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琅琊文庫 06.04 共花謝，劍子*聖蹤(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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蓮龕琴殤

死的那是你，你是你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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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474)

樓主發表於: 2010-06-04 20: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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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04 共花謝，劍子*聖蹤(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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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時候，一個人的態度是出世還是入世，是可以從他的居處看出來的。
　　比如雲渡山，除了生命力極其頑強的蒼松翠柏，就只有那麼幾朵渡世救人的雲在山頂飄啊飄。比如豁然之境地如其名的一片豁然，或者說好聽點叫豁然開朗。比如笑情山鄉滿山的楓紅，據說是主人用靈力養護著才終年不謝。比如疏樓西風的滿眼曇華。當然琉璃仙境是個例外，畢竟不是每個人都養得起一個忠厚老實任勞任怨的管家。
　　劍子仙跡一直覺得聖蹤很擅長園藝，因為懸浮奇谷中到處種滿了奇花異草。那時，滿谷的姹紫嫣紅中常有一灰一白兩抹樸素而安靜的顏色，喝茶下棋，鬥嘴抬杠。
　　那時人們還不叫他劍子，就叫仙跡。
　　劍子很少仔細觀察研究聖蹤種了些什麽花。不過有一天他突然對兩人一起喝茶的石桌下很小的一叢小花產生了興趣。
　　花莖、花葉都是灰色的，花瓣卻潔白如雪。生得嬌柔，沁著淡雅的香氣。
　　劍子問聖蹤這花叫什麽。
　　聖蹤彎下腰，和劍子一起把腦袋探到石桌下面看。灰色的長髮和劍子銀白的長髮一起糾纏在地上。
　　他說這花是今年新開出來的，還沒有名字。既然好友你發現了它，不如就用你的名字喚它好了。
　　劍子很高興，隨手將喝了一半的茶澆給了這叢叫仙跡蘭的漂亮小花。
　　據說有一個妖道角，心水了聖蹤那把拂塵很久。劍子他們圍爐聖蹤時，他就躲在暗處遠遠地看著，看著聖蹤爆體，所有人身影輕巧地閃避著滿天飛的碎片。等人走乾淨之後他跑過去找，本來想找不到拂塵找到碎片也好，但是他什麽都沒找到。地上除了塵土，什麽都沒有。
　　聖蹤的身體炸開的時候劍子也在閃躲。憑他的身法輕功要一個衣角都沾不到根本不是難事，但是他突然覺得有幾滴液體飛濺到臉上。後來直到跟素還真他們走出了好遠才想起來去擦，居然還沒干。他以為是血，但是抬起袖子擦完之後，依舊白得不染天下不染塵。劍子就愣在了那裡，楞了很久。
　　後來有一天龍宿和劍子聊天時，偶爾提到他在書中看到一種花，花開如瀑，美得驚人，多希望能親眼一見，或者種一株在疏樓西風。龍宿只是隨口一說，劍子卻記下了。
　　於是劍子來到懸浮奇谷，想找找看有沒有龍宿說的那種花。這麼多年來，他從來沒仔細研究過懸浮奇谷里都種了些什麽花。只是看上去很清麗、很舒服，不像疏樓西風美得那麼眩目，絲毫不奪人眼眸，而且他視線的重點也從來不在花上。
　　也是直到聖蹤死後，劍子才知道那並不是什麽嬌貴的名花。不然，沒人照顧、自生自滅，早就死得乾淨了。據沒事經常往雲渡山跑的某閒人說，那裡就曾有過很多名花，但是一頁書不擅長照顧他們，又三不五時地來場驚天動地的大戰，原本還有人小心看護著，但後來就無一存活了。
　　原來看上去清高得不染凡塵，其實只要些微陽光與雨露的恩惠，就能開出那麼美麗的花來。
　　奇怪得很。每一年他來給聖蹤掃墓時，懸浮奇谷里的花都別無二致地朵朵盛放、迎風招搖。偏偏今年，入眼的不是枯黃的草便是嶙峋的石，一片蒼涼。
　　只有石桌下的幾朵仙跡蘭還開著，也開得羞羞答答、嬌嬌弱弱。
　　劍子走近了想看，但是他一靠近，那花兒便紛紛謝了。
　　劍子又蹲在石桌下面楞了許久。
　　後來疏樓西風中常見一白一紫的身影，吹簫撫琴、閒話談天，好似天下無雙。
　　後來懸浮奇谷中再也沒開過花。一朵也沒開過。
　　於是劍子每年去懸浮奇谷時，只能用古塵出鞘，斬墳上新草。

[ 此帖被晏雪在2010-06-05 09:28重新編輯 ]

鏡裡還照昔容艷，網中只留恨長隨。
回向長天問君意，此情將蕪胡不歸？

史藏網恨同人本《歸去來兮》進行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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