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09 【問寂/六寂】七弦絕（1~5），36F 暫停公告| 布布文學 - 三十六雨布袋戲同人論壇

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12.09 【問寂/六寂】七弦絕（1~5），36F 暫停公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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芷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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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13)

30樓發表於: 2007-11-10 09:36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引用
下面是引用十四於2007-10-30 17:04發表的: VSL6tQp
看到了，痕。 8^CL:8lI^\
GxuFO5wz
六寂啊，你圆了我六寂的怨念了。那句“从此生为君人，死矣君鬼！”看得我老泪纵横！T T 悲从中来……到今天中午为止的投票，此间种种难以一言蔽之，叫人不由仰天长叹。 B|/=E470G
$NWXn,Y'
感谢痕的六寂外篇，虽然每次看到都让人忍不住掉眼泪，其实这样的六寂也才符合我心里的那两只。 vxzh|uF
.......

摸，什麽也不多說了。在自家落塵上說的那些話，足以代表我全部的心情。
十四，多謝汝。

——

引用
下面是引用hehesha2000於2007-10-30 20:24發表的: kXFgvIpg<
这几天被各种乱七八糟的事情耽搁，就是上了36雨也是匆匆下来，文都只看到一半。当然，票是都投了的。 b*+Od8r
这一章里的寂寞侯，很有已然洞悉一切情况的感觉。 T<=Ci?C v
别的我也说不上来什丑A七弦绝依旧是那丹n，自己的回帖丑K…真是算了吧bbb…… ps\A\aggML
7hlgm7^
那个明灭，呃，小声说，看得我抖了一下……不过还是很有爱。 {0 IEizQ|i
.......

殿汝也是，這段時間以來辛苦了><
如果沒有你們的話，網會的事，還有七弦和問道兩篇，我真的不知該怎麽辦。

——

引用
下面是引用蘇伊於2007-11-02 01:11發表的: .]SE>3
年少時這樣就有寵溺了寵溺啊...(捧臉) u0(H!
t:B~P,r
四非凡的九歲貌我還是會在心中揮不去那可愛的大叔臉XD a/A$ MXZ_
'H+H4(
想必是帶奶牛玩得兇了， b_+dNoB
.......

噫，吾一直相信那兩只年少時也是這樣的，幼馴染大好XD
至於四非爹的九歲大叔臉……不如哪天畫畫看吧，噗。

——

引用
下面是引用malusito於2007-11-02 01:16發表的: R>f$*T
確實……如蘇伊說的那樣，就算是九歲的三叔，在我心目中，依舊是有著一張老臉的……咳咳，少年老成的孩子？ z UN&L7D
\Ld/'Z;w
唉，芷痕你爲何要在最後添上一句，這個故事大概也釣S有在七弦絕的世界裏發生過呢？ K:hZ
總之是少年往事……就當作是番外有什麽關係嘛~扭曲

點頭，已經決定了，這個小段子其實是在七弦發生過的。因爲一看大綱，發現正文中有一段提到此事。
……難怪吾肖出這段子肖得這麽樂哩Orz

——

最近玩得比較瘋，推遲了更新，在此向大家道歉，對不起。
七弦本周改在明日，也就是周日晚更新。

寬裕溫柔，足以有容也；發強剛毅，足以有執也；齊莊中正，足以有敬也。

頂端

芷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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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13)

31樓發表於: 2007-11-17 05:57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又晚更新了，諸位，對不起><

四

成王仍是如平素一般徑自在席上坐了，伸手拈起一片木條來，又仔細看了看卦，便不禁笑道，「上兌下坎，六三爻不中不正，怕是盡了彎曲之心，這卦也難解——好友可真有興致，是爲何人而卜？適才我見三七先生離開冷峰殘月不久，莫非是他還有甚不解之結麽？」

他一連幾問，然而目光閃爍之間，卻分明是別有所指。無奈寂寞侯才教他吵醒了，素色的衣袖微微抖動幾下，將身上蓋的斗篷撩起來，勉強支起身來，胸腔中悶著的一陣咳嗽便接踵而出。他倒也真是習慣了，起身時非要將那些鬱氣咳個乾淨不可，只是教別人聼了十分揪心。銀灰的長髮不似平日整齊，有些淩亂地披在衣上，連一雙冷眸裏的神色都還有些不甚清楚，像是尚未回復平時明澈。

四非凡人見了，雖不知他是否真還迷糊著，卻也有些好笑，搖了頭說，「我和老二都勸過你，這諾大一個庭院，你又有病在身，連幾個人都不置，事事都要自己打理，倒是何苦來？」

「我喜歡清靜。」剛睡醒的人嗓音還是懶懶散散的，寂寞侯也並不拘禮，就在成王面前理好衣冠，拾了那幾片木條來。他掩袖低咳了幾聲，方又道，「卦爲何人而卜並不重要，這卦中有水無金，動不得干戈，好友儘管放心。」

