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05.08 【劍龍】詭譎 <上> (贈 hiroma) ﹝屬懸疑劇情慎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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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神魔的世界裡，安心的潛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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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229)

樓主發表於: 2007-05-09 04: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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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08 【劍龍】詭譎 <上> (贈 hiroma) ﹝屬懸疑劇情慎入﹞

將近子夜時，天邊突然悶雷陣陣，不久，豆大的雨珠一顆顆的落下，又急又快，讓人躲避不及。

正在路上到處找歇腳地方的劍子仙跡，趕忙抽出背在身後的紙傘，打開，撐起，雨水卻從傘上多處的破洞灌進。這下，傘外、傘內都在下。

雖然擋不了什麼雨，卻強過沒有傘的好，劍子仙跡邊跑邊默念著已經發了不下三十次的誓，下次，他是絕對認真的下定決心願意多花點錢，買把油傘了。

等到雨勢開始漸緩，已經是一個時辰後的事了。

方才只顧著低頭跑的劍子仙跡，不知不覺竟跑到郊外有些偏僻的地方，這附近什麼也沒，只有一座偌大的宅邸。

雖然現在是晚了點，加上通常這類的有錢人家，總是有自己的規矩制度，不太願意讓陌生人留宿，不過……劍子低頭看看狼狽的自己，他現在看起來這麼可憐，外頭又還下著大雨，總不會真那麼絕情，連個小小的柴房也不給吧？

心中有了計較，於是他走上前謹慎的敲了敲門，等著宅裡的人來應門。

雨水沿著屋簷滑落下來，滴答滴答，很有規律的滴在劍子的肩膀上，並且一點一點的在衣服上擴大。

被雨水浸濕的地方愈來愈多，劍子覺得現在他身上的衣服絕對可以擰出一桶水來。

一陣夜風吹來，他縮著肩哆嗦了一下。

或許是因為深夜了，過了一段時間才有人來開門。

「啊，」劍子提起精神相當有禮的問道：「那個，這麼晚了還來打擾貴府真是不好意思，只是…現在夜深了，不知道該上哪投宿，是否能請貴府撥個小柴房，讓我避避這場風雨？」

應門的僕人面有難色，似乎拿不定主意，看的出他其實很想馬上開門讓劍子避雨。「我替你請示一下主人，請暫候。」

然後關門。

太好了，劍子想，願意為他去通報，就表示有希望，或許今晚不用夜宿在外了。

現在雨勢又開始大了起來，甚至還颳起風。

慢慢來慢慢來，他劍子仙跡的耐心可是磨練過的，這點通報的時間他還能等。

雨勢因敵不過風勁，開始斜著下，順著風向全打進了屋簷下，劍子愈退愈後面，連腳尖也墊了起來，整個人像隻壁虎一樣，緊緊的貼在門上。

慢慢來慢慢來，畢竟是有求於人，所以這點通報的時間他還能等……哈啾！

……他今天肯定有水難，不然怎會這麼倒楣？

背後原本貼著的門突然打開，劍子險些重心不穩。

是剛才那位去通報的僕人。「請跟我來。」

「謝謝。」

「我家主人一向善良。」

「當然，不過我主要是謝謝你。」

應門的僕人頓了下，卻沒有回話。

劍子笑著跨過門檻，不經意的望向門楣上的匾額，上頭提了兩個大字，疏樓。

老實說，劍子相當的訝異，因為那位僕人領他進入的並不是預期中的柴房，而是西邊的一間廂房，而且還給了他一套素面乾爽的長衫，好讓他換下身上溼透的衣物。

「如果有事就喚一聲，我就睡在隔壁的廂房。」默言歆，也就是方才領路的那位僕人，在要離開廂房時對劍子說道。

劍子又對他說了一次謝謝，默言歆依然沒回話，嘴角卻浮現出一點羞赧的笑。很小，很快，要不仔細看很難發覺。

這人肯定是個老實人。

吹熄燭火，劍子躺在舒適的床上。這疏樓的主人待人如此有禮，明早得當面去謝謝他才行。雖然疲倦，睡意卻不濃，思緒不由得東繞西轉，開始猜測起疏樓主人模樣生的如何，年歲多大，這府邸有哪些人，又住了多少家僕……

