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11.23 千年艾 [全]，26F [蒼襲.臥銀.雙橋.三先.四沐.吞螣.犬伯九.莫瀧.棄伏.朱慕,其他&分層詳主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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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蓁

劍舞蘭崤蕩河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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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739)

樓主發表於: 2008-05-07 04: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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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23 千年艾 [全]，26F [蒼襲.臥銀.雙橋.三先.四沐.吞螣.犬伯九.莫瀧.棄伏.朱慕,其他&分層詳主樓]

【千年艾】

西來

2008.4.9.by吾蓁

‧

后土之神改變祂躺臥的姿態，無際的黃沙裙襬起了褶皺，光照的一側明亮輝煌，背光的一側陰暗幽涼。
商旅來來往往，緩慢地添繡了金線，又因不滿意似地拂了去。

一頭癯瘦的駱馬，孤獨地拖拉著篷車，篷車老舊而萎靡。毛躁的粗繩將泛褐的米黃色布幔繫在鬆垮的支柱，以四種方向歪斜的木輪，與車轂喀楞喀楞地，共同擔負起跟隨它們駱馬弟兄的重責大任。
篷幔左面扯了道尺餘長的口子，裂口的中段和底端兩邊綁縛著麻繩堪堪制止裂勢，而不能阻擋外界的窺望。
車裡空空蕩蕩沒什麼擺設、貨物，連個人影也無。
有人追上它，不受阻礙地攀入車篷進行拜訪。此時從布幔的裂縫，可見一痕銀光或一抹深紅短暫地掠過。
總是沒有人打聽到拜訪者是誰；總是沒有人親眼看到篷車裡有誰。
他，抑是她，不曾與偶遇的商隊行旅打交道，也不需出來駕馭和照料那頭駱馬。遇著綠洲，或一陣雨後，牠自行飲水、嚼食，然後上路。牠明白目的地在何方，緩緩東行。

‧

(少艾出場日0506於36發貼)

【千年艾】

西來 (朱痕)

雙星 (善法+一步+蒼X襲滅) 1~4F

五月節 (臥江X銀狐+洺雙) 8~10F

秋老虎 (昭穆X尹秋) 11F

遲遲 (菩薩+三先天) 12F.17F

披霜 (俠刀+四沐四) 13~16F

紅角葵 (吞佛X螣邪+封禪X劍雪+赦生+黥武+宵) 18F.23F

春回 (犬若丸X伯藏主X九江春) 19F

墟里煙 (朱痕X慕少艾) 20F.22F

花見客 (莫召奴X秀瀧+貞義) 21F.24F

昔話 (朱武X九禍+棄天X伏嬰+挽月) 25F

千年艾 (朱痕X慕少艾) 26F

[ 此帖被吾蓁在2016-05-12 10:41重新編輯 ]

＊＊＊＊＊＊＊＊＊＊＊＊＊＊＊＊＊＊＊＊＊
＊基準：藏馬（南野秀一）。　　　　　　　＊　是誰多事種芭蕉？早也瀟瀟，晚也瀟瀟。──清‧蔣坦
＊指標：展昭。　　　　　　　　　　　　　＊
＊布袋戲本命／驅動／擴充：定風愁。　　　＊　是君心緒太無聊。種了芭蕉，又怨芭蕉。──清‧關秋芙
＊　　　　　沐流塵、朱痕、溫皇、何問天。＊
＊　　一頁書、洺雙、鱗王、蒼狼、風逍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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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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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739)

1樓發表於: 2008-05-07 06: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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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年艾】

雙星之一

2008.5.6.by吾蓁

‧

他頭戴白銀僧冠，冠帽鑲嵌青晶藍寶，懸垂的梵文紋綢，襯以寶石藍的袈裟好似兩道白浪；他孤身來到這裡，為這茫茫無邊的沙漠，注入一汪碧沉沉的大海。

善法天子卻不是特意來的，這裡沒有待辦的事、沒有欲尋的人，不是他的去處、更不是他的歸處。他只不過有些憤怒，有些迷惘。
自離開萬聖巖，恰經過了一個月。
這段期間他讓自己什麼也不做，對乞兒目不斜視，對匪類避忌繞行。
這、不是他！
踏出玉門關的那時，他已是淚流滿腮，兩片唇瓣紅得溢血。