「不動干戈？」

「本無干戈可動。」寂寞侯站起身，將操琴前燃的一爐香灰控盡了，重新點上，又緩緩坐回席間，只凝望著案上一尾墨琴，淡淡道，「過兩天，正是九九之日。定遠將軍便是再不安分，也斷閙不出什麽亂子。」

「唉唉，這可怎生好。老二走的時候，我可是拍胸脯向他保證，十六府定會比他在時更好，連六禍蒼龍都不給我找點事做，我豈非沒有表現機會了？若是平平安安度過這一段時期，老二回來，非要笑我前段時日都是杞人憂天不可。」四非凡人連聲哀嘆，而他對坐之人似是無心聼他一派胡言亂語，眼睫顫了顫，只是一哂。

「咳……看你面帶倦色，靴上沾塵，冷峰殘月怕不是今日走的第一家吧？」

「酒坊閙市，哪個不是我之至愛？」聼他忽然轉了話題，四非凡人面上嬉笑，目光裏卻閃了閃，倏地沉了聲去，「繁雜俗務，著實令我心煩不已，想想老二往日辛苦便都可知。」

「那一晚我在定遠將軍府，見的許多人之中，大多都不識得。」寂寞侯神色平靜，像是隨口便將不該教成王知道的事說了出來，「我連太常寺都很少去，對朝上那些將軍們自然也就知之甚少。偏偏有一人鼎鼎大名，就是我想不曉得怕也是難，而我竟沒在定遠將軍席間看見他。」

四非凡人面沉如水，沉默片刻，拊掌而笑道，「騰風汲無蹤——可是此人？」

「他素有清直之名，是六禍蒼龍手下第一將。如若我是你，此時第一個便要去尋他。」

「如若你是我，又會對汲無蹤說些什麽？」

寂寞侯雙眸微闔，輕咳之後，淺淺嘆了一聲，「如若我是你，就斷不會對他說你所說之話。倘是我所料不差，你當是將定遠將軍在玄機關一役至今種種不妥之事，無論事實傳言，盡皆告訴了騰風將軍。好友巧舌如簧，所言又虛實參半，便不由得他不疑——你這反間使得不坏，然而你可曾想過，你這分明是逼六禍蒼龍反。」

只見四非凡人神情倏地一冷，收斂起微笑，一字一頓，擲地有聲，「不錯，我正是要逼他反！」他緊緊皺起眉，霍然起身，踱了幾步後，又問道，「六禍蒼龍連日來暗中動作，上則牽連朝中臣子，下則收買府裏兵士，你可知道？」

「我雖不知，卻大約能想得到。」

「他自玄機關一役歸來，盡誅所俘之敵，侵襲途經鄉鎮。其手下兵士燒殺擄掠，尤勝盜匪，六禍蒼龍竟不能禁——這些，你又可知？」

四非凡人冷冷道來，因見寂寞侯雖不答，卻也微微蹙了眉，便將語氣放緩，只嘆了口氣方又開口，「老二的性子，你是最清楚不過的，那一晚你對他所說的話，他是半個字都沒告訴我。只不過他走之前，十六府大多已由我接過來，這些日子我也是不得不防。你並不刻意瞞我，我更是不願瞞你，有些事我想不懂，只想向你問個清楚——成王府的魚袋，吏部一張廢檔，前者你知我定會查明，後者半點用處也無，六禍蒼龍此人，你竟是想幫他，還是要害他？」

「我自然是要救——」寂寞侯輕輕一嘆，神色如常，低低咳了幾聲，「你。」

未料會得此回答，成王略帶意外地挑起了眉，「好友這是何意，我卻不懂。」

「你原說過是決意一世逍遙的，此話雖然真假摻半，倒也並非盡是虛言。你這一步棋至關重要，依我來看，還未到亮出之日。」火盆裏已漸漸熄了，似是有些不適胸口處積鬱的濕冷之氣，太常寺的琴師微微皺了眉咳著回答，「我與定遠將軍毫無牽連，若非爲你和靖王，斷無淌這渾水之理。一旦入局，這些年來你煞費苦心的韜晦之計，就再無可用之處。其中利弊，你自己當斟酌清楚才是。」

聼他這一番話，其意未必如實，其情卻是真切。四非凡人半晌不語，只立在那裏細細琢磨，也不禁心中感慨萬分。又想眼前這人，身兼亂世之能和治世之才，偏偏落了個這樣病氣糾纏入骨的身子，倒像是蒼天亦妒斯人絕世之才，定要他無力施展。想至此，話到嘴邊，也只成了一絲嘆息。

