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04.18 [冷霜城X冷醉……父子？……] 初霜 -全- 第一次發文，好像……有點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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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kayuk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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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9)

樓主發表於: 2007-04-18 20:58

只看樓主 | 小中大

04.18 [冷霜城X冷醉……父子？……] 初霜 -全- 第一次發文，好像……有點雷。

按：只是單純地想自己給個幸福的結局，所以還是想在劇情裏悲傷到來之前發出來吧……
第一次寫這樣的文，見笑咯~
*****************

初霜

“既然劍已經到手，那麽留你無用！”

天人之憫狠狠地刺進少年的心口，血花一瞬間飛濺。

“爹親，你……”

俊秀的面孔一瞬間疼痛到扭曲，絳黑色的雙眼驚愕定格，只有蒼白的雙唇還在抖動，明明已經不能發出聲音，卻只有嘴唇的形狀在吐露著那一句：

“爹……爹親……”

一個激靈坐起來，才發現一切都僅僅是一個夢。

歪頭看看身旁，本來平靜的睡臉，此刻正星眼朦朧：

“爹？”

“沒事。”伸手順了順少年柔軟的銀紫色長發，“睡吧。”

少年迷糊地點了點頭，待他重新躺回被子，便伸了一只手拉住他的衣襟，整個人也向他的懷裏靠過去。

“醉兒？”

“我冷……”

搖了搖頭：“在傲峰上的時候也沒有見你這麽怕冷。”

如此說著，卻還是拿了件外衣壓在少年那一邊的被子上，又伸出手臂環住少年身體，低頭，從整個偎在他胸口的臉一直看到兩個人攪亂著一起的銀紫色和烏金色的長發。

這次沒有在他的嘴角看見壞笑，看起來他是真的冷了。

也是，一轉眼都已經是深秋時分，早已經收起來的毛裘又要拿出來上身了。

冷霜城突然想起多年以前，他的醉兒還是一個小嬰兒的時候，他把他裹在繈褓和衣襟裏抱上那長年冰封的雪峰，好像當時正走到第四峰，還是哪裏，一陣風刀襲來，他連忙把孩子窩在懷裏閃避，等風寒過後，孩子不哭不閙，只從繈褓裏伸出一只小手來，就像現在，抓著他的衣襟和發辮。

忙把小手抓住塞回繈褓，在這種環境下這可不行，你可要好好活下去，我還得憑你跟織劍師討天之神器呢。

如此想著的冷霜城自己都沒有感覺到，在自己精心設計的計劃旁邊，在心情的暗處，在孩子的手握住他的衣襟時，在他的手掌握住孩子的手臂塞回繈褓時，明明彼此的手心都被風雪淬的冰冷，卻還是有了那麽一點兒溫暖，像南風吹過來的花種，暗地裏，就在心裏生了根成長。

和太多長年醉心於追求刀劍的武者一樣，冷霜城其實不大懂感情，所以也不大懂“在那個人心底裏最柔軟的地方”那到底是什麽樣的地方，當然他更不明白感情這種事，可能只有一個照料不到，便會偷偷地植進心裏連自己都不知道的最溫暖柔軟的所在，而後，只要有一點點陽光和雨露便能頑強並茁壯地偷偷成長。直到有一天，粗神經的當事人發現了它的存在時，卻會驀然發現那已經是一棵參天大樹或者一片絢爛花海。那種情形，不管是誰都很容易先是被放空囧掉，然後才回想起自己之前種種莫名其妙卻又不由自主的感情沖動原來都是這棵參天大樹惹的禍或者是這片絢爛花海惹的禍。於是，在那驚心動魄的一刻陰差陽錯地變成現在這樣狀況的時候，冷霜城第一次不得不承認自己的某一根要命的粗神經已經粗到了心裏的花海都已經一眼看不到邊際而自己居然還渾然不覺的地步。低頭看了看懷裏的少年，臉色安然，睡得黑甜不分，冷霜城突然很慶幸自己的計劃沒有終點卻就已經到了結局，然後他和他的醉兒兩個人就來到了這麼一個世外桃源，蓋起這兩間草廬，剛蓋好房子的時候他第一次問冷醉“這裏還叫冷霜寒舍麽？”冷醉看了看爹親又看了看房子外面的山清水秀，對父親平生第一次的詢問做了一個否定的回答：

“這裏又不冷。”

——再說阿爸你看這裏誰會給自己的房子起名字？

於是父子倆的生活就這麽簡單地開始了。一鍋、一灶、一桌、兩椅，天之灧和天人之憫還有天醉刀都簡單整齊地收好，床只有一張，一張就夠了。善良的百姓們也很快就接受了他們的存在，生活就這樣簡單地開始。

他還是叫他爹親，他還是叫他醉兒，多年的習慣不好改口也不需要改口，反正其中的玄機也一樣已經不需要知道，一切的一切，該埋藏在心裏那麼就在心裏沉默就好了。

“醉兒，後來異度魔界怎麽樣了？”

