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金光論壇九脈峰 01.22 【梁莫】伊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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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魚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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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9)

樓主發表於: 2023-01-22 21: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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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22 【梁莫】伊始

新年快乐啦，写个流水账庆祝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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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响了一夜的炮仗，过了鸡鸣才歇下，这是这座城用来去旧迎新最质朴最热烈的仪式。莫前尘睡得浅，跟着眼睛鞭炮的声响闭闭睁睁，好不容易熬到末了，却突然不困了。莫前尘在床上翻了一会，隔着窗帘的镂空往外看天色，还是灰蒙蒙的，抓过手机一看，已经六点快半了。莫前尘了然，放弃与生物钟为敌，决定起床去灵尊家中。
他在香案前挑挑拣拣，昨天的贡品有瓜果蔬菜，有糖果糕点，有的是对灵尊身体好的，有的是灵灵她们爱吃的，有的是能充当今天的食材的，到最后装了沉甸甸的两大袋。莫约是因为昨晚响彻的烟花爆竹，外头下了一场不大不小的雨，莫前尘要出门时已经下至尾声，细细地飘着毛毛雨。
莫前尘一手一提环保袋，没打伞就出了门。外头很空荡，路灯也关了，只有铺了满街的鞭炮纸，像是放了一把烧去陈旧的火。路面不算很平整，雨水泡过鞭炮的碎屑染得粉红，顺着崎岖的路面汇在一氹浅浅的水洼里。莫前尘在淡淡的硝烟味里踩上湿软泥泞的鞭炮碎屑，毛毛雨打湿了他的眼眶，那种感觉好似走过了一场血流成河，壮烈而又熟悉，莫前尘觉得自己是亲历过的，只是忘了究竟是在隔世还是在梦里。
灵尊家里莫前尘家不算太远，就是窝在了僻静的巷末，要弯绕一番才寻得到，但这对他来说已是轻车熟路。正拐入巷口，就看见一道熟悉的身影正隔着半开的卷帘门同小卖店的老板攀谈。
“大师兄。”莫前尘唤道。
梁皇无忌一边接过店家递过来的酱油和鸡蛋，一边扭头冲着莫前尘笑。像是早有预谋一般，莫前尘一走到梁皇无忌跟前，一只大手就伸过来拂走了他头顶凝集的水珠。
“怎么带那么多东西？”
“过年都要拜很多啊，我一个人又吃不完，老师这里人多嘛。”
“你拿那么多打不了伞，你看，整个人都潮掉了。”梁皇无忌从善如流地接了一袋过去。
“雨屑而已，又只有几步路，免打伞了啦，倒是你，穿件内衬就跑出来…弯下来一点…也不知道套件外套。”梁皇无忌只是笑笑，乖乖俯身让莫前尘把自己的围巾挂到他的脖子上，缩缩脖子，低下头，还能闻见莫前尘新买的洗衣液的薰衣草香味和独属于莫前尘的气息。
两人在前往灵尊家中的路上一搭一搭地聊天。
“老师和灵灵还在睡吧？”
“嗯，老师昨晚想来也是没睡太沉，我没叫他，让他多歇会。昨晚灵灵玩疯了，你回去以后又放了好几轮烟花，很晚才回房睡觉。”如果爱灵灵在场，一定要谴责大师兄打她的小报告。
“那个臭丫头，我就知道，你也是，放任她闹。”莫前尘微嗔道。
“我管不了她的，你留下看住她，来她肯定会听话。”
“你也胡闹，我留下陪你，谁给我家点天灯。”莫前尘哪能听不出某人意有所指，“今晚在老师这睡下就是了。”
梁皇无忌得了便宜的笑在莫前尘看来憨憨的。
莫前尘和梁皇无忌进院门，发现天井的水龙头前蹲了个人，是叹悲欢。
“三师弟你来那么早啊，”莫前尘边进前厅码放自己带来的东西，一边同叹悲欢讲话，“怎么不多睡会。”
“两位师兄不也起的那么早吗？”叹悲欢端起盆，朝四周冲了冲，把天井里盆栽落了一地的枯叶冲入沟槽。
“哈，我就是来监督某人别把活都干完，搞得我们干坐着等吃怪没参与感的。”
梁皇无忌扛着张折叠的大圆桌走了过来，闻声便道：“哈，我怎敢全数做完？这还有一个劳碌命。”
“你最好是。”莫前尘轻哼一声，过来帮梁皇无忌把圆桌打在正厅中央。
叹悲欢已经习惯了他们两个来往间暗藏的情意绵绵，为了避免在这里当电灯泡，便提起扫帚上二楼载坪打扫昨晚放烟花后遗留的一片狼藉。
莫前尘把一只鸡和一只鸭从袋子里掏了出来，梁皇无忌接过手，思索了一下：“中午围炉吃火锅，鸡就半只熬汤底，半只白切吧。”
“可以，”莫前尘点点头，“鸭子做姜母鸭如何？”
“你是大厨都听你的。”
