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02.18【日月/蒼談】緣滅、緣起56更新至129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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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ist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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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主發表於: 2023-04-12 22: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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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18【日月/蒼談】緣滅、緣起56更新至129F

注意 :本篇拆了日月

緣滅、緣起章一

「師弟，吾明日便要下山了。」
「……」
「別一臉要哭出來的表情。」

「吾才沒有要哭，要走便走！」

那個成天以作弄他為樂的師兄捏了一下他的臉「莫氣，待你也下山有自己的地方，師兄會去找你，在你生辰送你一池白蓮可好？」

那句話困了談無慾數甲子。

談無慾比素還真遲了兩年離開半斗坪建立了無慾天，他從未告知素還真地點，就像素還真從未告知他他現居之地，如果素還真想知道那他絕對查得到，就如他知道素還真在翠環山，只是他從未拜訪。他的無慾天栽了花草樹木和各式藥草，還有一株萬年果，他留了一塊從書房的窗戶可看得見的地，留給素還真曾提過要在他生辰贈他的的白蓮池，萬年果就栽在那塊地的邊上，他打開了書房的窗戶，清風將萬年果的香氣送進書房，如果在夏夜伴著蓮香會是什麼樣的味道？他想著，他總有一天會知道的。

無慾天建立那年素還真沒來，隔年也沒來，不知不覺已過了一甲子，之後又過了一甲子，談無慾沒有去找他，他也聽過素還真的事跡，素還真成了武林名人忙碌非常，談無慾自己也是，鑽研醫書、鑽研武學、搜集奇書、照顧他的花草和藥草或也跟素還真一樣去管些閒事等等，本來的黑髮不知何時已全成了白髮，素還真從未出現，他沒有去尋，萬年果旁那塊地仍空著，只要草長得高些談無慾便會清除。

某個下著雨的日子素還真前來，像是來過好幾回一般自然，像是他們並未分別兩甲子之久。

「你為何來？」縱然欣喜，打小開始談無慾總將情感全埋藏在荊棘之下，對素還真由是如此。

「耶，素某難到不能單純只是想念師弟了嗎？」素還真收了傘打量無慾天「師弟這地方很不錯，山靈水秀。」

「客套話就省了，你為何來？」

「師弟不來尋劣者，劣者只好自行上門尋師弟了。」

「素還真！」

「師弟還是一樣容易動氣，劣者是真有要事需你協助。」

「說！」

「劣者想找你一同對付一個人。」

「什麼人有如此大的本事你還要尋我助你？」

「歐陽上智。」

他們談了一夜，彷彿分別的時間從不存在，他們的默契一如以往。

直到天明素還真方離開，談無慾走到書房計劃接下來的大計，隨眼往窗外一看，窗外沒有改變，那塊地仍是只有短短的草，素還真沒有提起那池白蓮，談無慾也沒有提醒他，失望在心底發酵但被素還真來找他壓下去了，畢竟他的生辰未至，他想。

他應素還真之邀入世，假意與素還真決裂投靠歐陽世家，那場決裂演得如此之好，除了他們所有人都相信了日月才子就此分道揚鑣，直到他們合力扳倒了歐陽世家。

然後素還真說要退引再不入世，一聽這消息談無慾第一個反應便是上翠環山向他討個說法，但是不管他如何發怒，素還真只是回以沉默。

之後談無慾聽說了他打破誓言再度入世，為了葉小釵之子，更正確的說，為了葉小釵，談無慾知曉後宛如被天雷擊中，談無慾和他同修百年，為了他之計入世，為他的目標盡心盡力，排布暗樁，談無慾自認他的相助、付出不亞於其他人，但素還真願為他人付出至此對談無慾卻連一言半語都吝於給予。

素還真，你曾說過要贈吾一池白蓮已過了三甲子，談無慾也盼了蓮池伴萬年果三甲子，卻從不曾自你手上拿到一朵，你願為了其他人付出，那你可曾想過談無慾？從不曾吧？吾知曉了，吾只是你有需要時那個能被你利用之人，需要幫手便來哄騙吾助你，不需要便一腳踢開，只有談無慾愚蠢如斯為你來尋吾沾沾自喜為你盡心盡力。

你說要贈吾蓮池也是隨口說的是吧？談無慾心心念念的不過是水中月！

從那時起他恨起素還真，他開始與日爭輝處處和他較勁，想讓素還真也嘗嘗這份不甘，結局卻是他輸的一敗塗地，一個人落魄的回到無慾天，還被莫名的殺意幾乎奪了命，但他活了下來，他以為那是上蒼再給他一次機會，但之後聽說了素還真跟一個女人有了孩子，恨意再次啃蝕他的心，他再次針對素還真，想讓他也從雲端摔落，像他曾經那樣。
但他再次失敗了，上次惹得一身罵名，這次除去罵名還加上功力全失。

「脫俗仙子談無慾永遠勝不了清香白蓮素還真。」

他的五臟六俯被恨意和殺意燒灼，但凡他還剩就算一成功力他也會拼了命取素還真之命，但功體全失他也只能在嘲諷中落魄離去。

失了功體又成了過街老鼠，談無慾一路被嘲笑，被人拳打腳踢，整個武林都不待見談無慾，他忍著疼痛和嘲笑怨恨著上蒼留他一命只是為了讓他落得更加一無所有，恨師父疼愛素還真疼愛無忌卻對談無慾撒手不管，怨恨整個武林容不下他，當然他怨的最多恨的最多的是素還真，在他恨著咒著素還真時素還真的仇家尋來，就因為談無慾是素還真師弟又曾和他聯手要取他性命，他只能倉皇而逃，他不願死時還被當成素還真同路人更不願死於素還真之敵，他拖著功體全身是傷的身體用他現在所能辦到的一切方式嘗試開闢生路，在他終於似乎可抓住生機之時腳下之履卻在此時破散讓他摔倒在地，掙扎爬起再逃之時碎石扎破了他的腳掌，此時掌氣從身後襲來，他只覺得五臟六腑都被震碎，吐出一口鮮血，還來不及再逃另一掌氣再至，接著他只感覺到身體在掉落，接著是一陣衝擊，他滿身泥濘，骨頭也鐵定斷了幾根，他不想死，又吐出一口血試著爬起來，他的左手扭曲成了一個不可能的角度，怕是就算能治一兩個月內都無法動了，令一隻雖然外觀正常但疼得像有鎚子連連敲打，那腳呢？他試著動一動，一動就一陣蝕骨的疼，怕是沒斷也裂了，他是站不起來了，談無慾用沒斷的手和兩隻斷腳腳試著在泥濘中爬行，他的手臂像被撕裂，雙腳像被鎚子一次次擊打，本就像被震碎的五臟六腑一陣陣翻絞讓他又吐出一口血，他不能停，那些人，素還真的仇人八成會下來察看他是死是活，談無慾忍著疼痛護著扭曲的手腕在泥中爬著，咒著怨著，似乎有什麼從他身邊爬過，他無暇也沒心思去看，他覺得似乎被什麼扎了一下，比起身體的疼痛不算什麼，而且爬久了似乎也不那麼痛了，但他的漸漸使不上力，連想動身體都困難，他再也拖不動沉重的身體了，接著他看到了，有隻蟲爬上了他的手在他手上耀武楊威，他卻連趕手他的力氣都提不起，他知道他看過此蟲，在哪裡呢？對了是他之前搜羅的搜羅各種身懷劇毒之蟲的奇書，這蟲也被列在書中，他被咬了嗎？連手指都動不了了，談無慾一陣酸澀，吾是要絕命於此嗎？蒼天就如此不待見談無慾非致談無慾於如斯境地不可？談無慾想哭，卻連眼淚都掉不出來。

