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琅琊文庫 09.20 憐傷1~17(完)+番外，98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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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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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704)

90樓發表於: 2006-09-06 16: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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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小蓮

呵...這個問題可是只有小緣能問呀
秦假仙沒誤認了誰哦
只是拿回去的髮絲太細太柔
珠婆婆以為是女人的頭髮嘛
反正父子都是一樣俊美啦

TO凌秋

其實散髮的素素和蓮冠的素素
雪比較喜歡散髮的素素說
看起來有一份悠閒+一份愁悶和一份無奈
素素不管怎麼看都美啦...
至於莫莫...咱們心知肚明就好，免得被朱雀靈指打飛^^"

TO旋璣子

好久不見，看來工作是到一個段落了
正因為一個叫素還真，一個擁有素家的血脈、緣薄之人的賜予
所以素素寧願如此
既然離不開
那只好給他足夠的能力去抵擋
更何況是這樣已弱不禁風、無力招架任何傷害的素素呢?
小緣當然是更不放心呀

感謝賞文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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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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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704)

91樓發表於: 2006-09-08 18: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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憐傷〈十七〉

重回雲塵盦裡，靜謐的日子令人愜意，唯獨素還真對自己仍是無法久站的這一點耿耿於懷，長久沒使用的腿部肌肉正在逐步萎縮中，再這麼下去即使真能站了，恐怕也沒用了。

雙手使勁推著輪椅來到山崖旁，遠方暮色蒼茫，雲霧山嵐間隱約可見陣陣閃光，素還真不禁感嘆著武林又將再步入另一個局面，不知那位自己是否能渡過難關？

頂著素還真的面貌領導中原，身在山崖邊的本尊不禁苦笑著，素還真…你還真是造孽！

陣陣悶雷震開了雲霧，望著廣闊的平原，一生致力的和平如此安在？看著自己的雙腿、想著現下的自己，還能嗎？縱使想拋卻拋不下，就連自己變成這副模樣仍是不得閒。

低頭嘆氣，瞥見有朵奇異的花開在山崖邊，一朵七彩斑斕的花朵，最特別的是花心竟有七個花芽，來到崖邊多次怎麼沒看見過？

有著無比好奇心的素還真彎身想摘取花朵，努力的伸長手臂，眼見就要摘到了，再努力伸長了手…

傾身向前，只顧著摘花的人，又忘了自己的身體，砰的一聲摔在地上，心裡只有一個字…疼！

雪眉緊皺，心裡嘆著…又摔下來了…可不能讓續緣看見呀…

雙手抓緊了輪椅，用盡全身力氣撐起自己，想把自己再坐回輪椅上，試了幾次都無功而返，好沮喪……

一雙足進入眼簾，一雙手抱起了自己，輕柔溫厚的嗓音說著：「爹，您又跑來這裡，山崖風大，您的身子才剛好一點，回去可好？」

素還真指著崖邊道：「續緣，你看那裡」

順著父親指的方向看去，一朵奇異的花朵，續緣道：「好奇異的花，竟有七個花芽，爹要孩兒看花，是要看向何處呢？」

父子兩人抬眼，遠方是一片蒼茫無垠的平原，更是烽火連天的武林，原本散開的烏雲漸漸靠攏，悶雷陣陣，驚雷劈開了攏聚的雲層，素還真語氣略顯疲累道：「異變的天機顯象了」

「是顯示什麼呢？」心知父親想說的是武林局勢，卻不便點破。

「霹靂一聲響，兵燹蕩武林」閉上眼，素還真憂心的眉頭再度聚成川字。

解下自身外袍包住素還真，續緣推動輪椅往主屋走，「爹親，您專心養傷為要，真有解決不了的問題，前輩必會上雲塵盦的，既然沒有消息傳來，代表目前局勢尚可，您就別太操心了，風寒剛好，就去山崖吹風，孩兒可不許爹親再這麼任性了」

輕笑道：「吾兒何時成了爹的管家公了？」

「爹取笑我！」

「續緣，或許…爹再入江湖的時間近了…」

壓下心中的不滿和怨懟，續緣只能說：「爹親在那兒，續緣就在那裡，只是爹親的身子未癒，續緣很不放心」

「爹這樣子也沒辦法再把你往外推呀！爹累了」

抱起人安放在床上，替素還真拉好被子、放下帳幔道：「爹休息吧！孩兒先出去了」

看著人閉眼入睡，取來跌打損傷的膏藥，在素還真鼻間先沾了些迷香讓他沉睡而無知覺，才開始替父親處理跌出的傷口，掀開裡衣一看，上次才剛消退的瘀傷還留著淺淺的紅，卻又疊上烏紫一片，腿部還有幾處被山崖上的石礫割傷的血痕。

