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霹靂論壇 08.28 那個集千佛的慈悲與修羅的殘酷于一身的聖行者——記佛劍分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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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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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主發表於: 2009-08-28 23: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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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28 那個集千佛的慈悲與修羅的殘酷于一身的聖行者——記佛劍分說

老評論新修，是爲了讓自己再認清一遍這個角色。
最近同人寫的太多，導致對角色本身的認知都變得模糊了，於是找處這篇寫於半年前通篇老生常談調調的評論重改重寫，順便把劍子與龍宿的也一同填上。
不過還是按照慣例先寫佛劍的。

以下正文。

有人說他是釋道的異類。

說實話那一句”殺生為護生，斬業非斬人。”並非他的特質，在霹靂的世界里，放眼整個釋道，沒幾個逃得出暴力和尚範疇之外，只是他把他和他的那些佛友們的處事方針掛在了嘴上罷了。

這個人叫佛劍分說，也有人尊稱他為聖行者。

首先要萬分感謝好友推薦霹靂時讓我從血印開始看，以至於我沒有錯過他風頭最盛的兩部劇，說實話在看完血印與末世錄時我沒有什麼特別喜歡的角色，很多人都是從他的那段聖行之路開始喜歡上他的，而則差不多要到劍蹤才意識到自己對他頗有好感。

最初對他的好感來自於阇城血印篇里，他出現為那時走投無路的蜀道行父女擋去追兵時，未來之境的滅絕希望的世界猶在眼前，素續緣的囑託猶在耳邊。其實只要除去柳湘音就能借此消滅邪之子這個禍根，那時蜀道行父女可謂是四面楚歌，而佛劍非但沒有下殺手，還替這對可憐的父女擋去追兵，留給他們最後的獨處時間。

劍子曾說過佛劍嫉惡如仇，厭魔似恨，而那時的他應該比任何人都清楚他這樣做的結果是什麼，卻仍義無反顧的去幫助蜀道行父女，這件事情給我留下了極好的印象，尤其是與之前臥江子慘死在玄空島時中原正道那副冷血的模樣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在往後看到他與活佛的對談時，他那一句義無反顧的「逆天!」時，我對他仍無太多的好感，因為他從登場開始就是個太強悍的人，那時的我覺得秦假仙口中的中原最強流氓與其說指的是他們三人，不如說特指佛劍分說。因為他做派強硬，實力也夠強，性格如他會做出種決定我並不意外，也同樣抱著這樣的態度，在看他的那段逆天之路我也只是冷眼旁觀。

若這是救世所必須的，那他就一定會做完。——這是那時的我對他的認知，他並不覺得為救世所受的刑罰是苦，所以我也沒把此太過放在心上。

畢竟在霹靂這個世界中，為了自己的信念與正義拋頭顱灑熱血的比比皆是，單單是血印與末世錄我就見識了太多太多。

直到龍城圣影里，看到他露出弱點才在心裡感歎原來強悍如佛劍也會有為心魔所擾的那一天。在龍城圣影里佛劍的困擾除了來自于邪兵衛之外，也許多少還來自于自己本身吧。事後想想其實無論他是三教頂峰還是得道高僧，說到底也不過是個凡人罷了。就算是爲了渡生斬罪而開啟殺戮，但殺業就是殺業，無論用多漂亮的理由去裝飾。所以他的心魔也正源於此，為斷罪而殺與為殺而殺其實從結果來看並未有何不同。

萬幸的是佛劍不是個生性會逃避的角色，也不會輕易放棄自己與自己的信念。

在我眼中他最大的優點就是他一直知道自己要做什麼，而且清楚地知道自己所做的選擇會有什麽後果。他不盲目的做決定，但是一旦決定的事情會毫不猶豫的貫徹到底。

蜀道行與柳湘音父女是一個例子。

殺活佛也是。——伽藍佛子應該是他這輩子中最不想下殺手的人，只是那時沒有時間再容他們去想其他可以不要付出如此之大犧牲的辦法，某種意義上而言，他毀了整個西佛國。西佛國的人痛心，那群阿闍黎痛心，但我想佛劍應該比他們更難受，也是從那時開始我覺得我有些理解了他的詩號，那短短十個字中所蘊含的沉重與無奈。

