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琅琊文庫 08.21 不說‧永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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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雪

小心子彈不長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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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704)

樓主發表於: 2008-08-21 23:20

只看樓主 | 小中大

08.21 不說‧永遠

不跟你說『永遠』
因為我不知道永遠到底有多遠
因為我不明白永遠究竟是多少時間
但我知道
『永遠』對我而言，永遠只是…曇花一現……

一群人圍在不算大的房間裡。

圓桌旁已坐滿了人，桌上的茶早就不知沖過幾回，而那群人仍是喝著已涼而無味的茶水。床邊也坐著一群人，把脈的、渡氣的、嘆氣的、皺眉的，而這一群人的視線不管是坐著還是站著的，全都落在同一個地方，那就是榻上安然睡著的人。

一頭銀白髮整齊乖順的壓在身下，厚暖而輕的羽被把那人密實的蓋著，在場的人都明白那床被子下的身軀其實很單薄，如他的本命一樣，輕輕一折便會肢離破碎，卻仍堅持的孤獨直立在泥沼裡。

那一天他出現在仙境的一角，做兒子的慌忙把父親送回寢房裡，然後開始依例為他診脈、熬藥，老管家也依例的忙起手上的活，除了外頭的事要應付外，還得顧這一大一小，而後聽到消息的至友們趕來了，像是約好似的在同一天的同一時間出現，擠進這原本還算大的房間裡。

「如何了？」

「不打緊！只是過度疲累而昏迷不醒，待他清醒後，父親身子尚需調養一段時日，這段時間又要麻煩前輩們了」

蓮子恭敬有禮的一揖，把外頭的重責大任擔給了現場的眾人，大夥像是明白什麼似的一哄而散，讓這一室顯得狹隘的空間頓時寬敞起來。

「這小子又跑去那裡了？怎麼這副德性回來？」

「爹親回來就好，屈伯，續緣還得去採幾味藥材，爹親勞您看顧了」

看似從容，足下的腳步卻是疾風奔馳，深怕耽誤了醫治的時程。

他怎麼回來的？又怎麼復生的？

眾人沒再問，也無須要問，從以前到現在，不知看過神人多少回在生死之間徘徊掙扎，從不捨、擔憂、驚慌、害怕，到現在的麻木與隱忍，總之…人回來了就好，其他的也就沒那麼重要了。

