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02.24 【策馬天下出場17週年/師策】時光在左，靜心在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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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無攸

我願歸于平靜的時候陪你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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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2282)

樓主發表於: 2024-02-24 17: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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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24 【策馬天下出場17週年/師策】時光在左，靜心在右

當他依著慣性偏向一側，想錯開迎面而來那道身形踏出茅草屋時，卻不期然直直撞入那一堵胸懷，向後晃了兩晃，才堪堪將自己立住。

策馬天下抬眼愣愣而視，只對上師九如一雙笑意盈盈地湛亮藍瞳，分明無有歉意。那人一手揹向後，一手輕按在他肩胛，沒有退開的意思，反湊近了些，幾乎將他完全攏在身前。

太過溫熱的靠近令他心頭微悸，想避開，卻好像被刻意掌住了施勁的方向，左腳跛足可挪移空間有限，而右側是師九如的臂彎；同居許久以來首度遭遇如此碰撞，策馬天下竟一時不知該如何「脫困」。

「你要幹嘛？」他不得不猜想根本是師九如在堵他。

話音落，就見師九如笑意更深。

「今日我可否與你同行，觀你練劍？」

策馬天下聞言挑了挑眉。自日前打敗汲無蹤後，師九如並未再與他談論過什麼，雖然他沒有證據，可直覺上，他打心底認定師九如早已清楚明白如今他無蹤劍法所能發揮的最大威能。棄仇絕恨、無拘無束，那磅礡劍意所及，這人豈會無所察覺呢?

「若我劍意已達臻境，便可去尋嗜殺者?」尋思數秒，策馬天下緩緩問道，語帶試探。

師九如神情明顯頓了頓，眸光微沉，浮著一片暗潮，策馬天下看不分明，只覺肩胛上的掌心鬆了力道，然後是一聲淺淺嘆息。「若你執意的話。」

好似他依然冥頑叛逆得教師九如徒嘆無奈。

策馬天下乾脆偏過身軀往門板上一靠，拉開些許距離以後，才覺心悸緩了幾分，不禁咂咂嘴，對著師九如笑得挑釁。「有人不開心囉~」

靜默瞬息，師九如緩緩眨著眼，才意識過來策馬天下調笑的態度。似乎是第一次，用著如此輕鬆歡愉的姿態去談論恨了那麼多年的名字、那一件事。

因著足踝無法直立，青年的身形常常是左側偏低，此刻倚在門扉上的模樣，更是毫無正形，嘻笑之餘亦流露出些許痞氣，乍看之下，確實像在調戲人。

師九如輕笑一聲，溫軟說道，「我並未有情緒，只是希望你能分點心神在別的事物上。你的劍招、你的劍意，該擁有更多追求。」

策馬天下聽罷歪了歪頭，爾後垂眸，狀似沉吟。師九如隨著他目光下落，長袍掩蓋處，無甚動作，靜伏著一道傷口，在時光流逝間悄然拖拽住年少風流。

而今，落了疤，卻也在青年的眼神中刻下無以抹滅的鋒利。

他曾想過，若策馬天下願意，他即可回到仙靈地界去尋玄華，請託她設法一治，可策馬天下的執拗，卻也是相識以來唯一真正教他頭疼的難題。說好不好，說壞不壞，只是，太容易將他觸動。

「那你呢？」

策馬天下忽而揚聲輕問，師九如回過神來，聽他續道：「師九如，與我耗時一年之久，費盡心思讓我放下仇恨，這之後呢？離開劍墓去開解另一個人，或者放我離開，將下一個目標帶回來繼續傳揚你的愛之道？」