「生在此處，就是我想要避，又如何能避得開？倒不是我刻意要破十幾年之功，只是以六禍蒼龍如今之勢，若讓他此時離開京城，便等於是放虎歸山。他若在京中即反，我就師出有名，大可來個甕中捉鱉。」他眯眼一笑，神情裏甚是自信，末了卻是一嘆，「我和老二都是別無他法，但冷峰殘月永世一片清白，是我之願，也是靖王之願。」

「若是他看破你之算計，安安份份地過完這幾天，你又待如何？」

「我雖自負，卻也敢誇口說，六禍蒼龍這次若能從我手下得脫，非你相助，別無他法。」

「那就要看他運勢了，又與我有何干系——你可莫要賴我。」寂寞侯一面淡淡說著，一面隨手將占卜所用的幾片木條一片片丟入熄了的火盆裏，「咳……我倒是覺著，汲無蹤此人，留到何時，都是一步好棋。」

「你之用意我明白了。但，好友，倘若你明珠投暗……」四非凡人沉沉出聲，頓了一頓，目光落在那墨琴上，「九錫，會哭的。」

聞言，寂寞侯笑而不答，只擡手在那弦間一抹，挑出一聲清音。

待成王離去後，焚香已是漸漸淡而無味，只剩他衣上袖上常年留著的一絲藥香。他坐於琴案前，伸手隨意調了幾下弦。輕攏慢撚之間，卻聼琴聲瑟瑟沉鬱，如秋風成賦，正是「黍離」之悲音。

——知我者，謂我心憂；不知我者，謂我何求。

好友，你和靖王，俱是知己。可惜……並非知音。

兩日後，正值九九重陽，京城裏又是一番熱鬧之景。家家插茱萸，簪菊花，擕糕帶酒登高出遊。雖是天公不作美，一早日頭便不高，不過兩三個時辰就下起了小雨，卻也未擾了衆人之興。更有那好詞賦之人，就雨對句，好不風雅。

六禍蒼龍正站在定遠將軍府的内堂外，他神色像是看雨，雖是鬱而不躁，卻隱隱有些煞氣。參軍事人形師立於他身後，兩人俱是穿戴披掛整齊，正待午時過後，便要出京重返邊關再平戰亂。

過了半晌，六禍蒼龍一手撫上腰間劍柄，細細把玩著上面精致的紋路，嘴角勾起一絲冷笑來，忽然開口問道，「這次的事，你怎麽看？」

「成王沒有動靜。」雖然知道對方看不見，人形師卻還是習慣地微微一躬身答道，「沒有動靜，恰恰是最難解的動靜。他究竟是謀劃已久，還是疏忽大意，都有跡象——此成敗一念之間，無論結果如何，我等都將誓死追隨，不知將軍可願一賭？」

六禍蒼龍不應，只默默看細雨連綿，半晌，人形師聼他似乎喃喃低語。待仔細聼時，卻只是重復那一句「成敗一念之間……一念之間……」，忽然又聼他提高了聲音道，「成敗一念，便可能是永無翻身餘地！」只見六禍蒼龍霍然轉身，冷聲喚道，「神鷹眼七！」

後堂轉出一人，面相無特別之處，衣冠也甚是尋常，只右眼上落了淺淺一道疤。他恭恭敬敬地一施禮，聼六禍蒼龍吩咐道，「你走一趟安興坊，就去我前幾日所說之處。」

「將軍，莫非是要找『他』？」人形師聼了，初不得其意，漸漸明白過來，皺了眉問道。六禍蒼龍微一頷首，神色冷冽，只凝視手中劍柄冷笑道，「他倒是給我出了好大難題。解鈴還須繫鈴人，前些天他既出了謎面，如今答案也該給出了。」

「將軍又如何能確定，他就是在安興坊？」

「尚書令一職已名存實亡，而前尚書令府邸，除了他，還有誰能住？——先皇沒有趕盡殺絕，確實教我意外，不過可見此人倒也是個人物。」定遠將軍目光閃爍，又復對神鷹眼七說，「去了什麽也不必問，只要把聽到的看到的如實回報便是了。」

那人應了聲，又是一施禮，才要離開時，聼得六禍蒼龍喚住了他，「等等。」後者目光在屋子裏掃了一眼，最終停留在案頭上的一盆花上。

「你把這個也送過去。」

神鷹眼七到了冷峰殘月時，正恰逢四非凡人來下棋之時。他雖知座上之賓乃是成王，卻也不露聲色，只似尋常小廝一樣，抱著那盆花都行了禮。寂寞侯神色如常，看也未看他，落了一枚子後方轉向他吩咐道，「放那邊案上就好。」他依言而行，擱置好之後，便退了出去。倒是四非凡人不看棋局，反而站起身來，繞著那盆花仔細看了看，嘖嘖稱奇。

