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01.20 曉寒（書素）31~33， 50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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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iz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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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1)

樓主發表於: 2011-12-21 23:47

只看樓主 | 小中大

01.20 曉寒（書素）31~33， 50F

表示廢柴一只，人物崩壞走形是肯定的，文筆劇情皆渣是必然的
總之，慎入

[ 此帖被maize在2012-01-20 15:54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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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1)

1樓發表於: 2011-12-21 23: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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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12.21 12.21 曉寒（書素）1~3章，2F

第一章

寒冷的氣息漸漸籠罩整個推松岩，凜冽的寒風吹不散彌漫其間，却似有若無的蓮花清香。素還真暫居推松岩已有一段時日，握不住的流水，抓不住的光陰，轉眼又到一年嚴冬時。

倏然，一陣嘈雜的響聲打破了推松岩片刻的寧靜。

素還真緩緩睜開雙眼，眼裏却是空無一物，本能看向聲音傳來之處。脚步聲由遠及近，雖是雜亂，素還真還是聽出幾分熟悉。

「好友，發生何事，如此驚慌？」

相較之素還真的淡然平靜，屈世途臉上寫滿驚慌與焦慮，聲音也變了調，氣喘吁吁。

「素還真，不好了！」

「耶，素某很好，好友何出此言？」

調侃的語氣，透出悠然與從容。

「素還真呐，吾是在與你談正事，詳情聽說……」

屈世途埋怨素還真一句後，便將自己在樹林裏如何遇見飛鷺，飛鷺又是如何突然消失，隨後便在飛鷺出現之處發現一封信的經過和盤托出。

「信中所爲何事？」

「約你明日相會。」

語畢，屈世途見素還真雙唇微啓，搶先道：「汝之疑惑吾了然，地點乃爲遇見飛鷺姑娘所在之處，具體時間信中未曾言明，更無其它要求。」屈世途頓了頓，「飛鷺姑娘現身得奇怪，消失得奇怪，無迹可尋。」

「嗯……」素還真一臉凝重，沉思片刻，又道：「此事不簡單，前輩已動身前往天佛原鄉。看來，吾須親自前往，力保其全。」

「素還真啊，吾都不知如何說你才好。你如今目力與耳力盡失，元氣大傷。然而對方明顯有備而來，處境之危可想而知。如是吾，必告知一頁書，待其前來，結伴而去，不使自己過于被動。」

「告之不及，吾顧不得太多。飛鷺姑娘是前輩極爲重視之人，更曾有恩于前輩，素某絕不容她有失。」

屈世途頓時無言，空餘長嘆。

素還真，飛鷺爲那個人做了不少，你也爲那個人犧牲了這麽多。可是，飛鷺得到的是魔化發狂的他衷心信任與盡力呵護，你却招來他的懷疑與不解，無情斷交和狠心一掌。縱然在他恢復之後，你處境如此艱難，却遲遲未曾與你會面。你不悔，你不怨，你不恨，你還處處爲他考慮，你……真傻。

兩人各有心思，竟相顧無言。推松岩靜了，思考的人心緒却難以平靜。

忽覺氣氛不對，欲打破沉默，也是苦中作樂，素還真揶揄道：「好友，飛鷺姑娘與你幷不熟識，你怎會如此關心她？看你來時擔心的摸樣——哎呀呀，老牛吃嫩草。好友，不可啊！」　　

「看你說的，不熟識就不能擔心嗎？吾可是好人。」

「是嗎？」

反問的語氣，調侃之意更濃。

「你這是什麽表情，什麽語氣，什麽意思！罷了，罷了。」

屈世途有些無奈，隨即換上嚴肅的表情，一本正經，道：「不知爲何，吾心怦然，定之不下。事在飛鷺，吾却覺似有灾劫將臨之于汝，所以……」

「你才會如此擔心。」

素還真自然而然地接下屈世途的話，覺察出眼前人的擔憂，心有不忍，安慰道：「好友請勿挂心，素某會諸事小心。」

「誰要挂心于你，別連累到吾，就千恩萬謝了。」

「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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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1)

2樓發表於: 2011-12-21 23: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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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12.21 12.21 曉寒（書素）1~3章，2F

