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06.22 【談無慾向】莫待無心空折枝（正文番外全文完）9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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檸檸

N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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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71)

樓主發表於: 2013-04-12 23:02

只看樓主 | 小中大

06.22 【談無慾向】莫待無心空折枝（正文番外全文完）9F

※雷文。
※內有自創角。
※看到中間若有不適者請按可愛的離開鍵。

『為什麼？為什麼你就是不肯正面看我一眼……』

夢裡的那模糊聲音以及身影逐漸清晰，用著那自嘲般的語氣、那瀕臨崩潰邊緣的隱忍顫抖聲調，再再提醒著自己，那該醒來的夢，怕的是再這樣下去他會越來越恨自己越來越認為自己惡劣，他該醒來做自己，而不是被那像是永無結束的撥放器而綑綁了自己。那撕裂自己的聲音、那足可毀掉自己半生的聲音，在逞罰著自己。

醒來後的自己仍是反反覆覆的聽見了那譴責自己不是的聲音，無法散去，說明著他從頭至尾都無法做自己。他只能永遠永遠，無法做自己，甚至說，他也沒能做自己，他心裡明白，他什麼能力也沒有……

把因做惡夢而流下的汗都擦亁後，突然的很想要學那在自己印象中早模糊的影子一遍。記得那人都會晨澡，每當他醒來看到的便是他裸露大半胸膛在房間裡走著，也印象中，一定會有一道女性的愛慕目光純純的直盯著他看。他突然很懷念那種感覺，那種與他一起沖澡的感覺。

但顯然是時間不允許，教師重要會議可容不得他遲到。他只能搖頭微笑的作罷。無慾、無慾，你要他如何如名字一般？他做不到，他也很明白，遇上了一個你願意為他傾盡全部的人，就再也做不到了。

「素還真。」講台上的人不知道到底花了多久才繼續唸下去這個名字，幾秒後果如自己所想的無人回應，他只好抽一抽鼻子，嚴厲的再喊一聲：「素還真。」

曠課。又是一筆紅字大叉。他也曾嘗試努力過，無視點名簿的上的日期以及那人到底被畫了多少曠課，把所有日曆都扔了，做這些為的也只是想忘記那人即將要走的日期。

他深呼口氣，揚起頭在心裡為自己打氣幾百遍後再繼續唸下個人。

談無慾邁著步伐走出教室，後面一道女聲喚了一聲教授叫住了他，他回頭揚眉問她何事，女教師回答的卻是他明知道會有這一天，卻仍傻傻的不願相信真有這天……

當他自己也覺得自己快要能夠釋懷時，這臨門一腳還是打亂了他、亂了他的步伐，因此他這時只能一直跑一直跑，直至能追上可能還沒走掉的人，即便只是那微小的機率他都想跑，為了他再努力一次。

「素－－」

還未調息好呼吸，他只想急切的喊住就在眼前的熟悉人影，那再夢中一次又一次折磨著自己、譴責著自己的人。只是才剛脫出口的話，他便愣在原地再也不去追那道身影，因為那個人在自己叫著”不屬於他的名字”時便朝著自己走來。

「無慾。」那人睜大雙眼不可置信的看著他。那人的臉已經滄桑，但還是能看見昔日的風采與英挺，一如他兒子，同樣魅惑人心。他咬唇，看著那近乎一模一樣的臉龐，一直以來從未消去那龐大的痛楚襲身，他搖著頭不看向他，開始頻頻後退，那人也知道他的想法與反應，但也只能一直追著他：「無慾，我來也只是替還真辦了退學手續。只是……我果然比我想像中的還更想見你。」

「不、不……」談無慾覺得有某種東西一直往他的心底燒去，燒的他狼狽、痛苦，以致於說話殘破不堪與碎裂。

他一生，已經為了他們素家的人付出了一切。再也，什麼都抓不住。

原來他想見的不是這個人，也不是他的兒子，只是想要有個人交代他接下來到底該怎麼做才好，因為他無法自己一人。他也無法繼續當作什麼都沒有的狀況下繼續在這所大學教課。

「聽我說，無慾。」那人激動的上前，再不讓談無慾往後退，他將談無慾的手握的死緊不放開：「我無法放下你，但我自己也明白什麼都無法回頭，只是，想把當年欠你的抱歉說清。」

