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金光論壇九脈峰 06.24 【鱼龙】殉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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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ega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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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3)

樓主發表於: 2022-06-24 18: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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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24 【鱼龙】殉葬

孟子说：故者以利为本。所恶于智者，为其凿也。
刘安说：衡之于左右，无私轻重，故可以为平；绳之于内外，无私曲直，故可以为正。
嘴巴向梦虬孙伸出讪笑，那你为什么讨厌欲星移？潜龙坎刚修饰好不久你说不欲再借宿浪辰台，欲星移赠你的剑你不要，侍卫侍女一一屏退，你说你一个人自在，你习惯漂泊习惯无家可归。从前欲星移只是站在街角凝视你。当灯还明亮的时候。人流如织，无声滚涌的浪潮。欲星移和某某臣民畅谈走过。那些拳打脚踢一定让你痛恨非常。他看见了你却不说话，连脚步都没有停。我们都知道你讨厌欲星移。我们都讨厌欲星移。
梦虬孙说：因为他总是笑。
嘴巴点头哈腰：是的，是的，我们也讨厌他笑。
梦虬孙说：因为他使我忘不掉。
嘴巴问：什么？
梦虬孙说：他带我走时说了三句话。

后面的事情宗酋不说，嘴巴闭紧换成耳朵。听见风吹草动，听不见梦虬孙在心底的镜面。欲星移已死。师相还在，浪辰台无主依然还在，沧海珍珑握不紧会有暗棋来取。昨夜大肆喧闹，爱徒扫干净恩师书架的灰尘，那些百里闻香，那些空了的茶坛。梦虬孙被他带走时只有三句话，一句是极轻极淡的堂弟，一句是请。剑过之处飞血。欲星移唇侧出奇冷漠的笑容，玩味的金色眼睛。夹杂着蓝的白发，人们说如果那抹蓝消失，鲛人会死去。珊瑚枝头接住红英。一句是这种人何必留情。多年后梦虬孙仍会扶着墙角呕吐。多年后洞庭韬光经历血洗，唯有欲星移的剑，无辜的，微笑的，深不可测的，在拐弯戳破嘴巴和耳朵，颈间想要扯回脑浆。爱徒想要扯回错路的堂弟。还是在欲星移的局中，棋子从头走到尾，陷进去，陷进沙尘陷进风雨，融化为无根水。无根水四处是欲星移的局。梦虬孙逃不开。没有人逃得开。海境之外欲星移自以知命，慷慨赴死。海，浪，雨。水不同的形态。梦虬孙第一次看见雨，欲星移不在场，隐约却记得案前摆的缺角茶壶，你说浪辰台竟然有不完美的东西，（另一个）你边看书边蘸墨，点到纸上不写也不答。梦虬孙看见雨就想到淋在狼毫羊毫，看见百里闻香就想到欲星移。太晚了，游戏般宣告结束，游戏通常用一方的死亡作为终点。好，好，你大笑着和泪去喊：龙子梦虬孙已死！流干你仅剩的泪。

已死的是谁，活下的是谁，你没有化名可用便沿用死人的名字，掏空填充心的柳絮杨絮，掏空忍不住打的喷嚏和“可恨相逢能几日，不知重会是何年”，他教你写，横、竖、撇、点、横、竖、撇、捺、撇、横钩、点，梦拆成无意义的笔划，梦冠在姓氏的前头，最美最虚无的字眼，虬是囚，孙只是年少的孩子，童年押在求生的挣扎里，贯穿始终。不祥的名字配上死人，他对你好是假的，真的梦根本碰不到尝不出。欲星移将百里闻香放在潜龙坎的门口不是梦，你骗他说天花板漏水他亲自走一遭，口中不信还踩在板凳上不是梦，他对你慢吞吞念诗文念兵法，绕在你身边看你默写听你背书也不是梦，所以刻骨铭心，再深就是痛彻心扉。他的心比谁都冷，他表现得心比谁都冷。你和所有人一样学会恨他。

你关上眼睛，嘴巴耳朵还在问：
那你为什么讨厌欲星移？

freetalk：其实更多想留给读者品味，一种梦虬孙或欲星移的他问与自问……还是控制不住键盘！人之死，大部分毫无关联，少数盘根错节。我不知道欲星移本可避免最终不得不误“杀”梦虬孙的时候，是否模拟过千万次，是否依然微痛，或许想起很久之前尚贤宫曾设的课题：一把刀如果有了血肉，能言会笑，还是刀吗。

功名半纸，风雪千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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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如劍、雨如霜，電掠秋雨山河鳴

醉顛狂、雨飄紅，血披秋水一色劍

舞秋月、佾江風，也是疏狂也任真

難為知己，半生飄零愁是雨；難為手足，一夢吹醒江無雲

06.24 【鱼龙】殉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