埋怨之色，「每次看到你這身化體，我就覺得陌生。」

「宗主那裏，你不是不知。」藍衣化體似真似假地歎了口氣，「我們倆之間的事，他不會允許，也不會放任。」

「是你不讓我告訴太宗主。」玄衣道子戳了他胸膛一下，「玄機心本無意修仙，只是身為太宗主的孫女，不願老人家為難。」

玄宗的太宗主半路修道，家中變故，只剩下一小孫女便是玄機心，骨肉之情難斷便帶入玄宗，從小與其他弟子一同修道，私下裏才以「祖孫」相呼。不過，除了幾位輩分高的長道與六絃三奇外，大多人並不清楚來龍去脈，尤其是——玄機心獨來獨往，長年穿男裝出入總壇，大家對她更為生疏。

藍衣化體深沉不語，眼神閃爍不定。

「金鎏影？」見他不言不語，玄機心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藍衣化體——金鎏影看了看她，摟入懷中，埋首在她頸窩摩娑，「玄機心啊玄機心，吾想起一句話。」

「什麼話？」

「世上哪得雙全法，不負修真不負卿？」化體修長的指尖一勾玄機心的下頜，半是挑逗半是呵護。

玄機心清秀的臉蛋上浮現一抹嫣紅，想推開他卻被牢牢抱住腰，不禁嗔道：「玄機心為與金鎏影朝夕相對，不引他人側目，喬裝男子多年，何時要你放棄跟六絃之首爭先？」跟在身邊倒比尋常人家的夫妻還能長久，她不是世俗之人。

「吾知你心，是以為難。」金鎏影搖搖頭，「玄機心對待金鎏影如何，金鎏影自然銘記五內，奈何——」

「奈何什麼？你怕宗主那裏有所偏頗？」玄機心蹙眉，握緊了拳，「放心吧，有太宗主坐鎮，無論如何總主也要秉公對待雙方的較量。」

「只怕難。」金鎏影放開了玄機心，單手負在身後，一手指那燈火密集處，「今日『他』回來，宗主的神態每個人都看得清楚，晚飯時，隻字不提證道大會出賽資格之事，是要蒼好生休息，以備他日，你認為這是何意？」

「蒼跟青玉帶他們剛回道境，想說較量之事也不妥。」玄機心皺眉，「別太多心，太宗主那邊你不便說，我去說，總之提醒宗主——四奇要公道。」

「麥衝動。」金鎏影閃過一抹狡黠的眼神，卻是在安撫她，「吾不在乎這些，習慣了，也許蒼——真的比我合適。」

玄機心冷冷哼道：「是嗎？我就看不出蒼有什麼好的，他能做到的，你也能做到，你還會做得面面俱到，我挺你有什麼不對？」頓了頓，抬起臉看他，「喂，金鎏影，如果做人做到自我放逐，玄機心亦看不起你。」

金鎏影聽罷，微沉的頭抬起，低低地笑了，「吾只是說說，要你沉住氣，玄機心，你眼中的金鎏影是胸無大志之人麼？」

嗯——

玄機心的唇角微微勾起，纖細的手臂主動摟住他的脖頸，「我拭目以待。」

金鎏影回摟住她的腰，俯首纏吻，山風席捲而來，衣袂翻飛，掩住了無限旖旎之情，也暗送洶湧之潮。

[ 此貼被liyingwei在2006-12-07 22:59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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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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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樓發表於: 2006-12-08 06: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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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12.04【回天絃】1~14（蒼中心，第十四絃，97F）

蒼的苦瓜臉該是百年難得一見吧~~~
原來號崑崙、藺無雙、青玉帶三人都很賊說，
全部將苦瓜送給蒼補身體呢~~

不知打包的苦瓜餅要給誰吃呢？是一步蓮華或善法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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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iaomaobt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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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2樓發表於: 2006-12-08 06:41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Re:12.04【回天絃】1~14（蒼中心，第十四絃，97F）

啊啊啊，新文！
大嘆一聲吾命之好……
是說，苦瓜餅變綠豆餅了，貌似應了那句“綠豆可以作餅嗎？”……
金鎏影的化体，是以劇中為藍本的嗎？（片子里那?貌似是變裝而不是化体的……）
沒看到苦瓜餅造福万圣崖，超失望的說……（再也不猜劇集了……）
書館還沒更新，偶就先回這里了，大人見諒。

