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金光論壇九脈峰 04.20 【岳灵休×药神】药不解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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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idu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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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218)

樓主發表於: 2018-04-20 2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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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20 【岳灵休×药神】药不解酒

有种好久没挖新坑的赶脚

短篇

一发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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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idu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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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218)

1樓發表於: 2018-04-20 2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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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苗王宴请，此时苗王宫后花园还没有被砸，亭台水榭，草木花繁，罅隙间萤光流转，飘渺动人。

今年的苗王宫内容异常丰富，苗王自己身份尊显无上自不必说，中原盟主兼墨家钜子俏如来亦留待此地，就连忆无心也任职于苗王宫祭司台，忆无心本人平平，但其身后牵涉深广，不免令人倍感压力。但凡想要搞事情的反派，无论最终目的是什么，先朝这里砸就对了。

王上似乎兴致颇好，饮下不少。席间罔顾礼数，招了招手让俏如来坐到他身边，起初只是对坐，气氛轻松地说着什么，王上时而摇头叹息，时而仰天不语。岳灵休坐的远，听不清内容。

席间酒器用的是青玉盏，莲叶般平坦，却花瓣般小巧，教岳灵休小口小口地喝得很不是滋味。转头去看风逍遥，军长早换了大盅，案上空酒壶摆了无数，宫人正忙着收。风逍遥此人酒事豪放，平日饮酒不用酒器，都是直接上坛，估计此时顾忌场合，不好过于豪放，只得委屈地将酒倒入酒盅，再端起酒盅送入嘴里，凭白浪费力气。

岳灵休瞧着他，福至心灵，唤来身后的宫人，指着军长那边，要了同样的酒盅。

趁着等酒盅的空隙，转头看向上座，王上已醉得不轻，红着双眼，手上拉着中原盟主絮絮叨叨，那双眼睛水汪汪的，仿佛下一刻就能流出泪来。御兵韬曾上前欲送他离席，王上摆了摆手道孤王今日难得尽兴，军师退下。

岳灵休看着，心里感慨万千。王上平日是个矜持有度的人，言行举止皆不得随意半分，岳灵休曾以为他生性严正，如今看来也只是深切压抑着，到底只是个少年。

恐怕往事也不堪回首吧。他想着，生出几分怜惜，但这怜惜生起，却不由自主地想到了另一个人。

起初他便环顾席间，并不见鸩罂粟的身影，宴席过半，仍然不见，便想他是不来的了，觉得可惜。近日苗疆因阎王鬼途之事，弄得人心惶惶，上下人心绷紧，药神处在风口浪尖，更是百事缠身。王上今日设宴款待，岳灵休本想这是个难得的机会，教小鸩也放松一下，岂料他连来都不来。

中途王上身体不适，原本轻歌曼舞的宴席顿时惊慌失措，众人来往奔走一片嘈杂，最终王上被狼主和俏如来相扶着离席。岳灵休有些担心，也想跟去，但看着前方众人簇拥，想人多手杂，自己又不识医理，跟去也是添乱，便索性向宫人要了两坛酒，向另一个方向而去。

/

药神的庭苑在苗王宫的僻静处，他说这样方便他的工作，苑中也并无多少人，只必要的留着几个识药的宫人打理下手，因此无论昼夜都十分安静。

岳灵休来的时候修儒也在，他这才想到刚才在宴会上也没有见到这个小家伙，而这个小家伙近来很有学艺不拜师的迹象，但药神本人不介意，他就更没有介意的道理。

但这个时候，岳灵休在门外瞧着这个半大小子扯着小鸩的袖子，小鸩比他高出许多，略俯下身来与他说话，手里还端了个什么东西，拿给他瞧。两人挨得很近，状态十分亲密。

岳灵休在门外看着，觉出了几分不适。于是拎着酒坛进去，连门也没有敲。药神听到他的脚步声回头，略直起了身说，宴会结束了么。岳灵休并不回答，转向修儒道，王上病倒了，你不去看看？修儒吃了一惊，忙要问得详细，岳灵休说你自己去看吧。

