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10.29 【素釵/千萬】贖罪上 (怨文) 作者：佛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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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月釵

釵曜日--素釵天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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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323)

樓主發表於: 2011-10-29 10: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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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29 【素釵/千萬】贖罪上 (怨文) 作者：佛釵

轉載許可
>>>佛釵大人，月釵想轉載妳所有的同人文到36雨和創作可否？

吾佛釵，授權於月釵，願將所有的布布同人文交由月釵處置！

贖罪上

奔奔奔！熱汗直流，感受背上的重量漸趨沈重，血沾濕了他的衣肩，似滾燙的水淋在他的肩，疼得他皮肉如割，薄弱的氣息輕輕隨風逝去，一點一點地帶走他背上的生命。

不行！不能死！！

萬古長空你不能死！！

『葉…小釵…別……』費心了。那一刀直接刺中致命要害，他明白自己活不了了，但他不怨亦不怪，只是千葉傳奇不知是否有平安脫困……他已無能為力了……

【啊！】口不能言，葉小釵唯有拼命搖頭，絕不放棄，也不能放棄！！

心焦如焚的心催促著急奔的腳步，慌亂的心思唯存一點希望───素還真！！

※※※

千雲谷、推松巖，清澈水滴聲，滴滴石面響，雲霧繚繞，如輕；如風；如無；如實，平靜然存，紛遠離消。

突來一陣風，似泣似悲，吹亂了一撮白髮，一池平靜春水。

『嗯？』回頭。

『怎樣了？素還真？』看盤坐休養的素還真突然站起，一旁的屈世途不禁疑惑地問了一聲。

疑問話方落，一道人影急奔而入！！

【啊！還真，快！】

『小釵怎麼了？！』聽聞葉小釵傳來的焦急心音，素還真立刻踏座而下，風中的血腥味，讓他心驚，擔心葉小釵是否傷了。

不待素還真弄清楚，能看到一切的屈世途已先驚叫出來。『怎麼回事？萬古長空怎麼了？！怎麼一身的血？！！』

沒有時間做解釋，葉小釵急迫地求救。【還真！快救萬古長空！】雙手抱著身體已經冷涼的萬古長空，顫抖的手尋求一個依助。

不似平穩的心音，帶著一絲急切，一點自深處而來的恐懼，直傳到素還真的心裡來，為之而震。『小釵勿慌，把萬古長空帶來我這邊，讓我探查情況。』

【啊！】不敢有一秒的延誤，葉小釵立刻將萬古長空抱至素還真面前，在他可以詳細碰觸的距離，讓長空平躺在地面上。

蹲下身，微冰的手掌接觸更為冰冷的身體。『這……』手掌下的身體，已經無任何心跳脈動的跡象，冰冷僵硬的身體，在在顯示人已經……死亡了！！

怎麼會？！

抬頭望向葉小釵，糾結的眉宇，是不知該如何啟口的掙扎，最後一絲的希望，他不忍告知。

踉蹌一步，無需要言明，那不忍的神情已告知他殘酷的事實！【啊……】

又一次……他的這雙手又一次殺了人了……

他又一次犯了罪了……

那場血紅色的哀鳴，這一瞬間彷彿又出現在眼前，聲聲悲憤地指責他所犯下的罪。

【啊……】

『小釵！』堅強堡壘崩塌一角的聲音傳進耳裡，極細小若無跡象地，卻在他的心湖激出一片低嗚回響，擊痛他的心。起身向前，一把拉住葉小釵的手。『小釵！』

【我……】

似被擰痛，素還真握緊葉小釵的手，給予無言的依靠。『告訴我，事情是怎樣發生的？』

望著萬古長空冰冷的身體，愧疚的酸澀波波地襲來，氾濫了罪地的防堤，正一點一滴的在摧毀。【我本是要救的……】忍著悲痛，葉小釵將詳情娓娓道來。口不能言的無奈，造成這般結局，是他的錯，是他不能被饒恕的過。【是我的錯。】自責地握緊手掌，扎刺的痛，彷彿是對自己的責怪。

『小釵……』心口一陣錐疼。

贖罪之路，如有尖石堆成，顛簸難行，踏在其上是一個覺悟，行在其上是一種折磨，心的覺悟，身的痛楚，走了便無回頭路，至死方休。但其實這條路暗地裡卻如砂礫，並不堅固實強，一步都是謹慎，一步都是承受，每一步都是……顫顫驚驚。

嚴行厲己，看他小心翼翼地踏在贖罪的路上，旁觀的他到底能為他做什麼？難道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嗎？

低頭看著自己的手，這雙手能做的是什麼？這雙手到底做了什麼？【這雙手…已經救不了人了……】它只會造更多的罪，也許……不該留了……

【小釵！！】看不見他的神情，言語中的絕望，就如一把利刃直接刺上素還真的心口，叫他疼痛難受。『不是那樣的！！』抓握住葉小釵雙肩，力道造成的疼痛彷彿是對他的責怪，對他的心疼。『那不是你一個人的錯！！』