偶家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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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yingwei

昔時情最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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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3樓發表於: 2006-12-08 06: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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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 may：

請與咩一起想象在小孩子面前吃中藥時難以言喻又不得不大義凜然的神情，大概就是某蒼的狀態|||
事實上，那三個人也是好心嘛，涼瓜真的對身體很好，就是不大好吃，嘿嘿XD

TO xiaomaobts：

點頭，親還記得阿蒼當初那句話，感動……TT
那個餅的來龍去脈下一次會交代啦XD

至於金鎏影的那個我是查找資料時，看攻略的卡司介紹是“藍衣化体”就這樣寫了，不過官網上似乎沒有看到這方面的介紹，其實這個化体我比較感興趣唉，與本人反差那麽大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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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劍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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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4樓發表於: 2006-12-08 11: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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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瓜那个，纯粹是偶自己写文的直觉啦，你想以某剑那么脱线的思维，有凉瓜那样的好东西，肯定是念念不忘的要拿去给老大尝尝。
某苍（斜眼）：“恩？”
某剑（抖）：“凉瓜虽苦营养好……”
某苍（微笑）：“那就由你帮吾解决吧。”
某剑（囧）：偶最讨厌吃凉瓜……
某苍（怒）：“虾米！！！”
一拂尘过来，某剑被PIA进了太平洋。

老大似乎只吃过红豆饼，没吃过绿豆糕吧，不过绿豆糕么，是某剑的最爱，开心的爬走。

那个金鎏影，我很无语啊，看下来就一个感受，可怜的小紫啊T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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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yingwe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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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454)

105樓發表於: 2006-12-13 04: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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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
下面是引用一劍一心於2006-12-08 03:32發表的: xw%'R-
凉瓜那个，纯粹是偶自己写文的直觉啦，你想以某剑那?#33073;线的思维，有凉瓜那样的好东西，肯定是念念不忘的要拿去给老大尝尝。 ;n-IpR#|
某苍（斜眼）：“恩？” ^"?b!=n!
某剑（抖）：“凉瓜虽苦营养好……” *;I F^u1
某苍（微笑）：“那就由你帮吾解决吧。” [Y^1}E*
某剑（囧）：偶最讨厌吃凉瓜…… !agtgS$qII
.......

=。=果然是這方面比最擅長，逃不出你的法眼XD
不過真的是蒼遞給你，恐怕再苦你也吃了會很甜吧@@

金鎏影這裡面可是還沒來得及做蝦米呢（毆）……不過我只說能做到不動聲色而暗自較勁的人都滿了不起的……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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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yingwe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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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454)

106樓發表於: 2006-12-13 04: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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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天絃】1~16

