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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嫇
即念即覺,一生一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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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命: 赤羽信之介
王道: 溫赤、皇穌、戩盜、鹿狐
牆頭: 琴狐、浪巫謠
配偶: 龍戩、北冥皇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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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8-06-02 09: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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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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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冥觴話才說完,劍無極和千雪異口同聲地說:「好啊!什麼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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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週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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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Y6>o~9:
「這周六我不行,改週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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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週日不行我有家教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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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劍無極一群人你一言我一句的討論起什麼時候要見面,赤羽卻不動聲色地看著坐在他身旁,不發一語彷彿不干他事情一副置身事外的溫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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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來由的,他深信溫皇肯定不會參加,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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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那就明天晚上七點吧。」不知道何時劍無極他們已經決定好日期了,對於能光明正大和鳳蝶吃飯出去玩這種事情,劍無極總是很積極,巴不得立刻決定好網聚時間,才不會又被某人給攪和了。
3yTBkFI!
HjK|9
「明天不行呢。」一直沒出聲的上杉突然開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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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向赤羽一眼,畢竟明天他們下午五點有個研究報告會議要開,按照以往經驗,這會議沒開個三、五小時是不會結束的,但看到劍無極等人明顯失望的表情,他趕緊接著說:「有緣自會再相見的,你們開心的玩,不用顧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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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時間依然訂在明天,北冥觴告知了大家他的通訊軟體帳號,決定創個群組,以便之後在現實世界中也能互相聯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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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眾人互相道別晚安,便一一下線休息了,一時間酒館只剩下上杉和赤羽還有溫皇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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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qOJ(OEz
赤羽剛剛太認真想事情所以沒參與討論,更沒想到他們會將網聚的時間訂在明天,他蹙緊雙眉,沉思一會,看了上杉一眼很快的又看向溫皇,隨後說:「你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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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一落下,溫皇和上杉同時看向赤羽,一者微微挑眉沒什麼表情,另一者則是驚訝的說不出話,只能呆愣地看著赤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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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羽大人明天可以出席?」溫皇早就猜到赤羽會問他,畢竟這是一個逼他出現的好機會,只不過上杉剛剛的態度不是很明顯嗎?他會看赤羽那肯定是他們工作那邊有什麼緣故才不行的啊,那現在赤羽為何又問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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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皇意味深長地看著赤羽,隨後目光又掃向上杉,只見上杉也有些茫然,一臉就是不明白赤羽問這話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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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去嗎?」赤羽壓低了嗓音,他將眉心放鬆,換上平時自信瀟灑模樣,整個人靠向椅背,右腳跨過左腳疊在一起,雙手十指交扣地放在上面,嘴角邊若有似無地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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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0tv!PSw
得到赤羽的回答之後,溫皇沉默了,修長的長指慢慢地敲著桌沿,平時漫不經心的笑容早已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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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杉和赤羽對視了許久,只見赤羽微微一笑,彷彿在無聲地告訴他:他有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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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iRH* giU
如同那幾年的時光一樣,赤羽只要有信心能解決的事情,總會露出那樣的笑容,展現他的自信、霸氣與無所畏懼的氣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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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上杉站了起來,看著赤羽和溫皇溫和地笑說:「你們慢聊,我先去銀行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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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上杉走遠之後,酒館內只剩下他們兩人,這一刻,溫皇感覺四周彷彿都安靜了下來,就好像他的世界只能感覺到赤羽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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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赤羽等著他的答案,而他卻在跟內心的慾望和現實的問題爭鬥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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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皇的唇微動,內心有一個聲音告訴著自己:無論如何都要拒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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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平時那樣,不管赤羽怎麼試探追問,他只要雙手一攤,閉目遮耳一般的像個躺屍不動等著赤羽放棄就好。