那便如此吧，談無慾生時無人願憐惜疼愛，死時無人為之流淚收埋，就這樣成為這汙泥中的一具枯骨與毒蟲和動物屍骨為伴，意識消失前談無慾仍是滿腔恨意咒恨著一切。

不知過了多久，談無慾幽幽轉醒，稍一動身體便是一陣痛讓他原本混沌的腦袋轉醒，他還活著？藥草香和煎藥的氣味一下子鮮明起來，他睜眼看見的是陌生的房間，自己躺在床上，身上已經再無一絲污泥，傷也已被細心包紮過，有人救了他？是誰？這是哪裡？他想起身，卻是一陣撕裂的疼，可能是聽見他醒了外面傳來動靜，進來的人是一個白髮白鬚，面目慈藹的老者。

「你可醒了。」老者執起他的手替他把脈「你傷勢過重不宜勉強，就躺著吧。」老者將他的手放回被褥中，端了碗水餵給他「吾熬了粥，吃得下嗎？」

談無慾點頭，老者離開房間，談無慾想看看自己折斷的左手，試著抬手卻一陣撕裂手臂的疼只得作罷，老者回來時端了一個碗，香氣引動了腹中的肌餓，雖然他也知曉自己現在怕是連坐起身都無法，碗也捧不住，但要人餵著實彆扭。
老者像是知暁他的心思，像是對孩子似的摸摸他的頭「你中的毒雖已除，但你的雙腕和雙腿都斷了，你需要靜養。」不知道是因為這些話還是老者慈藹的面容，談無慾放下了本打算逞強的想法讓老者餵食，那只是加了些野菇山菜的簡單的魚粥，卻似是他百年來吃過最美味的東西。

吃完粥，老者又端了一個碗，光氣氣味就苦得讓他皺眉，就算懂得良口苦口他仍有種想躲的衝動，大概都寫在臉上了，老者笑了「娃兒，良藥苦口，藥雖苦但對你大有助益。」

藥真的很苦，但是苦藥之後老者給了他一塊糖，他嘗到了蜂蜜的甜和仙楂的酸，酸甜的糖除去了讓人不快的藥味。
「睡一會。」老者說，熄了燭火，談無慾這才發現此時已是深夜。

「多謝。」久沒用過的喉嚨發出的聲音嘶啞得讓他自己都認不出，但這是長久以來談無慾頭一次打從肺腑說出這兩字。
就算身處黑暗談無慾仍看見老者笑了，再次摸摸他的頭像是他還是個孩子，即使他早已過了那個年歲在孩提時代也並不喜歡被這樣對待，此時卻只覺得懷念又溫暖，好像自己真又成了個孩子，失功被嘲笑追殺只是場惡夢。

老者離開後談無慾一人躺在黑暗中，口中還殘蜂蜜和仙楂的味道，剛才老者告訴他的右手也折了，他想看一看，但也是一抬就痛，談無慾放棄，突然想起剛才老者替他把脈之時並沒有任何疼痛之感，有股溫暖的感覺自他體內漫開。多久了？有人願意不帶算計和交易只是單純待他好？似乎自從離開…算了，想這些幹什麼？好不容易才撿回一命的，睡意很快的侵襲他，睡前的最後一個念頭是他忘了問救命恩人的名字。

醒來之後談無慾還是臥床了好一段時間，睡多醒少，人醒著腦子也醒著的時間更少，無功體的身體無法像之前一樣承受輸功療傷，六腑之創和四肢之傷，他會不會就此殘廢呢？這個念頭曾出現在他腦中，只要他醒來老者幾乎都在他身邊，他知道了此地是崑崙山，他的恩人名為號崑崙，他曾聽說過太極心流之宗師久居靈山隱世，談無慾曾有一瞬間害怕起告知他真名，但最終他據實以告，幾乎隱世的號崑崙似乎並未聽過他的名號或傳聞，仍待他像是孩子，而那讓談無慾差點絕命的谷地就在崑崙山腳下南方，因為毒蟲盤踞長久以來無人煙獸蹤。

「前輩為何會在那天前往那裡？」談無慾問起的時候藥效已經發作了，讓他的傷不再疼痛，也讓他昏沉，號崑崙自是看出了。

「歇息吧，明日再說也不遲。」號崑崙說。

在他醒著多了之後號崑崙開始替他輸功，巧妙的控制在他的經脈可承受的範圍內，不出幾日談無慾便能自行坐起了，他本以為殘了的手雖然還包著一動就疼但除此之外看不出曾斷過，號崑崙大部份時間照看著他，但崑崙山雖是清修之地但也有訪客，事實上還不少，那時他能聽見窗外的聲音，他發現坐起能看到一根枝椏，日出之時窗外會傳來蟬鳴，日正當空之時會傳來鶯鳥燕雀的婉轉啼叫和溫暖的風，日落後會則是數種昆蟲鳴叫，有時窗外會飛入隻蝶繞著他轉，或者停在床邊那株蘭草上，他喜歡那些小訪客漂亮的翅膀，偶爾有雀鳥停在窗抬上歪頭盯著他瞧，多久了？他沒有心思去注意這些東西？一日一隻雀鳥在窗檯上看了他許久後飛到他的床邊停在他的手邊，接著扯起纏在他手上的布條，談無慾並不想出聲，忍著痛移動手，鳥卻沒飛走，只是停下扯布條盯著他看。

談無慾曾統轄武林半邊天，現在卻連隻鳥都不懼他，談無慾沉浸在灰暗的思想中，卻被一陣鳥啼換醒，那隻鳥跳上他的腿，或者該說棉被，發出清亮的啼聲，鳥兒的外觀並不亮眼，不過牠的啼叫清脆悅耳，之前攫住他的思緒似是被鳥鳴給震開了，談無慾靜靜的聽著一直到鳥飛離，過了一會鳥又回來，在他掌中放下一顆種子。
號崑崙日日為他運功調理再加上藥物，談無慾很快就恢復如常了，號崑崙沒有問過，但談無慾還是說了自己的事，所有的事，好壞都有，多半是壞的，至少武林都是如此評價的，當然還包括了素還真，其實他心中有著懼怕，號崑崙是現在唯一仍願待談無慾如一般人的人了，但是他仍繼續說下去，帶著倔強想著反正傷已痊癒頂多離開這裡再找個無人認識他的地方重新開始。

「所有人都覺得談無慾是個眼高於頂自私自利的跳樑小丑，處處比不過素還真還妄想爭強，出賣友人還謀害師弟，落得功體盡失是咎由自取。」世人曾讚脫俗仙子跟清香白蓮齊名，可現在日才子的名氣如正午驕陽，卻再也無人提起月才子了，就算有也只剩嘲笑批判。

