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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28 《元玄八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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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玄八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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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一‧養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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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下衡島元別,是在養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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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僅什島廣誅如是大肆宣揚,戟武王憂忡而隱忍的眼神也這麼暗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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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連無衣師尹藏在華服下的禍心也為此如雷地顫動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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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個人都帶著不同的心情來看待這件事,或納悶、或不解、或憤怒、或看好戲。其中又以什島廣誅的反應最大,原本他與他之間的嫌隙已是鴻溝深,保虎之舉幾乎等同劃下決裂點。他從什島廣誅手中救下衡島元別,自此,什島廣誅深信棘島玄覺處處與他作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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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原因並沒有那麼複雜,他之所以決定養虎,只是因為那時候他的耳朵很痛。百鬼吟唱,唱出久遠前那日葬身橫禍之下的悲憤,他不得不保虎,否則,他的耳朵就要廢了。而他不得不保他的耳朵,因為他已逐漸喪失視力,只剩下那四只耳朵可以洞察局勢、預測未來,如果再失去聽力,棘島玄覺還拿什麼效忠殺戮碎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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彌補之意?或許有那麼一點意思,但終究,未佔很大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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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他養了一隻虎,雖然期待未來有朝一日得以馴化牠,可是,他沒有把握啊,從來就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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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以期待虎認主,但無法期待他對你言聽計從,這才叫野獸。不過,他還是保有這份期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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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不是可以解讀成,彌補之意?他也不是很有把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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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二‧伴食尚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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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穿了,伴食尚論主要的工作就是試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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棘島玄覺八代功勞延身,平時問政處事也論不上圓融,又兼任不討喜的王樹殿代言人,橫看豎看危機都不比王儲小,時不時就有人想暗殺他,而他又目不能視,儘管聽覺敏銳玄感突出,到底仍是有百密一疏的時候,前王體諒他之勞心勞力,特賜予他伴食尚論一名,日後延伸為正式職缺,所有位高權貴者皆設有伴食尚論,但現今除了棘島玄覺啟用伴食尚論之外,其他政要皆懸位而不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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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別其實覺得有點諷刺,因為他佔據的是雅狄王給的職缺,但也因此而佔得心安理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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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眼看見棘島玄覺時,元別有點意外,可能是因為棘島玄覺太不像所謂的滅族兇手。那年他才十三歲,報仇意念固然磐石桑苞,對於驟然失去的親情卻也無招架之力。剛成為伴食尚論彼時,但凡碎島發生任何意外,他永遠是第一個被懷疑的對象,而當他受到歧視時,太宮便會力排眾議維護他。這種無條件的信任感令元別找到失落的溫暖,像一個可靠的港灣,給予他庇護,只是每當風波平定後,太宮總是會下意識地自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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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別,這樣的彌補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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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別,這樣的彌補夠嗎?」棘島玄覺躺在軟榻上,病容倦倦,雙頰泛著不自然的潮紅,他正發著高燒,體內臟腑像被置於火上烤炙一般灼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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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別不厭其煩地替他更換濕透了又被煨熱了的溫棉巾,不知是天冷反覆浸泡冷水的關係,還是其他無法被正視的原因,元別的指尖巍顫顫地,透著刺骨冰涼。「太宮,您應該多休息,不要再說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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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沒為難你吧?」淡瞥一眼元別頰側鞭痕,棘島玄覺眼神流露淺淺疼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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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王樹殿大長老沒為難我。是元別不好,若非輕忽職責,豈會累得太宮中毒?