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23 [烈飛]西風‧溟空‧飛鳶(1-12﹐完結)[請勿轉載]| 不來彼淵| 天宇論壇| 其他布論 - 三十六雨布袋戲同人論壇

三十六雨其他布論天宇論壇不來彼淵 03.23 [烈飛]西風‧溟空‧飛鳶(1-12﹐完結)[請勿轉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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餃子

天宇水魔幫參謀<-此餃很純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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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545)

10樓發表於: 2006-03-23 15:53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第十章

百年過後﹐他徹底失望。重出的西亞聖殿席卷半壁江山﹐聯合天宇同盟鬥敗魔魑之主越三乘﹐也順利開啟了星光之路﹐大陵星在天宇的霸業﹐再起風雲。

只是﹐那股思念﹐在夙烈心中永難消除。西亞聖殿的矛頭已經指向昔日同門﹐他卻在不經意中﹐發現了這個唯一線索﹐再次昇起希望。

司徒遠和大陵星宗皆執意除殺杜鳳兒﹐夙烈卻極力反對。

“就因為他掌握那枚印章嗎﹖你太糊塗了﹗”司徒遠嘆息。“如果今天是我把印章拿到你面前﹐你就認為我握有江南飛的下落嗎﹖”

“杜鳳兒是否有他的下落﹐我不確定。”他落寞低語。“但天宇之人必定多少知道﹐我必須由杜鳳兒身上挖出這條線索。”

“我再說一遍﹐有了「天地奇鑒」﹐就一定有江南飛的下落。你該著眼的﹐不是杜鳳兒。”

緊緊握著手中紅玉印章﹐夙烈感覺自己的心在淌血。他不在乎被關禁西亞聖殿的第二儒聖是否還會活著走回他的橫雲小筑﹐他在意的﹐只是能不能在人死之前﹐得到江南飛的消息。

之前的那次月下初逢﹐他真的有種恍見故人的錯覺。相似的氣質﹑同樣溫雅的談吐﹐都讓他切切想起當年孔孟學院中的落魄世家子弟。

可是杜鳳兒沒有江南飛的一分真實動人。他的言談舉止﹐每時每刻都是優雅得體﹐即使在最窘迫艱難的環境下﹐也不失風度﹐仿彿是天生的聖人或賢者﹐謫仙降世。

江南飛卻混合了廟堂和江湖的兩種味道﹐而且向來不吝在他面前表現自己最真實的一面。這樣的江南飛﹐複雜得令他著迷﹐難以捉摸卻又讓人興致勃勃。他試著強迫自己丟開這種迷戀﹐卻越陷越深﹐不能自拔。

“碧海春霖的功體不錯﹐居然還沒死。”司徒遠漫步踏入正廳﹐興致索然。“天宇方面若真的還在乎他﹐就應該竭盡全力拿書來換人。”

“然後也只是換到一個廢人而已。”這招未免太損﹐有失君子之道。

司徒遠不屑冷哼。“杜鳳兒的武功還在其次﹐最可怕是他的智慧。毀了就毀了﹐不能讓任何人威脅到大局。”

夙烈不語﹐低頭專心撫弄掌上印章。誠如司徒遠所言﹐西亞聖殿這次恐怕不能如願。秋八月是何等厲害的高人﹐怎麼會過了這麼久都不曾露面﹖若非他錯估兩人之間的感情﹐就是天宇別有企圖。

“稟殿主﹐秋八月和造天筆來訪。”

時間算得剛好。司徒遠和夙烈同時來到殿外﹐剛要開口﹐即被秋八月的冰冷態度攔下。

“東西我們帶來了﹐人呢﹖”

“秋八月﹐沒看到東西﹐我們怎麼相信你﹖”司徒遠反問﹐謹慎盯著面前兩人。

秋八月深深看了他一眼﹐從袖裡抽出一卷書冊﹐直指司徒遠。

“「通玄遺書」﹐拿去。”

司徒遠的眼神陡然發亮﹐夙烈卻是剎那間難掩失望的神色。一直默默旁觀的造天筆﹐突然開口。

“請第一儒聖先帶秋八月入內吧﹐殿主所求之物﹐在造某的身上。”

夙烈這才赫然驚覺造天筆不同凡響的存在。造天筆這樣的人﹐平日不會出現在天宇陣營第一線﹐也吸引不了多少注意力。如果不是刻意關注﹐則很容易忽略這個人的存在。而他一旦有所動作﹐則會立刻攫住所有人的眼光﹐足以讓對手個個措手不及。