想著想著，眼皮愈來愈重，和著落在屋簷雨滴的聲音，漸漸的睡著了。

睡夢中，劍子似乎聽見有女子的輕笑聲，如銀鈴般清脆甜美，他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發覺房中還是一片昏暗且沒有任何人，聽不見外頭的風聲，而雨雖然還在下，卻已轉小。

瞧這天色，似乎才過丑時不久。

沒了，女子的笑聲沒了。果然，是自己睡迷糊了，才會聽見根本不存在的聲音。睡意正濃，於是劍子倒頭又睡。

過了一會兒，正準備進入夢鄉時，女子的輕笑聲又來了，聲量不大卻足以吵醒劍子，聲音忽左忽右，忽上忽下，似乎充斥在整個廂房內，在這樣的大半夜裡聽來，格外詭異嚇人。這回劍子可沒坐起身查看，只是拉起棉被蓋住一半的頭，試圖隔離那忽近忽遠的笑聲。

這疏樓，有古怪。

好不容易捱到天亮，劍子一起床馬上折好棉被離開這監詭異的廂房。昨晚的聲音，一直持續到將近寅時才停止，害得他一直都是處在半夢半醒的狀態。這種連續不斷的笑聲，絕對不是人，至少，正常人總不會大半夜的不睡，一直笑到天亮吧？

「劍子先生，你起得真早。」

默言歆拿著掃帚，有些訝異的看著劍子。掃帚上粘著許多濕濕爛爛的葉子，看來他剛掃完庭院。

「我…我有早起的習慣。」哈哈的乾笑兩聲。

默言歆點頭也沒說什麼，事實上他也不曉得該如何接話，於是他默默的把掃帚靠在牆上放好，打算去準備早膳。

「請問，」劍子小心翼翼的問道：「你昨晚睡得很沉麼？」

「我一向淺眠。」身為家僕如果睡得太沉，要是半夜有什麼突發狀況不就遭了。

「那你可有聽見什麼聲音，例如笑聲之類的。」

搖頭，而且搖得很肯定。

難道，昨晚真的是自己太敏感了？不可能。

「有問題麼？」

「沒有，可能是我睡迷糊了，沒事。」既然默言歆說沒聽見，那還是別說出來的好，這種事自己心裡有數就好。

「嗯。」

「現在要忙什麼？」

「早膳。」

「我也來幫忙吧。」

「……謝謝。」

又是那個一閃而逝的羞赧笑容。默言歆的話不多，卻很討人喜歡。

在往廚房的路上，劍子四處打量疏樓內的景觀，庭院裡沒有太多奢華的擺設，頂多就是小小的假山，小小的池塘，和一座典雅的涼亭，上頭提了西風亭三字。有錢卻不隨意揮霍，這讓劍子對未曾謀面的疏樓主人產生了好感。

但令他好奇的是，疏樓裡，有大部分的廂房都是沒在使用的，門上都上了鎖，這裡的迴廊並未掛上燈籠，地面也積了不少灰塵和落葉，紙窗上也有不少的破洞，而有些壞了關不上的窗，被風吹動還會發出「嘎咿」的聲響，即使是在白天，也有說不出的陰森。

另一個使劍子好奇的地方是，沿路上，居然都沒見到其他的家僕，一個也沒。這使得疏樓裡死氣沉沉的。

一股說不出來的詭異，在劍子的心中慢慢散開。

走進廚房，默言歆蹲在灶前，準備生火，而劍子則是把醃好的菜一點一點的夾進
碟子裡。

「默兄弟，」劍子終於耐不住好奇，不太自在的清清喉嚨：「這疏樓裡你是領頭麼，怎好像都是你在做事？」

「不，其實是主人想過清幽的生活，所以才遣散了所有的家僕，並把多餘的廂房都空下來。」

原來是這樣，怪不得這麼安靜。

清幽的生活呀，這麼說疏樓的主人可能有些歲數了吧，等等，既然這樣，那他昨晚聽到的女子聲音，又是打哪傳來的？原本還抱著有可能是疏樓裡的家僕，現在看來，這個想法是徹底被推翻了。

