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12.05 [朱伏]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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蔥花一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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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

樓主發表於: 2007-12-05 08:07

只看樓主 | 小中大

12.05 [朱伏]命運

汗個，這兩個的出場都還不多，性格尚待發掘，甚至都不知道伏嬰能不能活到朱聞回復真身……不過伏嬰真是……看得好想寫H……

咳嗽，那個，在下這篇文的設定，大概就是蕭中劍被伏嬰整到徹底入魔或怎樣，然後朱聞回復真身之前——如果劇情沒這樣演就算是架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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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君的忍耐力見長。”伏嬰師說著，很是恭敬地站著，微低著頭，面具下幽藍的眸子卻帶著絲嘲諷的笑意，勾起的嘴角埋藏在細軟的鑲邊軟毛裏，桀驁與不馴在謙恭臣子的偽裝下肆意地張揚。

桌上的蠟燭爆了個燭花，屋裏的光線一暗，站在桌前的人，眼神不為人察覺地暗了一下，帶著絲血紅的殺意。

“托你的福。”朱聞笑道，扇子擋在面前，語氣裏不無自嘲，“整個異度魔界都會支援你的做法——讓蕭中劍入魔，將我打回原形……我不忍又能怎樣？”

“你真是個聰明人，你總是知道怎樣才能真正激怒我，卻也總是讓我對你無可奈何。”朱聞側過臉，看向伏嬰師，扇子遮住了下半張臉，露出的面容上不見悲喜，“只怕從一開始，就是你煽動挽月去逼我回來的吧。”

“多謝主君誇獎。”伏嬰師頷首道。

“我只是想要自由而已，你何苦步步緊逼？”

“主君若恢復朱皇的功體，又有誰能攔得住主君你去做什麼呢？”伏嬰師抬頭，迎上了朱聞的目光。

“你明知朱皇的命運只有為魔界戰死一途。”

“哈。”

“你真樂於見我戰死？”

“那……只看主君是怎樣戰死。”

一時無話，朱聞靜靜地看著伏嬰，仿佛想看清那面具之下究竟是怎樣的心思，卻只能見燭火明滅，印得瓷白的面容上一層淡薄的胭脂紅隨之蕩漾，精緻的下頜在牆角留下漂亮的剪影，在昏黃暗紅的底色上妖嬈地晃動著。

朱聞覺得自己的口有些幹。

有些誘惑，並不是單靠意志力就能拒絕的。

朱聞是知道的，有些記憶有些感覺仿佛附著在自己的骨骼裏，包括了那些讓人想起便開始覺得燥熱的記憶。

對於那個躺在冰棺裏的戰神朱皇而言，伏嬰是個忠臣，卻也是個佞臣——他會盡一個謀臣的本分，利弊權衡，殺伐決斷，再沒有比他做得更好的——而他做得有多好，他就有多禍國殃民。

——伏嬰是個很難被滿足的人。

……

朱聞一抬手，手中扇子揮出，一道厲風，伴隨喀嚓一聲，伏嬰的面具從中裂開一條縫隙，裂縫漸漸蔓延，那面具終於一分為二，落到地上。

伏嬰的笑意失去遮擋，毫無顧忌地在眼角眉梢蔓延，一些算計，幾許自得，半分不屑，還有骨子裏透出來的縷縷春意，正春花一般綴上那挑起的眉梢，看得人心神一動。

“這裏只有你我二人，演什麼忠臣昏君的把戲？”朱聞收回手，一聲冷哼。

“主君還是這樣善解人意。”伏嬰笑了起來。

“你的忠心，到底是給誰的？朱皇？女後？難不成還真是異度魔界？”

“無所謂誰，朱聞也好朱皇也罷，伏嬰師只追隨最強者。”

“那麼我會讓你知道，朱聞蒼日，也是強者。”朱聞的扇子一收。

“看來，主君你終於有所決斷了。”

“哈，你可要承受得住這後果啊。”