師九如心頭微訝，下意識對上策馬天下凝望的眸光，灰藍瞳眸澄澈明亮，端著認真。

「我抑是劍墓之中逐水而流的劍嗎？」

最後一句疑問幾乎含在嘴邊，更像是嘟噥，而後策馬天下雙臂抱胸，似乎頗有不憤，顯然自己將自己氣著了。

師九如眉眼彎彎，頓覺這人細膩的思緒在某種情狀下頗添趣意，禁不住探手拂過長袍，碰了碰他掛在腰間的那柄長劍。

有人往敏感處襲來，策馬天下直覺反應便是擒拿，反將師九如的手按在了突出的劍鞘上，磕碰輕響，策馬天下只覺腰間一麻，無以名狀。

師九如也不抽手，拇指在劍鞘上輕輕摩娑，柔聲低語道：

「靜心承師九如之心血，自是不同；策馬天下，無論將來你境遇如何，握住他，便可感受這份心意。」

策馬天下琢磨語意半响，依然迷迷糊糊，可師九如說罷，逕直轉開身進了屋裡，也不再提觀他練劍一事，轉念間，旋即明瞭這是師九如留予他空間思考，自他真正開始靜心以後，儼然已成二人間的默契。

懷揣思慮，及至南方三里深林，策馬天下抽劍離鞘，將無蹤劍法練過了三遍。塵煙散盡，喘過氣後，青年端著手中長劍，凝覷湛亮劍光片刻，兩指併攏，輕輕撫過水流般的刃紋。

劍刃上曾有一道裂痕，師九如說，劍在哭。大抵是曾經沒有救下的怨魂吧，在日日夜夜詛咒著他。他這麼認定。

只因他既護不住誰，也護不住自己，更護不住劍。

當初他確實在門後聽見師九如贈以心血為禮，遇上六魄方可匹敵。彼時他以為只是一個期許，還暗自不爽被重提舊往，後來瞭解了六魄靈劍由來，又想當然地認為，所謂心血，或許還帶著幾許魂力靈力什麼的、神神怪怪之能，可今日師九如所言，又似乎不僅僅這般簡單。

沉思間，夜色已漸深，策馬天下苦思無果，默然收起靜心，劍鞘揹回腰身時，不由想起門口那段，忍不住將劍身往後壓了壓。繫在腰間的重量明明已經習慣，一如拖行著跛足多年，卻彷彿直到此刻才真正鮮明，擔得多輕、捨下的又有多重。

靜心的哭聲止息，他握劍在手，不可否認曾有剎那共鳴。

可當時心境幾分朦朧，現在回想起來，也不過是一片劍光燦爛，落葉紛紛。

策馬天下埋首走了片刻，臨近劍墓時才抬頭望了望，月明星稀，像極了某年某刻，可他沒有答案。

卻見等在石碑前的那道藍影很是清晰。

策馬天下舒了口氣，暗自加快步履，靜心劍在咯噹咯噹輕晃，世間負劍而行的身影或許幾多相似，有人走向遠方，走向歸途；走向江湖，走向青山；他走向他。

他望著師九如笑意盈盈的模樣亦勾起嘴角，神采飛揚，已將稍早的思慮完全拋諸在後。

此時此刻惟存念想，若往後能提劍護住這個人，人生坎坷一遭，也算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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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心36終於好啦~補小馬的生日賀~2024.02.09

策馬天下17歲生日快樂！！！！！！！
老調重彈的一篇，但稍微換個方式寫依然可以沉浸在小馬漸漸明晰的情感裡不可自拔！XDDDDD
時光在左，說白了就是指跛足，也是小馬的一份成長經歷。
靜心在右，就是指靜心劍了。亦是往後小馬的守護之心。但其中也用心血暗喻師九如對小馬的那份守護之心。
所以仍舊是雙向暗戀或者感情萌發的初階段~~

師九如與策馬天下專屬論壇~＝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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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如劍、雨如霜，電掠秋雨山河鳴

醉顛狂、雨飄紅，血披秋水一色劍

舞秋月、佾江風，也是疏狂也任真

難為知己，半生飄零愁是雨；難為手足，一夢吹醒江無雲

02.24 【策馬天下出場17週年/師策】時光在左，靜心在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