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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07-03-19 05: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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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24 Solitary Rain+後續：思，9F (蒼襲)
0
這是現代文(話說我最近怎麼一直寫現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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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怪鏡頭還請慎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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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有一度出現過那純粹是個意外(汗汗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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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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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下了一整天，持續到夜晚仍舊沒有停止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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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水沿著屋簷落下，在窗戶上畫出一條條清晰的水痕，透過窗外的路燈映在和室木質地板上的影子更格外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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撫琴的手一下一下，試圖尋找出流暢曲調的後續方向，矮桌前席地而坐的高挺身影執筆，仔細的將譜出來的音律寫在曲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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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雨滴敲打在屋簷上的聲響與斷斷續續的琴音外，此夜寂靜至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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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算大聲的電話鈴聲將寂靜的空間打破，持續一段時間之後便轉到電話答錄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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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現在我不在家，請在嗶聲之後留言，我會盡快回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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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在低沉嗓音後的嗶聲結束後，電話那方傳來溫和卻參雜著一些焦急的話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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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你在吧，襲滅有去找你嗎？如果有的話，請叫他回家，我不想讓他干擾你……。』停頓幾秒後，一步蓮華接續道『好友，麻煩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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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時溫和的雙眼此刻卻帶點冷漠的望著已經斷聲的答錄機，動手將將琴譜整理好，蒼抬頭看著牆上的時鐘，十點出頭，不算太晚的時間，不過對一步蓮華來說，平常這個時間襲滅天來應該已經回到家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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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sE\p9mCuV
他確實在家，但是卻不想接起任何電話，只想靜靜的過完這個晚上；好友問襲滅有沒有來找自己，說實在的，自從消息傳出之後，已經將近一個月沒有看到襲滅天來，所以他又怎麼可能會來找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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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起茶杯，卻發現裡面的茶早已冷卻，蒼起身轉向廚房將冷茶倒掉，將茶包重新放入倒入熱水的瓷杯裡，靠著小廚房的牆壁，冰冷的空氣與不斷落下的雨水將蒼的思緒漸漸拉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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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知道的？』微微睜大雙眼，拿著茶杯的手心似乎冒出些許濕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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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聽一步說的，他還告訴我不要再去找你。』戴著黑色寬邊軟帽，看不清被蓋掉大半的臉，只見到唇角勾起的冰冷笑意，意涵著不屑『古琴宗門世家的少主，你還挺認命的，長輩怎麼安排就怎麼走，你和我認識那麼久，你還是一點改變都沒有，不過，我也沒期待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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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說只是氣話吧，他能要求蒼做什麼大改變與大突破嗎？身為在那保留傳統的宗門世家裡生長的少主能有什麼改變的機會，又怎麼可能只顧自己而放棄維持古琴世家的責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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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性而為與不在乎家族規矩的荒誕行為，這些是身為書法世家次子的自己才能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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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楚蒼不能妄意而為，所以透過家族關係認識他之後，襲滅天來總是試圖去使蒼作出一些那壓抑性情的規範之外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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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覺間極度不搭軋的兩人已攪和在一起，他們是真的喜歡彼此，期待蒼能夠有些不同，認真的為自己的人生而不是為整個宗族家風而活，但他從來沒有見過蒼有任何轉變，仍舊是沉靜溫和的性子，卻只是依詢傳統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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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連這樁傷害眾多人的婚約也是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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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襲滅，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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握緊拳頭而後又鬆開，抬頭直直的看著眼前神情略帶悲傷的俊臉，冷漠的眼中有著壓制著的複雜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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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沒有什麼好對不起，如果下次再讓我聽到這三個字，我一定會把你打的滿地找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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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起墨色大衣，襲滅天來未再多發一語的離開茶館，寂靜的冬雨隨著黑色身影的離去紛紛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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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對面空蕩的位子片刻後，蒼閉上雙眼，感受那份孤寂、歉意，以及說不出的情緒漸漸爬上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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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暫的電鈴聲將蒼的思緒拉回，這樣按門鈴的方式太過熟悉，熟悉到讓蒼心裡多了不敢相信的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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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仍舊持續下著，看著門外的人影，渾身溼透的彷彿也將雨水帶入屋中，墨黑衣衫因吸飽水分而感到厚重，參雜些許異色的髮絲服黏在臉頰邊，寬邊軟帽仍舊將那張臉遮了大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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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襲滅，你……先進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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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得還有一點東西放在你這，我來將東西拿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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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洗個澡換過衣服再走也不遲。」握住襲滅天來的手腕，將人拉進來，蒼絲毫不在乎將地板弄溼的水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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襲滅天來什麼都沒有多說，因為說嘲諷的話並不是他的習慣，而他也並非這等沒雅量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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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這一切都將成現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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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誰的錯造就這個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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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曲譜放在矮桌的角邊，把手中的熱茶放在桌上，蒼靜靜的聽著與窗外雨水相呼應的淋浴水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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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見到襲滅天來的心情是複雜的，不是不想見，而是內心總下意識的告訴自己這樣什麼都不做，讓事情平淡過去最好，但見到他出現在眼前的那刻內心是激動雀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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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總覺得要將是攤開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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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樣，潛藏在平靜外表下如波濤的情感才有宣洩的機會，才有一個明確的了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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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鈴聲在襲滅天來從浴室出來時又再次劃破公寓裡的寧靜，沒有情緒起伏的雙眼看著屋主，電話答錄機的模式再度啟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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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友，襲滅真的沒有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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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接起話筒，蒼打斷了一步蓮華的問話「我在寫新曲，所以剛剛沒有接電話，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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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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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喧幾句之後，放下話筒的蒼轉身看著正在翻箱倒櫃找出自己東西收拾的襲滅天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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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希望我不要在你這，再繼續出現在你面前動搖你的決心，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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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吧……。」