「我不要你的道歉，麟。」那人抓著自己時他就花了一些時間讓自己冷靜，即便聲音顫抖，但表面已經如往常的孤傲一般。

「無慾，你恨還真嗎？」

「……」談無慾沒有回話，只是甩開了那人的手揚長離去。

素還真和麟，已經都是過去式了。素家人都在自己的身上留下了他們曾佔有過他的記號，如今，他們可以在他們自己的記憶與生活中消去留下的記號，但他無法消除他們曾留下的記號，身與心，皆同。

素還真……自始至終，我也只──

有段日子，談無慾過的幸福；有段日子，談無慾過的煎熬；有段日子，談無慾過的滿足；有段日子，談無慾過的不安。在談無慾人生中，所有起起伏伏大起大落情緒喜與悲，都拖離不了素家父子。

只因麟買下了他，訂下了那條不成文的賣子約，至少在那個時候，賣子是不會如此簡單被抓到的，私底下，談無慾父母賣了他。之後，身為男孩子的他與男人的他，做了一場無愛的愛。那時候，談無慾僅十五歲。

突然前妻找上門要他負責將素還真養大，於是把素還真丟給了麟，他的生父。此後談無慾當了與自己僅差了三歲的素還真伴讀，但沉默卻是除了讀書外唯一的狀況。但從素還真的眼神，談無慾看到了許多，與自己相同的影子。

談無慾表妹風采鈴按著當年父母訂下契約的那地址找上了素家，表妹見到了談無慾無恙本想就這麼離開，然而麟卻留下她要她不嫌棄就留在素家吃晚飯。之後采鈴也不時跑過來，直至有次，采鈴說她為了高中只好找地方住──

──『素哥，我真的很喜歡你。』

──『采鈴，好女孩值得更好的人珍惜。』

──『麟……』

──『無慾，四年了，我只等你一個答覆。』

──『還是你怪我再你還沒給你答覆時就跟你……』

──『匡啷。』

──『還真？！』

表面上維持的和平，只到了素還真入了談無慾所教課的大學內，素還真聽見也看見了談無慾與自己父親說完電話後那嘴角揚起的弧度。一份連自己都不懂的不甘心，讓他也摸不著頭緒。

但年少輕狂的自己，當時只想要佔有那個，原來笑起來很美的男人。

那個……與自己生父相愛的男人。

談無慾這次並沒有作夢，他只是將本來丟棄的日曆掛回本來的位置，只是將所有零零碎碎被自己撕成破爛不堪的紙扔到日曆本來被遺棄的位置。僅是這樣，他就紅了眼框。這段人生，太坎坷。還有太多太多，來不及回憶的回憶，而他，也不想再想起。

──為什麼你都不說話？
──那你呢？
──我在等你說話。
──等你考上了大學再來說這些吧。
──是嗎。

素還真要往國外了，跟那個成熟的表妹一起。

──教授，你跟素還真那天在樓梯間做的事我看見了噢。

『為什麼你不願意看我一眼？難道，只有他可以嗎？』

「早安。」談無慾對著校長禮貌的道了聲招呼，接著將那信封遞給了他。校長抬頭確認著這封信所含的意思，談無慾只是微笑，說了聲謝謝照顧。

接著，該學習的是，他自己的人生。

－完

※後媽經語錄（？

這是篇，沒頭沒尾的結局。當然，我知道一定很多人都這麼想，很多人都覺得莫名其妙
但我只能說，有時候靈感來了，突然想到了什麼想寫下來，你就是沒辦法阻止這思維
最後結局，或者是中間的過程對於很多人來講都是謎題吧？

放心，後面的"完"當然不是真的就這樣結束。至少該有的見面番外還有他們過往所有的事情的番外會打出來。但我只能說，正文就是這樣，至於後來結果如何，我當然是很想埋伏筆的，可是因為好友有問過我後來談談喜歡的到底是誰？會不會打出來？那時候我還不確定，不過為了好友的那句話～當然還是得..甜頭一下囉～
所以整篇來說，結局算是未完，就這樣（頂鍋蓋跑），不過我開放砸雞蛋>_<!!