那人醒來已經不知是第幾天的事，總之是醒來了。

「爹，喝藥了！」

「又是藥呀！這次汝有加甘草了吧！」

床上那人很認命的接過藥碗一口飲盡，皺起的漩渦眉和那快掉淚的眼神，彷彿控訴著兒子根本沒多放把甘草。

「續緣……」

「爹，何事？」

當兒子笑得越像自己，那自己的危險就越高，集聰明才女與腹黑狐狸於一身的眼前這位，真不愧是自己和采鈴愛的結晶，可是…那聰明才智、腹黑墨水不該是用在自家爹親身上呀！

「藥材很貴……」

「那爹就少受點傷、少暈倒幾次，續緣就不用浪費這麼高貴的藥材啦！」

「爹也不願呀！」

「是是是…爹親是不願把心給人，更不願身體被那魔王一掌給爆掉，是續緣自個兒多擔心了」

看著兒子皮笑肉不笑的模樣，素還真終究還是敗下陣來，「前輩還沒回來嗎？」

見人轉了話題，該生的氣也就暫時藏了，「隨行捎了信說前輩再過不久便能回來了，現在一切安好，也問了爹親的情況」

「呃…那你…怎麼說？」

「續緣當然是照實說囉！」

微笑再微笑的替父親蓋好被子，看著父親一臉苦瓜樣，讓同樣有著漩渦眉的少年真心笑了，突然想到…白蓮燉苦瓜不知滋味如何呀？

「續緣…」誠實不是用在這時候呀……

「耶，是爹親教孩兒為人以誠信為本呀！孩兒怎能對前輩撒謊呢！」

素還真看看自己的兒子，面對親兒總比面對那外頭的幾個大魔頭還來得麻煩，誰叫這個小魔王是自己的兒，總敗在這個小魔王手上又能怨誰呢！

「爹，又看到您了，真好！」

續緣趴在父親胸口上，聽著胸腔裡一陣一陣的律動聲，很真實的聲音就這樣傳進耳裡，閉上眼握著父親的手，那是有溫度的手掌。

素還真愣了愣，沒想到兒子這麼撒嬌，又想到自己過去多次讓他擔心受怕的樣子，做兒的他總把情緒隱在身後，只有某些時候才會洩露出來，像這樣如此明白的表示還是頭一遭。

從被子裡伸出另一隻手輕拍著續緣，「抱歉，又讓你再替爹擔心一回了」

「只要爹能回來，續緣不怕，永遠都不怕！」

「傻瓜！人…那會有永遠？這次是爹僥倖，誰知下次還能否有此幸運？」

「怎麼沒有永遠？爹的名字有緣兒記著，緣兒的孩子也會記著，子子孫孫都會記著我們，豈不是種永遠？」

素還真笑了，彈了下兒子的額間笑道：「可是爹…只想要當下，素還真其實沒資格說永遠二字，今天說了，明天或後天便可能面對生離死別，包括你娘…和你…所以，有當下就很好了，爹…並不奢望永遠」

「可是續緣想！」

坐起身子，續緣看著躺臥的父親，「續緣想跟爹有永遠！永遠可以是一輩子，可是百年、千年、萬年。孩兒永遠都抱著這個希望，等爹願意從江湖退了，我可以和爹每天吟詩作對、煮酒彈琴，以後有了兒孫，爹便倚臥山林享享清福，我們可以這樣一直生活下去，只有當下，沒有永遠…爹…那不等於沒有希望嗎？」

愣住的素還真看著兒子，伸手摸摸他的手，「緣兒…可是想成家了？」

這下換人愣住了，俊臉一紅，半是嗔怒道：「這…那有！爹別誤會了！孩兒只是舉例而已，孩兒根本還不想成家呀！」

「是嗎？要是喜歡上那家姑娘，記得跟爹說一聲，爹請屈世途立刻去替你提親，可別不好意思說哦！」

「哎呀，爹！孩兒跟你說的又不是這個，您別扯開話題！」

「爹沒扯開話題呀！」

「哼！這招爹最行了啦！」分明是故意的……

「素還真是素續緣的親爹，而續緣是您的親兒，永遠都是！這就是『永遠』呀！」

笑了笑後擺擺手，「好好好，爹明白！喝了藥睏了，讓爹睡會兒吧！」

懊惱著又讓父親牽著鼻子走的少年，半是不情願替人蓋好被子，收拾妥當後才關上門離去。

素還真睜開雙眼，微微笑著，永遠呀……

不知在寫啥了...

[ 此貼被晏雪在2008-08-27 11:00重新編輯 ]

十指道盡人間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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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6410)

1樓發表於: 2008-08-22 00: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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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大小素素耶!
看到素還真和素續緣的文
就覺得真好!
晏雪大大要繼續貼文喔!

བདག་གིས་སྲོད་ཀྱི་མཚམས་སུ་ཆུ་འདབས་སུ་ཆུ་འཐུང་དུ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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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2)

2樓發表於: 2008-08-22 00: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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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喜歡晏雪大大的文喔

一直都有"寫"進吾的心坎裡耶

{天音:這是哪一國的形容詞!??}

長久以來
都是心疼素氏父子的遭遇

願能如續緣所言的永遠
長存所有粉絲心中

給樓主送小花啦

知識是有限的
想像力卻能環繞全世界
--愛因斯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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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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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64)

3樓發表於: 2008-08-22 00: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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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又看到溫馨的父子文了真好真好
唉每次素素受傷回來難過心疼總是續緣
所以素素別怪恤緣餒次都很苦的要給你喝
因為那表示續緣很心疼又心痛阿
所以素素阿你就該乖乖喝下肚吧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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櫻葉蜜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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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301)

4樓發表於: 2008-08-22 01: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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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只要素素受傷回來,總是讓大家擔心他的狀況
續緣雖然嘴上不說,但是擔心在心裡
總是會小小的忘記要再給爹親的藥裡加上一些甘草
好讓藥不要那麼的苦

很喜歡緣緣對素素說「續緣想跟爹有永遠,永遠可以是一輩子ˋ千年ˋ萬年.....」
看著緣緣這樣對素素感覺好溫暖又好心疼
溫暖的是難得看見續緣對素素說出心裡的話,那話中有對爹親的依戀
心疼的是續緣心底最希望的事大概在素素的天命還沒有交給其他的人負責前
續緣能和素素真正像對父子般親密ˋ可以好好談天的日子不多

