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06 (燕宵)【穿心桃花】新修版 7-8，50F| 布布文學 - 三十六雨布袋戲同人論壇

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04.06 (燕宵)【穿心桃花】新修版 7-8，50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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嶺風1986

「God grant me the serenity t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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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201)

50樓發表於: 2007-04-06 13:39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七、如此相伴

獨自坐在雪地裡，我依著昨日的諾言，在此等宵回來。

這時候渾身的冷意，比想像中還要難耐。前兩天還不這麼清晰的寒氣，此刻卻不是我日常的披風能擋下的。

...真想來壺好酒。

『燕歸人---』熟悉的聲音，讓我猛然抬頭。

『羽人非獍！』對著雪嶺另一端回喊著，站起身，總覺得很不可思議，這人為何總是...

『突然想喝酒。』走到我面前，他舉了舉右手，深紅網繩吊著雪白的瓷罈微微的晃動著。『..卻沒伴。』

此刻總覺得胸口一熱。

『...我陪你吧。』接過他手上的酒，扯開封蓋，一陣清香。『唔。果真是清干。...好酒！』

『..以前人家送的。』

『送你的人應該交情不錯吧。』這是很難得的名酒...

『算是吧...』

『喝吧。』仰頭先飲上一口，清冽香氣，溫潤的口感。落喉之際，勁道渾厚的暖意湧上。好酒。

『...喝吧。』

這整夜，只有酒液在傳遞中輕晃的聲音，我們沉默的相伴。不禁感謝起...使我與羽人相識的神嘆天泣。這樣的朋友...

◎◎◎

天色漸漸發白。整夜無言的飲酒，卻沒有絲毫睡意。我不用特意轉頭察看，也知道羽人亦是清醒的睜著雙眼。

『總覺得這裡很冷。』對著羽人，在意識到之前，我已開口發了話。

『...還好。』是啊，畢竟落下孤燈也的確沒比這裡溫暖多少。

『燕歸人。』

『嗯？』

『你會殺了宵嗎？』這不像他會問的問題，而我也不像平時的自己。

『殺他嗎？也不一定就是他死。』不禁苦笑。

『你沒有輸的預期我也沒有你會輸的預期。』

『...對我真有信心。』

一陣靜默。有一種醉意上湧的錯覺。

『如果，你一失去就會自找死路...』比方才更低沉的聲音，他略頓了一頓，『上次就不會只是作夢更別提清醒。』

冷冷的風迎面亂撲，唇際有著熟悉的觸感，一點冰寒。渴望可以相伴長久的嬌俏笑臉，浮上了腦際。嘴角流著鮮豔的血跡。

心臟沉重的緊繃了扯了數下，帶來了難以忍受的痛覺。

『.....呃咳。』孤問槍倏地震動像是反映我矛盾的殺意。滿身是血的滿手是血的觸覺，都是...

