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12【三先天】《三鲜大排档》（更至364F）| 布布文學 - 三十六雨布袋戲同人論壇

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09.12【三先天】《三鲜大排档》（更至364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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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路

三六不常上，有事可至微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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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樓發表於: 2013-08-01 20: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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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八

大排档做的是晚上的生意，正常情况来讲三位老板在白天不是休息就是进货，或者处理食材对对账本之类的，可是今天却要沦落到去找人，龙宿很感慨，世风日下啊。

剑子不知从哪里拿了张地图过来，准备工作倒是充分，从医院到南门大街一路上所有可能藏身的地点都被一一用红点标了出来。

佛剑看着地图脑袋直发昏，“你这有标跟没标有什么区别？”那哪是红点啊？分明就是点点汇聚成线了，剑子这厮又在试图挑战佛剑和龙宿的忍耐性。

剑子讪笑：“因为我认为每个地方都有可能嘛。”

龙宿提问：“包括公厕？”那是有多想不开才会藏身在公厕啊？“不要把一页书的智商拉到和你一样的水平。”净琉璃说得对，一页书就算精神分裂了他也不是个白痴，剑子这分明是在藐视恩师大人的智商。

剑子拿着笔划拉：“最不可能的地方往往是最可能的地方。”

穆仙凤和默言歆都噢了一声，仿佛恍然大悟，龙宿扶额：“你最近是不是谍战片看太多了？”

剑子点头，“很不错啊，你要不要看？”

话题已经离得十万八千里，佛剑及时跳出来主持大局扭转方向：“我觉得我们首先要弄清楚为什么一页书会非来南门大街不可。”

剑子提供备选答案：“为报昨天的板砖之仇？”虽然拍他的是净琉璃，但剑子认为一页书还没有精神分裂到跑去报复净琉璃的地步。而众所周知的是，大神又绝对不是奉行以德报怨的傻瓜，他不可能被人拍了一板砖还无动于衷，但罪魁祸首不能揍，所以只能来找他们这三个帮凶了，剑子越想越觉得就是这么个理儿——妈呀，这是要第三次世界大战了吗？
龙宿摇头：“要报仇的话一页书不会到现在还没出现，而且他也没有必要躲起来。”就大神的个性，就算是精神分裂了那也肯定是坦坦荡荡直接找上门来，玩失踪这招太小儿科。

佛剑同意龙宿的话，“所以，他到底是为什么来南门大街？”绕来绕去又绕回来了，这个根本性的问题不解决，他们现在就很被动，要知道，兵家最忌敌暗我明了，这不上赶着让人随便攻击嘛？那是傻缺才干的事，佛剑要坚决防止这种情况发生在他们的身上。

剑子想了想，“我总觉得和那个蒙古大夫脱不了干系。”没让他治病之前人一页书也没想着到南门大街来闹啊，据昨晚净琉璃的说法，一页书接受治疗也没多久，没多久就能让一页书萌生铲平南门大街的美好愿望，那个蒙古大夫实在是太丧尽天良了，这是人干的事吗！

刚浏览完穆仙凤递过来的一叠资料的龙宿扶了扶不知道什么时候夹在鼻梁上的黑框眼镜：“真相只有一个。”

佛剑和剑子都很给面子地盯着他看，龙宿继续脸不红大气不喘地说道：“我们上六丑大爷家看看。”

六丑大爷是南门大街的看门大爷，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大家还知道早在南门大街热闹起来之前，六丑大爷就已经在这里了，到底是南门大街比较老还是六丑大爷比较老，这个很难讲。

剑子觉得六丑大爷家才是最老的。

佛剑忧国忧民地看着这破败的屋顶、斑驳的墙面以及院子里角落处的青苔和那口看起来好像贞子她老家的古井，扭头问龙宿：“南门大街居然还有这么古老的地方？”南门大街虽然不是什么购物街顶级豪华地界，但好歹也是本市一霸，住户们就算住的不是豪宅别墅那好歹也是自建的小楼或者买的套房，居住水平那绝对在本市平均水准线以上。佛剑自认在南门大街的这十年，他对这里的每一处角落都十分熟悉，闭着眼睛也不会迷路，却没想到还是败了。

