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11.28 【鬼閻】琰摩 1-6end 11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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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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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141)

樓主發表於: 2007-11-01 07:00

只看樓主 | 小中大

11.28 【鬼閻】琰摩 1-6end 11F

注一：本文的配對乃是鬼伶仃X聖閻羅，盡管我將秉持嚴肅認真的態度來對待，難保還是會有無法接受的人，特此標明，以免有服用不良之反應。
注二：本篇乃是吾家師尊某海指定的生日賀文（師尊啊……請恕徒兒無能，不能完成夜重生X臥龍行這種在新婚之夜互揭蓋頭/頭蓋的超越我之適應范圍的艱巨任務……退而求其次，還望恕罪orz），不代表本人之傾向
注三：那個……該按“上一頁”的諸位都已經走了吧？那麼……本人就開始了……

琰摩
（一）
——我們是被詛咒的世族，我們的血液只有極端的愛和恨。
——不是擁有，就是毀滅。

鬼伶仃站在海岸邊，目光落在那一片名為“漩渦之海”的海域。
海風掀起他的衣襟，發出獵獵的聲響。
回想起當日，當他第一次踏上地獄島的地面時，曾經回轉頭，看向這一片來時的海域。
那時這片海域上還浮著一角島礁，盡管小，卻也引來若干海鳥棲息。
而如今，茫茫滄海，哪還有一點島的影子……

數百年的歲月，可以將一個海島盡皆磨滅。
——更不要說是那些不過鏤刻在人心上的記憶了。
曾經以為刻骨銘心，再不能忘；結果到底敵不過時間無情的磨洗。

然而，唯有這兩句話，他始終記得無比清晰。
他記得這兩句話是怎樣一字字地從那個人的口中吐出，他記得那個人的姿勢，那個人的神情……以及那個人背後、那由遍地尸骸燃燒起來的蒼藍色的磷火。
——只要他愿意，他就可以毫不費力地想起這一幕。
而因為總是能想起，便總不能忘。
他不能忘卻，那個人，是他血緣相關的、唯一的兄長。

“四弟。”
背後忽然有人叫喚，鬼伶仃嚇了一跳，回身去看時發現是——
“閻君。”
他忙低下頭，畢恭畢敬地行禮。聖閻羅伸手虛扶，溫顏道：
“難得見你出神至此。以你之根基，怎有人能近你十步之內卻渾然不覺的？”
這話中本無責備之意，然他還是把視線壓得更低了。

地獄島是由四位島主共同執掌的，島上所有人都知道，四位島主義結金蘭，情同兄弟。
但只有他知道，這當中卻有著微妙的不同。
毫無疑問，他對三位義兄都是同樣的敬重並從心底裏信服。
這不但是因為他們都是他的救命恩人，給了他重生的機會——這份恩義，他永志不忘。
然而當他獨自面對大哥的時候，卻要比見到二哥三哥時要多上幾分局促。
不敢多說話，甚至不敢抬頭去看。
他知道，他其實是在害怕。

恐懼的感覺，總是伴隨著回憶而來。
而每當這時候，他就會想起兄長曾說的話。
他不能確定，是否總有一天，他也會像他的兄長一樣因為逾矩的愛、極端的恨而變得瘋狂。
如果這真是來自血液的詛咒，那麼，也許這一天遲早都會到來。
——但他不能夠。
不能夠就這樣迎接這一天，更不能夠承受同樣的命運。
為此他變得愈發地寡言、謹慎，不輕易透露自己的一點點情緒。
只因為，他害怕失去一切。

想到這，他的手還是忍不住顫抖了一下，於是他不得不將其緊握成拳頭。
“閻君教訓得是，是我方才失神，以致失了戒心。”
“呵，此間只我兄弟二人，還要什麼戒心？”
聖閻羅笑著走前了一步，與他并肩立著。縮近了距離，更形親密。

他下意識地撤了半步，但想起大哥本來不過是關心，如此反應未免無禮，於是又將那半步收了回來。
“再過兩天，百年之期便屆了。”
聖閻羅背著手，迎著海風，這樣說道。
他默默地點了點頭，說：
“各部鬼差已然調配完畢，只待鬼門一開，便可行動。”
阿鼻地獄島每逢百年現世一次，為期半年。
而在這百年中的其馀光陰就都是潛隱於封閉的空間之中，不為外人所見。
然而潛隱並非就完全不問世事。
地獄島既以懲惡為務，半年之內就能使萬惡伏藏、毋枉毋縱，那當然就和平日細致的情報搜集密不可分。