此時老者捧起他的手輕拍，那給了談無慾勇氣抬起一直不敢抬起的頭，號崑崙注視他的目光一如以往絲毫未變。

「吾知曉你並非如此。」

「前輩…」

「如你如他們所說便不會告知吾這些，也不會這般痛苦。」

「吾…」

「吾知道你不是，你自己又是如何想的？」

「吾…」他怎麼想的？他真的不是嗎？他在乎？不在乎？「吾不知道。」最終他只能這樣說，他真的不知道。
號崑崙替他添了茶「無需著急，有時放慢腳步。」那時他不懂。

他在崑崙山待下來，在他為自己全失的功體灰心喪志之時號崑崙告知他自己也曾經脈盡斷失去功體，也是這麼過來的的時候談無慾不禁愕然，但號崑崙的手告訴他確是如此，號崑崙告知是太極心法讓他東山再起，也不藏私的悉心教導他。
在崑崙山的日子很平靜，但潺潺流水鳥啼蟲鳴和那個溫和慈祥的老者讓談無慾本來憤恨不甘滿是尖刺的心稍稍平靜下來，至少不是時刻充滿怨懟，助他的並不只有號崑崙，那隻曾來扯他手上布條的雀鳥之後常來，會在他練習太極心法時在附近的枝椏上，有時會飛來停在他肩上，有時會啄啄他跟他討點吃食，牠什麼都吃，但最喜歡的是水果，尤其是莓果，在他又不自覺陷入滿心怨懟時用鳴叫打斷他的想法，號崑崙笑說他交了個小朋友，談無慾把雀鳥捧在手心上，小鳥歪著頭看他，談無慾同意號崑崙說的。

他摸摸小鳥，小鳥啼了一聲。

山上的冬季來得特別早，常綠的松柏上有雪，光禿的枝椏上掛著冰晶，看起來有種夢幻的美，卻是苦了談無慾，無功體護身寒氣便會引動舊傷，尤其是曾被刺穿的肺部和喉嚨，冷風一吹便肺臟生疼咳嗽不止，只能留在有火盆的屋內當藥罐子。

「抱歉，前輩。」談無慾小口喝著還有些燙的藥，這藥不似傷藥難喝，他嘗到了甘草味，號崑崙仍替他準備了蜜餞，他將蜜餞塞進口中慢慢品嘗那份甜，一方面是不願拂了號崑崙的好意，已經很久沒有人待他這般了，而佔更多份量的那一部份則是他一向喜歡甜的東西，這點鮮有人知。

「是人總是偶有恙，並非你所願，何需道歉。」號崑崙說。

小鳥附和似的叫了一聲，自降雪以來牠待在屋內的時間開始比在屋外多，日日將屋內之樑當作牠的睡床，近日外頭大雪牠更是成天賴在屋內，談無慾總覺得牠相較於初見時大了些。

小鳥跳上他的肩頭窩進他的頭髮中，他看不見，但覺得牠在扯「別吃吾的頭髮。」他說，雖然並不認為這有任何用處，但是沒再感覺到任何拉扯。

小鳥也住進屋裡倒是讓他發現一件意外的事，某天他泡了菊花茶，號崑崙前輩稱讚他的手藝，房間裡卻突然出現蛙鳴讓他停下動作。此時戶外大風大雪，天寒地凍的哪來的青蛙？
蛙鳴再次響起，他朝那方向看去，只看見鳥兒和橘子，橘子堆裡有青蛙？才這麼想他的鳥兒就發出蛙鳴，談無慾眨眨眼，鳥兒再次發出蛙鳴。

談無慾見號崑崙號無訝異之色不禁問「前輩，這常見嗎？」

「就吾所知，能辦到的鳥兒並不多見，此種鳥善於模仿音調，從其他鳥類之鳴到蛙鳴以致蟲鳴皆能模仿。」
善於模仿的鳥嗎？談無慾看著他的小朋友思索，鳥兒發現他在看牠飛到他手上啄了一下又飛回橘子上看著他，相處至今談無慾自是懂得鳥兒在討食，瞪了鳥兒一眼替他撥橘子撕了一瓣給鳥兒，鳥兒啄食起來。

在下還是寫了，這是在下第一次發文，請多指教。
可能沒人相信，在下不是故意要讓阿談這麼慘的，如果有人想知道，小鳥是模仿鳥。

[ 此帖被misto在2025-02-18 21:35重新編輯 ]

起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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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oca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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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樓發表於: 2023-04-15 14:43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是！！！！！！！什么神仙文！！期待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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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vou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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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樓發表於: 2023-04-17 09: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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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待！！加油！！想看！！呜呜呜呜呜！！承诺不兑现的老素太过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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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vou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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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樓發表於: 2023-04-17 10: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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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樓發表於: 2023-04-19 21: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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緣滅、緣起章二

春天總算光臨，談無慾能跟窩在火盆旁當藥罐子的生活告別繼續修練太極心法，伴了他一冬天的小朋友卻失了蹤影，這樣說也不完全對，牠沒離開，只是和另一隻鳥忙著築巢，相處了一整個冬季談無慾能輕易的從和他相同的雀鳥中找到牠，牠在做雀鳥會做的事，就像談無慾自己也有該做的事。

縱然明白，但仍有些許失落悲傷，他本以為鳥兒會再伴著他。

他的太極心法頗有進展，已能運用天地自然之氣，但他的體內仍是空空如也，這不免讓他有些焦躁。
號崑崙看出來了，停下動作「稍微休息一會。」

談無慾泡了茶，他喜歡菊花茶，號崑崙沒提，但是談無慾發現老者其實也很喜歡這茶，但是今日菊花茶也沒辦法除去他的焦躁。

「談無慾，你可記得之前問過吾為何會在那日進入滿是毒蟲的谷地？」

「吾記得。」

號崑崙告訴他觀雲相，那天會救到他是天時也是機緣「你有常人難及的聰慧，但有時這份聰慧反而成為你的阻礙讓你忘卻該慢下腳步。」

談無慾思索著這些話，號崑崙輕拍他的肩頭「先停下思考，聰慧之人要比常人更難以做到，但先試著停下。」

停下思考嗎？怎麼做呢？談無慾試著不想，但腦子一直停不了，如果不能停，那便注意別的東西吧，他感受到還帶著涼意的春風拂過他的臉，聽見了風穿過枝椏的聲響，聽見雀鳥的鳴叫和遠處鷹的尖嘯，他剛才竟然一點也沒聽見。