還勞煩太宮為元別日夜奔波,求得王與長老們的諒解,元別實在是不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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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日早朝,攝論太宮於王殿議事時突然全身痙癵、口吐白沫面色發紅,疑似中毒徵兆,戟武王急召太醫入殿為攝論太宮把脈,診斷出此乃嚴重過敏現象,過敏源為令島特產六甲鱘,若非太宮僅啖一口,不刻便恐身亡。王大怒,問責衡島元別,身為伴食尚論,該當深諳攝論太宮之忌食、嗜食,怎還會鑄下如此大錯?當下即押元別入牢,交由王樹殿長老發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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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層層害命陰謀說紛紛浮上檯面,元別在牢內獨處一晝夜,受鞭刑二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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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攝論太宮以『食料僅以六甲鱘之鱗磨碎提味,常人難以得察』為由上諫戟武王,赦免衡島元別不察之過,戟武王念在太宮病體不宜操心,撤除了衡島元別刑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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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毋須自責,一日牢獄之苦,嬌貴如你,怕是難以消受,退下休息吧。」說著,棘島玄覺疲憊地閉上眼,從身體不知名的深處湧上深沉的倦怠感,他不怕視覺上的黑暗,只因他知道還有一種黑暗遠比喪失視覺的黑暗更加折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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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宮,元別不累,太宮病體微恙,元別在這留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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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住撫平棘島玄覺眉宇間皺痕的衝動,元別眼瞼微斂,彷彿在懊悔,卻更似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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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棘島玄覺面無表情地翻過身,背對元別,半晌,才輕輕喃道:「如果再多吃一口,也許就不會這麼累了。」但是,他又如何能輕易捨命。「元別,你說是嗎?但吾就是不能多吃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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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宮說什麼,元別聽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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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再無回應,直到均勻的呼吸聲傳來,元別才輕吁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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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日,他真的好怕,怕就此失去這份溫暖和依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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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想過玄覺的過敏症這麼嚴重,又或者是他曾經想過,但事發之後,他寧願自己從沒想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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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乾脆放棄仇恨?他問自己,但沒有回應,從以前到現在,甚至是未來,都不會有人能夠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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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三‧船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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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衡島之人擅彈船琴,玄覺一直想找機會聽聽,但一直沒有機會。當衡島白玉珠樹還茂盛繁華時,並沒有多少人注意到她的存在,碎島風情──衡島民船琴動聽、令島民能歌善舞、什島民驍勇善戰等等──是只記載在書裡的民情,而身為攝論太宮,棘島玄覺實無多餘時間一一見證眾島風俗,直到白玉珠樹吸食王樹之氣一夕成名為止,衡島眾所矚目,擅奏船琴之說方廣為人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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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百年前,他曾在屠殺之後重新踏上衡島,萬物凋零、百草不生,殘餘島民日漸老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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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次,是他頭一回聽到鬼聲嚎哭,激烈地令他心顫,從此,他就不再動念聆聽船琴之美──那為他親手摧毀的美麗。為了碎島未來與對王的責任,玄覺親自砍伐玉珠樹,親手扼殺衡島萬千生民及他們未來的希望,用他們的犧牲為王儲鋪一條血路,說不上後不後悔,只是血債終有一天會以其他形式償還,雅狄王的死與他的雙眼不過是第一步,就算是賠上他一條性命,也遠遠不足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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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早之前,他就有這份體悟。即便有人願意彈奏船琴給他聽,恐怕他的耳朵也會痛得聽不到任何聲音。他也不求寬恕、不求諒解,因為如果希冀從被犧牲的人身上得到諒解,無異於對他們二度傷害;況且在此之外,他還是秉持凡事以政治正確為原則的觀念,基此心態去尋求諒解,亦未免顯得虛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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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說,玄覺對於自己做的決定,向來信念堅定,唯獨元別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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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亦曾私下想過,請元別彈奏船琴給他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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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碎島祭典,元別,你可有想過向王進獻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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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太宮,這幾日元別正為了祭典之禮而苦思許久,也擇日走了衡島一趟詢問島上賤民意見,奈何衡島物窮人貧,元別想破了頭實不知該向王呈獻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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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聞元別自貶之詞,玄覺眉頭攏了一攏,沉默片刻後方道:「獻禮以誠至上,凡是能夠代表衡島的人事物,皆可為進獻之禮,元別你天生聰慧,與吾應對素來進退得宜,眼下卻自拘於貴賤之別,著實令吾訝然,這番話要是讓太丞聽見了,徒惹其編派罪名,道你非真心效忠於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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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別惶恐,絕無此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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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你預備進獻何物?」