坐回桌前，輕撫琴弦「我有些話想和你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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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下手中的東西，襲滅天來坐在木質地板上，拿起桌上的茶杯，飲了一口自己不怎麼喜歡的茶「……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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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片刻的兩人並未有任何動作，加劇的雨聲卻掀起了對談的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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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今天之後，我就不會和你單獨見面。」在蒼把話說出口之前，襲滅天來清楚的將話講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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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我要說的也是這點。」輕鬆的語氣，卻夾雜著輕微的苦笑，這麼明確的話語將自己原先想說的話通通推回肚子裡，蒼很清楚依襲滅天來的個性是不會和別人攪和在更複雜的感情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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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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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希望我說些什麼？」蒼直視著對方，淡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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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浮起細微的微笑，襲滅天來伸手摸上蒼的臉頰、耳際，還有薄唇，隨即收回手，拿起一旁少的可以的行李就要離開，但卻在起身的同時被蒼一手拉住、按下，整個人又坐回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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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襲滅，你不該這樣撩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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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始終不都是很嚴謹自律的？」帶點笑意，襲滅天來看著抓緊自己手腕的手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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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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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力拉過襲滅天來，力道不算小的將人甩上矮桌，也灑了一地的曲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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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他們背著世家的人暗自做過不少荒唐事，但蒼這樣的舉動，若是以往，必定換來襲滅天來的拳頭，此刻襲滅天來只是回頭瞪著蒼，咬牙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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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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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不再多說什麼，只是走向襲滅天來，揪住對方有些凌亂的衣領，神情略微冷淡看著眼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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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說不出話來，就想動手？」眼眸微斂，帶點嘲弄的神情，對於蒼這樣的舉動感到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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鬆手握緊的衣料，卻是意外的上移，蒼指尖撫向襲滅天來的頸邊，隨後觸碰著微啟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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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閃避與揮開，襲滅天來就這樣任憑蒼動作，卻專注於蒼隨即可能的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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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退離的同時，蒼低頭吻上襲滅天來；在觸碰的瞬間，下意識的往後退，後腦卻被用力扣住，隨即而來的是溼熱的觸感與狂熱的吮吻，強勢的舌尖侵入勾起襲滅天來同樣瘋狂的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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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開彼此，喘息，蒼嘆了一口氣，道：「接掌宗門這是我逃避不了的責任，而且我也不想逃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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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皺眉，嗓音轉為冷漠「你覺得這樣生活下去最好，所以只要屬於兩大宗門世家的人，不管是我還是你，都必須依照這樣的規範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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搖頭，俊逸的臉出現複雜的情緒，伸手將襲滅天來環擁住「你早已經跳脫這樣的約束，總是自我的任意而為，不是？這就是你與我之間不同的地方，所以……襲滅，這次我不能再藉由你來放縱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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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堅決的想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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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是以看著與自己在一起的蒼瘋狂玩樂、縱情，不同於平常嚴謹的神情為樂，看著那樣的蒼，內心總會浮現一股超越這保守過度的世家的優越感，但試圖去改變蒼的結果只是明說明，難以動搖的終究無法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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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手未反擁上蒼，襲滅天來自嘲著「確實不同，說到底我這被厭惡的異類還是不被這種保持傳統守家風的世家所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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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不要和我接觸，你就可以做你想做的事，而不再被蓮華所干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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襲滅天來被書法世家所排斥與盯哨的原因，除了不遵循家規擅自尋業而被視為敗壞門風之外，更多的原因是因為與自己的接觸，而被兩大世家認為在擾亂自己，事實上卻未必盡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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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手，蒼轉身望著窗外仍舊未停歇的雨「現在你可以隨心所欲而為，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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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自己還能夠把持住不將人留下的時候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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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究，自己還是將一切的問題與癥結推到襲滅天來身上，反而更加顯現出自己對命運責任無法反抗的無力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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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預期中的腳步聲，映在玻璃上的身影略微一震，蒼回頭看向靠在自己身上的襲滅天來「襲滅，你究竟期待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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撥開蓋在蒼後頸的長髮，略涼的唇輕輕貼上露出的皮膚，力道不大卻有著極度挑逗感，引來對方加重的呼吸，鼻息中混雜著含糊不清的話語「……看你放縱瘋狂，最後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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閉緊的雙眼倏然睜開，轉過身，用力抓住襲滅天來，低頭重壓上那片冰冷，以狂熱的交纏勾起相同的回應與熱度，長年撫琴的手直接探入衣中，力道忽輕忽重的觸摸著那精瘦的身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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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笑，如同以往以嘲諷的態度笑蒼，但襲滅天來此刻只覺得內心被無法吶喊無法宣洩的情感所佔滿；用力扯開蒼的上衣，任憑衝動的情緒凌駕在理智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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驟雨打在屋簷上的聲音進不了彼此的耳中，所聽聞的只有對方粗重的喘息與難掩的呻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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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著頸線往下親吻，滑過鎖骨，停留在胸口上的紅瓔，惡意性的吻咬，換來襲滅天來音吃痛感而發出的短促喊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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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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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手壓下欲坐起的身軀，散開的栗色長髮蔓延在白皙的肌膚上，隱約遮掩住那滿佈的瑰麗吻痕；帶著琴繭的指尖沿著腰線而下，貼上修長的雙腿，勾起，分開，在襲滅天來反射性的將雙腿合攏之前，蒼已用身軀封鎖身下人所有的舉動，指尖若有似無緩慢來回撫摸裸露的大腿內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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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停……」最受不了的，就是蒼這樣不進不退的舉動，帶起陣陣刺激卻無法得到滿足的折磨，而且比以往更變本加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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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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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頭看著臉頰耳根泛紅的襲滅天來，優美的唇浮起微笑「是你想看我狂放的樣子，不是？」傾身輕吻溼潤的唇「所以不用說話，好好感受。」再次低下頭，覆上的是那勃發的慾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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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蒼從未做出的舉動，襲滅天來起身欲將蒼推離，但身下的刺激陣陣侵蝕自己，最終只是任憑蒼的一切撫弄與吮吻，發出無力與難掩的低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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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嗯、停……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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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尖無力扯著散在身上的長髮，渙散的意識卻被貼近股間的指尖所喚回；明確清楚茲意的在入口前撫摸，卻毫無探入的意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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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情慾瀕臨巔峰的瞬間，蒼卻退離所有的挑弄，擁住襲滅天來，一同坐起身；得不到宣洩，難受的貼在蒼身上，迷亂的雙眼帶著疑惑的神色望著溫和卻透著濃重慾望的眼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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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動性的吻上蒼的身軀，往下的同時卻被一把抓住，隨即被翻過身，壓在木質地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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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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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你來，襲滅……。」宣示著絕對的主導權，未有停歇，吻上那光滑的肩膀時猛然挺入，雙手擁住襲滅天來的腰際，重重撞擊那脆弱的內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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撞擊、退離、再次加重力道的侵略，毫無喘息與停歇，只有越發疾速的舉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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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身軀的所有一切都是他的，完全不想鬆手的一切；想到這些，蒼便難以控制自己的激動與情緒，只是瘋狂的掠奪著襲滅天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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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f #=Y j