「談無慾，你確實聰慧過人。」號崑崙說，談無慾明白號崑崙想告訴他的東西了。

「多謝前輩。」

「吾只能告訴你道理，但必需由你自己領悟，而你確實領悟力過人。」

談無慾捧著茶杯「吾只是，希望功體能快些恢復。」無功體在身總讓他覺得自己如今什麼也不是。

「吾失功體之時也曾如此想。」號崑崙對他說了他之前的事，談無慾靜靜的聽，不時替號崑崙添茶，原本焦灼的心也慢慢平靜下來。

初夏的一日號崑崙與友人有約離山，崑崙山只剩談無慾一人，在和以往一樣練習結束後泡了菊花茶，今日不知為何一直有些心神不寧，連一向喜愛的菊花茶都無法撫平內心的不安，他想起素還真，又不願想他，接著他想起現在已無人居的無慾天，他並不常想起，但有些感傷，他的庭院曾經很美的，現在卻應是破敗荒涼草比人高，他的萬年果大概被雜草包圍了吧？他現在身邊沒有一顆也無法去取，但他閉上眼睛就能想起它的樣子和果香，想起也曾有塊空地在萬年果樹旁，他曾真心相信無慾天會有一池白蓮長伴萬年果，就像他曾以為能夠日月長相隨，到頭來只是自己一襄情願，那人可以關愛眾人，為了其他人不惜打破誓言出生入死，對談無慾卻吝於給予哪怕一句溫言一絲關心，連曾承諾之事都忘卻，只有談無慾惦著念著盼著，最終得到的只有一句永不如他的嘲諷，憤恨燒灼他的內腑，此時一陣波動直擊談無慾心弦，他能感覺到他的萬年果著火了，他什麼也做不了，只能靜靜的感覺萬年果消逝，當然這不會傷到他分毫，但酸澀憤恨仍充滿他的心，呵，找不著談無慾便燒了萬年果嗎？大概連無慾天無法幸免，談無慾到底是怎麼落到這個人人痛恨的地步？罷了，全燒了吧，連他的愚蠢一起！

手指傳來的輕啄讓他回神，他的小小朋友不知何時飛到的桌上盯著他瞧。

「你來做什麼？」談無慾問出口又覺得自己蠢，鳥兒不通人言指不定從沒聽懂他的話，當然也未曾回答他一言。

鳥兒飛上他的肩頭，他今日未束髮，能感受到鳥兒不像往日一樣在他頭髮裡鬧騰而只是站在他肩頭，過了一會鳥兒移動腳步挨上他的脖子，談無慾不知該作何反應，為了還有隻鳥兒願意安撫他而開心？他並不覺得開心，該為只剩下這隻鳥兒願意關懷他而傷心？他也不覺得傷心。

談無慾到底是怎麼落到現在的處境？

比平常更高亢的鳥啼中斷了他的想法，他把不斷打擾他的鳥兒捧在手上，鳥兒看來比他在冬日時小了些「怎麼？餓了？」鳥兒倒不似是來討食的，自逕在他掌中唱起來，他的鳴聲…是金絲雀吧，如果牠會蛙鳴或許那天能從牠口中聽見膺的尖嘯「怎麼來了？不是忙著養孩子？」

鳥兒偏頭像看著談無慾，談無慾看向牠的巢，明明好似在一旬之前還能在巢中看見數隻張著亮黃的喙的幼雀吵叫討食，現在巢中已空空如也，想來是幼雀已離巢了。

說起來他有點餓了，談無慾喝掉菊花茶，捧著鳥兒離開石桌去給自己備午食，本來想弄點簡單的粥便好，但想起號崑崙前輩曾替他煮的魚粥便往溪邊去，沒幾下就逮到一條鳟魚，溪中的蝌蚪已經長出前腳來了，他抓魚的時候鳥兒在附近的無花果樹上攻擊無花果，回來的時候嘴裡還叼著不知哪來的蚱蜢。

最終他沒煮魚粥而是將鳟魚拿來烤了，還有一些山菜野菇，吃飯的時候鳥兒叼了顆豔紅的莓果放在桌上，他本以為鳥兒自己要吃，但鳥兒放下莓果後飛上他的肩又開始模仿金絲雀，過了一會停下來回桌上把莓果往他推了推再看他，談無慾這才意識到這是鳥兒要給他的。

「吾無需你照顧。」雖然這麼說，他還是把莓果放進口中，酸味後甘甜擴散。

鳥兒回他肩上換個調子繼續唱著。

鳥兒的陪伴和歌聲他讓他稍微忘卻了今日發生之事，但當夕陽西下之後鳥兒便在他肩上不再動彈出聲，極有可能是在他肩上睡著了，號崑崙前輩尚未歸來，談無慾備著菊花茶，思緒又再次回到他那已經不在的家和失去了的萬年果，談無慾本以為他總有一天能回去，那時萬年果還會在那，現再再也不可能了。

談無慾真的無家可歸了。

號崑崙回來時月已高掛天際，談無慾還坐在石桌邊凝望著月，看見號崑崙便起身，就算已是初夏，晚上的風仍帶著寒意，談無慾看見號崑崙便起身。

「毋需拘束。」號崑崙在他身邊坐下，談無慾替號崑崙斟了一杯還冒著熱氣的茶。

「發生何事？」號崑崙問，在接收到談無慾訝異的目光撫了撫鬍子「你有心事。」

明顯到寫在臉上了嗎「吾之前在吾的居所有一棵萬年果，現在沒有了。」

號崑崙沒有問，只是等他繼續說。

「吾現在只能隱約感應到，是被燒掉的，應是有人尋仇不著便把樹當談無慾燒了。」他的聲音比他本以為的要憤怒，武林如此容不下談無慾，談無慾為何要助天下人？為何要助素還真？

「你之前說過，你居住之地在此地偏南方？」

「是。」

「今日吾去會友，好友告知了近日那處發生之事。」號崑崙告訴他南方受天火之災，目前遭難的範圍越來越大，就號崑崙的說法，無慾天也在那範圍之內，所以無慾天和萬年果可能是因此受災。

談無慾知曉號崑崙不會為了讓他好些而編造故事，但他的心情仍沒有好轉多少，武林災禍從來沒有少過，無慾天遭難也是難免，他那最珍貴的是他的藏書，雖燒掉了可惜但他都記著重抄一份並不難，萬年果不常見但如想找應是還能找著只是…

「今晚是滿月。」號崑崙說，談無慾此時才發現高掛天際的是一輪滿月，他凝視著月，清冷的光帶著寒，在山上看滿月似乎比在平地大得多，這時也正好吹起一陣風，談無慾抖了一下。

「山上夜間總是冷些，別受寒了，去歇息吧。」老者說，談無慾順從的回房中，點起蠟燭時小鳥醒了，從他肩上飛到他整個冬天過夜的樑上。

談無慾在崑崙山中渡過了數個寒暑，在這段時間內號崑崙教導他柔能克剛，並讓他自己親身體會，教導他觀雲相窺得天機，談無慾一直抓不到要領但感念在心，號崑崙讓他明白他的執著是他痛苦的根源讓他險些萬劫不復，就像滴滴泉水柔軟了談無慾的心，讓他開始學著放下。

他的鳥兒朋友總會在春天離他一陣，待新一窩幼鳥離巢再回到他身邊，他們初見時小鳥送他的種子被他隨意種下，現在長成的一株小樹，小樹相當奇妙，春夏秋冬皆是結滿樹苺，春天一向很少果實，因為鳥兒一到春天便摘個不停，談無慾總說那是鳥兒的樹，同時暗自猜想牠的小鳥是靠樹苺養大的。