第二章

叢林之內，素還真獨自漫步徐行。婉言謝絕屈世途陪同的要求，帶著千叮嚀萬囑咐，幷根據他提供的信息，一步一步朝目的地走去。

此時，東方剛泛出魚肚白。周圍的天空，暗紅、乳白、灰黑交織混合，從天際向四方蔓延開去，詭异莫測，一如素還真即將面臨的局勢。

時間無法知曉，對方之意更是難以捉摸。素還真不想因已之故，錯失拯救飛鷺的良機，便在白露未吐之際，隻身赴約。是爲不負約，也是爲觀察形勢。

一路走來，枯草絆足，泥濘不堪。

「此處幷無人爲踩出的小徑，又在叢林深處，人際罕至，這是……」

熟悉的氣息傳來，素還真撥開叢叢枯草，以手觸地。一陣亂摸之後，素還真發現地上留下一排排形狀規整的脚印。
「是屈世途留下的，嗯……」

眼不能視，素還真憑著感覺，認真搜尋。眉頭微蹙，應是未果。

不再理會，素還真繼續前行，不多時便來到飛鷺曾出現之地。他仔細勘察周圍的環境，上上下下四處走動，疑惑隨之加深，幷自言自語道：「怎會如此？怎會如此？」

猛然間，素還真內心莫名悸動，一種久違的感覺涌上心頭。

「難道是……」

天未亮便將素還真送出，屈世途在推松岩呆坐了一整天，看著天際的亮光一點點消失，心也一點點往下沉。

素還真不比當初，實力大减，縱然聰明過人，也不可能事事周詳。在凶險的外面世界多待一刻，便多一分危險。更何况各方勢力蠢蠢欲動，素還真是不少人欲除之而後快的對象。即使不因飛鷺之事喪命，遇上別有心機的壞人，亦有性命之憂。

「怎麽還不回來，該不會……」話未出口，屈世途自己便搖了搖頭，「清香白蓮也不是等閑之輩。他這麽狡猾，就算陷入危境，必有脫身之法。」

「好友謬贊，不過要是把『狡猾』換成『智慧』，吾會更加歡喜。」

熟悉的聲音從屈世途身後傳來，伴隨著淡淡的蓮香。

語氣悠然，香氣襲人。

「素還真啊，你終于回來了。」

掩飾不住歡愉，屈世途大步邁向素還真。

即將觸碰到那一身素色的人，素還真却突然口嘔朱紅。血染衣襟，飛濺的血花在屈世途身上開出妖艶的鮮紅，怵目驚心。

顧不得多想，屈世途趕忙扶住素還真搖搖欲墜的身體，半是關心，半是埋怨，道：「吾之預感無差，吾都說你不要逞强，你偏偏……」

「好友，吾無礙。」

「還說無事！」屈世途扶著素還真坐下，又掏出手帕細心拭去他嘴角的血漬。「你看看，又要吾給你換衣服洗衣服，抓藥煎藥。你是要累死吾這把老骨頭，什麽時候能令吾省心！」

「好友，勞煩你，過意不去。」

嘴上這麽說，素還真却心安理得地享受屈世途的照顧，自己也慢慢調整氣息，修復內傷。待感覺稍好，素還真將叢林中遇見的一切，包括受傷的緣由一幷告知。

「什麽！竟是一頁書出手將你打傷！」

屈世途聽到這個消息，驚得目瞪口呆。

「當是時，吾之意識忽然渙散，仿佛脚踏雲端，毫無著力之處。整個人昏昏沉沉，無法思考，無法感知。奇怪的感覺剛消失，便覺一股迫人的氣勢驟然迎面而來。」

「于是你毫無準備，就這樣平白無故又挨了一頁書氣勢萬千的一掌。」

「前輩好似非常憤怒，口中念道：『竟然是你！殺人凶手，爲飛鷺償命來。』看來其中必有誤會。」

「唉，唉，唉！」屈世途連連嘆氣，「就算是誤會，照理來說，一頁書不會如此魯莽極端。」

擔憂，不平糾纏在屈世途心中，回頭看素還真，竟是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

「吾眼花了？此時，你不應該爲此煩惱，想辦法找一頁書解釋才對。」

「好友相信一頁書前輩嗎？」

「這……吾相信。」

「吾亦然。」

那人的表情，永遠是風輕雲淡，寵辱不驚，却帶著胸有成竹的自信。

苦境神人，素還真，好友，你當真能掌控全域嗎？也許，吾應該相信你。

屈世途明白多想無益，愁眉苦臉地看了素還真好一會兒，便愁眉苦臉地替他洗那沾滿血迹的衣服去了。幽怨的眼神，即使素還真看不見，但也感覺得出。這讓素還真恍惚了好一陣子，竟生出一絲絲愧疚之心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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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1)

3樓發表於: 2011-12-21 23: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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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12.21 12.21 曉寒（書素）1~3章，2F

第三章

經過幾天的休養，素還真之傷勢，不但無所好轉，反而愈加嚴重。除其已有傷在身之故，屈世途亦心中了然——那人下手毫無轉圜。

推松岩雖暫無危險，却無法久持。素還真傷勢更不容樂觀，一時之間恐難複愈。若在此時，被外敵入侵，處境將更加窘迫。不但素還真會命喪黃泉，自己也將小命難保。

屈世途亦曾勸說素還真找一頁書解釋，一來多個人多個幫手，危險也能减去幾分；二來兩人幷肩作戰，生死與共，就這樣因誤會斷交著實可惜。

可偏偏素還真却像個沒事人，說什麽順其自然，篤定他與一頁書不會因此事有隙。自從一頁書入魔，屈世途對其信任减去不少。如今他又再次打傷素還真，讓屈世途很難相信一頁書不會因飛鷺之事反目。