痛楚與快感交錯在一起，襲滅天來胡亂抓住散亂的衣服，無法抑制的呻吟，以往會因為自尊而拒絕這樣狂亂的蒼，但此時他卻無力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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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看清蒼現在的表情，卻礙於此刻的姿勢而不能得知，閉緊雙眼，如同蒼所言，只能完全的感受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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靡亂的軀體交纏摩擦聲響、喘息，以及從不曾間斷的雨聲瀰漫在屋中，突如其來插入的電話鈴聲警示著此刻瘋狂過後仍就存在的注定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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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知曉電話的內容，蒼原本環住身下人腰際的手迅速的掩蓋住襲滅天來的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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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要他聽到這些，這樣他就不會太早離開，就算只有多一分鐘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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試圖甩開覆在耳邊的手掌，卻被蒼突然加重的撞擊力道給失了注意力，只是這樣的駝鳥舉動與心態，究竟能有什麼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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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主，我是翠山行，這麼晚打電話來十分抱歉，關於明天的婚禮定在十點開始舉行，為了行前準備，我會在八點前去公寓迎接少主回本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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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言不知道何時早已斷去，狂亂與謂之激動的情感仍舊在房內飄散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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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屬於自己體溫的熱度湧入體內時，襲滅天來癱軟的身軀倒在地板上；緊貼在佈滿汗漬的光裸背部上，蒼重重的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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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離襲滅天來的身軀，稍稍起身，將逐漸平復喘息的人扶起，卻換來力道不重卻突如其來的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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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剛剛那是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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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別的意思。」再次將人拉向自己，狠狠的咬上吸吮那在暖黃燈光下顯的略感脆弱的肩膀；奮力反抗，卻被蒼完全壓制，看見那憂鬱神色中所顯露的悲傷與憐惜，襲滅天來頓時什麼也不能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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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MOnp$@H^s
「襲滅，聽我說，聽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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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以控制的呢喃話語傳入耳中，襲滅天來卻當作什麼都沒聽見，也不想明瞭蒼話中的真意，爾後，又開啟瘋狂的糾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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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讓人寂寞的雨仍舊跨過一天又一天的下著，讓寒氣從窗外慢慢滲透到屋內，掩蓋早已停止的情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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披著襯衫，動手將毯子拉起，蓋住身旁人的肩膀，蒼靜靜的看著凌亂的週遭，最後將目光定在襲滅天來沉睡的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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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襲滅，聽我說，聽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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衝動之下說出的真切話語能被確信多少，沒有把握，更何況，說再多也於事無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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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縱了一整晚，確實有些疲憊，但蒼此刻卻不想不上眼休息，只是想要將襲滅天來的臉印在心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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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後就難以見到這樣的他，剩下的，可能只是在人前冷漠的襲滅天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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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有你繼承家門，那我為什麼要和你一樣侷限在這見鬼的家族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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拒絕接受書法世家的一切規範，在一步蓮華接掌歷史悠久的書法世家後，襲滅天來鎮重的表明自己的想法，而獨自在外與別人合開複合式的書店，甚至當起臨時彩妝模特兒，在家族中引起宣然大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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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步蓮華曾經為此事多次向蒼談論，甚至羨慕蒼的家族中沒有這等反骨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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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以當作沒有看到襲滅的一舉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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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難，因為他是我親愛的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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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久聽好友說著這等不願遵循家風而活的人，只感覺到有趣，一次因拍攝音樂錄影帶而見面的意外，使蒼不自覺的被襲滅天來只為自己而活的理念所吸引。
e)f!2'L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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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羨慕著襲滅天來的。
2Dw}o;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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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m x ,
『雖然我現在被那鬼房子裡的人討厭，可是我卻覺得很滿足。』在幾次拍攝空檔的相談之後，襲滅天來冷冷的說著『總有一天你會因沒有反抗為自己活而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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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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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6kJoSyde
這是他當時的回答，但此刻蒼卻深深的感到後悔。
Kb~i9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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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有對這個婚約提出反抗，牽涉到的不只是自己，還有眾多相關之人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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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a 7r ]X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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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翻個身，襲滅天來下意識的靠在蒼身上，睜開睡意濃厚的雙眼「……你沒睡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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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你，我睡不著。」幫襲滅天來挪個舒服的姿勢，指尖輕輕撫摸散在木直地板上的凌亂長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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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9[gG\
「睡吧，時間還很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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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P0}I@>?
襲滅天來臉色沉了幾分，眨動雙眼，隨即再度入睡。
O #5`mo
.o)
那讓人寂寞的雨，未曾停歇。
\kP1 Jr
IHwoG(A~<
z =C<@ki`
ZVDi;
C 4K"eX,K
不知不覺入睡，再度醒來時，已接近翠山行所說的時間，坐起身，蒼看著空無一物的身邊，那少的可以的行李也早已不見了。
(97&mhs3
(p(-E
沒有意外，沒有慌亂，只是無法言語的無奈與傷感又再度爬上心頭，蒼套上衣物，將凌亂的房子稍稍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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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FC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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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a ]zbz%%
P\&n0C ~
悄悄的回到本家，洗過澡換過衣服，襲滅天來準備再次出門的時候被一步蓮華發覺。
Ygc.0VKMR
En ]"^*
「襲滅，你又要出門？」
v z^ =o'
2#@-t{\3-p
「我總還是要去工作吧，放心，我絕對不會去搗亂。」套上黑色長大衣，撐起傘，襲滅天來語氣冷漠的說著，隨即從後側門離去。
/ 2Bf6
Cf.(/5X
他很想灑脫一點，但是和雨相呼應的寂寞不斷的侵蝕自己的心，理智已經凌駕那份凌遲自己許久的痛苦，所以他沒有在蒼的面前崩潰。
D 4<,YBvV
B~`:?f9ny5
V3$zlzSm,
O +Xu ?W]
收傘，襲滅天來推門走入書店，空蕩的複合式書店裡只有同合夥人黃泉略感驚訝的眼神。
;-VXp80J
o" g<Vz
「真神奇，這麼早來。」
v*^'|QyM7
{4r } jH
「這場雨讓人睡不好。」拿起咖啡壺，襲滅天來開始他一天的生活，與平常沒有差別。
9PG3cCr?
Vo 9Fl Yj
@wh-.M D
UQq Qim
]U ul~T
「小翠，停車。」
<;fI*k m
M<b a+Qn$
回歸本家的路上，始終沉默的蒼突然出聲要翠山行停車。
*/j[n$K>~`
6A-nhvDP
「……。」沒有疑問，翠山行靜靜的將車停在人行道邊。
@!B% y nrG
><{Lh@{
早晨冰冷的雨使街上只有稀稀落落的三兩行人，沒有撐傘，蒼獨自往人行道旁的大樓櫥窗而去。
?zK\!r{
a.up&g_$
隔著玻璃，看著廣告海報畫上眉飛色舞般的彩妝的襲滅天來，蒼閉緊雙眼，輕輕的將額頭靠著玻璃，任憑雨水打在自己身上。
D:XjJMW3r
%) =c# H1
w%~Mg3|
F+9(*|x%
撐傘站在車旁的翠山行只是靜靜的看著蒼的動作，沒有阻止，只是盤算著什麼時候回到本家才不會延誤行程。
vgN%vw pL
_@O.EksY3r
他知道蒼與襲滅天來之間的關係，整個宗門世家就只有他知道這個秘密，所以翠山行了解此刻蒼心裡的感受與從何而來的舉動。
8:k-]+#o
&'c&B 0 j
被本家宗主選上的赤門分家的赤雲染在宗門眾多女性的忌妒中將成為蒼的新娘，但誰知道她真正喜歡是藺無雙，為此不能反對的婚約傷心不已，可是藺無雙眼中只有練峨眉，練峨眉卻因為那個行徑總是瘋狂的弟弟而無心回應藺無雙的絲毫感情。
!DXK\,;>
q }hHoSG]=
始終苦戀藺無雙的赤雲染對蒼有的只是尊敬，她的眼中只有那看不見自己的藺無雙，卻不知道另一個分家的白雪飄對她情有獨鍾。
4^k+wQU
A5,(P$@ k
他們都一直看著自己的眼前所想要的，而沒有辦法去回應別人的感情，這一直都是單向的情感。
Z;cA_}5
j UB`=d|
所以每個人都只覺得寂寞。
]>,Lw=_[_
B+[L/C}=;
少主和書法世家的襲滅天來之間的情感交流是雙向的，但是他們卻注定沒有結果。
2Jqr"|sw
b\C1qM4
所以傷害最深。
Duq.`XO
>uJU25)|
而自己？對少主是絕對的景仰與服從，所以只能這樣在一旁默默的看著，什麼都不能說。
,ZvlK N
D3x W?$Z
「少主，時間快到了，必須先回本家……。」
C0;:")6~
#<yKG \X?
