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07.17（日月）十月之交之结发（9章完结。13F结局《缘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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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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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主發表於: 2007-07-06 05:36

只看樓主 | 小中大

07.17（日月）十月之交之结发（9章完结。13F结局《缘灭》）

这是第一篇霹雳同人……

其实一直都想过写一些什么，如今放了暑假，总算是有空了……

十月之交•结发

一·清平调

他其实有时一直在想，自己和素还真，究竟是不是天命定下的师兄弟。比方说无忌，每天都会凑在他那大师兄的旁边摆弄那些木片机关，和乐融融一副小模样。自己路过的时候就听见那人笑着唤他，哎，无欲，一起过来吧，无欲。

他只是侧了侧头，平平淡淡走了过去。素还真还在那边笑着，无欲，过来吧，无忌的机关做的真的不错……

不用了。吾还有事。

诶……是吧，真可惜。

嗯。

素还真拿细竹篾挑亮了灯花，无忌趴在桌子上，两只乌黑乌黑的眼睛顶着那只机械鸟。

……嗳，大师兄，为什么二师兄每次都不和我们在一起？

素还真揉了揉小师弟的头，对那只青鸟做了点评论，然后说，你二师兄人倒是不坏。

无忌想了想，就是有点冷冰冰的……大师兄，你喜不喜欢二师兄。

啊……这个……师兄爱护师弟，天经地义。

唔……

无忌抬头看看窗外，月亮还是弯弯曲曲看不太见，如同一只闭上的眼，不再观望人间疾苦。他又想起了那一日来拜访师父的人，一二三四五……总共有八个，加上师父刚刚好九个。他想，等以后三兄弟出师了，聚会的时候会有几个人呢？师兄二师兄他自己师兄的好友们二师兄的好友们他的好友们……不过，似乎，那都是很久之后，很久之后的事情了。

素还真摆弄起了他房里的一张古琴。古琴有一些破旧了，似乎是无忌从山下镇子上买来的。他只是喜欢古琴上的铭文，于是便未有在乎那些弯曲的裂痕。买回来了之后，无忌不通音律，便让它沉寂在那里。素还真抚开了那些灰尘细丝，拨动年代久远的琴弦，随意的符合上音色，声音也是一如既往的清朗。或许古往今来的君子高人都有这么一种干净稳重的声音，才能在浊世之中找到自己的路。

——高岸为谷，深谷为陵。哀今之人，胡憯莫惩。

　　皇父卿士，番维司徒。家伯维宰，仲允膳夫。

　　棸子内史,蹶维趣马。楀维师氏,艳妻煽方处。

　　抑此皇父，岂日不时。胡为我作，不即我谋。

……

林中鸟飞纵而起，扰乱了清平之调。那似乎就是一种预兆，上天早已告诉他们，那不平凡的未来与天命。

谈无欲临风而坐，窗外是触手可及的湘妃竹林，屋檐上的燕上个月筑了新巢，来来往往不亦乐乎。已经几天未有下过雨，天气始终是不冷不热的感觉。他听见了一阵歌声，透过竹林，穿梭在竹叶之间，如同一阵清风一般。谈无欲莫名的觉得想笑，他这样想着，然后，缓缓地弯起了嘴角，露出微笑。

——那是许多年前的事。他们还未有离开半斗坪，还未在江湖上崭露头角。无欲只记得那一日的歌声，伴着飞鸟扑棱的杂乱，干净清冷的扰乱平静，昭示了什么。直到许多年后，许多年后，他依旧记得，从未遗忘。

待续

[ 此貼被yaobiyu0605在2007-07-17 12:06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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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樓發表於: 2007-07-06 05:49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二•鱼丽

无忌天子身亡的时候，素还真受着伤。

这实在不算一道严重的伤。从他的背脊浅浅划下。可偏偏留下了一刀印子，不深不浅，只是难以去除。后来他想了想，就说，算了，留着吧。这一留，就留了一辈子。

素还真知道，他能活很久。或许说他已经活了很久，于是便有了这样的结论——他依旧能过得很滋润。

就心中城府来说，谈无欲是看不惯他的。也许从很久之前就是如此。素还真也没有在意，慢慢地砌一壶茶，或者随便弹一些什么曲子。他不算是一个会去计划自己生活的人，就像一个早已失去目标的舟，在湖心飘荡，没有了靠岸的希望。

——就这一点来说，素还真，实在是一个懒散到了极点的人。旁人依然认为他是圣贤，是完人，是没有缺点的清香白莲，他们看他的临危不乱，深明大义。却始终不明白，或许素还真的一次锁眉，都只是因为背上旧伤的刺痛。