果然﹐造天筆的一句話﹐雙方皆無異議﹐清場成功。

“造天筆﹐你可以拿出來了。”夙烈不明白為何要刻意支開司徒遠﹐是秋八月等不及了嗎﹖那他們又何必拖到今天才來﹖

當東西捧到他面前的時候﹐他瞬間獃滯﹐整個人被抽走靈魂般﹐只剩軀殼。

外面結著冰水的小水晶盒子﹐保存著一朵金蕊紅瓣的牡丹花。憑他的眼力立刻就判斷出﹐此物至少已經有百年的歷史了……

“有一處故人遺居﹐不知道殿主是否有興趣前往呢﹖”造天筆輕柔的低喃﹐卻轟碎了夙烈的魂魄。直到踏上渺渺詩海沿岸﹐才隱約回神。

一座古舊木屋﹐毫無生息﹐靜靜而立﹐似在等什麼人的到來﹐也好像根本不在等任何人。

“造某不進去了﹐請殿主自便。”

塵封故地﹐說是遺居﹐不若說是墓地。夙烈痛徹心扉﹐深深反悔。天宇同盟能屹立至今﹐豈是偶然﹖同他們玩花樣﹐只是搬了石頭砸自己的腳。

見慣江湖生死離合的造天筆﹐本當就此袖手旁觀﹐然後協助秋八月﹐毫無顧忌地將西亞勢力徹底蕩滌。可是之前的某段對話﹐還深深印刻在腦海裡﹐無法忘懷。

(“世上萬物﹐隨時光流逝﹐沒有不變的。只有一種東西﹐可稱之為永恆。”)

(“感情是嗎﹖”)

造天筆凝視眼前這個頹喪萎靡的男人﹐深深嘆息。“你打算怎樣﹖”

“我去找他。”輕輕的呢喃﹐有些變調的嗓音﹐讓造天筆一時分不清他是不是神智不清﹑在說胡話。

失去了冷凝冰氣的護持﹐小盒裡的牡丹迅速枯萎頹敗。畢竟是百年之物了﹐今朝一旦見光﹐剎那間煙消雲散﹐化為灰粉﹐仿彿不曾存在過。

只有一縷香氣﹐若有若無地攪擾人的心思﹐竭力證明著自己曾經的存在。

那本「天地奇鑒」﹐赫然擺在布滿灰塵的木桌上。木然掀開書頁﹐隨時光流轉﹐細細體味天地之浩渺﹐人類之微小。窮極一生﹐能記載下來的東西能有多少呢﹖又足以改變命運﹑造化人生嗎﹖

人﹐畢竟不是神。就算是神人﹐也不過是人。

他借夕陽最後一縷餘暉﹐明白了此書的作者﹐為何最遭到早逝的厄運。事實上﹐兩冊世人重要的文卷作者﹐皆是提早離開人世﹐作為泄露天機﹑或者逆天的代價。

“就如造雲麒麟編造「識雲譜」後得到的報應一樣﹐師尊過早離開人世。”秋八月平靜淡漠得不帶一絲感情﹐仿彿在敘說旁人之事。“窺測天機﹑妄同天鬥﹐代價不小。”

杜鳳兒雖然在聽﹐可是完全發不出半個音來。西亞聖殿內遭受的那些折磨﹐足以令他半個月都無法動彈。

秋八月必然是接受了西亞的條件﹐拿孔孟學院的東西﹐換得自己的自由。他感激好友的救護之恩﹐卻無法不在此事的處理態度上有所埋怨。書冊和別的物件不同﹐對方一旦看過﹐就算再奪回﹐也為時已晚了。

“鳳兒﹐你放心﹐我會讓你成為唯一看過這兩部書冊之人。”

杜鳳兒驚惶睜大雙眼。他所指﹐是打算毀書﹐還是殺人﹖

“至於傷害你的人﹐我會親手送他下地獄。”

忍住不去看好友的面容﹐秋八月淡然轉過身去。相交至今﹐他何嘗不知道好友此刻想要什麼。

之前﹐他就是為了維護杜鳳兒的願望﹐一再袒護野心通天的敵方。直到最後﹐眼睜睜地看著好友被傷害至此。

杜鳳兒從未如此渴求他回頭。他明白好友肯定知道自己所求﹐卻已然不打算再做包庇。可是深懷心中的某場對話﹐令他無法放手不管。

(“師門友誼﹐有如手足﹐棄之尚且不忍﹐何況反目。紅雲曾身歷其苦﹐哀痛不足為外人道。”)

可是到最後﹐天宇和時空的對決依然無可避免﹐紅雲為全大局﹐還是忍痛下手﹐結束了長生學府一門的傳說。

他也曾經希望﹐長生學府的結局﹐不會出現在孔孟學院之中。他也曾經為此而努力﹐無奈倚天航兩屆文魁﹐還是無法解開這道難題。

秋八月負手而立﹐靜靜聆聽好友淺淺急促的呼吸聲﹐一室靜謐。回想當時為了達成西亞聖殿的目的﹐杜鳳兒不惜親身涉險﹐同他假意反目。他可以忍受作戲時的冷淡無情﹐卻在看見好友屢屢傷害己身之時﹐怒火高漲。