第十六絃·局

夜深，蒼回到六絃台的居所。
多日不曾歸來，屋內擺設如常，一塵不染，想是翠山行每日都有細心打理。剛將拂塵放到榻邊，準備更衣休息，門外響起腳步聲。
「蒼師兄——」
「是翠山行，進來。」
果然，翠山行端著一個託盤走進屋，「廚娘說蒼師兄老遠從苦境回來，特別做了一大碗雪梨湯。」
蒼愣了一下，旋即微微地笑，「吾明日去謝廚娘，勞她一直念著。」走過去端起那碗，一口口喝下。
翠山行望著蒼專注飲湯的神情，若有所思道：「苦境的東西還是不如咱們道境的。」
「哦？」蒼頓了一下，將空碗放在託盤裏，「你去吃過？」
翠山行拉長了臉，「自然不是，我哪里有機會去苦境？是青玉帶，他將你們從苦境帶回來的特產分給了大傢夥，我吃了一口就受不住了，白雪飄差點噎住。」
蒼狐疑道：「不是『綠豆糕』麼？吾路上有嘗，味道很好。」
雖然他還是喜歡道境的紅豆餅，但不能不說苦境的綠豆糕也別有一番滋味，尤其那還是萬聖巖食堂所做的素點，多半也與外界不同。
「綠豆糕？」翠山行的眉毛挑了起來，「哪里有『綠豆糕』這種東西？我們吃到的都是很苦很苦的餅——」
想來是青玉帶在萬聖巖跟人家換了一半的綠豆糕，而那些綠豆糕他們幾個在途中就吃得差不多了，剩下一半「苦瓜餅」自然是給了諸位同修——
蒼旋即明瞭，搖搖頭，淡笑不語。
「哦，蒼師兄，剛才師父交待說你休息好後去找他。」
「吾現在就去。」蒼走到門邊，回頭看了看翠山行，「多謝你，翠山行。」
「啊？」
蒼以眼神點視了屋內一圈，拂袖離去。
翠山行捧著託盤笑了，絃首的心總是很細，他那點小勞作從來不會被忽略的。
蒼順著六絃台的長廊走向玄宗宗主所住的「上善玄閣」。月色如水，灑在瓦礫井邊，偶爾聽到幾聲鳥鳴，也隨之淹沒在蕭瑟林葉間，他站住腳步，望著面前斜靠在柱子邊的金色身影垂下眼睫。
「是等吾？」
「吾像在賞月麼？」金鎏影似笑非笑地抿起嘴角，「蒼，你的確是命裏不得輕閒，走到哪里都有無盡事端。」
蒼淡淡道：「原地踏步未必就相安無事。」
「這句話聽來別有意味。」金鎏影雙臂從胸前放下，走到跟前，圍繞蒼轉了個圈，負手在腰後，「吾知宗主召喚你去見他，不過在此之前，吾有事先要說在前面。」
蒼不動聲色。
金鎏影陡然一伸手，扣住蒼的手腕，扯向身體內側！
蒼的另一隻手去撥金鎏影的五指，刹那，只覺一股強大的力道反沖而來，被扣住腕子的那只手趁機脫出，他不由得冷然道：「這就是你的有『話』要『說』？」
金鎏影退開一步，甩袖道：「這次外出，你果真受過傷，而且不輕。」
「又如何？」蒼不為所動地說。
金鎏影仰天笑了一聲，只一聲，卻蘊涵無限，「不得了。」
蒼看了他一眼，「與你應是相關不大。」
「如何相關不大？」金鎏影挑起眉，「證道大會的出賽人選之爭，吾倆為勁敵，這應是玄宗上下乃至道境無人不知之事。」
「你雖有自信打敗其他同修。」蒼說道，「也麥小看了每一個。」
「除非你自認不如他們，又何必說得虛而不實呢？」金鎏影似笑非笑地搖頭，「吾的目標只訂一個。」
「那麼，你的來意是——」
金鎏影來回走了兩步，抬頭一看，暗雲遮擋住了半邊月色，於是輕歎：「太宗主對這次比試相當重視，若知你受傷在前，會如何？」
「指你出賽其他兩境。」蒼平靜地回答。
「你可覺不妥？」金鎏影眸光閃動。
蒼說道：「無。」
關於這一點，明顯是事實，與其讓有傷的他出賽，依太宗主的脾氣秉性，的確會讓與他不相伯仲且狀態較佳的金鎏影代表道境。
「還能說與吾無關麼？」金鎏影露出一抹苦笑的神色，「蒼，不管別人如何看，吾希望與你公平一戰，而不是直接被決定出賽。」
蒼那雙淡紫色的眸子似乎望著他，又像透過他看一個未知的所在。
半晌，兩人默默無語。
不知誰先挪動腳步，蒼睜開閉了半天的眼，邊走邊道：「吾知曉了。」
金鎏影也不再去阻攔，望著他的身影，說了一句：「那吾靜候了。」
無聲無息的氣氛在彼此之間流動，直到一方消失在另一方的視野裏。
這時，金鎏影身邊出現兩道身影，一道玄色，一道靛藍，緩緩向他靠近。那玄衣道子收回目光，盯著金鎏影道：「你到底在玩什麼花樣？跟他扯什麼公平競爭，在宗主眼裏根本就沒有所謂的『公平』，你又何必多此一舉？」這本來是多好的機會，蒼受傷，他金鎏影名正言順代替道境出賽苦、滅兩境。
金鎏影臉孔微微傾斜，「唉……玄機心啊，話不可這麼說，吾投之以木桃，他人自然報之以瓊瑤，好的對手就當好好對待，不是麼——」
根本是自討沒趣！
玄機心不以為然，「你當那六絃之首會感激你麼？你當六絃會記得你這份『君子坦蕩』麼？」
「呵呵呵呵……」
詭異的笑聲自那搖扇底笑的靛藍色人影的唇邊溢出。
金鎏影遞給他一個適可而止的眼神，「想說什麼儘管說。」
那人止住笑聲，「何須惱呢？玄機心阿玄機心，金鎏影豈是這麼好心的人！」
玄機心一怔，不悅地背過身，「就你紫荊衣知他，那倒是來說啊。」
紫荊衣搖扇來到金鎏影身邊，「真要吾說？」
金鎏影撥開他的扇子，與他四目相對，「吾知你早欲一吐為快。」
「哈，太容易臆測對方的意圖真是不爽快。」紫荊衣毫不在意地撇了撇唇，「那就聽吾來說吧，玄機心，你覺得蒼受傷對金鎏影是好事，可有想過——也許更為不利？」
「怎麼會？」玄機心想不明白，「太宗主——」
「就知你會說太宗主。」紫荊衣揮扇子，一道涼風滑過她的面頰，「別忘了，就算蟠龍珠給了金鎏影，也並非指定他當下任宗主，何況是一個證道大會的出賽資格？贏了比賽回來才有繼承衣缽的先機，而出賽決定權——終歸在宗主宣佈的那句話。」
玄機心隱約感受到什麼，「那他剛才對蒼說的話——」
「呵呵，有點明白了？」紫荊衣哂然一笑，「宗主深知蒼的情況，為保證他在大會前的勢力不受影響，宗主一直不提參加大會的人選如何敲定，拖到最後，蒼也好得差不多，很有可能以各種理由直接對蒼授命，比如『蒼曾平安帶回被陌生魔者綁架的青玉帶』、『比如……金鎏影之前為救同修被電流反噬，狀況尚不如蒼』之類，與其如此——」
「不如賣個人情給蒼，讓那六絃之首意識到是他有傷不利，而金鎏影為『給』他一個出賽機會才提出兩人公平決勝——」玄機心恍然，「以蒼的個性，必然在宗主決議內定人選時想到金鎏影的心意，他一旦提出異議，也就避免了金鎏影的危機，而真比試起來——金鎏影贏了蒼，宗主也就再無話說。」
「不錯，要知道金鎏影被電流反噬的功體早被太宗主醫得差不多了，知曉這件事的人也只有你我幾個人。」紫荊衣慢條斯理點了下頭，搖扇一遮眉眼，儘是諷笑之意，「大多數人都以爲他『也』還在恢復中吧，呵呵……」
避實就虛——
化被動為主動——
玄機心凝視著靠在柱邊，仰望長空的金鎏影，忽然覺得一股寒氣從內心升起。
也許——
她還沒有真的理解過他？