其實這篇仍是不折不扣的..日月..

[ 此帖被檸檸在2013-06-22 17:15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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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y54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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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23)

1樓發表於: 2013-04-12 23:39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恭喜，總算有一個階段的完結。
我想不管是談無慾，或是素還真，甚至是麟跟表妹，都有自己的想法。
對於無慾來說，素還真的出現或許是一個意料外的事，甚至說從跟麟的相遇就不是他可以選擇的。只能說世事無情，只能讓上天旨意給擺弄。

我想無慾的學習，或許對他來說是好是壞我們都不知道，一切就看檸檸你的想法了！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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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71)

2樓發表於: 2013-04-27 18: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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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影－

謝謝（抱）

他們的所有，最後還是只能用一場意外來定義啊....
其實我試著描寫談談的心境，可是什麼都描不出來，談談本來就是個很面攤心很軟可是又很堅固的人，說什麼這樣的人，是不可能有什麼特大的情緒波折的...於是，最後他到底愛的是誰還是只能等番外（攤（你再找藉口吧＃

嗯，結論是，果然要番外（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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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71)

3樓發表於: 2013-06-12 17: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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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上－　

談無慾手中拿著份理科資料卻心不在焉的緊咬著下唇，兩分鐘後回神，換了一頁資料卻又繼續失神。最後手指不自覺的拿起最後落在自己的嘴前微微張開輕咬了下去，似乎連他自己做了咬手指這動作他也沒意識到。

最終，自己桌位旁的男人終於看不下去，將他的資料從他手中輕易抽走，輕聲嘆息：「怎麼了？捨不得走？」

談無慾搖頭。抽走理科資料的男人頭微微往前動一下示意有人來找他，談無慾一抬眸發現是平時在班上最安靜的幾名女孩，似乎站很久了但沒有要打擾他的意思。他對她們說了一聲抱歉並讓她們站在自己旁邊問找他的原由。

「老師，你真的要走嗎？」其中一名女孩懦懦開口。談無慾一愣，這件事除了同事之外學生應該不會知道的，除非是哪個老師又多說了什麼。他感嘆，在這小小的國中內當班導師讓他覺得比以前當教授時還要好多了，至少……

「我……」正欲開口的話，卻卡在了喉間，好像剛剛未開口的話此時此刻正燒著他的喉嚨，他覺得難受，於是想要叫出聲音來，但最終還是將一切都梗在心底。

『為什麼……』
男孩一遍一遍刺穿他身體，腦中只有一個渴望，便是與他結合，融進他身體。也一遍一遍吼著為什麼，喊的令身下的男人咬著手指紅著眼框，眼底有屈辱及不堪，但仍是那般倔強的模樣，拼命要裝作認為男孩這行為只是個幼稚、青少年期的症狀。

『你真的愛他嗎……』
在兩人即將要到達快感巔峰時，男孩的聲音清晰的傳來且把自己與他合在一起身體給退出，沒有給男人那本該到來的快感，男人被那種感覺用的混沌，但卻不想開口求他，他假裝沒事的將地上的衣服拾起，同時看到了，男孩的表情，像隻受傷的野獸。

那時第一次，男孩在自己面前表達了他的情感，也是第一次，男孩佔有了他，在學校內。在以往那些日子裡，他與他總靠的老近，卻從來未親近過。

當那在狹小空間自己與眼前這已經是男人的他做了那件事的回憶湧上心頭，苦澀的令他皺眉，就在對上他雙眼時，苦澀從未少過，喉間的酸辣熱也愈發愈濃烈，他下意識迴避，對著還在自己身旁的女孩說有人來找他他要忙。再次抬頭，他很鎮定的與他對視，等著他慢慢走來。