將傘移到蒼的身上，翠山行一臉悲傷的看著同樣首次將痛苦神色表現在外的蒼。
a@ N 1"O
V0y_c^x
% r0AhWv
雨下個不停，讓人感到如此寂寞，今天，真不是適合舉行婚禮的日子。
3.@ir"vy
>/y+;<MZ
zX&wfE8T
tFX!s; N[
lA,*]Mr~
咖啡香飄散在書店中，襲滅天來翻動著一本厚重的書籍，看了很久，如今終將至尾聲。
XVY j X
1qh SN#s{_
把書闔上的同時，書店裡的大擺鐘整點鐘聲響了十聲。
TTz_w-68
nh>lDfJV<
原來時間也是可以不知不覺的渡過。
xN 44>3#
89J7hnJC
「我出去一下。」看著一旁煮茶的黃泉，襲滅天來穿上大衣。
mxl"Y&l2<
2,G9~<t
「傘不帶？」看了將踏去的襲滅天來一眼，得到搖頭的回應，只是淡淡的說著「不要感冒就好。」
en29<#8TO
]Yt,|CPe2
戴上寬邊軟帽，襲滅天來獨自走在沒有行人的街道上，感受著這讓人寂寞的雨日……。
cB}6{c$_sW
7DIFJJE'
m]/s R3yF
YI),yj
Solitary Rain•全文完
`D0H u!;
2w>yW]
-----------
M[?0 ^ FBx
VHx:3G
pSS8 %r%S'
呼呼呼，突發的文，主要是被人壓榨要寫H
}N W01nee
但是，怎麼看還是非常失敗啦......
m]'P3^ <{P
而且霹靂無敵狗血的= =||||
@+! u{
wQN/MYF[
如果說這篇文章要表達什麼...
.a `ojT
就是一種無力的孤寂感吧
SsQg8d
(前陣子下雨下太兇所以就想出這個標題了)
q 1+{MPJ
*hkNJ
總之看看就好
S"Drg m.
OL yl.#J
來去弄正事....
[ 此貼被晏雪在2007-04-25 08:51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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咕啊!?!
{Zr f >ST
這....這是悲文嗎!?(淚灑)天~~~我熱愛的蒼襲啊Q口Q
i|QL6e*0
>2dF^cDE-3
相愛卻不能相守是世界上最遠的距離，看著自己心愛的男人環抱住別的女人那是世界上最痛苦的折磨啊!!即使是知道他不愛那個女人.....
6G]hs gro
;@V1*7 y
傳統的大世家族就會有這種繼承的壓力及思想，溫文儒雅的蒼老大當然就是這傳統教育下的好男人好長子(? 不知道為什麼我覺得他很有長子的味道)。長男的媳婦不好當啊!!娶的媳婦要有鳳凰之威儀還得有傳承子嗣的壓力...總之，嫁給長子真的是又辛苦又壓力大啊!!!!!
eWTbHF
FmC [ u
師父大人我為你的前途感到憂心(淚灑)<沒現在是已經打算嫁了是吧?
4?.L+wL
pEX|zee
給流日送上小花一朵慶祝蒼襲大好大萌(?)!沒有啦!XD
yf2 $HF
看到蒼襲文很開心~然後~~~就是~這篇看起來應該是還有可以繼續下去的跡象這樣(忽略過全文完三字 歐飛XD
島 邊 天 外 。 未 老 身 先 退 。 珠 淚 濺 ， 丹 衷 碎 。 聲 搖 蒼 玉 佩 ， 色 重 黃 金 帶 。 一 萬 里 ， 斜 陽 正 與 長 安 對 。 道 遠 誰 云 會 。 罪 大 天 能 。 君 命 重 ， 臣 節 在 。 新 恩 猶 可 覬 ， 舊 學 終 難 改 。 吾 已 矣 ， 乘 桴 且 恁 浮 于 海 。
未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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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孤雪兒
《努力生活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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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有種想要掉眼淚的衝動......
-1c{Jo
世俗侷限著~
eD?f|bif
塵世牽絆著~
,BE4z2 a
尤其是世家大族的規矩~
E 9v<VoNP`
更是讓人無法不從~
*PF=dx<8
無法依循著自己所想的自由而行~
DBk]2W|i
是無奈~但又如何???
j /uu&\e
放縱之後的後果誰能預料?誰能承擔?
Pj{Y
所以只好隱忍~隱忍著內心澎湃的真實情感...
=uD^#AX
這樣最是可悲...
C}Ucyzfr,p
solitary~孤獨寂寞的不是雨~是兩顆清寂的心...
D%!GY 1wdn
wi@Qf6(mn
呼呼~因為很喜歡solitary這個單字~
S Co; Ek
最近也是被雨搞的很煩~
O7lFg;9c`
有感而發寫了這些~希望流日大人見諒>w<
-8m3L
大大寫的蒼襲文真的有夠讚阿XDDDˇˇˇ
XWv; l)
那篇H很成功ˇˇˇ
"ot# g"
一點都不狗血啦>W<
=U,mzY (
送上花花ˇˇˇ我真的很喜歡大大的文啦XD
[ 此貼被星孤雪兒在2007-03-18 23:31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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財富:15 (by 晏雪)
*~雪花紅梅~*
<--- 天空在這裡
【找到擁有共鳴的知音，是最快樂的事】
＊最近老人痴呆症發，朋友一換了暱稱就不認識了......所以......請多包含，不要拍打餵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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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口Q熱愛蒼襲!!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
<P.'r,"[
其實不該說襲滅滅很可憐...至少至少...他有自由
]'5 G/H5?;
雖然讓寂寞孤獨陪伴著．．．但是雙方都沒有好處啊！
s"B+),J od
世家的規範真的讓人抓狂，說真的吾也很羨慕襲滅滅這樣的瀟灑
Aqo90(jffx
可是看他這樣．．．說實在的非常不忍，自己咬食著自己心中的傷口
Hp5.jor(k
沒有人知道．．沒有人分享
M$U Zn
這樣的兩人，是最可悲的吧？？
9A ?)n<3d
:s>x~t8g#n
大大這篇不錯唷ˇˇˇ（燦望
]_43U` [#
期待其他部唷ˇˇ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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鷲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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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沒了!全文完!!
~|( eh9
怎麼這樣! 我看得意猶未盡啊!
y3OF+; E
單向的感情讓人寂寞
k8 z1AP
雙向的感情卻注定沒有結果所以更傷人
>)+N$EN
明明 就不是不愛對方
.FC|~Z1T<F
明明 就無法停止去愛對方 卻只能作這種選擇
M< /
然後在往後的日子裡要冷淡有禮裝作一切都沒發生過 把愛情深深的埋在心裡
o>\o=%D.a
撐著一年兩年 十年二十年 撐得了永遠嗎?
AK(x;4
與其如此 我反而希望他們永不再見 徹底消失在彼此的生命裡
+ f,Kt9Cy
嗚啊~我熱愛的蒼襲 我沒辦法接受這種結局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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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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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07-03-21 07: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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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感謝有點這篇怪文來看的大家
!RSJb
老實說自己再三看過之後，發現好像不夠慘烈阿....XDD
33g$mUB
(時間有限寫出來的東西果然怪怪的)
iFnD`l 6)
3,- [lG@o
以下開始個別回文
#mkf2Z=t-
)+|Y;zC9
#公子
6 ZfL-E{
H$ .K
這算悲文嗎...我，我也不知道
VS >xvF
只是因為某人的某些橋段要求，所以就想出了這樣的故事架構了
@qEUp7W.?
