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12.03 【翠山行中心短篇】翠語－網路發布全文四篇【CP見內文，基本玄宗內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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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蝶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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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217)

樓主發表於: 2023-12-03 16:10

只看樓主 | 小中大

12.03 【翠山行中心短篇】翠語－網路發布全文四篇【CP見內文，基本玄宗內部】

僅紀念我年少輕狂的情，以及直至今日仍無法放下的愛，倚天披色翠山行。
CP:蒼翠、金紫/昭尹、赭墨，基本上仍以小翠為中心。

這次布翁販售實體書版，晚點會發布價格以及預購單。
一、野雞
六絃四奇分住不同的院子，每當蒼指導師弟妹們琴藝時，豆丁大的墨塵音就會馱著他的琴，到六絃的院子蹭課。
如果赭杉跟來就會幫自己揹琴，但這是塵音的琴，他要自己揹，於是小豆丁都早他師兄一步出發。
最主要的原因還是小翠看到自己揹著琴來，會捨不得，就會先給自己好吃的點心墊胃。
小朋友都是單純的，自己獨立自主上課就應該鼓勵。
翠山行是這麼想著。
今天紫荊衣被派去收拾作亂的野獸，將被他打爆的野獸交給封雲山下的村民，額外收到獵戶贈與的兩隻野雞。
既然是送給自己的，紫荊衣也大大方方地收下，本打算給墨小四加餐長身體，然而想到他現在應該是在六絃的院子上課，中午正常會在那跟六絃一起用飯。
於是紫荊衣劃了道訣向金鎏影與赭衫軍留話，腳步一轉往六絃的院落去。
紫荊衣熟門熟入進入六絃的後廚，看到翠山行正將洗好的米倒入鍋子，於是放下野雞，淨手舀水打下手。
「多謝了，荊衣。」
「哪的話，對了小翠，你看看我帶了甚麼回來?」
翠山行與紫荊衣年紀相近，加上同年入玄宗，分院前時常玩在一塊，分院後感情自然不生疏。
紫荊衣得意地舉起那兩隻肥雞，說著今天中午給小蘿蔔頭們加餐。
「兩隻都煮嗎?不如你一隻帶回去吧!」
翠山行看著兩隻雞，他這麼道。
玄宗道子雖不禁葷腥，但也就逢年過節的祭典才會分到那點肉，更何況這雞還是人家給紫荊衣，想來也是墨塵音在這，紫荊衣才帶過來加餐。
「呔!讓那兩個木頭師兄糟蹋這雞，我還不如全送你們哩!」
紫荊衣誇張的嫌棄，惹得翠山行發笑。
到不是赭金二人廚藝不行，只是他們倆跟蒼當年都是宗主帶大，調味與手法皆講求「自然」
清湯寡水沒滋沒味，在紫荊衣看來，跟他們個性一樣無趣。
「與其讓那兩個神木糟蹋吾的雞，不如讓小的們增添油水。」
不給翠山行猶豫的時間，紫荊衣扯了野雞的脖子毛，刷一聲切開牠們的脖子。