看着修儒跑出药房，在风廊的转角处不见了，岳灵休才收回视线来。药神已经没有看他，阎王鬼途在苗疆地界肆无忌惮地撒着泼，身为万济医会首领与前任卧底恪命司，需要他忙碌的所在千头万绪。

你不去么？岳灵休问。

药神头也没有抬，手上也不停止，淡漠地道，苗王病倒，自然有御医服侍，何况狼主等人皆在，何须要我。他便总是这样冷淡漠然，让初识他的人总以为他铁石心肠。

岳灵休却毫不介意的，反而送上笑脸，苗王宴请你怎么不去。

你们一群人喝酒，我去掺和什么。

也不全是喝酒。岳灵休搔了搔头，蹭到摆满了药材和瓶罐的台子边，挨近了他。

药神只得无奈地说，我很忙。

就算你今晚累死在这药台上，外面那些中毒的人也不会明天全部好起来。这是长久的事，急不来的。他举起那两坛酒，凑近了药神的脸颊，轻轻地晃了晃说，陪我喝酒？

你已经醉了。

岳灵休一点也没有感觉到自己喝醉了，只是身体有些发热，心情格外好，心情一好，就不欲在这种小事上同他争执，晃着酒坛去撞他的脸颊，央求着，陪我一下吧。

药神往旁边躲了躲那逼近的酒坛，沉默了一会儿，也真的放下了药材。

要喝可以，但不是喝这个。他走到陈列了各种器皿的架子边，回到岳灵休跟前时，手上也多了两只酒坛，药神说，喝这个。岳灵休接了过来，这是什么？药神说，是药酒，专门为你调配的。

本质上，岳灵休也比较喜欢豪迈地喝酒，若是药酒，喝起来便总是不得劲，但他没有同药神争，放下始终拎着的两只，将药神手里的酒坛抱进怀里，转身朝庭中走。他不招呼药神，药神也在他身后跟着。

寻了一处景致颇好，倚着绿竹清池，视野开阔。他揭开封口，一阵药香和着酒味漫溢开来，岳灵休觉得这酒味令人沉醉，但似乎从方才便已若有若无地萦绕着，一时间他分不清这令人沉醉的味道是来自手里的酒坛，还是身边的小鸩。

小鸩喝的是他带来的酒，那酒不算很烈，但与岳灵休的药酒比起来，这药酒就仿佛清水一般，岳灵休方才不觉得醉，这会儿倒是晕乎乎地有些犯浑。他向后倚在栏杆上，天际的月亮半掩半露地躺在云层里，仿佛要渐渐晕染着化开。

他看了一会儿，便将目光转向药神，药神也正望着那月亮，神情淡淡的。岳灵休觉得药酒烧着心口，甚是灼热，他伸出手去拉住药神。药神的五指被他握着，只是略微地收敛了双目，并不说话。

小鸩。他轻声地喊。药神不应话，只点了点头，还是仰头去喝酒。

两人并非不经人事。那时还在阎王鬼途的行宫之中，药神还是恪命司，岳灵休还是喝了点酒，不知是哪里来的冲动，他将小鸩抱住，小鸩推了几次，没有推开，便也抱住了他。第二日醒来，两人还是一如从前，好似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他对小鸩还是一如从前地怜惜着，小鸩不提当晚之事，但岳灵休知道他放在心上。那之后他更迫切地盼望着阎王鬼途之事早日完结，他便带上小鸩远避山林。

不知为何忽然忆起那日的事，岳灵休只觉得今夜风光无限美好，时值暮春，苗王宫内繁花似锦，空气中都飘散着自然的香味，但造化万物的味道都比不过药神身上的药香，岳灵休将酒坛搁远了，凑近去闻他。