「好友可真是有雅興，這盆『順聖淺紫』雖還是半開之間，然而風流之姿已出。」四非凡人一邊笑著，一邊又搖了搖頭，「葉也好，花也好，品也好，態也好，只可惜並非黃白之色，就要落了諸菊之下了。」

因看他不再糾纏這第一千三百二十七盤棋，寂寞侯倒也落得清閒，悠悠地向一旁軟榻上一倚，也遠遠地觀菊，「能入你之眼，倒也是難得。咳……不過是案頭花，原就失了清雅，賞花在心，無需計較其顔色。」

「好友之浮華不縈於心，我一向深爲敬服。」四非凡人看了看，繞了回來，雖坐下了，卻仍注視著那花，忽然又道，「雖是好花，卻不似你之風格。依花品而看，我倒以爲『龍腦』、『新羅』兩種，更適合你才是。」

「你不是才說，我是浮華不縈於心麽。」寂寞侯淺淺笑了笑，目視棋盤，「下一步可想好了？——你之勝負不縈於心，才教我感佩。」

「哈，好個刻薄人到死的琴師，你休要笑話我。照現在樣子這局我又是輸定了，看在多年情誼的份上，你可要讓我半子，別教我輸得太慘。」

「既然你搬出摯友之誼，便是讓你贏，也無不可。」

「還是罷了，你這暗渡陳倉之局，詭譎多變，看了再多次我也是堪不破。」成王看著棋局，苦了一張臉，只搖頭道，「早知會被你趕盡殺絕，我還不如去明德門送六禍蒼龍呢。」

「即使在冷峰殘月輸了棋，你也盡可在定遠將軍那裏贏回。」

低咳了幾聲，因見友人擰著眉想下一步棋，太常寺的琴師便習慣性地摸起了刻刀和木塊。他似乎心情很好，便是連綿的冷雨，也皆被火盆的溫暖之息擋在了窗外。

「還在此花。」

六禍蒼龍默念著寂寞侯以唇語無聲地說給神鷹眼七的四個字，他最不耐煩打啞謎一事，只是因想當時成王在，倒也別無他法。此時雨勢漸弱，卻也毫無停止之意，聼得外面瓦片上滴滴答答的聲音，心中不禁一陣煩躁，便起身在屋裏來回踱著步。踏到人形師面前，又停住了問，「你怎麽想？」

人形師心中已有定論，於是便一躬身道，「依我看，怕是落在花名『順聖』二字上。」他略一沉吟，見六禍蒼龍仍是目不轉睛地看著自己，像是似懂非懂之間，便又道，「看他的意思，還是如那晚一般，勸將軍放棄在京城起事。」

「那，你的意思呢？」六禍蒼龍冷哼一聲，問道。

「屬下也不敢太過堅持，如今形勢未明，他究竟是何等心思，我們也不得而知。但據將軍那日所言，以他之能，只當一個微不足道的太樂署丞，可見他就算不站在我們這邊，也必不會是朝廷的人。」人形師咯咯一笑，神色間卻是頗爲肅穆，「神鷹眼七帶回的不止這句話，成王既在那裏，作如此高枕無憂之態，非假痴不癲應是無他……這只是我的一點想法，起事與否，還要請將軍來定奪。」

六禍蒼龍轉過身，凝望著那雨帘，久久無言。他面上看不出什麽情緒，只有緊緊抿著的唇，顯出他内心尚是猶疑不定。他不開口時，仿佛整個天地都靜了下來，便是風拂落葉，雨落屋簷，都顯得寂寥了幾分。

半晌，定遠將軍低沉的聲音方緩緩響起，「什麽時辰了？」

「巳時一刻。」

六禍蒼龍仿佛下了什麽決心，冷眸一掃，撩動披風，也不叫人遮擋便徑自走到了雨裏。他那一句鏘鏘語聲隨著一步步踏在石板路上的跫音，一齊穿過細雨，傳到人形師耳畔。

「——準備離城。」

「哈，果然只輸了半子，倒要多謝好友相讓。」四非凡人一面抿口茶，看著寂寞侯收拾棋盤，倒像是贏了一般高興。他看著亂局，忽然又嘆了口氣道，「不過輸了就是輸了，無論是輸了半子還是幾子，結果總不會變。」

「總有不同之處。」寂寞侯收拾完棋局後，又熄了火盆，然後走到屋角，一邊取出傘來，一邊淡淡說著。但究竟有何不同，卻又不說了。四非凡人等他下文許久，才轉過神來，原以爲只是給自己取傘，卻看他拿了兩柄，不禁滿心疑惑，問道，「好像快到午時了，你莫不是要去看六禍蒼龍出城儀仗麽？」

「他入城時倒是風光，我也沒看出什麽好來。」大約火盆滅了後，多少有些涼意，寂寞侯掩袖輕咳了幾聲，把傘給成王擱在一旁。走到了門前，只道，「出城之禮，怎能比得勝之時，大約更沒什麽可看了。」