素續緣仔細上著藥而後包紮，不只腳而已，還有手臂和身子，處處是瘀傷的青紫痕跡，心裡犯著嘀咕，看來父親的傷勢雖好轉，但身體已無力再承受任何傷害了，只要一點點的輕微碰撞便會出現許多烏青傷痕，偏偏自己的爹又愛逞強，老是不讓他服侍日常的一切，害得他得對自己的爹下迷香，確定他沒知覺了才能替他上藥。

再入武林…老天，你真是殘忍！

一朵傷了身也傷了心的蓮，該怎麼做才能護得他周全？

這個問題直到那一日有了解答，這朵蓮…沒有人護得了他，就連他自己也只在意別人的安全，忘了自己的他，教旁人如何護他？

舒石公的死無疑是在素還真傷痕累累的心上再刨去一大塊，這天素還真嘔血，素續緣心痛難當，父子兩人的恩人就這樣遭人陷害、撒手人寰，當下素還真便要兩人立刻完成他交辦的事，只是回來後又把兩人嚇了一大跳。

素續緣一踏進雲塵盦的前院，就看見父親暈厥在輪椅上，嘴角的血跡尚未乾涸，慌得他趕緊將人扶進內室醫治。

「唉，續緣，你撐著點呀！你爹還得靠你呢！」被招回來的屈世途同樣被嚇飛了半條命，幫著續緣熬藥。

「嗯，爹親他…」

「還睡著，也差不多該醒了」

果然屋內傳來素還真叫喚的聲音，素續緣和屈世途兩人趕緊入房。

「素還真」

「爹…」

「吾方才說的事辦了嗎？」一清醒便追問著。

屈世途垂下雙肩道：「辦啦辦啦！你怎麼…唉！世上最不怕死的人，我看就是你了」

「哈，有好友在，鬼隱動不了吾一根汗毛的，是不是呢？屈大軍師…」美眸含笑看得屈世途全身發癢。

「爹，您的身子不妥吧！孩兒怕…」

「相信吾！先出去吧！吾想靜一靜」

依言替素還真關上房門，素還真這才拿出舒石公的錦囊，將紙條上的字句看了又看，再從錦囊的暗層中倒出一顆烏黑的藥丸，捧在手心上凝視許久，心裡如針扎般的疼，咬著唇不敢哭出聲。

…前輩…素還真欠您太多…太多了，吾何德何能讓前輩為你犧牲性命？

…素還真發誓，誓將鬼隱碎屍萬段，替您報仇…

握著藥丸的手放在心口，素還真默默許下誓言，不殺鬼隱誓不罷休，良久才將那顆舒石公用自身性命換來的長生不老藥服下，盤坐榻上調息那睽違已久的功體。

能令重傷之人回復如初的神奇之藥，讓舒石公五人友誼破裂，讓舒石公與風凌韻因而喪命，卻也讓素還真重新站起，讓清香白蓮再次暗送蓮香。

只是…身子好了…心呢？

後記：

寫文寫到現在
終於能把引靈山這一段寫完
想當初看到這一段時才剛開始寫文...怎麼下手都不知道
現在終於能把自己想寫的寫出來了
感謝這段時間小蓮、迷糊鬼、蜜兒、羚心、旋璣子、胤雪、凌秋等人的留言和小花
也謝謝各位有在看雪文章的朋友們
憐傷一文到此告一段落
應該是不會有番外了
謝謝賞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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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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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957)

92樓發表於: 2006-09-08 23: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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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雪閣下回覆胤雪的內容，
胤雪看了也很感動^//////^
因為晏雪閣下真的真的很用心~^0^~

第十六回~
看了第十七回，先回頭來說這回吧，
胤雪確信這回是所謂風雨前的寧靜QQ

唉唉，就連續緣都提了這種疑問了~
咳，身為爹親的素素心中該是百味雜塵吧==llllll
每回胤雪拿素素披髮的照片給沒在看布布的友人看，
他們的反應也是如此這般~
直接認定是女的也有......