(不然依他們兩位的個性...好像沒辦法那麼轟轟烈烈的樣子，真是冷感的兩隻)
,B'fOJ.2
d/!\iLF
蒼老大當然有那個好男人的調調了XD
N(V_P[]"*,
長子有像，不過我想的是獨子XD
~;#sj&~
不過襲滅怎麼可能嫁的進去....性別是一回事，另一件事是他不會彈琴....
>wb Uxl%{5
J j?HOtaM
感謝公子的小花，可是你沒看錯，就是那個全文完^^
Ph8@V}80"Y
延續喔，有和人聊過...結果我想應該會變的更慘烈，所以這樣就好，免得我哪天被做掉...囧rz
4w)> }
D -d
nW}jTBu_K+
@S:T8 *~}
#星孤雪兒
F?[1 m2
.f"1(J8
因為他們都不敢承擔
o (4gh1b%
(其實問題比較大的是蒼)
05g %5vHF
所以只能再放縱之後又回到原來該有的規範與行為生活
]|tR8`DGZ%
那份衝動的感情也只能放在心裡了
m'QG{f
solitary不只是寂寞，也有著個別單獨的意味
k7j.VpN9
所以，這些有相關的人，終究還是單獨的個體，而且寂寞
YgdQC(ib
可是沒人能補滿心裡的那份寂寞
i&?\Pp;5-j
hz*T"HJ]t
謝謝雪兒的欣賞與支持^^
wl&T9O;?
我...會盡量努力的(心虛)
3dlY_z=0
XwFTAaZ
&, yF{9$G
+3J<vM}dy
#毀滅
uVKe ?~RC
E- [Eg
怎麼好像大家都問為什麼XD
8|^& ~Rl4
面對這樣的事情的襲滅很瀟灑，但是這個瀟灑是用不知道多少理智去壓制出來的
{Wi*B (
也很自由，但是自由的只有他一個
y0`;br\X
所以就算他活的像自己，遇到蒼，他可能也沒辦法那麼灑脫吧
a"X h
而蒼..他也夠冷靜，可是他最末的掙扎與痛苦，除了一旁的翠山行，也沒人能知曉了
DP0@x+`k
3& CV!+z
謝謝毀滅的欣賞與回文唷^^
W@ &a
v? OUd^
]A5Y/dd
c BZ,"kp-
#鷲宇
l5.k2{'
T A0 (U$ 4
是的，這故事到這邊
{kw% 7}!
剩下的就請大家自行想像XD
ox%j_P9@:
所以他們以後有沒有再遇到，或是如何，就大家自行想像了
(' 7$K
因為我想我寫出後續的話應該會慘烈到兩方的迷都想打我吧
!#:5^":;
而且感覺會破壞意境
)obgEJ7Y`l
(眾：哪來什麼意境阿！)
?_d6 ;
!^&VZh
既然大家都可以想，所以這個結局不是絕對的結局~~
8["%e#%`$
<g%A2 lI
jLM([t
---------
Sc/l.]k+
以上感謝賞文與回覆，還有大家的小花
pixiv
噗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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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飄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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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
>5#}/ G&
算是沒有結果嗎？
Lc5zu7ncg
最終只能落得這樣的收場.....該是早就註定，還是早就認命？
""jW'% wR
橫亙在兩人之間的是家族間的尊嚴及面子，他們一樣都做出選擇，不同的只是自由與束縛......
Te L&6F$
不能說誰對誰錯，責任本來就是存在的，差別不過是重視或忽視，雖然覺得這樣的結果很讓人可惜，可是誠實的表達出名門世家的無奈....
in/~' u
縱然如此，蒼也該滿足了，畢竟他愛過、放縱過，那些開心又讓人沉淪的過往....雖然得到又失去的感覺很不好受，但是，對於從一開始就沒有選擇的他來說，那些曾經，也證明了他不枉此生。
:>JfBJ]|
不管是怎樣的結果，縱然有情人終成眷屬是件好事，但現實生活中，就是有這樣的不如意不斷的發生，雖然明白，卻總忍不住期盼未來的美好.....
RSh_~qMX
畢竟，人是感情動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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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owyue
靜如腹黑，動如鬼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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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現實環境導致兩人無法相守
#| _VN %!
沒有happy ending是可以預期地
&{.IU g
但 還是令人心情沉悶啊
2I [zV7 @t
JkWhYP }
蒼 無法擺脫身份地位的約束
3\@2 !:>
的確讓人有些殘念
rhbz|Uq
可是沒有責任感的絃首
3 R+e
那他就不是蒼了
紅塵有幸識丹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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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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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飄雪
v#qd q!64
qx5`lm~L
也許這樣的感情就不能去探討有沒有結果，因為那只會更加受傷而已
")No t$8
最終走到如此，是認命也是注定
*^|\#UIk
所以他們只能各自選擇自己唯一的方向
%U S&`BT!
蒼是該滿足的，確實是愛過瘋狂過，但是那份痛苦在這切斷一切的開始，想必是十分難受吧
~dr,;NhOLJ
所以相較於蒼，將凌遲自己的痛苦壓抑過久而使理智凌駕在情感上的襲滅似乎比較灑脫些
#j~FlY5
但事實上是相差不了多少。
j+gxn_E
iibG$?(
#showyue
F)hj\aHm k
# -luE
沉悶是正常的，畢竟這樣的結局大家都不太樂見
tJ6@Ot
(可是為什麼我邊看邊笑，有種爽快的感覺)
b!@PS$BTxq
=4eJ@EVM
正因為蒼是這樣的性格的人
dR]-R/1|
所以他不能放下一切只能接受現實的結局已經注定
(0NffM 1
如果他就這樣逃跑了，那也不用這麼的苦惱
3@I0j/1#k1
但這樣真的就不是蒼了。
W]oD(eZ
^<OYW|q?\r
0qJ ( RB
感謝賞文唷^^
% 42a>piev
~J X z
-----------
<}RI <96
}pMVl
整體下來回了好多篇，發現...這樣下去我會不會分裂阿一一
%1Q:{m
(所以回文還是不要拖好了><)
AabQ)23R2
一篇寫不完的東西還是先把它丟一邊好了
pix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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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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斷斷續續寫出來的
oK\zyNK
這個..原本沒有打算貼出來的
Y#9W]78He
不過..就當做我在討打吧.....>w<
s>J5.Z7"'j
(因為剛開始寫的時候心情不好嘛....)
*-9i<@|(U^
D m0)%#
---------------
zIrOMh
M1/d7d
3lp'U&3`5
思
\}jA1oy
i rcF3P>a?