這幾日，屈世途靜心思考，發覺自己尚有思慮不周之處。一頁書對飛鷺甚爲緊張，如今正在氣頭上，素還真的解釋未必會聽得進去，鬧不好還要自己再洗一次那鮮血淋漓的外衣。

「飛鷺之事與吾無關，對吾之言辭，一頁書多多少少聽得進去。」

權衡再三，屈世途决定瞞住素還真，孤身一人外出，前往尋找一頁書。

剛踏出推松岩，屈世途便後悔了。一頁書肯定不在雲渡山上，世界之大，如何找尋？若在途中遇上不可預知的危險……
正當其愁苦之際，一道黑色的身影出現在屈世途面前。

黑色長髮張牙舞爪，周身旋起强大氣流，摧花折木。目光淩厲，好似利劍，一下接一下刺在屈世途身上。

屈世途被滿身怒氣的一頁書震懾住了，連退幾步，冷汗涔涔。

「屈世途！」

一頁書提動真氣，摣開五指，向後一抓。屈世途被其氣勁牽引，一下子撞上來。

「切勿動氣，請聽解釋。」

「蛇鼠一窩，狼狽爲奸。快說，你將飛鷺藏在何處！」

「飛鷺？」

屈世途被一頁書問得一頭霧水，腦筋急轉，方明瞭一頁書可能將自己與素還真視爲同黨，不禁直呼險矣。可是，據素還真所言，一頁書所見飛鷺應是已死，又爲何向自己討人？

「老謀深算屈世途，一頁書豈是容汝等恣意玩弄之輩。」

一頁書雙目微閉，似在回憶，却仍是一臉莊嚴肅穆。

「素還真喪心病狂，竟一掌擊向飛鷺，使其倒地。吾一時心急，以爲飛鷺已殞，差點中計。」

「中計？何出此言？」

屈世途越聽越不明白。

聽罷，一頁書怒氣更甚，威脅道：「在吾面前，膽敢裝瘋賣傻。念在往日情分，吾已對你一忍再忍。若再不將人交出，休怪吾無情。」

屈世途又是心驚膽戰，又是委屈莫名。思緒混亂，難以開口。

「你的委屈是演給誰看！在吾與素還真糾纏之際，將飛鷺擄走之人，莫不是你？」

「吾……吾當時幷不在場。」

「狡辯！你與素還真，一個讓吾誤以爲飛鷺已死，欲讓吾放弃；一個趁機將其帶走，不動聲色。可惜，汝之動作被吾察覺，汝之心思被吾看穿。」

言語間，已是步步逼近，殺機盡現。

「這……」

屈世途瞠目結舌，難以置信。不是一頁書所言令其震驚，而是一頁書的狂怒暴躁，讓他很難將眼前極端張揚之人與昔日穩重、智慧的佛者聯繫起來。是一頁書魔化尚未完全解除，還是他再度入魔？

「一頁書，就算你不相信吾，合該相信素還真。他絕不是你口中所言卑鄙之人！况且，抓住飛鷺姑娘，于吾等有何好處？」

「汝等意欲何爲，心中自知。三番容忍，一再狡辯，不知悔改，不可饒恕。」

自認爲已爲往日情分留足情面，一頁書不願再多言。手中凝聚真氣，氣流逐漸旋轉聚攏，幻化出耀眼奪目的光芒。
「大梵聖掌！」

淩厲狠絕的掌勢向屈世途襲來，所到之處，百物俱焚，空余焦痕。

砰然一聲，伴隨著凄厲的叫喊，血花四濺。

一頁書緩步走向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屈世途，居高臨下，面無表情，冷然道：「限你三日之內，將人送至末世聖傳。否則，汝等命不久矣。還有，」一頁書故意加重了語氣，「你也可以尋找幫手，不論多少，一頁書絕不退縮，奉陪到底。」

狂傲的語氣，是對自己實力的自信，也是對敵人的毫不留情。

一頁書轉身，隨之而動的衣擺，揚起漫天灰塵。目光斜視，瞬間收回，同時邁開脚步，離去。

隨著佛者身影的逐漸消失，屈世途視綫愈發模糊，最後漆黑一片，昏迷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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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樓發表於: 2011-12-22 23: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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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12.21 曉寒（書素）1~3章，3F