「他就是來接替你的老師啊。」身旁的同事有些感慨的道，畢竟他來這裡少說也有四五年的時間了，可能還真的會不捨吧。而看著那人穿著一套白襯衫嘴邊噙著無害的笑容，不自覺也倒戈，總覺得比剛來時不易近人的談無慾好多了……

方才談無慾便接到警衛室來的電話，明已經深呼吸做好準備，但那幾分鐘的呆愣與失常，還是令他自我厭惡了起來。原來，想要過著自己的生活不在被別人管著，終還是有的時候又被命運玩了一次。

他回來了，與他的表妹回來了，他不明白此刻內心究竟是激動情緒翻騰，或者是難過情緒湧上，這種再看到他的感覺，他什麼也捉不住。素還真啊素還真……我原以為我以下定決心，再次看到你或者是看見你父親麟時，能夠泰然自若，但四年前看到麟時我做不到，四年後我再看到你時同樣做不到。

他真的喜歡那個老是面帶微笑對他極好買了他的麟，即便與麟差了十二歲之有，當時淋與前妻離婚，他便不自覺的想要得到他，因為他現在只有他一人，只有談無慾一人，儘管那年的他只有十五歲卻將自己的身體給了麟。

但那種喜歡，與那種看見了對方便會引起心悸的感覺不一樣。

「好久不見呢。」素還真站定在自己面前，眼睛微瞇起彎的像月亮一樣，而那眸子卻是深深的望著他。與他爸愈來愈相似的臉龐，儘管他的父親已滄桑不少，儘管素還真銳氣還未減，但看著這愈發愈相近的臉，他痛、他心酸。但他卻不像四年前那日見到麟時頻頻後退且面露驚恐，雖然雙手顫抖著。

「嗯。」

素還真今日來便是與他對談，因為暑假到，他就要離開那帶了兩年的孩子，無法陪著他們畢業就被掉去別的縣市的國中學校裡。但讓談無慾沒想到的，便是素還真考了老師執照，當個國中導師。

「那群孩子，拜託你了。」

「這口氣就像當初父親要你照顧我一樣呢。」談無慾聽不出來這是諷刺還是真心的懷念，他咬唇無語，決定不理會。素還真不介意他的反應，僅是將手指抵在談無慾唇前，讓他將牙齒鬆開不讓他咬著唇。

「為什麼不當教授了？」

「……」

「采鈴很想見你。」談無慾沒回答他的問題，他便識相的轉移，不過素還真說的每句話卻都像針般刺進，幾分後，他輕聲道他會去找采鈴。他轉頭翻了翻他的教師桌，將學生的資料拿給他做了一個簡單的介紹。

『那孩子會被退學。』

『若我答應那學生的條件，他便不需要──』

『無慾！』麟大吼阻止了他的話，眼中紅血絲露出，讓談無慾看了很是心痛，『不行，還真被退學便罷了，我再送他去國外就好，你不能出賣你自己。』

『我認為我的身體從來就沒有一刻是我的。』他垂眸，這句話令麟愕然，也令在門外的素還真撇開頭，談無慾澹然一笑，『他不用退學，這件事讓我來擔。』

『無慾哥，素哥真的跟你……』談無慾在少女的眼中看見了受傷，他不捨。他面無表情的說著謊，對女孩說著那只不過是素還真那時喝了酒亂了理智。儘管這理由他說出來連他自己都覺得不可能，但他同樣混了腦子。

「你父親，過的好嗎？」他送素還真離開學校時本該是一路無語，最後他還是放不下麟的近況，開口問了一聲。就算自己說著不要再跟素家人有關，但終究這條線難斷，他無法從中除去與麟的回意及對麟的感謝。雖然那也是好幾年前的事了……