谈无欲和素还真认识了很久。一百年，两百年……也没人说得清楚了。他们彼此不干涉，知情人甚至觉得，或许他们只会在彼此的祭日到来时才会为这一段同梯之情感到悲哀。

后来素还真告诉莫召奴，其实谈无欲是个心肠不错的朋友。东瀛来的男子悠悠然品着一杯菊茶，叹了一口气，说素还真，你真是不坦白。

当今伟大的贤人弯弯眉角，哎，坦白什么呢？

莫召奴小心吹开了茶面上的一朵白菊，将茶盏放回碟上，摇了摇头。你这样，就一辈子当你的贤人吧。

耶……四弟，怎么汝越来越有媒婆的资质了，挑个好日子，为兄找一对佳人来让汝试着撮合撮合。

这就免了。他喝了一口茶。茶有些冷，水中的清香便袅袅的升起来。

有生之年能看见大哥说一句真话，吾也瞑目。

听听听听……这叫什么话呢……

汝就装吧。吾看汝能再装多久。

哎……

喝茶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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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樓發表於: 2007-07-06 06: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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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鹿韭

天色渐暗的时候，琉璃仙境的莲花池也沉静了下来。屈世途细细将池面上清理了一下，便看到素还真躺在花架下的藤椅上，手指还在不停摧残一旁的花藤。

哎，你轻点，这玩意可是花了吾不少心思。

劣者这不是帮好友汝吗……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哎……哎，素还真你这人……

宝贝花藤被掐断了几根，屈世途也无话可说，素还真依然是躺在藤椅上摇晃着，不知在想些什么。

被汝带领着，中原苦境没油尽灯枯真是苍天赐福。

耶……这句话，应该和道门古尘去说。

古尘近日不是在楼下那流氓药师那里养伤吗……说实话汝朋友一个比一个怪，那药师喜欢什么不好，偏偏喜欢拿活人扎针……汝瞧瞧汝瞧瞧，今早被扎的！

少艾好友一向关注天下苍生身心健康，好友汝被他扎一扎，有益无害。

那他怎么不来扎汝？

劣者敢于为天下牺牲……

和汝在一起，真是凄惨……

怎么说话呢这是……老了老了没事干呢好友？

算了，不和汝说了。

屈世途搬来一张椅子，也坐在花架下，喝喝凉茶，随便和素还真侃一些什么。又聊到谈无欲，只觉得这位是许久未有露面，隐约有一些想念的意思。

哎，素还真，什么时候请你师弟来？

嗯……他啊，不太好请。所以吾一向甚少碰钉子。

怎么说也是同梯一场你说是不……不如这几天挑个空闲日子，邀他过来？

素还真放过了那些花藤，转过头看看屈世途。成，好友汝去请。请得来，琉璃仙境自然是开门迎客。

你到底想不想人家来？

好友汝说的，同梯一场，同梯一场嘛。自然是不能辜负这一份难得的缘分。

哎……好好好……吾去请，吾去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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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樓發表於: 2007-07-06 07: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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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思无邪

哪怕是风到了无欲天，都会变得微微寒冷。这是一个冷清的地方，无疑会让人想起那么些凄神寒骨的诗句来。后人有一些是把这里奉为仙境——但那毕竟是后人的事了。

又仿佛世间情爱，不过如此，让时间把它们沉淀下去，沉淀下去，到了最后，也不过是一把黄土，美人白骨，锦罗褴褛，难以再去回想什么罢了。

人间四月，草长莺飞。一切灾祸忧愁与此无关，这里就是仙境，如天上广寒宫，凡人，终究是进不得。

谈无欲回到无欲天的时候，已经时隔七八月。四周的草肆意的长着，似乎是为了彰显它们来之不易的生命。在这个战火重重的时候，这里的冷清气息依旧还在。谈无欲说不上喜欢抑或讨厌，只是习惯了，这么多年，习惯了。

他有时候会在那一盏靠近山崖的亭子里想一些什么，茶依旧是不冷不热，淡青口味。他或许会去注意到石缝里的灯盏花——那株花长在那里，似乎是天经地义。丝毫不会去低头看看那无底悬崖。谈无欲不时的用茶水浇灌它，但在某一个夏季，它枯萎了过去，就再也未有开放过。

人间的季节，无关无欲天。谈无欲和素还真相比起来，似乎更加有一些“隐士”的滋味，他不喜欢管闲事——其实那人也不喜欢，只是“闲事”这一物实在聪明，它们会去找有耐心的素还真，而不是去找直接将它们扔出去的谈无欲。

——那已经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只是最近谈无欲时常想起。那是师兄弟三人难得一次融洽的交谈：是关于无忌的第一次下厨。菜色是五色拼盘，有一些淡。八趾麒麟因为疼爱最小的徒弟所以将这一盘菜赞上了天，素还真在一旁微笑着吃，表情满足。谈无欲当时并不知道那是无忌的手艺，只是淡淡的道了一句，还行。