第四章

「終于下雪了，真美的雪景。」

易子娘手托酒杯，斜身倚欄。

一場大雪不期而至，却也在意料之中。紛紛揚揚，鵝毛般柔軟。

易子娘伸出手來，接住幾片，握掌，再度展開，雪花已化成一灘雪水。

「可憐的小娃兒，你就像雪花般單純而又易逝。」

易子娘將手覆上昏睡那人幼嫩潔白的肌膚，感受其餘溫。

「儘管如此，懂得欣賞雪花，大有人在。」

「雪花不只是美而已，還有更多值得利用的價值。只不過，她的價值需要鑒定，需要發掘。」

「所以，你讓吾不要將此事聲張。秋兒，你總是這樣謹慎。」

聽到聲音，易子娘轉過身去。看向那人的目光盡是柔情，話語中盡是關懷。

「娘，人已經派出去了嗎？切勿破壞天君計劃。」

「放心吧。」易子娘回頭再度望向少女，「若不是吾兒，吾真想讓你像這般永遠沉睡，美好的事物不該存于世上，好好感激吾兒吧。」

易子娘將美酒一飲而下，伸出舌頭舔去殘留于嘴角的紅色液體，眼中透出惡毒與算計。

雪，愈下愈大。銀裝素裹，白雪皚皚。推松岩周圍，聳立著一株株毫無生氣的松樹。枯枝被積雪壓得彎下腰，似乎承受不住冬天的重量。

「師父，你看！雪好大，松枝都要被壓斷了。」小鬼頭看了那搖搖欲墜的松枝許久，說道。

「望，白雪壓松枝欲斷；待，來年春色生機再。」

聽小鬼頭一言，素還真腦中頓時浮出影像，隨口慨嘆。

話甫落，一道魅惑的身影從天而降。來者不懼嚴寒，極具誘惑的大腿曝露在外，攝人心魄。

「素賢人，竹風鈴有禮了。」

「嗯——末世聖傳。」素還真行禮，「請了。」

「素還真，神人也。你吾第一次見面，推松岩又消息閉塞，吾之所屬，從何得知？」

言語之間，竹風鈴侵上前來，欲伸手撫摸素還真。素還真感覺到一股細微的氣流從面前拂過，後退一步，靈巧躲開。
「素還真，你是身手太好，還是五感未失？」

「本能而已。」

忽略調笑的言語，素還真語調如常，波瀾不驚。

「姑娘亦未曾見過素某，如何肯定是吾。」

「哈哈哈……」竹風鈴笑得意味深長，「受人所托，自是知曉。」

「素某也只是猜測而已，有幸命中。」

「廢言太多，實在無趣，何不單刀直入？」

「洗耳恭聽。」

「懇請素賢人加入末世聖傳，爲天君效力。」

「什麽！你不也在說廢話，師父不會加入末世聖傳，你就……」

「小鬼頭，勞煩你請屈世途過來，給客人泡茶。」

「這……好啦。」

遭到素還真的打斷，小鬼頭雖不情願，但還是挪動脚步，照素還真指示去做。

「抱歉，來了這麽久，還未奉茶，是素某怠慢。」

沒有愧疚之情，沒有虛僞的做作，而是不卑不亢。話語雖客套，却顯露著不肯輕易屈服的威嚴。

「客氣，直說决定吧。」

「素某怎樣爲人，相信竹風鈴在見吾之前，已有所瞭解。既然如此，你就該猜到吾之决定。」

「吾很清楚。同時，吾也清楚葉小釵對汝而言之重要。如果說，末世聖傳願意用葉小釵之復活來換取汝之歸順。素還真，汝之决定？」

竹風鈴仔細觀察那人的神色，沒有出現預想中的震驚，仍是平靜，就連那眉頭也不曾皺起。似乎葉小釵與天下蒼生之間的抉擇，根本不成其爲抉擇。

「吾之决定無改。」

說得這麽輕鬆，連一絲掙扎與痛苦都沒有，那樣順理成章，那樣理所當然。素還真，你的內心是心痛不已，還是像表面一樣鎮定，或者說是無情？

竹風鈴看著眼前俊秀的人，倒是好奇那細長的眉毛擰起，配上隱忍不發的痛苦表情，會是怎樣美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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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1)

5樓發表於: 2011-12-22 23: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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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12.21 曉寒（書素）1~3章，3F

第五章

「素還真，你可要考慮清楚。」

竹風鈴如蛇般扭動身體，靈巧地貼近素還真，不忘保持一小段距離，頗爲謹慎。青葱白指在素還真胸前畫圈，或輕或重，或緩或急，甫止又始，細細摩挲。

「此處當真不痛？」

動作停住，手指落在素還真心臟所在位置。

素還真不語，靜立。

見其不應，竹風鈴另起話題：「衆人皆稱汝爲『賢人』，這是對勞心勞力的苦境神人的稱贊與肯定嗎？」

「衆人美意，素某慚愧。自當竭盡所能，不負衆望。」

「愚蠢！」

分明是輕視之言，竹風鈴却說得嬌柔纏綿，語含萬種風情，如情人間的低言細語。挑起一撮白色秀髮，放進嘴裏慢慢咀嚼。

「汝爲正道領袖，一切事物，不管是否與汝有關，只要危及苦境，汝便責無旁貸。接手是理所當然，拒絕便背上駡名。而汝之犧牲與付出，在敵人小小的陰謀詭計，挑撥離間之前毫無作用。衆人不念汝之功，不察汝之心，頃刻之間，倒戈相向。他們只用一句稱贊，便將你變爲無所回報的苦力。素還真，吾真是可憐你。」

