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08.29 【绮罗生x最光阴】琅华一梦（短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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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酒雪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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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25)

樓主發表於: 2015-08-29 08: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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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29 【绮罗生x最光阴】琅华一梦（短篇完）

本文的前提设定是绮罗生在时间天池长眠的时候回到过去，遇到了少年时候的小最，发现真是好骗又好萌啊XDDD

琅华一梦

绮罗生睁开眼时，耳畔仿佛还回响着击浪声。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空中形状各异滴滴答答的钟表，他微愣片刻才想起自己沉睡前的期冀。

——那梦中，绮罗生便是山中樵，水边渔，日日一担柴，一篓鱼，沽酒于市井，快梦于天涯。

“咿呀，城主……”不知为何，苏醒后的绮罗生首先想到的竟然是这段交谈：“沉眠的世界里，吾并没有做梦啊。”
他从水中站起身来，感受到胸口两颗相依相偎的心脏欣悦的跳动。不知想到了什么，绮罗生抚住胸口，柔和的一笑。

“你是什么人，怎么会在时间天池？”
岸上有人低喝一声，绮罗生循声望去，目光正对上那表情惊愕的红衣少年。

那少年银发高束，玄领朱裳，额前覆着厚厚的一层刘海遮住眉毛，眼神单纯清澈，见到陌生来客，目光里也只有疑惑不解，没有警惕防备。
少年固然一头雾水，绮罗心心下也十分震惊。这少年如今身量未足，但不难看出日后芝兰玉树的风采，他模样轮廓虽然尚还青涩，可却能让人轻易窥得日后最光阴的影子。

尤其是那对眼眸，和多年前，绮罗生作为九千胜时初逢最光阴一样，纯澈无尘。

“吾没有见过你，你不是时间城的人。你是谁？”没有得到回答的少年再一次重复了自己的问题。
绮罗生试探道：“最光阴？”
“噫，你不是城中的人，却知道吾的名字吗？”

绮罗生毕竟在时间城守过一段时间的时间树，闲时跟光使交谈，陪城主饮茶，对于时间的种种玄奇奥妙之事也有所耳闻。如今见到这个少年时分的最光阴，心下已经有所猜测。
大约是自己又穿越了某个时间关卡，来到了曾经的过去？

想通其中关节，绮罗生注视着少年最光阴的目光就渐渐放软。看着自己恋人少时的模样，绮罗生心下有些慨叹，有些感怀，更觉得时间着实奇妙。种种心绪在胸口酝酿，化成了他自己也尝不出的滋味。

对着少年时的最光阴，绮罗生温和道：“在下白衣沽酒绮罗生，虽然现在还不是时间城的人，但日后会是的。”
得到了对方的回答，最光阴就点了点头，上前几步伸出手来：“吾知晓了。你怎么会掉到时间天池中去，让吾拉你上来。
”
绮罗生哑然失笑，把手递给最光阴，借力跳到岸上，心中却隐隐有些无奈的好笑之感：果然，自己说了，他就信。还是跟记忆里一样好哄。
一瞬间又回忆起了还是九千胜的当年，他见那少年眉宇清朗，眼神懵懂，仿若不沾尘世，难起相杀之意，索性编句相杀不如相爱的话拐他陪自己去喝酒。与眼下比起来……那时最光阴还能问一句“你对每个对手都这么说吗”，大约已经是很大进步了吧。

绮罗生在岸上站定，拍去身上水珠，打量起了最光阴的这身衣裳。自他认识最光阴起，对方的装束就常年是件灰格子的外袍，做老狗时足够隐蔽，做光之子时又足显清冷，他的确没料到对方少年时会着这样一身艳色。
但一想想城主，还真是……一点都不奇怪啊。

“你的心跳的很快，看到吾让你激动吗？”最光阴突然发话，指了指绮罗生的心口，又有些迷茫的按住了自己的右胸：“奇怪，为什么看到你，吾的心也会跳得这样快？”
“也许因为……我们胸膛里跳动的是一颗心。”