剑子抗打击能力比较强，上前拍了拍佛剑的肩膀：“没事，我们都是第一次看到，不用这么激动。”

佛剑瞪剑子，他这是激动吗？剑子那眼神是有多糟糕哦，他这分明是先天下之忧而忧关心南门大街居民的住房情况好不好！六丑大爷的看门工资是南门大街的街道居委会负责给的，从居民们每年缴纳的管理费用账户里面划拨，大家都知道六丑大爷是南门大街的招牌也是功臣，工资数额定得不低反而还挺高，按理说六丑大爷不至于穷困潦倒到住这么破的房子啊。

龙宿在意的不是这个，“我们就这么大喇喇地走进来，这样好吗？”院子门敞着，虽然龙宿觉得那门有还不如无呢，但好歹是个摆设不是？所以他们还是敲了门的，可是没人出来，这还不到六丑大爷上班的点儿呢，他不在家里的话那是去哪里了？

剑子佩服六丑大爷：“人不在家也不锁门，他可真想得开。”还是说南门大街的治安情况和居民素质已经好到足够让人夜不闭户路不拾遗的地步了？

佛剑摇头：“屋里有人。”

剑子挑眉：“你怎么知道？”又不是在演武侠片，佛剑干嘛一脸武林高手的表情？

龙宿附议佛剑，“真的有人。”

剑子几乎跳脚，咋地咋地，还真欺负他不是武林高手？

佛剑拖着快炸毛的剑子往屋后走去，龙宿紧随其后，果断地把大蒲扇拍在剑子脸上，成功制止了该同志试图制造噪音的不良动机。

还真的是有人，剑子余光处瞟到了半开着的窗户内，屋子中间摆着一张桌子，桌上摆着一副棋盘，嚯，剑子以他二点五的非凡视力保证，那是副真正的白玉棋盘——六丑大爷好有钱噢！

龙宿也看出来了，六丑大爷这老房子从外面看是破破烂烂跟危房似的没错，但里面实在是别有洞天，随意摆着的杯子、椅子、花瓶都是价值不菲的真品，龙宿油然而生一副与六丑大爷是至交好友的自豪感——他们都一样的有品味噢！

佛剑对着两个抓不住重点的货恨铁不成钢，拉龙宿踹剑子，佛剑指着屋内小小声地说道：“看，一页书！”这是什么状况啊？为什么六丑大爷和恩师大人会面对面坐着在下棋？他们是旧识？昨天不还剑拔弩张地准备打起来吗？

这个世界真是太不真实了。

“三位请进吧。”六丑大爷发话了，这仨老板从一进门开始就没个消停，连续打断他下棋的思路，一页书可是个中高手，他心外无物集中精神都不一定能赢，更别提还有别人不停从旁骚扰了。

剑子晃了晃脑袋：“我没听错吧，他让我们进去？”而且还知道是三人，剑子又有了跳脚的冲动，不带这么欺负爱看谍战片的！

佛剑揪着剑子从窗户挑了进去，期间剑子因为反应不够快没来得及把自己缩成一团以便于佛剑更好地将他提溜进去，所以脚挂在了老房子的窗棂上，刮得他鬼吼鬼叫：“疼！疼！有木刺！”

龙宿没有像佛剑那样有带人立定跳高的特殊爱好，但是转到正门去走进屋内又很费事，龙老板很有些入乡随俗的江湖气概，一手撑着窗台借你，一个漂亮的侧翻，稳稳落地。

剑子不忿：“我也能的！”要不是衣领还在佛剑手里攥着，他保管比龙宿跳得潇洒跳得精彩，绝对能跳出水平跳出风格跳出高傲的姿态！

佛剑将剑子一路拎到一张太师椅前，塞进去，“自己挑刺。”脚脖子扎了那么多木刺的人还能这么活蹦乱跳，佛剑对剑子的敬佩之情简直都要爆表了。

龙宿在棋盘旁边坐下，佛剑坐他对面，放棋盘的桌子够大，四个人都能凑一桌国粹来打了。

观棋不语真君子。

龙君子和佛君子默默地看着六丑大爷和恩师大人你来我往战得不亦乐乎，棋局可谓精彩纷呈。一页书的棋艺佛剑和龙宿是知道的，毕竟他们也曾在一页书的魔爪之下苟延残喘过四年，哦不，是在一页书的麾下好好学习天天向上过四年，恩师大人之所以能够成为让大家都心悦诚服的恩师自然是有其道理在的。