百年至交﹐該給的尊重﹐該保持的距離﹐諒解﹑體貼﹑關心而不逾矩﹐愛護而不掣肘﹐他全做到了﹐為什麼最後還只是心痛的結局﹖

安靜的僵局﹐在造天筆來訪之時才不著痕跡地被打破。造天筆雖然注意到了兩人的神色有異﹐但仍是視若無睹﹐上前探視杜鳳兒。

“杜儒聖的傷勢怎樣了﹖”

“所有傷處全在體內﹐外面幾不可見。”秋八月雖是答造天筆之問﹐視線卻一直落在杜鳳兒臉上。

這就是你心心念念的師門情誼﹐捨不得丟掉的心意﹐卻任由對方踐踏。

造天筆嘆息﹐隨即細心地發現了某事。“杜儒聖是不是想說什麼﹖”

“他現在還不能說話﹐等過一﹑兩日再看看吧。”

“不能用靈識交流嗎﹖”萬一是很重要的交待呢﹖

秋八月嚴肅搖頭。“他現在身體太虛弱﹐經不起這種衝擊。”

短短幾句話﹐細心的造天筆立刻明白了其中關節。秋八月雖一直以淡冷神色掩飾真實的心情﹐卻已經暴露了他的目的。

長久以來的隱忍﹐將化為無人能阻的復仇火焰﹐焚盡罪不容誅的敵手。

“秋八月﹐同西亞聖殿開戰﹐非是你一人之事﹐也是天宇同盟的必經之路。”直接的坦白﹐讓秋八月瞬間閃神。

“事關大局﹐望秋高人三思。”

“秋某竟會從造天筆口裡聽到為敵求情之話﹐莫非是聽錯了﹖”秋八月客套微笑﹐眼神卻冰冷﹐“不知道遠在銀河的紅雲驕子若得知這句話是從他最信任的知己口中說出﹐會有什麼感受呢﹖”

“想必會讚同造某的想法吧。”造天筆輕聲道﹐“一樁衝突最圓滿的解決﹐無外乎在不傷害人命的情況下﹐達到兩全其美的結果。”

“這恐怕有所困難。”秋八月冷然道﹐“我明白你想說什麼﹐更明白杜鳳兒想要什麼。秋某實話說了吧﹐西亞聖殿天年已過﹐此刻是天宇反擊的最佳良機。秋某向來應天而行﹐此舉亦不過是順應天意﹐行興亡之事。”

看著呼吸漸促臉色卻越發蒼白的杜鳳兒﹐造天筆再難忍心繼續這種迂迴無益的對話﹐心一橫﹐攔阻在秋八月面前。

“杜儒聖與我所求﹐不過是兩條人命而已。除此之外﹐無人攔得住秋高人。”造天筆不經意回眸﹐卻發現杜鳳兒露在被外的左手手指微微動了一下﹐“秋八月﹐你來看﹐他的手指可以動了﹗”

之前一切客套對話﹑冷漠計較﹐到此為止。秋八月握住那微涼手指的同時﹐卻看見杜鳳兒眼睫一閃﹐一行清淚滑下面頰。剎那間﹐他心起惶然﹐竟然不知所措。

堅強自律的鳳兒﹑清雅淡泊的鳳兒﹑無論何時何地都不曾露出半點脆弱的鳳兒﹐為什麼會流淚﹖遑論是在人前……是傷處在痛﹑還是在難過﹖

“秋八月﹐這事先擱下吧。”造天筆好不容易才安撫下己方的波瀾﹐卻在次日被對頭找上門來。

夙烈親自登門﹐要求和秋八月交易。

談文論武道玄機
春夏秋冬一色衣
遨遊江湖千萬里
身藏花名兩卷書
日出日落又一天
攻受道中皆聖賢
修整牆頭爬不盡
太虛渡者算萬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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餃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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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樓發表於: 2006-03-23 15: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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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西亞聖殿之主孤身來訪﹐膽量不小啊。”秋八月面無表情隨口應對﹐眼神卻暗藏狠厲。

“我來﹐是有事所求。”

“你憑什麼認為秋某會幫你呢﹖”秋八月輕蔑一笑。

夙烈從懷裡拿出那本「天地奇鑒」﹐卻是遞給造天筆。

“我願意說服西亞的勢力全數從天宇撤退﹐只求八月秋風一用。”

此話一出﹐造天筆立刻凝重了表情。“你作的了主﹖”

聽到造天筆這句意外的反問﹐秋八月略微怔住。造天筆手上難道有夙烈的把柄﹖怎麼可能﹖他們兩人怎會有交集﹖

“即便不能﹐我也有辦法完成承諾。”

造天筆頜首。可是接下來的一句話﹐讓現場眾人皆目瞪口呆。

“不錯﹐江南飛的確尚有生機。”某位長者的遺願﹐就是保全江南飛的遺體﹐以待來日﹐或許有奇跡的發生。“你打算怎樣﹖”