上善玄閣。
「知曉自己在說什麼嗎？」
蒼站在宗主跟前，微微垂下眼睫，「徒兒知道。」
宗主盯著他，食指敲了敲桌面，說道：「這並非是一個意氣用事的時候。」
「唯願對方心無怨尤。」蒼坦然說道。
「只要對方心無怨尤不再思其他考量麼？」宗主搖搖頭，嗟歎道，「蒼，為師雖未親自指點他的武功，但亦看著你們長大，對每一個人的情況都做過對比。你跟他——事實上再能力方面相差無幾，但就汲取而言，金鎏影心思大了，而你心思小了；但就意境而言，金鎏影小了，而你大了，若不協調皆不可取，吾這麼說你可明白？」
蒼沉吟著，緩緩點了一下頭。
「哦，大在何處？小在何處？」宗主反問。
「汲取並非進取，此心大則生嫉小則欠慮；意境並非意圖，大則易空小則狹隘。」蒼一字字說道：「蒼知錯。」
一點就透，這是宗主最喜歡蒼的地方。
「很好，既然你對證道大會的資格勢在必得，吾不反對你跟金鎏影的較量。」宗主偏過頭看了看他，「只是，你有傷在身，而且怒滄琴絃……斷了吧？」
蒼單膝下跪，「此乃徒兒之過。」
怒滄琴是他年滿十五，甫及束發之年時，宗主所贈。雖是道境最好的制琴師所造，琴身截面以及其上每一根絃則為宗主親選，意義自是非凡。
「傻孩子，起來。」宗主拉起他，「為師太瞭解你的性格，不說出來，悶在心裏早晚是個事，那怒滄劍常年在琴座之內若非練武很少臨敵，陡遇強勁之力難免猝斷，斷劍重鑄並不難，只是其上絃音調陰調陽須慢加考量，恐怕在你比試之前難以造好。」
「徒兒明白。」
「那也該明白為師言外之意——」
「蒼會思索出賽之招。」
宗主拍了拍他的肩，忽然詼諧一笑，「出去幾日，回來比為師還高一頭了，還是苦境的伙食養人？」
蒼那張俊秀的臉上微微赧然。
宗主一邊摸鬍子一邊瞅著他，「你從小就是悶不吭氣，除了有事要問，偶爾也去依偎太宗主、多叫幾聲太師父，讓老人家高興。」頓了頓，擺手道：「罷，還是不要，那樣倒不像是你，回去休息吧——」
「是。」蒼旋身之際，又想起一件事，「師父，關於吾跟青玉帶遇到的暗器，東西不慎落在苦境，倒是畫了一副樣圖。」於是遞給宗主觀看。
宗主打開看後先是一怔，旋即收卷起來放入袖中，「這件事暫且按下，不要再對別人提及，先專心考慮你的事。」
「嗯。」
蒼雖有疑惑卻並未深究恩師的表情，當他離開後，宗主再度展開袖中那副畫卷，指尖撫過上面那蟬翼狀的暗器，不由得愁上眉梢——
袖底一甩，櫥櫃大開。
宗主走到近前取出一隻盒子，打開後竟拿出了與圖上一模一樣的暗器！