穆仙凤爱看的电视剧里有一些是穿越题材，看归看，但是大家觉得现代人如果真的穿越到古代去那肯定是只有乞讨一条生路的，电视剧里那些如鱼得水的主角那根本就是戏剧化夸张化以及不要脸化的产物。

凡事皆有例外，龙宿一直深信这句话。

佛剑也赞成，一页书这样的人放到古代去那就是典型的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生存技能那是杠杠的，绝对不会出现脑残电视剧里那些个跑到古代去唱现代歌曲的情节。用现代人的话来讲一页书就是教学水平极高业务能力极强多才多艺外挂一般的存在，放游戏里绝对是大boss一级的人物。

扯远了，说这么多无非是想证明一页书的棋艺很高，参加过国际业余选手大赛还杀进决赛捧了冠军杯回来就连很多专业选手都望尘莫及的恩师大人一直是南门大学的活招牌。而现在，这块活招牌居然遇上对手了。

那厢被丢在一边默默挑木刺的剑子已经挑完了，摸一摸脚脖子那叫一个光滑，走到院子打了桶水洗手，剑子也加入围观的群众队伍当中。

他们一直坚定不移地认为南门大学里最老奸巨猾老谋深算的人是净琉璃，可看眼前这情势，一页书完全不遑多让啊！六丑大爷好几次都差点拐进一页书设的套里去了，险象环生，看得三人也跟着十分专注。

剑子觉得这可比大戏好看多了，六丑大爷的下棋水平居然强到可以和一页书抗衡的地步，南门大街真是卧虎藏龙啊。

棋局终了，一页书以半子险胜，六丑大爷笑笑：“高手。”

高手很客气，和昨天那个差点把六丑大爷掀铲车底下的拆迁办临时主任判若两人：“承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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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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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1樓發表於: 2013-08-01 21: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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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醜不是對手那找素素吧
因為一樣老奸巨猾
啊不是才高八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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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uya

源大叔,你給我小心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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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2樓發表於: 2013-08-01 21: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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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大神來南門大街是為了找六醜大爺下棋的嗎?還是現在的大神是處在正常狀態下呢?那蒙古大夫到底是誰啊,能把這尊大神整治成這樣子,而且還沒被菩薩給完結...啊...說錯話,是還沒被菩薩找來談談,看來也是一枚奇筢了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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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3樓發表於: 2013-08-04 20: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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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九

一页书总算拿正眼看围观的三人组了，佛剑代表首先发言：“老师，菩萨在找您。”

六丑大爷要笑不笑地看了一眼佛剑，又看了一眼一页书，一页书沉吟了一会儿，“我等下就回去。”

佛剑几乎泪奔，这发展，太不真实了！

他们三人原先的设想是怎么着也得抡起袖子卷起裤管抄起武器有可能还得让剑子重出江湖制造点三无产品蒙汗药啥的才能将一页书制服后五花大绑地送回医院，现在当事人居然凭着一句云淡风轻的“我等下就回去”就想把他们给打发了。

皮痒痒的剑子刚想开口就被佛剑一掌呼到了地上去，正想一个鲤鱼打挺起来和佛剑对质的时候龙宿就要笑不笑地丢过来一个“躺”字，剑子认真思考着以一对二的胜算有多大，想了想还是觉得此时不适宜同室操戈，所以就从善如流地躺地上去了。

还真别说，六丑大爷这屋里收拾得真干净，地上那叫一个纤尘不染，躺着还特别凉快。老宅子就是有这个好处，屋顶拱得高，屋里空间大，又通风，院里还种了好些个花花草草，到了夏天就是个天然的避暑好去处。

对于剑子的随遇而安在座诸位显然都是见怪不怪了，一页书虽然在三人毕业之后就很少跟他们见过面，但这三位学生也算是他执教生涯当中绝无仅有的奇葩弟子，一页书想忘记都难——即使他现在精神分裂。