“我要親自去招魂。”夙烈的眼神深深望向遙遠的地方﹐仿彿在靈魂深處呢喃。他說得太認真﹐沒法讓人認為他是在胡扯。

好啊。秋八月暗自冷笑。再怎麼說﹐對方願意親自下地獄﹐也省得他動手了。

積壓多時的不滿和怨仇﹐使得這個機會來得太過快意﹐秋八月完全不曾起疑﹐為什麼夙烈會有這種本事。

“今晚子時﹐詩海小屋﹐我恭候兩位。”

看著夙烈絕決離去的背影﹐秋八月微嗤。“造天筆﹐你認為我們有必要赴約嗎﹖”

“為了江南飛的一線生機﹐我們非去不可。”造天筆輕嘆。

“與吾何干哪。”都已經死了百年的人了﹐骨頭都化成粉了吧。“什麼一線生機﹐不是借屍還魂吧。”

造天筆遙遙凝望小筑後院的漱玉風濤﹐並未答話。如果秋八月知道他先師原本的安排﹐會有什麼反應﹖

可是返回西亞聖殿之後﹐夙烈才明白﹐事態嚴重到了何等地步。

大陵星宗已然打算徹底放棄他﹐讓司徒遠取代他的地位。

“除非你答應從此不再入天宇﹐你還可以是無人能及的一星之主﹐我們的驕傲。”

只要他放棄這最後一線希望﹐徹底拋棄所愛。

“我拒絕。”百年來的奉獻犧牲﹐難道還不夠換回這一個小小的要求﹖

“那麼從現在開始﹐你的死活﹐與西亞聖殿完全無關。”

多諷刺的報應。當年對摯愛失口喊出的氣話﹐如今全盤落在他身上。

事到如今﹐他已經毫無退路。

☆☆☆ ☆☆☆ ☆☆☆ ☆☆☆ ☆☆☆

“八月……”等到嗓子稍有恢復之後﹐開口的第一句話﹐杜鳳兒是在喚他。

秋八月立刻站到床頭﹐謹慎回應。“我在。”

“我都聽見了……”不必多說﹐既然是知己﹐想必明瞭己心。

清亮眼眸抬起﹐對上他微怔面容。剎那間﹐過往的片片細節﹐席卷意識空間。

(“今夜我還要待在孔孟學院﹐你若願意就留下吧。”)

(“我有事拜訪紅雲驕子﹐勞你去橫雲小筑等我。”)

(“今天約好友同游鳳凰臺也無甚特別之事﹐只是想感謝好友一直以來的關心與支持。”)

(“八月﹐我要去一趟西亞聖殿。”)

一直以來﹐他不曾特別要求他做什麼事﹑幫什麼忙。一切隨他之意﹐沒有強迫的味道。

可是秋八月渴望他向自己要求些什麼﹐這樣才能說明自己在對方心裡是必要的﹐而不是可有可無的存在。也正因為此﹐他一再縱容好友的心意﹐不肯稍有勸阻。

“我明白你的意思。我會盡力而為﹐你安心靜養吧。”

就如同百年來的每次對話﹐秋八月完全無法違逆好友的意思﹐只能按照他的希望而行。

子時將至。平和祥靜的詩海岸邊﹐今夜氣氛卻格外特別。

“昔年故友之願﹐就是要求造某把江南飛的遺體保存在滄海之中﹐等待有朝一日﹐借楓葉化石之力﹐返魂重生。”造天筆不願再迂迴﹐直截了當的一番解釋﹐讓秋八月微微愕然。

“你所指的故友是……”

“正是孔孟學院先代院主﹐函紘儒宗。”

秋八月默然無語﹐長長吁嘆。同為儒教精英﹐這番交情﹐解釋了造天筆擁有絳星鏡和「天地奇鑒」的緣故。

一旁的夙烈卻是恍若未聞﹐一身肅殺黑袍﹐宛如喪服。江南飛的軀體就放在他身邊﹐借詩海之水﹐他手捏法印﹐估摸著時辰已到﹐肅然開始做法。

乾宮開天門﹐兌卦統雄兵﹐巽風吹三樂﹐震動五雷兵﹔艮寅塞鬼路﹐坤地留人門﹐坎水涌波濤﹐離宮架火輪。

秋八月冷眼看著他以水結起的法印。時值夏日﹐天地四方皆是烈火炎炎﹐脆弱的水之結界﹐支撐不到一個時辰。

“秋八月﹐如果他不能在一個時辰中回魂﹐恐怕……”造天筆輕喃﹐眉頭緊皺。

大陵星本就是水雲星的行星﹐夙烈此番借水施法﹐本也無可厚非。只可惜天時不對﹐而且……

“那就讓他去死。”秋八月毫無感情低吟道。“說到底﹐若非為了杜鳳兒﹐秋某根本不可能參與此事。”

突然﹐詩海岸邊捲起一股殺氣。司徒遠飛速趕來﹐卻被現場的形勢驚呆。

從詩海捲起的浪濤﹐仿若凝固﹐其中罩著一個人—他再熟悉不過的人。

即使星宗的命令已是板上釘釘﹐作為同胞兄弟﹐他在最後一刻﹐還是放不下這份牽掛﹐迢迢趕到。

“夙烈﹗”

