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金光論壇九脈峰 11.13 ［雨拓］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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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主發表於: 2022-11-13 09: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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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13 ［雨拓］重逢

寫在閱讀之前：
時間線在仙古結局之後半年，中原又發生怪事，俏如來找到了幕後黑手的線索，他拖著落拓子等人潛入敵方根據地調查，落拓子在那裡遇見了意想不到的人。

落拓子從未想過會以此種形式與他重逢，那個早就與世長辭的人如今生龍活處的站在他面前，說得更正確一點，對方正拿著武器攻擊他。

他曾經懷疑，幕後黑手只是想利用友人的外表來混淆視聽，讓他有所顧忌，不敢下手，但在鴛鴦骨與巨筆數度碰撞之後，他否定了先前推測，並肯定了一件事：眼前的確實是太叔雨，但又有些不協調的感覺，如果敵人的目標是他的性命，憑太叔雨的實力是可以在幾招之內讓他命喪黃泉；假設這是拖延戰術，他得尋找出對手的破綻，藉機抽身，但巨筆的攻勢讓他窮於應付，再繼續糾纏下去只是白費力氣，正當落拓子煩惱著該如何擺脫對手時，那個初見面時默不作聲，出手便攻的人突然說話了：「差不多該結束了。」聞言，落拓子的額上冒出幾滴冷汗，認為對方打算給自己最後一擊，不知太叔雨會用草亂無章還是縱橫九字訣了結他，落拓子聚精會神警戒著即將襲來的招式，但對方的舉動卻出乎預料，太叔雨停止了攻擊，將封筆無墨放回背後，再次開口：「你最好現在就殺掉筆者，否則之後可能會發生更糟糕的事。」此話一出，落拓子越來越肯定眼前的是太叔雨本人——尋死——他那亡故的友人曾經做過的事。
「你真得是太叔雨？」落拓子瞪大眼睛疑惑地盯著眼前的人，對方的姿態與他記憶中的身影如出一轍，但再次見到故友的感覺很不真實。
「靈魂是筆者，但身體不是。這是妖界失傳已久的禁忌術法，利用活人軀殼讓死者附身，再加以控制。」
「你真得被控制了嗎？」一般而言，施術者為了方便行事，都會讓被操縱者化身沒有自我意識的傀儡，像太叔雨還能正常交談的狀況十分罕見，因此落拓子對於故友被控制一事抱持懷疑的態度。
「筆者的自我意識還在，但無法違抗施術者的指令。」
「他們是怎麼辦到的？」
「首先取一些死者的屍體或骨灰，用死者生前常用的物件作為連結現世的媒介，再找一個有血統淵源的活人作為載體。」太叔雨的解釋令落拓子相當震驚，當封筆無墨從書房中不翼而飛時，他有不好的預感，他懷疑是仰慕舞筆狂的收藏家將其偷走，或是哪個貪財之輩想將其高價出售，他有去找過卻遍尋不著，他也不知自己留著封筆無墨是想作為警惕抑或悼念友人，只知封筆無墨的失蹤令他惴惴不安。
「能破解嗎？」
「方法剛才就告訴你了。這個術法，筆者無法自行解開，因為被操縱的亡魂無法自毀。筆者不想再殺人，可是一旦被亡靈附體，這副軀殼原本的主人就等同於死了。唯有毀壞肉體的生理機能，才能讓一切回到自然狀態。」太叔雨嘆了口氣，繼續說道：「這身體的主人運氣真差，他是玄思族遠親的後代。」語畢，太叔雨跟那天一樣閉上眼睛，垂下雙手；與那時不同的是，這次他不再向前踏步，沒有引誘的舉動，沒有煽動的言語，而是把決定權交給了他，他相信落拓子會做出明智的抉擇。

無從得知敵方利用太叔雨的意圖，事情會演變成此種局面，弄丟友人遺物的自己也有責任，無法對求助的友人置之不理，也不想辜負他對自己的信任，落拓子咬緊牙關拿起鴛鴦骨往心臟的位置刺了進去，飛濺而出的鮮血噴到落拓子身上，太叔雨臨死時的記憶一湧而上，他清楚記得他生命的重量，在他懷抱中一點一滴流逝的體溫，最後一次見面的記憶與感受如狂暴的海嘯以鋪天蓋地的聲勢在腦海中重演，他彷彿回到了太叔雨的生命隨著落日一同西沉的黃昏，與過去重疊的現狀侵蝕著落拓子的心智，精神上的衝擊令他頓時失去站著的力量，落拓子跪倒在地，將染血的武器丟在地上。太叔雨見狀也跪坐在地，手掌安撫性地輕拍落拓子的後背，柔聲詢問：「好友，你怎麼了？」
「痛！」
「你有受傷嗎？」為了讓落拓子一開始就明白自己現今所處的立場，太叔雨才會在見到他時旋即展開攻擊，但他只是裝模作樣，並未認真出手，然而他不確定落拓子在遇到他之前是否有遭受別人的突襲。
「沒有，」落拓子搖搖頭，接著說道：「你看起來很痛。」聞言，太叔雨的眼中閃過一絲詫異，但他立刻將動搖的情緒隱藏起來，以淡漠平靜的語氣回答：「沒事的，筆者早就死了，你不用在意！」太叔雨是落拓子親手殺的，也是他親手埋葬的，這些都是不容爭辯的事實，即使理智上明白這點，要再次毀掉故友，還是令落拓子痛苦萬分。
「其實小生……」後續的話語，落拓子說不出口，他也不認為再次殺死太叔雨的自己有資格這麼說，那句「不想殺你」跟太叔雨的生命就這樣沉甸甸地壓在他的心上，宛若磐石一般沉在心底深處。即使知道他就是推動仙島侵略的幕後黑手，他也無法認同太叔雨是死有餘辜，他只看見一齣悲劇血淋淋地面前上演，自己被捲入其中成了見證者。