『打一場。』刀鞘聲響，羽人抬起頭堅定而沉重的看著我。

『...喔？...怎麼個想法？』

『如果是你贏，我不插手。』

『若你贏了？』

『你配合我。』

『...好。』

『武器離手落地就算輸。』

『可以。』正好我也想大力的擊倒這些該死的猶疑。

◎◎◎

地上的殘雪倏地飄飛起來，一槍又一槍的重擊使其歸不了塵土的噴飛亂捲。

羽人輕靈的閃過我沉重的力道，偶爾在間隙間作出重點攻擊，十足的驚險危亂的騷動讓雪地週遭的生物退避遠處。

『喝。』吶喊然後攻擊，我絲毫無心省力，只想一把扯斷矛盾糾結。

此番下來，感覺上已經打了近一個時辰。

『燕去燕返燕歸來。』想要用上十足力道但手一顫卻只剩七分勁道，..難道我累了？

『啊...呃。』意料之外的，羽人這次卻正面迎擊了我這一重招。

銀綠色的神刀在空中轉了幾圈便落了地。

戰得凌亂的雪地，靜默無聲的我與羽人非獍。...而他在想什麼我正試著領會。

這發洩過後略顯疲憊的身體，正微妙的讓我的思緒逐漸清晰。

我想，羽人非獍真一個心思細膩的男人，老是皺眉頭大概就因為他平日多慮的緣故吧？

低頭望著雪地有著刺目的斑痕，羽人手上朱紅滲出點點滴滴。

他並非忘了西風的仇。

“可是活下來的是你，燕歸人。”即便你沒有說出口，我也知道你想說的話。

訂下這麼不利的規則，與作出這麼不智的迎擊。若是把規則定下誰負傷誰輸，那麼我嬴他的機會實在不大....

今天之所以這麼做，為了讓我有沉靜的機會吧。

撿起深插進雪丘的神刀，扯下布條為羽人包紮被震傷的虎口。

『放心..我自有分寸。』

『嗯。我相信你。』皺眉的人勉力的扯了扯嘴角，露出了類似笑容的角度，讓我不得不體會他的用心...

...突然很希望有羽人的胡琴相伴。從沒像這時候如此心疼過羽人的斷臂。此刻才明白的知道，他失去的不只是一隻臂膀。或許他失去的是他抒情的方式。

羽人非獍並不是只要持刀的手還在就好。

這令我替他感到了寂寞。

◎◎◎

被我們戰得有些紛亂的雪地，幾個時辰之後，便被新雪收拾的一如當初。

羽人在這期間，依舊安靜的與我相伴。

『你要如何殺了宵？』似乎帶著某種惡意的味道，羽人突然發話問了我。

『你...。』我不禁有些不解的看著他。

『想像看看吧？』他側過身子看著我。『閉上眼，試著想像...如何給他最後一擊...殺了他。』

皺著眉頭，我還是照著羽人的話，試著如此想像。

◎◎◎

雪峰上，我舉著孤問，對著宵。

一次又一次，想要作出最後一擊。一次一次，在心中強迫想像中的宵對我反擊。兩個企圖，都幾近徒勞無功的...我殺不下去。宵亦毫無戰意。

想著仇恨，西風滿身是血的模樣。

狠下手，面部的抽痛，我知道我有多猙獰。

一槍穿透了宵冷涼的軀體，滿地灑落淡紅色桃瓣般的血跡....雪地中格外的鮮明....

◎◎◎

『燕歸人！』感受到背上陣陣拍撫。我卻無法做出令他安心的笑容。

『........。』不相同的痛覺，在胸口糾結撕扯。我不由自主的彎下腰，驚訝著自己竟有這種脆弱。...真是...不可思議。

“我要保護你...保護你。”我真會需要你的保護嘛？宵....

『燕歸人...。』沉憂的聲調，澄切的在耳邊響起。

『...我沒事。』

『...........。』羽人非獍只是無言的看著我。

而我從他的眼中，可以看見自己有些詭譎的神色。提醒了我，應該遠避的瘋狂，又慢慢的佔領了我。

閉上眼。再睜開。

『...放心。』看著羽人，映著的自己。一寸寸的找回清醒的神智。『我還醒著。』

『...我知道。』不可思議的，我發覺羽人非獍注視著我的眼中，有著水氣。....也見到他趕緊眨了眼，掩去了它的窘態。

並不想...讓任何人替我如此擔憂或者難過。但當羽人非獍如此的時候，總覺得痛苦依舊，卻不再孤寂。

八、傷謀

醒了。我有些無力的睜眼，四周一片寂靜。

『竟有些期待呢...』突然一句話破了沉默，隨之微微的震動感從背部透過來。原來我還躺在談無慾的懷裡啊..

『嗯。』期待嘛...