再一次,玄覺問道。「聽聞衡島之民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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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宮,」元別急切切地打斷玄覺語尾,口吻多了絲欣喜。「元別想到了,元別十三歲甦醒那年,衡島白玉珠樹抽了新芽,衡島有個傳聞,說白玉珠樹樹液味甘芳醇,具有延年益壽之效,元別即刻動身回衡島,摘芽取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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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還有一場會議,你不能任意離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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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太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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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事吾交派令島赫赫執行,必使他不傷新芽而取汁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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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罷,玄覺身形一晃,元別見狀連忙上前撐扶。「太宮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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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穩後,玄覺輕輕拂開元別攙扶的手,逕自緩步前行,元別亦步亦趨跟在其身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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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中依稀傳來低語:元別,這樣的彌補難道還不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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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別聞聲微愣,但見身旁之人未曾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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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四‧心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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棘島玄覺以玄感著名,這點凡是碎島中人無人不曉。他目雖不能視,但聽覺極佳,細如文風之音也辨得分明,聞人之心音更稱一絕,甚者由此測局勢知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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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此,元別謹慎以待,但防不勝防。所幸,面對攝論太宮時,他極少需要偽裝,追根究底,打從第一眼起,他對棘島玄覺便無惡感。然而,終究還是有需要提防的時刻,比如和師尹接洽後,又比如,密報佛獄戟武王為準備祭天之禮而閉關,現刻正是侵略殺戮碎島的好時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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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元別接受師尹之禮喝了點酒,意不在壯膽,只在讓自己的心音亂得無從分辨。他並非害怕玄覺察覺他的意圖,他只是拙於應付可能隨之而來的尷尬場面。之前有幾次讓玄覺捉到了小辮子,他也只會一徑裝傻否認,好似只要矢口到底,太宮便會相信他。事實上他也不是真的這般天真,可是練習了幾次,卻只要一碰上太宮的詰問,就又亂了方寸,只能否認,一味地否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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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能生巧,於他猶如諷刺。但他渾不在意。面對師尹犀利的言詞逼迫,他以退為進、步步為營地反擊。他知道他的心偏了,就像太宮一意袒護他一樣,他也不斷在為他找藉口,找一個讓自己能夠安心地不恨他的藉口、能夠繼續待在他身邊的說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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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清楚,太宮從未真正相信他,可是他待自己始終如一地好,所以他放心了,只要不承認,這層窗紙就不會被真正戳破,只要不承認,就算日後太宮聽見了他真實的心音,一定也會一如往常地包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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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他還是喝得微醺,王后被魔王子擄走,祭壇遭刺客入侵,這回他賭得大了,對自己的自持力自然就沒什麼信心,他顛顛簸簸地走回寢室,想蒙頭就睡。太宮卻在此刻召喚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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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覺的生活起居通常不仰賴他人,只有行進時會叫上元別陪他一程。元別也知道玄覺並不需要他人扶持,叫上自己是為了告訴自己,他幫得上他。後來,漸漸成為一種習慣。偶爾,玄覺會讓元別替他舖床,或幫他打水淨身,不論是哪樣,元別都做得很開心。他毫無怨尤,即使棘島玄覺是他的仇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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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宮,喚元別何事?」輕扣門扉兩聲作為提醒後,元別推門而入,隨即教眼前狼藉景象嚇出冷汗。「太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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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玄覺側靠傾倒的淨身木桶外緣,連身浴褂半披於身,桶內水剩不到一半,桶外水跡斑斑,漫濕寢房泰半地板。元別趕緊盡量跨過水灘,扶起棘島玄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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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臟突來一陣絞痛,腳步踩偏了,便成現在這副光景。」