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琅琊文庫 11.20 少艾的鸟人观察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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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siy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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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

樓主發表於: 2006-11-21 00:40

只看樓主 | 小中大

11.20 少艾的鸟人观察日记

——帶翅膀的不一定是天使，也有可能是鳥人。

（一）舊疾難醫

慕少艾年歲已經不輕，掰指頭一數，就算比不上不死系的素還真，好歹也是骨灰級古董一名。所以慕藥師向來在江湖上屬于德高望重的典范……當然，僅僅是典范。
而慕藥師一些私人愛好，也就成了眾多的謎團之一。既然他喜歡在那個找不著路的迷谷里足不出戶，那想知道他喜歡吃什麼，喜歡幹什麼，似乎都得花上一些心思。
不過，總有對八卦永遠熱中不起來的人——羽人非獍現在就是這樣的心態。時值盛夏，雖然迷谷的樹蔭擋住了大部分熾熱的陽光，羽人仍覺得渾身不舒服。
[羽仔，]某藥師趴趴狀在他身邊，用手替他擦去額頭上的汗：[有沒有感覺好一點？]
羽人微微的點頭，隨即又厭惡的看了看身下。
慕少艾仿佛明白他的心思，跟著輕輕歎了口氣。
為什麼呢……如果說鳥類喜歡在夏天換毛，為什麼羽仔夏天也會掉毛呢？！
想起每天早上起床后漫天飛舞的雪白羽毛，慕少艾一個頭就變成兩個大。要是傳出去鼎鼎大名的羽人大俠夏天愛掉毛，豈不是讓魔界的眾人笑掉了大牙！
當下不由暗生感慨：都說藥師我是非多，還是羽仔深藏不露啊……

毛照掉，日子照舊的過。
一個夏天過去，羽人非獍終于覺得神清氣爽，准備好好來收拾屋子。病懨懨過了一個夏天，家里果然被慕少艾從鳥窩改造成了豬窩。
拉開櫃子，里面卻滿滿的是困擾羽人非獍一夏天的噩夢——
[慕少艾！]羽人非獍氣急敗壞的叫起來，完全不記得維持冷靜憂鬱的形象：[這是什麼？]
滿滿一櫃子的羽毛啊……一櫃子啊……
[哦，那個。]慕少艾倒是相當鎮定：[那是我留著過冬的。]
[…………]
從此，羽人徹底根治了夏天掉毛的毛病。可喜可賀，可喜可賀。

（二）愛之糖

沒有苦糖，生活就仿佛少了點什麼，總有些不對勁。有時想想，這麼大的人了還愛吃糖，自己也不由唾棄自己。
吃完了所有的苦糖后，羽人非獍開始懷念它們的味道，那種清涼的感覺一直停留在嘴里，連空氣中也似有了淡淡的薄荷香味。可惜慕少艾偏偏像是這事給忘了，羽人不提，他根本沒注意到。
羽人非獍終于忍不住開口：[少艾……]
[什麼事？]埋首案卷的慕少艾抬起頭來，一臉迷茫的看著他。
[我……]
[你怎麼？]
[我……]
慕少艾擱下手中的筆，默默等他說完。
[……你什麼時候再做苦糖？]
一咬牙，羽人問道。
[苦糖吃完了？]
慕少艾這才想起來，這幾天自己只顧著查一宗疑難的病症，竟忽略了羽仔。
想及此，內疚之意油然而生。[明天我就給你做新的。]

第二天，慕少艾一反睡懶覺的習慣，一大早就出了門。
躺在床上裝睡的羽人非獍等他走了，悄悄的跟了上去。慕少艾行蹤詭異，肯定幹的不是什麼好事。
一路跟到了集市，眼見慕少艾拐進了街角的一間藥鋪，出來時，手上已經多了個小盒子。
羽人走上前去，少艾驀地看到他，嚇了一大跳，下意識的就把手上的東西往身后藏。
[交出來。]羽人冷冷地說。
交出來就交出來……少艾嘀咕著，小心的把東西從身后拿了出來，低著頭不敢看他。
這是……
空氣中頓時彌散開一股熟悉的薄荷香，羽人睜著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小聲的念出盒子上的梅花小篆：
金嗓子喉片。