「夫妻恩愛，稚童無憂，老有所養，雖平淡無奇，其樂也融融。吾不圖名，不爲利，不必相知，得見此景，心足矣。」

「邪魔除不盡，世路踏不平，汝以肉體凡胎，可護蒼生至何時？」

「吾之理想，鏡中花，水中月。飄渺虛幻，然爲實物所映照，非永不可及也。」

「瀟灑快活，縱情聲色，豈非美事？如此爲之，苦難可有終止？」

「爲蒼生，素某樂在其中。既爲樂事，何須盡頭？」

竹風鈴聽罷，不禁莞爾。看向素還真的眼神，多幾分敬佩，亦有幾分難以理解。

「如此頑固，吾亦無辦法。但是天君交代的任務，吾不能不完成。可否請素賢人前往十全掌天殿，與天君一談。之後素賢人若還是不願改變想法，吾等自是知趣，從此不再打擾。」

看素還真張口欲拒，竹風鈴連忙補上極爲關鍵的一句，說道：「葉小釵復活之法，非僅素還真歸順可換取，憑汝之巧舌，興許可爲葉小釵謀得生機。」

素還真神色變了變，片刻，便恢復如常，淡然道：「那素某就叨擾了。」

「明日此時，期待素賢人大駕光臨。」

竹風鈴屈膝行禮，以手掩嘴，妖嬈嫵媚，笑聲魅惑，轉身離開。

待人遠去，素還真以心識傳音，問道：「小鬼頭，你在哪裏？爲何遲遲不見屈世途？」

小鬼頭聽了素還真的傳喚，立刻跑回，神色焦急，答道：「屈伯伯不知去了何處，吾尋遍整個推松岩，仍然不見人影。」

「有事外出嗎？但好友未曾與吾提起。若有急事，吾整日呆在推松岩，依好友性格，應是與吾相商，其中必有隱情。」

事發突然，素還真亦不知如何是好，不妙的感覺涌上心頭。

「唉，好友此行，恐有危險。吾尚有一事欲托于他，極爲重要，耽誤不得。」

「師父，有什麽事就交給小鬼頭來做。吾雖小，辦事能力却不差。」

「只好如此。小鬼頭，麻煩你了。」素還真讓小鬼頭附耳過來，將所托之事詳細告知，「定要萬分小心。」

「放心啦。」小鬼頭拍拍胸脯，蹦跳著往外走。剛走出十來米遠，便被一陣風卷起，以迅雷之勢帶離。

素還真心有餘而力不足，儘管第一時間出手相救，仍差分毫，只能任憑小鬼頭被抓走。

「客人何事再臨？」

「哈哈哈……」遠處傳來熟悉的媚笑，乃爲千里傳音之法，「思慮再三，怕素賢人反悔，找一籌碼而已。」

「何須牽連無辜，將素某擄去，豈不更快？」

「抬舉了，竹風鈴如何能與苦境神人抗衡。况且，對待人才應該禮遇，不是嗎？」

「素某會如期赴約，希望末世聖傳不要傷害小鬼頭。」

「放心吧。」

語畢，聲音隨即消失。

素還真抬頭，眼神茫然，眉頭微蹙，拳頭緊了松，松了緊。

忽然間，不知素還真想到什麽，嘴角揚起細微的弧度，背手，又是一派從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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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樓發表於: 2011-12-22 23: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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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12.21 曉寒（書素）1~3章，3F

第六章

翌日，相約之時將近，素還真將一蓮花狀玉佩別在腰間，離開推松岩赴約。

因推松岩地形特殊之故，配以陣法，雖目不能視，耳不能聽，素還真仍可行動如常。現今外出，無外在條件相配合，行動大受阻礙。

好在素還真爲人正直良善，與不少世外高人交好，獲贈不少奇珍异寶。此玉佩，乃一故友相送，其功效特殊，蘊有無盡能量。素還真沒能盡數參透其功用，但亦發覺此物對自己的傷體似有奇效，能壓制體內毒性，使失感之症有所緩解。配以陣法，效果倒也和推送岩內無异。

素還真平常外出不用此法，無奈今日之約極爲重要，爲防生變，便佩戴在身。

昨日，下了一整天雪，今朝方停。周圍是宛若由白色細沙堆叠而成的世界，不論是樹木、岩石，還是房屋建築，都被細沙覆蓋，描摹出大致輪廓，叫人難窺內中奧秘。素還真踩在柔軟的雪地上，深一脚淺一脚往前行。

行走多時，素還真來到一處醫館附近。

醫館門前，有一紅衣大漢，虎背熊腰，膀大腰圓，嘴裏念叨著什麽，似在咒駡。在其身軀所蔭蔽之下，一老婦人跪著，雙肩顫抖，不住哀求。那大漢應是失了耐心，抬脚踢向老婦人胸口。老婦人如叠得極高的積木，輕觸難勝，搖晃著倒下。手捂心口，無法言語，只能吐出幾個模糊不清的音節。大漢見其倒地，將人拖離醫館，周圍竟無一人出手相救，只是圍觀。

