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12.25 【玉微瑕x玉书衡】槲寄生（圣诞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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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rel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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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

樓主發表於: 2023-12-25 19: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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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25 【玉微瑕x玉书衡】槲寄生（圣诞快乐）

没看23集不知道什么新月陀罗就是玉书衡，这里就是真书衡，over
年下/单恋/写得快没细改/短打

　　寒冬，窗外雪絮飘飞。

　　玉微瑕今天去商店买了不少东西，把家里好好捯饬了一番。

　　前些年的圣诞节玉书衡少有在家的时候，今年好不容易能够共聚，玉微瑕花了十足的心思准备。

　　他本来打算搬一棵圣诞树回来，但是周遭商店里的圣诞树早就预定出去了，兜兜转转竟是一棵都没找到，最后只能买了两个巴掌大的替代一下。

　　“年轻人！你要不再买个这花环吧！”

　　玉微瑕左右手臂都挽着大个的购物袋，手心还抱着两个小圣诞树，若再让他买点什么……他是真的提不动了。

　　“啊……谢谢老板啊，不用了……”

　　猝不及防一回头，一个花环便从天而降圈住了他的脑袋。

　　“这可是我们这最后一个槲寄生花环了，槲寄生你知道吧！你看你这买的都是两人份的，我就猜你肯定需要！”

　　“……”

　　老板热情地向他介绍着自己家产品，热情地拿走了玉微瑕夹在指缝的银行卡，热情地将这位大客户送走。

　　“下次再来啊！”

　　下次绝对不来！

　　玉微瑕经历一路跋涉，终于摇摇晃晃地打开了家门。家里还保持着他出门时的样子，黑漆漆的，像一个吃人巨兽的嘴巴。

　　把东西全部小心翼翼地放在了入户处，揉了揉酸痛不已的肩膀，打开灯，他看了一眼挂在墙上的时钟。

　　七点了。

　　寒冬腊月里天黑得早，窗外早就万灯齐上，暖色灯光再配上那雪白的街道，颇有几分节日气息。

　　他迫不及待地将所有东西都摆好，等着玉书衡加班回家。

　　今天圣诞节别的公司都不放假，就玉书衡大手一挥给下边人都放了假，自己却要加班加点处理公务。

　　玉微瑕将两棵花花绿绿的小圣诞树摆在餐桌上，想着待会父亲回到家看见这一幕会有怎样的表情，惊喜？欣慰？

　　他把以前见过的玉书衡的表情都想了一遍，自己没忍住先笑了出来。

　　他关掉主灯，点亮买来的LED灯串。天花板上的是他踩着凳子贴上去的，少年人并不很高，就算踩了凳子也还要垫脚，下来时还不小心把腿磕着了，有点痛。忙碌之时倒不觉得有什么，这会他布置完一切坐在沙发上，百无聊赖地盯着星空一样的天花板，腿边又轻轻疼痛起来。

　　“义父，圣诞快乐！”

　　那是他来到玉门的第一年，他举着一个自己做的杏仁布丁，小心翼翼地将它献给玉书衡。

　　受礼的人半蹲下来轻轻抚摸着他小小的脑袋，两眼弯成盈盈的月牙，跟他说：“圣诞快乐，阿璃，谢谢你的礼物。”

　　玉书衡接过布丁，用放在边上那个银制的勺子品尝。

　　玉微瑕很是紧张地盯着玉书衡一点点挖走布丁的一部分然后咽下，他在里面塞了一整个特意挑出的最好看的杏仁，他希望玉书衡发现它，吃掉它，然后成为这一年最幸运的人。

　　勺子又剜下一块，玉微瑕看见杏仁偷偷露出的一角，他小小的手心快要捏出汗，目光停在玉书衡脸上，唇上，祈祷他现在立刻就把这一块吃下去。

　　然玉书衡偏不如他意，他指尖还捏着的勺子，下一秒就塞到了玉微瑕嘴里。

　　“唔！”

　　他第一时间想吐出来，这不是给自己吃的，可玉书衡温暖的手掌捂在了自己嘴上。玉微瑕去看他，明眸皓齿，月牙似的双眼仍旧温柔地看着自己，他说：“阿璃，好不好吃？”

　　玉微瑕忽然觉得委屈，这分明是自己送他的礼物，他却要倒回来还给自己。囫囵咽下那口布丁，还没回味那到底是什么味道，他扑到玉书衡怀里，闷闷地抱怨义父耍赖。玉书衡把下巴抵在他发顶，温暖的手掌轻拍在他背上。

　　“遇见阿璃，我已经是最幸运的人了。”

　　玉微瑕没放开他，玉书衡也没松手，他轻轻地哼着那首圣诞歌，欢快的节奏在他嘴里变得温柔绵长， Jingle bells jingle bells……
他感到自己胸前的布料渐渐湿润了一块，便将玉微瑕抱得更紧了。

　　“圣诞快乐。”

　　玉微瑕终于从那天闪烁着星光的天花板上挪开目光，暖色灯光映着那些反光的小球，那首Jingle bells从留声机里淌出，欢快的音调此时听来如同取笑他仍在孤寂地等待。

　　他起身将剩下的包装袋扔出门外，袋子有些多，抱起来时掉了一个东西下来——是那个槲寄生花环。

　　“若你和自己心爱的人一起站在槲寄生下时，必须要接吻哦。”

　　老板推销的声音此刻又不合时宜地响起。

　　玉微瑕蹲下捡起那个花环，和一堆垃圾一起扔到了门外。

　　关上门再次坐到沙发上，他这会看一切事物都有些恍恍惚惚。那张圣诞专属唱片已经不再唱那首欢快的叮叮当了，换上了一首女声吟唱的歌曲，大约类似于好运来之类的。玉微瑕打定主意要转移一下注意力，别再关注那个“心爱之人”和那个该死的槲寄生。他试图沉浸到音乐里，欢快的节奏让他轻松了一下。

　　他跟着留声机里的那个人低低唱起来，和窗外的圣诞氛围融为一体，

　　“Make my wish come true..”