百晝夜前，善法天子以自己的餘暇，替負責聯繫村民、採辦飲食的僧徒走上一遭。他們遇著一幫不長眼的強盜。
受善法天子克制了力道的鞭策，與毫不留情的口頭斥罵，強盜們哆嗦懺悔後落荒而逃，除了一個崽仔興許駭破膽子，沒出幾步遠即栽倒斃命。

緊接著漫長討論的是冗長的勸慰。
聖域萬聖巖諸清淨地以為，盜匪固然作惡，致其身亡畢竟手段過苛；善法天子為大日殿主事層級，掌握懲處分寸，應較常人嚴謹十分。
主動閉關思過以示眾僧，並非善法天子自願，但確實是杜絕悠悠之口的方法。
心魔卻由此而生。
善法天子與他的心魔整整對話了一個月，明白修羅將要和自己共存一輩子。修羅不可能以甦醒為足，他選擇永遠對抗它、管束它，或者乾脆棄守把黑夜交給它？

答案原本無庸置疑。
而他至今依然憤怒，且迷惘。

‧

西出陽關無故人。
抬手抹淚的時候，一襲明黃的色彩，迥異於乾燥、空闊、令人心慌的連天黃沙，從善法天子跟前晃眼而過。

數丈外，僅見那卸下轡頭的孤零零的駱馬，趴坐一輛破爛爛的篷車旁，無聊地咀嚼不知哪兒來的草繩。
拐個彎至篷車後方，善法天子憮然望著一塊權充門簾的陳年老棉布。
當他對自己的判斷開始感到懷疑時，晶瑩剔透水嫩飽滿的羊乳涼糕披著明黃緞子寬衣裳探出腦袋。

「歡迎。」
篷車──用這個字眼此刻儼然成為侮蔑──的主人說。那是個深輪廓的黑髮男人。

暗色團花百鳥的厚厚地毯上，四散著七八個蓬鬆的彩錦靠枕，兩側與盡頭大大小小的黑檀木矮櫃、木圈椅、木躺椅、木凳、半月木几裹著五色針織鏤空墊子，左方懸一幀朱穹紫雲橙黃落日的壁氈猶如西向敞開一扇夕窗，右方並排掛了兩幅胡桃木的浮雕畫。
天頂中央吊著一盞熠熠明火，周圍虹霓七彩琉璃錐燈飾依序繞以螺旋。燈火正下方黑檀矮桌蠶豆形狀的桌面上，擺設一組葡萄藤銀質餐具、茶具及酒器，和一只白瓷描金仕女畫寬口單耳茶杯。
杯裡盛的乳漿尚餘五分滿，擱在一式白瓷描金的淺盤中，旁邊是同樣白瓷描金的小巧茶匙。另有一個水晶的透明小罐，裝著五顏六色的糖珠子。

不難猜測這些精緻的小物事屬於誰。
為了驗證善法天子的想法，燦燦然黃衣裳的娃兒拿小匙舀了幾粒糖珠子，投進他的酪乳杯。

此間更有滿屋子與這娃兒相仿，卻又非常不同的娃娃。他們身穿絲綢的、絹帛的、各式各色的衣袍，各自端坐，佔據黑檀木桌椅櫥櫃或暗色花地毯的一隅，低垂睫毛、闔著眼簾，恬靜地沉睡。

‧

(相信把川原由美子《觀用少女》當題材寫「觀用少年」的文不少了，所以，這邊……弄了輛篷車給當分店……
《雙星》篇預定只一回，不過，為了5月6日啊～提前放入某位，我懷疑它要變成三回了。)

[ 此貼被吾蓁在2008-05-08 22:31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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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739)

2樓發表於: 2008-05-09 06: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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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年艾】