莫前尘又从袋里拿出了几颗彩椒，上面掉了一层香灰。他蹲到天井里，用橡胶盆接水打算将它们洗干净，用这个炒肉片再合适不过了。这时梁皇无忌端着一盆绿色蔬菜过来，挨着莫前尘蹲，恨不得手臂贴手臂。
“啧，腻歪。”莫前尘挪了挪，那家伙又贴了过来。
这也怪不得梁皇无忌，虽然年三十是梁皇无忌合着灵尊跟爱灵灵他们守岁，但处于工作，梁皇无忌要时常在外跑生意，平时更多是身为全职写手的莫前尘留在此地照顾他们。这也使得他们聚少离多，抓到几日休假梁皇无忌就恨不得黏上莫前尘。
等他们把食材都处理完备时，日头快爬上午了。院外的巷子里开始砰砰地响起了小孩扔鞭炮的声响，突然间的响动吓得躲进来借地晒太阳的流浪猫一惊一乍，莫前尘被逗得笑出来声。竟然有些像二师弟炸毛的样子，梁皇无忌在心里偷偷地想，但也只能偷偷想。
很显然爱灵灵也被那些鞭炮声炸起来，拽着叹悲欢就要出去买鞭炮。莫前尘拦着小姑娘不让出去：“哪有人和你一样顶着这幅乱糟糟的扮相出去。”一边数落一边把爱灵灵按着坐在青石台阶上梳头发，还塞了一块糕粿给她垫肚子。梳头发时哀世间也过来了，莫前尘眼前一亮：“四师弟你来得正好，这丫头闹着要去放鞭炮，你也陪着去一下吧，三师弟一个人肯定抓不住她疯。”
爱灵灵一手抓着一个人欢天喜地地跑出去，像一只招摇的粉蝴蝶。
今天意外的有太阳晒着，以往放了那么多的鞭炮烟花天上定是要飘雾了，于是梁皇无忌拖了摇椅放到天井中供灵尊起来后坐着。阳光把灵尊的发丝和胡须染得亮晶晶的，他眯着眼睛乐呵呵的：“灵灵呢？出去玩了吧？”
莫前尘一边挑虾线一边应道：“是啊，刚刚和三师弟四师弟出去了。”
“你们都是好孩子，是你们我这老头子和灵灵才不至伶仃。”
“老师你哪里话，若不是您我才要伶仃呢。”灵尊的几个学生情缘浅薄，若非灵尊心善资助引导恐怕成长还要更坎坷，这里之于他们来说，都不亚于第二个家。
“你们看看谁来啦！”到午无需莫前尘他们找人，爱灵灵她们就自己回来了。
“大家新年快乐。”忆无心走上前来，乖乖巧巧地拜了年，她身后站着的身形高大的男人也轻轻颔首致意，想来是她的父亲罗碧。
“今天围炉吃火锅喔，石头仔也来一起吃吧。”爱灵灵一眼就看到正厅架好的电磁炉和锅，于是拉着忆无心求她留下。
“罗碧先生和无心留下来吃顿饭吧，小姑娘也乐得一起。”灵尊也出言挽留，无心也眼巴巴地看向罗碧。
“那打扰了。”两个小姑娘欢呼着，爱灵灵迫不及待地展示自己买的烟花棒。
“我跟你讲喔，其实爸爸应该也很想留下，因为大伯家的火锅味道实在太奇怪了。”忆无心吐吐舌头。
这样一来二去灵尊家的正厅算是坐了满满当当，火锅蒸腾起的水汽氤氲着，莫前尘忙活着给两个小朋友布菜，梁皇无忌忙活着给莫前尘布菜。众人在饭桌前吃上几口，又抬杠聊天，就连看着冷硬的罗碧也讲了不少关于无心被他接回去后的事情。火锅的底汤添了好几轮，日头也从正中爬到西斜。
最后天上终于朦朦胧胧地泛起了雾气，莫前尘和梁皇无忌送无心一家和三师弟四师弟他们出去。人都走了以后宅子里恢复了平静，只能听到碗筷碰撞的声响和哗哗的水流声。
最后，不要忘了跟那个很重要的人说：“新年快乐，二师弟。”
“新年快乐，大师兄。”如果可以的话还能亲一下对方的脸颊。

lof：小里头秃秃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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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帅哥，小美女，快来玩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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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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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0)

1樓發表於: 2023-04-02 22:14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好可爱的新年小日常！二师兄给灵灵梳头发好暖心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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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六雨九脈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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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22 【梁莫】伊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