“今年，還是回故鄉看下吧。”
聖閻羅忽然笑道。
突如其來的一句，讓他疑惑了一下，但隨即便明白了。
只有在這時，他才會想起：在地獄島上，他始終是個外人。
“……謝閻君關心。”
“哈，此地又不是琰摩冥殿，不必太拘束。”
“是的……大哥。”

此刻的他，仍覺得自己是有資格獲取幸福的人。

[ 此貼被雲殤在2007-11-28 21:11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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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樓發表於: 2007-11-03 20:19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二）
這裏距離海岸已經非常遙遠，遠得再嗅不到海風腥鹹的味道。
每百年一次，是阿鼻地獄島現世之期。
在鬼伶仃來到地獄島的第一個百年，他就參與到緝捕犯人的行列當中。
以後每一個百年，趁著到中原之機他就會去走一趟這昔年住過的地方。

事實上，自他離開之日起，他就決意要將這個地方徹底忘卻。
但每一次，大哥總是關切地向他提起，該回故鄉去看一看了。
他知道這是大哥的好意，常言道落葉歸根，誰人無一點故園情？
男子漢大丈夫立身一世，數典忘祖豈不為人所不齒？
然而，大哥卻不知道：這個地方，其實只是他母親的故鄉而已。

上一個百年，這裏是一片荒野；
再上一個百年，這裏仍是斷壁殘垣。
而如今，竟已成了繁榮的村莊。

他不由得靜靜站立了一陣，以適應眼前這意料之外的景象。
——也是，人心轉變，不過瞬息；何況是百年歲月，足以改變很多很多……
前村的空地上聚集了一批青壯年的男子，他們排成兩排，整齊有力地揮著大刀，演練著一招一式。
自嗜血者之禍到異度魔界橫空出世，中原這數年來都不得平靜。
以前武林盡管也動蕩，然到底只是江湖人的爭戰；而魔兵屠刀所及，只管非我族類，便連普通百姓也難逃死厄。
早前魔禍肆虐，無數村莊十無一存；這些碩果僅存的村子不能希圖外人援助，唯有自行操練兵勇自衛而已。

男人們都在操練，村中剩下的多是婦孺。
有的在曬衣，有的在染布。
她們見了外人也不甚避嫌，有些還沖他點頭微笑，然後又自己忙著手上的活計去了。
這樣的安詳寧靜，實在難得。
——就好像這如許年的爭戰，從來就沒有發生過一樣。
這種感覺，陌生，卻親切。

村後便都是農田。
收獲時節要到了，午後的和風，翻起了片片麥浪。
田邊有幾個村童，年幼的三四歲，年長的十歲不到，大約大人都在忙碌，便著他們來守麥田。
這個年紀的孩子幾乎就沒有不愛玩的——但這些頑童卻都圍攏在一個長須老者的身邊，聽他講話。
能使孩童會聚起精神的，那必定是引人入勝的故事了。
“那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了……久到還沒有這片田地，沒有這個村子……”
老者緩慢而悠長的語調隨風送到他的耳中，娓娓道來，引得他亦駐足傾聽。

“那時候，在這個地方住著一大戶人家……
這戶人家到底有多大呢？喏，你們看東邊的那一片房子，原來就是他們的小後院；順著前頭的小路一直走啊就會有個月亮門，後頭就是很高很高的樓……
可是這戶人家的老爺，只生得一位千金小姐，十分寶貝，於是就為她招贅了一個女婿，是個斯文的書生，日子倒過得十分和美……

“有年的七月七，外面來的一隊四處流浪的藝人，玩得很好看的把戲，也會放很漂亮的焰火。
小姐眼饞了，就一個勁兒地說要去看。她父親挨不過，便叫了幾個家人陪她一道去。
得了父親允許，小姐可高興了，一吃過飯便催促著要出發。
看那猴兒是怎樣爬到了竹竿頭，手帕裏又怎麼能變出花來——那些花樣，都是她一輩子沒有瞧見過的。

“只是那天晚上合該出事。
那幾個家人路上碰見相熟的親戚，便聊了數句；而小姐走著走著便似被鬼迷了眼似的和家人走散掉了。
家人發現沒了小姐，自然嚇得魂飛魄散，找啊找啊找了大半夜才終於一個墻根下面找到已經昏迷的小姐。