雙星之二

2008.5.8.by吾蓁

‧

溫暖而奪目的夕景壁氈前，火山黑曜般的長型矮櫃上，三個紅豔豔的娃娃坐了一排，彷彿滿天的紅霞凝聚成滾燙熔岩。

尤其醒目的，坐在矮櫃左緣的紅髮娃娃，整潔俐落紮了高高的馬尾，幾乎一身白，雪白綢稍加飾以赤紅錦，足蹬赤紅小靴，愈使膚色蒼白透明如冰霜。
相反地他右鄰的黑髮娃娃，是一身襯以滴血殷紅的黑衣裳。
再來這個娃娃的臉龐紅潤健康，紫紅披髮染了落日隱沒後的晚霞。
挨著他仨的右側，淺棕色披髮夾雜著幾綹深棕髮絲，不知為何眼部遮以彩繪長巾的娃娃，同那紅紫色披髮的娃娃有幾處相似。鬆鬆的長髮、面部的火炎印記、嘴唇的形狀，他們尖下巴的弧線柔和地教人訝異，瘦削肢體緊緊包裹在細緻麻料與素色綢面結合的裝束，肩領、束袖和長靴圈鑲野獸毛皮，以鮮紅、藏青、黧黑等拇指寬的緞帶纏綁。

『呼呼。』

一瞬間善法天子以為自己聽見了娃娃的笑聲。是白嫩嫩的羊奶涼糕。他總是把那特別自由自在的黃裳娃娃看成甜點心。
娃娃咂了幾口糖酪乳便往裡跑。
善法天子不由隨之往盡處走了兩步，原來長矮櫃左邊還有個略低的葵花方櫥。

有對五官臉蛋一模一樣，兜帽連身長袍一白一黑，袍子分別繡有金藤銀蔓金銀花葉的娃娃，擠在方櫥頂面肩靠肩，看著如同孿生子一般。
孿生子。
善法天子打一開始就不懷疑這裡的娃娃是「活的」，只是「沉睡著」。

‧

「請。南國風的冰鎮果茶。」

「謝謝。」接過銀製高杯，善法天子道。
微酸的甜甜果茶，冰涼了滋味正好。

騰空兩手的男人拾起一只橘底金鳳凰緞面枕扔到蠶豆桌邊，並拎了黃裳娃娃的後領扔他到枕上。
娃娃不高興地趴坐在抱枕先用力瞪他一眼，鼓起腮幫子準備生悶氣，卻發現自個兒杯裡的酪乳飄出少許橡實酒香。

善法天子沒注意他們，祇小口小口啜著果茶，端詳那雙娃娃。
白袍娃娃有著白皙的柔軟肌膚、粉桃色的柔軟面頰和泛著淡淡銀光的柔軟白髮。
黑袍娃娃的野性氣質更搶眼，然而他前額的真言逆印，總有些刺心。
眼眶一熱，善法天子狠著心腸，生生揮去碧藍色眼睛裡的暗影。

白袍的娃娃未知幾時，已睜開他的丹色眼睛，好奇地、無辜地、友善地打量這容貌艷麗而神氣堅毅的大哥哥。
「啊！」
善法天子吃了一驚，正要發問，那娃娃偏過腦袋轉身研究他的雙生兄弟，片刻後，好像有點沮喪，丹眸濕潤地投向大哥哥，復又闔眼睡去。

「可惜了。」

按捺下油然升起的失望，「什麼意思？」

「這裡的規矩，客人被喜歡上了，就可以把娃娃帶走，」男人回答。「『眠月』挺喜歡你，但他不願和『旅月』分開。」

善法天子將視線重新移至黑袍娃娃的逆印。
他的心魔。他的修羅。
善法天子默默無語。倘若妥協了，現在的他一定會輸給它。想必「旅月」──擁有這樣心比天高的勇敢名字的娃娃──也不要他的妥協吧！
「……吾明白了。」