「那你這卻是要去哪兒？」四非凡人仍是不太放心，只眯起了眼，略略擔憂地將目光投在友人身上。而太常寺的琴師卻神色淡然地撐開了油紙傘，轉過身，細細的雨飄在他身畔，顯得有些虛無。他淺淺笑了一笑，素袖撫風塵不染。

「我忽然想起西市酒坊的菊花釀甚好，今日既不登高出遊，倒不如打一壺來應景——好友可要同去？」

天弘七年十月中旬，京城下了第一場雨雪，定遠將軍六禍蒼龍起事於玄機關外。

+待續+

章五預告：

雨滴順著他清秀的面部綫條無聲滑落，他的藍衫早已濡濕一片，袖口沉沉地掛著水。

「蒼天不晴，病梅願與大夫同罪。」

[ 此貼被芷痕在2007-11-23 11:44重新編輯 ]

寬裕溫柔，足以有容也；發強剛毅，足以有執也；齊莊中正，足以有敬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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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13)

32樓發表於: 2007-11-24 04: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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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修改版，過幾日可能會增加一個情節，也可能不會。
請素迷勿入，吾對素還真的形象概不負責。

五

十月裏京城的晝日已漸漸短了，更兼這一天從早便未出過日頭，天空上冷雲一片覆著一片，頗有些風雨慾來之勢。四非凡人從尚書省出來時，天上還是霧煞煞的，像是清晨還未亮的樣子。他算算時間，想來還早，也不耐煩等兩儀殿議事結束，便繞道去了東宮崇文舘，因見一群人亂成一團，見了他都兀作鎮定，面上尚有惶惶之色，想是太子又偷跑出去玩了，倒和自己小時候有七八分相似。他不多問什麽，只笑一笑便離去。

待入了兩儀殿，庭議也早已結束了，卻還有一位六旬老者留在殿内，他認得是左諫議大夫正奇。他才想自己不好插足，只立在外面時，倏然便見聖閻羅變了臉色，冷冷道，「諫議大夫，事有輕重緩急之分，依你之見，區區邊關一個鎮子，竟重過玄機關麽？」

「陛下乃天下之主，以天下爲家，欽定免三年租調，何以戰事一起，便出爾反爾，失信於天下？」正奇站起身來，深深躬身，語聲甚是沉痛，「古賢有云，『民爲貴，社稷次之』。臣不懂戰事，卻亦知玄機關之重，但若失了民心，任有千萬險關，也無以阻戰禍四起——縱是邊關小鎮，也當慰之——此與玄機關戰事並無衝突，還往陛下斟酌。」

「你還要朕斟酌些什麽，不是還有句『君爲輕』麽，你怎的不說？你以邊關之禍，六禍蒼龍之亂是朕之過，怎的也不說？」聖閻羅冷冷笑著，說罷便是面色一沉，拂袖而起，「朕尚有多少軍國重務，你卻爲一個不過千人的鎮子跟朕糾纏這許久，你年紀也不輕了，竟還如此無知孟浪——退下去！朕沒功夫和你再説這些！」

正奇伏地一拜，顫顫巍巍地起身，竟再度躬身道，「臣願盡言而後死——陛下縱容六禍蒼龍，只因幾次得勝，便對其在邊關城鎮間踐踏百姓、擄掠之行徑不聞不問，才有今日之禍。民生之苦，不下於沙場上將士，陛下厚此而薄彼，上不合禮制，下有負黎民，即先代各朝尚有教訓，桀紂皆因此而亡——」

「這麽說，你是要做逢龍、比干了？！」因見他還要往下說，聖閻羅一聲喝斷，手擊於案上，「——去，門下省前跪上兩個時辰，好好想想軍務和民生孰急孰緩！」

四非凡人聼了這些，深覺不得要領，想是正奇話説得急了，當面反詰，才教事情過不去。看正奇踽踽退出了殿去，他才要上前圓場時，聖閻羅深嘆一口氣，揮了揮手阻斷了他，只道，「三弟，你過來。」頓了一頓，又問，「你是慣常去東宮看看的，劍兒這個時辰應該還在上課，今日總沒惹夫子生氣吧？」

「太子的性子，陛下是知道的。」四非凡人原還想著怎麽就方才正奇之事勸一勸，倏聼是問品劍，想起崇文舘還亂著，便笑一笑也罷了。

聖閻羅明白他的意思，不禁搖了搖頭嘆道，「早幾年朕還擔心，沒個正宮皇后管著，對劍兒有所不利。如今看他還是這麽活分，倒是放心不少，只是這頑皮的性子，卻不知像誰——」說罷，似是想起了什麽事，只目光沉沉地凝視著殿外不語。