但話到喉頭,卻又怎麼都說不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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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羽的眼神太過炙熱,就如同他的人一樣,隨時透著迷人風采,不經意的笑容還有刻意放軟壓低的語氣都讓溫皇覺得招架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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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時候他也會想,其實赤羽知道了又如何,最壞的情況大概就是一拍兩散而已,但他相信以赤羽的個性兩人還可以是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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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過內心卻有另一個聲音不斷抗拒著,那是承認自己有些貪心,不甘心只做朋友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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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皇的理性向來不多,就好像他明知不可能還是接近了赤羽一樣,他微微笑著牽起了赤羽的手,緩緩地湊近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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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羽定睛地看著溫皇,剛剛緊繃的神情不動聲色的放了鬆,感受著掌心傳來的溫暖,他稍稍使力,使兩人的手牽得更緊了些,掌與掌之間一點空隙都沒有,如同此刻兩人滾燙的心是那麼貼近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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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高興,卻下意識壓抑著快要破衝而出的高漲情緒,帶著不易察覺的微顫嗓音,溫柔地說:「我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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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兩人皆沒有言語而是手牽著手離開了酒館,在那美麗令人微醺的夜色下,輕輕一吻,互道了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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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遊戲之後,赤羽的手機立刻響了起來,他低頭一看,是上杉打來的,隨後他接了起來:「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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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之介,明天不是要開會,你有辦法脫身?」上杉其實根本沒有什麼事情要去銀行,他知道當下那個情況自己不適合在場,所以藉故離開,讓赤羽和溫皇能更無顧忌的對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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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看到赤羽離開遊戲就知道,該談的都談完了,那麼現在換赤羽得給他一個解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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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那頭的赤羽一笑,聲音恢復了以往活力,說:「只要我們的大客戶一句話,晚幾天報告也無傷大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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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著熟悉的聲音卻很陌生的內容,上杉一時間竟啞口無言,呆了幾秒之後才回神說:「信之介,這不像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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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懂赤羽言下之意的上杉不解地皺了皺眉。畢竟他所認識的赤羽是個從不任性妄為,不吵不鬧卻也不會委屈著自己的人。雖然如此但他也不是一個會為了個人欲望而為所欲為的人,任何事情肯定都是經過深思熟慮才會決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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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赤羽何嘗聽不出上杉口中的震驚之意,但他沒打解釋,而是帶著輕鬆語調地說:「上杉,幫我一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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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羽突然自嘲的一笑。他一直以來是個自律甚嚴的人,從小到大一直規規矩矩,該讀書就讀書、該玩樂就玩樂、該認真工作就工作,就連談個戀愛也是恪守本分,從不勉強踰矩一分,認為是你的自然是你的,不是你的,再如何努力都不會是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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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如今,他總覺得自己不多做點什麼溫皇好像就會從他生命中消失一樣,那種感覺太過真實,讓他不得不去小心面對這份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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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遊戲世界裡他們相處起來確實很甜蜜也很恩愛,但他常常從溫皇的眼神還有語氣中感受到一絲絲的不尋常,再加上溫皇怎樣都不肯告訴他關於現實中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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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種好像這個虛擬世界才是他的世界,離開了那裡他就不存在一樣,所以赤羽不想錯過這次可以見面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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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沉默了許久,雖然不明白赤羽為何這麼堅持明天一定要出席網聚,但上杉還是鬆了口:「好,我答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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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你。」赤羽真心道了謝,還想說什麼的時候,上杉搶先開口說:「如果你能幸福,我也會很高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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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羽笑了笑,打趣說:「有機會介紹學長的夫人讓我認識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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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杉一怔,有些不好意思地說:「……你都發現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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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我是誰?」赤羽哼哼兩句,言詞間的無一處不透露著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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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是聰明絕頂、無人可比、觀察力第一的赤羽軍師大人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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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上杉這番稱讚赤羽難得不置可否地大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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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兩人輕鬆簡單地閒聊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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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杉告訴了他,當年他們分開之後,他如何一手打拼出竹龍醫藥生技株式會社帝國,然後如何和他現任夫人相知相愛相守,又為何收養了龍一當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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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也因為上杉一句話,原本的會議順利延到下周一,而赤羽和上杉也得以一同出席今天的網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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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飯時間是晚上七點,在一間千雪推薦的熱炒店見面,而且今日是小周末,所以吃完飯之後他們還打算去高歌一曲,一起唱通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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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羽和上杉一下班就直接趕了過來,那時候才剛過六點半,令他驚訝的是,除了溫皇和鳳蝶還有劍無極,其他人都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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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雪看著赤羽和上杉也出現了,誇張地說:「哇,敢情大家今天都無所事事?那麼早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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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我們剛好沒課啊!」飛淵一臉笑意,他們雖然不同班,但除了必修,選修的課基本上都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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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沒錯,所以我們就想說先來等。」常欣微微一笑,那笑容剛好落入玄狐眼裡,玄狐也跟著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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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我們這麼準時你應該要開心吧?」