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金光論壇九脈峰 07.02 【溫競】蛇與花（限制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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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

樓主發表於: 2021-07-02 23: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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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02 【溫競】蛇與花（限制級）

雷但不知道怎麼預警請大家及時跳車麻煩了

↓

====

①

神蠱溫皇沒想到能在地牢裏見到苗王宮來的小王爺，他或許該感謝出門打獵的族人給他帶來這樣的大禮，還可以送個順水人情把這位小王爺護送到他該去的地方。
他看了眼小王爺隨行的行李，是些雕刻精美的金銀細軟和鮮艷細致漆木箱子，顯然，都是嫁妝。
他本就聽說過苗王宮有個鮮少露面的競王爺，雖然年輕卻是比苗王大上一輩，從不參政也未娶妻。溫皇自然沒有見過苗王宮的人，但這位競王爺和隨從們關在一起，只他一個打扮得精致華麗，全身上下的飾品不停地發出碰撞聲，露出的肌膚都比別人細嫩許多，化滿華貴妝容的臉同樣是一副嬌生慣養長大的模樣，整個人生得漂亮極了。
神蠱溫皇在地牢前徘徊了幾步，這位王爺看到他之後才裝模作樣地掙紮起來，卻不願和他說話，似乎只是在表達對腳鏈和手鏈的不滿。他身邊的隨從都離他有些距離，低著頭不敢看他。
溫皇把權杖緩緩放到地上立著，一條泛著藍綠色光澤的細長小蛇順著他的手臂從袖口爬到權杖上，最後把下巴放在了他的手背上。身邊的侍女聽見權杖落地的聲音便上前的兩步，溫皇指了指在地牢角落看著他的競王爺，說“帶去祭臺”，就轉身離開了。

神蠱溫皇回到自己的房間內換了身衣服，是專門為了祭祀前的準備用的，白色的長袍，領口上有鳥類的圖騰，刺繡上去的，長袍的末尾被分成了七八條長長的布料，覆蓋著一層薄薄的藍黑色紗，而白色的布料上用染料一點點塗上了類似孔雀羽毛的花紋，從遠處看時像巨大的眼睛。他的手臂沒有多余的布料遮掩，用一個金色的臂環遮住了刺青的末端，多年前刺下的刺青多少有些模糊了，從大臂一直延伸到指尖，那上面具體是些什麽內容，溫皇也記不清了。從特殊的泥土裏取出的青色顏料，沾在尖利的銀針上一點點刺進皮膚裏，據說在特殊的季節天氣之下，皮膚下的刺青顏色還會變化。
他的寢宮旁正是祭壇。離地高起兩米多的巨大橢圓形石臺被一個坡道貫穿，一頭通向教主的寢宮，一頭通向地面，正中間是一個祭臺，高聳的石頭撐著四面的薄紗，裏面有一個石桌，和屬於他的座位。
此刻祭臺周圍的薄紗都被掀起，這些像是門簾的薄紗明天會被撤除，為祭祀做準備。而現在，四個侍女正在幫助教主準備好明天的祭品。