秋八月冷眼旁觀﹐任隨造天筆將來人苦苦攔下。

“請第一儒聖稍候﹐夙烈此刻魂魄已經離體﹐你若破了他的結界﹐他將變成孤魂野鬼﹐不能再歸身了﹗”

“造天筆說的對﹐這可是天宇同盟報復的最佳時機。”秋八月眼神陡然凌厲﹐懾住了衝動的司徒遠。

“秋八月﹐你想做什麼﹖”司徒遠幾乎嘶吼起來﹐“不許你對他下手﹗”

“你有什麼資格命令我﹖”秋八月小指一挑﹐本就脆弱的水結界頓時破一小孔﹐一縷白煙從中緩緩逸出。“怎麼樣﹐被人拿住人質的感覺不錯吧﹖”

司徒遠驚恐看著秋八月﹐一時目瞪口呆﹐想說話卻無法出聲。造天筆額角已經滲出汗珠﹐卻也只能沉默無語。

“夙烈此行﹐是為江南飛招魂。若不想失去你之所愛﹐最好還是放棄他吧。”秋八月冷笑。

剎那間﹐他的心頭閃過片刻的猶豫乃至恐慌﹐但心底的某個聲音﹐卻一直在擴大。

“他……是我的兄弟。”

心緒迅速平定下來。生死一瞬的關鍵時刻﹐他咬牙回覆。

“秋八月﹐開出條件吧。”

仿彿看透了這一瞬間的心底煎熬﹐秋八月緩緩開口。

“杜鳳兒要求不傷你們性命。那就離開天宇﹐終生不得再入天宇。”秋八月望天﹐“葬在天宇的外星系之人太多﹐困擾也太多。”

“這……”司徒遠沉默了。百年多的佈局﹐難道就此全盤放棄嗎﹖

“手足﹐情人﹐霸業﹐很難的抉擇。”造天筆低語。“司徒遠﹐造某希望你能全盤衡量﹐畢竟秋高人的決定﹐無人可以改變。”

“只要夙烈平安歸來﹐我們接受你的條件。”沉吟半晌﹐司徒遠咬牙低頭﹐別無選擇。

下一刻﹐秋八月輕揮袍袖﹐淡淡水霧覆在結界上﹐恢復了之前的凝凍狀態。司徒遠深恨對方﹐卻無可奈何。

☆☆☆ ☆☆☆ ☆☆☆ ☆☆☆ ☆☆☆

夙烈第一次行使這種術法﹐雖非純熟﹐但憑他的天資﹐很快找到其中竅門﹐穿越生死界限﹐直通幽冥之界。

“江南飛﹗”漠漠陰間﹐杳杳魂界。暗無天日﹐寂無所聞。他一時迷失﹐只能憑著百年前的稀微印象﹐竭力搜尋。

“你在找人嗎﹖”清脆的嗓音﹐在寂暗地府內﹐倍感刺耳。夙烈回頭﹐卻見一清秀文人﹐搖扇朝他淡笑。

“是的。”他慎審對方﹐謹言回覆。

“是剛死的嗎﹖”對方淺淺笑容﹐讓他瞬間戒心全失。

“一百多年了。”夙烈如實回答。

“確定不曾投胎嗎﹖”那人慨然一嘆﹐“又一個痴情人哪。”

隨著纖長手指所指﹐夙烈看見了遠處的景象﹐令他感覺恍若隔世的景象。

“這個人﹐已經待了一百多年﹐該不會在等你吧﹖”

哪來那麼巧的事。夙烈卻無遐細想﹐癡癡看著那朝思暮想的俊秀面容﹐徑直走上前去。

“你終於來了……”模糊又清晰的面容之上﹐是一抹難言的情感﹐瞬間撥動他的心。“你也死了嗎﹖”

“沒有。我來帶你走。”壓抑太久的心蘊藏很多言語﹐可是眼前只能平板回答他的問題。

“兩位不好奇為何有如此巧遇嗎﹖”清秀文人微笑﹐慢慢走近二人。

“你究竟是何人﹖”夙烈此刻才陡起警戒﹐護在江南飛面前﹐遮得嚴嚴實實。

“這片區域﹐為我管轄。要帶人走﹐就算你是上仙歸海青陽的記名弟子﹐也不能如此輕鬆。”他斂下笑容﹐優雅伸手。“以生換死﹐不能沒有代價。”

“只要江南飛復活﹐任何代價﹐我都付得起。”夙烈聽見那個人的名字悠然被對方提起﹐不禁隱約惶然。

“痛快。”純潔微笑再次浮現在俊美面孔上。“我只要你的一樣東西﹐就是他。”

“你不是答應讓他生還嗎﹖”夙烈急了﹐難道他出爾反爾﹖

“錯了。我不要他的命。”他無感情地淡然轉身。“我只奪人所愛。”