他记得那一天无忌很开心——这也让他有一些愧疚。他是个不擅长面对赞许的人。后来无忌战死，他便再也未吃过五色拼盘。

素还真告诉他，其实那一盘菜味道的确不错。至少小师弟在如此缺乏榜样的情况下仍然能做出可以令人下咽的产物，不得不说是上天赐予的天分。

谈无欲冷笑数声，没再说什么。他记得那是两人在半斗坪之间，为数不多的正面交谈之一。或许也只有这一次，谈无欲给了素还真较为明显的情感回答。这是一种对于师兄的“态度”，他希望素还真明白。

可是某人，显然没有将那一声冷笑放在心里，继续说着什么。然后某一个刹那，所有声音骤然消失，谈无欲的手仍然握着茶杯，里面的茶半冷半热——所有一切都在刹那，他陷入了一片虚无。

——然后谈无欲惊醒过来，触手是冰凉的石桌，冰凉的空气，冰凉的环境。一切都是冰凉的，没有了人的气息与痕迹——在人间四月，无欲天这个仙境，慢慢地，慢慢地死去，沉浸在一叠一层的寂寞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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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樓發表於: 2007-07-07 21: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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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纸鸯

这么多年，素还真也想通了一些道理。比如关于续缘的事情，关于魔界的事情，关于中原的事情，关于他自己的事情。后来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条关于谈无欲的事情。

月才子谈无欲对他甚是反感——这件事他在半斗坪就体验的差不多了。当时身边还有无忌，无忌总是跟着他，谈无欲一个人待着。后来无忌长大了，三个人都没有了“依赖”“被依赖”的关系，日子也就这样浑浑噩噩的过去。

有没有被人依赖，对于谈无欲来说，是没有什么差别的。他曾经想过自己的死——凄清野外，三尺黄土，无人送葬——那抑或就是他自己所选择的最终。多少人曾经临死前说过那一句“谈无欲你不得好死”，但这个所谓的预言一拖再拖，拖到谈无欲的三百岁。直到谈无欲自己都不再期待这个预言的到来（或许他内心深处，始终对于“死”怀着本能的恐惧），转而对一些平日里不太着眼的事物起了兴趣。

再后来，他收了一个徒弟，一个下人。那时候冷水心还小，生活起居由寒山意照料。他也开始入了江湖纷争。素还真见到他出关时笑得很高兴，他说师弟，汝真是心系天下苍生。这种大慈大悲真正是……

谈无欲未有听下去，黑色拂尘一挥，目光依旧是寒冰似的荒芜。

素还真，吾是为了天下。

劣者明白。不过师弟你切莫要勉强自己。

素大贤人关心至极，谈无欲满心彷徨，受用不起。

哎……师弟，都是这么多年的交情了，同修一场，有事没事的别老话里带刺啊……

那也要看看是谁。见风使舵的本事谈某自知比不上素贤人，过谦。

师弟……师弟，你看你说话的时候，和半斗坪那时真的没什么差别，千年冰似的。

谈无欲目光稍敛，干干的应了一声，转身去了。素还真在他后面，施施然躬了躬身，道了一句，无欲，算了吧。

——算了吧。

他的语气轻描淡写，如同穿越了千古的一阵风，散落了院中海棠，徒留下一片惆怅，叫人琢磨。

无欲，那么多年的恩恩怨怨，也该放下了。你还是你的谈无欲，我还是我的素还真，老死不相往来——这样有意思吗？人要自私一些，才能活得释然，才能活下去。

他听了，止住脚步，回过了头。目光从容，动作温和。

素还真，我不是你。我没有你那种胸怀——号令群雄，让他们前仆后继心甘情愿的赴汤蹈火，一个个去死。我没有，我只能自己上战场，然后独自战死——这才是我的宿命。

素还真，你不会明白。

黑夜与白天，永远不可能合二为一。它们注定交错，且永世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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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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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樓發表於: 2007-07-07 21: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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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夜与白天，永远不可能合二为一。它们注定交错，且永世不见。

看到这句=[]= 颤抖一个
莫非其实是悲文
Q Q
世界好可怕
蜷缩去墙角
走前抚摩作者一把
加油吧人家期待后续的说

肉趴趴软绵绵的浣熊君>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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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樓發表於: 2007-07-07 21: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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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艾艾：悲文……嗯，考虑一个。个人比较倾向于悲文。不过你想想，那块大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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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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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樓發表於: 2007-07-07 23: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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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是那么的可爱啊
捧脸
为了谈谈饼也是饼的可爱的继续捧脸

这么多年，素还真也想通了一些道理。比如关于续缘的事情，关于魔界的事情，关于中原的事情，关于他自己的事情。后来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条关于谈无欲的事情。