那時談無慾功體恢復了三成左右，那年的冬天特別冷，崑崙山上幾乎天天被大雪覆蓋，號崑崙告訴他他的天時已至。
「可是吾尚未習得觀雲相…」對於再入武林，談無慾確實有所顧慮，他不認為自己已完全放下怨恨，也不認為武林人忘了恨他，談無慾低頭看著杯中茶水，雖然他現在不似之前日日想起素還真，縱是想起也不再似以往怨恨消沉，但他真的無怨無恨？他不以為。

「吾並非要你馬上入世。」號崑崙撫著白鬚「春日為萬物復生之機，也為旅者出行之日。」

談無慾抬起本一直低著的頭。

「天下之廣，你尚未看過全貌，去看看吧。」

這時屋內再次響起蛙鳴，鳥兒又站在橘子上，談無慾和以往一樣替牠剝，以往的冬日鳥兒的身型都會變得圓胖，但今年則是如同平時，甚至似乎瘦了些，談無慾這才驚覺，鳥兒把自己大半生用來陪伴他，而今年，怕是最後一個冬日了，他不禁伸手撫摸小鳥，鳥兒躲進他的掌中磨蹭。

「前輩，吾可否…」談無慾沒說下去。

「也好。」號崑崙知曉談無慾和鳥兒的感情之深，也知鳥兒的存在助他良多，這份緣也是難得，他這麼做實屬該然。
春日到了，鳥兒沒有像往年一般離開築巢而是日日在談無慾身邊，在雪將溶盡的一日鳥兒也不吃食了，談無慾將牠捧在手中，摘了顆莓果給她，鳥兒只啄了一下，那雙黑亮的眼直視著談無慾。

「你想要吾將你葬在何處？葬在你的樹下可好？」談無慾輕聲問，鳥兒輕啼一聲像是應允「來生你若還是隻鳥兒再來尋吾吧，吾會在吾的地方栽下樹莓。」

鳥兒用他自己的聲音唱了此生最後一曲後在談無慾掌中永遠閤眼了，談無慾站在那裡直到掌中的小身軀變冷。
「謝謝。」談無慾對他已經聽不見的小朋友說。

埋葬了鳥兒，談無慾便向號崑崙辭別「柔能克剛、弱能生強，萬物有序，是謂太極。勿忘你的本心，過度執著會害了你。」老者溫和的叮囑「一路小心。」

「吾會的，多謝前輩。」

離開崑崙山後談無慾並沒有決定要往哪走，只是先往北去，路過的幾個小村，聽村人提起山上新開之梅花決定去看看，但尚未尋到梅花先來了場雨，山中的雨來得又急又快，所幸近處便有一個山洞，談無慾便進入躲雨。

山洞中昏暗不明，談無慾點起火暖暖身子，烤著火想著這雨何時會停，可別打壞了梅花云云，這時又有一穿著僧袍之人進入山洞中。

「沒想到有人，兄台不介意吾也入內避雨吧？」僧人問，臉上帶著閒適的笑容。

「吾也是正巧到此，大師要不也來火邊將衣物弄乾以免受涼。」

「那就多謝了。」僧人就這麼在火邊坐下脫下外衣讓火烤。

「請問大師如何稱呼？」

「吾只是一名破戒僧罷了。」破戒僧拿出杯子倒了杯酒給談無慾「兄台怎麼稱呼？」

「吾…」談無慾遲疑了一瞬「名為六醜。」他不曾見過此人，但能感覺出此人內力不凡，談無慾覺得還是該小心為上。
破戒僧縱是聽出來了也未點破，和他隨意攀談起來，雨越下越大，談無慾想梅花怕是被雨打壞了。

「六醜先生可曾聽過恆河？」破戒僧突然這麼說。

「曾經聽說，聽說是在苦境之外名為天竺的國度，為佛者和天竺之人之聖河。」

他們說起恆河，破戒僧雖說並未去過，但卻引起了談無慾的興趣，山雨停歇，兩人分別，談無慾沒再去尋梅花而是下了山，他想親眼見到恆河，傳聞中能滌罪去病的河，他心底有個聲音要他親自走一遭，談無慾開始向南走，當他經他曾渡過百年的山他停下腳步，但終究沒回去曾經的家看，回去不管他的家仍在或是不在見也只是徒增傷心罷了，何必呢？

談無慾並不急著趕路，沿著邊界走，避開了人，也避開了自己被認出的可能性，偶爾經過幾個小村落會稍做停留，如村人有需要或替他們診治或在能力範圍內替他們解決一些麻煩，當然以現在的他也只能處理小事，但是村人皆是連連感謝像是他是神仙下凡，如果是早些年，在他失去功體之前他聽了可能會得意自滿，不過現在這些感謝誇讚不再像之前一般牽動他的心了，只像一輕風吹過再無痕跡。號崑崙前輩，你花在談無慾身上的時間並沒有白費，談無慾辭別了挽留他的村人持續南行，進入了南武林，雖然身處南方又走在人少消息並不多靈通的地區多少還是能聽見中原武林的消息，就算不去問也聽得到素還真的消息，他沒有多問，有就聽著，那人還是一貫忙碌，一事完又是下一事，身邊的人也增加了，他聽過的或沒聽過的，談無慾自己都意外自己現在聽見他跟其他人的事會如此平靜。

南武林再往下便是南域，談無慾之前從未進入南域，也少有聽聞任何消息自此傳出，彷彿那道邊牆之後再不是苦境，聽說有不同的風俗，不過真的進入之後發現除了邊牆外跟苦境其它地區並無太大不同，至多是因為溫暖的天候而讓植物有所不同，但海岸也被圍牆圍住甚至沒有入口，問了當地人才知那裡被稱為死亡三角洲，數甲子之前曾經有過天隕墜落之後那個範圍內時不時會爆發一種強烈能量稱為殛心能，無論是飛禽走獸只要受衝擊皆當場爆體而亡只留眼珠，所以才被圍住不讓人進入，談無慾想若是之前他恐會闖上一闖就為了証明，不過現在一是無力二是無心，狀況不明的情況下他並不打算拿自己撿回來的命去賭，他在南域待了一小段時間，或許那高聳的圍牆阻隔了居民也阻絕的災禍，南域比起苦境其他地方偏安的多，還有一處名為風濤十二樓之藏書閣充滿各類書籍傳記，談無慾在內待了數日。

南域並不能直通天竺他還是得自南武林繞遠路，多費了不少時日，但他並不覺得那是浪費時間，雲遊便是這種感覺嗎？
在進入天竺之前沿途也拜訪了數個名剎，但在親眼見到傳聞中的聖河談無慾完全不知該作何反應。

這就是聖河？這是談無慾第一個想法，他本以為既被稱之為聖河應是莊嚴神聖的模樣但眼前的河不但跟清淨絲毫沒有半點關係還有眼睛就能見的混濁，他還見到有屍體順流而來，不由皺起眉，但是當地人則是毫不在乎的下水洗浴飲用，若非親眼所見他會認為這不過是個惡劣的玩笑。