從此，羽人非獍再也不用提醒慕少艾做苦糖了。可喜可賀，可喜可賀。

（三）鬼影

峴匿迷谷最近鬧鬼。
當慕少艾可憐兮兮的向羽人非獍提起此事時，后者還抱著一副“你騙誰呢”的心態，打算好整以暇的看他接下來要演哪出戲。騙誰呢，有膽子混進南宮神翳身邊臥底就沒膽子見鬼？羽人非獍才不信。
可漸漸的，事情有點不對勁。早上起來，廚房的碗碟碎了一片，七零八落的在地上，一不小心就會傷了腳；后院里前些日子才開的苜蓿草不知道被誰給拔去了一大片，惹得某人的淚水險些泛濫成災；再遠些，魚孫也在抱怨晚上谷里有怪聲，鬧得人（魚？）睡不了一個安穩覺。
羽人沉吟許久。身為一家之主，有人（鬼？）入侵他的地盤，自然慍怒。

是夜，羽人非獍手握神刀天泣，以無與倫比的英姿在門口硬是守了整整一夜。待慕少艾中午睡起來，才好奇的門邊發現他。
[羽仔，醒醒進去睡，會著涼的。]
少艾趴在他面前，一臉心疼。
毫無收獲的一晚過去，羽人連個鬼影都沒見著。只是當他補眠起來做晚飯時，意外的發現昨晚擱在櫃子上的桂花糕竟不翼而飛。
閉上眼睛仔細想了想，羽人把慕少艾抱過來。
[老實說，你有沒有偷吃桂花糕？]
[沒。]少艾在他懷里低著頭，扯他的袖子玩。
[真沒？]
[真沒。]
[沒有就好，以后也不許多吃，小心你的牙。]
看來，這鬼生前必然是個餓死鬼。

第二個晚上，羽人非獍懷抱神刀天泣，在門口靠了一個晚上，一夜過去，不等慕少艾叫他，他就自動自覺的進屋補眠。
[羽仔，你看哪里……]
慕少艾怯生生的拉他的袖子。羽人定睛一看，桌邊放苦糖的袋子被人盡數翻了過來，一袋子糖散落在地上，螞蟻們歡快的來回忙碌，好不熱鬧。
看來這鬼不是餓死鬼，羽人恨恨的想。明明是個貪吃鬼！

第三天，入夜。
屋內燭火通明，羽人正襟危坐，眼神里是冰冷的殺意。少艾早被他哄得睡了，今晚就讓他來好好跟鬼杠上一場。
窗外寂靜無聲。
突然，似是有什麼響動，隨著里屋便傳來少艾的驚叫聲：[啊——]
羽人正迷迷糊糊打著瞌睡，聽到聲音立刻跳了起來，以迅雷速度衝進了里屋。但見少艾美人擁著被子，驚魂未定的看著他。羽人一手摟過美人，一手按上刀柄，沉聲喝道：[什麼人？]
可恨他防備得如此周密，居然忽視了最明顯不過的地方！
懷里的美人探出頭來，指著牆角一個雪白的身影，猶豫著道：[你看，那貓好可愛……]
羽人仔細望去，可不是一只通體雪白的小貓？一雙琥珀色的眼睛直直的看著他，竟有點像是懷里的那人，說不出的熟悉。
長籲了一口氣，羽人非獍的手才從刀柄上慢慢松開。他走過去抱起小貓，皺了皺眉。一股桂花糕的味道。
而一旁的少艾已經在計劃著起名字之類的事了，[你說要叫什麼好？我看不如叫阿八，跟阿九也配……]

不管怎樣，鬧鬼風波總算過去了，羽人非獍也終于能夠安心睡個好覺，還是可喜可賀，可喜可賀的。

（四）童言無忌

慕藥師出診，鬼神辟易。
[嘖嘖，這位大哥好福氣，大嫂這是有喜了……我開點安胎的方子給你，保你有個白白胖胖的乖兒子……]
[大爺你別急，小公子剛滿月身子骨弱，受了點風寒不礙事，呀呀，小家伙真可愛，來抱一個……]
[呼呼，什麼？產期要到明年呢。年輕人，快做父親的人了別急噪……]
[唉呀唉呀，這位兄台，嫂夫人這光景怕是要生了，你送我這來有什麼用啊……]
一天下來，羽人只聽到滿腦子“孩子”“孕期”“尿布”等專業名詞，不由抱著頭獨自哀怨：少艾啊少艾，你真的不是傳說中的小兒科神醫嗎……