药神没有推拒，只在他逼迫得近了的某一时闭上眼睛，岳灵休知晓他是难为情了，浮出笑意，只感到他深可怜爱。

这时不远处传来修儒的声音，一声声叫着药神，大抵是在药房找不到人，受了宫人的指点，上这一方来找寻。药神听他唤得甚急，推开岳灵休，起身到了亭边应声。

修儒听到他的声音，便穿过许多小桥曲径来到枯亭，药神问他是何事，修儒便说起王寝内众人照看着苗王，看过之后便道王上是日前被军长刺伤的旧伤复发，加之今日又略多饮了一些酒，因此雪上加霜地弄得十分难受。本来不是很难处理的问题，但狼主却因为药材的问题和榕桂菲起了争执，后来演变成狼主与军师的争执。目下两方僵持，修儒擅在针术，于药理不敢过于驳斥两位前辈，因此众人便让修儒拿了药方，来请药神下个决定。

岳灵休在后方听了前因后果，只觉得这群人穷极无聊，左右是对症的良方，至多也就是痊愈得稳健还是快效的差别，也用得着这么大费周章。他想他自己在外没有药神时，受了伤也不过就是拿草和泥巴往伤口上糊。

好容易药神与修儒说了约莫半刻钟，修儒拿着药方欢喜地去了。药神重新回到他身侧坐下，歉意地看了岳灵休一眼，说，抱歉。

岳灵休揣测着他道歉的理由，感到十分有趣，捏着酒坛，笑问，何歉之有，你以为我方才要做什么？

药神一愣，旋即微微地有些脸热，所幸天色昏暗，不露人前。他别开脸斜睨了一眼岳灵休，觉得他那故作无辜的神情很是碍眼，觉得一处碍眼，便觉哪里都很碍眼，不由看向他手里的酒坛蹙起眉头，就算是药酒你也少喝点，躺了二十年刚刚能活动，就当自己和常人一样了。

不料岳灵休闻言神情立即很是紧张，放下酒坛道，我的身体很糟糕么？

药神意外他的反应，岳灵休从前并不是如此为自己的身体担惊受怕的人，相反他快意江湖，往往不很顾及是否生命健康四肢健全。药神见他如此，不由道，大体无碍，只是小事，你无须太过担心。

岳灵休听了才似乎松了一口气，说，小鸩，劳烦你了。

药神很疑惑，但是面上不显，只是点了点头。

两人便并肩坐着，一时无人说话。似乎提了身体的问题，岳灵休的兴致便不如之前那样好，只是看着月亮，或者只是发呆，小口小口地闷闷喝着酒。药神觉得他有心事，但岳灵休不说，他也不好逼问。

这样静默相陪的时刻让药神感到十分难得，从前两人也总是这般相陪，有时什么话也不说，只是静默地坐着，但感受到对方就在身边，便觉得十分安心，仿佛什么话都说过了似的。三人一同对抗阎王鬼途的岁月，有很多不堪的回忆，但也有一些令人难以忘怀。

他喝着酒，落落地想着心事，没注意到一旁岳灵休正目光灼灼地盯着他。

小鸩……

岳灵休低低地叫了一声，药神诧异转过头看他，这时亭外又传来了修儒的声音。

这次岳灵休没等药神起身，自己刷地就站起来，修儒已经跑到了枯亭里，被他拎着衣领提起来又送回亭外。

你先闭嘴——他打断正要开口的小大夫，回去告诉那群庸医，我不管他们的王上又出了什么问题，但是你再敢出现在我面前，我就亲自去给他医治——我的跌打扭伤术很高超，的确非常之高超。