不浪費食材，翠山行趕忙拿了碗接雞血。
將雞吊掛上樑，隨後燒了熱水，準備拔毛。
因為是臨時加菜，所以處理好的野雞直接下水煮熟，翠山行趁著熱氣拿了拿了薑，沾上濃鹽花雕抹在雞身，去腥的同時也讓雞肉更有味道。
接下來他拿起菜刀，沿著雞的關節卸下大雞腿與雞翅，雞腿是三位師兄與紫荊衣的，不需要分切直接啃最有滋味，雞翅分成了翅腿與翅中，墨塵音與師弟妹們能一人一塊，多出來的三塊給今天最琴課最認真的人。
胸肉被翠山行取下，分切一塊塊擺入盤中，淋上蔥油，廚房瞬間噴香四溢。
刻意不清修乾淨的雞架伴著剁下來雞頭、雞腳以及處理乾淨的雞內臟一同扔進砂鍋，原本裡頭煮著新鮮的山藥，不一會功夫，山藥清湯變成了山藥雞湯，翠山行調味後將雞湯下的小爐子去了炭火，讓湯不在沸騰。
繁瑣的葷菜完成了，翠山行燙了豆角與青菜，起鍋拌上薑末、醬油與菜油便依序倒入盤中。
最後從缸子撈出泡菜，切成一口大小，便完成了今日的午膳。
上完課的九方墀與黃商子走進廚房要幫忙，看到了那兩盤被翠山行剁好的雞和貓在廚房啃點心的紫荊衣，無不露出訝異。
紫荊衣吃下最後一塊糖餅，拍去身上的細屑，大大方方的端了一盤雞走出廚房。
餐桌旁，除了蒼與赤雲染、白雪飄以及墨塵音外，赭杉軍與金鎏影也來了。
赭杉軍是來接墨塵音回奇院，通常會跟著在這一起用飯，金鎏影倒是稀奇。
翠山行疑惑的目光讓金鎏影有些不自在，他乾咳幾聲解釋。
「紫荊衣說他中午要在這吃，我擔心給你添麻煩，所以來了。」
其實金鎏影也是猶豫很久才進來，若不是遇上赭杉軍，他可能待在人門口更久。
聞言，翠山行笑了笑，他邊分餐邊說：
「不麻煩，今天有雞可吃還得要謝謝荊衣呢！」
紫荊衣放下雞肉後坐在金鎏影旁邊的位置，聽到他這樣說，忍不住開口。
「感情是把你爺爺我當成什麼飯桶，要把六絃這吃垮是吧！」
「不、我不是這個意思……」
最後的湯是翠山行端出，蓋子一掀開，香氣與熱氣湧出，三個較小的師弟妹紛紛發出吞嚥口水的聲音。
翠山行將肉先分好，避免年紀小的因為這罕見的加餐吵起來，眼尖的白雪飄發現翠山行把肉都分給所有人，但他自己卻只有碗內的兩塊胸肉。
「翠師兄不吃肉肉嗎？」
白雪飄打算將自己多得到的翅腿給翠山行，翠山行笑著阻止他。
「師兄肉吃這樣就夠了，吃不夠湯裡頭也有些肉。」
翠山行說，他特別撈了幾塊下水進碗裏。
白雪飄點點頭，又坐回椅子上。
「小翠。」
「師兄怎麼唔、」
這時候，蒼慢條斯理地用筷子扯下一塊腿肉，塞進翠山行嘴裡。
「這樣雲染跟雪飄不用擔心你們翠師兄沒吃到肉了對吧？」
趁著翠山行嘴裡有東西，沒辦法開口，蒼瞇起眼睛對著師弟妹問。
一紅一白的小團子點點頭，開心的埋頭吃飯配菜。
年紀稍大的黃商子與九方墀也舒展了眉，他們原本也在煩惱到底要把唯一的翅膀分給翠師兄好，還是分胸肉。
「赭杉啊！」
小小的墨塵音有樣學樣，高舉著手欲把翅小腿塞進赭杉軍嘴裡。
赭杉軍咬了那翅肉一口，同時剝下雞腿肉，合著青菜一起為墨塵音。
墨塵音咀嚼赭杉軍餵過來的食物，開心地晃著他那短短的腿。
金鎏看向離他最遠的蒼與翠山行，又看了坐對面赭杉軍和墨師弟，最目光飄向身旁的紫荊衣。
「別期待我餵你，你都大人了該學會自己吃。」
「唔......」吾沒有。
金鎏影覺得心有點痛，不過紫荊衣就這個性，他不意外就是。