太叔雨靠近落拓子，將他還在顫抖的身體擁入懷中，隔著衣物傳遞過來的溫度令落拓子渾身一震，那是來自冥府的無溫擁抱，那雙環繞過來的手臂與貼近的軀殼如同闇夜裡的雨一般地冰冷，不是一個活人該有的溫度無言地提醒他兩人本該是陰陽相隔的距離。

像是在確認一般，落拓子伸手回應這個擁抱，卻發現太叔雨後背跟前胸一樣冰冷無溫，跟屍體沒有兩樣，唯獨汩汩流出的鮮血與跟活人相同的舉動營造出故友仍然活著的假象，即使在認清現實之後，落拓子仍舊無意鬆開雙手。

擁著自己的雙手劇烈顫抖，倒映在眼眸中的瞳仁隱隱浮現自己生前最熟悉的情緒——憎恨——太叔雨希望落拓子永遠也別理解的東西，在友人的心緒墜落憎恨的幽闇深淵之前，太叔雨用力地搖晃幾下落拓子，並好言相勸：「好友，你冷靜點！如果你情緒激動，就是正中下懷！」溫潤沉穩的嗓音極有效率地截斷落拓子不熟悉的晦暗情緒，太叔雨的話令他一頭霧水，遂開口詢問：「到底是怎麼回事？」太叔雨雖曾創下佈局毀滅一境的復仇大業，但本質上就是一名弱小得與人類無異的妖族，稱不上是強悍無敵的戰力，以加強武力的觀點來看，復活他似乎沒有太大的實際利益。
「筆者只知道他們想利用不周山靈核的力量。他們大概想利用筆者讓你崩潰，誘導你釋放出力量，再趁機奪取，但筆者相信你不會讓他們稱心如意。」落拓子尚未問出更多敵方訊息，太叔雨交待了一句「謹慎行事，別衝動」就倒在落拓子懷裡，不再動作，也不再說話了。

當意識到自己被召喚回現世時，太叔雨的內心恐慌了一下，然而在聽到施術者下達的命令之後，他決定趁機向落拓子通風報信，他擺出一副連心智都被操控的乖巧模樣，成功用演技騙過驕傲自滿的施術者。自身被操縱，又無力解開術法，對太叔雨來說，這是一個死局，他毫無出手的餘地，唯一的突破口只有一個，落拓子是否崩潰被利用，全仰賴他的本身的意志，而他相信好友絕非軟弱之人，因此他將打垮敵人的希望寄託在落拓子身上。

過了幾鐘之後，太叔雨身上冒出一陣煙霧，術法被破解之後，那個身體恢復成本來面目，落拓子默不作聲地將那名陌生人輕放於地，把封筆無墨塞進箱籠，然後開始揣測敵方給太叔雨的任務究竟是什麼。

他反覆思索太叔雨遇到自己後的言行，意識到從頭到尾他完成的事情只有一件：被他殺死。
太叔雨自始自終都沒有明說，但落拓子憑直覺得出此種結論，他不會放任太叔雨以那種不自然的狀態活著，只要太叔雨向他求助，他絕對不會袖手旁觀。

大費周張地讓太叔雨借體還魂，就只是為了讓他再次死於聽雨秀才手中。這次的敵人比想像中還要更狡猾殘酷，不僅玩弄活人的生命連死者的靈魂都要褻瀆，還讓他陷入了要救人就只能殺人的矛盾之中，落拓子發誓必要揪出幕後黑手，粉碎敵人的野心。

銘記太叔雨的忠告，他揹起箱籠，拾起鴛鴦骨，前往與俏如來等人會合的地點，準備跟同伴們討論擊垮敵人的下一步。

End

後記：

這是聽不才的快意歌時冒出的片段，連我自己也覺得標題有詐欺嫌疑，這樣的重逢一點也不愉快。

這段的感情線重點是「患難時的互相信任」，太叔雨的表現堪稱冷靜，但其實心裡很抖，他很怕操縱者叫他去殺落拓子。本來也想描寫理解報仇心情的落拓子，可是那樣他就算中計了，只好作罷！

其實這才是我第一篇動筆的雨拓文，但是只有片段，無完整故事結構，有完整感情線的故事比較好寫，就先去處理前世文「雨」了。

整理水妖筆記的時候，又把它翻出來，草稿大概寫了故事七成的內容，想說乾脆把它寫完好了。

這篇的後續是俏如来成功用計解決敵人，落拓子沒被捉到，事件結束，他繼續遊歷江湖說故事，我懶得寫沒有雨拓互動的部分，就到此為止吧！反正他們有見到面就好！

題外話：妖禍24之後的落拓子太慘，我都不敢看了，會影響我寫水妖的心情。

圖文雙修的黑貓，正努力地給落拓子和太叔雨寫文畫圖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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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13 ［雨拓］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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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13 ［ 雨拓］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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