北冥觴優雅地走了過來,不同遊戲上總穿著布衣長袍的法師裝,這次他穿的挺休閒,帽T加上牛仔褲,卻又不失他風雅俊朗的外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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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啦是啦。」千雪一邊說一邊看向赤羽,只見赤羽有些心不在焉的左顧右盼,似乎在找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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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雪心裡明鏡似的,但又不好多說什麼,只能乾咳兩下,丟下一群年輕學子,跑去和赤羽還有上杉搭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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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多久,劍無極也來了,千雪一問,劍無極才說溫皇有事情找鳳蝶,所以會晚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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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句話赤羽一聽,總覺得哪裡奇怪,但千雪和劍無極像是沒有要繼續的樣子,而且也剛好七點了,除了赤羽之外,眾人便開始往熱炒店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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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杉瞥見赤羽沒有要進去的打算,納悶地出聲:「信之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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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0\~K~q
赤羽微微側身望向上杉和千雪,笑著說:「你們先進去吧,我在這裡等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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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杉和千雪互看一眼,彼此心照不宣地點點頭,便沒有再勉強赤羽而一同進入了熱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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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走沒幾步,千雪突然停下腳步,他神情複雜地看著赤羽,一臉欲言又止的模樣。但當他回頭一看,只見赤羽那站得挺直的背影,還有隨著夜風擺動的短髮,一種堅信屹立不搖的決心,讓他怎樣都說不出口,只能無奈地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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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赤羽從一開始站在門口,到後來熱炒店的櫃台小姐很好心的拿了張椅子給他坐,讓他不至於站得腳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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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錶上時間已經接近八點了,但鳳蝶和溫皇還是沒有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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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羽微微仰首,順手揉了揉太陽穴。今天的夜空幾乎沒有什麼雲,月亮清楚明亮地高掛在上,很美卻也很孤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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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羽其實不抽菸,但他突然能理解有些人在煩悶的時候會想要抽一根菸的心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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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現在就非常想要抽一根菸,最好能紓緩內心的痛苦與焦慮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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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久了,也沒有任何消息……這個懶人溫該不會在出門的最後一刻突然犯懶不想出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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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溫皇既然答應了他,不至於最後一刻爽約吧……只是隨著時間慢慢推移,赤羽突然間也不敢那麼肯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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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赤羽還在想是不是要去問問劍無極和千雪狀況時,遠處突然來了一輛黑色轎車,速度不是很快,卻非常靠近內側,一路行駛過來,直到橫在赤羽眼前才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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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車停止不動的時候,赤羽也站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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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來由的,他覺得這台車下來的人會是他想的那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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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瞬間赤羽有些緊張也有些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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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嗎……溫皇,你終於甘願了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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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開門的這段時間彷彿度日如年那樣煎熬,但他仍是不動聲色靜靜地佇立在一旁,等待答案揭曉的那一瞬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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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車門打開了,首先看到的是一位嬌俏少女的腳,隨後當整個人離開了車子之後,赤羽立即溫柔一笑:「鳳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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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蝶不像遊戲中綁著高馬尾而是一頭齊肩短髮微微往內勾很是可愛,但她的神色如同在遊戲中一樣有些清冷但卻又相對柔和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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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蝶朝著赤羽禮貌的點點頭,隨後她將車門輕輕關上,就這樣和赤羽互相看著站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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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羽還沒搞清楚狀況,他下意識地往車子那一瞥,原本以為溫皇會跟著下車,卻不想鳳蝶下車之後就把門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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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X:3srJ`
難道是溫皇開車?但溫皇這麼懶,要嘛給人載不然就是叫計程車……怎麼可能這麼勤勞的當司機開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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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眼前的黑色轎車招呼也沒打一聲就這樣開走了,只留下赤羽和鳳蝶兩人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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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羽不解地看著鳳蝶,只見鳳蝶眸光中帶著一絲心虛,眼神有些飄移,最後慢慢低著頭,小聲緩慢地說:「主人他……嗯,臨時有事不能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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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YR#Q|
Z~w2m6;s
《 待 續 》
➻
《十七年蟬》皇淵x穌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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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ebebreez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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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皇來不了為何還要答應?還是溫皇企圖來最後失敗了?
AusjN-IL
該坦承了啊老溫...