逐漸淡去的詭異人影﹐讓失重的空間隱約產生壓迫感。可是時間已經所剩無幾﹐夙烈一把抓住江南飛﹐徑直往結界入口而去。

“抓緊我﹐別鬆手。”

“夙烈﹐我……”江南飛回握他的手﹐欲言又止。

“嗯﹖”夙烈一回頭﹐立刻沉入他清澈明眸之中﹐久久不能自拔。

有那個死人能有這般清亮眼眸﹖盛著滿滿深情和思念﹐還有他虛幻的魂影。

“我……一直在等你。”

夙烈收緊手臂﹐將他擁在懷裡﹐按向自己的胸口。

生死之界﹐無須再用言語表達什麼。此刻﹐兩人之間再無任何隔閡。

“等回去以後﹐我們就退隱吧。我幫你種花如何﹖”夙烈不明白自己為何突然說出這話﹐卻只見對方燦然一笑。

“你不再討厭花粉了﹖”

“走吧。時辰快到了。拉緊我。”

來到塵世的瞬間﹐水結界剎那間破碎﹐水花飛濺。等候的眾人或退或擋﹐還是難以避免地被劃破了些許衣角。

“好強悍的力道……秋八月﹐快把楓葉化石放在他身上﹗”造天筆抹去臉上水珠﹐手臂上已被劃出淡淡血痕。

“秋八月﹐你怎麼不動﹖”造天筆已經忙得狼狽不堪﹐秋八月卻閑閑不肯動彈﹐急得他要命。

“急什麼﹐能活的一定能活。”

終於﹐在看見江南飛的身體有所動靜時﹐秋八月停下手中動作﹐靜靜走開。

“夙烈﹗”司徒遠三步並作兩步趕上前來﹐“你感覺如何﹖”

可是夙烈恍若無聞。緩緩醒來的江南飛﹐眼神在眾人身上轉了一圈﹐最後停在司徒遠身上。

“大師兄﹐你怎會在這裡﹖喲﹐這個人和你長得一模一樣﹐你怎不曾告訴我們你有雙胞兄弟﹖”

夙烈的心剎那間沉入深淵。地府之行﹐優雅文士的話﹐陡然浮現心間﹐字字噬咬他的心。

“我只奪人所愛。”

江南飛﹐不再記得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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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樓發表於: 2006-03-23 16: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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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第三儒聖返生之後﹐有關夙烈的記憶﹐竟然全不復存了。”

秋八月只是沒什麼表情地聽著﹐手中細長竹籤偶而攪一下銀吊子裡小火煎熬的濃濃藥汁。

造天筆苦笑兩下﹐識趣地轉移話題。

“杜儒聖什麼時候能夠復原﹖”

“不如去問他自己吧。”秋八月難得地嘆了口氣﹐語氣中透露出懶得掩飾的關心。

☆☆☆ ☆☆☆ ☆☆☆ ☆☆☆ ☆☆☆

曾經在武道兩番掀起風雲的西亞故地﹐人去樓空﹐洗去舊日繁盛﹐再次陷入了沉寂之中。夙烈獨自一人在內殿﹐清理最後的物件﹐準備返回大陵星。

外面沉重的七重門傳來悶響﹐夙烈以為是哪個屬下回來交待星宗的指令﹐也不去在意。直到輕盈腳步停在內殿門口﹐半晌沒有話語﹐他才愕然抬起頭來。

是他。

那一瞬間﹐他的眼神閃過一絲亮光﹐但立刻歸於沉暗﹐低頭再次專心於一疊疊陳年文書之中。

“你是來找司徒遠的嗎﹖”夙烈竭力使自己的語調平和無波。“他已經先回微塵天了﹐你有事可以留書給他。”

“不﹐我是來找你。”江南飛立在門口﹐意多躊躇。“我聽說了一些事情。”

夙烈只是不在乎地淺笑。“已是陳年舊事了﹐我自己都記不清了。”

“我很抱歉……”江南飛誠摯道歉﹐令對方略微凝住手上的動作。“我聽大師兄說﹐是你不惜代價助我復生﹐我卻忘記了關於你的一切。”

“或許不是什麼愉快的回憶﹐忘了就忘了吧。”

故作無謂的語氣中﹐有著難以發覺的一絲苦澀。江南飛頓時啞然﹐不知該如何接話。

夙烈視若無睹﹐繼續收拾各項文件信件﹐不再搭理對方。江南飛默默看著他的動作﹐卻注意到雜亂桌案一角﹐露出小小一方紅潤。

“這是……”

雖然隨意碰觸他人之物很無禮﹐但他還是忍不住走近桌案﹐伸出手去。

“這是你的印章﹐今日物歸原主﹐拿去吧。”夙烈看也不看﹐卻突然手上一抖﹐撒落一疊紙札。

將對方的反常看在眼裡﹐江南飛的心中更加疑惑。

這個人﹐為什麼會有自己的印章﹖他究竟是付出了何等代價﹐換回自己的生命﹖他為何要救回自己﹖他又為什麼倉促想避開自己﹖

短短一刻間﹐他已經模糊明白了一個事實﹕面前的這個男人﹐和自己的關係絕不單純。

“你……什麼時候再回來﹖”下意識地﹐他問出令自己都驚訝的話。他在試圖挽留什麼﹖為什麼要挽留這個完全陌生的人﹖

夙烈看著一地雜亂﹐終於停下動作﹐皺眉回望。

“不再回來。”