一肩同擔，一路同行，他明白他想要說的，但是……【接下來的路……我突然迷惘了……】繼續走下去，他怕自己為他帶來了更多的『責任』，這事發生，恐怕又是一波難平的對峙，這原本可以阻止，可以改變的，但……

肩上的重擔，一直他都同擔著，但他肩上的重量，自己有真正為他擔過嗎？這條贖罪的路，自己到底為他做了什麼？！任他在流血，任他在疼痛，自己到底做了什麼？！

那說過的保護呢？難道只是白話？！

難道他能給的只有承受？！

不是……他想給的不是這些！！

『小釵吾……』

驀然，風中帶來了一絲意想不到的氣息。

『嗯？』驚疑地回頭，那意外氣息竟是來自萬古長空身上！！『怎麼會……難道……』為證實不是錯覺假象，素還真立刻蹲下身察探真偽。『這是……』原來應該是己死的人，竟又恢復一絲氣息來，儘管微弱幾近不可察，但卻是真實的存在。『怎麼會如此？』突然他想到了什麼。『小釵你是否有將我給你的那顆金丹給了萬古長空？』

【嗯？嗯！】不明白素還真要問什麼，葉小釵老實回答，他確實將那顆金丹餵萬古長空食下了。

『果然如此。』看來那顆金丹起了作用，及時保住了萬古長空的一線生機。

【還真，是什麼事？萬古長空怎麼了嗎？】

雖然保住了他的命，但也只是短暫的迴光，萬古長空的傷太重了，金丹能保住的只是一時，若無及時拯救，萬古長空最後依舊會死！

他想給的是並肩同行，他想給的是榮辱同擔，他想給的是……守護。

他要的是能牽著他的手，他要的是他不放的手，他要的是對他的……疼惜。

那樣疼惜那樣守護，所要付出的代價………他會在所不惜！！

『小釵……你前方的路，我會在！』

不做解釋，素還真一把將萬古長空抱起。『等我！』便帶著萬古長空往後山密處而去。

【還真……】葉小釵欲追向前，但被屈世途出手阻止了。

『葉小釵你在這等著吧，素還真應該是有什麼辦法救萬古長空了，我們就在這等他吧。』一個瀕臨死亡的人是否能起死回生他不知道，但為了葉小釵，素還真一定會辦到！

【………】握緊拳頭，是他在掙扎壓抑。

這個舉動，他明白素還真要做什麼，雖不知道素還真到底能不能做到，但要付出的代價肯定很大，素還真目前的身體狀況根本沒辦法承受！！可是……唯一能救萬古長空的人只有素還真……

救或不救？葉小釵痛苦地掙扎著，他不知該如何抉擇。

看著素還真離去的背影，似乎比以往單薄了些……

握緊的拳頭，指尖刺穿了掌肉，痛自掌心慢慢渲染開，順著血液脈絡，延伸至心口，隱而不發，默默作痛。面前的現實讓他難以抉擇，他希望素還真能救，他不希望萬古長空他死了，但他更不想素還真再付出代價！