会想念谈谈的饼真是好饼来的啊

肉趴趴软绵绵的浣熊君>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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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樓發表於: 2007-07-07 23: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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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在我心目中……月仙子一向比他师兄要可爱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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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樓發表於: 2007-07-08 00: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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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桃夭

人活得久了，对于年岁就模糊了。鲜少有八趾麒麟那样还能把自己生辰八字记得清清楚楚的。又比如素还真，早已说不出自己是几年几月生的，只能模模糊糊的报出一个大致年龄以供后辈瞻仰。

谈无欲从来都无清晨醒来的习惯。或许他清晨已经睁开了眼，只是想再这样躺在温柔乡里一会，便又昏然睡了过去。在半斗坪的生活悠闲无比，便更加助长了他这习惯。

但无欲天的访客都习惯于清早拜访。在他们心目中脱俗仙子谈无欲应该是不吃不喝不睡的神仙，随时随地都可以来造访。这一点上面丹枫公子就比较通情达理，大多都是在日落时分笑意盈盈的来。当然到了后来，后面多了只被迫笑意盈盈的蝴蝶，大多数时候，那只蝴蝶满脸媳妇怨气还得左手右手提着礼物。

谈无欲总是乐于与公孙月这样的好友交往。他们懂得什么叫做“尺度”，而他们身边的人哪怕善妒如蝴蝶君，也不会出言不逊得寸进尺。（笑……其实小蝴蝶似乎很能吃的进月仙子的醋）这就能给谈无欲一个舒适的交谈空间，而不是像是在战场上一样浑身紧绷。

好友就应该像谈无欲和公孙月。而不是像谈无欲和素还真。不论江湖人对于素还真评价多么高，谈无欲还是觉得和素还真谈话是他人生的一大难题。偏偏这种难题无可避免，只能努力克服。

起的晚，头发就容易乱。谈无欲自然甚少会去自己打理头发，一般都是交由寒山意梳洗。他的长发早已白了，如霜如雪，散漫在肩头，整个人便倏然飘渺起来。他想起自己还是黑发时的事情，从来不会用发冠，只会拿一根墨绿色的绳子把长发束好。有时候素还真还会说他像师妹，谈无欲也未有上心。

某一日清晨，他难得早起了。花香还在窗外徘徊，冷清室内丝丝缕缕阳光就那样纠缠着他。谈无欲的房内没有镜子，所以他不会理会自己纠结在一起的白色长发。

然后他莫名想起很早之前看的书——无镜之屋，凄凉地也。彼此过往，竞相桃夭。

手指划过了头发，他的眼睛还是迷蒙一片，只是突如其来的冲动让他开始整理头发。手指缠在长发里，头皮也被扯的刺痛。

谈无欲不再执着，静止在一个刹那。他就那样半跪在床上，靠着一面墙，低垂着头，手指缠着长发，闭着眼。这是一个颓然的动作，带着一些刺痛与无奈。

一丝日光透过垂帘，洒在他的脸上，如同一丝泪痕，自眼角顺着脸颊，那样淌下。

——谈无欲就这样，入了睡。这一觉他睡的很沉很沉，梦境之中有一个深渊，让他到了更深的所在。

在深渊之中，他忽然闻到了一丝香气，淡然的近乎于无，如同他习惯于饮的半冷之茶。寂寞冷香，袅袅如烟。

——那是莲香。

他的胸口仿佛猛然被什么东西捶打过一般，剧痛，剧痛。这种痛楚惊动了梦境深处的他，带着他离开那寂静冷清的深渊。谈无欲睁开了眼——书桌，墙壁，无镜之屋。

那一束日光，不知什么时候摆脱了垂帘的束缚，包围了他。

一股温暖从他的手心开始，缓缓地蔓延到了心口。

他的手指离开了长发——长发已经被梳理整齐，挽在了头上。发簪发饰，无一错乱的佩戴着。仿佛是寒山意——但他已想起，寒山意早已死去。

他静静地坐在那里，想着梦境中的一切。

——然后，他忽然笑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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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如劍、雨如霜，電掠秋雨山河鳴

醉顛狂、雨飄紅，血披秋水一色劍

舞秋月、佾江風，也是疏狂也任真

難為知己，半生飄零愁是雨；難為手足，一夢吹醒江無雲

07.17（日月）十月之交之结发（9章完结。13F结局《缘灭》）

風如劍、雨如霜，電掠秋雨山河鳴

醉顛狂、雨飄紅，血披秋水一色劍

舞秋月、佾江風，也是疏狂也任真

難為知己，半生飄零愁是雨；難為手足，一夢吹醒江無雲

07.17（日月）十月之交之 结发（9章完结。13F结局《缘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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