飯廳裡，現在只有默言歆和劍子坐在位子上，主人沒來，劍子是連一分也不敢亂動。

「怎不動筷？」默言歆問。

「這…你的主人還沒來不是麼？」

「主人在房裡用膳。」

咦，居然會是這樣！劍子有點不知所措，他本來想可以借用膳的機會，當面謝謝這位肯讓他留宿的恩人的。

「那麼，晚點有辦法見到你家主人麼，我想當面謝謝他。」

「恐怕很難。」默言歆面有難色：「主人他病了。」

原來就在在劍子來疏樓留宿的上個月，疏樓的主人突然無故昏倒，請了許多的大夫來看，都查不出病因，只說沒有生命的危險，多加休息即可。只是這病一天不醫好，疏樓主人的身體就虛弱一分。

劍子了解後，沒來由的聯想到昨晚聽見的女子笑聲，他直覺疏樓主人的怪病，一定和這件事有關。

就當作是報答疏樓主人吧，他決定留下來調查這件怪事，於是對默言歆說了一個很牽強的藉口：因為我的衣服還沒乾，又不好意思穿走你的衣服，所以可否再讓我留宿一晚？

想不到這樣的理由居然也行，默言歆沒猶豫太久，甚至認為這樣很合乎情理，所以並未通報主人，很快就答應了。

接下來大半天的時間，他都陪著默言歆忙來忙去，像是到鎮上採買東西，整理庭院裡的花花草草等，就是沒見他去照顧生病的主人。

雖然心存疑惑，劍子卻不敢問出口，畢竟他只是一個外人也不好過問太多。

晚膳時，依然只有劍子和默言歆兩人在飯廳用膳。這麼大的宅子，只有兩個人安靜得用膳，實在是很奇怪。

一起幫忙收拾善後，劍子提著燈籠在疏樓裡疏樓裡隨意得逛逛，聽默言歆說，自從主人病了之後，就不喜夜晚在疏樓裡點燈，似乎變得很畏光，最多只允許提燈籠。

劍子當下聽了愈覺得奇，這是什麼怪病，查不出病因，還會畏光？於是他留下來調查的決心愈發堅定。

疏樓雖然有很多地方都不使用了，能逛得地方還是很多，他來到靠近南邊不使用的廂房旁，這裡有間特別大的房，劍子發現上面寫著，上古閣。

推門進入，裡面滿滿、滿滿的都是書，每一本都有條有理的放在書架上，走道的盡頭角落處，還有一張不算大的書桌。燈籠的光太微弱，劍子只能依稀看清楚離自己最近的幾本書，看來疏樓的主人是個飽讀詩書的讀書人。

離開上古閣，他開始胡亂猜想，一個只想過清幽生活的讀書人，還能夠得什麼樣的病。

很快地，又到了就寢的時間。劍子依然睡在昨晚的廂房，默言歆也同樣睡在他的隔壁房裡。

唯一不同的是，他今晚刻意保持清醒。

時間慢慢的過去，房內卻一點動靜也沒，也沒昨晚聽見的笑聲。劍子開始懷疑，莫非昨晚真的是睡迷糊了，那女子的聲音只是自己的幻覺，還是說他其實是在作夢，卻以為是真的？究竟是夢還是現實，劍子已經開始搞糊塗了。