,&UKsrs_
「你回來了，今天比較早，襲，離晚餐還有一點時間，要不要先吃點東西？」
O^MI073Q>t
Ok_}d&A
看到穿著名牌衣裝經過客廳的襲滅天來，一步蓮華不著痕跡的將手中的報紙放入一堆廢報紙中，坐在一旁的善法也同樣的將桌上的報紙收整齊，一同塞到回收箱中，試圖掩蓋些什麼。
* 1;4&/93o
&gp&i?%X9b
看了一眼兄長與堂兄表面和理但實際上有些欲蓋彌彰的動作，還頂著一臉彩妝的襲滅天來邁開腳步往後方走。
PMytk`<`zw
V5K/)\#
「不用了，我想休息，晚餐就叫人送到我房間裡就好，然後我想吃清淡一點。」
,4Q4{Tx
?62Im^1/
「……好吧。」
gQPw+0w
v.(dOIrX
`<nxX sLe
=%m{|HQ`
整理桌面與廢紙回收桶的僕人離去，等踩在木板地上的腳步聲遠去後，善法看著一步蓮華，搖頭「你太縱容襲滅天來了，讓他繼續那兩份不合身分的工作，連吃飯也隨他的意，這些不談，光他頂著那彩妝大刺刺的從正門回家，不知道路上遇到多少他的迷，這些都只會給聖門帶來麻煩。」
+aOdaNcI
M@xU5 9$@
「圍牆外面並沒有傳來尖叫聲，襲滅應該很小心才是。」看著今年書法世家聖門的行程表，一步蓮華對於輔佐者善法的嘮叨址是簡簡單單的回應。
&4:R(]|
qofAA!3z
「雖然我這麼說過份了些，但我的重點是，連華，你是聖門的宗主，這個和宗門一樣搖搖欲墜的世家不能再有像當年一樣的風波，再這麼放任襲滅天來如此下去，有損你宗主的權威，也會動搖整個聖門的聲譽。」
9G/!18 X?f
J%CCUl2
對於一步蓮華的態度有些動怒，善法口氣嚴厲的將話說清楚「他身為副宗主卻完全不像樣，而你又不管他，難怪你父親去世的時候再三交代我要盯緊你們兄弟倆。」
=de'Yy:\-
zGtJ@HbB
「我以前管他管多了，現在縱容他多一點又有什麼關係呢？」從榻榻米上起身，整整身上的白色和服與外褂，一步蓮華拿著魚飼料，走到庭院池塘邊，在迴廊上餵食錦鯉「對襲滅來說，最痛的時刻早就已經過去，他也不會再做什麼瘋狂傻事了……。」
kO\ O$J^S
H{Ewj_L
自己的積極介入，以及蒼對宗門無法捨棄的責任，徹底捏碎原本擁有炙熱靈魂的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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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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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就別再管他了，再這樣下去，我很擔心他會離開這裡……，至於那則新聞的事情，就順其自然吧。」丟拋著魚飼料，一步蓮華的口氣，毫無起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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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去彩妝、髮膠、換下從服裝公司那邊坳來的套裝，襲滅天來靠在床上，看著腿上的筆記電腦，考量著有什麼外國書籍可以買進，畢竟副業做的好，正業也要顧，更正，是另一個副業也要做好，至於聖門副宗主這個正業，有等於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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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他們兩個在隱藏什麼東西，報紙，那大概是那個人的事情吧，真是傻蛋兩枚，早就已經過去的事情，又何必擔心再起風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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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開網路新聞頁面，文藝版引人注目的標題『長達九個月的蜜月旅行，宗門新宗主歸國，即將發表新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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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內文，再看看裡面附加的照片，就像在看陌生人的新聞一樣，掃視過後將網頁關掉，紀錄了幾套外國原文書籍之後，便把電腦電腦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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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床上，伸直雙腿，翻個兩圈，散了一床柔軟的長髮「新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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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實說，蒼的古琴曲一直都是他最不喜歡的音樂種類，曾經在書店裡試放過一次後，便被自己與合夥人列為拒絕撥放曲種，可是當兩人私下獨處的時候，蒼卻常常親自彈琴給他聽，特別是在寫新曲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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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彈，我不喜歡聽這種音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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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因為你在這，所以我現在靈感很多。』修長指頭不停撥絃，不忘做下紀錄『寫新曲給你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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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藉口……。』放棄摀耳朵，直接把耳機戴上，用重金屬音樂掩蓋怒濤琴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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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想下去，可就沒完沒了了；坐起身，把注意力轉到櫃子裡的筆墨紙硯，想到先前一步蓮華所說的開春宴，就算再怎麼不喜歡接觸聖門的事情，還是要意思意思的交一張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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叩叩，敲門聲打斷襲滅天來的思考，僕人端著托盤走進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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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那邊就好，另外，你去和宗主說，今年的開春宴，我要寫狂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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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驚訝襲滅天來會主動提起開春宴的事情，點點頭，隨即離開房間，看來聖門也將要回歸到久遠的平靜時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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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份量不算多的晚餐吃完，將碗盤送回廚房後，襲滅天來打算從沒人的會客廳直接切過去走近路回房間，卻在推開紙門，踏入會客廳時，被廳內的一步蓮華、善法以及突來的訪客愣住，身著墨黑和服與外褂的襲滅天來頓時進退都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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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以往，他大可大刺刺毫不在乎客人的穿堂而過，但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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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我失禮了。」退一步，面無表情的退離會客廳，在離開前卻被一步蓮華叫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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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襲，今年宗門宗主想要和聖門一起舉辦開春宴，所以蒼才來的，我們正在討論開春宴的事情，你也來聽聽吧。」輕拍旁邊的位置，溫和的臉看著挺直背脊的襲滅天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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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沒有猶豫，順好衣襬，隨即正坐在一步蓮華身邊，冷漠看著眼前的宗門新宗主，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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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襲滅天來走回會客廳的那瞬間，蒼深深的吸口氣「蓮華，我們剛說到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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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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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今天之後，我就不會和你單獨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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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候襲滅天來堅決說出的話仍在彼此腦中回盪著，蒼瞄了襲滅天來一眼，總是藏著活躍神態的雙眼沒有躲避自己的視線，但相較以往，變的更冷漠，也沒有任何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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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望坐在對面的蒼，沒有思考，無法思考，襲滅天來以副宗門的虛假空殼坐在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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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視，彼此的眼神傳遞著打量、觀察、捉摸回憶，以及想知道但是有無答案已不再重要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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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愛著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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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襲滅天來，怎麼了？」察覺雙方似乎失神，善法出聲打斷蒼與襲滅天來那短暫的思考「身為副宗門，開春宴是很重要的事情，別晃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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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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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達一小時的商討，大致定案，在蒼與赤雲染準備離開回宗門時，站在大門玄關邊的襲滅天來首度開口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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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應該還在新婚期，怎麼一副守喪的臉？要笑一下，才不會浪費妳長的那麼可愛甜美，宗門宗主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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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襲！這麼說太失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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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不是沒看到蒼皺起的眉頭，但襲滅天來回以的是一抹很淡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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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無誠意的說聲抱歉，襲滅天來便轉身走回屋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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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心我的想法我的感情都已經和過去分別了，而你還死守著不可能的一切嗎？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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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既然心已經不存在，為什麼還是覺得苦澀充滿整個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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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的彷彿要撕裂自己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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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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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往宗門行駛時，赤雲染輕輕的打破車內沉悶的氣氛「可是我還是笑不出來，雖然知道這樣會給你和宗門本家麻煩，可是我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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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關係。」伸手攬住赤雲染，將她的頭壓在自己胸口上「不用壓抑自己，不用刻意去笑，想哭就盡情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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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來說去還是對不起，但現在赤雲染只是抓緊蒼的衣服，不停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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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染，你是個好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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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印象中，赤雲染總是個想笑就笑，想怒就怒的率真女孩，這個不順她意的安排，似乎已經抹煞她在宗門內所展現的獨特個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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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清楚她心裡想的仍舊是苦戀練峨眉的好友藺無雙，但蒼完全不想去勸阻與干涉，因為自己還是放不下別人眼中荒誕的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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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的關係就和兄妹一樣，相互看著對方撕裂舊傷口卻不能安慰彼此，雖然有人說愛情是可以培養，但對性情外柔內剛的他們來說，若要培養，可能要培養個好幾十年，甚至是一輩子也都培養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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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襲滅天來，他眼中的冷漠與果決讓自己憤怒，很可笑的情緒，可是蒼還是不能克制這樣的情緒湧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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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自己先毀了一切，就沒有什麼話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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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漠的像是在看個陌生人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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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去別的地方繞繞，半小時後再回宗門。」