早把酪乳喝個精光的黃裳娃娃，又蹭到了善法天子身畔，安慰似地拍拍他的手背。
這讓善法天子欲做出「吾沒事」的保證，可他沒法兒對自己、對娃娃說謊。
於是，他只對男人說：「多謝你的招待。」

後者竟挑著這時候沒良心地嗤笑了聲。
善法天子怒豎柳眉。
黃裳娃娃蓄勢攻擊。
「距離天塌地陷還早得很。」那人說著攔住娃娃朝他左膝招呼的小拳頭。「倘若回心轉意，隨時來。」

‧

(為什麼我要把副標取作雙「星」啊……囧｜｜｜
旅月和眠月出自《魔法龍術士》。
←於是想起了另一個全員出動的坑ｏｒｚ)

[ 此貼被吾蓁在2008-05-13 20:54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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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739)

3樓發表於: 2008-05-12 06: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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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年艾】

雙星之三

2008.5.10.by吾蓁

‧

方告辭，出入口的蠟染布簾被揭了開來，岩山聳立的景緻化作浩渺的大湖，一名服色素雅而黯淡的男子緩步進入，蒼藍與蒼紫的淺色紗像是尚未聚攏的潮濕雲靄，拖著的衣帶則懶洋洋是一縷縷隨波搖曳的水草。
男子的精神似已沉澱，年輕的軀殼盛裝了老成的靈魂。
善法天子一呆，他見過這個人。
在多年以前，在道境，玄宗......「黑色道子」蒼，與「雲縹緲」藺無雙，劍道爭鋒，明玥、白虹他們終各獲其一；那二人惺惺相惜咸為美談，隱約浮現的「六絃」之稱蒼更安居首位，後來的六絃四奇意氣風發、聲名卓著，一時玄宗風雲薈萃且香火鼎盛，門人遍佈，及於苦境。
然世事無常。

蒼對善法天子一點頭。善法天子不能肯定蒼也認出自己，或單純致意。

蒼慢慢地往深處走，以近乎善法天子的路線和次序，瀏覽夕暉籠罩下的娃娃。
這使善法天子感到緊張。
最後，蒼平靜地佇立在旅月與眠月的正前方。他轉頭詢問身邊的男人如何稱呼，以及關於這些娃娃──

「你可以叫我朱痕，算作店主兼管理人吧！而他們嘛......」
朱痕聳肩，俯視黃衣裳的娃娃。
『你是？』
『呼？』娃娃仰著小臉用一雙亮晶晶的大眼回視。

「如此說，他們是可被購買的？」

「不以為然？」

「非也。」蒼說。他趨前彎下身，道：「跟吾來好麼？」

倆娃娃以不同的表情凝望今天的第二位大哥哥。

......眠月的行動力強得出乎意外。
蒼才決定一手一個也把眠月抱到蠶豆桌邊商議，他已經兔子般無聲無息落地並飛躍至善法天子足邊，水光粼粼的眸子深情地看看善法天子、看看旅月。
旅月不看他。
祇是，起初蒼提出「每隔一段日子帶旅月上萬聖巖拜訪，反之亦歡迎」的意見時，旅月掰痛了蒼的手指頭。
蒼解讀為這對孿生子不捨分離，朱痕附議，大夥兒體貼地忽略旅月的一臉彆扭。

‧

善法天子不記得，見到眠月和旅月一起甦醒的瞬間，他曾多麼強烈地表示自己是首先喚醒眠月的人。
他也不記得那時蒼的表情。
他記得蒼答覆著他的語調，顯示出一如既往的平靜。
『吾知道。雖然，吾原想「眠月」醒過來是特地為了關切「旅月」的選擇。』