『感覺怎樣？』這次不僅背部感受震動，頭頂也有些微微的涼意，讓我腦中浮現無慾低頭說話的模樣。

『還好。』試著動了動，卻感到四肢仍微微的發軟，看來此次解咒...果真不簡單，竟如此耗費體力。

『那麼就該起來了吧。』

『嗯。』深吸了一口氣，我試著從談無慾的懷中站起。

『小心。』等意識到耳邊響起過這兩個字，我已趴回談無慾的胸口，而方才突然襲來的暈眩，卻尚未全然的退去。

『謝謝。』閉上眼睛，我細細領會身體各部位的狀況。

『乾脆讓吾帶你去休息吧。』

『..也好。』難得無慾待我好得直率，不要客氣會比較好吧？

『抓穩了。』

這句尚未反應過來，雙腳就一陣騰空，不禁一愣。這未免誇張...

『談兄你不用這樣誇張吧。』

『吾可沒有耐性慢慢扶你回房。』開闔發話的嘴就近在我的額前，感覺有些古怪，已經很久沒有用這樣的角度看人了『攀好了。』

『..嗯。』只能答應，只能閉上眼，乾脆賴在無慾的身上，反正不客氣就是對此刻難得率直的師弟..最佳的應對了吧？

◎◎◎

被放在床上的時候，感受到無慾似乎有些小心翼翼。總覺得有些不習慣。

『吾去把那東西帶過來。』

『你要在這看顧麼？』

『當然。』這回答，不知為何卻讓我心中有些緊縮。

『你不累嘛？』

『沒你累。不要囉唆了，吾去去就回。』

看著無慾步出房門，我只得安靜的等待著，腦中思索著種種事情，卻發覺今天似乎是思緒難得十分混亂的日子。看來解咒消耗的不只是體力，甚至是不少的精神力。

答啦。

『....竟睡著了。』不經喃喃。

『睡著就睡著了，何必說出來？是怪吾吵醒你麼？』

『沒有。只是覺得不可思議罷了。』我從小到大，就是怕他這人的多心。

『那就快睡吧。』

『嗯。』還是照著之前的判斷，免客氣最好。

◎◎◎

『素還真！』

睜開眼，耳中仍滯留著那有些高昂的三個字。

『怎麼？』

『你看。』隨著無慾的視線，我看向擺在桌上的白玉赤絲法罄。

法罄內，橢圓的鳥卵正發出光芒。某種詭譎靈透的藍色螢光。

『看來是成功了...』

『接下來就是分壽了。』

『嗯。』

『素還真你知道該怎麼做嘛？』

『...不知。』

一陣不祥到令我流冷汗靜默。

『素‧還‧真！！』

『我也沒有辦法嘛。』誰教這術法的後續，各個經典都沒有記載詳細呢？只說要分壽...當然我也不可能全然的曉得最後實際的步驟嘛。

『那你還敢施歸仙異術？...嘖，我還以為你知道才....』

『這是情勢所逼，不得不為之。』即使知道這人會生氣，我還是聳了聳肩。

『...很好。』

這兩個字，不管是什麼時候，從小到大只要說出口的人是無慾，我就會有種異樣的感受呢。類似於冒冷汗或者是起雞皮疙瘩。

『最好你能收拾，這樣吾也好沒話說。』即使沒有抬頭，我也想像得出他的冷笑。

『素某盡量。』自稱素某的下場，就是被無慾再瞪上兩眼。..算了，反正我已習慣。
之後我們沒有再對話，只是愣愣的看著桌上的白玉赤絲法罄，靜待變化。

◎◎◎

嗶啵。

隨著聲響，眼前法罄內的鳥卵，徹底的裂開了。

一個光體迅速的飄飛出窗子。

『這...』

『該不會...』

我與談無慾面面相覷。

『...糟了。』這真是失算。

『看來，不久之後就會有人找上門來囉...』

『那麼，我還是就在這等吧。』

『你也只能這樣啦。』

雖然不至於苦著臉，但是發生這種意外，我也實在笑不出來。

只能靜靜等待該來的人自己上門了。

[ 此貼被嶺風1986在2007-04-06 07:04重新編輯 ]

惡夢之始,美夢之初。 ...或許這該是場華麗的冒險,但於我們而言,卻只是個不計終局的開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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