他的力氣尚未回復,但神色自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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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別立即傳喚太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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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忙,陳年痼疾,無法根治,發作時再好的根基都沒有用。幸好這副狼狽樣只元別一人看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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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受到語言魔力牽引,元別的視線落到玄覺半遮半現的下身,猛地一陣暈眩,心臟跳得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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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緊張?你的心顫得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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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元別是擔心太宮跌傷了。」腦子渾厄,無暇思索回應之道,脫口的掩飾之詞一如既往地浮泛、毫無說服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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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回連你的眼皮都在顫動了。」低言,棘島玄覺藉元別手臂為支力點,站了起來,仍是搖搖晃晃的,下身浴褂遮蔽不全,頻洩風光。「你喝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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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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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從不沾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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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事總有第一次,太宮若不喜,元別戒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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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的墮落之後,要戒難矣,世事皆然。」他總是弦外有音,就不知對方是否願意聽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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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別謹遵教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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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為這預期中的答案,猶疑著是否要再下猛藥。「……師尹的月光酒嚐起來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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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元別愣地抬眼,瞥見棘島玄覺那雙澄澈的眼睛,又低頭收回視線,不料竟觸及玄覺衣擺難掩的裸裎,心跳快得幾要不堪負荷,又泛著一絲難言的苦澀。「元別沒喝過,不知其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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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倒嚐過,聞起來有幾分像,」微扯嘴角,玄覺接道:「你的心跳似乎與你的話相牴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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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宮不信任元別嗎?」吸足一口長氣,元別續道:「太宮感知到的元別心音,誠是其他因素使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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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種因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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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發一言,元別頓了片刻,隨後慢慢靠近玄覺,拉起他的手蓋住自己怦然胸口,接著,溫柔緩慢地碰沾玄覺的脣。這一輕觸,兩人俱是一顫。「元別……亦不知,請教太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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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d(r"N1
原本是倉促之中假意搪塞,不想竟攪亂兩汪清池。如果真還有些別的因素,他該深入探索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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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這番逾越已是令人心力交瘁,元別的回答帶著一絲哽咽,玄覺的泰然也在那一瞬間悄悄崩解,隨即,復歸於平靜。「你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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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太宮,這味道嚐起來可是月光酒?」既然慌了,不若荒唐到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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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淡了……然或許、不是吧。」低吁,玄覺拉緊浴褂,緩步走向床榻。「吾要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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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別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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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五‧懸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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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單純的孺慕之思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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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或是迷失在兩難之間的變調情感?