紫荊衣慢條斯理地將棒腿與腿塊分家，迅速把金留影碗裡的腿塊換成自己的棒腿。
「我喜歡吃這個，這個跟你換。」
金鎏影看著那明顯大了不少的棒腿，意外的同時剛剛的心酸一掃而空，又夾了他覺得好吃的醃蕪菁。
「哼！」紫荊衣點頭，心情很好。
這頓飯，長身子的道子們吃的開心，因為有額外加餐，應該喝完的山藥雞湯剩了大半。
翠山行拿了麵團，將砂鍋邊緣與鍋蓋邊緣填得嚴實，又施了保溫與防破的術法，才交給紫荊衣。
「這湯你們帶回去吧！晚上還可以配著麵吃。」
翠山行說，又想起紫荊衣剛剛吃了挺多醃蕪菁，想著讓他帶點回去晚上他們奇院還能配著吃，便拿木盤子盛了醃蕪菁遞給他。
「太多了我手拿不了。」
心思如髮的紫荊衣怎不知道翠山行的目的，他連忙推辭。
「拿不了還可以讓金師兄拿，收下吧！」
翠山行同樣在木盤施咒，直接把醃蕪菁塞給紫荊衣。
「真是的，居然讓我比來的時候還拿的多......」
紫荊衣雖然這麼抱怨，但語氣輕快笑容不減，絲毫沒有困擾的面貌。
最後砂鍋跟盤子都被金鎏影一手托一個拿走，紫荊衣是兩手空空的離開絃院。
翠山行目送他們離開，才轉過身便看到了蒼站在門口。
「師兄怎麼了？」
「站著消食。」
翠山行歪著頭，看著他的師兄還是雲淡風輕的表情，心想大概真如蒼說的那樣，便打算走向後廚收拾，卻被蒼拉住。
「你辛苦了，今天廚房交給他們四個打掃便可，陪吾散步吧！」
平常其他四人雖然也會洗碗筷，但清潔保養大爐火灶這些事翠山行還是自己來，打算等些時候在帶著他們做。
大概是看出翠山行的猶豫，蒼又開口。
「他們也不小了，黃商與九方一起做不容易出岔子，假若真不放心，晚點再來看也可。」
話都說到這份上，翠山行只能點頭，跟上蒼往外走。
雖然午後日頭正大，但山間小路鬱鬱蒼蒼，時不時還有清風吹來，比待在屋子裡涼爽多了。
蒼走在前，翠山行在後，他們倆也沒走遠，只是繞了兩院間的小道走一陣子。
「師弟妹們挺喜歡的，改日再做次雞吧！」回絃院前，蒼這麼說。
「今天這頓是蹭荊衣拿來的，咱們若真要吃肯定只能少點開支買才行。」
後山的走獸飛禽能活到現在都差不多成精，捉牠們不如下山買比較實在。
「哈！不日便是雪飄生辰，送他當禮物怎麼樣？」
蒼又說，翠山行忍不住白了蒼一眼。
「別了吧！雪飄可盼著生賀收到他想要的新琴，師兄你這樣陣前換禮物，他會難過的。」
「那依小翠的。」
翠山行看蒼並不像是打消念頭的模樣，他在心理嘆息。
人前沉穩可靠的宗主首徒，在沒生人的時候便會如此胡攪蠻纏。
罷了，只要別帶壞那般師弟妹好像也無須在意。
搖搖頭，發現自己落後蒼幾步，翠山行連忙跟上。
【完】

水產的生活也不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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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217)

1樓發表於: 2023-12-03 16: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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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壽桃