此地的人認為聖河能將罪惡和疾病隨水而去，所以才會這般骯髒嗎？那，心中的執念呢？也能帶走嗎？

在此地很容易見到蓮花，白色、粉色、黃色、紫色、紅色、藍色，有葉子大得能讓人坐在裡面的蓮花，也有只比指尖更小的花像是躲在葉片中一般，談無慾有了想法，開始往恆河的上游去，越往上遊走人煙越稀，水也越發清澈，最終他走至源頭，此河的源頭，兩河交會之處，聖河的起始之地，此地確有聖河該有的清聖氛圍，聽著洶湧的水聲，彷彿心也受了洗滌，他摘了幾朵無主之蓮，行至河中後將蓮一一放入河中隨水而去，連同他百年來的執念一道。

如果說之人不記得，那聽之人再如何心心念念也無益了，不管素還真是無心還是無意，談無慾想要的他給不了，那麼再恨再怨又有何用處？讓這些隨水而去吧，談無慾該為自己而活。

此時談無慾真正放下了困住他數甲子的念想，脫俗仙子自苦境之外重生。

師兄下章會出現。

起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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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ist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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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樓發表於: 2023-04-19 21: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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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非雁的小花。
To caocao
謝謝喜歡，在下會再接再厲。
To yvoung
他是真的忘記自己說過了。

起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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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vou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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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樓發表於: 2023-04-20 01: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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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上了大大更文！这段原剧里没有被详述的路，不知道是多波折艰辛和挣扎，一直在想是多强大的人才能做到超脱放下的同时不改自己的性情。一直觉得，素是心怀世人，但谈是爱世人，喜欢大大文字里谈谈温柔又坚韧。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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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vou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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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樓發表於: 2023-04-20 01: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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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樓發表於: 2023-04-26 23: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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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04.19【日月/蒼談】緣滅、緣起 02更新至 4F

緣滅、緣起章三

素還真作了個夢，夢中有個穿著黃衣的小娃娃縮得小小的，隱約能聽見他抽噎的哭聲，素還真知道那是誰卻遲疑了，那個小小的身影看起來那麼孤單脆弱，他竟然連上前去哄都遲疑，素還真往前但在他碰到哭泣的娃娃那刻這一切消失了，他立於一山頂，山頂只有崎嶇岩石，剛才哭泣的黃衣娃娃現在已是成人，或該說已是他上次看見他的模樣，他們處於一山巔，山頂光禿，除了石塊再無一物，上空掛了血紅的月，連月光都染上血紅，談無慾就站在不遠處，看起來似是一抹蒼白的幽魂，他們之間隔了一道深不見底的裂谷，或該說那只一跨便能跨過的裂縫，但談無慾的臉冷得像冰雕，眼中的恨意更讓他無法跨越那裂縫，彷彿那道裂谷就是他們現在的關係，空中的血月訴說著不祥，接著腳下傳來崩落聲，裂縫開始變大，不，崩裂的只有談無慾腳下的，無功體在身的談無慾是無法自行離去的，他急急的向談無慾伸出手，談無慾卻沒握住，像仍是恨恨的瞪著他，他腳下的石已開始裂開。

「師弟！同修！」素還真急急喚他，見他仍不願伸手便上前想抓住他，談無慾的身體卻在此時墜落「談無慾！」

素還真驚醒，全身是冷汗。

「爹親？」素續緣進入，用手巾拭去他臉上的汗「爹親可是有恙？哪兒疼？」

「吾無事，續緣。」看著一臉擔憂的兒子，素還真壓下剛才的心驚「只是做了個夢，夢見一故人。」

素續緣很想問，但最終沒有問出口。

「很晚了，去歇息吧。」

「那爹親有事隨時叫我。」

素續緣離去後素還真看向窗外，在窗的邊角能看見弦月的尖角，素還真為了那不是紅色的而稍微寬了心，心思又回到那個夢，血紅的月，那人寧可墜落也不願抓住他的手，還有那冰冷的臉和眼中的憎恨。

素還真不明白他們為何會走到這一步？他已經好久沒有想起談無慾了，自從那天之後他刻意不去想他，現在記憶卻湧出來幾乎將他滅頂。

那個黃衣的小娃娃，他們還小的時候被他捉弄哭了多少次？有多少個晚上他笨手笨腳的哄著他希望他的眼淚停下來？或是去找些他會喜歡的小東西逗他開心？那時他總是將哭聲壓的低低的，記得他們兩小時候做什麼都在一起，練功、下棋、鬥嘴、惡作劇、挨罰…談無慾很好勝，這點從他還小的時候便是如此，他比他年長又比他早入門自是佔盡優勢，那時他半出於孩子的惡作劇心態半覺得他發怒的模樣可愛總是故意拿這事逗他看他氣呼呼的蹬著那雙大眼。

他們一向是默契十足的，就算百年未見這份默契仍是不減，當他之計需要有可信之人他第一個想到的便是他，那人就如他所想，吾需多餘言與便能跟他合作無間。

是什麼時候開始的？他們漸行漸遠至行同陌路？什麼時候開始他再也不了解他？當他知曉談無慾竟跟歐陽世家聯手他只感五內燒灼，他竟如此使用他的聰明才智為害武林，他當時讓他一敗塗地，本以為他回到無慾天會反思他卻是一錯再錯，他那時只覺得他竟如此不思長進，對談無慾的態度也越發尖銳，他們之間的曾有過的東西也再不復見，最後一次見面時他認為失去功體是他咎由自取，他那時尚年輕氣盛自以為無所不能，但現今想起他忍不住會想，當初如果他問過他原因或是圓融溫和些，是不是事情會有不同？

遲了，都已遲了。

師父去了，無忌歿了，而談無慾自那一天離去後便再無消息，他在哪裡？為了躲避仇家而隱居嗎？他的功體可恢復了？還是在素還真不知道之時也去了如同師父和無忌？若他還活著，無慾天的舊址已成焦土，他的萬年果也沒了，而無功體在身的他不會再回去，他又該去何處尋他？夢裡談無慾那恨恨的眼神，他曾在他臉上看過嗎？談無慾是否真的如此恨他到寧死也不願受他幫助？

素還真思索著他們是何時走到如斯境地，卻久久沒有答案，思緒像夢中的落石，沉沉甸甸的壓在他心上，素還真一夜無眠。

放下了心中的執念，談無慾連步伐都輕盈起來，他在天竺待了一陣才啟程回苦境，包含了水土不服病了一回，當他回到苦境，卻聽聞素還真身亡的消息。

他真的死了嗎？不知道，不願想，苦境災難從未止息，無論他是真死或是詐死，在的談無慾做不了太多，多思無益，只能照自己的步調走了。

談無慾一路往北，訪了各個名剎，見到了上次錯過的梅花，再次遇見破戒僧，那晚他們在河畔露宿，看著梅花落在河面，他告訴破戒僧自己走了趟恆河，將所見所聞如數告知，而破戒僧則告訴他一個故事，故事中有一名高僧和兩個魔，談無慾聽過此人，還有那大名鼎鼎的著作蘭若經，但對他所著的蘭若經並無機會拜讀，而蘭若經也早已失佚，只留下殘缺的手抄本。

