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10.04 【赭墨】杀妻一时爽，亲人两行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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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問盈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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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主發表於: 2023-10-04 08: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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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4 【赭墨】杀妻一时爽，亲人两行泪

有一点点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的苍翠和双桥：

凌晨三点，闹哄哄的夜市里人声才开始渐渐消失。翠山行早就趴在桌上酣睡，只有墨尘音和苍还捧着杯子。大排档免费送的茶水淡得没什么味，但也已经不知道续了多少回，喝下去冰得胃一哆嗦，睡意全消。两人时不时嘬一口，才能勉强打起精神继续交谈。
茶水渐凉的时候，墨尘音就不许赭杉军再喝这么伤胃的东西。因此赭杉军坐在他身边，既不加入谈话，也不拿筷子，看状态和翠山行也差不了多少。他突然睁开眼，两人都不由得一惊，听见赭杉军问：“你刚刚说……”
苍又抿了一口茶，冰凉的口感刺激得他忍不住皱起眉头：“在麒麟山公墓。”
墨尘音在桌下攥紧赭杉军的手，轻轻捏了捏，示意他冷静。赭杉军没有再说话，又端坐着像睡着了一样，一时间满座寂寂。

隔壁桌的人去结账，几人才像被重新按下了启动键一样。墨尘音说：“那我们就先回去了，有机会再来看你。”苍说：“我没有事，你和赭杉安心疗养。”
他站起来，笑了笑：“我们都好好的。”甫一离座，赭杉军也跟着起身，对着苍点头道别。墨尘音揽着他的腰，小心翼翼地让他靠在自己肩上，扶着他往外走去。赭杉军倦倦闭着眼睛，呢喃道：“终于等到这一天，但这样的结果，不知道该喜还是该悲。”
墨尘音担忧地停下来，看着他的眼睛：“赭杉，这不是你的错。”
赭杉军握住放在腰侧的那只手，冰冰凉凉的，仔细摩挲着，直到掌心回暖起来：“不用担心我，尘音。”他顿了顿，又说：“落到这一步，也是他们咎由自取。”
提起那两个人，墨尘音的心情也不由得低落起来。他这样一个最是重情的人，被背叛时伤痛也更深。虽然他们并没有直接伤害到他，但对于赭杉军的伤害不啻于在他身上心上留下一道几可见骨的伤口。
见状，赭杉军感到有些后悔这样说，没想到墨尘音反而笑起来：“赭杉，你能这样想，我就放心了。我最担心你把他们俩的事闷在心里，担在身上，认为是自己的过错才导致他们的背叛。”
赭杉军张了张口，刚要说话，不知道什么时候开来一辆车停在路边，滴滴滴地按着喇叭。司机从车窗里探出头来大喊：“是你们叫的车吗？”

回到家里，赭杉军的状态好了一些，打起精神想要打消墨尘音对他的担忧：“我明白你的意思，尘音，我只是感到唏嘘。他们也曾经是我们的同窗好友，却走上这样一条道路，又落得这样的结局。”
墨尘音侧身抱住他：“赭杉，现在对于我来说，你的身体才是最重要的。”
赭杉军说：“对我来说，你也同样。你的手还是那么凉。”
墨尘音靠在他肩上，和他相互依偎着：“我早已经没事了。”
赭杉军笑着说：“我也已经康复了，你不用再那么小心。明天，我们一起去看看他好吗？”墨尘音抬手，撩起一缕红发，又任其在掌心滑落，轻轻点了点头。

第二天清晨依旧寒风瑟瑟。墨尘音早早拾掇好准备先下楼打车，被赭杉军在玄关处叫回来。他不解地回转，被赭杉军直接在脖颈环上一根围巾。
墨尘音冲他笑：“赭杉，我不冷。”
赭杉军关上门，抓住他的手摸了摸指尖，还是有些凉，于是并不相信他的说辞，把他的的手放进自己的衣兜里，一起慢慢下楼。