正當他躺在床上百思不得其解時，忽然看到門外似乎站了一個人。

是默言歆麼？

正想出聲，卻又及時停住。如果是默言歆，為何不敲門？

劍子聚精會神得盯著。

不對！不是他！

即使非常昏暗，他還是能勉強藉外面的月光，認出那映在窗紙上的人影絕對不是默言歆。

如果不是默言歆，那又是誰？

外頭那模糊的人影，就這樣在劍子的房門前走來走去，走來走去，移動的速度不快，卻沒有笨重感，反而顯得輕盈。

他到底在猶豫什麼？是要進來？還是要引自己出去？難道他知道自己並未睡著麼？

躺在床上的劍子，不敢有動作，額上甚至還沁出了一些冷汗。門外的在猶豫，門內的也在猶豫，他不曉得如果現在衝出去，會造成什麼後果，因為門外的或許是人，也或許不是……

忽然，門外的人影不動了，就這樣直直得站定在房門前。

難道他打算衝進來？還是打算離開？該不會是要去隔壁房吧？

劍子的呼吸開始不順，他幾乎可以聽見自己緊張的心跳聲。

突然，一個如銀鈴般的笑聲自門外傳來，劍子也不知哪來的勇氣，迅速地衝到門前，打開！

意外的，門外什麼也沒。

劍子小心翼翼的走出房，在迴廊上來回查看，卻什麼也沒發現，如果剛才真的有人，不可能會跑得這麼快還沒有任何蹤影，除非……

幾乎想都不用想，那個字就直接浮在劍子的心頭。

嗯？好像有種味道。

劍子抽動鼻子，用力嗅了嗅，空氣中殘留了一點香氣，是女子專用的。

頓時心下已有了計較，他馬上走到隔壁默言歆的門前，急促的連敲三下。

不一會兒，默言歆睡眼惺忪的起來開門。「劍子先生，有事麼？」

劍子也不管這種時候問這種話有多奇怪，劈頭就問：「疏樓裡有女孩嗎？」

默言歆有些愣住，一個男人在半夜裡問別人有女孩麼，是多麼引人遐想，可看見劍子這麼嚴肅的神情，他知道劍子肯定是有要緊事。

「有。」默言歆現在整個人可是都清醒過來了。「穆仙鳳。」

自劍子進入疏樓的這兩天以來，他就不曾到過東邊的廂房，原因是，默言歆說，東邊的廂房住的是主人和穆仙鳳，在主人生病後，他特別交代，如沒重大的事，千萬別去打擾他的休養。

穆仙鳳從小就跟著主人，她細心乖巧，很得主人的喜愛，而且她照顧主人總是盡心盡力，不敢比主人早歇息，所以主人什麼時候熄燭火，她就什麼時候才就寢。因此主人讓穆仙鳳住在他隔壁的廂房內，好讓她的生活起居能方便些，不用在東、西兩邊的廂房來回跑。

「聽起來，這個穆仙鳳是個很貼心的僕人。」難怪他都不見默言歆去照顧他家主人，原來是還有一個穆仙鳳在。

「嗯。」默言歆有些擔心的問道：「劍子先生為何會突然問起這些事？」

「因為，」劍子的語氣突然謹慎起來：「那個穆仙鳳說不定有問題。」

來到東邊廂房，一間還挑著燭火，另一間卻早已熄燈。

「奇怪，主人為何還沒睡？」

「噓。」劍子示意默言歆安靜，他壓低身子，拉著默言歆一起蹲在還亮著的廂房窗邊。

劍子用指頭將窗紙戳破成一個小洞，小心翼翼的觀察裡面的情形。

房內燭火搖曳，有點昏暗，床上有個女子正伏在另個人身上。

女子散著一頭亮麗的黑髮，身段纖細苗條，她不時低聲輕笑，聲音清脆甜美，和劍子連續兩個晚上聽見的聲音一樣。此人應該就是穆仙鳳。

穆仙鳳身下的人，似乎不太能動，但看得出他在抵抗，雖然看起來成效不大。那個人應該就是疏樓的主人了。

就在劍子還搞不太清楚怎麼回事時，穆仙鳳穆募地一個轉頭，原本背對著劍子的她，正面正好被劍子看得一清二楚，居然是顆狐狸的頭！

嚇！劍子驚得縮回身子，一旁的默言歆緊張萬分的看著他。雖然他沒看見房內的情形，但他也聽見了房內有穆仙鳳的笑聲。

『怎麼回事？』默言歆用唇語問著。

『是狐狸精。』

『！』默言歆睜大著眼說不出話來，似乎想試著消化剛才劍子所說的那三個字。

『別慌。』劍子拍拍默言歆的肩。『你守在廂房的四周，以防狐狸精逃走。』看默言歆還處於驚慌的模樣，劍子露出要他放心的笑容：『別怕，因為她比較怕你。』

劍子猛然站起，提著劍，用力的踹開房門。

「狐狸精，劍子仙跡特來替天行道了！」這一聲斥喝，貫徹雲霄，那瞬間，他顯得正氣凜然。

「呵，」穆仙鳳…不，現在應該稱是狐狸精，瞇起眼朝劍子柔媚的笑了一聲：「我正在想你要躲在窗邊偷看到什麼時候呢，這兩天睡得好麼？」

「哈，託妳的福，還可以，還好只聽見笑聲，沒看見妳的臉，否則我肯定做惡夢。」

狐狸精一瞪，房內霎時颳起強風，窗戶被震得啪啪做響，桌上的文房四寶全被掃落空中再重重掉落地面，狐狸精的頭髮全豎了起來，看起來陰險又可怕。

狐狸精向來都是以美貌來勾引人，這也是他們最引以為傲的，他們沒有固定的性別，所以他們看上得獵物通常不限男女，只要獵物漂亮他們都來者不拒。

但是狐狸精的真面目，非常難看，一班來說，除非是修練到狐仙或是狐妖，不然半調子的狐狸精，常常會不小心現出原形，露出狐頭人身的模樣相當駭人，而劍子居然毫不避諱一語刺中狐狸精的痛處，也難怪她會發飆了。