四非凡人心裏一動，卻只是應了聲「是」，便又問道，「陛下何以因諫議大夫而動雷霆之怒？他雖話裏有些放肆，倒也不是有意觸犯陛下，只是言辭中有些不妥而已。他年歲不輕，地上又冷，怕是要跪出病的。」

「今天不說這事了，看看要變天，一會教他免罰了便罷。」聖閻羅回過神，依舊注視著殿外陰慘慘的天空，眉頭深蹙著道，「那些事朕都裝在心裏頭，但現在不是議這個的時候，他太不識大體——你可是有軍情要奏？二弟不在的這些時候，倒難爲了你，要煩惱這許多事。」

「讓六禍蒼龍反出玄機關，乃是臣弟之失。」成王呼了口氣，說到軍務上，他面色肅然，緩緩道，「六禍蒼龍平定蠻族，已無後顧之憂，其勢銳不可擋，似慾一鼓作氣攻下關口。他在邊關多年，深知兵力布防，據守軍回報之情，算算時日，不過幾日後便可抵關了。」

「看來萬不得已之時，怕是要動用京師府兵。」聖閻羅撫了下額頭，聲音沉冷，「不過如今主將出缺，跟朕說說，你可有什麽好人選？」

「臣弟卻以爲，無須從京城調兵，只用玄機關守軍及漠北駐兵，足矣。」

「唔？」聼他如此說，聖閻羅不禁挑了下眉，目光掃過去，出聲相詢。四非凡人微一欠身，又道，「臣弟慾薦一人——此人雖非官非將，卻在關中一帶素有賢名。有此人在，能保陛下不動京師府兵，六禍蒼龍也再不能踏進玄機關中一步。」

「何人？」

「——素還真。」

正午才過，天色昏黃，竟如夕陽已落，夜幕將升。只聼得一陣風拂落葉，卷起遍地枯黃。嘩啦一聲，雨勢已落，其中還夾著零星雪片。正奇跪在磚路上，膝蓋早已是麻了一片，不一會兒便渾身淋個濕透。他但覺冰冷徹骨，卻只是咬牙閉眼熬著，倏然一刻之間，雨似乎竟停了，只耳邊仍是雨水敲在地上的雜亂聲響，他睜眼一看，頭上已多了柄傘。

正奇猛一回首，卻見一個藍衫年輕人撐著傘站他身後，傘多半已送到他頭上，那人也是半身濕透，雨幕之中清秀眉目依稀可見——乃是前一年才入門下省的給事中病梅。正奇心裏一驚，又感又憂，只揮手道，「快走，快走，當心也治你的罪。」開口方覺，語音低啞，已盡嘶聲。

病梅卻只是搖了搖頭，手中之傘仍穩穩擧在諫議大夫頭頂上方。雨滴順著他清秀的面部綫條無聲滑落，他的藍衫早已濡濕一片，袖口沉沉地掛著水。

「蒼天不晴，病梅願與大夫同罪。」

因聼他似乎意有所指，正奇不再趕他，卻不由得悲從心來，只喃喃嘆道，「癡啊——都是癡人……」聲音細微，冷風一吹，便阻斷在雨裏了。病梅也已被雨水打透了全身，亦無心留意，只直直站著不動。

雨幕之中，二人一跪一站，俱是衣衫盡透，卻無頽色——似是在控訴蒼天無情。

這一場雨雪，初來猛烈，之後竟也淅淅瀝瀝，時斷時聼地下了好幾天。過了一旬有餘，方才漸漸停了。玄機關外戰事，朝廷瞞得嚴，市井最多不過有些閒言碎語，卻都未引起軒然大波。只是這場雨雪過後，京裏一夜之間便溫度驟寒，無論王公大臣亦或平民百姓，都紛紛加衣，除非公幹或買賣也不願出家門，街上已是冷清了許多。

總有一日，天氣倒還算晴好，冷峰殘月之中寂寞侯才調完琴弦，餘音尚未落，成王便一腳邁進屋來。因見友人面帶喜色，他將琴擱在一旁，懶懶散散地挪在火盆旁，只淡然道，「好友許久不見，想是諸事繁忙，一個月不聼你聒噪之音，我竟有些懷念了。」

「嘖嘖，得你想念，實在是難得、難得啊。」四非凡人隨意坐了，目光一轉，看見棋盤散亂，難成局勢，便不禁笑了道，「這都是些什麽？莫非好友也學起三七先生，自擺棋局了麽？——這是什麽局，恕我才疏學淺，竟看不懂。」

「這不是棋局。」寂寞侯低低咳了幾聲，目光向那棋盤上一瞥，似是早已忘了，經提醒才想起還未收拾，便緩緩起身過去一枚枚子拾起來。棋子落在盒裏的聲音，叮咚玲瓏，頗爲動聽。他微微斂目，又道，「看你臉色，莫不是有什麽好事麽？」