是說....胤雪自個兒也挺愛素素披髮的，
因為這樣看起來比較脫俗，有遠離塵囂之感，
想那江湖風雨擾人，
素素這麼如隱士悠然的機會並不多，
恰巧卻都在他重傷時==llll
唉~

而且啊，
不是奴家愛唸他，
實在是他自己也是個醫生，
還是神醫一隻，
藥苦就苦唄，
趕緊養傷才是最重要的啦XD
(天音：貌似這人還很不安分，把輪椅當賓士一直趴趴走，還去希望宮城==lllll)

第十七回~
舒石公走了，素氏父子定是最為悲痛的，
他不僅是素素的恩人，
也等同於是續緣的再造恩人了QQ
可是卻亡於那狡詐的鬼隱手中，
原本，原本他和風凌韻要退隱的，
誰知半途殺出一個過往、一個好友.....
(奴家對欲蒼穹叔叔沒意見，只是可惜.....QQ)
不過這鬼隱也算是死的挺慘的==lllll

素素要再出了，
胤雪想，無論續緣在安全地帶，
還是在他爹親旁守著，
都永遠會是素素心中最後的那個依靠，
一個家與親情的依歸，
雖然彼此很少有過平和的、實質的相處，
但這種家的感覺是凌駕於實質的，
縱使最後素素與覆天殤廝殺，
續緣看的，
永遠只能是父親的背影，
但負子父子，奴家想他懂得的.....
(寫真集裡的這句...奴家很愛，所以套用一下~^^~)

最後感謝晏雪閣下這篇文陪著胤雪度過暑假，這篇真的很令人感動呢，
期待晏雪閣下的新作喔~^/////^~

一方疏雨─相簿相簿更新2022/07/23[竹北遠百]

是否曾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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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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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704)

93樓發表於: 2006-09-09 06: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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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雪沒提醒
雪還沒注意到已經過了暑假了呢!!
這篇是先寫好才貼文的
只不過沒分章節也能貼到十七篇...自己也傻眼

先說素素的型吧
基本上雪一開始就是被素素、莫莫和小釵三隻引進來的
蓮冠素素的睿智儒雅、披髮素素的悠閒淡然
都讓雪很喜歡呢
只是...披髮素素總是讓雪感到淡淡的愁和深沉的傷痛感
也許是因為披髮時多半是重傷未癒或是隱居山林卻又擔心武林吧

會乖乖養傷...這可能就不是素素了
會養傷藏於幕後
九成九會有化身替代而出
一天三餐藥，連續吃個兩三年...是雪的話也會想哭...
原劇中不怕死的拿輪椅當賓士趴趴走
還得見兵燹鬥鬼隱
套句屈杯的話...不怕死的只有他了啦!!

風凌韻這五人
其實雪是不太能想通欲蒼穹的思考模式...似乎...太偏激了...
卻也因這樣的偏激和有心人的利用
葬送了素氏父子的恩人性命
舒石公一出現就是八指...又教了續緣術法
雪私心認為那兩指就是為了救屈杯和續緣的
能讓他犧牲兩指救人...相信有其原因
素素和小緣...仇可捨、恩卻不能不報
更何況是再造之恩?
對他們的衝擊自然也是如此深刻明顯的

負子父子...寫真裡有這句呀...上次借看友人時沒注意到呢
這句話說得真好!!
很多人說九淵之巔一戰
續緣的反應過於冷淡...其實雪也覺得編劇在此似乎著墨不多
但換個角度想...素素的兒子自然知道孰重孰輕
更何況是這早已習慣人前微笑人後哭泣的兩人...
聽說新劇裡三朵蓮快要合一了
素素又快出現了...真不知出現後的素素是啥樣?
不管是什麼樣的素素
都是素迷們喜愛的素素啦

感謝胤雪的留言和小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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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糊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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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4樓發表於: 2006-09-09 08: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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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了？！虽然天天等着下章,怨念自己再度掉坑,但也乐得自在,完了还真有点不适应，已经习惯等待新章了啊……只能说期待新作咯！

