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金光論壇九脈峰 09.11 雁默 | 暗涌上官鸿信/默苍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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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ndofgang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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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21)

樓主發表於: 2019-09-11 20: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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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11 雁默 | 暗涌上官鸿信/默苍离

Warning：
1.人物ooc比较严重（没在谦虚）默苍离都被我ooc得不是性冷淡了，你说可怕不可怕呀可怕不可怕
2.总的来说没啥剧情，有也不太合理，热衷于探索黑大雁那个靠双鱼男本人就足以撑起整台戏的内心小剧场
3.肉的部分完全是为了满足作者本人阴暗的恶趣味之“就想看xxxx自己挖坑自己跳被xxx当鸭嫖”

_____

害怕悲剧重演
我的命中命中
越美丽的东西
我越不可碰 *

鸿儿……鸿儿。
上官鸿信提着剑，泠然凝视眼前人。
为什么。
这一剑下去，你会明白。
好。
……
手起，刀落。
原来这个场面并不那么血肉横飞。
原来一剑捅穿这副单薄瘦弱的身躯，没有想象中那么难。
劈开原为一体的紧密血肉，洞穿上一刻还奔腾着热血的心口，结束这一段五阴炽盛的残破生命。
毁灭他，成全他。
这一次，你做得很好……我的，鸿儿。

夜凉如水，上官鸿信周身泛起不明来处的痛感，搅得他胃酸上涌，忍不住趴在床边一阵干呕。
真恶心。
又是你。
为什么，不肯去。
我不恨自己，我恨你。
上官鸿信的恨，九界承受不起。
反正他自己是这么说的啦。

上官鸿信此人，说起来算是颇有来历。依稀仿佛听得他是九界最年轻的太上皇，天资卓绝，智武双修，广施仁政，爱民如子，巴拉巴拉。最后一条不可考，因为这货没有儿子。然而在金光布袋戏这个九界王上打群架墨家钜子趴趴走的故事背景之下，上官先生所谓的“来历”并不罕有可以说是往街里绕过一周便化乌有。不过关于他，确有一条颇为闻者伤心见者流泪的背书——这个崽，曾经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以致于……入过前任墨家钜子默苍离的法眼。
——“少年，你渴望力量吗？”
——“请前辈收我为徒！”
钜子的嘴，骗人的鬼。
作不得数。
啧……神他妈福兮祸所倚啊。
多年后，关于各处流窜伺机作案的搞事精上官鸿信，比较肉眼可见的部分是——男，羽国人，三十好几，孑然一身，玄衣红发，小模样长得么倒是挺拔俊美——挺勾人的。
至于别的，就只剩下来自各路人马的道听途说了。
——“英姿勃发，气宇轩昂。”
据以诚die人的神蛊温皇没啥诚意的商业互吹。
——“英姿俊朗，气度不凡。”
据东瀛男神赤羽信之gay初见之时的礼节性客套。
——伊暗恋师尊默苍离，并竭尽所能搞得人尽皆知，导致师尊风评乱他妈被害——九界祸水，求锤得锤。
——伊至今仍是在室处男，撸管不算破处。
——以上两条是并列关系，而非因果关系。
以上三条，据现任墨家钜子，俏如来。

显然，刨去商业互吹的屁话，后三条比较具有参考价值。
就像隔壁棚的拂樱并不是生下来就叫凯旋侯，上官鸿信也不是生下来就是混乱邪恶的九界头号搞事精。
曾几何时，在上官鸿信傻白甜如苗疆那狼字打头叔侄俩的久远岁月之中，天真的小雁崽也曾经托着腮坐在自己的宫殿里晒着太阳发着呆展望自己的将来。也许是那个丽花春漫的午后，阳光太轻太暖，当下的一时一刻，年轻的小雁崽的确产生了一些琴瑟在御岁月静好的……美好幻想：觅一位温柔娴淑美貌的佳人，生几窝懂事守礼貌美的小小雁——“不管娶谁反正美貌貌美是必须强调der哼哼哼”。
啧。我们鸿儿的颜狗人设永不崩——不然洪师傅难得一次一顿操作猛于虎地给策天凤雕那么貌若天仙一个偶简直无用武之地。
很多年之后，年届不惑的上官鸿信坐在一棵早已死透的血色琉璃树下暗想，娶个浓艳但伧俗的老婆也是好的，一惊一乍好不热闹，生出来和他一样一看就不是好鸟的孩子也不赖，至少免了亲子鉴定这一环，搭眼一瞧就知道绝对是他的种——反正旁的要求再怎么断崖式下跌都无所谓，老婆孩子的美貌貌美依然是必须要强调的。
可，这两者他都不会有了。
策天凤，或者说，默苍离……你说，你是不是该赔我个正常的人生？