大部分司机都不愿意去墓地，他们便在公墓外几里下车，再慢慢走过去，抵达的时候已经接近中午。气温稍微回升了些，两人如今身体都不算好，走得气喘吁吁。
墨尘音在公墓管理处买了一束花，工作人员把花给了他，又说，文明祭祀，不要在山上烧纸。墨尘音笑着点头应了，工作人员也不奇怪，死者离开太久，亲人大部分都能收拾好心情过好自己的生活。但当他问起紫荆衣的墓具体位置，工作人员啧啧称奇起来：这是新葬呀！你们是什么关系？心态真好。墨尘音一顿，有些不知道怎么解释和紫荆衣的关系。赭杉军走过来说：“不，这是迁葬过来的。”
工作人员恍然大悟，墨尘音赶紧拉着他溜了，走了好远发现他手上还攥着几张森林防火的宣传单。
既然现在不许烧纸了，墨尘音索性把那几张被抓得皱巴巴的宣传单展开，铺平在紫荆衣的墓前。墓地是苍自费买的，墓碑征求了墨尘音的意见，刻的是“玄宗紫荆衣之墓”。玄宗叛徒也是玄宗人，墨尘音虽然无法原谅他们的背叛，却仍然总是割舍不下与他们曾经的情谊。与苍沟通时还不觉得，现在与赭杉军一起站在这块墓碑前，虽然昨夜说放心了，但真正见到了又不得不在意起来，观察着赭杉军的脸色。
赭杉军弯腰把花束放下，没什么表情。他察觉到墨尘音的目光，侧过头来看他。两人对视了一阵，赭杉军先开口了：“我不恨他们。”
他说：“尘音，曾经的情谊，你无法割舍，我又何尝不是。只是我虽然不恨，但终究无法替受害者原谅他们犯下的错。”
墨尘音低低唤他：“赭杉……”
赭杉军紧张地抓住他的手，却听见他说：“既然我们都无法否认曾经，那便背负起他们的以后。赭杉，等我们都好起来，再一起继续我们的理想，惩恶扬善，偿还他们的罪恶吧。”

但还没等到他们俩完全痊愈，苍率先返回了工作岗位。他伤本来就轻，不像赭杉军和墨尘音已经无法胜任岗位办了病退，病假还没休完就匆匆赶了回去，还是翠山行来道别。
这个案子办下来，众人都已伤痕累累。翠山行的伤比苍重些，又比赭杉军和墨尘音二人轻些，因此只是转了文职，能好好把病假休完，不用提前返岗。
赭杉军看他的脸色也不太好，说：“你也不要太操烦苍的事，他自己有数，如果你倒了，他反而独木难支。”墨尘音也说：“那天晚上你可能没听到，我跟苍说我们都要好好的，也是同样的话跟你说。我们都好好的，好吗？”
翠山行都笑着点头应了，说等案子办结，再和弦首一起过来看他们。没想到才过了月余，苍就打过来电话。电话里他的声音疲累不堪，像是连续熬了几个大夜，电话刚接通，也没管对面的人是谁，直接说：“金鎏影落网了，你们要来看看他吗？”
接电话的人是赭杉军，他第一反应捂住话筒，看了下正在厨房里忙活的墨尘音，低声重复了一遍：“金鎏影落网了？”
苍说：“嗯。”
赭杉军又问：“……那他怎么说？”
苍疲惫无力地叹了口气：“等你们过来的时候说吧。”赭杉军再问什么也不回答，似乎是握着电话直接睡着了。
吃饭的时候赭杉军一直看着墨尘音的脸色。墨尘音奇怪地问：“今天的饭菜不合口吗？”赭杉军摇了摇头：“你做饭的心意，赭杉军焉能辜负，你做什么我都是喜欢的。”
他迟疑道：“……刚刚苍打电话说，金鎏影落网了。”
墨尘音呆愣片刻，又恢复了平时的表情，没事人一样，云淡风轻地说：“审讯不顺利吗？”
赭杉军揣摩着对金鎏影的了解和刚刚听到的话：“应该是。苍问我们要不要去看看他。”
墨尘音认真地放下筷子：“赭杉，我们一起去看看他，然后无论他是什么样，我们都不要再为他伤怀了，好吗？”他的声音也不太稳，赭杉军知道这问话也是对他自己：“我们说好的，他们的罪我们不能担负。”他隐下那句替他们偿还没有再说了。赭杉军很想抱住他，这一刻他们俩不只是相交莫逆白首同归的好友，不只是风雨同舟生死相依的爱侣，也更是相互舔舐伤口，相濡以沫的亲人。赭杉军认真地说：“尘音，你跟苍、跟翠山行都说，我们都要好好的。今天，这话我也对你这样说。”墨尘音面上还是止不住地难过着，但对着扯出一个丑丑的笑，应道：“好。”