「……很好。」素還真蹙著眉，回了兩個字後什麼也沒說的便開著他的車離開了。談無慾看著他的反應，微微的不安，最終還是極力想甩掉這抹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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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樓發表於: 2013-06-12 17: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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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之番外素還真向－

我的無慾，多年來你對我不聞不問，卻再與我見面時無任何情緒的對話，我本歡心的認為你終於願意開口對我講話，沒想到竟試問父親的狀況。我知道你多想與我們家撇清關係，但你終究，無法放下他嗎？

不好，他過的一點都不好。他替我辦了離校手續回來後便魂不守舍，我知道他一定遇見了你。他後來拼命工作，積勞成疾又發了燒，但那時我再國外無法照顧他，至今……他在家中受看護的照顧，因身體虛弱，有好幾次都無法自己下床。若你知道了，你會怎麼想？父親他還年輕，真的。你定是不想見到他那般模樣吧，而我也不想，見到你只擔憂他的模樣。

我的無慾，當初的事情怎麼樣了？是他們逼你辭職還是你自己待不下而離開的？我錯過了你，只因那時我衝動的只想佔有你，在看到你與父親笑著說完電話後，那憤恨的心情擾亂了我，你抗拒了我，但後來你卻又放棄了。真的是我不好嗎？還是你真的無所謂了？

當那混帳看見了我們在學校做了什麼，他要你陪他對吧？你說著你的身體從來就不是你的時，我的心很深、很深的被你刺穿了，所以，那時你沒抗拒我是不是因為……只因為我是素家人嗎？

明明，我一直看著你，但你卻從來不曾回望過我。

以前的我們距離好遠，現在仍是好遠。你當國中老師我便去考了執照，只為了能與你見個面，或者是能夠在同間學校工作。但是不是當初我真的做的太過了？你連一點點你心情的漣漪也不願意給我。

你會有什麼想法？當我說起采鈴時，我幼稚的想看出什麼，但你僅是回應了會去找她，那你真的不在意嗎？我與采鈴在國外的那些日子，你真的無所謂嗎。啊對，因為你從來沒說過你在意我啊……

為什麼你不肯好好看著我，以前也是現在也同樣。以前的你總是聽著父親的命令，來找我也是因為父親，那麼我呢？你哪刻為了我而做過什麼事？還是說，答應那混帳出賣你身體就是你唯一為我做過的一件事？

我對你做了很過分的事。你不責罵我，你也不在乎……為什麼，你從來都不願意承認我就在你旁邊，我在的啊，我一直都在你身旁的啊。

我的無慾，我只要你能夠看我一眼。

我只要，等到你履行那承諾，雖然只是個微不足道的願望，但，你之前說過的，只要我考上了大學你就會對我說話，在我們那長達了幾年時光沒有講話的空間裡，你就會對我說話。

你對我父親放不下，我父親也對你放不下，但我也同樣放不下你啊。

我的無慾。

我會讓你與我在某個角落能夠面對面的對談，然後讓你看著我，無法挪開視線、無法逃避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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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71)

5樓發表於: 2013-06-20 02: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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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下－ R#gt~]x6k
6$$4!R-
『采鈴……』 r'0IAJ-;
2z+Vt_%
『麟──素還真的爸爸，妳知道他現在過的如何嗎？』

素還真、你怎麼能卑劣到連自己爸爸的狀況都瞞，你的那句很好，我抱持著那一點點對你態度的懷疑，但麟的狀況，你也不該……談無慾撇嘴，從方才到現在他在客廳裡左右一定的腳步沒停過。後天便要離開這裡了，他或許真的該去見見那個照顧他的人。即便之前如何打定決心的說不見、說過自己的生活，但過著自己的生活、而拋棄了向來對自己包容的他，他無法狠下那個心。

但他們還在那個地方嗎？他方才並沒有思考這問題，因為在與采鈴對談後他還沒來的及去想麟之前對他所有的感情，及他來不及去感受的感情，而他就這麼逃了，逃離那父子、逃離了那個家。素還真強迫他的事是最後的稻草，他所有隱沒情感的最後稻草……素還真要的是什麼、追的是什麼他都明白，麟等的是什麼、尋的是什麼他也都懂，但他卻不懂自己。