他要的同行，他要的同擔……自己真的有做到嗎？

他其實不想素還真再付出什麼了……

日中落薄暮，月華臨天，等待似一種殘酷的折磨。

好幾個時辰了，離去的人依然毫無蹤跡。

望著素還真和萬古長空離去的方向，視線始終不曾移動，葉小釵靜靜地一直站在原地不動，止水的心，從人離去時，便動盪不安。

還真……快回來……

風突一動，靜止的葉片起了騷動，遠處一人緩緩走來。

自那人出現，葉小釵早一眼便認出，立即快步奔向前，扶住步履蹣跚微微搖晃的素還真。【還真！】

『啊，素還真你終於出來了。』雖然是他阻止了葉小釵，可是他在外頭也一樣等得好心急焦慮啊！

『小釵……』彷彿是憑著意識撐著，待將懷中的東西交給葉小釵後，素還真隨及便陷入昏迷。

【還真！！】

『素還真啊！』

他人怎麼了？！

為什麼………要抱隻兔子給他？！！

※※※

『拜見軍督！』

『嗯，策師人情況如何？』看著靜靜躺在床榻上的人，蒼白的臉毫無血色，身上多處傷口，招招皆是嚴重足以致命，能留下一口氣，以算是奇蹟。

『傷口屬下已處理完善，但是……能不能醒來得看策師自已的造化。』那傷勢實在太嚴重了，能撐到現在還能活命，算命大了。

『吾只有一個要求！救活策師！』嚴厲的口吻，是不容失敗發生。

壓力致便冷汗冒出。『是！軍督！屬下必豁盡全力！』

『嗯。』

※※※

『屈世途，葉小釵人呢？』

『啊！素還真你怎麼起來了？！你還不能亂動啊！』丟下手上的工作，屈世途緊張地立刻趨前欲扶，但被素還真伸手阻止了。

『我已無大礙。小釵人呢？』醒來感受不到一絲始終在床邊那人的氣息。

『葉小釵抱著〝那隻兔子〞去了後山，他有交待，你若醒了，要我馬上通知他。我這就去叫他。』

『不用了，我去找他吧。』

『這…你行嗎？好吧，那你自個小心點，別太勉強。』

『嗯。』

尋著風中的氣息，素還真舉步緩緩地向著後山而去。

抱著兔子，葉小釵細心地將特製而成的糧食一粒粒的餵給趴地在他腳上的兔子吃下，說是兔子體積卻是比一般的兔子大上許多，壯碩的體積足足橫過他的雙腿，灰白的體毛十分柔軟滑順，這是那日素還真在昏倒前交給他的那隻兔子。

其實這隻兔子是素還真以移魂轉命禁術，成功讓他存活下來的萬古長空！現在萬古長空的魂魄正寄宿在兔子的身上，以替身的方式存活著。

看著他，葉小釵既喜但也愧疚不已，口不能言，唯有透過肢體表達。

抱歉，讓你只能這樣活著。

似感受到葉小釵的自責愧疚，萬古長空以鼻頭蹭了蹭葉小釵的手掌，好似在安慰他別自責。那時如果死了，他不怨；現在存活下來，他感謝。

【………】長空……

立場對立，無奈之爭，再多的情也只能劃分明。

是武林的殘酷。

『小釵。』

驚訝素還真到來，葉小釵立刻托抱起萬古長空迎向素還真。【你怎麼來了？！身體……】一手抱著萬古長空，一手馬上牽著素還真的手。

『放心，我身體已無大礙。』笑著說。

【嗯。】牽著他，慢慢走到大石旁，讓他坐下。手中的手掌指骨分明，比以往更加削瘦了許多，都他是造成的，明知他身體負荷不了，卻沒去阻止……

交握的手，力道緊縮著，自責的心，不需言他心已明。『小釵……別覺得對不起我，我只是做我想做的事。』

【………】

『今日換成了我，我相信你也一定會這麼為我而做，我們只是在做彼此想做的事。』

【還真……】看著他，現在的他正受失明失聰之苦，但心裡卻依舊牽掛著他，一直以來他總是在付出，自己卻只會享受他的付出，這樣……公平嗎？【你總是為我而付出，我卻不能為你承受代價。】這樣的同行……對嗎？

『小釵我不許你這麼說，不許你這麼想！你的付出並不比我少！我付出的是疼痛，但你付出的是割捨。』他受的是劫難，他捨的是親情，這公平早就失去公平了。『我們都只是想做心中做的事，沒有誰付出的較重較多，我們都是一樣。』一樣都是為了對方，不讓自己後悔。

『失手的事，我相信萬古長空他明白的。』

似對應素還真的話，趴在葉小釵胸前的萬古長空再以鼻頭頂了頂葉小釵的下巴處。

低頭看著頂他的萬古長空，清澈的眼眸裡不見一絲的怨恨。

萬古長空……

【……嗯…】

※※※

長空……長空……

『長空……』似夢囈的聲音自脆弱的口中輕輕傳出，虛弱飄無。

『啊！醒了！策師人終於醒了！快去通知軍督！』

『好！』

耳邊吵雜的聲音，忽遠忽近，似夢中又似現實，讓人分不清。

眼睫動了動，輕輕掀開莫名沈重的眼瞼，迷惘的視線見到的是似曾相識的景物，意識裡卻含了疑惑。

這裡是……

『策師你終於醒了！太好了！』

……這人？

納悶中，一道雄武霸悍的身影踏正步而來，見得這人，迷糊的意識終於得清了。

燁世兵權。

看來是他救了自己。

該說感激的話，但心中牽掛著另一處，那道心痛太鮮明太深刻，以及……大大的不安。他想知道那人的下落！

『長空人呢？』乾涸的嗓音極力問出想知道的事。

鷹隼般銳利的眼眸靜默地看了一會，如刀般刻畫的薄唇才緩緩道出：『萬古長空人……己死了！死在葉小釵的手上！』一言而出竟是毫不留情的殘酷。

『什麼？！』長空死了？！難以置信的神情映在蒼白的臉，更使慘白。

『欲報仇！就快讓自己重新站起來！』話落，人便提刀無情離開。

長空死了……死在葉小釵的手上……

腦中不停迴盪著殘忍的話，胸口那道疼痛再次激動，卻是更痛，痛得難以承受，痛得心口欲裂，卻找不到出口發洩，將心臟不斷往外擴張撐漲，撕裂著。

死了……死了……長空死了……

鮮紅的血自嘴角緩緩流下，那是痛至極痛，恨至極恨，自心口化出的傷。

淚…無聲而落，滴下棉枕消失無蹤……

最後……你也是認為吾是在算計在利用你嗎？

長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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