「若你想知道可往北去。」破戒僧如此建議。

談無慾聽從建議北行至了北嵎，在將入屬於北辰王朝之屬地之時時意外見到了個正在屠戮村莊的女子，在阻止她的過程受了不輕的傷，但當他醒來傷處也已處理好，那年輕女子也在，在他養傷期間那女子一直在，從她的言談中他感受到了熟悉的痛苦和迷惘，於是他試著陪伴她，在她陷入痛苦時轉移她的注意，在她被執念所困時開導她，就像號崑崙前輩曾做的。
「為什麼你會知道？」那名女子曾問。

「雖原因不同，吾也曾痛過。」他說。

最終結果不差，他似乎是有幫到一個人，也結交了一個友人，那女子說要考慮下一步該如何，問他要如何，他說他要繼續北行，兩人就此分別。

他離開繼續北行，在靠近皇朝中心的一個不小的城鎮待下來，修了座宅第暫且替人治病，他雖非素還真但醫術也還算尚可，某日他救下一個四肢俱殘被人驅趕打罵的乞丐支離疏，他在他身上看見了摔斷四肢差點死在毒蟲山谷的自己，於是他留下他和自己一起生活，教他辨認藥草。

「為何要對我這麼好？」支離疏在分藥草時這麼問，談無慾是頭一個曾問他名字的人，也是頭一個待他像人的人，所以支離疏才不明白，談無慾的氣質，談吐與學識皆是連他都能感受出不凡，像談無慾這麼美又這麼聰明的人，要他這個殘廢何用？他並不像喜歡跟人接觸之人。

「如果吾說吾也曾走到哪都被人嘲笑怒罵拳打腳踢，也曾四肢盡斷，你可相信？」

那是他此生看過支離疏那天生扭曲幾乎張不開的眼睜得最大的一次。

支離疏沒有再問過這個問題，談無慾不知道他信是不信，若他問他也沒打算瞞，他若不問那他也沒主動提之打算。

他在摘藥草的途中救下一男一女，男子名為寒山意，女子名為冷水心，在因緣際會下收了他們為徒，便從此和他與支離疏一起生活，比起照顧人談無慾更喜歡被照顧，之後又結識了北辰王朝的太傅玉階飛，此時他聽說了素還真傷癒再出的消息，有些欣喜，有些解脫，更多的是認為果真如此的平靜，談無慾還是會照著自己的步調走。

苦境雖然災難頻頻，但北嵎倒還算是平靜無災，適合他搜集消息和恢復功體，但逐漸也不再是了，西北十酋覆滅，王朝在此同時暗流洶湧，談無慾的功體已恢復完全，也在因緣之下得到了蘭若經的殘頁，但在此同時支離疏也漸漸衰弱，他本就是殘疾之人，身軀衰退的比常人快速，談無慾試了多種方式，但支離疏很快便藥石罔效了。

「是吾無能。」談無慾在支離疏的床邊。

「不…我…能遇見你…是我此生最大的福氣…」支離疏喘著氣，他現在連呼吸都困難，扭曲的臉上卻有著笑容「…我…是遇見你之後…才活得像人…死前有你和寒山意…冷水心…我…很歡喜…只遺憾…無法報答你…」

「吾有個不情之請，在你身後，吾可否借用你之軀？」

「…我這殘軀…如幫得上忙…請儘管…拿去用…」

「多謝。」

「…是我…該說謝…多謝你們…我真的…很歡喜…」支離疏說完，重重喘了氣，接著呼吸越來越淺，最終呼吸和心跳都停止了。

談無慾握著他的手直到他的身驅開始發變涼，就像多年以前他的鳥兒朋友，但這次他將支離疏的身軀完整保存下來，製成了標本，他試了幾種方式，總算找到了能在無需直接接觸的情況下操縱屍身讓之看起來像是活生生之人。

是時候了，他帶著寒山意和冷水心離開北嵎回到中原，先去拜訪號崑崙表明他將再度入世。

「你已下定決心了嗎？如此甚好。」老者慈祥的笑著，在試過他的功夫之後兩人稍聊了一些這幾年發生的事，號崑崙說自己遇見了個年輕人是百年一見的武學奇才，一年會和他見一次面教他一招，縱然有些好奇，談無慾沒多問。

談無慾挑了個好地點建立了新的無慾天，在同樣書房看得見的地方栽下他新找到的萬年果，這次萬年果周圍沒有空地，而是栽重了許多種莓果，他答應過他的小朋友，寒山意和冷水心似乎是以為他喜歡那些莓果，其實也沒有錯，他告知他們如果有雀鳥來啄食不要趕他們，沒多久就來了各種燕雀，他在書房聽著，想著他的小朋友不知是否回來了？若牠回來了知不知到該來此處尋他？

他在新的書房將之前無慾天曾有但再也無法找到的奇書一部部寫下來，權當練字，也在此完成了一蓮托生品，為他的局開了頭。

另一方面，既然他打算以支離疏之身份再渡紅塵，他也為了六醜廢人而準備了另一據點神之社，就算不跟花木繁盛流水潺潺的無慾天相比任何人到神之社都會覺得此地荒涼，進入神之社第一眼便會看見那棵古怪扭曲的巨木，巨木的樹種原為樑木之材，但偏生得扭曲無法使用，所以長得如此大，談無慾看見它時便有此感觸，所以將它移來了。

一切準備就序，脫俗仙子再現紅塵。

素還真細看著那繡著月字的手絹，心中五位陳雜，最多是欣喜，談無慾還活著，但是過往經歷又讓他無法安心相信這不帶惡意，他不確定這次等他的會是什麼？又一個局？那天那個夢境中見到的談無慾從那時起便時不時在他毫無準備時跳進他腦中，他是不是真恨他？他不知道，但仍前往神之社，雖有心裡準備，但六醜廢人現身時仍讓他心跳一停，他這是？不，如果談無慾真成這模樣絕不會來尋他更不會約他相見，他細細觀察眼前之人，試圖找尋那個他曾熟悉之人的影子，但眼前之人手腳俱廢，面容扭曲，哪有半點與那人相似之處？但就他所知會麻木不仁的僅此一人，擋下那招的同時，素還真發現了一事，很細微，但眼前的人似乎是被操控著，他不得不說這確實高明，如非他已知他是誰便不會往此想，更不會發現眼前之人並非真人。

「此樹就像吾，無人願惜，無人願愛。」

聽著斯啞低沉的聲音，語氣中卻無怨無恨反帶著平靜灑脫，素還真頭一次覺得自己不懂他，就是不知道是他是現在才不懂，或是他從許久之前就開始不懂是他以為自己懂。

那人帶來的是合作，事關地理司，無論是局或是真心，素還真都需踏入，而那人除了一直沒現真身之外似乎是真心誠意跟他合作，總讓他想起許久之前他們合作扳倒歐陽世家，但又有所不同，沒有再針鋒相對，沒有處處計較輸贏，他在第二次拜訪神之社時留下了有水晶蓮花流蘇的髮簪給他當作歡迎他回歸之禮物。

談無慾當然有看見髮簪，他也知曉素還真留下是要給他的，不過這蓮花是怎麼？不跟他自己更相襯？算了，送了也收了，便拿來用吧，他也正好在考慮汰換舊髮簪，他頭一次用的時候對著鏡子看了看，蓮花真的跟他不怎麼襯，這時有隻蝴蝶迷路的闖了進來，或許是看上了水晶蓮花，開始繞著他飛，雖然是隻紫蝶卻讓他不禁響起現改名為公孫月的友人和纏著她的蝴蝶君。