自己為何未疾言拒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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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師尹之間,又做了哪種約定?這次僅是擄后、擾亂王殿,下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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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吹獵獵,玄覺獨立棄雲峰頂,倍感蕭瑟。身後,是熟悉的腳步聲,矛盾的感覺一日比一日強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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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宮似乎很喜歡站在懸崖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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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別,若你看見有人步步走向懸崖而不知回頭,你會拉住他嗎?」他問,話語指涉三重涵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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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宮,您想知道什麼?如果是太宮,元別一定會拉住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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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先前你每一次都拉住吾一樣?」停頓俄而,玄覺續道:「但元別,你應該明白,吾斷不會墜崖。儘管吾已臨深淵,只差一步就要粉身碎骨,最終必會懸崖勒馬,勒馬之刻,便是殺虎之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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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宮,您在暗喻吾嗎?是否那晚的逾矩令太宮不快了?即便對太宮有所冒犯,元別絕不是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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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明白吾所指為何。」他心煩,語氣冷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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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宮不相信元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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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任是過於單純的感情,吾不信任任何人。」但是元別,吾想相信你。玄覺眺看遙遙雲端,後話懸而未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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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別知悉,太宮累了,屬下不打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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繼元別之後,伐命太丞來到,就王后被擄一事指陳他有意放縱佛獄,發了一頓脾氣後又揚長離去,四周恢復空靈冷寂。
Vp{2Z9]}
7!nAWlQ&-E
玄覺面向落日,邁開步伐朝前走去,來來回回地,他曾在這裡徘迴無數次,早已將這裡的地形深刻烙印在腦海裡,不用他人提醒,他清楚自己還剩幾步可走、多踏幾步便會跌落深壑。
695ppiK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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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步、兩步、三步、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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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Jp-s" %
「太宮小心。」
}8#Czo j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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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以為已經走遠的人,忽爾又於身後竄出,心音雜亂無章,有緊張、有氣急敗壞,還有更多更多的不捨。這份不捨,玄覺也有,但他突然沒了自信,沒了能把這份不捨確實傳達給對方的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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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W6:
「你還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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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別……忘了東西,回頭來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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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謊話永遠這般不高明。「忘了什麼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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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了……忘了。」自嘲地扁扁嘴,元別此刻萬分慶幸玄覺看不見自己的表情。「不重要,太宮,我們回聽思臺好嗎?」他半哄半央道,卻忽略了此刻的自己無疑更像個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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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回聽思臺嗎?好,我們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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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幾乎可以從元別的聲音裡,想像出他此時的表情,於是他心軟了。轉過身,將自己的手放入元別手裡,讓他帶他回聽思臺。