就算天空再深
看不出裂痕
眉头
仍聚满密云 *

师兄。
哈。
师兄~
滚。
师兄，今日七夕，师尊邀你鹊桥相会哟哟哟。
俏如来，中元节我送你去与他团聚。
何必呢，师兄。俏如来言若有憾地叹息，杀策天凤的机会还只能叫不常有，和策天凤睡觉的机会，你怕是从来没有过吧哈哈哈哈……啊！

有那么一丝丝的期待，上官鸿信睁开眼，以为自己刚刚真的已经徒手掐死了在他耳边叨逼叨的俏如来。
细腻的肤质，跳动的血脉，收紧的手腕，一次比一次更真实的触感。
如此美梦，看来地门那位Mr.Sandman对上官鸿信是愈发青眼有加了。
哈。
贪嗔痴慢疑，从来都算不得哪门子无上甚深微妙法，上官鸿信自知无缘解得如来真实意，因此笑得格外放肆些。
地门千年的钟，不过痴人说梦。
半辈子了，纷繁缠绕不得解脱的梦境宛若少时衣香鬓影暗藏杀机的宫宴，日日夜夜，永不休止。这般加诸于他，摆明了是一个恶毒无解的诅咒，生时冷眼旁观他的荒唐，死后却未必愿意为他陪葬。
可是如果有得选，倒宁愿迷梦之中在自己身下婉转承欢的人，是俏如来。
上官鸿信抱着两害相权取其轻的心情想。
俏如来表示可去您二大爷的两害相权吧。
然而，从来不是俏如来。
你别说，现任钜子平时看着挺正经，梦里还真像个吃不够偷不完的小狐狸精，真是别有一番……浪荡风情……
——上官鸿信，你个色胚，你怎么连俏如来都不放过！
他终于嫌弃地捂住了自己的脸。

让这口烟跳升
我身躯下沉
曾多么想
多么想贴近 *

最初的最初，不过一场花前月下的情窦初开罢了。
彼时彼刻，刚死了其实彼此不太熟的亲爹却还没能继承大统的上官鸿信，还是一只在前任羽王留下的那窝鸟崽的菜鸟互啄之中脱去韬光养晦的皮初露端倪的清俊少年。
以雁地为据，上官鸿信日拱一卒的进退有据之中，自是少不了那位深居简出的策先生从旁点拨。
不曾宣之于口，也不是什么机密，羽国皇子们你啄我我啄你的割据往复，关于这位策先生的不完全情报总是会被有心人分散送至各位鸟崽的案头——
比如策先生胸有丘壑面如平湖啦；
比如策先生神机妙算决胜千里啦；
比如策先生貌美如花天仙下凡啦；
比如策先生就住在上官鸿信的府邸之内，师徒俩亲如父子同吃同住同进同出啦……
上官鸿信同父异母的鸟崽中最为刚正不阿的那一位，为了军情黑脸黑面耐着性子看完这些勉强可称之为情报的八卦之后，终于暴怒地一拍桌子——老子就知道！上官鸿信是他妈个……个……个不要脸的！
瞅瞅，你干的破事你哥都说不出口了哟，鸿儿。

水分很重的情报之中，也不是全无可取。比如策先生的确不喜喧闹奢华，独居于雁王府内西北角的清静内院之中——为的不过是个方便——王府深宅，等闲扰不得。不过情报尚有缺失的一环，策先生绝无与上官鸿信同吃同住的可能——伦理纲常暂且不论，这两人的生活作息就大为不同。
虽然从鸿儿他爹到鸿儿本人，私生活方面都有点不堪一提，但是羽国皇室终究还是皇室，仁爱也算得仁爱，勤政是相当勤政，且羽国尚武，晨起修习寰宇诏空神卷是皇子必修课。这群鸟崽从小被教育早起的鸟儿有虫吃，上官鸿信作为众鸟崽之一，他可以眠花宿柳拈花惹草，但他就算是逛窑子也绝不会一觉睡到日上三竿！
至于策天凤嘛……
这人何止是嗜睡，简直是嗜睡。一觉睡到午时也不足为奇，且睡眠极深，偶有乱梦，难得惊醒。这就给了上官鸿信很多次在策天凤熟睡之时跑来他师尊床边，站着坐着趴着嗑一发师尊的睡颜，甚至拿手指头轻手轻脚戳一戳那张俏脸，再悄悄咪咪事了拂衣去的机会。
策天凤虽生得俊秀娇美，却连睡着的时候都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场。上官鸿信有时候将头枕在床沿，恍惚间只觉榻上那人如兄如父，一叶孤舟，终是靠了岸。
原是个不知所谓的人生，可我到底等来了你。他想。
初时未起那见不得人的妄念，顶多可算是蹭蹭头蹭蹭脸的雏鸟情结。渐渐放了胆，三不五时落下个香囊玉佩之类的小物件在策天凤身侧，师尊也不在意，上官鸿信怀疑师尊根本注意不到他这些细枝末节玲珑剔透的小心思。
我怕你知道，又怕你不知道。
我的，师尊。