　　“……All I want for Christmas，Is you..”

　　大约也意识到了这首乐曲到底唱的什么，玉微瑕沉默着去关掉了留声机，他捂着脸泄气地坐回沙发上。

　　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的那位心爱之人逐渐变清晰，最开始是一个模糊的暖色光环，将他照得都像镀上了一层暖光，然后是一个温暖的怀抱，最后扭曲着变成了玉书衡的模样。

　　他惊恐地想逃离，反在玉书衡给的一次又一次温暖中陷得更深。玉微瑕固执地称呼他义父，玉书衡看他的眼里却似乎总在期待什么，他叫他父亲，那些期待便被填满了，他给自己又上了一套枷锁，换来了和玉书衡更亲近的距离。

　　玉书衡已经失去了一个孩子，或许他还能失去第二个，但玉微瑕是不能再被抛弃的。他死死压抑着那些会被厌弃的心思，只敢在梦中与之亲近，只此而已。

　　但寂寞袭来，他仍不住妄想，在脑海里细细端详着玉书衡每一寸面容。寂静之地，那首《Jingle bells》再一次响起，却是玉书衡曾给他唱过的声调，再次温柔的环绕着玉微瑕，他也跟着记忆中的声音哼唱起来。

　　他有抬头看了眼时间，已经十点了。

　　他想着也许还在加班的玉书衡，站起身，打算去把那个花环捡回来。

　　略有一点失策的是，他一打开门就看见刚走上来的玉书衡。

　　“阿璃，圣诞快乐！”　

　　玉书衡左手提着一个杏仁布丁，看起来像在楼下那家甜品店买的，右手是一些礼品袋，约摸是别人送的。

　　玉微瑕此时突然有一种阴谋被戳破的窘迫，他挪到门边，给玉书衡留了大半的空间。

　　“圣诞快乐……”

　　直到目送着玉书衡进屋，他才迅速的溜到一边将那个花环捡起来藏在身后。

　　他踮着脚尖走进屋内，一边关门一边盘算着如何趁玉书衡不注意把这东西藏到自己房里。

　　“阿璃你做什么呢？”

　　玉书衡再次出现在让他窘迫的地方，玉微瑕关好门转过身，只期望他只是随口一问。

　　“啊，刚刚不小心…扔错东西了，我去捡，没事了……”

　　就这样！别关心我捡了什么，父亲快去忙你的吧！

　　玉微瑕低着头默默祈祷，然而那么大个槲寄生，想不看见也难。

　　“哦？这是槲寄生花环吧。”

　　这该死的花环，玉微瑕再次诅咒起这无辜的槲寄生，它本来好好寄生在树上，宿主植物可保它下半辈子无忧，结果为了能让天杀的情人在它之下接吻，被攀折后绕成圆圈，还要去垃圾堆里走一遭。可造成它一生悲剧的人还不愿意达成它最后的使命，只是将它紧紧攥在手心，不敢与心爱之人对视。

　　“……是。”

　　玉微瑕大脑飞速运转，想说些什么来缓解一下自己的紧张。

　　玉书衡也很久没认认真真休息一次了，前些年的圣诞因为工作原因一直没能回来陪着玉微瑕，总是觉得亏欠，今年虽不用再多地奔波，却也拖到了十点多才回来。回到家看见玉微瑕将之布置得如此温馨，他是真的很惊喜。

　　他看见玉微瑕身后藏着的花环，了然地笑笑。

　　“槲寄生的花语是……”

　　玉微瑕紧紧地掐住自己指尖，听着来自心爱之人的审判。

　　“……希望和幸福。”

　　他面上温柔不改。

　　玉微瑕却愣住了，他猜了一百种结局，甚至想到自己也许就要在圣诞之夜被赶出家门，却没猜到玉书衡根本没往情人那方面想。

　　“阿璃有心了。”玉书衡仍像关爱小孩子一样抚摸他柔软的发顶，玉微瑕不自觉伸直了脖子，想与他的手心再多贴紧一些，他渐渐冷静下来，换上如昔的笑容拥抱住玉书衡，心中亦是他尝过百遍的酸涩滋味。

　　“圣诞快乐，父亲。”

　　圣诞礼物大多是公司的员工送给玉书衡的，玉微瑕替他将这些礼物全部收拾好放到书房去。

　　玉书衡举着那个槲寄生四处看挂在哪里合适，突然转头问他。

　　“听说，如果和心爱的人站在槲寄生下时，必须要接吻……

　　阿璃，你有喜欢的人吗？”

　　玉微瑕停住走向书房的脚步，认真地向自己心爱之人回答道。

　　“还没有呢，父亲。”

　　玉书衡便像每一个父亲一样念叨起来，你也不小啦，如果遇到喜欢的要去追哦……

　　玉微瑕关上书房的门，把礼物都小心翼翼地放在桌上，若有其事的清点着。谁的礼物也许是不上心，竟生了灰尘，飞到玉微瑕那双眼睛里。他手死死抠着桌边，指节捏得发白，一手去揉那进了灰的眼睛，湿湿的。

　　该死的槲寄生，该死的圣诞节。

[ 此帖被orela在2023-12-25 21:07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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