那天午課後，還是少年的蒼悄悄拉走準備找紫荊衣玩耍的翠山行。
彼時，他們不過是半大的少年與圓墩敦的團子。
「師兄師兄，我們要去哪啊？」
翠山行話還說不太清晰，軟綿又含糊，像是澄亮、香甜卻同時黏牙的麥芽糖。
「等等就知道啦！」
蒼笑著說。
他們很快到一顆桃樹下，現在青黃之間，樹葉也沒有盛夏時鬱鬱蔥蔥。
蒼盤腿靠坐在樹幹下，讓翠山行坐在自己腿上。
他從懷裡取出一顆圓圓胖胖的壽桃，麴粉染紅了麵皮，使它看起來栩栩如生，不仔細看會以為那真是神仙的蟠桃。
「生辰快樂，恭喜小翠又的一歲了。」
蒼一邊說，一邊將壽桃塞進翠山行手裡。
翠山行看著比他臉還大的壽桃，眼睛都直了。
「這麼大的桃子，都要給小翠嗎？」
「當然。」
「那，小翠吃不完怎麼辦？」
翠山行抬頭看蒼。
「你若吃不完，師兄幫你吃光。」
「那小翠看飽了。」
蒼怎麼不知道懷裡的師弟在想什麼，他點了點翠山行光潔的額頭。
「你要先吃，而且今天的點心就這個，你捨得給師兄嗎？」
翠山行看看手上的大壽桃，再看看師兄，最後吃力得將壽桃一分為二，成了大小不一的兩半。
小半自己咬，大半上舉湊近蒼嘴。
蒼咬了翠山行手裡的壽桃，壽桃還是那個熟悉的老味道，樸實的麵粉味與甜滋滋的豆沙餡，一吃就知道出自玄宗大廚房。
「很好吃，小翠快吃吧！」
蒼拿著那一半壽桃，催促翠山行。
「好吃！」
平時麵點也就白菜包子、饅頭與素麵，甜膩的壽桃在小孩眼裡那可是珍饈般存在。
那是翠山行第一次吃到壽桃，偶爾大廚房會有豆沙包，但這個壽桃好像比豆沙包還要香甜。
壽桃一人一半，很快就只剩落在地上的細屑，翠山行意猶未盡，他摸摸自己鼓鼓的小肚子，抬頭望著蒼道：
「師兄師兄，小翠以後還可以吃到這個壽桃嗎？」
「以後你生辰都會有一粒壽桃。」
「謝謝師兄！然後師兄就有一半壽桃，我們都有壽桃吃。」
天真浪漫的孩子開心的哼著自己才明了的調子，蒼看著翠山行晃著小腿的模樣，也忍不住笑了。
似乎是想到什麼，翠山行又抬頭看蒼。
「怎麼了？」
「師兄生辰什麼時候啊？」
「吾的生辰過了，難道你想幫師兄過生產。」
「嗯！」
小孩用力的點頭，師兄幫他過，他也要幫師兄過。
「等你道德經能無須暗示得背熟，師兄就告訴你生辰是什麼時候。」
「好！」
蒼知道翠山行學得快，並不太需要盯著功課，但當第一次當師兄的，總是希望師弟能比其他小道子們出類拔萃。
一大一小坐在桃樹下，以生辰為始，聊著未來的期望。
在這個逐漸蕭瑟的季節中，他們的聲音卻像初春萌發的綠芽，充滿生意。
【完】

水產的生活也不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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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217)