素還真隱隱約約聽到一些叫喊聲，似曾相識，詢問路人道：「此處發生何事？」

「唉，說起來真正是可憐。有一個老婦人，想要找大夫治病，無奈身無分文，大夫不肯答應。老婦人便跪在醫館前哀求，大夫嫌她礙事，叫人對她拳打脚踢一番，欲將其趕走。」

「醫者父母心，何以如此？真是喪心病狂。」

素還真氣憤不過，在路人的牽引之下，來到老婦人面前，關切詢問道：「老夫人，無恙乎？劣者對醫道略知一二，可否讓劣者察看？」

老婦人抬頭望向來人，却是一驚：「你是……」

與此同時，素還真也察覺其身份，試探性問道：「是翎婆？」

確定眼前之人是素還真，心知飛鷺終于有救，翎婆懸著的心終于放下。連日來的委屈，擔憂不安與勞碌奔波，加上此刻喜悅之情，五味混雜，涌上心頭。

「素賢人，真是多謝你。吾無事，只是飛鷺受了重傷。勞煩你隨吾而行，爲飛鷺診治。」

聽得患病之人是飛鷺，素還真腦中頓時浮現一頁書焦急的面容。

無論如何，絕不能讓飛鷺有事！

素還真定了定神，與翎婆一同來到其居所。首先映入眼簾的是破敗不堪的茅草屋，屋內僅有一桌一椅一床。床上躺著一位眉清目秀的少女，雖非殊色，倒也令人難忘。少女面無血色，嘴唇發白，神色痛苦，著實讓人心疼。

看見素還真，少女勉强起來，却因體力不支，再度倒下。

「飛鷺姑娘何須多禮，好好休息，讓素某爲你一探病情。」

「這……」

飛鷺有些猶豫，甚覺不妥，但面對素還真誠摯的目光，只能妥協：「勞煩了。」

素還真將手指搭上飛鷺的脉搏，仔細診治，沉默片刻，方道：「飛鷺姑娘是受强大外力所傷，以致五臟六腑俱損。好在于素某之前，已有人相救，此傷應無大礙。只需服藥幾帖，將餘傷調理好，便可不必再受苦。」

素還真拿出隨身的一些碎銀，交給翎婆，翎婆說什麽也不肯收下。

素還真勸道：「飛鷺之傷，花費甚大。救人爲重，請勿推辭。」

翎婆回頭看看重傷的飛鷺，于心不忍，最終還是顫抖著雙手收下，對素還真再三行禮。

「翎婆，還要勞煩你給我準備筆墨紙硯。吾將所需之藥寫好，你只需照方抓藥即可。錢若是不够，可上推松岩，素某自當盡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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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樓發表於: 2011-12-22 23: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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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12.21 曉寒（書素）1~3章，3F

第七章

翎婆聽得熱泪盈眶，聯想起這幾日經歷的種種，不禁感慨道：「這外面的世界，和霓羽族截然不同。惡人雖多，其害遠不如麻木冷血，不願出手相救之人。但是，像素賢人這樣熱心腸的人也不少。」

