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08.12 離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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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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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

樓主發表於: 2007-08-13 03: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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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12 離歌(上)

「真，會不會有這麼一日，我們可以遠離江湖之事，攜手同遊天下。」
只見素還真沉下了眼，似在思考些什麼…
「我期望這一日的到來，但是…可以再給我一些時間嗎…素還真還有未盡的天命在身，我答應你，只待此番風波平定，我便屬於你，但看你欲往何處，素還真絕無二言。」
聞言，只見擁抱的手加緊，問者揚起一抹苦笑，想道:只怕，此一風波甫平，另一風波又起，是否你還能這般說呢…。
但是，卻和懷中的人兒說著:「那麼，我就等著這一日的來到，答應我，別又食言了…」
也許是為了強調，素還真加重了語調:「素還真答應你了…便不會更改，你…多心了…」
話雖說的堅決，但是兩人都聽出了語中的不確定…是否真有這一日的到來呢，也許是個問號，但在問者的心中，卻只能深深相信著…相信著他們的感情…相信著…一切的可能
一開始，我只相信，偉大的是感情…

「對不起…對不起…是我違背了誓言…但…我不能眼睜睜看著天下蒼生…陷入苦痛的深淵而袖手旁觀…是我…對不起你…」

聞言，聽者只是揚起了一抺溫柔的笑容，安撫的說道:「沒關係，我明白你的苦處，也明白你的天命，真，請不要出現這麼悲傷的神情，不論如何，我都是在你身邊的，我相信一定會有這麼一天的到來，到時，我們就可以共遊天下了。」

我明明知道的…明知道…真是放不下這個武林、放不下他的天命的…可我怎麼還是有所失望了呢…別想了，總有這麼一天的…也許…也許…那是很久之後的事，最起碼…我們仍在一起…是呀，我會一直在真的身邊的，直到…直到…我無法再陪在他身旁為止…
最後我，無力的看輕，強悍的是命運…

「你聽說了嗎?這次那個一代神人素還真呀，好像又犧牲了一名同伴來達到目的呀?是不是真的呀?素還真不是正道的一大支柱嗎…會不會只是誤會呀…」
「哼，什麼誤會，那個素還真呀，平時一副為蒼生，為社稷的好人樣，其實也不過是一個權謀家罷了，我從一開始就覺得他不懷好心，還不是一個…呀~誰呀!不知道這樣很危險…」話還沒說完，就被旁邊的友人拉開:「對不起呀…我們不知道您在附近…有什麼失言，還請您大人不計小人過…當我們不存在，當我們不存在就行了，快走啦…還不快走…」
「看你那樣子，那人是什麼大角色…讓你如此驚慌失措…我看也不如何嘛…不要擋著我，我可要回去好好教訓教訓他，居然在大庭廣眾之下，給我難看…不要拉我…你做什麼啦…」
「現在你會這麼說啦，等你知道他是誰後，我看你什麼反應…」似乎仍是驚魂未定的粗喘著氣…
「…聽你這麼說…那個人還真有一點來頭的樣子，說來聽聽，他到底是誰呀…」
「他是誰你還看不出來嗎?…他就是…」

隨著話語聲愈來愈遠…那名出手男子的心，也愈沉愈深…他想不到…真處心積慮要保護的蒼生…竟是這麼回報真的…那真呢…他是否也聽到這些話語了…男子立即起身，轉身便往琉璃仙境狂奔…