轉身進入內室﹐夙烈故意忽略跟著進來的人﹐徑直收拾起一些簡單器物。從牆上摘下那個面具的時候﹐他看見江南飛的眼中閃過一絲異樣﹐不禁略有所思。

“好奇特的面具。”江南飛渾然不覺對方已經將它遞入自己手中﹐只是盯著上面猙獰的圖紋﹐喃喃自語。

“你可有印象﹖”夙烈小心翼翼﹐低聲試探。

“我們之間究竟發生過何事﹖”江南飛看見對方緊鎖的眉頭之後﹐連忙改口﹐“抱歉﹐我不該強人所難﹐不問了。”

夙烈無所謂地笑笑﹐伸手將面具拿回來。

“很長一段時間﹐我戴著面具出入孔孟學院﹐才騙過眾人﹐不曾泄露身份。”

“你是大師兄的雙胞兄弟﹐為何不一同入儒門呢﹖”

好犀利的問題。他略微凝住眼神﹐任隨思緒將他牽往遙遠的過去。“當年我已經拜他人為師了。”

“哦。”江南飛一時不知該做何回應﹐只得看著他默默將面具收好。

“今日一別﹐後會無期了。江南飛﹐保重。”回身﹐從床邊拿起長刀﹐夙烈隨口道別﹐準備跨出房門。

“請留步。”

輕輕的呼喚﹐讓夙烈頓住往外走的腳步。思索片刻﹐他無奈苦笑。

“這刀你也很看著眼熟吧。只可惜﹐我不能把它留給你。”

“可以借我一觀嗎﹖”

這是在故意拖延時間﹐手段有些粗淺﹐夙烈看在眼裡﹐痛在心裡。江南飛直覺想找回失去的記憶﹐但他卻不可能成全他。

那日詩海臨別﹐秋八月一直冷笑旁觀﹐待眾人都已散去﹐才故作好心地對他講了一句話。

“要讓他想起你也不難﹐只要重現你們初遇的場景即可。”

夙烈知道自己不能相信他的話﹐但一再竭力壓制的衝動﹐已快將他磨瘋﹐險險令他的自制冷靜外殼迸裂。

無論如何﹐他不可能再傷害他一次。他們的初遇場面﹐是他每夜的痛苦﹐屢屢將他絞在滅頂的深潭中﹐幾乎窒息。

返回桌案之處﹐夙烈默默將刀放在桌上﹐隨即走到門口﹐眺望遠處的空白﹐借此平靜心緒。江南飛注視著他怪異的舉動﹐拿起長刀﹐走到他身邊﹐將之還給他。

“你我之前﹐是敵對的雙方吧。”雖然夙烈依然沒有回頭﹐他只是繼續著自言自語﹐“孔孟學院的內鬥中﹐我和大師兄兩敗俱傷。你作為大陵星的一分子﹐不可能對親人倒戈。”

夙烈默然。人生中艱難的抉擇﹐一步踏下去﹐後悔也來不及了。

“夙烈﹐你這把刀應該還記得我。”

聽起來怪異的語句﹐卻清楚無比地響在他耳中﹐令他情不自禁回過頭來﹐渴望地注視著他。

“它的身上﹐曾經沾過我的血。”

愛已經不在﹐剩下些許模糊的記憶中﹐全是恨嗎﹖夙烈極沉重地點頭﹐作為對他推測的肯定。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我無法對你有半點怨恨。”

悠悠的話語迴蕩在空茫的大廳裡﹐夙烈低頭看著手中長刀﹐第一次感受到它的冷﹐它的沉重。

“你還有別的話嗎﹖”夙烈將刀緊緊一握﹐再次轉過身去。“如果沒有……”

“夙烈﹐你不能留下嗎﹖”

“天宇對我而言﹐已無可留戀。”

厭倦了一次次的失望﹐夙烈絕決放手﹐不再寄心任何僥倖的希望。

“原來我錯了。”江南飛嘆息的話語﹐卻又再次略微勾起他即將死去的心。

“什麼意思﹖”

“二師兄說我是天宇之中唯一能夠挽留你的人﹐我相信了他的話﹐可如今看來並非如此。”

“你為什麼要挽留我﹖”他輕聲自嘲﹐調開視線。

江南飛站在他身前﹐執意攔住他離去的勢子。

“我是個死而復生的人﹐不願帶著殘缺踏入人世。”清亮眼眸之中﹐有著難以忽視的堅決。“而你﹐正是我殘缺的那部份。”