「主人很喜歡這髮簪？」冷水心問，談無慾才發現自己笑了。

「不，是想到了一些事。」他把迷路的紫蝶放出去，回到石桌中繼續辦演支離疏。

雖然中間出了些意想不到之事，像是地理司屍身分成三塊仍未死反而分成三個地理司，談無慾也告知他金銀雙絕掌只對血肉之軀有用讓他靠吸氣成石躲過被金封，在他們最終對決地理司時他總算現了真身，就算過了如此久，經歷過如此多，他們的默契仍是猶如當年，明聖劍法還是要兩人一起用才能完整發揮，在地理斯和聖縱合體自爆了之後眾人回琉璃仙境，三口組是唯一完全不知情的，秦假仙自然對談無慾沒幾句好話，但在看在傲笑紅塵也願意放下，談無慾又把原由解釋過眾人才相繼離去，素還真也直到此時才能好好看看他，談無慾仍是他印象中那模樣，只是似乎又略有不同，談無慾回眸時素還真了悟了，是了，他不再似從前那般尖銳，回望他的那雙眼中也沒有恨意和執著，雖然他自始至終不曾肯定談無慾是否真曾恨他至寧死也不願受他之助，但那不重要了，他這僅剩的師弟失而復得，而且談無慾收下了髮簪。

「你在看什麼？」

「耶，劣者只是很開心同修願意收下。」

「這東西更襯你吧？怎麼不自己留著用？」

「原來那髮簪是素還真送的，我還以為談無慾你什麼時候也戴起蓮花。」

「吾的舊髮簪正好該汰換了，有人給吾就收下。」談無慾一揮拂塵「吾也要回去了。」

「回去？回哪裡？」屈世途問。

「素還真有琉璃仙境，那談無慾呢？」談無慾說完便自徑離去，素還真看著他的背影，發現他變了。

若是之前談無慾定會發怒，但他沒有，連微嗔都無，該說他的脾氣變好了？還是他會隱藏了？是有什麼樣的際遇才讓他有此轉變？

「素還真啊，人已經走囉。」屈世途說「不過說真的剛聽你說起我還真嚇一跳，想說他信得過嗎？」

「耶，好友此言差矣，談無慾的能為好友不也知曉嗎？你曾親眼見識他和我聯手的。」

「是沒錯啦，可是那之後他…你也知道的，就是不知道他信不信得過，不過現在看起來，他還真是變一個人。」

「非也，劣者以為，這才是師弟原本的樣子。」這才是跟他一起統轄半邊天的月才子真正的模樣「好友，泡茶。」

「就來。」屈世途急急忙忙泡茶去了。

談無慾離開琉璃仙境回到無慾天，埋葬了支離疏，將那棵扭曲的樹移至他的墳上，他和寒山意、冷水心替支離疏上了香。
「多謝你。」談無慾最後一次向支離疏告別，脫俗仙子至此正式再現紅塵。

隔天素還真來訪，菊花茶是冷水心泡的，雖說不差，但比起談無慾泡的自然是顯得無味，素還真自然看見了新栽的萬年果被莓果灌木簇擁著，隨口問起「劣者記得以前那有塊空地的，不留了？」

「不留。」談無慾只這麼說，喝了口茶，素還真覺得自己似提了什麼不該提的事，正想說些什麼矇混過去，這時卻出現了隻鳥，是隻常見的雀鳥，在琉璃仙境也見得到，但牠卻是在窗抬看了他們一會就這麼直飛進室內，先是停在桌上啄了一下談無慾的手指，接著一慣在他面前不是板著臉便是橫眉束目的談無慾此時卻是一臉不敢至信，接著慢慢的用指尖輕觸鳥兒，像是怕驚擾牠。

「可是你來找吾了？」他聽見談無慾幾不可聞的說，鳥兒鑽進他的掌中，接著飛上談無慾的肩頭啄起髮簪的流蘇，下一刻素還真差點驚掉了杯子，談無慾在他眼前笑了，不是帶著譏誚的笑，而是真心歡喜的笑，就算只是些微勾起唇，素還真不記得自己是否看過他這麼笑。

「你可算是來了。」談無慾說，下一刻，鳥兒跳進談無慾掌中朝他鳴叫，談無慾的笑容更開了「吾答應你的樹在外頭，你可有看見？」

他已數甲子未見過他如此歡喜，就算是仍在在半斗坪次數也寥寥可數，但他印象中談無慾也從未對任何鳥獸表現出特別喜歡過。

「同修，這是？」

「吾之友。」

友？這怎麼看都只是隻尋常多見的雀鳥，而也非是被關在籠中而是自行飛入，跟談無慾似也親暱得很，此時又回到肩上啄了啄水晶蓮花又玩起流蘇。

「吾無功體之時牠助我良多。」談無慾淡淡的說，任由鳥兒鬧騰。

怎麼可能？這鳥不可能如此長壽的，但他們之間的親暱並不假「可願告知劣者？」素還真想知道很多，他在這些年是怎麼過的？他自己死過一回，談無慾又重新出現在他面前，他再不想失去他，漸行漸遠這種事，一次便太多了。

「你想知道什麼？」談無慾未拒絕，兩人談了很多，談無慾的事，他的事，說了他去了趟恆河，好多好多，大部份是無關緊要之事，上次他們能這麼面對面閒話家常都是多久之前了？一甲子？兩甲子？還是更久？

但是素還真又覺得談無慾還是變了，雖然逗他還是會把他惹火，但又似哪裡不同，是哪裡呢？他一直沒問他失去蹤跡這些年去了哪裡？可有人助他？或是他自己重新修練，他想知道，但有些害怕去問，最後他告訴自己談無慾回來了便不需急於一時。

那天回琉璃仙境屈世途說「素還真哪，很久沒看你這麼高興了。」

「耶，素某平時也沒有不高興呀，好友。」

那晚明月當空，皎潔之月似乎也比平日多了一份暖，同時他也知曉，談無慾現在可能需要一人讓他免於過於燥進，而他素還真不是那個人。

但是他正好知道誰是那個適合人選，他踏進峴匿迷谷。

該出現的人都出現了，在下不是故意不提公孫月月的名字，不過那時她應該不叫公孫月。
打完前面才發現，蒼還沒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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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41)

9樓發表於: 2023-04-26 23:14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謝謝雲鈴書心、yvoung、dunwuyo 的小花
To yvoung
電視沒播出的部份倒是可以給人很多想像，早期的在下只看過片段，本來那個講話尖酸滿是怨氣的談無慾能變成現在這樣號崑崙一定幫他不少，在下私心給他加了個小鳥朋友，談無慾給在下的感覺是他會盡可能護全所有人，在下盡力想把他給在下的感覺表現出來，謝謝喜歡。

起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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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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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如劍、雨如霜，電掠秋雨山河鳴

醉顛狂、雨飄紅，血披秋水一色劍

舞秋月、佾江風，也是疏狂也任真

難為知己，半生飄零愁是雨；難為手足，一夢吹醒江無雲

02.18【日月/蒼談】緣滅、緣起56更新至129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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