舒石公之于素素，不仅是救命之恩，更有续缘的再生之德以及好友的重生之机，所以可以轻易的感受到他的愤怒……身子好了，而心……这一局有太多的人丧命了，恩人、朋友以及许多无辜牵涉的人……素素一直以来最不看中的也就是他自己了，所以，为着武林而四处奔走，可以说他痴也罢，愚也罢，忙碌于武林，染血于江湖。
整篇看下来，从自爆引灵山到兵燹再出，他仍旧是清香白莲素还真，这个中的苦楚，则是旁人所无法想象的了……
谢谢雪的这篇文，感动，高兴亦或落泪都仅是因为喜欢素素，替他祈求那难得的一份安宁。剧中续缘和素素的互动并不多，但点滴之间都流露了深切的父子之情，感动于雪的描写，谢谢让我看到了这对父子的相处，苦泪之下，温馨留存！珍藏啊～
献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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櫻葉蜜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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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301)

95樓發表於: 2006-09-09 17: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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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石公對於素素和續緣來說除了是救命恩人之外
我想對於他們來說一定也是一位很好的朋友
素素的傷雖然是好了但是又少了一位朋友素素的心理一定是很難過的
素素為了武林真的是付出很多,每次看到他受傷都很難過
養傷的這段時間和續緣的親密互動我想一定能成為素素心中那段溫暖的回憶吧

吹拂起溫柔的風,它會帶來幸福和希望的種子

歡迎大家來我的小屋玩

新增相簿:.2014新北耶誕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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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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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6樓發表於: 2006-09-09 17: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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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最後那一段
小蓮又好難過

記得素素殺假鬼隱的那一段令人印象深刻
因為小蓮從未看過素素這麼直接而氣憤的殺了一個人
是痛徹心扉的體悟
才讓素素狠狠殺了假鬼隱
舒石公的犧牲,換來清香白蓮的生命
這樣換來的生命,誰能承受的起
帶著滿身的傷痛
素素還是要去面對這永無安寧的武林

而素素也只有無時無刻的投身這個武林
讓自己忙碌,或許才能暫時忘卻曾經為自己犧牲的眾人
因為比任何人都更有心.更有情
所以....素素得壓抑更多的傷痛去面對那該死的天命
真是無言的無奈阿Q__Q

小蓮先恭喜雪辛苦的完成了這篇文章
有淚.有笑.有情.有義
牽動賞文者的心情
謝謝雪讓小蓮欣賞到這麼動容的一篇文章
獻上小花花一朵喔^^/
(有計畫新文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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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704)

97樓發表於: 2006-09-10 02: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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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迷糊鬼

是結束了沒錯
一個故事的結束可以是另一個故事的開始呀
從江湖血路一直到兵燹出現
這一大段的劇情葬送了不少戲迷們喜愛的老角色
也出現了很多吸引新戲迷的新角色
一下子失去這麼多舊角還真是不習慣...
想那四君子只剩下莫召奴...雲門剩下的佾雲也在九幽的威逼下身亡
更不用說白無垢這些角色了
這一段是雪剛開始寫文時就想寫的
不過當初覺得自己還寫不太出來...就一直延宕到現在
電視進度又重播了這一段...寫來更是順手^^"
謝謝迷糊鬼一路的支持和小花^^

TO蜜兒

素素付出這麼多
但從看霹靂到現在還真沒看過素素有啥好日子過
這大概也是喜歡素素的同人文想給素素幸福的原因之一吧

TO小蓮

舒石公對於素素而言是恩亦是友
相信舒石公對自我的犧牲能換得素素的恢復是很安慰的
只是要素素揹負這樣的痛...
也許忙碌和時間是最好的解藥吧
素素殺的那個鬼隱可不是假的哦...
應該是鬼隱有服下長生不死藥才能有再次活命的機會吧
想那鄒縱天都死了...就因為長生不死藥和自己的怨念太重才能聚魂凝魄還在搞破壞呀
謝謝小蓮的支持和小花^^
新文是有...不過還沒結束...
有新文出現也請多支持囉^^"

感謝賞文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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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704)

98樓發表於: 2006-09-20 20: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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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都說不會有番外了
竟然還是手癢寫了一篇......

傷了身的蓮終於再次挺立水面，在塵濁的紅塵中綻放光彩，接踵而來的武林風波始終不斷，更有越演越烈的趨勢，兵燹和希望宮城一事只是個開端，天書出現的冥界二字，更是頭疼的問題，冥界一統怕是比波旬還難纏的對手。