希望真的有那麼一天
能夠看到素素和續緣這對父子好好談天,沒有武林大事的煩惱
還有再一群好友的圍繞下開心的生活著

吹拂起溫柔的風,它會帶來幸福和希望的種子

歡迎大家來我的小屋玩

新增相簿:.2014新北耶誕城

蜜兒的小屋:戀蓮工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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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蓮

生命中最重要的抉擇,永遠最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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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870)

5樓發表於: 2008-08-22 03:30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最前面那段話,真叫小蓮感觸深刻!
他們的永遠,永遠只能是短暫的~實在叫人有些心酸的感嘆QQ
不過,這麼久了...小蓮卻也認為,他們都了然於心...
這時候真要用一句話來形容了~
眾:==?啥話?
蓮:就是〝不在乎天長地久,只在乎曾經擁有〞^+++^
眾:給我拖出去海扁一頓==++....竟然亂用成語!!
蓮:麥拉^^"(開個玩笑咩)

噗XD
小緣畢竟曾經是那個狂妄的天下第一
這論強勢...自然是也有他的一套...
連阿素都吃過虧了,這點阿素就要認命些X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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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雪

小心子彈不長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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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704)

6樓發表於: 2008-08-22 16:39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引用
下面是引用無關緊要於2008-08-21 16:27發表的: |2O')3p"9
是大小素素耶! >-b&v$
看到素還真和素續緣的文 `|nH1sHFq
就覺得真好! nE_Cuc>K\
晏雪大大要繼續貼文喔!

動筆就為了素素呀
只要靈感大仙沒棄雪而去...當然繼續囉

引用
下面是引用戀師愛慕於2008-08-21 16:27發表的: 1I ""X]I_
好喜歡晏雪大大的文喔 c&E]E(
一直都有"寫"進吾的心坎裡耶 P>(&glr|
{天音:這是哪一國的形容詞!??} ?ty>}.c t
58::h.:
長久以來 <:">mV+/
.......

素家父子一直都很讓人心疼
昨天又翻了一下白蓮喪子的片段
才有這麼一篇出來呀

引用
下面是引用小小蹤於2008-08-21 16:48發表的: 8f|98T"
耶~~~~~~又看到溫馨的父子文了真好真好 kO1}?dWpa
唉每次素素受傷回來難過心疼總是續緣 (-,>qMQs
所以素素別怪恤緣餒次都很苦的要給你喝 <YH=3[
因為那表示續緣很心疼又心痛阿 *$S#o#5
所以素素阿你就該乖乖喝下肚吧嘿嘿

這裡的素素可是很乖的把藥喝了
只是...很苦呀...
兒子熬的藥...再苦都得喝囉

引用
下面是引用櫻葉蜜兒於2008-08-21 17:12發表的: [*Uu#9
每次只要素素受傷回來,總是讓大家擔心他的狀況 QTH7grB2v
續緣雖然嘴上不說,但是擔心在心裡 :QPf~\w?
總是會小小的忘記要再給爹親的藥裡加上一些甘草 BEUK}T K4
好讓藥不要那麼的苦 ; b*i3*!g
^AL2H'
.......

記憶中素素很少說出"永遠"二字
就連續緣也極少
詭譎的武林
血腥的江湖
其實真的是把握當下比較實際些
也許在他們離開人世的那一刻
才會發覺他們掌握的當下已足夠成為永遠吧

引用
下面是引用小蓮於2008-08-21 19:30發表的: x`%JI=q
最前面那段話,真叫小蓮感觸深刻! BUsV|e\
他們的永遠,永遠只能是短暫的~實在叫人有些心酸的感嘆QQ H,y4`p 0
不過,這麼久了...小蓮卻也認為,他們都了然於心... Gh\q^?}
這時候真要用一句話來形容了~ LT VF8-v
眾:==?啥話? ?!'ZfQ:zK
.......

噗~~汝那句話...真是用在這裡的嗎??
他們的永遠是短暫的一瞬
霹靂武林裡的人
除了被恩賜退隱的有永遠外
其他的人大概就如同素素一樣...很難奢求永遠吧
只可惜小緣始終沒他的戲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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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芙

秋菊有佳色，裛露掇其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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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28)

7樓發表於: 2009-04-05 23:06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這對父子實在可愛的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