「是天大的好事，值得浮一大白。」成王說著，目光忽然又落在那棋盤上，「不過我看好友是早已知道的，故意等我賣關子，借機來嘲笑我一番。」

「咳……上個月的菊花釀還有半罎，若你所言不實，該罰一大觥。」寂寞侯起身取了酒來，往友人跟前一擺，自己又悠悠坐回火盆邊上，順手加了件外衫。卻見四非凡人搖了搖頭道，「這不對，若我所言是實，是浮一大白；所言是虛，便罰一大觥——你倒是半點虧也不吃，不對不對。」

「既是好事，何必計較這許多。」寂寞侯斜倚在軟塌邊，炭火映在他身上，也顯得有幾分暖意。他神色沉靜如水，青眸裏只是笑意淺淺，「今日此酒你是喝定了，說罷。」

卻見四非凡人端正了坐姿，面容肅穆，比出一根手指來道，「頭一件，是我收到老二的信，再過一個月他便要返京了。」

算算時日，問天譴已走了兩月有餘，也該是回來時候——這又算什麽好事？寂寞侯目光微微一閃，已是明白對於四非凡人而言，十六府諸多忙事總算可以交歸靖王，自己又能落得清閒，確是件好事。便只是咳了一聲，道，「有一就有二，還有什麽？」

四非凡人倒了杯酒，一飲而盡，方開口說，「這第二件事你是早就知道了的——看你那盤棋的佈局，竟和我今日所收到的一張圖相差無幾。好友這未卜先知之能，不進太卜署，簡直就是屈才了。」說著，他又倒了杯酒，卻並不喝，只目光炯炯地望向太常寺的琴師，語聲凜然擲下一句。

「——昆非笑死了。」

寂寞侯拿過架上竹罐，取了散茶置於杯中，將早先煮好的水斟上，青玉冷眸注視著茶汁，卻只是輕嘆了一聲道，「這幾個月來你到我這裡來，非是論政，便是論軍。好友，你說但願冷峰殘月獨得一片清白，然而你我莫逆之交，你既有論，我便要回應，清白與否，此後還是莫再提起。」

「擾了你的清靜，倒是我之過。」聼他話裏似有責怪之意，四非凡人卻面色不變，反而嘻哈一笑，「不過我也沒來時，你卻佈了局，那便是你的興致，並非我的錯了。」

寂寞侯端起茶杯，卻因嫌燙口，只捧著暖手，「咳……那不過是遊戲，我閒來無事，替玄機關之守算算運勢——卻不知是何人佈了真局？」

「素還真。」

「嗯？」因見他緩緩擡起眼來，四非凡人一面倒酒，一面大笑道，「不是我，也不是別的什麽人，要説動素還真入仕，可是比登天還難！但玄機關一旦失守，便是關中之門大開，能教六禍蒼龍長驅直入，直取京師。六禍蒼龍在邊關種種行徑，若想要素賢人不管此事，怕也是要比登天還難！」

「將無官無爵之人交予兵權，好友真是好算計，好膽識。」寂寞侯淺淺一笑，抿了口茶，「玄機關本就易守難攻，現在有素還真在，想是無大礙了。」

「但你方才所擺之棋局，卻分明已是反守爲攻，欲擒故縱，最終要將六禍蒼龍堵死在關外。」四非凡人撫膝而嘆，從袖中取出一圖，鋪於席間，指其中道，「你以棋盤所佈之局，和素還真的部署幾乎一般無二，我才能一眼認出。你們二人不謀而合，皆是不世出的奇才，此局之精妙，我自嘆弗如。」

「承好友謬讚。」太常寺的琴師掩袖低低咳了一聲，眼神游移，似乎已有了些倦色，「只不過你想錯了，比起完勝之局，我更願一試力挽狂瀾，險中求生。這局，我是爲六禍蒼龍而佈，只可惜我無論如何投子，都是退無可退。」茶水中倒映出他一雙青玉冷眸，看不出什麽情緒，連語聲也只是淡淡的，「這一局，看來六禍蒼龍要輸了。」

「他已沒了退路——如若昆非笑還活著，也許他還有處可退。也正因爲如此，素還真做的第一件事，便是聲東擊西，殲滅了昆非笑之部。」成王目光閃爍，冷然道，「昆非笑已死，六禍蒼龍不但失去一臂，更是失去了一個重要的契機。」

「咳……我倒是見過那人一次，怕不是中土人吧？」

「不錯。他是黑夷族長，六禍蒼龍想是一早和黑夷結盟，如此便可利用異族之勢，倒是做得不坏。」四非凡人拊掌而笑，「這一次他即使沒能攻下玄機關，也能得黑夷援兵，最底綫至少可以退到漠北，保存實力。可惜他打錯了如意算盤，昆非笑死後，先不說黑夷族是否還會聽命於他，只大漠消息阻斷，援兵接應不及；汲無蹤心生不滿，領軍離營這兩條，已能給素還真足夠的時間，教六禍蒼龍覆亡於玄機關外！」