三人组当年的杀伤力由此可见一斑。

不过现在并不是叙旧的好时机，当真要叙旧龙宿肯定会主持大局在三鲜大排档摆上个十几二十桌，大家坐下来慢慢聊，龙老板还是很念旧情的。

佛剑觉得六丑大爷可能知道点什么，遂将脑袋扭过去对准正在收拾棋子的六丑。

六丑被佛剑看得寒气阵阵，反瞪，“干嘛？”

一页书和龙宿也一起看六丑，就连躺在地上纳凉的剑子还不忘诈尸：“这事和您有关吧，六丑大爷？”至于是关公的关还是关云长的关又或者关二哥的关——有区别吗？

六丑以一敌四，大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架势，可惜他忘了刚才下棋都输给一页书了，真要打起来肯定是一面倒的结果，他才不信三鲜大排档的三个老板会尊老敬贤呢。

一页书率先开口，身为一名人类灵魂的工程师，大神一向都很有身先士卒的精神：“医生千方百计把我拐到南门大街，就是为了你吧？”一页书没有指名道姓，其他人各自心里明白，尤其是六丑大爷——他心眼通透得几乎都想将眼前这副棋盘磕碎吞了。

龙宿想了想，那些蛛丝马迹终于全部连了起来：“不是吧，和那蒙古大夫齐名的另外一名才子怎么会是这副模样？”事先声明，龙宿并不歧视老人家，人嘛，谁没有个鹤发鸡皮的时候，生老病死自然之理，保养得再好也不可能完全掩去岁月的痕迹不是？

剑子又诈尸：“难道这就是江湖失传已久的易容术？”不容易啊，偶尔客串牛鼻子老道制造点丹药的剑子觉得自己找到组织找到同志了，正待起来认亲认戚的时候被佛剑一脚又踢了回去——得，他还得继续躺着。

龙宿觉得很不可思议，古往今来，就咱祖上来说，企图长生不老的皇帝权臣美人那都是成摞成摞的，只有盼珠圆玉润脸上一条褶子都没有的，哪有人会故意弄得丑了吧唧提前进入老年时期？想他疏楼龙宿，儒门龙首，三鲜大排档老板之一，兼营美容事业，精通驻颜术，最看不得这种拿自己的脸来糟蹋的人了，鄙视。

六丑莫名其妙被龙宿鄙夷地瞪了一眼，心虚地反问：“关我什么事？”那厮因着当年的约定不敢踏进南门大街半步，所以他才在这里过了这么些年的安生日子，如今那厮闹这一出，还不惜搬出了一页书，不就是为了把他逼出南门大街嘛，六丑下定决心毫不动摇：绝不能让那厮得逞！
一页书顶着头黑长直，浑身气质为之一换，俨然又是当年金光闪闪瑞气千条的大神风范：“你们小辈的事情照理说我不应该过问，他给我下药，应该也是笃定你会出来拦我，这事我也就不计较了，有什么过节就好好说清楚，不要拿无辜的路人当炮灰。”万一六丑不跑出来拦他，一页书觉得自己把南门大街铲平了也不过是那么一瞬间的事。梵天默默地握紧了拳头，好你个庸医，老虎不发威你真当我是吃素的。

众人看着周身杀气凛凛的一页书嘴里却说着正常无比的话，顿觉十分违和。六丑突然很开心，那厮自作孽不可活，就算佛剑剑子和龙宿不去找他算账，一页书这边也肯定不会放他好过。

既然有了刀，六丑就不在乎借过来杀人了，杀不死砍伤也行，六丑的人生准则一向是只要那厮不好过，他就会觉得很好过。

有着绝佳情报系统的龙宿想要了解前情并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秉持着有我一口肉吃就有你俩肉汤喝的原则，佛剑和剑子也相继知道了六丑大爷的那段过去，一页书更加不必提。大神看着不食人间烟火，其实他自己就是个炸药桶，不屑别人那点星星小火苗，想知道什么那都是手到擒来的事儿，孙猴子再能折腾不也是在如来佛祖眼皮底下翻跟斗嘛。

虽然对话不多，但这事情应该就算是有个解决方案了，大爷恩师都不傻，同学少年也不呆，有些事情点到即止，大家心照不宣，说破就没意思了。

不过，剑子觉得还见识到失传已久的江湖绝活儿实在是太可惜了，那么活生生一范例就搁他眼前坐着，自诩为严谨的极富创造力和学习力的研究人员的剑子从地上蹿了起来，一个漂移就闪到一页书身后和恩师大人咬耳朵，那画面怎么看怎么滑稽。