赭杉军和墨尘音抵达时，苍还在审讯室。翠山行从家里赶来招呼他们。刚沏上茶，就听见审讯室里传来暌违多年的金鎏影的声音，他歇斯底里地吼着：“我对你和玄宗的厌恶，永远也不会消逝！”
两人心里不是滋味极了，又听见审讯室里一阵兵荒马乱的声音，素还真说：“这里不是说这种话的地方！你好好考虑吧。”旋即苍精神萎靡地出来，刚沾着凳子就睡着了。素还真跟在他身后走出审讯室，也是一副精神不振的样子，对两人解释：“金鎏影不配合审讯，刚刚揪出来的卧底九章伏藏也没什么进展。最近一直在通宵，睡觉都是实在没办法了轮流随便靠着什么眯一会，两位前辈见笑了。”翠山行也说，弦首的各项指标还没完全恢复呢。
赭杉军点点头：“我知道苍的为人。”墨尘音也问：“我们可以去看看他吗？”素还真说：“弦首请你们回来，也是想试试见到你们，能不能打破金鎏影的心理防线。但是按照规定，需要由我陪同会见。”
这当然不成问题，三人很快又回到了审讯室。金鎏影双手被拷在椅子上，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赭杉军和墨尘音都记得，从前一起上学时，他总是很神气的模样，身上从未少过啫喱水的味道，打扮得随时能去开庭似的。此时只穿着秋衣，外面套了一件看守所发的黄马甲，金属发冠也被没收了，披头散发的，看起来似乎好几天没有洗，狼狈极了。听见门外传来的动静，金鎏影没好气地抬头：“怎么又来了？”却看见走进来的是赭杉军和墨尘音，怔住了，半晌嗫嚅着说不出话。
墨尘音率先打破一室的尴尬：“好友，你这副模样，连我也差点认不出来是你了。”金鎏影闻言，恼羞成怒地别过头，不想理他们，却听见赭杉军问：“苍给紫荆衣买了墓地，就在我们现在居住的城市，你知道吗？”
金鎏影怔怔抬头，好似看着他们，又好似眼神放空无法聚焦。见他这样的神情，墨尘音又说：“苍都告诉我了，找到紫荆衣的遗体时，上面还有你做的保护性伪装。金鎏影……好友啊，你心中的情谊尚未完全泯灭，对吗。”
金鎏影突然阴恻恻地笑了起来：“来不及了，我犯的罪，只可能被判死刑。现在说这些，都没有意义。”他虽是嘴硬，却紧紧攥着椅子扶手上防止自残的保护性措施，带动起一连串金属碰撞产生的声音，直起身狠狠瞪着赭杉军：“你们把他葬在哪里？”
得到答案，手无力地垂下。金鎏影闭上眼睛，整个人都像泄了气一样。赭杉军和墨尘音都没有继续同他说话。他很快睁开眼睛，转而对墨尘音说：“在那个墓园，也给我买一块墓地，可以吗？”这就是要交代的前兆了。墨尘音轻声答道：“不需要这样问，也会的。”
金鎏影看向素还真，却是对他们俩说着：“你们出去吧。”
两人回到休息室，才眯了一会的苍又匆匆进了审讯室。这一次再听不到审讯的声音，里外五人同样煎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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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yx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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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樓發表於: 2023-10-04 12: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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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新鲜的玄宗全员粮呜呜呜，墨道长永远这么温柔体贴，对每一个同修好友，金鎏影啊，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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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樓發表於: 2023-10-04 17: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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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界集团还没有全部剿灭，金鎏影的案子先开庭了。不用再赶着拘留时间审讯，苍出现在法庭外时容光焕发，精神抖擞。赭杉军和墨尘音也赶来旁听，两波人在门口遇见，寒暄起来。苍看了看他们俩的脸色，感叹道：“看见你们气色有好转，我就放心了。”