他該說清楚的，為當年什麼都沒說一聲就離開素家世界，做最後一次的溝通。最後一次，說不定……他能夠不再被回億籠罩，或許也能與麟像以往那樣，講個電話聊個天。如果可以的話。

──我果然比我想像中的還更想見你……

──好久不見呢。

──無慾哥，當年是我太不會說話，我刺傷了你吧？

「李老師。」談無慾溫和的對著曾經國中同事在電話裡說著：「我有打擾到你嗎？啊不我只是想請你……新來接替我的那位素先生，什麼時候還會再到學校？嗯？今天還去嗎？那可以請你告知他我有事找他，請他回撥嗎？好的，謝謝你。」

「呼……」最終他還是做了決定，無論如何都要，在這次……

沒有輸入的電話號碼。就在當學生們皆下課時打來。平時不會有什麼陌生電話打來，他直覺性認為那就是他要等的人，他穩住自己的情緒，滑過接通時，他感覺到自己的手顫抖著。

「無慾。」

那聲無慾，在談無慾還來不及喂一聲回應時便無預警的刺進他心底。

「怎麼了？」電話那方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慌張，可能是想著這個人居然會主動聯絡自己，同時也是這個人剛剛吸了很大一口氣便不再講話，於是電話那方的素還真急切的叫著談無慾的名字。

「沒、咳，沒事……我只是想問，麟──你們後來有搬家嗎……」他問的怯懦，而素還真沉默不語，談無慾咬唇，心想自己是戳到了素還真的點吧……因為這個人連自己父親的狀況都瞞，那麼──

「……沒有。」素還真的聲音是壓抑的、是嘶啞的，談無慾聽了自己也不好受，因為他什麼都無法回應，卻頻頻傷了他，即便什麼都不確定、不確定素還真初心是否還如當年一樣。

「謝──」

「等等！」素還真猜想著談無慾也許下一秒便要掛斷電話，急忙的喊住，但喊了之後，卻不知還能夠再說什麼。

「我──我跟你一起去。」

談無慾答應了，也許他已經沒有那足夠的力氣再拒絕。素還真與他說的理由是，他搬出了素家後已經許久沒再去看他了。最後是素還真開車載著談無慾去的，同樣，一路上他們沉默著。

「再兩天嗎？」素還真開口。

「嗯。」

「那，住的地方呢？」

「采鈴老家在那裡，找到了房子之前會在那裡。」

「你先進去吧，我停車。」

談無慾點頭。在電鈴前，他的手未按下去，也未拿下過。但采鈴說過，麟的狀況是連下床都有問題的。明明，他還是個壯年人的……采鈴也說過他們請了一個幫傭，來照顧麟……那，開門的就不是麟，所以──

門鈴按下，果如剛才所想，是個中年婦女，他明明懂這趟前來就是為了見麟，但卻難免心中那抹矛盾感。他知道他永遠只能這麼軟弱，他知道他總是下定決心的任何事物從未真正下過決心。他更知道自己心中每次都有一股期待。

「請問你──」

「我父親的朋友，我們一起來的。」素還真甩著鑰匙搭著談無慾的肩說道。

「啊，那需要通知先生嗎？」

「不了，這是驚喜。」

「那我就順道做三人份的晚餐。」

「嗯麻煩你了。」

「不，等等……我來一會便走。」談無慾想欄下正欲進廚房的婦女，但卻被素還真一手拉住，素還真說，留下來吧。

素還真停的位置便是以前麟的房間，原來一切都還是沒變的。這間房子的擺設沒有太大的變化，仍然保持著談無慾每每回憶起房子的模樣，那段回憶，與現在這個地方，他想，那是麟的貪心，也是他自己的奢望。