縱然能陪在親爹身旁，然而先前重傷的夢魘卻揮之不去，淺眠的習武之人加上心事重重，惡夢也隨之而生。

在這樣動盪不安的武林裡，這樣的夜算是平靜的了。

雲塵盦中靜謐無聲，隨著大地入眠，一襲藍衣少年守在盦中的涼亭裡，翹首盼著掛心的人歸來，陪伴自己渡過那段隱匿歲月的萬年管家也被派出去辦事了，唯獨自己守在盦中。

望著天上半圓的月，少年還是嘆了口氣，爹親雖然答應讓他跟隨左右，但武有葉小釵、狂刀、劍君，甚至是風之痕、白衣、洛子商等人都能有所託付，文有屈世途，上頭還有一頁書前輩罩著，想動到清香白蓮要花的心思可得不少才是，但每每有任務輪到自己頭上，不過就是送個口信之類的，雖然也有幾次是負責救援，但……

「唉…」

想到此，續緣不禁又嘆了口氣，自己真的還不夠強，不能幫父親多分擔一點憂愁使他耿耿於懷。

坐在亭中，晚風徐徐吹送，不知不覺也瞇起眼睛，跟著白蓮清香一同墜入夢中……

啊…這是…

白茫茫的一片，揉揉眼看了看四周，是雲塵盦沒錯，不過卻是在後山。

白霧微散，眼前出現了熟悉的輪椅，椅上的人飄散著白髮，望著遠方重重的嘆了口氣，續緣趕緊上前一探。

「爹？您怎麼…」

滿腹疑問！

不是好了嗎？怎麼會又……

「續緣，你回來了」

「嗯，爹，你的身子不是好了嗎？怎麼又…」上上下下仔細將父親巡了一回，身子與氣色全回到了當初，續緣不禁苦了一張臉，難道是自己作夢嗎？

「續緣，你太累了是不是？」摸摸兒子，素還真憂心問道。

續緣連忙撤去滿臉的疑惑與擔心，轉而微笑道：「續緣沒事的，爹，進屋好嗎？這兒風大，說過很多次了」

推動輪椅往主屋走去，素還真笑了笑，「你呀…愛擔心…」

抱起父親安置在床，續緣不滿說：「怎麼能不讓孩兒擔心？續緣只剩爹親一個親人，不擔心您要擔心誰呢？孩兒幫您按摩吧！」

不輕不重的例行公事，是素還真最享受的時光，他喜歡靜靜的看著兒子替自己梳髮的樣子，喜歡靜靜的看著他為自己按摩的專注，有時一出神，風采鈴的容貌便會印在兒子的臉上，讓他不經意的就想伸出手撫摸，幸好自己還不太能動，否則豈不羞人？

「爹，在想什麼？」

「沒什麼，只是…續緣，若是有那麼一天，將爹和你娘葬在一起好嗎？生時不能陪著她，吾想死後伴她永生永世」

一愣，續緣壓下心中的慌亂問：「爹怎麼這麼問？不會有那麼一天的」

「傻孩子，爹現在是個不折不扣的廢人，你忘了嗎？沒有功體的素還真，充其量不過是和一般凡夫俗子一樣，會生老病死，總會有那麼一天老去，回到原點的，這樣爹就能和你娘見面了，難道你不替你娘高興嗎？」

望進滿是含笑的雙眸，續緣趴在父親胸膛上緊擁著人，「爹…不要，不要留下孩兒一個人好不好？即便是失去了功體，沒了長春術護持，相信續緣，相信孩兒也能讓爹不老不死的」

素還真勉強的抬手摸著那頭烏髮笑道：「不老不死？那爹豈不成了老妖一個？續緣，生老病死早已是註定的了，爹的身體自己清楚的很，之前的打擊與失意，吾明白該振作的，只是該做的準備依然該做」

「爹…能不能…不要有這一天？孩兒…孩兒不想…」

「續緣，你答應過爹，無論何時何地何種情況，都要聽爹的話對不對？吾也不過只是預先交待著罷了，那一天還很遠呀！吾累了，你也早些休息吧！」

輕輕點了頭，替父親蓋上錦被，獨自一人坐在床邊凝視父容，老化嗎？

仔細看看，原本光潔溫潤的面容上，經過了兩年的風霜打擊，眼角已有了幾絲不該存在的痕跡，素續緣無法想像父親老化的樣子，甚至…他害怕…害怕看見老化的父親，害怕看見他因老化而亡的時候。

時光匆匆，一年過一年，如願退隱山林的素氏父子隱沒在荒山之中，數十年如一日的生活卻備感平淡而溫馨，清早起身的父子倆人或讀書論劍、或研究藥學醫理，下午煮茶對奕，常常一下便是整個下午，夜裡觀星談心，生活好不愜意，偶爾改換裝扮下山採買生活用品，在人群之中探聽著武林事蹟，然而也只有探聽而已，並沒有做什麼。