“小姐回家之後就得了病，躺在床上一個多月才能起身。
這時候家裏人發現小姐有孕了。
十月懷胎之後就生下個兒子來，家裏人都很高興，只道家族有後；
卻不知道當時正是七月鬼門開，其實有個從琰摩地獄出來的惡鬼鉆到她的肚子裏去了。

“那鬼崽子越長越大，慢慢就顯露出窮形盡相來。
生在好人家，卻不但臉上無肉，眼眶深陷，臉色還像紙一樣白。
家裏人著了慌，連請了許多法師來驅邪，卻都不奏效，反而誘出了那惡鬼的兇殘性子來。

“那年的秋天，比現在還要冷。
那戶人家每到這個時候總要去炭戶那邊買炭，取暖過冬。年年如此，早是老主顧了。
然而那年冷成這樣，那家裏卻一直沒有派人來。
炭戶生了疑，終於跑去這老主顧家望望情況。而這一望可把他給嚇壞了——

“只見那一家裏，鋪了一個院子的死人，再無一個活口。
有人腦子被挖，有人被鉤出了肚腸……
而當中只站了那個惡鬼，披散著頭髮，青灰色的臉，尖長的利爪……
滿手滿身，全都是血……”

“爺爺……有……有鬼……”
聽到這裏，有個年幼的孩子已是嚇得怕了，聲音裏都是顫抖的哭腔。
有個年長些的卻還勉強鎮靜，安慰道：
“怕什麼？現在還大白天呢，哪來的鬼？”
“不是的……看那里……”

他覺察到那些孩子要看往自己的方向，正想著是否應該回避。
忽然，從前村那邊傳來了慘叫的聲音。
“你們……要幹什麼？凴什麼殺人？！”
“紫耀皇令，天朝禁武；順則歸降，逆則無赦！”

當此之時，他未及細想，身形一飄瞬即就到了喊聲發出的地方。
只見一隊天朝士兵手執槍棒押住那些方才在操演武藝的男子，那些男子有兩個倒伏在地，已然斷氣。
“我們村這個月的租糧不是都交過了嗎？”
“哼，你們私藏六大派餘黨，還違反禁武令習武，別以為就能瞞天過海！”

旁邊忽然有個婦人搶將上來，抱住一個男子的胳膊，圓睜了眼睛瞪著那些士兵：
“你們……你們要把我家男人怎么樣？”
“觸犯禁武令，本來就要明正典刑。現在全部都要抓回去，等候官爺發落！”
聽得這話，婦人愈發地抱緊了不肯放。
那士兵也沒好耐性，舉腳想要將婦人踹開，誰知這腳一抬起，硬是滯在空中踹不下去。
——不知何時，他已站在那士兵的身側，以兩個手指抵住了那一腳。
那士兵回過神，想要將那一腳抽回。他手一翻，改指為鉤，扣住其腳踝。任那士兵再怎麼用力，竟抽不動分毫。
“你是什麼人？膽敢公然違抗禁武令，就與他們同罪！”
他身形不動，沉聲道：“放人。”

那群天朝士兵向來在此橫行慣了，哪肯罷休？
仗著人多勢眾，便一擁而上。
他十指成爪，藏青色的長甲在陽光下閃著寒芒。
只見手爪過處，摧枯拉朽。
指爪之功，冷狠凌厲，他的身形飄忽在那群士兵之間，點劃縱橫，便是血肉飛濺。

“一命償一命……”他說：“回去，不得再來滋擾。”
那聲音平緩得有如機械發聲，似不含些許感情。
剩下的士兵都嚇得面如土色，顧不得自己身上傷痛，更顧不得那兩個死去同伴的屍體，連滾帶爬地逃走了。

“沒事了……”
他回頭看時，卻發現那些村民一個個都跑得不見蹤影。
只有一個——就是方才那還抱著自家男人的婦人——仍坐在地上，圓瞪著雙眼看他。
她的男人已經跑了，只剩了她一個；而她的嘴張著，卻發不出一點聲音。
好半天，終於從顫抖的舌間蹦出音節：
“……鬼……鬼……是、是琰摩惡鬼……”

他默默地背轉身，然後，一步步離開。
——好久，沒有再聽到這個稱呼……
——也好久，沒有再聽到這個故事……
到底時間是相隔得太久，這個故事，已經有些遺漏、也被修飾了。
真相往往更為復雜、現實往往更為殘酷；
而那來自琰摩地獄的惡鬼，其實是有兩個。

