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琅琊文庫 12.09 【襲蓮】不如不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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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之絕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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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71)

樓主發表於: 2007-12-09 19: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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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09 【襲蓮】不如不愛

綿綿細雨，落下的是令人悲傷的雨……

魔者淚流滿面，虛浮的腳步，仰首望天吶喊：「哈哈……一步蓮華……汝就這樣死了嗎？……這就是汝要的太平世界嗎？哈哈哈……」血紅的瞳眸，是狂亂的、是不甘的。只為那曾為世人著想的人兒。

＊　　　　　　　　　　　＊　　　　　　　　　　　＊

月光下，白髮的人兒輕盈的跳著舞，素手打著拍子，小嘴兒輕輕唱起曲調來。

樹下，灰髮少年面帶微笑、充滿著愛慕的血紅眸子望著白髮人兒。

「愛汝的心不曾忘卻過，只希望汝能跟吾一樣……永遠都在一起……這是吾對汝不變的愛……蓮華……」低語的訴求著，是少年的期望、更是少年表達愛慕之情。

一聲輕喚是人兒最為輕柔的回覆：「襲滅……只要月光下你還在……蓮華便會隨你左右。」語畢，輕盈的身子有如風一般，隨風而跳，清柔的嗓音隨著潺潺河水而唱。

少年滿足的闔上血紅眸子，今生今世有你，吾便足夠了。

＊　　　　　　　　　　　＊　　　　　　　　　　　＊

一直以為能像以前一樣相愛下去，沒想到為了一個魔界，為了眾生，我們還是不能在一起，只因一個字，魔。

少年血紅的眸子深深望著那白髮人兒，大手緊緊握住那即將分離的素手。

白髮人兒絕美的容顏盡是哀戚，清柔的嗓音隱含著哽咽：「對不起對不起……吾應該更小心不讓大日殿內的人發現的……襲滅……」

少年無表情的俊顏看不出是喜是憂，低沉的嗓音安慰著人兒：「沒關係……蓮華，吾會證明給那些老禿驢知道，吾襲滅天來絕不是一個有惡魔之心的魔，汝放心……就當作吾是被汝給打傷至魔界，到時吾會將魔界毀掉………這樣就不會有人會阻止咱們了……」

點點淚珠滑落那絕美的容顏，「那你不是要背負著被世人惡罵的名聲嗎？何苦為了吾……襲滅……就算魔界滅不了就算了……未來還是有人會去擔心的……」

深情的血紅眸子深深記住著白髮人兒的容顏，「吾說了，沒關係……等吾回來吧……蓮華……」話語一落，手掌猛然擊向白髮人兒的胸前。

白髮人兒不及防，阿一聲，人已被打飛倒落在地，絕美容顏滿滿是苦處，從人兒的唇邊緩緩溢出一絲血紅，強硬撐起身子，遙遙欲墬的站著，雙眸望著那血紅眸子。這就是你的答案嗎？

從發掌打向人兒開始，少年渾身便充滿著強大的魔氣，森冷冷的揚起薄唇冷著嗓音道：「一步蓮華，吾膩了，跟在汝身邊真是無趣，所以吾決定去魔界好好闖出吾的天下來，哈哈。」狂妄的笑著，腳下輕緩的後退著是漸漸消失的身影。