2樓發表於: 2023-12-03 16: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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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共枕眠 `l@t3/
仙山的夜晚沒有月娘，夜間照明不是靠燈火就是靠螢石，準備入眠的翠山行將螢石籠蓋上錦布，掛好中衣欲脫鞋上床，卻聽到了房門被敲響。
心想，不是雲染、雪飄做惡夢，就是黃商、九方來問要不要一起吃消夜，
翠山行拉開門，卻看到了出乎意料之外的人。
「小翠啊......今晚跟你蹭床睡，不知道你方不方便?」
來者紫荊衣，他抱著錦布枕頭，一臉窘迫。
人都這麼楚楚可憐地開口，翠山行怎麼可能拒絕，當然是把紫荊衣拉進房間，紫荊衣入屋反手把門關上，順手下了道咒，那動作之流暢，饒是翠山行也嘆為觀止。
「……所以今晚你跟金師兄又怎麼了？」
或許是上了仙山十來載，仇恨慢慢淡去，只剩酸楚與過去甘甜的歲月，翠山行又像以前那般喊著金鎏影與紫荊衣，紫荊衣聞言把枕頭放下，只是抱著翠山行道。
「誰跟那個木頭置氣，吾只是像最近天涼，來給你暖暖床。」
「那倒是謝謝你了……」
紫荊衣脫下披在身上的外衫，淺橘底滾金龍流雲，不難看出衣服的主人並非紫荊衣，翠山行抖了抖外衫，將其掛在自己的中衣旁的空位。
他回到桌前，倒了杯茶給紫荊衣怯怯身上寒氣。
有術法保溫，茶拿在手裡還熱乎，紫荊衣吹了吹，一口一口地啄起熱茶。
喝完了茶，紫荊衣脫了鞋子忘床裡頭鑽。
這是他們的習慣，誰睡誰的床，蹭床的睡裡頭，床主人睡外頭。
翠山行的床很大，讓三個大人睡一起還綽綽有餘。
紫荊衣挺喜歡這種大小的床，然而金鎏影不喜歡，說這樣跟分床睡沒有差別，堅持睡那張小破床。
翠山行原本笑著，但思慮轉了幾圈後，他笑容淡了。
金鎏影之心，連月琴老人都知道，可就是這樣的人，送了紫荊衣上黃泉路。
紫荊衣心思細膩，自然知道翠山行沉默跟自己有關，他側著身拍拍翠山行放在胸腹上的手，開口道：
「你啊你，替別人難過的時候如出一轍，一時間讓我想到我們小時候還沒分房之前。」
那時玄宗六絃四奇還沒分出，蒼、赭杉軍與金鎏影辟穀還沒開始，剛入玄宗的翠山行是嫩綠色的小豆丁，紫荊衣臉上那道痕也沒出現，還白白嫩嫩帶帶著幼兒的軟呼。
年紀小的兩個小小孩吃同桌、睡同房，習字的書案也是同張。
到了晚上，小小的翠山行睡到一半惡夢驚醒，他想不起來是什麼夢，只是好難過，好想哭。
但紫荊衣在睡，他不能吵到荊衣……
他用他那胖呼呼的小手摀住口鼻，咿咿嗚嗚地啜泣，宣洩著夢裡的恐懼與現實的不安。
突然身子一涼，縮成球的翠團子睜開矇矓的淚眼，月光從窗子透入房間，描繪了掀開被子的小人兒的輪廓。
「我吵到你了嗎？」
翠山行吸吸鼻子，他哽咽地問。
「翠翠，我做惡夢了，我們一起睡吧！」
被子連同紫荊衣，都回到床上。
深夜微涼，但小小的被窩裏頭是溫暖的，紫荊衣抱著翠山行，翠山行頭靠在他肩膀，呼吸相互吸引，最後融為一處。
「......只可惜隔天我和你就分房睡了。」
想到最後，翠山行有些惆悵，紫荊衣則大大的哼了生。
「哼！還不是金鎏影說甚麼小孩子不能太嬌氣，居然就提溜著我到他房睡。」
蒼其實也好不到哪去......