一路上，素還真未問談無慾來找麟的原因，談無慾也沒有追著素還真問不告訴他真相的原因，就像心照不宣的默契樣，誰沒有說句什麼。

「父親，我來看你了。」

「……進來吧。」

談無慾的心中微微一動，這種感覺，像是將他自己淹沒一樣。那段時間，有他、有麟，有素還真。那段隱藏在平靜下的生活，那段早開始不單純的家裡，那段與自己離的好遠好遠的一切。

『無慾，他能由你來照顧嗎？我最近有些事得忙一忙。』在素還真剛被自己生母帶來沒多久，麟有事得出差一趟。晚上，他們打算好好聊聊。

『嗯，你自己外出小心點……』

『我知道，別擔心我。你才是我最擔心的，不過現在也有還真在這裡，你們好好互相照顧彼此吧。』

『談、無、慾……』素還真直盯盯的看著談無慾，念著他的名字，然後勾起嘴角。

素還真看見了，談無慾在麟開口時身體的一晃，他眼眸深深的看了談無慾一眼，直到談無慾抬首，那眼神與素還真對上時，素還真才開了門進入。

「還真，什麼事會讓你特──」麟的話語在他抬頭那剎那全都吞回，而後愣了好半晌才開口：「……無慾。」那個他以為只會在當他命終時才會出現的男人，此刻便在他眼前看著他。

談無慾此時沒有再思考更多什麼，連來這裡本想要平靜的心都拋了，他坐落在床側旁擺放的椅子，將所有心思按下，懦懦開口，「麟，你……」

「看見你，我都認為自己已經可以自由活動了。」他將長滿繭的手抬起，拂上談無慾的頰邊，「過的好嗎？在辭去教授之後……」

「嗯……」談無慾抿嘴，緩緩點頭。

「你過的開心就好，我欠你太多了……」麟的聲音很亁，談無慾往旁邊一靠倒了杯水，「還真，你能出去一下嗎？」

素還真一怔，撇頭，咬唇，點頭離去。在關上房門前，他與談無慾對焦了一眼，便下沉了。

「你跟還真一起來的呢。」

「是……」

「無慾，你知道嗎，那次我們一起去北歐時，你一直很在意他，那天他感冒了你為他奔波，比我這做父親的更盡責。」

「那年冬季，還真正逢考週，你跟他一起熬了好幾天讀書。」

「那段日子，很開心，對吧？」

「麟……與你在一起時，我也開心過的。」

「是啊……我常在想，你與還真向來不談其他事，但還真的眼裡有你，容不下你那可愛的表妹、裝不下跟他一起回家的女同學們，那時我真的不解，為何你們沒有交集但他卻注視著你。」