蒼竟然來四奇居，青玉帶有點難以置信。
站在那裏呆了半天，直到蒼與他擦身而過，才深呼一口氣。幸好——他還以為是找他來算那筆「苦瓜」賬！本來他也是好心，蒼喜歡甜食是玄宗上下無人不知的事，他扯了半天才哄得那群和尚把萬聖巖當日的素點換了他包裹裏一半的苦瓜餅，路上再不吃，誰知道回道境會不會變質？就算不變質，同修這麼多，蒼也吃不到多少吧……不過，胡思亂想一通之後他也覺得納悶，蒼很少四處串門，而且是處處跟他作對的四奇居，究竟為了什麼？好奇之下跑到窗邊，假借舞刀，在外面慢條斯理晃悠。
屋中的人自然不會不知道外面有人，但卻無人理會。
金鎏影單手一劃，茶具出現在桌面，「要喝一杯麼？」
蒼淡淡道：「不必了，吾開門見山地說。」
「請。」金鎏影抬眼。
蒼單刀直入道：「日子訂在玄宗內選證道大會出賽資格那晚戌時。」到戌時，足以決出百千弟子中的兩個上選人。
金鎏影拿著茶杯的手停在半空，「若是——」
「無人會來干涉。」蒼垂睫，「只有佐證者在側而已。」
金鎏影聞言嘴唇微微揚起，「這個比試，吾求之不得。」
「那吾告辭了。」蒼起身拂袖而出。
蒼走到門口，正遇到舞刀偷聽的青玉帶，眼見蒼突如其來地步出，手招遲緩，險停在他眉心三寸之處。
蒼巋然不動，靜如止水說：「下盤不穩所致。」
青玉帶抽刀回鞘，有一絲費解，「喂，你的怒滄琴好了？」
「沒。」對他沒大沒小的稱呼，蒼早已聽若無聞。
「那你還跟金師兄——」話說到一半，青玉帶的眸光透過蒼的肩頭與出屋的金鎏影打了個照面，竟是一個寒噤，甩甩頭，一撇身旁彎枝，「隨便你們了，反正都是代表玄宗，我這個小的沒意見啦！」
金鎏影見青玉帶離開，跟上去說道：「蒼，你不會介意他的無禮才是。」
蒼沒有轉頭，微側身，拂袖在身後。
「不會。」

[ 此貼被liyingwei在2006-12-13 03:37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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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劍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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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

107樓發表於: 2006-12-13 07:37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亲，我在琢磨你这句话打的时候是有意呢还是无意

“蒼說道，「也麥小看了每一個。」”

老大，你真强啊，去苦境学了新语言！

觉得青玉带开始可爱起来了，难道是他换掉了一半苦瓜饼所致？

啊，我真是偏心啊！

金同学，永远是这么算啊算啊。我现在倒觉得他看起来也很有无限可能性的样子，比如和玄机心卿卿我我，突然背叛下玄宗。

赧然的老大，很可爱，打滚……

这个诡异的36啊,老刷不上去,害我一段话打了两遍T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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