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02.02 心之守护（策马天下中心，策师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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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幻青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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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

樓主發表於: 2008-02-03 05: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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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02 心之守护（策马天下中心，策师向）

无踪剑法，是守护之剑。

很久以前，我得到了这卷剑法。但是，当时的我沉迷仇恨，即使付出再大努力，也无法了解它的真意。

后来，有个人出现在我面前，点破我的疑惑，花费心力指点于我。那人心怀大爱，以美好的心看待世间一切，体会世间美好。并且将此贯彻于行动之中，竭尽全力，劝解我放下仇恨，重寻美好人生。

那时我很焦躁，那个人不厌其烦，循循善诱，费尽苦心。终究，我没有让他的心思白费，一朝放下，剑道功成。

与无踪剑法的原创者汲无踪一战之后，汲无踪曾对我说——心系天下苍生或者至亲所爱，有时会驱使力量更强。

心有所系？

听到此语，不知为何，心中若有所感。浮现出的，是蓝衣黑发的澹然身影。

——那是，师九如。

师九如，他是个傻瓜。这一点，直到今天我仍然坚信。

相信世界如同他的心一样美好，相信每个人都有拯救的余地，相信只要坚持，终究可以改变一切。

而且，更奇怪的是，我莫名其妙地也开始和他有了一样的想法。相信爱，相信人性，相信世界的美好。

我想，我大概是想守护他的——不管是作为什么身份。

师九如很强，强大的基本出乎了我的理解范围。但是因为他很傻，所以，还是经常处在危险当中。更傻的是，明明已经非常危险了，还是不愿让其他人牵扯到他的事里。

就算我怎么说，他也只是口头应付，从来没有好好接受过。

身受六魄之厄，地狱岛对他夺命追杀。这么危险的事，我一再暗示，他也不曾开口求助。还是我自己偷偷尾随，才总算没让惨剧发生。

一道剑气开路，我冲前接住倒下的身体，不顾眼前的敌人，小心翼翼地抱紧，轻轻地放在树边，生怕让他有一丝损伤。那具躯体温热而柔软，苍白秀雅的脸颊上长睫幽雅垂下一道阴影，如果不看额边的冷汗，简直就是睡着了似的。心不可自制地柔软下来，发自心底的怜惜珍视充斥了整个胸口。我猛然转头，凌厉目光直视步步逼近的地狱岛杀手。
“要动师九如，便是策马天下之敌，聪明者快退！”

静心出鞘，银光横射，凌厉剑气无坚不摧。

“——无踪剑法，是守护之剑。”

他强运功体，压制六魄剥离之痛。意识混混沌沌，无力自保。除了立于一旁静静观视，我无能为力。地狱岛四岛主慕天洲亲自前来取命，我持剑护他身前，寸步不离。面对逼人气势，我心中一片空无，却并非无所牵挂。静心剑当胸一挥，挥去万千担忧愁思。
“要动师九如，先问此剑！”

“——心无挂碍，虽能达到无踪剑法最高境界，但我期待，不同之心境，创造另一番局面。”

嗜杀者欲杀师九如，以此交换圣阎罗交出轩辕不败。我在深夜林中阻挡他面前，一阻杀机——凭我的静心剑。生死之局提前开始，爱与恨，救与杀，事到如今，我已不能坚定地说要杀死嗜杀者，以回报他当初对我的侮辱。但是事关另一人，我决不会让他出任何纰漏。

策马天下在此，要动师九如——不可能。

战斗终于分出了结果，六魄剑脱手飞出，刺入地面。嗜杀者无法相信，大为惊讶。我却没有任何惊讶。

“——心系天下苍生或至亲所爱，能使力量提升。”

我知道。

后来。

后来，他决定，以身殉道，换一个杀轩辕不败的机会。

我无法反对，因为，我和他同道，所以我最清楚，这是无奈而悲痛，却又不得不未知的选择。

我也是个大傻瓜。明明心痛明明不忍，却不能阻止一切发生的大傻瓜。

走这条路，交这个朋友，跟他一起做傻事。——我早该知道，这是必然的结局。

我看得开，也很明白。有人说过，“归天之命，生之始也”。我很清楚，死亡并不是结束，只不过是一个必经的过程。

但是，牧云高拦路之刻，我还是不由自主失了神。我在想，失去了守护对象，那还有什么守护之剑？

战斗中失神，结果自然不会好。冷然一枪刺上左肩，我才回过神来。来不及应对，他已然一掌拍出，驱走牧云高，急急上前问我状况。

然后，他分析状况，问我“顺他之意，如何？”

这不是我喜欢的答案，却是唯一的答案。是我不愿接受，却也深知不能不接受的答案。并非仅仅为他，而是为了我自己的心，以及更多人的安危。

“不是最好的办法，但勉强接受。”

之后，旷野之战。

漫天血雨。

师九如，殁。

我亲眼目睹，亲手埋葬。

不提什么计划，不说什么准备，那一刻，我是真的想救你。

哪怕要付出再大代价，哪怕之后轩辕不败再无人能克制，那一刻，我是真的……想守护你。

静心剑挥动愈急，早已不是当初设定计划时的悠然。我真的想赶快摆脱对手，到你身边——

然而，我终究……力不从心。

你又一次缓缓向后倒下，我连剑气开路都顾不上，冲前接住倒下的身体，不顾眼前的敌人，小心翼翼地抱紧，生怕有一丝损伤。

那具躯体温热而柔软，但却开始僵硬冰冷。苍白秀雅的脸颊上长睫幽雅垂下一道阴影，如果不看额边的冷汗，简直就是睡着了似的。但是，满脸的血污，散乱的长发，染红的白衣，却让这一安详场景，变得充满绝望哀伤。

好熟悉的场景——就像那年，我第一次能够守护你。

我为你发过很多誓，而如今，静心剑仍在，策马天下仍在，而师九如——却已不在。

望着怀中人平静如梦，却再不会醒来的面容，我心中一片悲伤，却落不出泪。手中静心剑依然紧握，却不知是为了什么——失去了守护的对象的守护之剑，到底还有什么意义？

还是守不住。

还是守不住……

剑墓烈火熊熊，你的躯体与一切的美好记忆一起化为灰烬，直入九天。留下我在火光中，为你的愿望与我的愿望重新握剑。

我曾经以为，在失去你以后，我或许就失去了握住剑的勇气——因为守护之剑，也没能守护住你。

我曾经以为，你的逝去，会让我迷失在你我的道路上找不到方向——因为失去了最大的路标。

但是，当此时此刻，我恍然发觉，也许，我并未失去。

我横剑当胸，静心寒光烁烁，毫无畏惧。

面前，是不可能打败的敌人。

背后，是你最后寄望的人，我曾经仇恨如今却想拯救的人，以及，你我共同想守护的天下苍生。

我心情平静空明，一如以往守护着你。

“无踪剑法是守护之剑。”

“心系天下苍生或者至亲所爱，有时会驱使力量更强。”

我知道，不论天下苍生，还是至亲所爱。

——那，都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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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如劍、雨如霜，電掠秋雨山河鳴

醉顛狂、雨飄紅，血披秋水一色劍

舞秋月、佾江風，也是疏狂也任真

難為知己，半生飄零愁是雨；難為手足，一夢吹醒江無雲

02.02 心之守护（策马天下中心，策师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