談無慾斂眸：「他只是想要追隨著自己的父親而已。」

「呵呵。」麟溫柔的笑著，「那麼，為什麼呢？為什麼追隨著我，就要注視你？」

「……他想要你的那份關愛，同時想要我能給他跟你相同的快樂。」

「無慾啊，還真是很倔的孩子，與你一樣。」

「所以他並不想要他父親有的，而他沒有罷了。」

「是啊，也許那孩子剛開始是這麼想的。」麟將談無慾的手握住，緊緊的：「我已經過去了，無慾。我與你，只能停留在最初最初，將你帶回家的那個時候。」

「麟……」談無慾紅了眼框。

「當那時你說你的身體早不是你的時，我很自責，是我自己那時逼了你，你很痛苦是吧？無慾，我知道曾經我們心意相通過，但後來有太多太多的事，你沒有辦法負荷了，對吧。」

『他畢竟還是我的孩子！』

『你們還要他嗎？當年你們求我簽了那份合約，還把他放在心裡嗎？』

『但他身上流著我們的血！還有這些照片，原來你將他變成這副模樣？傳出去了會如何！』

『哈哈，他現在是在我戶下，就算如何，與你們名聲又有何影響？』

『你！』

……其實當年的談無慾跟麟很清楚，那兩個談無慾的生母生父，只是為了錢而已。

「無慾，你沒有辦法去愛我的，在你心裡，仍是責備著我吧。」

「麟……我是感激你的，我對你抱歉、也很感謝你。」

「如果，一切都沒有最當初的話，就好了。」麟將握住談無慾的手鬆開，那是一段，兩人都無法自若回憶的過往，就這樣沉下去吧……

「謝謝你。」談無慾到今天才真正明白，將話說開，對彼此是最好的。

「無慾，還真那孩子……當初對你做的事，你──」

「麟，我扶你出去吃飯，可好？」

「好。」麟笑著，卻用眼神斥責他轉移話題。

「素還真他，其實一直都很單純的……」

「是啊，單純的看著當初我的愛人。」

「呵呵……」談無慾笑的無力，順便捏了一把麟的肩膀。

「你這樣紅著眼框，真嬌媚。」最後下場如同方才一樣。

「我對素還真，有道界線。」麟聽了之後揶揄，是你不願意跨過，並不是他的問題。

「還真，搬出去後還能適應吧？」

如此場景，一如那幾年，三個人在餐桌，只有父子在對談，談無慾則沒有任何言語，就默默的聽著他們的對話，暗自記下，將他們的一切記清楚。

「你也很久沒回來台灣，回來一星期便走了。」

「不會，我適應力很好。」素還真笑。

「之後還有事要忙嗎？」

素還真搖頭，談無慾一愣，似乎懂了什麼，瞪了眼笑著的麟。

「那就在這裡一天吧，無慾也說他後天才要走所以沒事。」

他根本沒說過……不過到是真的沒事。但就算沒事，他也──唉。

他不知道一個人的心境能有這麼大的變化，就只因為麟，就只因為那笑容仍然如同以前，包容、諒解，溫和的麟，像自己父親的麟……

麟，我討厭過你，憎恨過你，但一切，就如你所說，什麼都過去了。我欠你一個道歉、你也同樣，所以我們，再不會被拉扯，被無法回憶的回憶拉扯。

──『無慾，我希望你能繼續，陪在還真身邊。你也明白的，你表妹無法給他他要的那些，他要的，從來都很簡單，但卻又難求。』

──『如果我給他一次機會，你會難過嗎？』

──『哈哈，當然會。但，這次見到你，什麼遺憾都沒了，我要你幸福。我的，孩子。』

──『笨蛋。』

比素還真更重要的，是我的存在。

那比麟更重要的，是誰的存在……

《──番外下完》

哼哼，這只是”番外”，所以說好的番外之番外的滾床呢wwwwwww
其實這番外，是我的私心，我不要留下任何遺憾，因為我知道勢必是談談背道而馳，但我希望在那之前，他與麟能有個好的溝通。
但我後來發現，這麼寫的話，是不是這篇快變成了麟談？
可是不管如何我還是想讓麟說那些話，即便可能會有很多人不耐煩，我還是要順一下自己的感覺…好好把自己的私心完成。

我希望能有讀者可以諒解（跪

智者全部都撲倒，聲聲句句慕少艾。
智者全部都撲倒，聲聲句句默蒼離。（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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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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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74)

6樓發表於: 2013-06-21 05:09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是情本來就應該要談開
這樣才會有力量去應付之後接著的難題
麟談之間勢必要結束才會有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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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y54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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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23)

7樓發表於: 2013-06-21 13:44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其實我覺得檸檸這篇的結尾處理的很棒！
雖然都是麟談在對話，但是如果沒有這段對話，我們都不知道他們的過去、他們的心結。
我覺得麟的沮喪並不是來自於無慾的離開，而是發覺自己對於無慾的好卻把他逼的無處可逃。而他對還真及無慾之間的感情卻不能做什麼挽救，能做的就是幫無慾把心結解開。
所以，與其說這番外是要做一個結尾，不如說這是他們三個未來的契機。關於無慾，他可以正式的面對自己的感情，而素還真也有機會可以把自己真正的情感表達出來，至於麟也可以放下心中的愧疚重新振作。
我想到最後，無慾對於麟的感情已經昇華成親情，而他真正的愛應該是素還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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