所謂妙手回春，不過如此。幾年下來，方圓五百里內所有嬰幼兒莫不與慕藥師沾親帶故，羽人非獍也能在第一眼時間准確無誤的判斷出來：這是鄰村王大姑家的小侄子，那是李二哥他表叔的三外孫……一幹孩子見了他，總會甜甜的喊上一聲：“羽叔叔好。”
更有那乖巧貼心的，見了面直接指著少艾笑道：[羽叔叔好，你們什麼時候生寶寶呀？]
少艾溫莞一笑，有意無意的瞥了羽人一眼：[這種大事要問他，我做不了主。]
問得多了，連羽人也不禁產生一種錯覺，仿佛什麼時候少艾就要生了，就能見著孩子了。
于是他只好繼續抱頭哀怨：跟少艾在一起久了，連帶著自己的智商也變低了啊……

一日，李二哥他表叔的三外孫急衝衝跑來找他：[不好了，少艾哥哥出事了！]
羽人非獍也顧不上計較為什麼自己是“羽叔叔”，而到了慕少艾那便成了“少艾哥哥”，當下撒開腳丫子跑了起來。一大一小跑著跑著，羽人這才問：[到底出了什麼事？]
李二哥他表叔的三外孫急道：[動了胎氣了！]
一言即出，羽人非獍一個踉蹌，愣是狼狽的撲倒在地上。眼前飛舞而過的小星星似乎也不能表達他滿腔的喜悅之情——胎氣？
胎氣？
細細回想過去的一個月，房事並無不同往常的地方，可這突然就懷上了……
羽人非獍當下拍板：等到了晚上，一定要好好研究到底是怎麼懷上的！

李二哥一家受慕少艾照顧甚多，羽人非獍一進門，就看見慕少艾懶懶的歪在炕上，一雙眼睛似笑非笑的望著他。
[孩子怎樣了？怎樣了？？]羽人理都不理他，只顧盯著他的肚子瞧。
[已經穩住了，抱歉，讓你白來了。]
羽人頓時放下心來，[沒事就好。]
一邊的李二哥連連點頭，[沒事就好，沒事就好。等到了快生的時候，慕先生千萬得再來一趟，也好讓我們定定心。]
[那是自然的。]羽人道了謝，正准備把慕少艾牽回家，忽然反應過來。
[生的時候還要來？]
[對啊。]
兩人大眼瞪小眼對視許久，羽人嘴上沒說什麼，眼底卻隱隱動了怒。
我老婆生孩子……憑什麼要到你家來？
李二哥不慌不忙，哈哈一笑：[我女兒這是頭一胎，雖說接生婆早說好了，還是慕先生照看著才放心些。]
慕少艾也哈哈一笑：[剛才李姑娘動了胎氣，缺了一味藥，本來想讓羽仔你去買的，結果胎氣卻自行穩住了。]
……
…………
既然如此，那今晚就來研究怎樣才能懷上好了……
羽人如是想。