這一路上,曲曲折折、蜿蜿蜒蜒,宛如他高低起伏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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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別,你還在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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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宮不知,方才那刻驚險非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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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說過了,元別,別的吾不敢斷言,但吾有絕不會墜崖的自信,你要記住吾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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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後,玄覺沒來由地又是一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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僅管叮嚀再三,這孩子怕也是聽不進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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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六‧鎮魂石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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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玉珠樹澆水後,元別自衡島老婦手中接過缽,將兩根殘枝一同埋進滋養玉珠樹的土壤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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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阻老婦的勸言,元別抬眼看向鎮魂石碑,嘆道:「剩下的話就留著別說了,時辰已近傍晚,該是祭祀的時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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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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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吧,照吾的話做,時辰每耽擱一分,祭祀亡者的敬意就減去一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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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奈應聲,老婦佝僂的背影漸遠,元別起身拍去沾衣泥屑,走近鎮魂石碑。石碑上的字跡雄渾有勁,彰顯著書者的固執與傳統,那是棘島玄覺刻下的字,戟武王的彌補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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悒鬱低笑,元別一改平時和善唯諾的面容,神情略微狂亂,狂風吹擾他烏黑的髮絲,在他眼底落下化不開的陰影。只有這時,他才會感到自己對棘島玄覺還保有絲微的恨,因此每回重遊故地,他內心的矛盾就更增一分。如果可以,他也希望自己只是攝論太宮的伴食尚論,但是他卸不下衡島大公子的包袱。
uE(w$2Wi
fp0Va!T(V
他無法回應島民的疑問,因為他無法再次面對他們的失望。
^MUM04l
/yCV-L2J
多年前他被師尹喚醒,重獲新生,也重新體歷一次失去家園、島民的傷慟,但這些都不及他看見玉珠樹發芽時的激動。他每日殷勤地替芽苗澆水,期盼它快快茁壯,足以孕育衡島新生命。然好景不常,不滿月餘他便發現玉珠樹停止成長,他比任何人都留心玉珠樹的狀況,早在島民察覺問題前,他已離島找尋原因。甫踏離衡島,無衣師尹就找上他,從師尹口中,他得知玉珠樹之所以會發芽是因錯亂的天時歷經數百年後重回正軌,自己是應時復甦,玉珠樹則是應時萌芽,玉珠樹雖不會再吸收王樹之氣,但衡島的地氣已不足以供養它,倘若要使它重現往日繁茂、承載新生,勢必得靠外力引進王樹之氣。
tPsU7bFk
14RL++
而這絕不可能為殺戮碎島王族所接受。師尹的解釋讓元別明白了兩件事,除非碎島王族讓步,否則玉珠樹不會再成長,此外,正因如此,殺戮碎島的彌補至多也僅止於這座石碑和其他於事無補的慰問之禮,至於衡島關鍵的需求,他們無能為力。
t2iFd?
7(H/|2;-d8
或許王族的彌補之舉出自真心,但對他而言,究竟彌補到什麼?島婦勸他找尋醫治玉珠樹的方法,豈知他根本毫無頭緒,也看不到那微渺的未來,唯有復仇,是清晰可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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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0}/
每思及此,他的耳邊就會響起玄覺的慨歎。
AI2CfH#:C
\X!!(Z;6A
難道,這樣的彌補真的足夠了嗎?他想反問,可問不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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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V[tEC*z
日薄西山,晚風送來幽怨的陣陣樂聲,元別從冥思裡回神,朝靠海的岸頭行去。
y+a&swd2(U
:[doYizk:
那裡圍著一群稀落的島民,枯老的生命猶如風中燭,他們瘦骨嶙峋的手搭在琴弦上,拉出嗚咽輓曲。記憶裡,衡島的船琴是只在慶典時演奏的,島民圍著火堆跳舞、吟唱,婦幼們在旁奏琴;傳承到現今,船琴只用來哀悼凋零的生命,歡快不再。
^d,d<Uc
#7{a~-S
太宮的暗示他懂,但在戟武王面前、在碎島王貴面前,他如何彈奏得出船琴?不論是歡愉的或悲哀的曲調,碎島王族有什麼資格聆聽?他們又如何能領略船琴的美與沉,衡島不過是恆河一粒沙,這份渺弱的幸福是不會被他們放進心裡的。
_EP}el
+\4=G@P.J
「太宮啊太宮,當您卸下國家重任屆時,元別彈琴給您聽。」唯有到那時,太宮才會了解,並非是他一意孤行,而是他和他的眼光從來就不在同一個基準點上。
lgl/| ^ Uw
v&Kw 3!X#E
他兀自獨語,同樣是看不見未來的承諾。他心軟,只會畏懦地為玄覺找理由,只敢冀望他們能避開兵戎相見的那一天,只願想像到最後,他還能嚐到那雙酸澀冰涼的脣,攙扶那副健實蒼白的軀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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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Sk1o
「大公子,祭祀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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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_%>yqDC
「結束了……」他驀然清醒,喃喃自語。「吾也該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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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e%X:h
幾聲悶雷響,天空始飄細雨,帶來師尹的竹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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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o)!S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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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七‧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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脖子涼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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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K[c!mzx
絕命刃,利、薄、快、準。
H_9~gi
'2NeuK-KD
想流淚流不出;不想流血,血卻不止。
gN*8zui