生活雖是安穩愜意，在兒子的親手照料下，身子也沒什麼大礙，偶爾前來拜訪的友人不帶紅塵俗事，但他們的出現總令素還真精神為之一振。

歲月總是無情，續緣心中的擔憂也越來越加明顯，縱使素還真毫不在意，續緣卻不容許它發生。

一頭原本銀白的髮絲，在面容的老化下使得素還真越來越符合那頭銀髮該有的樣子，體力與精神也大不如前，總喜歡到山崖上眺望遠方，卻常常昏睡在上頭被兒子發現。

「爹…」摩挲著略微皺的雙手，心疼不已。

「哈哈哈…幾次扮老者，今日吾也終體會到老者的滋味了」素還真笑著，撫了撫留長的白鬚，剛見鬍鬚時，是自己堅持才沒讓續緣剪掉。

「爹，孩兒燉了湯，您喝點吧！」

「好，續緣，怎麼看起來不高興呀？」

「沒什麼」

一笑，素還真推動輪椅前進了一段距離，望著一池白蓮道：「你看，白蓮會謝，人也一樣呀！」

「可是…蓮謝了會再開」

「然而已非本來的蓮朵了，不是嗎？」

一陣劇烈的晃動，素續緣緊抱著父親，深怕有什麼閃失，天崩地裂的搖晃讓素還真所坐的輪椅也隨之滑動。

「續緣！」一驚，人正滑向白蓮池。

「不，爹…」一陣晃動，地面裂痕讓續緣和父親有了鴻溝。

一眨眼，素續緣慘叫一聲，眼睜睜的看見父親摔落蓮池中，心急如焚要救人，被腳下的石塊一拌，唉叫一聲昏迷不醒。

再次醒來，兀自疑惑的看著四周，自己正躺在當初幫自己設計在父親床榻下的床板上，上頭幾聲咳嗽聲，素續緣連忙起身察看，這一看卻倒抽了一口氣，連連退後強求鎮定。

緩緩轉過頭來，虛弱的一笑道：「…續緣…爹…爹又吵醒你了是嗎？」

來不及細想是怎麼回事，續緣立刻上前扶起人，讓素還真靠在肩頭上順了氣，安撫道：「沒有，爹沒吵醒孩兒，爹感覺如何了？」

不著痕跡的把了脈，滿臉皺紋的老者，生命猶若風中殘燭似的虛弱無比，不曾有過的粗糙膚質、不曾出現的雞皮鶴髮，如今全在素還真的身上一一浮現，素續緣第一次體認到父親的生命竟如此脆弱與短暫。

「爹…」

「…呵…續緣，爹…老了…這次真的老了…咳咳…嗯…這幾年…這幾年是爹最快樂的日子，有你在…咳咳…」

趕忙拍撫著背道：「爹先別說話，孩兒去幫您熬藥」

緊抓著親兒的手，抬眼看著兒子道：「不用了，藥…爹喝夠了…不用…再喝了，讓爹看看你…你長大了…這幾年…苦了你了，以後…記得找個好女孩，要像你娘一樣，酒別喝…咱們父子的酒量都一樣差呀…哈哈…咳咳咳…」

心中一陣緊縮，這樣的話像是什麼…道別…不要呀……

「爹活了幾百年，江湖也打滾了無數日子…現在…現在爹終於能真的放下了…你該為爹高興…別哭…」抬手拭去兒子的淚水。

「爹不會有事的，續緣還沒跟爹遊山玩水，還沒學到爹的萬分之一，爹還得教孩兒呀！」

緊緊擁著，不停的用淚水呼喚親人，素還真只是靜靜的靠在兒子的懷裡，長吁了一口氣道：「該是時候了，沒了素還真，素續緣才能真的展翅飛翔，去走你該走的路，記得，要把爹和你娘葬在一塊兒…記得…」

「爹…孩兒…孩兒會的…會的…」摟緊了人，感受著那生命一點一滴的流逝，直到終了，仍只是擁著不敢放開。

「爹…爹你醒來呀！孩兒還有很多話沒說，你不能跟娘一起丟下孩兒不管呀！」

明知結果，懷裡的人笑靨如花，嘴角輕揚像是很滿足的孩子，軟綿的身軀教續緣肝腸寸斷，輕輕的將人放回床榻上，緊握著父親的手貼向自己臉龐，不捨之外，也只能痴望著人。

從日落到天明，想著從與父親相認、父子相殘，到自己化身成歸元童子、不知名、素續緣的一切一切，再到這段日子以來的點點滴滴，素續緣終究忍不住趴伏在父親身上放聲大哭…..