修儒未曾见过他如此冷峻的神色，不由地退了好几步。

药神快步从后面走上来，扯了他一下，低声说，你干什么，吓唬一个孩子。他转向修儒道，苗王的情况很棘手么，我还是去一趟吧。

岳灵休急了，小鸩！

药神已经随修儒走出了一段，你有事就先回去吧，我改日再来找你。

岳灵休看着他的身影没入繁冗的草木之间，渐渐影影绰绰，直到消失到完全看不见，他又独自立了许久，才落寞地走回先前坐过的地方，拿起那只被不断拿起放下的酒坛，仰起脖子大口地灌下。他心里念着方才小鸩说过不能多喝，但是手上控制不住，就是想醉。

天上的月亮还是朦胧着，或许只是岳灵休醉眼惺忪了，才将风景看得都不真切，他就这么喝着酒，呆呆地看着月亮，痴痴地想着从前的事情，又傻傻地笑了。

从前为了研制新药，药神求成心切，不惜以身试药，纵然他用药超凡入圣，理论也算得十分安全妥当，但仍有漏算的时候。吃错了药，躺在床上，咳出一口血，血都是黑色的。岳灵休看得甚是心疼，拽着他不许他再试，药神嘴上答应，背着岳灵休时，仍然我行我素。终于一日又出了差错，又咳出一口黑血，岳灵休才发现他的暗着。

记忆中那是他第一次对小鸩发脾气，他发起怒来嗓门可比八级地震，小鸩好像被他震傻了，维持着呆呆的表情没有反应，但眼睛却渐渐泛红。岳灵休后悔不及，刚想说两句道歉的话，药神却突然背过身去，沙哑着声音说，我知道了，我再也不会试药了。说完他便离开，没给岳灵休反应的机会，也没他道歉的机会。

尽管接下去几日岳灵休因此事惶恐不安着，但药神一言九鼎，说不再试药就当真不再试药。药物研制的进度慢了下来，药神一如既往地冷淡着，也没有因此向他责难或刻意冷落。

岳灵休又满意了，觉得小鸩怎么就这般好呢。

若是没有了阎王鬼途，他就带小鸩游山玩水，走尽山河大川，不在任何一处流连，不被俗人牵绊，恣意快哉的。小鸩要什么，自己就能给他什么，他要发脾气了，自己也甘之如饴地受着，冷淡着也没关系，固执着也没关系，深切地喜爱着一个人的时候，连他的缺点也是迷人的。

有时他也会迷惑，这么急切地针对着阎王鬼途，到底是为了三人当初的誓言，是为了那些受其迫害的无辜生命，还是仅仅为了和小鸩远走高飞。若是为了后者，他又怎么对得起幽冥君、对得起那些无辜生灵。这是复杂的问题，岳灵休一向懒于去钻研这类问题，便想反正最后目的是要搞垮阎王鬼途，那只要搞垮阎王鬼途就万事大吉了。他对自己的结论很是满意，便再也不曾受此搅扰。

他沉睡了二十年的时光，二十年的春秋足以改变很多人事，但岳灵休认为自己是万分幸运的，醒来时，挚交好友在侧，喜爱的人亦然在侧，还有什么比这更值得庆幸之事。要说心塞的事，当然不是没有，比如阎王鬼途也还在侧。

他显然地感觉到，小鸩与他陷入沉睡前不一样了，更冷淡了，更寡言了，更漠然了，虽然世人往往会说，人漠然一些会比较好，许多事能够看得开。但岳灵休知道他根本不是这样的，他只是对从前会欢喜的不会再欢喜了，对从前会愤怒的不会再愤怒了。可是那怨恨、那遗憾、那自责，还是深深地掩埋在他心底，从未有一日地看开过。

小鸩从来就不是一个看得开的人，从前他就是三个人中最固执的，有了既定的目标，即使粉身碎骨也要去完成，太追求完美的人，轻易的一件事都会成为不可弥补的遗憾，但世间之事又怎么能事事无缺。

幽冥君的死是两人都不愿意去回想的经历，岳灵休长梦复醒，再回首时，心痛纵然，但时而恍然间地，也不由地觉得那是十分久远的往事了。可是小鸩呢，相继地失去了岳灵休、失去了幽冥君，剩他一人孤孑无穷地存在于这荒凉的人世，无时无刻地不在体会着其间的况苦。