因為太小晚上還是需要有人陪睡，紫荊衣被金鎏影帶走後，蒼便迅速將自己的衣物、日常用品全都搬進蒼的房間裡。
翠山行笑著，他沒提後面發生事情。
「金師兄也是為你好啊。」
「可他房間只有一張小床，要不是當年我還小，甚麼都不懂，不然我肯定把他踹倒赭杉軍那住！」
紫荊衣說的信誓旦旦，翠山行忍不住笑出聲。
「欸你居然笑話我！」
「沒有，只是想到了有趣的事情。」
紫荊衣一臉不信，但他也沒追著翠山行問他想了甚麼，他把頭靠在翠山行胳膊，閉上了眼睛。
「大爺我這次就放你一馬，反正你翠山行今晚還是跟我睡了。」
「你啊......」
翠山行有些無奈，他用另隻手拉上被子，調整好枕頭位置，跟著睡上。
多年後，在沒有月的仙山夜，他們倆又睡一塊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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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樓發表於: 2023-12-03 16: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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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偶遇
玄宗的人都記得金鎏影偕同紫荊衣在道魔大戰之時，破壞月華之鄉結界，從玄宗叛逃。
那之後，大概只剩下翠山行，紫荊衣還有一個一起長大，即使不住一起情誼人仍存的好友。
這事蒼也記得，所以他不讓翠山行獨立追蹤尹秋君，上斷極懸橋也是與另外兩名同修偕同。
某次偶遇，那時尹秋君身分還未正式揭破，翠山行看著與故友完全相反的面容，欲言又止。
尹秋君也感到意外，蒼刻意支開翠山行，命他追蹤昭穆尊，就是不想讓他與自己獨處，
最後這天還是故意地讓他們碰上了，尹秋君內心暗笑。
「道者似乎有話想說，何不直言。」
「抱歉，只是見到橋主想起了故友。」
尹秋君輕搖羽扇，內心感慨不已。
都過了千年，他以為翠山行對自己大概恨透了，然而還能聽到「故友」一詞，說不動搖都是騙人的。
「吾與他這般相似？」
「雖然外貌差異甚大，但眼睛以及氣質非常相似......抱歉，讓尹橋主見笑了。」
意識到自己不該透露至此，同時若真他非紫荊衣，自己說的話非常無禮，翠山行有些羞愧，連忙道歉。
連道歉的樣子也和以前一樣啊......
「無妨，尹秋君對這名，應該是同為道者的故人感興趣，不知翠道長是否能稍稍透露，滿足吾小小的好奇心。」
尹秋君漫不經心地說，他轉身背對翠山行，裝似不經意，然而緊握的扇柄的手已出賣他的情緒。
「他啊......平時任性妄為，外表好似對任何事情漫不經心，實際上心細如髮，力求完美。下決定後也從不後悔、堅持到底。」
翠山行的聲音不自覺放輕，他緩緩閉眼，過去的回憶讓他嘴角慢慢上揚。
「然而這樣的人，卻非常護短，誰敢說他親近之人不是，他立馬翻臉，所以當他的至親至友是一件很快樂的事情，至少他還在玄宗的時候如此。」
「聽起來是個值得深交的人呢。那現在呢？」
尹秋君雲淡風輕的說，好似翠山行口中的那位故友不是他。
「他跟著另一人叛出玄宗，那時我們全面與異度魔界決戰，他們不只走了，還暗算了同修以及破壞結界，導致宗主死了，很多人不應該死在那也死了。」
翠山行說這話的時候，身體微微顫抖，花了功夫才平復。
「那你們現在應該是是敵人了吧。」
尹秋君壓抑自己的情緒，你知道玄宗六絃或是其他存活下來的門人不會放過他與金鎏影，然而從翠山行口中聽到這些，說不被影響是騙人的。
「算是，所以吾想抓到紫荊衣，如果他有心懺悔，就帶他回玄宗遺址，毀去他的大部分功體根基，讓他修復玄宗一邊思過。」
翠山行說，雖然尹秋君背過身，但他能感受翠山行的目光直直地盯著他。
「這聽起來還留有餘地，但你那位故友假若真和我一副德行，那他絕對不後悔。」
尹秋君回道，他轉身望向翠山行。
「若他無意為惡、不再為虎作倀，金鎏影伏誅後，雖然我們還是會找他，但依他性子，要找到他真的很難。如果他仍執迷不悟，吾等也不會姑息他。」
翠山行意識到自己講他多，連忙道歉。
尹秋君搖搖手，表示自己無礙。
「有如此覺悟甚好，尹秋君先祝你們成功。」
「多謝橋主。」
兩人分開前，尹秋君突然湊到翠山行耳邊。
「保重。」
「！紫、」
尹秋君手指輕點翠山行的唇，他苦笑說：
「喊了我們就要兵戎相見。」
「你還活著，真好。」
翠山行看著眼前的人，他的雙眼模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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