血水一滴、一滴，蜿蜒地循著他垂下來的手、手指，滴落在腳下塵土中。
血色的花瓣，在他身後，一路盤旋。
——誰人能洗，我這一身罪惡……

×××

“只有你一人？絕世塵呢？”
“他去見巧奪天工。但其他人還不方便接近。”
“你是擔心被鬼伶仃發現？”
“是，藍首華顏四人乃是重犯，向來由問天譴和鬼伶仃兩人親自監管。問天譴近來關注於鄧九五，倒是不妨；反而是鬼伶仃素來謹慎周密，只怕要教他看出破綻。”
“不礙事，吾已經將他調開，這兩天內他都不會回來。速度要加快，多年來等待的時機現在終於要到了，哈哈～”
“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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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樓發表於: 2007-11-03 20:27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Re:11.03 【贈師父海曲的生日文】琰摩 1-2 1F

小仃仃怎麼身世這般悽慘......

乖巧的孩子心中

藏了太多太多不可說和不願想

他人的一番好意，不知為何

總能切重要點似的，一舉勾痛他人的傷

甚至帶著泉湧似的淒厲血花......

話說最後那段對話......(額頭撫汗

灑一手骨灰白　步入塵埃
風吹過往事重來　焦土和著血淚黃河岸

哼一曲數十年離散　刻一刀思鄉情懷
家園剩紙上黄白　故土猶有黄花開

風再起笛簫和鳴　啟程劃開遍地淒淒
仰天一嘆　孤單　憶夢中舊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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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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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141)

3樓發表於: 2007-11-03 20:48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Re:Re:11.03 【贈師父海曲的生日文】琰摩 1-2 1F

引用
下面是引用孤峰赦道於2007-11-03 12:27發表的Re:11.03 【贈師父海曲的生日文】琰摩 1-2 1F: Tr^Egw]
小仃仃怎麼身世這般悽慘...... gbf-3KSp^
y;!qE~!3
乖巧的孩子心中 W-QBC- 3
]8}+%P,Q
藏了太多太多不可說和不願想 C)7T'[
.......

感謝您的小花^^

他的身世……我承認我還是掰得有點扯的……自我反省一下……
不過這裏面還有隱情，將會在後面的篇章裏繼續深入當初的真實
當然文章裏不是以這為主就是了^^bb

不可說，不愿想，某種程度上也是自我保護的一種方式吧～
然而不管是怎麼無法回首的過去，現在的四叔還是活得很帥的！>0<
（這個人居然寫著寫著忍不住這樣吶喊……）
對於過往，端看是選擇回避還是面對吧～

最後的那段對話……
一來是為了貼近原劇劇情，二來……如果通篇不讓閻老大出場好像就離題了？（自毆）
嗯，我還是盡量做到條理清晰一些的^^b

最後再次感謝您的賞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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璽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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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樓發表於: 2007-11-03 22:33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若是抽掉我對原劇跟其他鬼伶仃的同人文來看的話
嗯...用客觀的角度來說，這篇的鬼伶仃的確是很特別的
只看了1.2篇，雖然還看不出什麼端倪
但到後面應該就會越來越明顯了吧~

樓主請加油捏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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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141)

5樓發表於: 2007-11-04 07:31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引用
下面是引用璽珍於2007-11-03 14:33發表的: Wvhg:vup
若是抽掉我對原劇跟其他鬼伶仃的同人文來看的話 '64&'.{#>r
嗯...用客觀的角度來說，這篇的鬼伶仃的確是很特別的 &cjE+
只看了1.2篇，雖然還看不出什麼端倪 FiTP-~
但到後面應該就會越來越明顯了吧~ ~, hPi
U Ox$Xwp5&
.......

謝謝小四的花^^

呃……其實我不是很明白“抽掉對原劇和其他同人文”來看之後……還剩啥？@@
（好吧……我是來亂的……）
嗯，在我的私心當中，其實並不希望這篇裏的鬼伶仃顯得那麼特別啦T T
我想一篇同人寫出來，應該還是要讓別人有認同感和共鳴才算好吧T"T
（小四妳傷到我了QAQ）

果然大家對這篇能短期完結都不抱希望麼……
我……我……我去面壁了……
（小四：你去面壁之前好歹先寫完吧……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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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樓發表於: 2007-11-04 23: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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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又重看了一次
呼呼...要有共鳴也要等後面出來嘎(拍)
話說我現在很努力的在翻有鬼伶仃出現的片子了，當是做作業吧=Q=