樓主留言︰
溫皇確實去不了聚會,但他會答應只是因為抗拒不了赤羽當下的邀約,所以事後很煩惱啊XDDD
觀星望斗慣幽居,一片神鳞渡太虛。伯仲分時同綬冕,虹蜺過處盡疆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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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嫇
即念即覺,一生一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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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r-D[/m
~] V62^0
當鳳蝶獨自一人緩慢走進熱炒店,告知他們赤羽先行離開的時候,除了心知肚明的劍無極和千雪還有感覺哪裡不對的上杉之外,其他人都沒有發現異狀,而是熱情的招待她坐下吃飯。
zn 0y`9!n?
7Y[ q)lv
上杉正想多問時,千雪突然看著他,一臉凝重地搖搖頭。
4K'U}W
Pg8boN]}
見狀,上杉一愣……心想著:也許信之介和溫皇另有約去了別處也說不定?
0?8>{!I
m3Wc};yE*Q
想想這樣也好,畢竟他們第一次見面總是不會希望有那麼多電燈泡在身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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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KvmzLh$)
思及此,上杉像是釋懷一樣地朝著千雪笑笑地點頭,表示知情了。
HZ%V>88
] 1pIIX}
還來不及跟眾人說一聲就離開的赤羽雖然內心覺得愧疚,但更多的是惱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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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K.A
他很少這麼失禮過,可這次他卻顧不得那麼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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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r$/=
他一路面無表情的開著車,也沒有超速,而是平穩冷靜的想著等等在遊戲上見到溫皇的時候要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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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Y"l6.c
若問他憤怒嗎?他想是有的。
e-P{)L<s5
Z2m^yRQ(
只是從鳳蝶那欲言又止還有滿臉心虛的表情下,他知道事情沒有這麼簡單。回想這幾個月相處下來,他只是跟溫皇要個電話還要不到,甚至連出個門也做不到──這讓赤羽不得不懷疑溫皇絕對有問題。
P$Vh{]4i{
I+;e#v,%U
才回到家,赤羽立刻上了線,只見溫皇的人物果然還在線上,一如既往,他丟了組隊邀請給了他。
rhQ+ylt8I
Bo8f52|
赤羽一入隊伍之後,忍著怒氣,耐心地問:「解釋嗎?」
FS&QF@dtgf
#K:iB*
「老地方見嗎?軍師大人。」溫皇笑兮兮的語氣一同往常,一點都沒有剛剛放人家鴿子的歉疚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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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n|2K'
好一個厚臉皮的死人骨頭溫。但也因為這樣,赤羽的心情有些放鬆了,一點也不囉嗦直接呼喚出虛空龍,淡淡地說:「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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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n/
兩人一同來到了納葛蘭,赤羽遠遠就看見站在那塊飛石上的溫皇,這次一改永遠慵懶半躺臥的模樣,而是微微仰首,嘴角邊勾起好看的笑容,目光緊追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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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QW3
赤羽拉著虛空龍的韁繩,慢慢飛到溫皇上空,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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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A]8yX =
「信,直接跳下來?」溫皇雙手抬起在半空中,納葛蘭的月色照映著那過分妖異好看的臉龐,赤羽覺得不管看幾次,他還是會為此怦然心動。
AJLzLbV+
K/C}
見到赤羽一臉怔愣,溫皇以為他是怕了,溫聲地說:「不要怕,我會接住你的。」
c^1JSGv
y'8T=PqY[t
聞言,赤羽挑挑眉不再猶豫,而是直接從虛空龍身上往溫皇的方向跳了下去。
NiVLx_<Pr'
v"(6rZsa
逆著風,從高處快速跳下,赤羽一點也不畏懼,並不是因為遊戲中摔死也不會怎樣,而是他深信溫皇會接住他的。
U:$zlfV
4`#%<G
他總是這樣,沒有任何原因的信任著溫皇一言一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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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dMYFelJ
就像今晚溫皇沒有出現,他還是替他找了台階。肯定有苦衷,所以他回來聽他解釋了。
rt vLLOIO
{`2 0'
眼見赤羽跳了下來,溫皇做足了準備,但卻不小心算錯了位置。
E#m^.B-}
w/o8R3F
在赤羽落下那瞬間他的腳步踉蹌了好幾下,最終兩人雙雙跌落倒地,其間溫皇還很紳士地緊緊擁護著赤羽。
EB+4]MsD
OI)k0t^;D
一陣暈天眩地翻滾幾圈之後終於停了下來,溫皇壓在赤羽身上,還覺得眼冒金星,一時間癱軟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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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Y1PRX\
「……」赤羽有些無言地望著天空閃爍的星星,他滿心相信著溫皇的那句:我會接住你。結果接是接到了,但兩人卻在飛石上滾了好幾圈,還好飛石夠大,沒有一路滾下去,雙雙見天使去。
>^9j>< Z
#oEtLb@O
隨後不知道是誰噗哧一聲,這樣的情緒如同病毒一樣,感染著兩人的心情,於是兩人就這樣相擁著大笑了一番。
Lp$&eROFVs
w\d1
不多時,爽朗愉悅的笑消失在這月色高掛的夜色中,取而代之的是令人臉紅心跳的親吻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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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xXF8c>U
良久,唇分。
u];\v%b
C|FI4/-e