神蠱溫皇走到祭壇時，她們剛完成競日孤鳴腿上的刺青，在大腿根，是某種多重花瓣的花朵，占據了他的一半大腿。那上面被潑過烈酒，多余的顏料被沖到地上，和酒一起順著向斜坡下流。同樣，競日孤鳴的雙腿和雙手還被銀鏈鎖在一起，那是新做成的，專為了這次的獻祭，上面纏繞著金屬的花莖和花刺，在競日孤鳴掙紮時把他的手腕和腳踝都磨得通紅。
原本侍女們還要進行下一步，為他清洗身體。溫皇用權杖在地上輕點了兩下，她們跪著向溫皇行過禮後便匆匆離開了。
他的小王爺原本是一副任人宰割的樣子躺在石臺上，此時看到溫皇，他努力坐起來，試圖讓自己與他平視。雖然他的衣服和頭發沒被人碰過，只有華麗的嫁衣被掀開了裙擺，在他光潔白皙的大腿上刺下了一瓣花朵。競日孤鳴似乎是沒想到自己的身份暴露得那麽快，還打算先自報家門，一句“小王我…”才說出口就被對方打斷。
“競王爺，想現在和我談判，並不聰明。”神蠱溫皇的的那條蛇像是能聽懂人話，探出頭來對著競日孤鳴吐了吐信子。
競日孤鳴沒顯得有多驚訝，他總是擅長把情緒好好地壓下。腿上未愈合的創口被風吹得發冷，雖然酒精早就蒸發完了，但滲透進皮膚裏的墨水似乎同樣有著麻痹神經的功效，他覺得有些呼吸困難。
“教主大人，是這麽稱呼您沒錯吧，雖然小王身上戴著鎖鏈，還刺上您的圖騰，但小王始終是苗王宮的人，既然您知道我的身份，也知道此行是為了和邊疆異邦的一個王族和親，只怕苗王不會輕易讓我受困在您的部落裏。”話是說出了口，只不過競的心裏突然沒了底氣，萬一顥穹孤鳴早知道他的旅隊會被打劫…
“苗王？哈，王爺是說派了殺手保護您周全的苗王嗎？六個殺手，全都帶著兵器跟蹤您的車隊，不過現在都在部落外的河邊下葬了。”
競日孤鳴低頭笑了笑，用手撐著石臺坐起來，鐵鏈順著他的動作從臺子上滑落，在空中晃著。
“果然是這樣。教主大人，這裏是巫教吧？”競日孤鳴似乎對自己的事沒什麽興趣，換了個話題問道。
“沒錯，苗王宮裏的藏書，可否記載了巫教的歷史？”
“大多都被當做野史舍棄了，但我聽人講過一些。”
溫皇從石臺前退後了兩步坐到他的位置上，“從巫教去的人？”
“沒錯，不過聽他們的描述，似乎都是從巫教逃走的。所以小王一直好奇，這裏究竟是怎樣的地方。”
“哦？”
“二十七年前…唉，說起來小王那時還沒出生，希望只是道聽途說的奇聞逸事而已。巫教的河流下遊正好流向王城之外，那河裏可是屍體，殘肢，各種蠱蟲和致人死亡的毒，害得王城周邊死傷慘重，生靈塗炭，連小王的母親都因此搬離了苗王宮，幾年後才回到宮中。”
“確有其事。”溫皇饒有興趣地聽著競日孤鳴的話。
“此後巫教便和苗王宮斷絕了一切來往，近幾年才陸續有人帶來些關於巫教的消息。”競日孤鳴說著，擡起手看了看手上的銀鏈“唉，說是好奇，現在真的到了這兒，倒是顧不上了解巫教的歷史了。不過這銀匠的手藝絲毫不輸王城啊。”
“只怕已經無人知道巫教的歷史了。”神蠱溫皇對著他笑了一下。“說吧，聰明的王爺想要談什麽條件？”
“唉，只怕小王能給的，教主大人不一定想要。”競日孤鳴嘆了口氣，見溫皇沒打算接他的話，便繼續說，“苗疆的土地，財富，軍隊，和權力有關的一切我都能給你。只要殺了顥穹孤鳴，讓我成新的王。”
“嗯，對我來說似乎並沒有那麽誘人，權力嘛，可有可無。不過殺了王上再讓王爺您上位，本身就是有趣的事了。”溫皇的小蛇歪了歪頭，順著他的手臂向上爬，纏繞在溫皇的肩膀和脖子上，細長的蛇身松松地掛在他的身上。“不過我倒是理解為什麽苗王急著把你除掉了，甚至不惜用假和親讓異邦小國和苗疆翻臉。他的決策是對的。”
“在半天前還是錯誤的選擇。”競日孤鳴糾正他。
“哈，希望王爺現在的選擇是正確的。”溫皇從座位上站起來，上前查看競日孤鳴露在外面的皮膚，和泛著紅的刺青，點點血跡往外滲著。
“祭祀…你會做什麽。”競日孤鳴看著教主把手放在他的腿上，在刺青上用手指抹過，突然有些緊張。
“看來王宮確實對巫教不甚了解。”溫皇低頭看自己的掌心，原本放在手心的藥物已經塗在了競日孤鳴的創口上，他的蛇湊上來把剩下的那些一點點舔了幹凈。“族人已經在宰殺牲畜了，給祭祀用的。當然，最重要的還是王爺您了，這傷口今晚要是能愈合，我就答應你的條件，如何？”
競日孤鳴對自己的愈合能力和溫皇給他抹的藥都沒什麽概念，此刻只能答應下來。他點頭。
溫皇用手杖在地上點了兩下，先前的幾個侍女快步走上祭臺，在教主面前為祭品清理起身體。此時競日孤鳴的衣裝被一件件脫下，繁瑣的嫁衣讓侍女們有些不知所措，幾人相互用眼神求助著。
競日孤鳴見她們有些躊躇，說，“要先解開腰上的結”。但侍女們都沒有反應，競日孤鳴扭頭看其中一人。
“她們聽不見。”溫皇說。隨後他用手指輕敲了下手杖，侍女們紛紛擡起頭，他向她們做了幾個手勢，幾人才明白過來，轉而利落地脫去了競日孤鳴身上的衣物。這件長裙嫁衣就這樣散落到地上，競日孤鳴上半身的襯衣也被麻利地去除，他一絲不掛地跪在祭壇中心，在教主和他的侍女面前。
侍女們用白色的織布把祭壇旁的湖水撲到競日孤鳴的身上，其中一人遞給他一塊幹凈的布，指了指自己的臉，讓競自己把臉上的妝擦拭幹凈。競日孤鳴照做，手腕的鏈子又把他的皮膚磨得通紅，還有小片血點浮到了皮膚上。侍女們僅是為他擦拭了上身，便留下一桶水和一塊布，退到一旁。
“她們很聰明，對吧？”溫皇說著。
競日孤鳴不得已用布擦凈自己的身體，從腳底、小腿、大腿，小心地避開刺青，再到下身。溫皇一直看著他的動作，等他把布放回水裏之後便讓侍女們為他換身一襲白衣，長袖長裙，走路時會拖在地上。
競日孤鳴被侍女們帶回了地牢，不過現在他被單獨關到了一個牢房，他的隨行們已經不見了。他大概知曉他們的下場，多少覺得可惜。
晚些時候一個侍女為他送來了飯菜，是快燉爛的谷物和一些菜葉。競日孤鳴拿起陶製的勺子往嘴裏送了幾口，沒什麽特別的味道，算不上好吃。她跪在牢房外，拿著一個藥臼，把紙包好的一袋淡綠色的草藥慢慢地搗成泥，又倒到竹節裏推到競日孤鳴面前。對他低頭行禮之後，那位侍女放下了牢房門上的竹簾，便離開了。
牢房裏只剩下藥草的腥味，競日孤鳴借著竹簾縫隙透進的光，用手把藥抹到了腿上。他靠在石墻旁，聽見遠處的人聲，卻聽不清他們說的話。今夜他馬上入睡了，比在苗王宮時還睡得沈，不過，他做了個短短的噩夢，似乎在夢裏聽見了大蛇吐信子的嘶嘶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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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帖被sprite0831在2021-07-02 23:47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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