佛剑和龙宿离一页书这边比较近，听力也都还不错，剑子的音量又控制得刚刚好，就是能让一页书和俩同伙都听清但坐在对面的六丑大爷愣是听不到的那种音量。佛剑觉得剑子那就是天生当间谍的好苗子，俗话说得好，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剑子要能进情报部门保管比现在的成就要大得多。不过佛剑是个辩证唯物主义者，按照辩证法，事物是具有两面性的，剑子能干出番惊天动地的大事业成为古往今来第一间谍，也必然能闯出天下第一大祸，为了苍生计，佛剑觉得还是算了，不能给政府添堵不是？再来一次大战那全世界人民都承受不住。

六丑一脸戒备地看着对面一伙人，凭直觉他认为接下来肯定会发生点什么人神共愤惨不忍睹的事情，所以六丑在研究现在跑还来不来得及。

一页书及时发话：“你去洗把脸吧。”

六丑使劲儿瞪其他三人，三人组使劲儿反瞪，六丑几乎是带着屈辱的神情奔洗手间去的。

“老师，您知道他以前长什么样吗？”剑子坐不住，举手发问，他们仨对六丑大爷以前的事迹一直是只有耳闻未曾亲见，大家称霸的地头不同，不曾出现越过界的情况，所以好奇也是在所难免的。

一页书点头，仨人被吊起了胃口，不约而同巴巴地看着一页书，大神开口：“不过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们？”

呃，剑子蹭着佛剑拉着龙宿，哥儿仨齐齐抖三抖，还以为一页书下了盘棋看着没什么戾气，实在是失算啊，大神的心情看起来很不好，非常不好呢。

想想也是，一页书居然被一个蒙古大夫坑了，就连他们都替自家恩师感到愤怒，一页书快上，灭了丫的！

六丑是顶着一脸的水珠走回大屋的，在场众人除了一页书之外都瞪大了眼睛张大了嘴巴，大开眼界啊同志们，这和之前那个看起来邋里邋遢皱了吧唧的六丑大爷是一个人吗？那能是一个人吗？！坑爹都不带这么坑的。

龙宿摇着大蒲扇吐槽谈六丑：“好好一相貌周正的有为青年搞成那个样子隐姓埋名在南门大街当看门大爷，有意思吗？”

谈氏六丑反吐槽：“关你屁事。”

呃，好粗暴。

佛剑连忙打圆场：“龙宿的意思是三伏天你往自己脸上贴那些个东西不热吗？”寒冬腊月就算了，还能当保暖，这大夏天的也太折磨了吧。

“我乐意，你们管得着吗？”一想到要去见那厮，谈氏六丑就很暴躁。

剑子打岔：“配方是啥，探讨探讨呗？”身为一个伪科技人员，剑子同志的科研热情空前高涨。

“滚。”

暴躁上升为暴虐，一页书听不下去了，按照这个发展趋势，在没见到医生之前谈六丑同志能先炸开。

“走吧。”大神发话，众人一头雾水，佛剑问道：“去哪儿？”

龙宿猜测：“我们要陪他去见蒙古大夫？”

剑子兴奋：“好啊，走走走！”看热闹的永远不怕事儿大，亘古真理。

谈六丑挑眉：“你们去干嘛？”围观？吆喝？还是准备助阵？无论是哪一项，六丑大爷，哦不，六丑小哥都想送他们俩字，去死。

一页书悲悯众生：“维和。”