噗噗說的真好~面壁之前也請先寫完吧~<<<<既然妳都把我會說的話都說出來了那我也不用客氣了XXXXD
......話說...你的坑是一篇開過一篇(好在我大多都完坑了，悠哉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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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樓發表於: 2007-11-05 21: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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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
下面是引用璽珍於2007-11-04 15:45發表的: I__|+%oC
剛剛又重看了一次 !j8h$+:K
呼呼...要有共鳴也要等後面出來嘎(拍) PMk3b3)Z
話說我現在很努力的在翻有鬼伶仃出現的片子了，當是做作業吧=Q= -bHQy:
96aA2s1
噗噗說的真好~面壁之前也請先寫完吧~<<<<既然妳都把我會說的話都說出來了那我也不用客氣了XXXXD -UaUFJa8K&
.......

妳……什麼時候換了二叔的頭？！=[]=！
在二叔的視線底下寫不純良的東西我會很有壓力……Orz

加油看四叔的片子吧～我在寫這篇文的時候專門也有回頭再看他的片段
其實真是相當有男子氣概的人啊……
——雖然那張臉確實是嫩沒有錯……但從其談吐行事，都能發現年紀不小了=v=

坑的問題……請參考我的簽名……
反正本包早就坑坑無盡，多一個也沒啥——但因為這好歹是送人的生日文，我最近還是會拼全力優先完成的。
下一章寫了開頭，快的話這兩天可以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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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樓發表於: 2007-11-08 07: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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糧食寫多了就不會寫耽美了……一定是這樣的……orz

（三）
這一片庭院位在深山幽谷之中，遠隔塵囂，人聲不聞，確實頗有幾分脫俗出塵的味道。
那院子并不大，內中僅有瓦房三間，貌似簡單造工卻甚工巧，由此可見此間主人的審美趣味。
屋前屋後皆繞以楊柳，看來並非野生，應是人工栽植。
於是也貼合了此園之名：春園小柳。
——只是如今已然入秋，春園，秋風肅殺。

林中突然飄出一個綠色骷髏光形；隨後仙風飄送，一乘華轎亦翩然而降。
春園內霎時琴聲大作，似是迎接，也似是示威。
“今夜春園小柳何其光彩，竟得雲莊休居、阿鼻地獄島雙主造訪？”
聞言，鬼伶仃沉默以對，暗忖此人好整以暇，語調中倒不覺有任何驚慌之態。

他今夜來到春園小柳，實質是為拘捕鬼簿名單上排於前列的伯藏主。
伯藏主，原為罪惡坑二罪首，性狡詐多疑，多年前離開罪惡坑後便行蹤不明。據鬼差查實，他為取綠磁塘於數十年前滅綠松坑周遭村落共計人命三百余口。
昨日審問罪惡坑三罪首破玄奇，使了點手段方讓他供出伯藏主的藏身之地，便是這個春園小柳。
不想竟有人與他同時到此——卻不知這雲莊休居之主是誰。

“唉……既然愿意出聲一會，又何苦冷言相對？”
華轎之中幽幽一嘆，風動轎簾，布幔揚起一瞬，鬼伶仃發現這轎中所坐的原來是一位美貌婦人。
聽她之言似乎與伯藏主相識，此來是為伯藏主之邀約。
會是伯藏主請來的幫手嗎？
如果只是她，倒構成不了什麼阻力。
——但，不妨試探一下。

“沉著應對，是在掩飾心中對拘捕的不安嗎？”
“若心中有所懼，伯藏主早就逃離，豈會留滯？所為者，不過要汝等知難而退罷了。”
——知難而退？哈，好大的口氣。
“就不知你要如何……讓鬼伶仃知難而退？”
屋中之人卻不正面回答，反而向另一方問道：
“愛君，妳以為呢？”
此言一出，華轎中隨即答道：
“能聽你再喚吾一聲愛君……這局，就由吾為你擔下！”

他不覺略皺了下眉。
這伯藏主果然便要這雲莊之主當擋箭牌。
但凴這個嬌弱女子，卻又能做何事——而口氣竟比伯藏主更大，倒似是視地獄島為無物了。
該說她是癡，還是妄呢……
“鬼伶仃誠懇建議夫人，莫涉此事。”
畢竟，他實在不愿對女流出手。
“否則……日後對上者，將是整個阿鼻地獄島。”

他原想以好言曉諭，好讓她明了後果，不料她卻道：
“念在過去情誼，吾有一盡好友相護的責任。此回，就請閣下看在愛君薄面，暫離春園小柳。”
話說到此，已是不知好歹。
他硬了幾分口氣，冷言道：
“喔——區區雲莊之主，真有能耐逼我離開？”
若她再堅持，那就惟有硬闖一途了。