朱痕告訴他們，娃娃不一定只和最喜歡的人投緣，但一定不希望最喜歡的人傷心。

商議的結果，兩個小傢伙每月挪一回窩，因此善法天子與蒼必須預備同樣的食具、同樣的酪乳，公平照料他們。
當然，娃娃們也要乖乖聽話！
而阿來──這是他們給旅月取的小名，眠月的則是阿步，這象徵一對好兆頭──住在大日殿的那一整月，總是致力給善法天子找麻煩。
善法天子卻越來越有種感覺，阿來似乎不是排斥他。
阿步會安安靜靜陪著他誦經、抄經，拉著不情願的阿來走哪兒跟哪兒。
阿來燒過大日殿的佛像、執戒殿的僧房、迦葉殿的浮屠，每天早上砸碎一支木魚，扯掉過信眾的褲子。萬聖巖每位慈悲為懷的出家人都頭疼，默許或明言善法天子該端出大日殿即導師的架子，「任何人」，包括阿來，敢在聖域作亂就等著領受重罰！

被抽一頓鞭子的阿來起碼會假扮乖小孩十二時辰，並且以狡詐的、邪魔般的、得寸進尺的眼神挑戰善法天子，彷彿說：『吾曉得你抽吾比抽別人輕得多喲！』
善法天子便會這麼答：『挨鞭子再不聽話，下次改罰你面壁思過兩個月，蒼派銀鴒說情吾就趕牠回去，蒼親自來了你也遇不著。』
阿步在旁聽了瞅著他倆幸福地微微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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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739)

4樓發表於: 2008-05-12 06:23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千年艾】

雙星番外

2008.5.10.by吾蓁

‧

阿來喜歡在天波浩渺看星星，天空很寬、很寬，他幾乎每天毫無阻礙地找到他喜歡的那一顆。蒼讓他坐在自己膝上看星星。
夜晚涼亭的石桌椅有點冰冷，蒼習慣了，這麼些年來，他愈常在夜裡撫琴。
阿來的兜帽足夠保暖，他還據有蒼的體溫。

『我們從那個地方來。』阿來指著最大最亮的星。
「那裡有許多阿來的親人嗎？」
阿來默然半晌，『不知道，全是阿步說的。』他孿生哥哥阿步原來的名字是眠月，正如他的學名，白日裡挺黏阿來的阿步，夜裡自個兒在房中也能安穩入眠。阿步總是比阿來懂得多一點點。
察覺阿來心情低落，蒼便給阿來講故事。
白天蒼為阿步阿來講的故事，是關於兄弟姊妹六個的大家庭，故事裡每個人都快樂、平安。夜晚，祇有阿來聽到了故事令人遺憾的結局。

末了，蒼說：『阿步與吾，很高興有阿來相陪。』他這樣說著的時候，順手爬梳了下阿來鐵灰色的長髮。他忽然想，可惜如今少一雙巧手替阿來綁辮子，想著便搖了搖頭，露出極淡極淡的笑。
阿來不明白蒼笑什麼，但他決定陪蒼一輩子，那麼，遲早會明白的。

喝完由蒼溫熱的酪乳，阿來聽著蒼彈奏的晚安曲睡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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欣爻

我頭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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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樓發表於: 2008-05-13 05:09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好可愛，真的是好可愛。我居然今天才發現到這篇文。
喜歡朱痕擔任的角色，喜歡裡面娃娃的設定T\\\\\\T
很溫馨的文啊~原諒我辭窮，看完後整個心情都很愉快，所以想不出什麼好的感想了TvT
請作者繼續加油~

愛上一個人，一定要讓他相信，這世界多麼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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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云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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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

6樓發表於: 2008-05-13 05:16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我也是才发现居然有这么好的文~|||
好温馨好可爱~小桃子和小灭灭~天子真幸福
最喜欢腻着苍的阿来，很想看苍给他绑辫子啊><~~~~~~~
大人请继续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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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739)

7樓發表於: 2008-05-13 16:27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謝謝欣爻和赤云吞~~

我、會努力ˇ
寫這個自己的心情也會很好。

原作《觀用少女》裡的少女...有一半我看起來是女娃娃，估計是少女和青少女的界限我忘了來著=.=a不過，寫起觀用少年來，就依著自己的印象給寫成娃娃~娃娃比較可愛啊^^