又一次，上官鸿信熟门熟路摸进了策天凤的院落，将自己怀中小心翼翼揣着的那个晶莹剔透的小物事拿了出来，带着他体温的小小翡翠鸟，被他一摇三晃地挂在了策天凤的血色琉璃树上。挂好了小翠鸟，上官鸿信退后三步，认真端详了一番眼前这棵初时见到觉得有些骇人的血色琉璃树。
明明是一棵死透了的树，却总给人一种枝繁叶茂的错觉。
——有时候觉得师尊只是幻化出来的，这棵树才是本体呢。
兴许师尊就是这棵树上的叶子，他带着这棵树的精魂成了人，所以这棵树没有了叶子也没有了生命……
嗯很有道理，怪不得师尊长得那么苍翠欲滴……
噫如果师尊是树叶子，能不能用来泡水喝啊……
唉师尊真是念旧，这棵树死都死了还舍不得丢走到哪儿都带着，还挂这么多琉璃串在上面……琉璃串好可爱哦师尊也好可爱哦嘿嘿嘿。
如果上官鸿信还残存着哪怕一丝拉理智，他应该能意识到自己此刻已经喝得步履蹒跚，最佳选择是回屋睡觉而不是站在这里发痴。
然而，理智是什么。
于是，将将过了中二之年的上官鸿信小朋友，站在午夜月下，挂着一脸怪笑，醉醺醺迷瞪瞪胡思乱想起来。
——倒也不全然是胡思乱想。
比如他的师尊，现下里的确是正泡在水里，仿似对上官家午夜入门非奸即盗的小鸟崽相当无知无觉，只顾着闭目养神，誓要把自己当一片茶叶，泡开才算数。
策天凤体弱畏寒，浴池并不修筑在屋外。只在居所后方劈出一方天地，将浴池打造其中。上官鸿信执拗地在那浴室中天长地久的笼着与自己寝居内一模一样的香，若有似无的香气沾染着缠绕着策天凤，时时在鼻端萦绕，不讨厌，但多余。
策天凤在小事情上向来懒得与他计较，随他去。
衣物与发饰除下之后随意堆叠在一旁，策天凤在一屋暗香中入浴，温暖的触感渐渐舒展了身子，一阵阵困意袭来。
这边厢，采花醉鸟嘻嘻哈哈地在他师尊的院子里踱来踱去，不知怎的，就迈着轻快的步伐拾级而上，踱到了他师尊屋后的窗边去了。
“师……”他清清嗓子，“师尊。”
自以为得体堂皇，实则一呼一吸之间都坠着浓烈酒意。
无人应答。
鬼使神差，醉眼迷蒙，他伸出一双鸟爪子，抚上了那扇并不很严丝合缝的窗。屋内有烛火隐隐，隔着一层窗户纸都能触到热气腾腾，此刻那浴室之中显然并非无人之境。
介于少年与青年之间的年岁，骨骼渐渐成了型，薄而有力的手掌，修长的手指点在窗户纸上，顿了顿，心底里蔓延出的好奇心终是藏不住，向内推开了窗。
很多年，我是说，真的很多很多年以后，久到富庶祥和的天外羽国早已过惯了和平美满的好日子，没有几个人再去谈论当年的四分五裂与战火连年，久到帝王师策天凤早已作古，变为故纸堆中讳莫如深的隐秘传说，在上官鸿信的记忆深处，依然铭刻着那个月下良夜，当他肆无忌惮推开师尊居所的后窗，几乎心脏骤停的感觉。
不，不是你以为的那样。当年的雁王推窗目睹美人入浴的那一刻，全然不是面红心跳或者情热难耐，与其说是一眼荡魂，不如说是如遭雷击。
那不是等闲的美人，那是策天凤，万军无兵，策天凤。
浴池中的漂亮男人，自然不会是现了形的狐狸精。他只是安安静静地靠在浴池边，皙白手指虚虚托着腮，撑着脑袋闭着眼，像是在打瞌睡，又像是永远不会再醒来。一头被徒弟腹诽为“苍翠欲滴”的绿毛随意散开着浮在水面上，整个人看起来比想象中更像一片茶叶。
呼吸清浅，眉眼低垂，单薄纤细的身体，氤氲在水雾之中若有似无一星半点的香气，如露亦如电，落在了上官鸿信往后余生的每一个无边绮梦之中。
他深深吸一口气——
师尊……先生……
……策天凤。
应该立刻关上窗的吧，应该立刻转身走的吧。
虽然被亲哥隔山隔海地骂着不要脸，可是做人还是要懂得伦理纲常的吧。