「謬贊了。翎婆如何尋得飛鷺？」

「飛鷺失踪之後，吾多方尋找未果。昨日，在河邊無意中發現昏迷不醒的飛鷺。吾無處可去，幸得此處村民相救，將村裏弃置不用的茅屋掃淨借出，還提供日常所需和一些草藥。」

「好淳樸的民風，好善良的村民。」素還真由衷贊嘆。

「吾記得昨日隔壁李嬸送米時，捎了一些茶葉過來。翎婆，就勞煩你了。」飛鷺回頭，面向素還真，「抱歉，茶水劣質，實在沒有什麽好招待。」

「哪裏，茶葉沾染此處良善之氣，應是百年難得一遇的好茶才是。」

翎婆轉身離開，去打井水泡茶。

待她走出房門，飛鷺才吞吞吐吐地問道：「素還真，吾有事想要……不知……」

臉色緋紅，欲言又止。

素還真是何等聰明，一眼看穿飛鷺心思，說道：「放心吧，吾幾日前方才見過一頁書前輩。他很好，請勿擔心。」

「多……多謝了。」

飛鷺拽著衣角，低下頭去。

與此同時，翎婆打水回來，忙碌一會，便將茶泡好。茶澀，亦無清香之氣，確實粗劣。素還真却一飲而盡，說了幾句感謝的話，離開茅屋繼續趕路。

待趕到掌天殿，離約定時間，已遲了片刻。

「素賢人，汝可是令吾好生苦等。」

「是劣者之過。」

素還真微微鞠躬，隨後主動來到號天窮面前，在早已爲他準備好的位子上坐下。

自信的舉動被號天窮看在眼裏，記在心中。

號天窮呷了一口茶，上上下下打量素還真。眼前人身著素衣，長髮披肩，沒有累贅的修飾，顯得清秀脫俗，宛若謫仙。
「是個美人，可惜……」

「嗯？」

「命不久矣了。」

語畢，素還真突感一股强大的力量席捲而來，帶著再不能熟悉的氣息。

「世事如棋，乾坤莫測，笑盡英雄啊！」清亮詩號響徹雲霄，人未出，已是驚天動地。

素還真直起身來，憑著本能，尋找一頁書身影。

一頁書大踏步而來，每踏出一步，便震得四周墻面土石盡落，足迹所到之處，留下無數裂痕。迫人的氣勢，逼視的目光，令人生畏。

「如密信所言，素還真，汝當真在此。」

「什麽？前輩……」

「無需狡辯，你與末世聖傳合作，密謀侵略苦境。素還真！你曾是正道支柱，何時自甘墮落至此。若不是有人告密，一頁書怕是至今仍被蒙在鼓裏。」

不容分說，一頁書提動真氣，大招上手。

「一氣動山河！」

毫不留情的一擊，直向素還真而來，是欲取性命之勢。素還真不閃不躲，靜靜伫立。

對于素還真毫不避讓的行爲，號天窮甚爲疑惑，百思不得其解。

「難道……不好！」

號天窮察覺自己有可能被算計，急忙運氣抵擋，無奈已是回天乏術。真氣凝聚而成的氣流在素還真面前急速拐彎，未傷其一分一毫，轉眼便向號天窮擊去。

「砰」得一聲響，號天窮連退數步，口中鮮血噴涌，功體受創。

感谢凌秋道友所赠之花，卖君很激动的说

[ 此帖被maize在2011-12-22 23:51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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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1)

8樓發表於: 2011-12-23 23: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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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12.22 曉寒（書素）4~7章，7F

第八章

「怎會……汝等是如何識破吾之計策？」

號天窮按著傷口，不斷有鮮血從嘴角溢出。想到自己苦心經營的一切，居然被他二人識破，心中憤懣，頗爲不甘。

「妄圖挑撥吾與白蓮關係，汝失算了。派人送密信，透露飛鷺行踪，就是要吾進入你們事先布好的陣法，目睹你們製造飛鷺被素還真所傷，而後被屈世途所擒之假像。可惜在那之前，吾便于增减非玉中得知飛鷺被殺，幷且極有可能是你世聖傳易子娘所爲。試問，一個已死之人，又怎可能再現？况且，素還真幷沒有那樣做的理由。吾相信白蓮，正如白蓮相信吾。」

說完，一頁書化出如薄紗般的真氣，纏上素還真的腰，稍微用力，便將他整個人拽了過來。被扯得有些重心不穩，素還真欲往後倒，一頁書眼疾手快，將其穩穩扶住，擋在身後，溫柔一笑：「不用再隱瞞，吾知曉汝之狀况。小心爲上，讓吾相護。」

在一頁書身後，對其神情，無法視之，素還真却感到無比心安。他明白，此刻的一頁書雖是黑衣黑髮的張揚打扮，却必定和當初法相莊嚴，心懷慈悲的金色佛者一般，對自己只有全然的信任。

想到這裏，不禁莞爾一笑，不可方物。刹那之間，又恢復嚴肅的神情，正色道：「在飛鷺姑娘出現之處周圍，除吾之外，空留屈世途一人足迹，可知飛鷺幷未至此。先前所見，乃爲幻術所化。恰逢此時，吾又探得前輩氣息，是何情形，不言而喻。而吾，絕對相信前輩，相信他不會輕易中計，相信他會相信吾。」

「因此，你與一頁書將計就計，讓吾以爲汝等已然翻臉，反倒落入陷阱。」

「然也。」

素還真微微點頭，作爲回應。

「就算如此，滅神之威，豈可輕易撼動。末世聖傳教衆甚多，吾一聲令下，汝等只待被千軍萬馬圍個水泄不通。」

「梵天何曾懼怕！縱然同毀，誓要除魔。」

說是這樣說，一頁書心裏比誰都清楚處境之險。號天窮功力不差，不易對付。素還真又有傷在身，要以寡敵衆，太過冒險。

在趕來之前，一頁書再度收到密信，言素還真將會與號天窮密謀于十真掌天殿。小小伎倆，豈能離間？一頁書急忙赴約，假裝動怒，欲攻號天窮于不備，使其重傷。天君受創，末世聖傳勢必反擊，要想突出重重包圍，甚爲不易。如若不赴約，便會讓素還真一人獨自面對號天窮，危矣！號天窮也會明白之前他們是在演戲。所以一頁書寧願放手一搏，以求能帶素還真安全離開。或者，至少要讓素還真平安。

心思縝密如素還真，一頁書的顧慮與擔心，怎會不知？只見素還真將手輕輕搭在一頁書肩上，意欲安撫，沒有半分緊張，悠然道：「無妨，前輩不需憂心。如吾料想無差，前輩應是見過屈世途好友了。」