人兒素手抵在胸前，腳步微往前一踏，沉重的傷已讓他無力在向前一步，痛苦的低喃：「襲滅……」語畢，纖細的身子便軟倒下去了。

在那身軀落地的瞬間，一雙修長的手掌穩穩接住。

來著深深望著那昏迷的容顏，謂然一嘆，略含嚴肅的嗓音道：「終究還是走到這一步，襲滅天來，希望你別讓我失望了，還有……蓮華……」

昏迷的人兒，似聽到來者的話語，眼角流下一滴淚珠緩緩沿著臉頻滴落在泥土上。

＊　　　　　　　　　　　＊　　　　　　　　　　　＊

絕美容顏毫無表情微睜著眼，無神的雙眸毫無焦距的直視前方。

一道藍影在人兒面前站定，冷肅的問道：「一步蓮華，這就是汝對襲滅天來所作之事的回應嗎？」

白髮人兒無焦距的雙眸緩緩聚起霧來，抖著唇道：「吾不知道再見到他是如何的場景，天子，吾不知啊，吾只希望他沒事而已……」

藍影之人，善法天子冷肅的注視著他，冷然道：「他何嘗不是如此，如果不是為了汝，汝認為他會做到如此嗎？他曾說過……」

──『在吾的心內，只有蓮華才是吾的歸宿，如果少了他，襲滅天來終究只是一個襲滅天來，毫無存在的價值。』

柔情似水的金眸淚眼濛濛望著藍衣佛者，低柔的嗓音顫抖道：「他真的如此說了…」修長纖細的手指緊抓著白色被單。

微斂著眼睫，幽幽的藍眸令人看不出真意來，低喃的回道：「他是這麼說的……他希望你能幫著他盡早除掉魔界……」他真的是如此說的嗎？或許只有他自已才知道……

「真的是如此嗎？襲滅……我會幫你的。」素手輕拭去淚痕，仰著頭對著藍衣佛者燦笑道：「多謝你，天子。」

微睜起藍眸復又斂下，低語道：「沒什麼，吾先下去了，請聖尊者多休息。」語畢，腳步停都不停的離去，緊握的手掌，只有他才知道那痛。背後是依然在期望愛人早歸的白髮人兒。

＊　　　　　　　　　　　＊　　　　　　　　　　　＊

步至遠處的藍衣佛者緊閉著雙眸，顫抖著身軀，腦海理不斷旋轉著一幕幕與少年的對話。

『吾要離開了。』血紅眸子冷冷望著他。少年的溫柔只屬於白髮人兒，其他人一概得不到。

微瞇著眼，佛者難掩怒意道：『汝要丟下他？讓他一人面對著眾長老的壓力？』

少年渾身森冷的氣息，血紅眸子看著他，微勾薄唇冷笑道：『吾會回來，絕對，在此之前……』

藍衣佛者清澄的藍眸不解望著他，開口問道：『怎樣？』

『吾要汝保護他，不讓他受傷，這點汝一定要做到。』在說這話的同時，少年眼底浮現一絲溫柔。

察覺不對的佛者冷沉道：『汝為何如此說？』心裡的那股不安從何而來？

少年一旋身，背對著佛者令他看不清少年此時的表情。

冷硬的嗓音道：『因為魔界這條路是一條＂不歸路＂，汝知道吾的意思，善法天子，＂他＂拜託汝了。再見。』語畢，那修長廷拔的身軀以步離佛者的視線。

微斂著眼直視著那人消失的背影，佛者暔暔的說：『吾知道，吾又何其不知魔界的是如何的利害，但……對象是汝，吾以為汝可以的，可以的……而且……沒汝，＂他＂也活不下去的……』

昂首望天，沉重的闔上眼道：『襲滅天來，為了別讓＂他＂陪汝下去，汝最好一定要平安回來。』

睜開眼，一如那天望著天，這次，語氣中不在有那沉重，而是堅定的說：「汝一定要給吾回來，襲滅天來，汝聽到沒？」

身後的樹旁，一抹白色身影跪於天地，無聲的哭了。

＊　　　　　　　　　　　＊　　　　　　　　　　　＊

事隔百年，魔界因被聖域重創，又被封印而消失。如今又再出現，準備再次傾巢而出。

白髮人兒再次見到少年已過了百年，在這期間，他不斷的想著、念著，盼著，就只是期望少年的歸來。

只是從不知道，再一次的相見，竟然是要劍峰相向的一面。

後來當那白髮人兒死了後，少年冷冷抱著仇恨這個世界的心離開了，他走時，只是淡淡地道：『佛與魔，本就不該相愛。』

相愛了，只會讓對方受了傷害，所以不如不愛。

[ 此貼被晏雪在2008-08-27 20:47重新編輯 ]

專欄：愛上你的那瞬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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