「要不是我想先吃掉這個人，你還會有命站在這裡跟我說話麼！」狐狸精的雙眼狠毒，聲音也不再嬌媚，反而變得粗啞難聽，宛如野獸的嘶吼，她露出又尖又長的牙齒，每一個都透著森冷的白光，讓人看了不寒而慄。

事實上，疏樓的主人會無故病倒，也是她在作祟，一般人和精怪相處久了，都會一點一滴的被吸走精元，所以疏樓主人才會日漸虛弱。而狐狸精，總喜歡先將看上的獵物玩弄於股掌間，待時機成熟後，再慢慢得吃掉。

它們最喜歡的莫過於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因為書生的膚質白皙，皮薄肉嫩，也沒有一般女子的脂粉味，吃起來總是讓狐狸精們個個回味無窮。

而她，媚狐，就是因為看上疏樓的主人，於是附身到穆仙鳳的身上，待疏樓主人開始病了後，便一直代他發號施令，就連劍子那晚可以在疏樓留宿都是她的主意。

本來她想，這手邊的食物還沒吃完，又有一個自己送上門來，但沒想到這劍子仙跡和默言歆一樣，身上都是正氣，害她只好打消念頭，打算嚇嚇劍子讓他早點離開，免得老害她犯頭疼。想不到，她這一嚇，反而帶出反效果。

不想不氣，愈想愈氣，她媚狐，最討厭的就是正在用餐時有人膽敢打擾，她人型得外貌逐漸退去，現出完全狐狸的模樣，綠色的雙眼，陰寒的瞪著劍子仙跡。

猛然，狐狸精縱身一個跳躍，瞬間撲到劍子的身上，劍子一抽劍，就是一個前刺，狐狸精靈巧的一翻，尖銳的爪子正面就朝劍子的胸前一劃，劍子適時的退開，只留下四條血痕，否則傷口絕對是深可見骨！

狐狸精嘶吼一聲，藉著桌子一蹬，撲上劍子，用爪子牢牢得扣住他的肩膀，每一根都狠狠的刺進劍子的肉裡，瞬間血花噴上狐狸精和劍子的臉。

一聞到血腥味，狐狸精的情緒頓時亢奮起來，她張開口，打算一口咬斷劍子的脖子；劍子不顧身上的痛，一個翻身把狐狸精反壓制在他的身下，因為這個動作，使得原本刺在劍子肩上的爪子，撕扯開了他的皮肉，他也不管了，一股做氣的就拿起劍刺下！

狐狸精痛得哀嚎起來，在地上痛苦的滾來滾去，她的表情扭曲猙獰，一雙怨毒的眼神瞪著劍子。

「妳能死在…古塵劍下並不冤枉，」劍子喘著氣，話說得斷斷續續：「妳修行的還不夠，稍微打聽…就能知道…我劍子仙跡可不是隨便能吃的！」

狐狸精開口想回話，卻只是吐出一大口的血，她的雙眼慢慢閉起，沒有再張開了。而她原本狐狸得模樣也逐漸消退，恢復成原本穆仙鳳的模樣，一點外傷也沒有。

劍子喚默言歆進來，要他照顧穆仙鳳，而自己則是勉強的走到床邊，想看看書樓主人的情況。

疏樓主人躺在床上，氣息微弱，但並沒有明顯的外傷，他雙眼迷濛，似乎意識不太清楚。當劍子握住他的手時，他明顯得想縮回手，有些害怕，劍子淡淡一笑，俯在他的耳邊，柔聲說道：「沒事了。」

疏樓主人一見劍子並沒有要傷害他，精神一放鬆，便昏睡了過去。

劍子看著他的容貌，心理嘆著，難怪那隻狐狸精願意花時間在他的身上，這疏樓主人明明是男兒，生得卻比女子還美艷幾分，他恐怕是極品中的極品吧！

但是，事情真的是如他所說的沒事了嗎？劍子不安的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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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龍文真的好少喔，因為好想看好想看，所以乾脆自己就來寫一篇~

[ 此貼被悠揚在2007-05-10 22:52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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