溫皇俯瞰著赤羽,微微喘著氣,一隻手輕輕的撥弄著他的美麗紅髮,不管是神情或是動作盡是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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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 dZq\
赤羽好看的俊眉揚起,抬起手捧著溫皇的臉,隨後微微起身,兩人再次親吻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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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Lxv
感受著溫皇溫熱的雙唇,赤羽閉起了雙眼,放任自己沉浸在這場名為愛情的擁抱之下,不管剛剛有什麼樣的情緒都一拋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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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g5[?Vy
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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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YIk
赤羽伸手一扯,越過溫皇的身體,兩人立刻倒了過來。他雙手撐在兩側,對著溫皇露出了一抹迷倒眾生的壞笑:「溫皇先生,你還沒給我解釋?」
yP@#1KLa+
'g)5vI~'
「唉,我以為這個吻就是最好的解釋呢。」溫皇有些好笑地看著赤羽突然翻身,他舉起了手,輕撫在赤羽的薄唇之上,隨後深深一嘆,語氣盡是無奈,但不難看出他笑眼彎彎,明顯心情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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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讓你這麼好過?說!」赤羽捏了捏溫皇的臉,有些故意卻也沒有很用力,只達到威嚇作用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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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可是在冷風中等了這混帳一個多小時,然後連晚飯都沒吃就衝回家,就為了這一個解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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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皇不急著回答,而是伸出了雙手,環繞過赤羽的腰間,往他背上一放,緊緊地用力往下壓,頓時之間,赤羽躺在溫皇的胸前,兩人再次緊緊相擁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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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是體溫還是呼吸都那麼清晰,赤羽眷戀似的抱得更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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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皇若有似無地輕撫著赤羽的紅髮,另一手小心輕拍著赤羽的背,望著天空亙古不變的美麗星河,許久之後才開口說:「有一個人很想死……可是大家都不希望他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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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皇呼吸變的些微急促,聲音越來越低,好像有什麼東西哽在他的喉嚨,讓他說不出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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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羽不明所以卻下意識側著臉,稍微移動了一下身體,他的耳朵緊緊貼在溫皇的胸口,彷彿想確認自己身下的這個人是否還活著,幸好,那心跳依然規律有力地跳動著,這才安心的點點頭,示意著自己有在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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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為什麼要逼一個瘋子活著呢?我是讚成讓他死去的,畢竟後患無窮啊,讓他活著誰知道會不會又去搞什麼事情呢,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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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皇雖然用了他來形容這個人,也盡力擺出冷靜的語調,但越是想表現的事不關己去訴說著其他人的事情,反而顯得太過違和不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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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赤羽還是順著溫皇的話說:「當大家都希望他活下去,那就代表那個人很重要。何況死掉了,就什麼都沒了……真實人生並不是遊戲,死了還可以復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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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沒錯,但他總是覺得人生太無趣,並沒什麼值得留戀的,所以他終於把自己搞得一蹋糊塗,套句千雪常說的話:『簡直是作死』。其實我挺認同這句話的,但是呢,在他要死不活的歲月中,終於出現了一點轉機,其他人都歡欣鼓舞的認為他終於可以離開束縛著自己的枷鎖了,但我很清楚,事情並不順利,他還是想死。」一樣冷靜的語調,一樣擁緊的雙手,卻有不一樣的東西逐漸展現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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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羽明白深沉的黑暗不是一朝一夕就能讓陽光滲透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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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時候,就算你小心翼翼地挖掘,終於在某一天以為自己成功的讓暖陽擁抱這個黑暗,但細細觀察之後才發現其實你只是陷入他製造出來的假像,並沒有真正治癒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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