（五）分飛

我不幹了！
想他羽人非獍原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俠士，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行，將炙啖朱亥，持觴勸侯嬴。前途如此美好的人中龍鳳一名，不想卻平白無故陷入這兒女情長之中，荒廢了成為一代傳奇的機會。若是為了美人失了江山倒也罷，可這慕美人既不溫婉，更不賢淑，除了闖禍添亂捉弄人外一無所長，生生辜負了英雄心。
跟他在一起，每天就是上街，買菜，做飯，打掃，柴沒了自己得去砍，屋漏了自己得去修，偏偏他不領情，表面上一副柔順乖巧的樣子，暗地里卻喜歡沒事耍著自己玩。男子漢大丈夫，是可忍孰不可忍！
冷眼看慕少艾，羽人一甩手：[我不幹了！我要離家出走！]
[什麼？]少艾聞言大驚，[你說什麼？]
[我說，我們就此一刀兩斷。]
慕少艾愣愣看著他，眼里漸漸泛起了淚光：[羽仔！想我不顧一切嫁雞隨雞嫁鳥隨鳥含辛茹苦的跟著你，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如今你竟一句話就把我打發了，讓我情何以堪！當初是誰在落下孤燈信誓旦旦說要對我負責一輩子，誰知轉眼已化云煙！罷了罷了，你既無心，我便休矣。你走吧，就算我瞎了眼看錯了鳥我們今生無緣來世再見……]
羽人非獍靜靜聽著，心里也是酸苦難當：難道我不是任勞任怨供你差遣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我為你舍棄一切避世隱居為你視金錢如糞土視美女如無物，如今我不過說句氣話你就那麼輕易的否定我的感情……慕少艾你好狠的心！]
整理衣物，打包好細軟，羽慕即將分飛。
少艾抹著眼淚倚在門口看他收拾，哇哇哭了半天。等羽人背起東西一腳猶豫著跨出了門，只聽到身后一個抽泣的聲音，[羽仔……]
羽人強忍下悲痛，回頭看他。
少艾抱著一大堆羽毛坐在地上，哭哭啼啼的說：[這是你去年掉的毛，我用這些羽毛給你搭個最舒服的鳥窩，你不要走好不好？]
……

于是，日子又回複了平靜，少艾果真沒有食言搭起了鳥窩，羽人不走了。

[ 此貼被csiyan在2006-11-20 16:45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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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羽君

最愛羽慕，劍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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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8)

1樓發表於: 2006-11-21 17:40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有時候想到底是誰比較任性呢??
2人都有吧^^
最後一篇實在笑到肚子痛了
羽仔其實很好養的鳥Q/////Q

羽慕永永遠遠都是我的最愛王道Q//0//Q
本命是羽仔和半花容
怎麼都是很悲的人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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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浪中的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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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樓發表於: 2006-11-21 20:42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哈哈哈

羽人原來會掉毛~想像那個情境真是好笑因為太熱了是嗎? 藥師阿~要考慮一下裝冷氣阿~

羽仔我說少艾她不僅是小兒科醫師也是婦產科醫生呢~(多半是她的興趣?)

至於你還真相信藥師會"有了!" = =

親愛的羽仔你真是天真阿~~(遠目)

不過基於這個世界什麼怪事沒發生過的理由

要藥師有個寶寶說不定也是可以XDD

金子陵後援會"小金茶坊"歡迎大家來哈茶吃點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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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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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樓發表於: 2006-11-23 07:50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所以其實羽人想分飛的原因，是因為少艾一直沒給羽人做個鳥窩摟？
= = (捉不到重點的某人)

難道人真的失去不犯罪的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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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exx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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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樓發表於: 2006-11-23 16:25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羽人會掉毛啊～～哈哈這個太有趣了，冬天的時候可以拿來做羽絨服
少艾啊，鳥窩真的是羽毛做成的麼－－
我看你是一直在提醒他掉毛這種糗事哦。唉，家醜不可外揚。
順帶又想到，夏天會掉毛的羽人，暑假裡是怎麼和少艾親熱喲。XDDDDDDDD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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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nk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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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樓發表於: 2006-11-24 01:35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那個慕姑娘記得羽被算我一份
~~~~我冷到了~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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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siy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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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樓發表於: 2006-11-24 02:23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TO爱羽君：

羽仔是很好养没错……不过要看是谁养了，外人来养的话还是要小心天泣的……

TO流浪中的蚊子：

亲这个ID真特别啊Q Q
羽仔是很天真，但也不能一直天真下去……哪天真的生个宝宝抱抱吧XD

TO阿嘎：

原因……他不是真想走，而是间歇性哀怨啦，只要少艾一给台阶，小鸟自然就飞下来了~~

TOjexxing：

这个问题问得好……难不成他们H的时候羽毛会满屋子飞？思索中。

TOinkc：

羽绒被是批发的……远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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