伴隨著一聲冷笑，朱聞將手中的扇子一丟，攔腰便將伏嬰扛在了肩上，粗魯的動作讓伏嬰覺得有些暈眩，卻在回過神的時候，終於笑出了聲。

朱聞的手扶在伏嬰的大腿上，伏嬰的腿很長，很直，隔著布料，朱聞也能感覺到那兩條腿上傳來的熱量和力度——朱聞相信，這雙腿能夠夾斷自己的腰，只要它們的主人想。

然而在那之前，會有多銷魂？

有些賭氣地將伏嬰往床上一丟，粉紅的紗幔蕩起複又落下，被朱聞一把抓在了手中，伏嬰正想撐起身子，卻被朱聞一把抓住了手腕，高舉過頭，牢牢地壓住。

紗幔被擰成了繩索，將伏嬰的手在床頭牢牢地捆住。

伏嬰的手指纖長且靈活，咒殺師的身份讓他的手一般練武之人的手並不同，沒有傷痕，沒有老繭，沒有突起的經絡，但這卻是朱聞最為頭疼的一雙手之一。

可殺人於無形，可傷人於無聲，可在幾個彈指裏攪得天下大亂，可輕易讓自己陷於進不得退不得的地步。

“沒用的。”伏嬰笑道，彎曲的小指在繩索上有一下沒一下地撥弄著。

“這樣我會覺得好受點。”朱聞在伏嬰那被五花大綁的手邊系了個死結，低下了頭，一手撐在他的面頰邊，另一手扶住了伏嬰的下頜，有些粗魯地捏著。

“你只會允許我用這種方法懲罰你，不是嗎？”朱聞笑道，雙眼在陰影裏發著噬血的紅光，表明著他升騰著的怒意，還有不知如何處置的不甘。

“你不該對蕭中劍下手的。”

“很有效不是嗎？幾乎完全打碎了主君你的癡心妄想。”

“癡心妄想……哈……哈哈……真好的形容……”朱聞笑了起來，彎下腰，湊近了伏嬰的臉，尖尖牙齒上閃爍著寒光，一低頭，狠狠啃在了伏嬰的頸側，牙齒嵌進肉裏，濃烈的血腥味在一瞬間充斥了朱聞的口腔，滾燙的新鮮的血液，點燃了那些屬於戰場屬於殺戮屬於戰神銀煌朱武的記憶。

……

若不恢復成朱皇，一半功體的朱聞，在伏嬰面前在其他人面前，可說是處處受制。

若恢復成了朱皇，除戰場之外，再無歸處。

於是，雖然擁有這世上幾乎最為強大的力量，卻依然無處可逃——這樣的認知，讓朱聞恐懼憤怒抓狂，想要逃卻無處可逃，於是一個魔，竟在這樣的心思下，被折磨得如此脆弱——仿佛是一個人。

蕭中劍，曾經給了自己一個怎樣美妙的癡心妄想——擁有著這樣強大的力量，他卻可以什麼都不做，不去殺六禍蒼龍，不去管荒城的仇，魔界入侵中原他也可以只去管自己的兄弟而由得那麼多人在生死線上掙扎……這樣的經歷，讓朱聞好奇，由好奇而生的嚮往，由嚮往而生的親近。

所以，才有了那遊山玩水夢幻般短暫的時光。

可伏嬰只要將糾纏在蕭中劍身後那些命運的絲線展現給自己看，一切的夢幻，也終是有了終結……

所以，他尚還可以在蕭中劍的面前故作灑脫自在風趣幽默，他尚還可以在挽月面前強撐出王者的剛愎自用一意孤行，他甚至有自信在九禍的面前維持住自己放浪形骸任性妄為的一貫模樣，卻在伏嬰的面前一敗塗地。

壓抑的情緒在身體裏衝撞，用撕扯啃咬來發洩，衣物的碎片灑落得到處都是，朱聞惡狠狠地掐著伏嬰的敏感帶，脅下，前胸，後腰，大腿內側，都留下深深淺淺的印記，而伏嬰側頸上的傷口已被舔到發白。

朱聞抬起伏嬰的腿，架在了自己的肩上，一手扶住了伏嬰的分身，套弄了起來，卻又惡意地在起了反應之後狠狠掐下，惹得伏嬰尖叫出聲，眼裏泛起水霧，面上的桃花卻是更重了三分。

兩根手指，從伏嬰的口中抽出，帶著滿滿的不耐煩開始擴張的工作，並不溫柔的抽插和彎曲，帶出了數條血絲，而下一刻，兇器毫不留情地插入，一路帶著撕裂與破壞的快感直沒入底。