佛剑血液中的警察后代因子跃跃欲试，虽然由于净琉璃的阻挠他没能继承父业，但眼下有这么个机会客串一回维和警察，佛剑还是很高兴的，总算是弥补了心中某处的遗憾嘛。

龙宿觉得佛剑那纯粹就是太平日子多久了皮痒痒，十有八九是被剑子传染了，这祸害。

六丑小哥瞥了四人一眼，以一敌四的豪情小火苗再一次冲天而起，但很快就又熄灭了，还没见到那厮把那厮就地埋了为民除害之前他得先保存实力。

就这样，一行人浩浩荡荡往南门大街口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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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4樓發表於: 2013-08-04 21:35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素狐狸要出現了
道地素狐狸為了什麼約定不敢踏進南門大街
談六醜先生你想大神對付那廝很難吧
因為他們的感情比你好
維和你確定嗎大神你自己下藥夠強悍
想必狐狸素有了萬全的準備可以應付大神
話說大神絕沒人當你是病貓素狐狸也不敢
但是可以確定你是吃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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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5樓發表於: 2013-08-04 22: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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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是素閒人啊,那就難怪了,能把前輩整成這樣子,看來是有人皮在癢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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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6樓發表於: 2013-08-05 11: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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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庸醫原來是素大餅啊...
也是...也只有他敢在大神頭上動土
我看就算這5人同去找他大餅也可安然無恙全身而退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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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疏樓梵羽~

坑坑相連到天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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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7樓發表於: 2013-08-05 12: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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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餅你庸醫好歹要有個下限啊,這擺明了做死

六醜大爺你把三個孩子嚇壞了,以後不如就這張臉出門吧,包準南門大街生意興隆XDD

莫問君過尋惜往,月映千華,見日正當中,輕笑揮毫著托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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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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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8樓發表於: 2013-08-05 14: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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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要開播了嗎？「日月才子大亂鬥之拔老虎鬚拔到一頁書大神嘴邊不想要命趁早說」的戲碼....XDDD

談氏六醜對上素氏大餅，我也想跟著去看熱鬧啊！！！
談素糾葛什麼的，真是讓人期待，三先天攪和進去，肯定會無事化小，小事化大...超期待的啊！！

♪風飛飄零落雪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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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9樓發表於: 2013-08-06 18: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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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

南门大街口是整条大街风水最好的地方，冬凉夏暖，一到了三伏天，早上晒死下午烘死晚上闷死，实乃居家旅行杀人放火毁尸灭迹必备之地。

剑子嘲笑六丑：“躲来躲去躲了个这么破地方，寒不寒碜？”

六丑鄙视剑子：“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热死之冻死之，翻来覆去如此往复几次之，你懂个屁乎。”

龙宿确定六丑小哥的心情很不好，平常整天都说不到几个字的人现在一说一大串还时不时地飙脏话，由此可见之前那些年六丑憋了多久。

俗话说得好啊，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憋死。

憋不死的六丑小哥准备爆发了。

可是在看到街口地界碑那头坐在大树底下纳凉的人，六丑小哥他不爆发了。

一页书先跟那边的人打招呼：“素医生。”

佛剑皱眉，一页书这么客气的样子跟刚才握拳头的表情简直判若两人，他开始思考要不要先叫救护车过来预备救场了。不过，佛剑转念一想，反正已经打电话给净琉璃了，菩萨的补血能力应该不输给一辆救护车，所以佛剑默默地把手机塞回了裤兜里。

被称作素医生的人冲一页书一笑，“梵老师。”

这个不伦不类的称呼让在场众人为之虎躯一震，一页书眼角直跳，“呵、呵。”

素医生继续和其他人打招呼，“龙宿老板，佛剑老板，剑子老板，你们好，这是我的名片，以后你们或者街坊邻居谁有个头疼脑热或者精神分裂性格缺陷人格障碍的都可以来找我，友情价，九九折。”

剑子隔着地界碑代表三人接过名片，虽然没有人勒令他不能过这块地界碑，但凭借超强的感知危险的直觉，剑子脚上仿佛钉了钉子，就连素医生试图勾引他过界都没成功。

一页书倒是一边站一只脚，这么看过去俨然是拔河比赛的裁判。只不过这场比赛是一比一还是一比四或者裁判撂挑子不干直接参赛将之变成一比五，尚是未知之数。

剑子看着名片几乎笑抽过去：“你把我们老师治成这个样子，还想做我们的生意？”如果这位素医生不是真的高人一等胜人一筹那剑子不作他想，丫肯定是脑袋里塞坨坨了——呕，好恶心。

龙宿看剑子那笑得不怀好意的脸就知道这厮脑子里没在想什么好事，但鉴于他嘲笑的肯定是眼前这位蒙古大夫，龙宿勉强觉得自己也是可以偶尔站在剑子这一边，同仇敌忾一下下的。

佛剑比较直接：“你到底来干嘛的？”

