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01.01 【蒼翠】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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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蝶姬

叉燒包超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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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217)

樓主發表於: 2024-01-02 00:03

只看樓主 | 小中大

01.01 【蒼翠】晚安

2024年第一天就寫這種虐死自己的作品也沒誰了......
天波浩渺一如往常，浪聲滔滔、鷗聲嘹亮。
翠山行躺臥在亭子內的臥榻上，閉著眼像是小憩一樣。
蒼彈著怒滄，獨奏的琴音有些單調，但如今蒼已稍微習慣自己一人彈奏了。
「絃首，彈錯了三個音調，有何心事嗎？」
翠山行睜開眼睛，他說。
聲音暗啞，卻已是現在的他最好的狀態了。

逆天續命的代價便是翠山行不只功體盡散，形如凡人，只能靠蒼傳功維持生機。
受損的肉體無法修補，也導致他無法保持清醒。
像現在，翠山行已經記不起他是今天第幾次睡著，又想不起他是第幾次被蒼到琴音喚醒。

但還是活下來了，蒼想。
即使清醒的時間不長，蒼能聽到翠山行的聲音；能看到他如昔的輕笑；能吃到他偶爾清醒較久，做出來的小時，蒼已經知足了。

然而蒼的不安無法平息，翠山行睡著的時間越來越長，清醒的時間越來越少。
明明他們的天命已經結束，為何他的小翠，他的珍寶仍如掌中塵沙逐漸消逝。

蒼的沉默讓翠山行側著頭看他，那雙明亮，不管何時都溫潤如水的眼眸，在翠山行突然的笑容中彎起。
「師兄吾想聽《關山月》，彈給翠聽可好。」
蒼已經很久沒聽到翠山行喊自己「師兄」，剎那間淚水落在琴弦上，很輕、卻又很沉，是蒼粉碎的聲音。
他忍住淚意，勉強道：
「師兄、師兄已經不記得關山月的琴譜，只記得合奏譜子，等你好的，咱們一起彈奏。」

「......明明是你教我的第一首曲子，琴還有琵琶你都教了。」
翠山行的語氣像是埋怨，又像撒嬌。
那是翠山行獨有安慰，溫柔又徒然的安慰。

「小翠怎麼越活越回去了，罷了道法講求自然，你現下這般也好。」
蒼故作不在意，他怎看不出身旁的人已經無力回天，現在的笑語只是迴光返照。

剎那芳華，竟如此刻苦銘心。

撥捻琴絃，蒼終是彈起了翠山行心心念念的關山月，他看著蒼靜靜地笑著。
眼皮很沉，他仍努力地不閉上。
想將蒼的身影都記著，刻在靈魂上，這樣就不會忘了。

「師兄，這次別喚翠醒來了......已經滿足了。」
閉眼前，翠山行輕聲道，蒼倏然停下動作，起身抱住翠山行。
緊的好似如此翠山行就不會離開他。

「小翠別睡！師兄求你別睡！再撐著點！」
蒼著急的捻起道訣，淡金色的真氣傳入翠山行的眉心。
但這次，蒼怎麼注入都沒用，死色仍然爬上翠山行的肌膚。
「翠山行、翠山行……小翠.......吾的小翠......翠啊…..」

蒼不為所動，低聲地喚著再也起不來的翠山行，直至眼前一片漆黑。

【FIN】

水產的生活也不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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