墨尘音笑了笑，没有说话。赭杉军问他：“今天放假吗？”苍还没有回答，旁边一个手上还打着石膏，拄着拐杖的人风风火火地飞了过去。素还真跟在后面喊：“师弟，你怎么来了，药师还没同意你出院呢！”
苍说：“我请了假来看看。”三人一起进去，素还真和谈无欲在公诉席上拉拉扯扯，一个说师弟你还是继续回去住院吧谁放你来的没学过法吗，一个说素还真能谈无欲也能。审判长殷末箫已经坐在审判席上，捋了捋胡子，一敲法槌咳了一声，那两人才安静下来。
他们赶紧坐到了旁听席上，法警把金鎏影带了过来。他今天正装出席，不像是来受审的，倒像是该坐在审判席上。他昂着头，不想看旁听席上那三个人，一路目不斜视地坐到嫌疑人的位置。殷末箫问，辩护人呢？
法庭的门又被拉开，一个西装革履，气质出众，端庄典雅的女人踩着高跟鞋款款进入，坐在辩护席上。苍认出那是儒门的楚君仪，先前也在公法庭工作过一段时间，不知道什么时候去当了律师的，小声嘀咕，她就业禁止时间过了吗？
赭杉军和墨尘音齐齐看了他一眼，还没说话，殷末箫又敲了一下法槌，说，开庭了。
他宣读完法庭纪律，谈无欲拄着拐杖站了起来念起诉书。他工作之余，是个知名情感作家，起诉书写得璧坐玑驰，笔下生花，远超枚马高蹑王刘，在座众人无不为之动容。素还真也坐在旁听席上，忍不住低头掩面。
谈无欲念完，殷末箫问被告人和辩护人对起诉书的指控是否有异议。不得不说楚君仪的职业素养颇高，被法律援助指派为金鎏影的辩护律师，竟然也尽职尽责地认真听了。她指出几个小问题，轮到金鎏影，他冷冷一笑，说：审判长，我要申请回避。
整个法庭气氛凝滞了，众人这才想起来，谈无欲也是金鎏影的受害者；再往辩护席上一看，楚君仪也是金鎏影的受害者；整个法庭内，只有殷末箫跟他没什么瓜葛。只是金鎏影之前在公法庭任职期间把整个政法系统弄得几乎没有法可言，到现在也还没有正风肃纪过来，连回避事项都忘了，没想到他本人对刑事诉讼法研读得还挺细致。殷末箫不自在地咳了一声，说：延期审理，开庭时间另行通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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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enwein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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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樓發表於: 2023-10-06 00: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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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金鎏影啊，真的是，不得不說赭墨是真的心太軟，還壹直想著他和紫荊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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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蝶姬

叉燒包超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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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217)

4樓發表於: 2023-11-27 02: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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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法庭都跟金鎏影有過節。
一邊想這傢伙怎麼辦到了，又想到原劇請也確實這麼刑。
希望不管是赭墨還是蒼翠他們都要好好的。

水產的生活也不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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