伏嬰一聲尖叫，全身的肌肉都收緊了，雙手一陣痙攣，繩索被扯斷了數根，手腕上也留下了淡紅的痕跡。

朱聞顯然也不好受，眉頭糾結得越發地緊了，拍打著伏嬰的臀部，催促著他的放鬆。

幾個呼吸仿佛幾世紀那麼漫長，當朱聞感覺到自己的分身終於從那近乎窒息的禁錮中解放出來的時候，暗暗舒了一口氣，緩緩晃動著腰部，開始律動。

畢竟是粗魯了，朱聞能夠感覺到自己在律動的時候，在自己的分身和身下這人的甬道接觸的緩緩流出的熱流，卻讓抽插的動作流暢起來，漸漸也不再有了開始時候的生澀，溫暖柔軟的所在，包裹了火熱堅硬的部分，契合著，在抽插的時候挽留一般地收縮著，仿佛有種莫名的吸力，竟仿佛活物一般。

這個人的身體，就是為了讓人精盡人亡而存在的。

腰身被彎折到不思議的角度，在強烈的撞擊中幾乎折斷一般，兩條腿高高地翹起，腳尖微微繃著，這具身體所承受的力量在趾尖的末端顯現，卻又消失無痕。

朱聞再也抵擋不住，一聲低吼，射在了伏嬰的體內。

而這個時候，伏嬰的聲音已經開始變得有些愉悅了，他的手從那些有跟沒有一樣的束縛中掙脫，摸索著插進了朱聞的發間，糾纏著發絲，微一用力，將朱聞的頭抬起。

“主君的體力不如昔日啊……”沙啞的聲音裏帶著挑釁，挑起的眉梢，勾起的嘴角，白色的皮膚竟下透出泱泱的桃紅來。

“沒能讓你求饒還真是不甘啊。”朱聞有些自嘲地笑了起來，他感覺那包裹住自己分身的所在又開始收縮，仿佛一張小嘴在吸吮著，點起的火焰一點點地累積，終於不可忽視。

原來竟是連自己的欲望也做不了主麼……朱聞有些不甘心地想著，然後這些不甘心，在看到身下那人挑釁甚至可以說是輕蔑的眼光中，蒸騰成了更新一輪的行動力。

……

屋外桌子上的蠟燭已經燃盡了，最後一點微光暗淡的時候，內室的喘息呻吟卻在這安靜的夜裏越發地放肆，帶著種你死我活的決然。

沒有朱皇那近乎金剛不壞的肉體，卻有足夠彌補力量的怒氣，只要想到身下這人所做的一切——想著這人是怎樣一步一步，讓自己無處可逃。

朱聞無法甘心。

他很強大，他是鬼族的王，他是魔界的戰神，但是他卻似乎總也跳不出伏嬰的掌控——就算現在他還是朱聞，卻總有一天要遂了身下這人的意成為朱皇。

是的，這是他的命，從出生就已經註定，如同自己的血脈一樣不可更改，朱聞很清楚地知道這一點，可是，卻從來沒有誰能，也沒有誰敢牽住這條命運的絲線，把自己當木偶一樣地操弄：憤怒，欣喜，痛苦，無奈，歡娛，衝動，任性……不論自己怎樣反抗逃脫，卻總是會被這條線牽回原點，然後，看著那面具下的容顏，笑得如同櫻花盛開般鬼魅而燦爛。

這就是這人身為咒殺師所擁有的能力嗎？一雙眼，仿佛能看穿所有人身後那些叫做命運的絲線，一雙手，撥弄起那些絲線更是得心應手，仿佛整個世界也只是玩偶登場而後下場的舞臺而已。

伏嬰師，這個總是給自己意外然後把意外連綴成註定的傢伙。

他會挑起自己最深沉的憤怒，卻也會給予自己最甜蜜的安慰，極至的痛苦與極至的欣慰的狹縫中，罌粟一般誘人沉淪，讓人不得解脫。

“真想把你一刀砍死，這樣就真沒有誰有能力奈何我了……”朱聞說道，埋首在伏嬰的頸間，在那細瓷般的皮膚上有些惡意地啃咬著，留下一片斑斕如櫻花的痕跡。

朱聞聽見自己頭上傳來那人愈發愉悅的呻吟，而糾纏在自己發間的手指也漸漸收緊，拉扯著自己的頭皮有些疼，仿佛在催促著更多的侵佔掠奪。

銷魂蝕骨的記憶已然全部復蘇，在朱聞的身體裏流竄著，和憤怒一起，點燃著周身每一處的經脈，燒得習慣與烈火為伍的他都開始覺得有些疼痛，叫囂著渴求一個出口，力不從心的感覺被忽視，挺進的力道也越加地大了，恨不得下身那兇器能夠將身下的人給釘死在這鴛鴦帳裏，好別再留在世上禍害世人。

卻是清楚知道，當這一夜過去，某一天到來的時候，不復存在的，更可能會是朱聞蒼日。

頂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