琉璃仙境

仙境之主和往常一般，沏茶、品茗，直到看到了奔入的身影…

「真!你如何了?」
仙境之主似乎還沒回神一般…神情未改
「好友說笑了，素某這不好好的在這嗎?…」刻意輕鬆的語調…卻阻止不了，正潸潸滑落的眼涙…「瞧…近日風沙真大，迷了…」被擁抱所截斷的話語，正是最粗糙的謊言…
「別說了，別說了…真，別說了…」
緊緊的擁抱，稍稍撫慰了素還真受傷的心，至少…至少…還有他是懂他的。
一陣靜默後
男子開口了:「真，我們離開這裡…我們退隱…我不要再見你這麼辛苦…這麼委屈…答應我，我們一起離開這裡…」只見素還真卻迴避了男子的眼神…
「我…我…我不能這麼做…我還有天命在身，素還真不能…不能…」不敢對上男子殷切的眼神…
那一瞬，男子的眼中閃過悲痛…
「我…對不起…一直以來，你對我的包容，我都明白的…我曾想過和你退隱，共遊天下的場景，像是一場夢一般，對素還真來說，這一切美的，幾乎不像真的…我真的…不想放手…但是，這場夢…恐怕沒有實現的一天…在天命之前，素還真只能如此…對不起…對不起…」
「沒關係，是我太衝動了…我明白的…但，你要記得，無論如何，我都在你的身邊，有事，一定要告訴我，好嗎…不要讓我什麼都不知道的讓你一人承擔一切…」
也許，在一開始時，我就該明白，真是不可能和我一起離開的…這場夢…是該放手了…至少…我會一直陪著你，一直一直…沉淪江湖…
「我知道了，所有的一切，我們一起面對。」
你還是選擇了回去，他刺痛你的心，但你不肯覺醒，
妳說愛本就是夢境，跟妳借的幸福，我只能還妳

樹林中，兩條身影血跡斑斑的快速奔走，只聽其身後聲勢浩大的魔之大軍節節逼近…
「真，快走，我來斷後，快走…」
「不!!要走一起走。」
「快走!!我會沒事的…你快走，別讓我擔心…」
「你怎麼可以叫我這麼做，不是說好一起面對的…」
就在此喘息間，魔軍已趕上急急奔走的兩人…
「哈哈哈，還真是情深意重呢，只可惜了，今天，你們誰也別想走!!」
頓時，一場混戰展開，只見素還真一心想護住受傷沉重的男子，無奈…魔軍數量太多，防不勝防，兩人雙雙掛彩…

這樣下去…我和真都無法走出此林…不行，…只有他…只有他…不能死!!
男子心念一定，只見他匯聚全身僅剩之真氣，只為開出一條生路
「不妙!!他竟想同歸於盡…快退!!快退!!」
此招一出，撼動天地，未及逃離的魔軍無一倖存，頓時，只剩下男子和素還真兩人，男子此招一出，氣空力盡，眼見魔軍退去，終於倒落塵埃…

素還真急奔上前，抱住男子，止不住的眼淚，卻如何也洗不盡流出的鮮血…
「怎麼會這樣…你怎麼可以這樣…你不守諾言…說好…說好一起的，說好的…不是嗎…你怎麼可以不守諾言…」

「呵，別哭呀，我最怕就是看到你哭了…咳咳…這一次，是我食言了…，這一次，我真的不能再在你的身邊了…咳咳…記得…咳咳…要好好照顧自己…咳咳…」
「不可以，你說過會一直留在我身邊的…你會一直陪我的…別說了，我帶你去看大夫，我帶你去看大夫…」
「別…我也想留在你的身邊…可我…如今卻…作不到了…你我都明白的…沒用的…我…咳咳…答應我，照顧自己…」最後的一個擁抱，是這麼的緊，緊的幾乎讓人不能呼吸…卻又是這麼的溫柔…，在這一刻，整個世界，只剩下男子漸漸緩慢的心跳聲…是這麼的吵雜，卻也這麼的寜靜…
想留不能留，才最寂寞，沒說完溫柔，只剩離歌，心碎前一秒，
用力的相擁著沈默，用心跳送妳，辛酸離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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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如劍、雨如霜，電掠秋雨山河鳴

醉顛狂、雨飄紅，血披秋水一色劍

舞秋月、佾江風，也是疏狂也任真

難為知己，半生飄零愁是雨；難為手足，一夢吹醒江無雲

08.12 離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