少年最光阴额前那层厚厚的刘海遮住了他颇具特色的分叉眉，绮罗生看着那层刘海，突然想起自己小时为了掩饰跟常人不同的耳朵，会十分苦恼的用布把尖耳朵包起来。

最光阴不解的摇了摇头：“吾的心是日晷所化的时之心，你怎么会和吾有一颗心呢？心只有一颗，又怎么能被两个人同时拥有？”
绮罗生笑了笑。

“也许是时间的玩笑，时间的捉弄，时间的历练，时间的意愿，时间的……悲悯。”
最光阴专注的看着眼前的白衣刀客。他不明白，这个人神情这样温柔，眼中怎么会印刻着化不开的岁月和叹息。

“你为什么要露出这样的表情？让吾的心很痛。”
绮罗生一时间被这简单直白的言语冲的说不出话，一时也有些想不出该用什么表情应对，只好展开扇子半遮住脸。

哎呀，早就该知道的。十八岁的最光阴能问出“跟你相识是劫吗，如果劫是这般快乐，那吾不怕受劫。”多年后的老狗能说出“你讲话的神情真迷人”，那这个更年少的最光阴，大概也只有更直白。
不知道自己醒来后，最光阴又要说什么呢？他会变得更文艺更委婉一点吗？
其实直球也很可爱啊。

眼前的人以扇覆面，露出一双噙着笑的眼睛，不知为何，这样的画面看得最光阴心跳的更快。他想了想，道：“你叫白衣沽酒，应该经常饮酒。酒是什么味道？”

绮罗生愣了片刻就反应过来：“对了，时间城内只有茶，没有酒。”
最光阴点了点头，提醒道：“城主的茶很苦，你不要喝。”

是专门把你的那份加了苦元啊。绮罗生自然知道此事始末，不由莞尔。还不等他说什么逗一逗最光阴，鼻端就传来了雪璞醉人的酒香。
“吾闻到了雪璞酒的味道，时间城内也许有酒？”

最光阴用力抽了抽鼻子，茫然的摇头：“除了水汽，吾闻不到任何味道。”
绮罗生这就反应过来，自己大约该回去了。

他看着眼前的最光阴，又看了看他的红衣裳。心里一时起了促狭，又一时有了牵挂。绮罗生合上扇子，用扇尖轻点了最光阴的肩头：“若在尘埃落定后，在岁月安稳时，你已脱劫，吾也寻到了停靠的码头，你我同饮杯酒，共分盏茶，那时，你如今日一般，再为我着一身红衣可好？”

那归去的酒香是如此浓郁，催促的这样繁急，绮罗生已经能感觉到自己的视线在渐渐虚化。但他很确定，在自己的事业变成一片幻色之前，最光阴向着自己郑重的点了头。
于是他便微笑。

五感在慢慢的回复，意识也逐渐的归笼。绮罗生悄悄睁开眼睛，这次是真的躺在水里了。

从这个角度，他转转眼睛就能看到岸上盘膝坐着的最光阴。对方的眼神跟自己刚刚离开的那个小少年一样清澈，似乎永远被时光眷顾。他身边摆了一堆雪璞酒瓶，正把一碟雪璞酒液架在炉上温，手里还用力呼扇着蒲扇，好像是为了使酒香散的更开。
做着这样看着就让人忍不住发笑的举止，他的表情却认真又哀伤。

不过话说回来，这个方法还真是……意外的有用？

绮罗生从水里坐起来，水面因他的举止散开大大的涟漪。他微笑着，看到最光阴清澈的眼睛中沾染上不可思议的惊讶和夙愿得偿的惊喜。
绮罗生趟着水走到池边，和刚刚一样，搭着最光阴的手跳上岸。

“吾方才做了一个梦，不知是真是幻，又极盼其是真非幻。”
“所以只好来问你……最光阴，你可愿为我，着上红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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