吩咐司機，輕拍著赤雲染，蒼緩緩的閉上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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賦舞樂三大世家久別百年後再次合辦開春宴的消息很快在文藝界的媒體上宣傳，再加上宗門新宗主的新曲發表一事，更讓此事更加轟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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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只不過是想要藉這件事情來讓新曲更受人注目，宗門宗主腦筋也轉的挺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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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也無妨啊。」輕慢揮毫，柔而蘊含剛氣，一步蓮華看了坐在一旁的聖門分家主「蒼是我的好友，況且我們聖門這次氣勢並不會輸給宗門，從不現面的副宗主要在公開場合參與開春宴，就很值得別人來觀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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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主，我並不覺得這件事情可以做為宣傳的賣點，蒼和襲滅天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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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法，我相信襲的定力，再說，我現在也不想管他。」放下毛筆，拉拉手指「當然如果是蒼先挑起，那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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襲滅天來那蘊含顛覆思想活躍情感的心因蒼而崩解，那麼會有可能因蒼而再次復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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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不管如何，已成歷史的既定現時是不可能動搖變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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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著各種心思，櫻花爛漫的時節下，象徵賦舞樂的三大世家自百年後再度同時齊舉開春宴，古寺舞台被盛開的櫻花包圍外，也湧入不少賞興好奇相半的民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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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過是寫幾個字，我們的部分應該沒什麼看頭吧。」低語，古服盛裝的襲滅天來瞄了在一旁遠處準備的宗門和舞家，逕自淺飲起春櫻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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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開始就喝酒！」一把搶過酒盤，善法嚴厲糾正襲滅天來的舉動「而且坐沒坐相，你以為你是來賞櫻的嗎？認真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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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不喝，要放到它變暖才喝嗎？」舔舔嘴唇，雙瞳直視善法手中的酒瓶和酒盤，對於方才的訓誡充耳不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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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襲滅，這是二門一家在建立以來就必須負擔的國家文化傳統，我們聖門每年所寫的書體，將會影響到一整個年度的書法筆風，所以不能說沒有看頭。」拉挺衣服袖襬，一步蓮華溫和神情中有著一絲嚴肅與冷冽，畢竟身為聖門宗主，開春宴這件事情他十分看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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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翠，這次的程序？」確定髮束髮冠整齊無誤後，蒼轉頭看著翠山行，詢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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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先是聖門，時間很短，再來是我們宗門，分為宗主的獨奏與門生的合奏兩部分，然後是舞家，不過宗門有些人這次要輔助舞家的樂手。」精準的報告後，翠山行退至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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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說，我獨奏之後，就沒我的事了？」笑語，蒼真假摻半的開著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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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主不能輕易離席，這點您是清楚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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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遠處試圖從善法手中搶回酒瓶的襲滅天來，蒼眼眸沉了幾分「也就是說，如果是副宗主的話，就可以任意離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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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沒想到蒼的心思會轉變的這麼快，翠山行一時語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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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蒼沒有像一般人因不甘心不甘願而發洩，所以看在翠山行的眼中，以為蒼早已將那段痛徹心扉的感情與時光切斷在那場雨日的早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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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過後，蒼還是很平穩如以往的維持著宗門的平衡、與雲染之間的關係，但宗主的心思仍舊沒有從襲滅天來身上收回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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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眼前高挺的身影，再看看走近蒼的赤雲染，忽然察覺有股視線，轉頭，是白雪飄，翠山行頓時覺得有些昏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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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是用什麼樣的決心才可以維持現在這樣的平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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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鼓響起，櫻花翩翩的暖日下，久別的二門一家盛大的開春宴，就此展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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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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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步蓮華寫完三種書體之後，此次聖門賣點之一的副宗主洋洋灑灑的寫出如同其狂妄不羈的狂草之後，便藉機離席，此刻正坐在櫻花樹下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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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是打算換過衣服再走，但難保不會被善法發現，所以乾脆作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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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處傳來的古琴音，正是先前在電視上有聽過一小片段，宗門宗主的新曲，怒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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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首感情起伏極大十分濃厚的古琴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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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因為知道蒼一定會彈奏這首曲子，想傳達什麼，一清二楚，所以連看都不想看的便跑到此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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迴避而不正面衝突不是他襲滅天來的作風，但關於他和蒼之間，在思考好怎麼做之前，只有這個方法可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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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問蒼先生，怒濤這首曲子是在新婚期間所寫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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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婚前的前一天所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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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婚前寫的？那有什麼含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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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意，我想，有人會懂的。』他所有的感情，所有的想法，一切的一切都包在每個音符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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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外看到這段專訪，襲滅天來內心第一個反應是『有完沒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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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初無法任意而為的是他，現在隱約顯現給眾人猜測的也是他，嘖，任性而為的歲月早已過了，現在反而沒辦法認清這點嗎？但自己早已冷漠毫無起伏的情緒，又因此變的煩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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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與自己的心思，似乎始終相互牽引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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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覺間，怒濤已至終末，手中的酒盤也已經見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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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離席跑來在這不擔心被善法責備？」紫衫身影緩緩而來，蒼在離襲滅天來約三步的距離停下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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攤坐在櫻花樹下的墨黑身影沒有動作，只是抬眼瞄了蒼一會，身上髮絲中散落著花瓣，搭上古服與些微故意畫上的彩妝，在春景中添加了幾番風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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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我並沒有在怕他，愛罵就去罵吧，反正這也不是第一次。」抬手撥動長髮，緩慢坐直身軀「宗門宗主來此有何指教？擅自離席不怕遭人非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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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場有小翠和雲染，我暫且離席片刻是無所謂。」攏順衣襬，坐在襲滅天來身邊，直接把話說清楚「你為什麼沒有聽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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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電視上聽過了。」轉頭看向蒼，露出意謂不明的淺笑「很可惜，你想表達什麼，我並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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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又能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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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上任何人事物都會改變，對眾生來說，很多承諾只是一時激情下的產物，所以他不可能一輩子就這麼堅定的守著這段毫無結果的感情，不可能抓緊此刻身邊的人，告訴蒼自己還是對他有過深刻痛苦又難以鬆手的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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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襲滅天來而言，他的感情他的心，甚至是他的知覺，所有的一切都在那晚就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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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怎麼想的，襲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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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才想知道你想怎樣。」晃晃手中的小酒瓶，依重量來評斷，看來是見底了「已經過了九個月，你可不可以不要做這些透露訊息的小動作了，宗門宗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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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這樣稱呼我。」嘆口氣，壓下聽到襲滅天來這麼稱呼自己而引起的不悅感，口氣溫和未變「雖然過了九個月，我還是想知道你現在怎麼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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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想？」笑了兩聲，挑眉「告訴你又能怎樣？蒼，你應該不是會非常執著於某些無關緊要的事情上的人，所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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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感到憤怒不平不甘或是悲傷，我還是希望你在我面前能表現出來，而不是把我當作陌生人。」長衣袖下的手指動了動，壓下握住襲滅天來的手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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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笑了一會，看見蒼略微鬱陰的臉色，襲滅天來也沒有要收斂的意思「你在說什麼開春笑話啊？蒼，你忘記我說過的話嗎，我不會單獨和你見面，而你也這麼贊同的，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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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實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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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會感到憤怒不平不甘甚至是悲傷。」