「爹…你回來…回來…我不要這樣…不要…」

夜半，風有些冷意，方踏著星光回歸的儒者一進到盦中前院，便見到愛子一人坐臥在涼亭內，汗涔涔、淚潸潸，表情從和煦到擰眉，再到哭泣，而後狂亂的喊叫著自己，蓮亭外的身影倏地立刻飛奔至愛子身前。

「續緣…續緣…醒醒呀…」輕喚著兒，卻不見半點清醒跡象，急得素還真雙手抓著續緣的肩頭用力搖晃。

「緣兒…快醒醒…別嚇爹了…緣兒…」

半晌，墜入惡夢的人緩緩睜開雙眼，眨了眨，定了神，眼前的人一如往昔的童顏白髮，一如往日的儒雅沉穩，卻在那臉上嗅得緊張與擔憂。

看著續緣一臉失神的樣子，素還真想也沒想將人緊抱著，不忘輕拍著背後道：「沒事了，續緣」

「…爹…怎麼…我…」不知該先問那句，風一吹過，續緣才發現自己已是一身溼汗。

「怎麼不回房休息？在這會著涼的，你看看，滿身是汗，作惡夢了是嗎？說給爹聽聽吧！」

柔和的嗓音似有安撫的力量，素續緣才明白方才的一切不過是場夢…夢裡數十年，一如黃粱故事一樣，不過就是場夢罷了。

「孩兒…夢見爹…」咬著唇思索該不該說。

「哦？夢見爹如何了？」解下外袍披在兒子身上。

蓮香圍繞，放鬆下續緣緊張的精神，「孩兒夢見爹的身子尚未痊癒，失了功體的爹親慢慢變老，直到…直到…」

「直到老死的一日到來是嗎？」含笑問著他，心下約略也知道是什麼樣的夢了。

續緣點點頭，「爹…在夢裡死了…交待續緣要將您和娘合葬…爹…我…」

「你只是擔心，爹說過，這是逃不了的命，如今爹的身子好了，武林裡刀劍無眼，屍骨無存的例子多的是，爹不怕，爹只怕你出事，別淨擔心吾，明白嗎？」揉了揉續緣緊皺的眉心。

「唉，也許吧！續緣還沒辦法接受爹親的死，甚至…是害怕…」

「既然走上這條路便該有覺悟，續緣，對你…爹也許很殘忍，但…吾相信素還真的兒子不會如此容易就沉溺在悲傷裡，爹說的，你可明白？」

續緣點點頭，拱手道：「續緣明白，只是…還需要一點時間…」

拍拍與自己同高的兒子肩膀道：「明白就好，走吧！夜深了，該歇息了」

素還真大步踏向前，續緣卻猶豫了會兒才開口喊住人道：「…爹…等等…我…」

「嗯？如何？」

「孩兒…孩兒今晚可否能與爹同榻而眠…如同那時候一樣…」

寵溺一笑道：「好吧！不過…也僅只能這最後一次了」

末了的語氣藏不住失落與擔心，續緣用力點點頭道：「嗯！續緣知道，只有這一次，也是最後一次」

「哈哈哈……走吧！再不睡也沒時間睡了」

相偕走向臥室，一夜安眠無語，卻是九淵之巔前最讓續緣懷念的一次…

九淵之巔…誰也沒想到這一天竟來得如此之快…如此的…無聲無息…

[ 此貼被晏雪在2006-09-20 15:27重新編輯 ]

十指道盡人間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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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84)

99樓發表於: 2006-09-20 21:10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终于看到结尾了，也许这是我第一次这么认真地追一篇粮食文。说不出心里面的感动，尤其是在真正看完了这段剧情后，才真正体会到文中蕴含的深情。
经常会想，也许天策真龙那刀砍下去，素还真这个人就真正解脱了。但这只不过是如我这般凡人的逃避，而素还真终归是素还真。还好，素素身边有一个好孩子贴心的照顾，还好，素素身边总会有亲朋好友的关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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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為知己，半生飄零愁是雨；難為手足，一夢吹醒江無雲

憐傷〈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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