「好友此言，我卻有不同之見。」寂寞侯順手理好席旁的一曡琴譜，輕咳了幾聲，大約覺得有些冷了，便拿起撥火棍翻弄著盆中的炭火，淡聲道，「六禍蒼龍之覆確實已成定局，然而——亡，卻是未必。」

+待續+

——宮之章完——

章六預告：

六禍蒼龍霍然起身，拔劍而立，已教血殷透的猩紅斗篷在寒風中狂振。他神情冷冽，厲聲道，「此乃生死之爭，不戰則亡！」

[ 此貼被芷痕在2007-11-23 22:51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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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樓發表於: 2007-11-24 06: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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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梅……叹，小梅……
你个腐儒
又出来搅和世间这滩浑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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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樓發表於: 2007-11-24 21: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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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师的九锡，已经在微微颤动了——
好吧，我这比喻实在XD

期待小六的背水一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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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樓發表於: 2007-11-27 02:35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引用
下面是引用malusito於2007-11-23 22:41發表的: a,mG5bQ!
小梅……叹，小梅…… e.-+zkQ8EI
你个腐儒 `W>cA64 o
又出来搅和世间这滩浑水了

撫摸，吾哉汝對小梅的死很淩亂。
其實伊在七弦裏倒真沒什麽戯份，我會仔細斟酌著的……倒是那個國子監祭酒讓我再考慮考慮，也許他更適合當崇文舘學士？··|||

引用
下面是引用蛇蛇於2007-11-24 13:39發表的: 1i=lJmr
军师的九锡，已经在微微颤动了—— *rKj%Me
好吧，我这比喻实在XD QAGR\~
>A&D/kMO
期待小六的背水一战。

抓地……就是那個背水一戰最難寫，現在總覺得很煩惱。不過我總算是把沒什麽太多情節的[宮]拖完了，基本上[商]裏面就要開始大片的混亂了Orz
軍師的九錫，確實是在響沒錯。不過，響得多少有些孤寂。

又另，汝的劇本要Happy Ending！

斟酌中。
鑒於章六中有些確實需要讓我仔細想想的細節，也許這周出不來，要推至下周。還請諸位關注這篇小文的親友麥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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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樓發表於: 2007-11-28 03:56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大愛的文風~~~~
其實以前劣者對架空的文沒什麽特別的偏好。
但是芷痕大人真是下了很大的功夫啊~~~
學到了好多東西啊~~~~
超喜歡大人筆下的寂寞侯~~~~非常有原劇的感覺！
看到寂寞去看小六進城的那個場景覺得很有感覺><
很喜歡寂寞和四非的互動，有那種已是故友，了然于胸的味道。
哈哈~~~~老二還是一如既往的冰中帶暖（隨便想到的形容，請無視。）
期待更新！
PS：開頭的詩很有妙~~~

[ 此貼被湘子在2007-11-27 20:05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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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13)

37樓發表於: 2007-12-09 22:43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引用
下面是引用湘子於2007-11-27 19:56發表的: pqF!1
大愛的文風~~~~ c BcZ@e;
其實以前劣者對架空的文沒什麽特別的偏好。 0/5{v6_rG
但是芷痕大人真是下了很大的奶珧琖~~ dKpUw9C#/
學到了好多東西啊~~~~ WSxE/C|[
超喜歡大人筆下的寂寞侯~~~~非常有原劇的感覺！ wbQs>pc
.......

謝謝道友的喜歡>v<
七弦是我自己非常重視的一篇文，對於這幾位，我也一直懷著認真的心情去寫。能夠聽到道友說七弦裏的軍師符合原劇，就已經是對我最大的讚譽了。

以後也會更加努力寫這篇的XD

——

最近生活有些淩亂，更兼七弦已經完成[宮]之章，前章的情節有些需要再修改之處，而後面[商]的種種還更需斟酌。再加上追新劇，各種心情頗爲複雜。

畢竟計劃趕不上變化——這段時間裏，七弦每週之約屢屢爽約，非常對不起各位喜歡此文等待更新的親友們，還要多謝你們一直以來的關注和支持。爲了不辜負你們的期望，同樣也不辜負自己最重視的這篇文，我需要靜心思考一陣子。

今年七弦不會再更新，我在36上所有的其他文也不會再有更新，不過喜歡看片花的親友還可以去我博上看到幾份^^b

大家，明年再見了（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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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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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如劍、雨如霜，電掠秋雨山河鳴

醉顛狂、雨飄紅，血披秋水一色劍

舞秋月、佾江風，也是疏狂也任真

難為知己，半生飄零愁是雨；難為手足，一夢吹醒江無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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