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04.04 【緞君衡中心】小十九小質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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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iuyishi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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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69)

樓主發表於: 2022-04-04 16: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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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04 【緞君衡中心】小十九小質辛

緞君衡抱質辛回來時黑色十九剛到開始懂事的年紀，某天父親帶著一個小小的嬰孩出現在他眼前。

「十九你看，軟綿綿香噴噴的像十九小時候一樣可愛。」

小十九不知道自己小時候的模樣，但緞君衡懷中的寶寶卻沒他口中說的那麼可愛。

自從小質辛來到這裡，黑色十九無時無刻都聽到嬰孩的啼哭，讀書練字時、吃飯時、練功時，只要質辛的哭聲響起，緞君衡便會拋下自己去找那聲音的源頭。

緞君衡也被質辛鬧得焦頭爛額，從前十九雖也常哭，但那是因為身體虛弱不舒服，質辛卻是隨時隨地便會嚎哭起來，也不知道是是何緣由，緞君衡每每都要抱上半個時辰才安撫下來。

「好質辛，乖質辛，不哭啊……」

怕十九晚上會被質辛吵醒，緞君衡只好讓十九一個人睡，他去照顧哄睡質辛。黑色十九絞著頭髮，聽著那曾經用來哄自己的詞被搶走，心中委屈極，小嘴巴一撇，噠噠噠地小跑回自己房間躲起來。

在緞府被悉心照顧了大半個月，質辛總算稍微能體諒他養父的苦心有所收斂，緞君衡才可以抽出時間跟黑色十九好好吃一頓飯。

「十九多吃魚，快高長大。」

緞君衡把剔好骨的魚肉夾到黑色十九碗中，又摸摸他的頭髮。

「父親也吃……」

黑色十九笨拙地夾起雞肉給緞君衡，還沒送到碗裡，質辛的哭聲再次響起，緞君衡只好讓十九先吃飯不用等他回來，急匆匆地去找質辛。

看著緞君衡碗中還沒吃的雞肉，黑色十九多日無法宣洩的憋屈終於決堤，淚水沾濕了蒙眼的布條，黑色十九索性將它拿下，任由淚珠從金黃色的雙瞳落下。

好不容易哄好了小兒子，回到餐桌時卻發現長子已是眼淚拌飯的狀態。

「為父的的小十九怎麼哭了呀？」

看到緞君衡懷中的質辛拿著他送父親的髮帶把玩，黑色十九原本還算隱忍的啜泣瞬間放聲嗚咽，想撲到緞君衡懷裡卻又看到質辛已佔有那個位置，只能扭頭不去看他們父子倆。

緞君衡心思剔透玲瓏，看出小十九是因質辛而吃醋難過，又暗怪自己這些天來竟忽略了十九，沒能早些察覺長子的不安躁動，這父親當真不及格。

「乖十九。」

繞至黑色十九身前，緞君衡輕輕地把質辛放到黑色十九手上，意料之外的動作令黑色十九一時忘了哭泣。懷中的嬰孩如緞君衡所說那般柔軟，像是一不小心就會捏壞，黑色十九用右手緊緊抱著質辛讓他不至於掉下去，另一隻手好奇又略帶報復意味地戳了戳質辛的臉。

質辛從襁褓伸出小手，疑惑地看著正在戳他的骨手，本能地將其塞進嘴裡，用還沒長出乳牙的牙齦一下一下地碾黑色十九的指節。

「父親？」

第一次抱新來的小弟，手指上柔軟濕潤的觸感讓黑色十九覺得陌生又微癢。

「抱歉父親最近忙於照顧質辛忽略了小十九。」

緞君衡蹲下，在黑色十九左右兩邊上眼臉各親了一下，用手帕擦乾臉上的淚珠。

「可是小質辛還很小，十九願意跟父親一起照顧質辛嗎？」

黑色十九看了看懷中換了一隻手指繼續咬的小弟，接過緞君衡手上的奶羹，一口一口地餵質辛。

當天晚上緞君衡照樣要抱質辛去別的房間，卻被黑色十九拉著衣袖小聲道：「我可以和父親和質辛一起睡嗎？」

緞君衡看了看床的尺寸應該擠得下，於是把質辛放在自己和十九中間，十九睡相文靜，應當不會壓到質辛。

黑色十九鋪好床，又幫質辛包好被子，點了點他的鼻子道：「你要乖乖的晚上不可以吵喔。」

不知道聽懂了沒，質辛嗯嗯啊啊地應了幾聲，抱著黑色十九的手緩緩閉上眼。

說來奇怪，質辛平日裡鬧騰的很，黑色十九幫忙照看後卻乖巧了許多，整天咿咿呀呀地跟黑色十九說話，黑色十九竟也聽得懂般跟他一來一回地談著話。

某天緞君衡實在好奇，湊過去抱起黑色十九和質辛。

「小質辛在跟小十九說什麼呀？」

黑色十九卻攬著質辛說：「這是我跟質辛的秘密，不可以告訴父親。」

這下輪到老父親含淚，這不是為父想像中的兄友弟恭啊。

-

後記：
《關於睡覺》
「最後王子和公主幸福地生活在一起了……」
緞君衡合上書時兄弟二人已經沈沈睡去，質辛握著黑色十九的骨手放在唇邊。緞君衡坐在床外側，俯下身在質辛和十九臉頰上各落下一個吻。
質辛淺眠，被動作驚醒哼唧了幾聲又回去夢鄉。緞君衡伸手把十九和質辛都抱進懷裡，確定二人都安穩入睡才闔上眼。

《關於稱呼》
緞君衡一直在教質辛喊父親，黑色十九也教質辛喊哥哥。誰料質辛第一個說出口的詞竟是「十九」。
十九：叫哥哥！
質辛：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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