可是，上官鸿信是什么人呢？
他是个鸟人。
他没有关上窗，没有翻上墙，甚至连眼睛都没挪地方。
原来，衣冠尽除不着寸缕的策天凤，当真无半点白日里挥斥方遒万军无兵的孤高和气魄，连往常熟睡之时那份渊渟岳峙也不尽然，哪怕撇开姿容绝美风姿绰约不谈，低眉顺目之中，竟是隐约带着些许不可触碰的脆弱。
原来他是如此摄人心魄，让人想要寸步不离地保护他，为他撑起一片天地，从今往后，此间风雨再与他无关。
“鸿儿……”
轻轻一声呢喃，亦真亦幻，落在耳畔。
上官鸿信登时全身僵硬，心跳似战鼓一般地擂。
师尊刚刚在叫他。
叫他，鸿儿。
师师师师尊我我我我我没有偷看你洗澡我不是变态我没有想把你这样那样啊啊啊啊啊师尊饶命！
可是，看仔细了。
策天凤的眉头微微蹙起来，蝴蝶翅膀一般的睫毛只是轻轻颤了颤，双颊可疑的红晕未曾散去，他也并没有睁开眼睛。
白得近乎透明的肌肤，就像一件最最矜贵的瓷器，万国来朝的皇帝将它赠予大洋彼岸另一个位于权力巅峰的女人，使者战战兢兢，万不敢有失。行至中途，人力终究无法与天抗衡，在大洋深处与舢板一齐崩裂破碎，被狂风暴雨卷入海底的沙砾之中，随波逐流一千年，却永不腐坏。
这便是，策天凤。
即使有朝一日，他无可转圜地支离破碎，任由浊世尘浪裹挟着那残躯，也绝无可能将他腐蚀吸纳。
他永远是他。
如果他根本不需要你，你的满腔爱怜不过是自作多情。真可笑，你何来能力保护他怜惜他……
你该怎么办？
说啊。
该怎么办？
牙关开始打颤，手指倏然攥紧，指尖摁在窗棂上发了白，浑浑噩噩的酒，醒了一大半。
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我要他。
属于少年的清朗声线蓦然沉下去，刹那间爬满蛛丝，连他自己亦不得知。喉咙之中生出莫名暗哑，转变的声线，竟像足了策天凤八九成。
他轻声重复——
我，要，他。

喷涌而出无处安放的纷纷情欲，像是屋外那棵琉璃树的种子，在少年的心底埋下一粒，通了灵的蛇一般，自顾自地缠绕盘桓，枯荣开败，酸涩纷繁。
既不得因，亦不得果。
此去经年，人生沿途，风雪良辰，皆成虚设。
千种风情，再无人可说。

-TBC-

____

*《暗涌》by 黄耀明

[ 此帖被sandofganges在2019-09-12 17:24重新編輯 ]

大抵人生聚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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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如劍、雨如霜，電掠秋雨山河鳴

醉顛狂、雨飄紅，血披秋水一色劍

舞秋月、佾江風，也是疏狂也任真

難為知己，半生飄零愁是雨；難為手足，一夢吹醒江無雲

09.11 雁默 | 暗涌上官鸿信/默苍离

風如劍、雨如霜，電掠秋雨山河鳴

醉顛狂、雨飄紅，血披秋水一色劍

舞秋月、佾江風，也是疏狂也任真

難為知己，半生飄零愁是雨；難為手足，一夢吹醒江無雲

09.11 雁默 | 暗涌 上官鸿信/默苍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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