如果蒼付諸行動，阿來不知道會做什麼反應(望天，也許會拿園藝剪子剪了我...)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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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樓發表於: 2008-06-05 04: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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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年艾】

五月節之一

2008.6.4.by吾蓁

‧

取出萬年雪堆積的堅冰，挖鑿幾艘簡易型制的冰船，即成航行冰河天川之上，往來天外南海與中原唯一的民間運輸工具。

天外南海本有二城四族，人族建立冰川刀城、傲刀皇城，獸族佔有東方叢林，蟲族隱於沼澤，翼族盤據峻嶺高山。
冰川刀城隨著冰川一族的滅絕，祇剩了殘垣遺跡；傲刀城經歷皇室內訌且牽動四族的爭戰，重傷元氣，如今大勢底定，城主傲刀青麟頒布四族平等條約，與民休養生息，修補異族間的關係。
獸族、翼族曾和傲刀青麟的支持者及義軍並肩作戰，種族芥蒂有了消弭的契機，戰後，一方面各自將養，一方面互有交流，彼此相安。
蟲族作為戰事的輸家，受創甚鉅，族民幾乎凋零。
勝者無意向蟲族倖存者追究戰爭責任，但蟲族的衰落主因不在此役。他們躲回沼澤，等待他們不會太遠的終點。

大空遙處，名為葉口之間的異空間，一支孤芳自賞的種族，葉口月人，就像蟲族那樣賭命踏上戰場，為了種族永續的可能而掙扎，卻仍舊無法違逆造物主留給他們的繁衍缺陷。如同他們鄙夷的蟲族兄弟，葉口月人將快速地消亡。
──對於人類，以及天外南海的人族、獸族和翼族，末日的預兆則似乎尚未顯現。

‧

冰船中，雪白毛皮大氅的獸族青年，懷抱著一團近於卵形的黑色金屬，看上挺沉。
青年動也不動，乍看猶如一尊冰雪塑像，但他的雪氅厚實溫暖。他的銀色長髮纖細如絲，當凜冽霜風呼嘯，銀髮的光澤如流水滑過錦織。他那露出長髮的兩只毛耳朵，軟軟的長毛與細絨讓風吹得一顫一顫。青年容貌俊俏、五官秀緻，長長銀色睫毛下深金色的杏眼明透清澈，挺直的鼻樑與菱角樣兒的淡紅嘴唇稜線柔和；他白皙的臉龐泛起清淺的薄紅，這有點不尋常。
青年不止一次被形容是「姑娘面」，禍從口出的人們不免走趟陰曹。
倒是，無人真正因而喪命。青年自幼沒遇到什麼挫折，習刀可無師自通精於刀，不練字又沒先生沒爹娘壓著他練，頗有些任性，家教卻是不差。青年的世界雖小，是恫嚇、是讎怨，一雙是非分明的眼睛辨得清。

挾了懷裡那團，冰船將臨天川東南岸時，青年已飛躍冰封雪岸，眨眼便不見了影蹤。

‧

今年的端午在6月8日。
聽說臺灣一般講五日節...不過我家方言是五月節。一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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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樓發表於: 2008-06-07 04: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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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年艾】

五月節之二

2008.6.6.by吾蓁

‧

歸心似箭。

天外南海沒有楚大夫屈原投江的傳說，也沒有划著龍舟投下竹筒飯代替屈原被魚蝦啃食的天真；但每年五月五，同樣是瘴癘之氣最濃、最令蟲族喜愛而另三族頭疼的時節。
家家戶戶門口掛上艾草、菖蒲，以糯米豆干花生蝦米香菇乾鹹鴨蛋等等不易腐敗的食材包上竹葉、月桃葉、野薑花葉作成一串串粽子，在日頭最毒的這天，人們攜了孩子和炊好的粽子往河邊去，清爽涼快地從早晨玩到黃昏。
往年，窩在秋山谷的臥江子，會挑揀清洗大片的竹葉，包些河蜆、河蝦、河蟹、烏梅、青梅、金棗、月季花之類奇怪口味的粽子，出谷買市集裡五花肉餡的鹹粽、豆沙餡的甜粽，再買串鹹粄粽、鹼粽和一瓦罐蘸鹼粽的蜂蜜。
總有哪一種，能把熱得不願離開飛銀蒼澗瀑布潭的銀狐大俠喚下山，一起窩在秋山居吃粽子，吹吹竹林裡的涼風。