他的殺生護生之路上，佛牒所斬的並非只有惡徒，還有許多為了眾生甘願奉獻生命的人。

趁機再說說所有喜歡三先天的道友心中共同的心結——劍中真相破這一段出戲吧，也許不少人覺得佛劍做的很絕情。其實我想說對於龍宿他與劍子同樣有情有義，也許龍宿與佛劍之間的互動並不像龍宿與劍子那樣多且讓人會心一笑，我猶記二人同時去給蜀道行父女墳前上香時的那一段劇，笑，說實話我覺得我聽到了空氣凝結的聲音。但反倒是到了劍中真相破之時，反而看出了佛劍對龍宿的用心，他與劍子二人在面對這件事情上雖然做法不同但一樣留情。

先是那時劍子一句：以你與龍宿的交情，打錯了最多是泡杯茶就能解決問題。——這從另外一面說明其實龍宿與佛劍並非像劇中我們看到的那樣關係疏遠，只是相較於另外兩人的相處模式而言顯得不那麼親近罷了。

再者，劍中真相破時，佛劍毫不客氣的挑上龍宿，那是他獲取真相的方式。——劍子負責找兇手，他負責找兇器。但隨著一聲「住手」，某半仙從空中偏偏而降，古塵一劍擋在佛牒與紫龍之間，讓譬商再無處遁形。到這時，兩人才真正能確定傷傲笑奪劍譜之人就是自己的至交好友。

若是以佛劍的脾氣他接下來會如何？

笑，稍微對他有些瞭解的人應該已經腦補著他冷哼一聲，然後吟著「殺生為護生，斬業非斬人」，操起佛牒就準備打人了吧？結果呢？就因為劍子一句話，他就心甘情願當起了觀眾。

敢問世上有什麽人能夠阻止的了佛劍的斷罪之劍？龍宿不能，劍子也不能。他若真的無心放龍宿一條生路，又怎會因為劍子一句勸把預言書上的「中原叛龍」放虎歸山呢？敢問佛牒出鞘哪次不是一定有個結果的?維度這次他因為劍子一句話就按下背後的神兵按兵不動當起了觀眾。(當然其實中原叛龍根本指的不是龍宿囧rz)

試問若那天二對一，龍宿又怎能從密道逃走？或者說如果不是兩人有意放水，要拼個你死我活還是很容易的。

正因為兩人都有意放走龍宿，所以才會那麼不動聲色的合演一場戲，他知道劍子有意想放龍宿走，而他也樂意配合。再往後，他從未來之境歸來醒來後為何會追著龍宿不放，說到底也是因為龍宿已鑄成大錯，我想佛劍不會介意他對自己做什麼，但會很痛恨他執迷不悔去傷害別人。

再往後又要聊回他們三人和好的過程了，我想劍子不會不知道佛劍一早就看出傲笑紅塵的簽名是假的，他還敢拿給佛劍就是因為他知道這個名佛劍一定會簽，說了那麼多好話無非也是想給雙方一個臺階下。說來說去其實龍宿真正想要的也就只有佛劍的簽名而已，還是那句話，只要他想回頭，只要搞定他那兩個好友，別說是佛劍出面，單單劍子一張嘴就能幫他把全世界全部擺平。

借此機會順便說說個人對三人和好這一過程的看法吧。

我相信佛劍是在簽字的時候就已經原諒了龍宿，但劍子應該沒有。或者說他還是對龍宿有防備之心，那時去找佛劍要簽名時所說的說辭最多只有一半是真心，就像那時拖著人去試探鄧王爺一樣，那句冷氣無雙的「被打成金人，好友才是真正的華麗無雙。」中，我覺得也有一絲真意在其中，相信龍宿心底也清楚劍子此番來找他其實有一部分是想利用他的，所謂的朋友之情不是沒有，只是裂痕已經存在，不可能那麼快的被彌補，所以他才會在後來得知劍子弄丟寧暗血辯時毫不客氣的拂袖而去，因為他是真的以為劍子是有心想要他死。