聞言﹐他緩緩閉眼。許久許久﹐他才伸手﹐握住對方雙肩﹐深深看進那雙眼眸裡。

“組成人生的部份﹐不全是美好的東西。”

“對我而言﹐沒有殘缺﹐即是完美。”

夙烈再也說不出一個字﹐只能將他猛然拉往自己的肩頭﹐壓入自己的胸懷﹐緊緊擁抱他的身軀。

“你相信我嗎﹖”

等不及回答﹐夙烈一手抬起他的下頜﹐覆上他的唇。感覺對方稍有退縮﹑稍有驚訝﹐但並無推拒﹐他稍微放心﹐繼續深入的探索。

幾近虔誠的親密動作﹐令江南飛絲毫不覺對方有半點侵犯的意圖。他只是任由對方逐漸深入的吮吻﹐無理由地信任對方。

終於﹐他們截下了幾乎失去的彼此。

☆☆☆ ☆☆☆ ☆☆☆ ☆☆☆ ☆☆☆

“江南飛﹐我並沒有失去你。”

每夜依戀的相擁﹐夙烈都會如此誠摯慨嘆。無論江南飛是否喪失關於他的記憶﹐只要是當前的擁有﹐就是真實而值得珍惜的。

當杜鳳兒聽聞西亞聖殿被意外大火焚盡的消息之時﹐禁不住驚訝萬分﹐著急追問前來通報此事的造天筆。

“那天不正是三師弟前往的日子嗎﹖他人哪裡去了﹖無礙吧﹖”

造天筆只是低頭不語﹐意態躊躇。他要怎樣才能解釋這件事﹖

一旁的秋八月略有思索﹐隨即瞭然。“夙烈和江南飛當時在一起﹐好友不覺得此事大有可疑之處嗎﹖”

“好友是說……”

掩人耳目的做法﹐看在他們眼裡﹐未免有點欲蓋彌彰了。

當然﹐大家都只是心照不宣﹐不再多做無謂的猜測。

天宇星河﹐依然紛紛擾擾。塵世爭鬥﹐永無止境。踏破紅塵的愛侶﹐卻無牽無掛﹐遊遍大江南北。萬里西風﹐日落滄海﹐看天高鳥飛﹐海闊魚躍。

縱使天內天外不相連﹐人心卻不是有隔閡的所在。捨棄一切所換來的﹐會是無盡廣闊美麗的天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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嫿嬛

不良甲級流氓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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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26)

13樓發表於: 2006-03-23 21: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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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嘆，我跟娘子對這篇烈飛文皆感觸頗深。

誠如娘子所言，這篇一但PO出就代表秋鳳無限期擱下了......

內心滿是掙扎。

可是我也希望創作之路是充滿快樂愉悅的，如果是寫來折磨自己的，那還不如放棄。

言歸正傳，我自招，其實早在"秋風‧春霖"的一開始我就被烈飛電到了XDD

人生真的充滿無預警的意外(笑)，在娘子轉了心性鼓吹烈飛後我便一頭栽了下去，

可見我對霞哥烈哥等這類外表霸氣內心溫柔的小攻毫無招架之力，

皆被迷得暈頭轉向的(爆)

格外心疼烈哥，是因為本文十二章裡頭他沒有吃到半頓T__T

(娘子：番外篇不是已經吃過三頓了嗎

)

還為此無理取鬧的要求十八章才能完結......我其實想看他們隱世後如何相處嘛XD

好了不囉唆了，來獻上看了十一章時萌到半夜不睡覺也要畫出來的插圖~~

P.S.順說，才過半年我的畫風好像又變了...珠圓玉潤的阿飛...地府裡伙食不錯嘛？(被烈哥痛毆)

爾後，只剩一個完成不了的夢......

：秋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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餃子

天宇水魔幫參謀<-此餃很純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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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545)

14樓發表於: 2006-03-24 07:32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我是不是看錯了~~
萬年潛水艇居然出來回貼了XDDD~~(逃~~)

我承認這對的萌起是因為上次拿給我的圖片||||很奇妙吧*_*~

本來這對是打算悲劇收場﹐如今卻深感謝我自己做這樣的選擇= =無論如何﹐寫文就罷了﹐何必折磨自己﹖

至於沒吃到半頓的問題﹐你可以去和你家秋高人切磋一下﹐因為至今他只有摸到鳳爪而已﹐別說沒喝過半口湯﹐恐怕舔都沒舔過吧= =

啊啊啊世間皆是值得同情的人~一山還有一山低~~(豁出去了~反正得罪秋高人也不止一次了U_U)

說到阿飛珠圓玉潤的問題。。。我以為你所指的變化是採補之類的|||

罷了~打住~此地有沒有18歲以下的小M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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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六雨不來彼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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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如劍、雨如霜，電掠秋雨山河鳴

醉顛狂、雨飄紅，血披秋水一色劍

舞秋月、佾江風，也是疏狂也任真

難為知己，半生飄零愁是雨；難為手足，一夢吹醒江無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