一頁書有些吃驚：「如何得知？」

「這很簡單。爲了讓此戰多些勝算，吾本來想讓屈世途爲吾聯繫雲穀雷鋒，取得佛首相助。也怪吾，之前沒有和他明說計劃，讓好友爲吾被前輩所傷之事挂懷。待吾想要將真相告知時，他已離開了。而小鬼頭作爲人質被竹風鈴擄去，如果好友在號天窮手上，她不必多此一舉。若是好友爲其它勢力所擒，那麽早該有人上門與吾談判，或者有所動作，針對于吾。所以，好友只可能是遇見前輩，才會遲遲未歸。相信前輩在話語之中，已經對他有所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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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樓發表於: 2011-12-23 23: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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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12.22 曉寒（書素）4~7章，7F

第九章

提及屈世途，一頁書面露愧色，憂心而言：「爲防生變，吾確實有交代他請求援兵。只是，遇見他實屬偶然，吾本想避開，無奈末世聖傳的人馬在暗中監視，有些話不能明說。爲了不讓其起疑，吾只能佯裝盛怒，上前興師問罪，幷將他打傷。不知道他能不能明白吾話中含義，就算能……」一頁書重重嘆了口氣，「只怕時間也來不及了。吾叫他三日後來，不曾料想末世聖傳動作這般迅速，第二天便展開行動。」

「這是在幹什麽？在吾面前顯示你們多麽心有靈犀嗎？區區凡人，妄圖算盡一切，終歸不能，可笑啊！」

號天窮冷言諷刺，却不動手。他傷得太重，只能暗中調理氣息，企圖將傷勢暫時壓制。

一頁書聽罷，怒目而視。號天窮不懼梵天威嚴，與他正面相對。眼神交鋒之間，情勢愈發緊張。

「哎呀，火藥味真重。前輩，不等齊人馬，共同對付號天窮嗎？好友啊，你該出來了。」

素還真面向大門，似在等待，一頁書與號天窮也被他的話所吸引，尋著目光看去。

只見三個人影由遠及近，由小變大，輪廓逐漸清晰。最終，屈世途、嘯日猋與失路英雄三人出現在衆人面前。

號天窮看清來人，不由得哈哈大笑：「就憑你們幾隻三脚猫，也妄圖消滅吾？」

失路英雄手按劍柄，一言不發。

嘯日猋則上前一步，飛舞的長髮遮住他大半容顔，眼透殺機，反問：「刀龍之怒，你承受得起嗎？」

「號天窮，吾想你搞錯了。吾無意冒犯，只是負責將人帶到。」至于屈世途，則急忙撇清關係，然後轉向素還真，「好友啊，任務已經完成，你可要保證吾之安全。」

「唉！素某自身難保。好友，汝好自爲之吧。」

「哈，你呀！」

與素還真相處太久，對于這樣的回答，早已見怪不怪。屈世途撓撓頭，想了一會，迅速退到素還真身後。到底覺得不妥當，又拉著素還真的手往後退了十來步，方道：「沒錯，你現在自身難保，還是與吾一同觀戰吧，這裏就交給一頁書他們。對了，一頁書，麻煩你下次下手能不能不要這麽重，到現在吾還痛得很。」

提及此事，屈世途難免抱怨一番。看到一頁書想要開口道歉，屈世途連忙阻止：「好啦好啦，吾開玩笑。一頁書的爲難，吾明白。」

「吾就知道，憑好友之智慧，還有對吾之關心，肯定會加快脚步，不可能等待三天。」

「那日一頁書這樣對吾，只有兩種可能。魔化剛解除，他不可能再度入魔，或者是誤會了你吾二人，或者故意爲之。又說什麽把飛鷺送到末世聖傳，末世聖傳的面目一頁書已經知曉，這樣做完全沒有理由。所以，只能是第二種可能。如此大費周章地通知吾，肯定有大事發生，吾等不了，便帶著失路英雄與嘯日猋先行救援。目前雲穀雷鋒衆僧正與末世聖傳的人馬厮殺，佛首有事在身，不便參戰，由無惑渡迷出面。而無惑渡迷正請求靖滄浪與任雲踪相助，片刻便來。」

「如此大好。那前輩、失路英雄與嘯日猋壯士，就麻煩你們了。」

「此乃梵天之責，何須客套。號天窮，吾看你如何逃出，納命授首來！」

一頁書提動真氣，失路英雄與嘯日猋緊接著亮出兵器，號天窮也雙手握拳。情勢如緊綳之弦，承受不住巨大壓力，就要拉斷。

却在此時，空中傳來暗藏諷刺的嬌柔言語：「互相信賴，毫不猜疑，合作默契，巧布妙計，真是讓易子娘感動啊！」
倏然，一手托酒杯，身姿裊娜的女子化光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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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如劍、雨如霜，電掠秋雨山河鳴

醉顛狂、雨飄紅，血披秋水一色劍

舞秋月、佾江風，也是疏狂也任真

難為知己，半生飄零愁是雨；難為手足，一夢吹醒江無雲

01.20 曉寒（書素）31~33， 50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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