素医生摸了摸鼻子，冲谈氏六丑一笑，眉目灵动，全身的庸医气质为之一换，端的是一副人模狗样忧国忧民救死扶伤的白衣天使样儿，“师弟。”

六丑脚底一滑险些摔倒，佛剑和剑子一人一边架起了他，太丢南门大街的脸了，这还是整条大街的邻里街坊认为最靠得住的看门大爷呢，居然被这两个字给击倒了，可耻啊同志们。

“别介，素还真，有事说事，别这么叫我，反正我是不会出南门大街的，面你也见到了，可以滚了吧？”

被叫做素还真的人一脸受伤的表情：“我大老远地跑过来，你就这么打发我？”

剑子替恩师打抱不平：“你不只是大老远跑过来，你还把一页书折腾进去了，你知道昨天的阵仗多大吗？但凡六丑没能和一页书多对峙一会儿，或者净琉璃晚来几分钟，南门大街就被铲平了，你缺不缺德啊？”

龙宿凉凉补充，“我们一致认为你这个人就没有道德可言。”

佛剑点头，难得他们两人都同意剑子的话，不管素还真和六丑之间有什么过节，两个人之间的事如果不能内部解决而导致旁人遭殃，除了鄙视当事人无能之外佛剑不作他想。

偏偏这两位看起来都不像无能的人。

六丑总算拿正眼看素还真了：“当年的打赌我输了，所以我隐居南门大街，发誓不再离开半步。现在你千方百计逼我出去，素还真，你安的什么居心？”

素还真正色道：“谈无欲，我这不是觉得你龟缩在南门大街太委屈了嘛，所以才想跟你商量一下取消掉当年的赌注，你也就能重获自由了不是？”

谈无欲一摆手：“少来这套，我在南门大街呆得挺愉快的，只要你别在我眼前晃我每顿都吃得下三碗饭。素还真，你在打什么主意我清楚得很，不就是想坑人了找不到帮手吗？今天小爷把话给你撂明白了，你爱坑谁坑谁去，别肖想把我也拐进套里，爷不吃这碗饭很多年了，南门大街支付给我的薪水够我每天吃香的喝辣的，小爷还得感谢你当年和我打的那个赌，请好了您嘞，好走不送，再也不见！”

佛剑瞪大了眼睛看手脚并用简直就是张牙舞爪的六丑，转身问龙宿：“他叫谈无欲？”

剑子好奇，“你干嘛问龙宿？”六丑改名换姓不说还换了张脸，这种事情比他晚来南门大街的龙宿怎么可能会知道——等一下，剑子回想了一下龙宿平常的所作所为，眼睛瞪得比佛剑还大，质问龙宿：“不是吧，你真知道？”

龙宿摇了摇扇子，这地儿太热了，他站在这里不到十分钟都觉得背上直冒汗，也不知道谈无欲是怎么忍受年复一年日复一日在这里蹲守的。见佛剑和剑子都朝他望过来，龙宿懒懒地点头：“三鲜大排档还没装修好的时候我就知道了。”又不是什么很重大的事情，龙老板判断没必要告诉另外两位，要不是素还真这次整幺蛾子，龙宿能一直守口如瓶。

谈无欲感激龙宿，十年前龙宿从车上下来、手工皮鞋第一次蹭上南门大街的灰尘时曾说过，他疏楼龙宿不爱管别人的私事。谈无欲知道龙宿来头不小，虽然自己从没做过什么对不住南门大街的事儿，但易容这门手艺也不是有多能见人，知情人不捅破对他来说自然是好的。

佛剑悲愤莫名：“你们两个居然背着我们两个眉来眼去了这么多年！”

龙宿抖了抖：“佛剑，这样的表情和台词都不适合你。”

佛剑一秒钟恢复严肃脸：“哦。”

剑子弱弱地举手提问：“佛剑，你刚才是表演了一个冷笑话吗？”佛剑不理他。

眼见着南门大街这边插科打诨得都能唱成一出戏了，一页书不负众望地出来主持公道：“给句痛快话。”

谈无欲率先表态：“我不会出南门大街的。”

素还真苦口婆心：“要不你再考虑考虑？”