so;aN'{6@
此刻他才恍悟,適才太宮不斷往返婆羅塹與聽思臺的行止意涵;也才瞭悉,王殿上太宮願用一身功勳換得王之諒情者為誰。
=3FXU{"Qi4
"QMHY\C
一直都是他,只是他慌得亂了手腳,慌得忘了防備。
gbvBgOp
7\.5G4dr%
太宮的心軟,手不軟。
"YivjHa7H
,W.O*vCA
原來這就是死亡的滋味。脖子涼涼的,沒有痛楚。而心酸酸的。
BzDS
GE>&fG
衡島先祖之靈幻化成的石像近在咫尺,他的思緒卻已飄向遠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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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LTx!5o
十三歲起,他始任伴食尚論,從此成為攝論太宮的眼睛,和玄覺攜手走過一段歲月,一段理應防備著他、卻對他處處曝顯真心的日子。
mV-MJ$3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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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宮所言甚是,信任是過於單純的情感,單純到即使死亡也沒有悔恨。
0'gJSrgNI
/Z^+K
唯一的遺憾是,太宮聽不到他的琴了。
dme_Ivt
/gxwp:&lY
如果在一開始就彈琴給太宮聽,也許現在他就不會這樣心酸了。
[xHK^JP 8F
!O*\|7A(
太宮、太宮啊……薄脣微啟,空嚼的話被打碎在風裡。
\5Hfe;n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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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像流出血淚,衡島的命運已然底定。
(|W@p\Q
Jg@PhN<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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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
折八‧死而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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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c.K6%iI
手捧裝著元別首級的木盒,什島廣誅來至聽思臺。
K?) &8S
u\50,N9Wp{
夜深月沉,棘島玄覺屋內一片漆黑。不知怎地,廣誅的手有點抖,嘴有點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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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v5SQ+AI3
他推門而入,一偉岸身影背門而坐。
z`lDD
}.x?$C+\"
「攝論太宮,這是王交還你的物件。」廣誅宏聲嚷道,但表情遠不如聲音來得強硬。
SwLul4V
TeQpmhN
和棘島玄覺作對數十年,他從未見他如此消沉過,他想用問責的態度來掩飾自己的關懷,遂大步向前厲聲道:「身為攝論太宮,豈可一連多日無視王威拒絕上朝?棘島玄覺你……」宏音驟止,止於驚見桌案上一對帶血之耳。「你的耳朵!」
gz8<&*2
EiSS_Lc
「他死多久,百鬼就在吾耳邊嚎哭多久,吾痛了好幾天,適才才發現其中兩只已聽不見,所以吾割下它們,嚎哭的聲音自此變小了,也算因禍得福。」
5MT$n4zKu
Po% V%~
「你、唉,何苦?」
t;{/Q&C
JW (.,Ztm
未答覆廣誅的感嘆,玄覺面向這與他一向不交好的同伴,淡道:「還請太丞回稟王,攝論太宮耳覺不適,不得已連日告假,明日起定回朝議政。」
P/4]x@{ih
K%.\@l2Cp
廣誅沉吟半晌,嘆了一聲輕道:「攝論……玄覺,吾可稟奏王再寬限幾天。」衡島元別是殺戮碎島的內奸,本是死不足惜,為何自己竟能理解攝論太宮的慟?儘管只是千萬分之一。
Yz4Q!tL
%+qD-{&
也許是相處久了,不管是與玄覺,還是與元別。
525W;mu{
6Wl+5 a6V
「不勞太丞費心,攝論太宮還是攝論太宮。」只要他能力尚存,即使支離破碎,也要為碎島鞠躬盡瘁。
_uID3N%
>HXT:0
所以,元別,現在太宮只能償你一對耳。
nKT\/}d
Ab/gY$l
心知旁人多言無益,什島廣誅將木盒置於案上,走到門前停下,回頭道:「你…節哀順變。」
6|L<? X
K08xiMjl
稀鬆平常的一句話,玄覺卻為此頓時氣血翻湧。他忍住欲嘔的衝動,待氣息順暢後方緩慢回道:「你可知,他最後的遺言是什麼?」
;~3CuN8
:>]=YE
第一次,他聽清楚他的心音,以及那被打碎在風裡的空嚼之言,沒有矛盾,沒有怨懟。他說,若能重來一次,他仍然願意跟在太宮身邊;又說、又說……「吾知曉,您已不能再袒護元別了。」
Ru`&>E
Y:XE4v/)@L
聞言,廣誅身形微震,斟酌片刻後應道:「只怪他辜負你的心意。」
h${+{1](6
,E<(K8
人遠,聲盤桓。
N[:;f^bH49
=Q>'?w>
「辜負嗎?」重複低道,玄覺神色飄邈、若有所思。
07`hQn)Gc
UiO%y
他記得,打從收留元別起,自己最常低喃的那句話──難道還不夠嗎?
nep0<&"
JHC 6l
他卻也記得,數百年前自己踏上衡島彼時的心境,他早有覺悟,即便賠上自己一條命,仍是遠遠不夠的。
u_shC"X:
TCWy^8LA
所謂的彌補,遠遠償還不了既已犧牲的。他只是無法忍住他對元別的期盼。
;EDc1:
-{n2^vvF
輕喟,玄覺點燃燭苗,打開木盒,指尖顫然地輕撫元別的五官。
pUi|&F K">
MEf`&<t
無聲傾訴,那晚未及回應之語──
2iO AUo+
p=sLKnLmZ
元別,吾亦知曉,太宮始終是……為難你了。
[ 此帖被devil在2022-04-20 11:36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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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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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人真的太令人糾結了........TAT
Q$u&/g3NvL
n@>h"(@i
(默默掉眼淚中)
2^RWGCEv
#e)A
還是覺得,得為了現實去折磨一份真心真意,那份到最後被犧牲的心意真的是連淚水也流不出的慟......
F<H[-k*t/
e1ts/@V
船琴象徵的遺憾,就像石像流下的血淚一樣,會默默淡去,但永遠曾經存在吧....
|[qq $
OI/m_xx@j
(總而言之這兩人真的太揪心了啦啦啦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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央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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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12-29 0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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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悲傷。
Lvco9 Ak
其實對於新劇我一直很無感。尤其是本週的對我來說劇情線真是有夠糟糕。唯獨這一段、唯獨廣誅與元別這一段,既不過度矯情,廣誅數度來回之間所顯露的猶豫更是感人。
VT@,RlB0
AlPk o($E*
廣誅對於元別,即使是養虎為患也甘願的吧。
sWtT"7>x
J]h$4"
很喜歡這篇的元別,感覺上比劇情更賦予了元別血淚。
:2v^pg|
「碎島王族有什麼資格聆聽?……恆島不過是恆河一粒沙,這份渺弱的幸福是不會被他們放入心裡的。」很簡單的一句話、卻埋了看似簡短卻深意的恨。
yZHh@W4v
^jph"a C
總有一種元別雖恨但依舊太心軟,才有了悲劇的結局。
g#W/WKvM
「如果一開始就彈給太宮聽,也許現在他就不會這樣心酸了。」
1UHlA8w7Q
yiT)m]E d
真是糾結。謝謝樓主美好的文。
拂塵與央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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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冕好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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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主的文寫的實在太好了,把這兩人的內心寫的更為詳細啊
UZ*Yt
一直對這兩人的劇情感到很揪心啊
jIvSjlmI
太宮的用心換來的是傷心而元別其實對太宮又是真心的好
e6 &-f
這兩人的糾結換來這樣的結果...