說到底還是三個人性格所致，其實三人都一樣絕頂聰明，只是佛劍性格含蓄而內斂，這與他是釋道中人分不開，佛門高僧應該是把人心看的透徹的，絕不可能出現什麼上當受騙的情況。的確佛劍什麼都知道(貌似他在局裡沒中過什麽計…)，只不過大多數時候不說出來而已，真的鬧過頭了，比如某位滿腹黑水的半仙，他也會治一下他(參見龍城劍蹤里各種冷場面)。而劍子與龍宿則是很典型的口不對心，劍子看似心軟其實很算計，龍宿看似飄忽不定實則心軟。但某種意義上而言我一直覺得他們並非是會手下留情之人，做好友的時候是知己，但一旦為敵，他們都是會想盡辦法把對方推向死亡的人。

說了那麼多再談回一開始我最喜歡佛劍的一點。

世上也許有許多善良的人，有些人的好心的讓人覺得痛心又鬱悶，他們分不清事情的真假，被人利用上當受騙，甚至還去傷害到無辜的人，讓人想同情卻又覺得有些活該。

而佛劍不同。他心思清明，看穿人心，不會為表像所迷惑，就拿言傾城一事來說，我覺得也許佛劍比言傾城更早的意識到這個女子愛上了自己，但他還是做了他該做的，或者說他不會因為言傾城的感情會對她造成困擾而放棄了他想做的事情，他想幫助這個女子，所以他抱著她過奈何橋的那句話即時點醒了這個聰慧的女子，為了她去做鬼梁飛宇的思想工作，讓鬼梁飛宇去正視對言傾城的感情，這也算是為她謀幸福的一種。

佛劍是個懂情的人。——我一直是這麼覺得，也多謝編劇寫他時把他的這個優點貫徹到了最後。

說實話我也不知道究竟何時開始喜歡佛劍的，待我驚豔於他的那雙波瀾不驚沉穩溫柔的金眸的時候，卻發現佛劍分說四個字早已刻進心裡了。——這是很早之前寫霹靂有關的第一篇日誌中的一句話。

現在回頭看看，依然是如此。

我常常想這麼多年來其實能夠打動我的角色都是一類人，甚至連評論語都能通用。

那句『集千佛的慈悲與修羅的殘酷于一身的聖行者。』——這句話用來形容佛劍並無不可。其實霹靂裡的大多數角色都很矛盾，他也未能例外。其實他的矛盾從一開始那段他與天佛尊的對話中就能略虧一二：

比丘殺人，如何解釋？

分說、不分說，不由分說。

無論是佛陀執劍還是比丘殺人，都是矛盾。他話不多卻也配得上"善辯"二字，看似不苟言笑，卻也經常語出驚人笑料不斷。出家人不近女色，他倒好，該說的都說了，該抱的也抱了。他正直，但不迂腐，必要時採取極端手段相互配合演戲，以多欺少的圍殺他從不說不。

他經常一聲不吭的就往前沖，有人說他不愛惜自己，我並不否認，但他也懂得進退有致，他拼命但不送死。有人說他冷酷無情，也有人說他太過多情，這樣兩個看似完全相反的形容詞放到他的身上都無錯，但也都不對。

龍城聖影裡他一面對抗心魔，一面尋找解開加注在自己身上的邪兵衛的方法。劍子對他說過不到最後關頭不要輕言犧牲，聖蹤對劍子說過若不是自盡會引得邪兵衛盡散於天地，掩盡三光，恐怕佛劍早就一劍斷了自己的罪業。

我相信他是個隨時可以犧牲自己的人，劇中永遠不乏這樣的角色，但我也相信他是不到最後關頭不會輕易放棄自己生命的人，龍城裡就看得出他並非完人，會被心魔所擾，強硬的外表下除了有一顆為蒼生奉賢一切的仁心，也有很可愛的一面。