冷醉笑：“不知道。”

脫離了魔魘，冷醉的臉上沒有了入魔時候的狠戾，青春秀麗的面孔又出現了愜意悠然的神采飛揚，和以前相像又不相像。

一天結束，深秋的夜涼的徹骨，冷醉抱了酒，在窗前深杯淺酌。月亮又一次圓了，明亮又皎潔，抬頭，藉著已經不輕的酒意看過去，記憶裏那些人的面影一個一個地，在月亮上，好像照鏡子一樣出現。永遠深沉地淺笑著的織劍女前輩，黑裘白發冰雪俊容吹著鉄簫的劍客，黑發白臉深紫披身受傷了傷口還會自動愈合連什麽叫撿柴都不知道的刀者，一身殷紅一手劍一手槍一現身一輪紅月的披帽少年，一臉圖騰一眼邪魅明明手拈佛珠卻魔氣駭人的魔之尊者，紅發白袍總是衣冠整齊負手站在一旁講話慢條斯理的魔將，還有橫屍在他刀下的使著月眉劍法的少女，和他糾結“我生你死”的淺綠色三眼少年，打著太極拳即使重傷在身還依舊宣布著自己“絕不沉淪”的俊逸青年……那一幅幅面影，那麽清晰卻又那麽遙遠，伸手碰不到，站在房頂也碰不到，化光往天上蹦也碰不到。也許自己永遠也不會再踫到他們，他們就真的是生命裏的過客，遇見了，經過了，分開了也就結束了，不管自己曾經如何的重視如何的珍惜，他們都被自己的天命舍棄，被自己的天命消去了所謂的重要。

用手指蘸了酒，在桌子上寫著那一個一個的名字，冷灧，簫中劍，奈落之夜·宵，月漩渦，襲滅天來，吞佛童子……然後酒被蒸幹，連影子都沒見。

這是老天的選擇，留下來的，是最重要的人。

最重要的人……

嗯？

刀劍客的敏銳神經忽然感受到了劍鋒刺破寂靜時的聲響，冷醉也一瞬間淩然雙眼，放下酒來到屋外，卻是爹親正在舞劍，天人之憫劃過夜月，不改的，是凜然的寒光。

“爹？”

冷霜城沒有停止舞劍也沒有開口，只是冷醉在父親的目光掃過的時候接到了那目光並且第一次真正讀懂了它：

醉兒這麽年輕，爹親也不想老太快。

看了一會兒，秀巧的嘴唇揚起，紫發的少年走回房裏，把桌子上的剩酒——還有大半壇——一仰頭全數倒進嘴裏，接著，很快的，酒勁毫不留情地洶湧上來，冷醉一時間沒有站穩，往後倒去，接住他的不是地面，是一副厚實的肩。

哈，好熟悉的氣息。冷醉想到這句也就安心了，他就藉住那副肩膀不作任何聲響地沉沉睡去。

再睜開眼的時候，迷蒙的眼簾外，是已經不算初升的太陽，看看自己身上，昨夜被酒潑濕的衣服已經換成了幹淨的內衫，雪白的，上次自己洗的那件。

窗外傳來砍柴的聲音，穿好衣服出門，眼前是正在砍柴的父親，不遠的山上，還留著一片淡淡的白。

笑，掇起一旁的竹筐，冷醉好像找到大任務一樣對父親宣布行程：“爹親，我去山上摘野葡萄，霜打的野葡萄釀酒最好喝。”

看見父親對自己點了點頭，冷醉便拔開步伐，向山裏而去。

——也許自己，不該喝那麽醉的，居然，就這麽錯過了一早的初霜素裹呢。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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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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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

1樓發表於: 2007-04-19 01:18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嗯..
平靜幸福的生活
有點點感動
也許也隻有在同人文中，冷醉才會有這樣的平凡的幸福吧

[ 此貼被墨燚在2007-04-19 11:04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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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iss1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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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9)

2樓發表於: 2007-04-19 08:32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平淡的日子卻洋溢著滿滿的幸福～
好溫馨的一篇文章啊！
真希望冷家父子真能這樣生活下去一直到永遠～

開頭冷霜城所作的夢該不會真的是曾經對冷醉所做的？
或者就是曾經計畫但後來卻變更了，因為那參天大樹或絢爛花海？！
冷醉的人生過客這樣多，最終最重要而留下的是最親之人
冷霜城自始至終應該都在冷醉心中佔著極重要的份量

反之，冷霜城對於冷醉，原來還存在著更甚於親情的情感
進而能夠好好照顧他，愛護他
不啻是個完美大結局～

離開了傲峰，是否就是離開過往，往新的未來前行？
真希望他們就這樣幸福下去，不要再沾染塵世
平凡的生活自有平凡的幸福在等待著
那是如何強求也求不得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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