“貴島閻君與愛君是為舊識——這樣的關系，不知四島主是否愿意賞光？”
她說得淡然自若，卻不由得使他心頭一震。
……閻君與愛君……舊識……的關系……
他定了定神，勉力使自己的心神不致飄得太遠，然口中語氣卻更淡漠了：
“夫人與閻君相識，並沒有左右鬼伶仃緝捕伯藏主的影響力。”

“——卻能讓愛君在貴閻君面前，成為伯藏主的保證人。”
“妳真要如此幹涉？”
“請閣下成全。”
她說得很認真，甚至帶有幾分天真地篤定，自己一定會為這話所打動。
他忽地沉默了下來：如果她真與大哥相識……以她這樣的個性，盡管地獄島的緝捕不容私情乃是鐵則，但大哥向來鐵漢柔情，難保不會網開一面。
不管如何，還是先詢問大哥的意見吧。
“鬼伶仃會再臨春園小柳，請。”

×××

回到地獄島上，鬼伶仃還沒歇息，徑直往琰摩冥殿而去。
守衛的鬼差見是四島主，也不攔阻，躬身便讓出了道路。
然他來到門前，看見殿中除了高座的聖閻羅之外，階前還站了一人，背揹寶劍，一身黑衣，正是二島主問天譴。
兩人似乎正在商討些什麼。

鬼伶仃感覺不便打擾，就停了步，只垂手立在門前，並沒有進入。
過了好半晌，還是聖閻羅先行察覺，開言對他說：
“四弟，有事麼？”
他聽了這話才走上前去，向座上的聖閻羅先施了一禮，這才退後，站到問天譴的後面。

“四弟仍是多禮。”聖閻羅不禁笑道：“你若有事，直接進來便可，何必在門外站上許久？”
“大哥和二哥在議事。”
他不多辯解，只簡單說了這句。
兩人皆知他素來寡言，只此一句也足夠了解其意了。
問天譴轉過身來，問道：
“此行可曾見到伯藏主了？”

他卻不回答，反而抬起頭，對上了聖閻羅的雙眼。
“閻君，能否請教一事？”
“嗯——”見他反應不同尋常，聖閻羅不覺也多了幾分注意：“何事？說吧。”
“敢問閻君……對一名叫‘愛君’的女子可有印象？”
“‘愛君’嗎……”聖閻羅皺著眉頭思索了一陣，問：“可是雲莊休居之主允愛君？”
“如此說……”心緒波動，心中所想不覺脫口而出：“閻君是真的認識此人了。”

聽他語調有異，問天譴截住問道：
“四弟，這人是怎麼了？”
聽到二哥發問，他已經迅速壓下了自己的異樣情緒，恢復了一貫的平緩語速：
“她聲言與閻君相識，要討保伯藏主。我不敢擅作主張，所以先行離開。”
“吾雖與她相識……”聖閻羅說：“但並無深交。”
“就算她與閻君相識……”問天譴皺起了眉頭：“地獄拘令，不問私情。四弟，你難道忘了？”

“是……二哥。”
他低下頭去，不知怎的忽然感覺鬆了一口氣。
這樣一來，明日——不，現在他就可以再去一趟春園小柳，將伯藏主拘押回來。
既然已讓他知曉地獄島的緝捕，恐怕已在思謀著逃亡之法，久則生變……
“四弟。”聖閻羅喚了一聲。
“是。”他馬上應道。
“伯藏主之事，你先按下。眼下先以救助天朝百姓為要。”

——他怔住了。
只是現在的他是低著頭的，壓低的視線，沒有人能看見他此刻的表情。
不管是聖閻羅還是問天譴，此時所見到的不過是他一貫沉默的身影。
良久，他終於開口。
“我……明天就出發。”
“好，那你先回去休息吧。”