他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固守着自己昏睡的身体，不知道哪一日醒来，或者不知道有没有醒来的那一日，这二十年他一个人如何度过，岳灵休不知道，也从未问过小鸩。万幸还有遥星旻月相伴，不至于孤寒孑然太过寂寞。但遥星与旻月终归山水侠侣，是疏狂的心性，相濡以沫不如相忘江湖，于人情到底是有些淡薄的。

他不愿去想象那二十年的漫长光景，那真的是很难过的事。说宽慰，早已经是过往的事了，说弥补，药神自己淡漠着，他无从奈何。他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只能怨恨着自己，但心知这怨恨亦是毫无意义的。说了不想，又无法不想，有时喝醉了酒，百般苦涩难以抑制，忍不住就捶着桌子痛哭流涕，将周围的人弄得不知所措。

他想阎王鬼途不顾一切地追求着长生，其实长生有什么用，所爱的人不在了，永远的生命也成了永远的告别。他不愿自己孤苦地存在于这荒漠的世间，也不愿小鸩如此，他想他已荒废了他与小鸩的二十年，也许他们的生命只剩下不到两个二十年的岁月。怎么能再让他一个人孤独地度过啊，岳灵休宁可那个不得不忍受孤独的人是自己。

小鸩说他的身体刚刚复原，还不太好，他就好好地养存着身体。黑白郎君登门挑衅他也兴致缺缺，那个狂人管砸不管修，打坏了又不负责任。与阎王鬼途对战时，不得已受了伤，回来后他也十分上心，寻小鸩仔细地治愈了。

他想自己要长命百岁地活下去，身体健全地活下去，至少在有生之年陪伴着他，长久地陪伴着。

/

他醒来时，感到身下甚为柔软，又闻到了若有若无的药香。带着眷恋的残念睁开眼睛，恍然地见小鸩不知何时回来了，正从上方看着他，将自己的头枕在他的腿上，一只手无意识地轻抚着他，见他醒了，那只手就要移开，岳灵休眼明手快地伸手抓住，握在手心里。也许是在夜里坐得久了，药神的手指有些凉意。

岳灵休一下下地捏着他的手，瞧着他，也不说话，觉得这个人怎么都是看不厌的。

就这么长久地坐着，渐渐地模糊了时辰。直到王宫钟鼓楼敲响，遥遥地传来了卯时的钟声。

今日有场大战，得早点过去。岳灵休说着，却并不动作，仍然赖在药神腿上不肯起来，握着他的手。

药神点了点头，嗯，你自己小心。

他毫不留恋的模样，但岳灵休却甚为不舍，这样闲躺着与小鸩亲昵的机会有几次呢，又想，就算日日都有，他也是不厌的。

最后还是药神推了推他，说，快起来吧，别让众人都等你。

岳灵休不得已只好起来，却不肯放开他的手，将那纤细的五指握在自己掌间反复地摩挲，掌心相贴着一寸寸蹭过的触感过于亲密，药神心里略略地难以为情，有些红了脸，自己抽回了手。

岳灵休失了与他的接触，心里很失落，但略抬眼时，见到他双目低垂的神态，无限的深情复又蔓延上来，他俯下身，贴着小鸩的额头，浅浅地亲了一下。轻浅的温度似乎点燃了他心里激荡已久的情意。早该这样了，早就是这样的了，在相遇之初，在相遇之前，他们就该在一起了。

今日御兵韬排兵布局，我们会在黑水城格杀变成绝命司的覆秋霜，阎王鬼途的主力都会在今日被剿除，之后阎王鬼途就再也不足为惧。你好好地去休息，睡一觉醒来，我就回来了。

他复又抓起小鸩的手握紧了，你等我回来。

药神看着他，沉默了片刻，他的眼底浮上了久违的笑意，点了点头，说，我等你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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