祇今為進城買粽子，銀狐才肯離了臥江子一步。
誰知一出秋山谷，便是無邊的沙漠黃雲。
眼前老駱馬拉的老篷車，披著霉黃的破爛老布幔，令銀狐想起因故被自己扯壞咬爛的臥江子的床褥。
懷舊使然，銀狐微微低了身鑽進它權作後門的布簾。

布簾內竟是另一個世界，教人眼花撩亂。
紅的紫的黃的條紋的碎花的寶石的赤金的，這堆那堆的裝飾品和娃娃。
待在這裡的那男人，陰雨藍色的衣袍特別樸素堪稱醒目，可他偏要搭件深紅天鵝絨的披掛和頭巾、耳際懸銀環垂銀穗，臂彎又挾一金黃袍子的娃娃。
娃娃有閃亮閃亮的大眼睛，衝銀狐眉開眼笑。

銀狐瞇了瞇眼，哼了聲望向左面。
敞著大窗般一片落日畫的壁氈，銀狐瞧著想起了乘小竹筏慢悠悠浮在洛水上看了十年百年的夕照，蓬鬆的尾巴於是搖了搖。
其餘花里花拉擾人的繁複，他也就好心情地不介意了。

男人自稱朱痕。

銀狐喝了朱痕一碗濃郁的黃酒，一淺皿透名如水但乾而辛辣的烈酒，和一粉晶杯子黑醋栗酒，然後說：「我要走了。」粽子還沒有買。

「那麼，」朱痕暗哂著瞅了懷裡大失所望的娃娃一眼。「下次再來，來拚一場酒，敢不？」

「有什麼不敢！」
銀狐嗤道。
這時，他發現門口的布簾原來有圖樣子的，灰色的空地、寂寥的幾株枯木、墨色的天穹和一彎月，挺安靜，挺好。根據某項狐狸的直覺，他轉過身。

娃娃臉上一亮。
朱痕……朱痕卻俯視著不相干的角落。

順著視線回到門簾底下。靠邊兒有張小小的黑檀木方凳，端端正正坐一白衣白袍白披風銀緄邊黑衣飾的黑腦袋娃娃，娃娃睜著一紅一黑的兩眼認真注視他。
若非被塞在角落，肯定很突兀。
銀狐想。
這娃娃渾身不是黑就是白，玄鐵似的頭顱，沒生頭髮、黏綴著細小的黃銅物事。

「那是──貼花。」
朱痕鄭重地介紹。
並補充說明，這娃娃品系叫做黑鵠，取自一種黑羽、紅喙、長脖的大型鳥類，牠們無論飛翔或游在水面皆姿態高雅，因此人們經常忘了牠們爭搶配偶及地盤時的凶狠驃悍。

銀狐懷疑，這嚴肅的男娃娃臉上怎能有貼花。不過，少許的裝飾剛剛好，比之非黑即白也不難看。
臥江子說不定喜歡。
這娃娃，黑鵠，讓銀狐想起靜寂的冬夜。秋山谷三季楓紅，晝冶夜豔；冬夜裡，惟有北風奏起綠竹林的笛音，迴繞在空曠高遠的黑色夜空，沉默蒼冷的月亮有時像銀勾，有時像玉盆，有時像、黑鵠的衣角白披風。

末了，銀狐得恁般一手挾黑鵠一手按刀，嘟喃道人類多麼狡猾，走出沙漠，翻越山巒，行經市鎮，橫渡天川，兼程奔回秋山谷。
去的時候只消邁個步，回程卻要跋涉這一大段，饒是他步履輕捷速度快，粽子還是趕不及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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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貼被吾蓁在2008-12-21 19:40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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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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