指指胸口，閉上雙眼，涼風撲面而來「現在看著你，就和看到其他人一樣無差別，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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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酒精的效力讓自己敢這麼大聲的笑出來，也能夠這麼輕鬆的說出違心之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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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為對方好這種偉大的情操想法他襲滅天來才不想做，這樣只不過是想讓自己舒服一點，當然，也摻雜著一點點報復的味道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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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見對方有些懊惱的神色，對他來說是種另類補償，能從其中得到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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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了。」謊話也好真話也罷，聽起來總是讓自己內心沉了幾分，指尖摸上襲滅天來的臉「如果說謊可以讓你舒服一點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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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出，指尖所摸著的面容一瞬間傳來些微緊繃的感覺，稍縱即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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倏然睜開雙眼，握住蒼的手腕，略微施力，甩開，起身「隨你怎麼想，不過說話不要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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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襲滅，那天在聖門看見你，你知道我想什麼嗎？」也不懂自己為什麼要這樣追問，也許只是個答案就能讓自己滿足，就可以支撐自己去努力維持宗門內的平衡假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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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問題的答案，從你的動作和想法就可以了解，但是，關於你的問題……。」攤開手掌，靜靜的承接著片片落櫻，再任憑其下墜，與低語一同隨風飄散「蒼，我曾經是那麼瘋狂，那麼深的……，不過那是過去，在我清醒的那刻就已經切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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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襲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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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住即將離去的身影，皺緊眉頭的俊顏似乎已不知該如何減緩不斷擾著自己的複雜情感，彷彿藉著擁緊墨影便能宣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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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似的體溫、心跳，以及同樣的苦澀與被捏碎的心，散在這櫻花爛漫的景緻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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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開些微距離，看著蒼，雙掌輕貼臉頰邊，看起來一點都不熟悉的微笑，帶些櫻花酒味道的唇輕觸那有型的薄唇，輕的幾乎感覺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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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後，還是照往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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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仍舊什麼都沒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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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可以稱做是意外，第二次可以當作是巧合，但他們都清楚，超出規範的界線的意外是一次都不容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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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推開紫色錦衣的身影，襲滅天來已離蒼有數步之遠，走在櫻花道上「舞家最後的表演櫻巡狩應該快要開始，你該回去了，宗門宗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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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再怎麼思索，再怎麼思念，將一切寄託憑藉在琴絃上，還是沒有辦法補滿任何人心中的空缺，而襲滅的謊言只是要沉澱彼此的心思，卻讓人感到更苦楚；看著漸行漸遠的襲滅天來，蒼什麼都說不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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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副宗主，你竟然擅自離席，還偷喝酒，如果被輔佐知道，我們會被罵的很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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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如果他要罵人的話，叫他來找我。」抖去身上的花瓣，靠在二樓的欄杆上，襲滅天來居上俯瞰的古寺舞台廣場上的舞家表演，也瞥見蒼坐回宗門宗主的主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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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與自己，還有赤雲染，他們何時才能從這苦澀的漩渦中抽離？輕閉雙眼，暖陽輕微透入眼眸中，襲滅天來靜靜的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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櫻花隨暖風飛落，寧靜的空間中只有陣陣古樂回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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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友，宗門的表演真是太完美了。」甫換下古服的一步蓮華，看到蒼前來，便開口讚賞不已「特別是好友的古琴獨奏，怒濤一曲讓我感動的快要掉淚了。」也可以說自責的快要掉下眼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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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蓮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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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手把雪絲以錦緞束起，一步蓮華看了左右四週，未見到善法的影子才淡然開口「蒼，如果你是要找襲的話，他已經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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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嘆口氣，蒼甩甩頭「好友，久未相聚，一同吃個飯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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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門還有一些事情要處理，下次我再去宗門拜訪。」拿著裝著自己的文房四寶的盒子，一步蓮華朝古寺大門走去，似乎想到什麼，停步，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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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我不確定襲的心和靈魂是不是還完整無缺，與以前同樣，可是我很確信他正思索著某種堅定信念與決心，簡單來說，自從他清醒後，就已經不是以前的襲滅天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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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那是過去，在我清醒的那刻就已經切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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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蓮華，你說的話，是什麼意思？」想起先前襲滅天來也說過同樣的話，蒼不禁感到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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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為他始終無動於衷，冷靜不已？」浮起苦笑，一步蓮華覺得現在這樣的平靜未嘗不好，只是達到現在平靜的過程太過痛苦「那天過後，襲是瘋狂痛苦不甘不能接受過的，那段時間的他，似乎將這一生所有的破壞本能發揮到極限，等他昏迷又清醒過來之後，總算都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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震驚到說不出話來是正常的，所以一步蓮華也沒有等待蒼的回話，逕自說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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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我還沒看過他對一個人重視到這種幾近毀滅的程度，可以見得他是真的深愛過你的，只是那對他來說都已經是過去式了，所以，請你不要再去接近襲了，雖然我知道你也不好受，但這就是我們身為宗主所必須維持的責任與平衡。」自己也是捏碎那炙熱靈魂的兇手之一，但一步蓮華從來不後悔自己的所作所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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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微傾身，一步蓮華的身影很快的融入夕陽中，消失在蒼的視線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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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手捂住臉，糾結在心裡的痛全化成無聲的苦笑，他不能填滿雲染心中的空缺，不能平息雪飄的無言悲憤，更不能彌補襲滅所受到的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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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靜的看著蒼，翠山行猶豫自己該如何做時，赤雲染便伸手將他擋住，悄悄的走近，握住蒼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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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剛剛有遇到襲滅天來，他說，請你好好思考宗門的事就好，他沒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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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握住赤雲染柔軟的手，低語「時間無法抹平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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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你對我都不可能，但是，對襲滅天來而言，是有可能的……。」因為他的情感時間就已經斷在那天，不會再前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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搖頭，赤雲染輕輕的靠在蒼身上「你也不要再對我感到愧疚了，為了宗門聲譽，你沒辦法放我走，但就算你放我離開，也沒有任何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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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持續追尋著那個人的身影，徒增痛苦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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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也同樣痛苦，卻還要妳來安慰我，確實是過分了些。」摸摸赤雲染的頭髮，蒼隨即走出古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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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不就是這樣相互看著對方嗎？」稍稍擠個笑容，赤雲染跟上蒼的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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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苦澀的漩渦總有終止的一天吧，總會有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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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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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知道賞夜櫻這種雅興啊？」舖完坐毯，合夥人其一抬頭看著靜靜的站在櫻花樹與夜燈下的襲滅天來「你找我們來這賞櫻品酒，卻又自己發呆，想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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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攏齊黑色長大衣，視線從櫻花轉回已經開始吃吃喝喝的合夥人們身上，襲滅天來脫去鞋子，坐上坐毯「那個斷掉的過去片段，不過想不太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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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到那個人了嗎？拍了襲滅天來的肩膀，遞上酒杯「不要想起會比較輕鬆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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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就讓一切停留在那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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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AV !v`
思•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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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zrY`Vd
@,i:fY
唔......怎麼會變成這樣呢...不要問我><
r<UZ\ d -
總之看看就好
,D+pGxbr
(我奔)
pixiv
噗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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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六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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