他不是個無趣的人，聽得懂笑話，也懂得如何說笑。<——前提是你受得了他那比劍子更冷的冷笑話。

是說劍蹤裡他死拖聖蹤留下的那場戲實在是很經典XDD

也許換做別人並不會有這樣大的殺傷力，可聖蹤對面坐的是佛劍分說，那個"悶悶悶"的佛劍分說，看著他坐在那兒臉不紅心不跳的拉著聖蹤胡扯我真是笑得內傷。

吾，曾經見過不少人有提到編劇安排言傾城與園兒兩段事情的用意是什麼，我想談談自己的看法。

我個人覺得言傾城與園兒是佛劍眼中眾生的兩個縮影。

先說言姑娘。出家人眼裡應是眾生平等，他深愛著芸芸眾生，又可以說一個都不愛，前者是大愛，後者是私情，但這芸芸眾生之中也會有一兩個人對他抱著異樣的感情，即使知道那是不對的，甚至不可能會引起他的一個灰眸，但仍會在心裡暗暗渴望。

救言傾城的那一幕安排的合理又打動人心，那種情況下她會喜歡上佛劍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其實她的心情也很好的代表了女性觀眾的心情，另一方面佛劍處理這件事情的做法也讓我欣賞，他沒有逃避，而是在言傾城察覺到自己的心意之前就點醒了她，甚至還為她做起了月老。

所以我想編劇安排言傾城這段戲的用意也許也就是在於此，一方面通過這件事情從一個側面說明他看待世情的態度，懂情，但不不動心。

至於園兒，則是佛劍眼中所謂的"特別的眾生"的縮影，在園兒這個角色被創造出來之前，我就常常想如果在佛劍的心中有個重于眾生的人，他會不會因此而變得稍微在乎自己這副皮囊一些？

答案很顯然是不。

所以在得知園兒死後他掙脫鎖鏈取回佛牒時，那柄有靈氣的劍似在回答他的話的時候我笑了，卻也很想哭。因為到底能夠一直留在他身邊的……就只有佛牒而已。

對於那個可愛的孩子，佛劍心裡應該是覺得虧欠他不少吧。那段劇情不知讓多少人心碎，很顯然從大雪原時他與梵天的對談中可以看出，對他而言園兒是那唯一的特別的存在，可他仍是沒能保護住這個與自己有血緣關係的稚童。

這段劇情由於某些原因我個人並不想多談，總覺得說多了就會忍不住去怨佛劍，總覺得他在扮演父親這個角色上，做的並不好。只能說編劇一定要讓他在斬業護生之路上去經歷這樣一段磨練，同時也告訴觀眾，只要世上還有罪業存在的一天，他就註定只有孤身一人，有活物也早晚會淪為別人算計的對象，成為他的軟肋，他能做的最多只能承認自己的情感，但除此之外他無法給與更多。

無間之路上註定只有你獨自而行。——這點我從不懷疑，但我不曾想過這坎坷的世間路你也註定隻身孤影啊。

最後還是談回他作為佛劍分說，或者說釋道頂峰本身吧。

若要問我看他的劇，看到哪裡最難受的話，答案一定是末山。受刑是心疼，末山一行則是看的我心碎。

其實我一開始就知道他的歸宿是無間，只是無間究竟是何景象？刀山油鍋？還是像神曲描繪的煉獄那般分為好幾層，每層都各不相同？我想像過，只是光想想就鼻子發酸。那時是心疼，想到他為了佛路在世間已受了那麼多苦，死後還要到那無間地獄去繼續受苦，而且永無止盡。

但看到他的末山之行時是真的……怎麼說呢，有種一隻手在心臟上面捏著的感覺，特別特別難受。倒不是說看著那些生前殺業深重之人死後去了末山被拖進土坑裡，埋進山洞裡，永世不得翻身。而是我想到他窮極一生所追求的理想如此殘酷的擺在他的眼前，讓他心裡作何感想？無論他怎樣努力，世間總有渡不盡的癡人，斬不盡的罪業。

最最讓我難受的一點是他死後將與那些無藥可救的人們永遠生活在一起，倒不是怕那些惡人怎麼對付他，而是那時的他已經再也無法做任何事情了，想救的人就在眼前，但他無能為力，這對他而言將是多大的折磨？

所以有時候想想看著那抹出塵的白色身影手執巨劍在紅塵中打滾，雪白的僧衣上染上點點紅印，哪怕渾身是傷佛劍也在繼續完成著的宏遠反而是件好事。

這樣，對你而言應該是最好的了吧?

(完)

[ 此帖被柳橙在2009-08-28 23:32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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