他將頭壓得更低，躬身行了一禮。
二哥說的沒有錯，地獄拘令，不問私情。
天聖閻君，自然更是地獄島之表率。
一切，只是他多想了而已。
——一定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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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樓發表於: 2007-11-16 05: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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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哎，四弟你怎麼就回來了？你今天不是去對面……”
四非凡人見到他走入琰摩冥殿，本能地便跟他打起了招呼，但隨即發現他臉色較之往日更加白得發青，雙拳握起，虎口處有明顯的裂痕，馬上就很知機地住了嘴。
“是何人？”問天譴問。以四弟的武功，能將他逼退者自不是等閑之輩；而此人更與地獄島為敵，則更有可慮。
聽二哥發問，他仍是沉默，過了一陣方道：“無名領了天朝大軍在海岸上設防，我等一抵岸便被攔截，與他過了數招。”
這無名，據他所知原是法門教祖殷末簫新收的弟子，不過是個後生；然而甫交手便知自己竟是看低他了——那根基似已不在大哥之下。
晚輩能有此成就當是值得讚賞的，只是看他本性淳善，不知怎的竟就投在六禍蒼龍麾下了，真可惜了那一身武藝。

“紫耀天朝在沿海設防，不但針對東瀛，更是針對地獄島。”問天譴說：“這勢必要影響到拘役的進度。”
四非凡人搓了幾搓頜下為數不多的短鬍須，說：“咱們老大去跟六禍蒼龍嗆聲，態度擺明了就跟素還真站在一條戰線，被針對是正常～正常啦。”
“大哥呢？”
聽四非凡人說起，他忽然問。他發覺聖閻羅並沒有如往常般在琰摩冥殿。
“耶？不知道哎——一大早開始就看不見人，我和老二都在等他呢。”
“哦……”
本來想著能趁此機會再提起前往春園小柳，但……

“老四仔，”四非凡人眼尖，看他神情便知他在想什麼：“還在掛心伯藏主之事？”
他點頭，承認四非凡人說的是事實。
或者連他自己也不明白，為何會如此執著於這；
現在地獄島首要面對的應該是如何突破天朝的海防，協助素還真救助為天朝所迫害的武林各派……
大哥，二哥還有三哥的想法，他是懂得的。
只是對於伯藏主，或者現在其中的暮夜九江春，還有春園小柳裏所見的那個女子，他總有莫名的擔心與不安。
這樣的擔心和不安告訴他，非得盡快解決這件事情不可。

他轉過身，道：
“地獄拘令，無人能擋，便是紫耀天朝亦不例外。”
——不知這，算不算是他的任性……

×××

是夜，晚風甚涼。
他領著數隊鬼差在地獄島沿岸巡防。
數百年來，島上兵力與機關佈置皆是為防范犯人脫逃而設；而地獄島除了百年一現的半年，平日都只隱藏於遠離大陸的海域，不必擔心外人會循路侵入。
因此如果想要自內突破可謂插翅難飛，但如果從外侵入卻又幾乎是毫無攔阻的。
如今地獄島既與對岸之天朝對峙，又與潛伏在漩渦之海的東瀛勢力不容水火，為防襲擊，不得不分出部分人力協防島週沿岸。

將各處防務安排妥當之後，他單身一人，前往與天朝接壤的白浪滄海。
白浪滄海，顧名思義，便知其原來亦是一片汪洋。
地獄島現世之後向大陸漂移，海底相連，遙遙相望。
於是原先的滄海便成了淺灘，但仍需舟楫方能渡過。
雖然之前曾與天朝協定，雙方以白浪滄海為界各退十里；但六禍蒼龍為人善詐，這口頭約定還是不要十分相信為好。

忽地，他停了腳步。
在百步之外，他看見有影影綽綽的兩個人影。
他迅即將自己的身形隱在山巖的陰影裏，而今夜裏，過大的風聲正好掩護了他的動靜。
縱然月色昏暗，但影響不了他與生俱來的夜視能力。
那兩個人似乎并沒有發現他，仍好似在密談些什麼。
罩月之雲半開，將密談者的面容漸漸映得清晰起來。
他一驚，竟是呆了。
——這是大哥……和，雲莊之主允愛君？！

他剎那間只覺得混混沌沌，神思都不曉得飛到了什麼地方。
唯一剩下的感覺是：痛。
同掌心瞬間漫延到全身的痛。
那是粗礪的巖石將手上尚未愈合的傷口再次劃損，隨著手掌力度的加大，那傷口，愈磨愈深。

痛覺沒有使他的神志變得清醒，反而讓塵封已久的記憶鮮活了起來。
沒有關聯的一幅幅畫面互相交錯，又慢慢連綴，最後定格在一間房。
那間房裏充滿了他兒時的記憶，燈臺，盤架，小小的梳妝盒……那曾經是他母親的房間。
但他又確鑿地知道自己已非少年——那個，用力扒著窗朝內窺看的自己。
——他忘記了，也應該是要忘記的。
那在床上貪歡愛欲的兩具活色生香的肉體，一個是他的雙胞兄長，而另一個……是他的母親。