SkyBlo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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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nny晴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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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別與太宮之間的情感令人動容
g~/@`Z2Y
樓主真是寫的太好了
12olVTuw
細細的刻劃了太宮與元別的內心糾結
H)5V \
讓人讀來更感悲慟
Plurk:
路人甲的玻璃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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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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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喜歡這種無奈的心境
]+)cXJ}6#
樓主的文筆很精湛,字裡行間都有很深刻的感情
S!JwF&EW
或許這樣的結局,是當初太宮在決定要養虎時就已經註定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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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evi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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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魂、央歌、LOCA、hcw0505、艾亞幾位好
=)O%5<Lwx
因為想回的差不多,所以這回一起回
h,Nq:"}
;5.S"
首先很感謝幾位的留言肯定
p2)563#RS
對於央歌所提一事大力點頭,元玄這段是我看得比較認真的戲碼
E4;@P']`
其他橋段有冏的冏、走神的走神
$KAOJc4<
物以稀為貴,大概也因這難得的感動所以感覺特別強烈,才付諸文字
B{dR/q3;@
我也私下跟朋友提過,其實我沒有怨念
>`S $(f
(大概是預料得到這種結果,以及覺得劇情這樣收尾算漂亮了)
VKtZyhK"h
只是想把從劇情裡感受到的、以及個人對於劇中未解釋的段落
'U|Tye i?
做個鋪述與自己所設定的補充
gq`S`
因此能得到一些共鳴真的很開心^////^
wBaIN]Y,
KJQW))%e
這兩人的糾結之深,原劇輕描帶過,卻能深銘於心
7#G8qh<
因此這篇也嘗試以類似的筆觸去寫成
a%igc^GS2
感謝諸位的喜歡與小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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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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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斷糾纏的命運
=IC cN|
元別的恨意,玄覺的愧疚
83[gV@LW0m
究竟是誰辜負了誰。
f*tKj.P
%jc"s\
那段戲我看了好幾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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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evi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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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君您好
)o[Jxu'
那段戲算是這段日子以來最有感覺的戲碼了
=e j'5m($3
我自己是覺得沒有什麼辜不辜負的問題
Zy+EIx
他們的立場本來就截然不同
-z6{!
I4RUXi 5
太宮是真的對元別好
3Y6W)$Q
而元別也是真心在服侍太宮
{S*:pG:+q
以相對立的立場來看
3l?-H|T
兩人能做到這樣已經超越一般定義的範圍太多了
R|OY5@
感動也是根源於此^^
PS\n0
27CVAX ghV
感謝回言和小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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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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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對真的是近期來最讓我有感覺、也覺得寫得最好的一段了~
XI8rU)q
}_GI%+t
太宮、太宮,聲聲太宮,究竟要怎麼樣才能走出這不捨的迷宮......
5uxB)Dx)
每一步踏出,都是疼痛......
C;BC@OE
B$)&;Q
太宮多年來的憂心終於還是發生了,只是他還抱著最後一絲希望,但卻不是把希望放在元別的回頭上,要元別放下仇恨,這是奢望,所以他只能期望自己可以保住元別的一條命......
)cUFb:D*"
H}}g\|r&
明知元別回不了頭,太宮卻還是無法克制自己對他的感情,明知最後,自己會很痛、很痛......
w]Byl3}Gt
4y$tp18
太宮的多年費心、元別的多年費心,兩人將恩與怨交織得錯綜複雜,元別最不願的,就是讓太宮看到這一切,可最後才發現,原來是自己看不清這一切。
,R8:Y*@P
太宮最不願的,就是走到這一步,到了盡頭,才明白一開始就註定走到此處。
cZd{K[fuK
讓他們重新選擇,他們仍會選擇一樣的路。
NJ];C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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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誰對誰錯,兩個人都有自己的堅持,所以才更添傷悲。
---此人因萬古長空死在手滑之劍暴走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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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瀟 瀟、半 花 容 】
難 為 知 己...半 生 飄 零 愁 是 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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