剑子问素还真：“他不过去是因为遵守约定，那你怎么不进来？”还非得请动一页书这尊大神将谈无欲引出来，剑子实在是闹不懂素还真干嘛这么大费周章。

谈无欲笑得十分解气：“因为当年的约定是我进南门大街不出一步，相对的，素还真也不能跨进南门大街半步。”还好加了这一条，他才过了这么多年逍遥自在的日子，摆脱这个大闲人的感觉实在是太爽了。

这大概是素还真这辈子干得最失算的一件事了。

一页书笑了笑，地界两边的人都吓得齐齐倒退三大步，“玩够了？”

剑子推龙宿，龙宿推佛剑，佛剑，靠，谈无欲怎么跑到剑子后面去了？那他要推谁？

没有人可以推的佛剑被迫直面一页书：“老师，您怎么看？”

一页书问素还真：“你们当年打了什么赌？”

素还真右手放在额头上搭凉棚作遥想当年状，谈无欲看了看一页书，又看了看素还真，最后果断决定出卖素还真：“当年您和净琉璃菩萨到我们学校讲学，素还真和我打赌你们两个谁比较厉害，我押的是您，素还真押了菩萨。”不明真相的群众都被净琉璃的一脸慈祥给蒙了过去，谈无欲还以为这次自己铁定是赢家，没想到在当天晚上校方举办的欢迎武会上——没错，是武会而不是舞会，净琉璃一战成名，连削一页书十八掌，邪心魔佛屈居亚军。谈无欲打赌输了，毕业后就退隐江湖，遁入南门大街，自此告别外边的花花世界，一心当他的看门大爷。

谈无欲在前头和一页书解释，后头龙宿跟佛剑和剑子消息共享，剑子笑得几乎岔气，佛剑也是忍得内伤，龙宿总结说不是菩萨武力值高，而是如果一页书真把净琉璃打趴下了，那他老人家这辈子都甭想再站起来了。

所谓一物降一物，古人的话还是很有道理的。

一页书直发窘，这事儿都过去这么多年了，现在居然还被一群小辈抓住痛脚扯出来，看来这人生真是活到头了啊。

素还真摸摸鼻子又摸摸后脑勺，这不是将谈无欲流放在南门大街太久，等到他想整治别人的时候发现缺了个帮手，光靠他一人绝不可能见到谈无欲，所以只能曲线救国，将一页书搬出来，这不，结果还是很美好的嘛，总算是见到谈无欲了。

谈无欲才不管这些五四三呢，他小日子过得好好的，干嘛那么想不开和素还真同流合污？素还真琢磨着光在这儿耗着应该是不行的，谈无欲八成还记恨当年打赌打输了，面子上过不去，思及此，素还真提议道：“要不我在三鲜大排档摆上十几二十桌，就当是给你赔罪了？”

一摆手，谈无欲毫不客气地拒绝：“免了，我消受不起，你打哪儿来的回哪儿去，别在街门口晃影响街容街貌。”

素还真还待说些什么的时候突然瞪大了眼睛直直地倒了下去，地界碑这边的齐齐吓了一跳，只有一页书还特别淡定，冲着素还真身后的人说道：“打得好。”

佛剑左右眼皮开始狂跳，龙宿思考着现在跑还来不来得及，剑子倒是淡定，冲净琉璃一作揖：“菩萨早啊。”

净琉璃没好气地环视了这几个人一圈，除了一页书之外，大家齐齐抖三抖，菩萨手上那高跟鞋金光闪闪瑞气千条，谁都没有再往前面凑和那鞋来个亲密接触的冲动。

一页书看了看天，“时间不早了。”

净琉璃要笑不笑地看着他，一页书弯腰抓住昏过去的素大医生的一只脚踝，毫不客气地拖行。

佛剑看着都觉得疼，龙宿倒是觉得素医生挺活该的，至于剑子，已经揪住谈无欲和他讨教易容术的奥秘了。

南门大街的拆迁事件至此便告一段落，一日之计在于晨，这真是个美好的早上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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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如劍、雨如霜，電掠秋雨山河鳴

醉顛狂、雨飄紅，血披秋水一色劍

舞秋月、佾江風，也是疏狂也任真

難為知己，半生飄零愁是雨；難為手足，一夢吹醒江無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