那些淫聲浪語，不是響在耳畔，而是縈繞在腦際，如同魔咒。
他心中是痛極，但視線卻無法移開。
是的，他便是在偷窺，以一種罪惡窺視另一種罪惡。
他，兄長，母親，都流著相同的血液，於是便承繼著相同的罪惡。

“哈哈……”
一陣笑聲，將他從沉夢中驚起。
抬頭看去，才發現原來這笑聲是真實的。
——是大哥在笑，跟他面前的那個女子。
深秋的夜風吹走了笑聲之後的話，也讓他的背脊刺骨寒涼。
他清醒過來了，而心卻沉在更深的深淵。

×××

他回到匯靈殿的時候，夜已三更。
匯靈殿雖名為“殿”，實際上也是關押犯人的地方。
只是這裏關押的犯人有點特別：他們有自己單獨的囚室，每天的規定時間裏還能放出來走動、交談。
他們是即將獲得贖罪資格的犯人，只等著仙靈地界大神官的一紙書函就能重獲新生。

他晚上多數就宿在這匯靈殿裏，是為防監牢出現意外之事，好能及時處理。
他所住一個小隔間，據說從前供奉著神龕，每月逢初一十五，島上之人便往來朝拜。
傳說那神祗與仙靈地界頗有些淵源，但他并非生長在地獄島，不太了解這當中的掌故，只約莫聽說在大哥接任地獄島主的時候這裏便少有人來朝拜，漸漸的也就絕了跡。於是乾脆便將那偶像拆去，原先的神殿改為監牢的一部分。
而“匯靈殿”此名，大概就是原本有的，未嘗改去。

他本想要就寢，忽地有人敲門；正要詢問是何人，門外之人已先開口：
“四弟，睡了嗎？”
聽見是大哥的聲音，他嚇了一跳，慌忙披了外衣去開門。
“我今日忙了一天脫不開身，才聽三弟說你負了傷，所以便過來探視……”
聖閻羅看著他胡亂披著的外衣，一臉慌張的神色，不覺笑了：
“要是已經歇下便不必招待我，好生休養吧。”
言畢便轉身要離開。

他一時著了急，竟一手拉住聖閻羅的衣袖。
“等……”
但他馬上就驚覺了，連忙鬆手。
而聖閻羅已經轉過來了：
“有事嗎？”
“不……我……”
他伸出的手僵在半空，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忽然，聖閻羅拉過他伸出來的手。
他吃了一驚：“……大哥？”
“你的手……”聖閻羅皺起了眉頭。
他這才留意到自己手上原本包扎傷口的繃帶早就染污破損得不成樣子，創口正不停往外滲血。
——這是因方才在白浪滄海……
“怎地這般不小心？”
聖閻羅一手握著他的手腕，一手拆下污損的繃帶，然後運起聖功為他療傷。
“你是習指功之人，一雙手若因自己不注意而廢了，豈不可惜？”

“是……”
他低著頭，輕輕應了一聲。
和暖的聖光漸漸消減了疼痛，他沉默著，心裏卻暗自期盼時間可以就此停留。
“見你的傷勢沒有大礙，我也放心許多。”
聖閻羅一邊為他療傷，一邊說：
“明日，可否替我辦一事？”
他抬起頭，然後點了一下。
“到春園小柳，將暮夜九江春擒回。”
他忍不住驚訝，手亦不覺一顫。
“……大哥……決心已下？”
“嗯。”聖閻羅點頭：“事關伯藏主的下落，不能再猶豫不決。”
他又低下了頭，暗自責著自己的糊涂魯莽。

“好了。”
療傷完畢，聖閻羅翻過他的手，在手背上輕拍了下，笑道：
“看你臉色好多了，我也放了心。”
聞言，他下意識地撫上自己的臉。
——發燒似的，熱得發燙。

“過去之事，就不要想得太多了。”
聖閻羅看著他，溫顏笑道。
他想起了，當日自火刑架上被救下，昏昏沉沉的，便只記得，大哥這樣的笑容。
“從今天開始，你就可以重新選擇自己的人生。”
他一直都相信著這句話。
而加入地獄島，正是他自己的選擇。
他，不會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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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如劍、雨如霜，電掠秋雨山河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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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秋月、佾江風，也是疏狂也任真

難為知己，半生飄零愁是雨；難為手足，一夢吹醒江無雲

11.28 【鬼閻】琰摩 1-6end 11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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