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05.26 【曲怀觞X慕归心】醉扶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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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川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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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主發表於: 2009-05-26 20:31

只看樓主 | 小中大

05.26 【曲怀觞X慕归心】醉扶归

给花小连o(∩_∩)o
熬了很久，终于折腾出来了OTL反复地纠结纠结纠结……
我有努力正直，但是笔力不够，人物走形的地方请多包涵~
嗯，接下来，轮到你了。麦忘了我要的交换=w=
另，虽然我觉得已经清水到不能再清水的……但是貌似只要有拥抱就算辅导级了吧？
PS的PS 狗血加长版在百度，你哉仓库地址~

三伏天的夜里，热得人辗转反复。邻铺留万年早打起了呼噜。慕归心躺在床上淌汗，毫无睡意。
空自熬了大半个时辰，听得有人轻叩窗户。慕归心回头一看，一个熟悉的影子映在窗上，急忙一骨碌爬起来，刚要穿鞋下床，又想起留万年，觊一眼邻铺，他拎起鞋子，光脚摸下地去开门。
外头月亮倒是好，一地霜色清白如水，连带的曲怀觞的笑意都柔和了几分。他的发冠还没摘去，身上也是常服，慕归心打量一眼就知道他是刚从别院回来。
“刚出寰宇密阁？”
曲怀觞点点头，“执令让我帮忙找点儿资料。你还没睡？”
慕归心摸摸头：
“太热了，睡不太着。”
曲怀觞笑了：
“那正好，陪我喝酒去！”
慕归心无奈地叫了声学长，曲怀觞却只是笑吟吟地看着他。一双墨蓝的眼明亮有神，根本看不出倦意。
在这样的目光下慕归心总是要败退的。
他在心中念了念今晚的门禁明天的早课，然后很干脆地倒向了曲怀觞这边。
天大地大，在慕归心只有这三个字最大。
“我进去拿外套和钱袋。”
“我等你。”曲怀觞还是笑吟吟的。
慕归心不禁看他一眼，到底没说什么，回去了。
一刻钟后，两个鬼鬼祟祟的人影已经摸到了学海西墙角下。
慕归心四处打量，确定没人，稍稍松了口气，
“学长，夜巡的人大概已经过去了。”
曲怀觞点点头，“我托着，你先过去吧。”
慕归心连连摆手：
“这怎么行，还是学长先请，上去拉我一把就好。”
曲怀觞也不再推，道，“你垫好了。”
慕归心扎开马步，双手在小腹前方摊开，深吸一口气，说：
“走！”
曲怀觞一提劲跃起来，在慕归心掌上，肩膀，头顶连踏，白色的衣摆轻扬，眨眼间已落在墙头。立稳了脚，又蹲下身来向下面的人伸手：
“来！”
慕归心后退几步，疾步上前，蹬墙而上，那边曲怀觞及时出手，半空中一把捞住，拉将上来，落脚时捎一借力，便双双越出墙外。

月色如银,正该杯满十分。
这时候已经过了门禁，客人都走光了。青梅小筑里只一个伙计在那儿，跟他们这些常客是熟识的，见人来也不招呼，从柜里取了两个小坛提过来，摆了两碟梅子干，又回去后头打盹儿。
慕归心抱过近处的一坛开了封，凑上去嗅嗅，嗯，新酿的梅子酒。
曲怀觞啧啧有声：“你这样子，倒像个酒鬼。”
慕归心暗笑这人可不是贼喊捉贼，一边伸手去摸对面那个：
“哈，不知道谁才是真酒鬼。”
他刚摸到，被曲怀觞轻巧一提，落了个空，只听那边轻描淡写地道：
“不用看了，是二十年份的竹叶青。”
慕归心挑眉，顺势扬手一拍，气势颇大，落在桌面上却只有轻轻的声响。
“厚此薄彼啊，你给老板娘灌了什么迷魂汤，好东西都尽着你来？”
曲怀觞已从袖中取出两只瓷杯，摆在桌上，不慌不忙地解释：
“哪有，不过是三日前就来预约罢了。”
慕归心诧异：
“你早有预谋？”
曲怀觞缓缓斟酒，眼中笑意不减：
“说预谋可就太难听了啊，不过是想给自己庆个生。”
“你……”
蓦地听见这话，慕归心有些出神。
“原来今天是你的生日。”
却为什么只找了我过来……
曲怀觞将一杯竹叶青推给慕归心，又给自己倒酒，雪白的衣袖徐徐拂过桌面，窸窸窣窣，有一种不动声色的冷然。
“也不算是。这件事学海里没人知道，其实我是教统去寺庙拜访时捡到的，不知父母，无有身世，便以进学海的那一日作了生辰。我对这事看得不是很重，教统却不然，三日前收到他寄来书信，叮嘱我要寻朋友一起庆生。哈，”曲怀觞低低笑了一声：“远游千里之外，竟然还会记得这种小事……”
慕归心也笑起来:
“长辈总是这样吧。教统也是出于关心，才会注重细节。我在家时，兄弟姊妹们年纪都还小，光是底下这几个，大哥就忙不过来了。偶尔和他说说话，大多是教训责备，当时还嫌他啰嗦，现在想来，只觉亲切，甚至怀念了。”
口中这么一说，似乎家这个字已经沉甸甸地挂在心上了，于是他仰头饮尽一杯，让酒气直入肺腑，却不能够浇灭那一点怅然。
曲怀觞提过酒坛满上，目光里若有所思，半晌，开口道：
“兰客。”
“嗯？”
“我想听你家里的故事。”
慕归心的脸微微的红了，却不是因为酒，那是埋了太久太深的情绪：
“我家弟兄七个，我排老三，正是顾不着的地方。大哥稳重谨慎，各方面都是楷模。二哥冲动直率，却是一派热肠。下面四弟个性活泼，精灵古怪，老五却恬淡安静，我出来的时候，六妹和七弟都还小，一个娇憨可人，一个乖巧懂事。走的那天，两个拉着我的衣角哭花了小脸。连大哥都不忍教训。”
慕归心说着说着，想起过往，心里有些酸涩。
曲怀觞静静地听着，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看向他的眼神也是极温柔的。
这样的神情，慕归心不是第一次见了，感觉却与从前不太相同。
他停一停，又继续说下去。
有人叙话，有人倒酒，这个夜晚便只是安静，不觉冷清。

夜更深了。
青梅小筑的水墨灯清光幽幽，觉不出时间流逝。
第二坛也快见底。慕归心按着太阳穴，眯了眼有一搭没一搭地听曲怀觞说话。
曲怀觞手肘撑在桌上，抵着头呷了口酒，杯子在虎口轻轻晃动，潋滟出小半盏清光：
“教统，还没有当选的时候，我都叫他先生，每年这时候都会带我出游，市井瓦肆，灵山秀水，大千世界，总有新奇妙处。后来他得到六部推举，升任教统，事务繁忙不能再同我出行，总还记得准备礼物，或一方砚台，一盆花草，一册手录的经书或是画本，以前不觉得有什么，今年他不在这里，才觉得有点不同。”
他想着什么，有点出神，又摇摇头：
“教统出家的时候，其实我是有些怨他的。虽然平时早见他有这意向，真要辞去时还是生气。那是我第一次对他发怒，居然就当他的面摔下书出门去了。走到外面游廊的时候，才发觉自己的手都在颤。怒气一下子都不见，心里只剩下怕。才知道学海这么大，却只有这一个至亲的人。才知道，以为自己大了，其实心里还是依靠着他，在他面前还是孩子气的很。”
“说来你会觉得好笑，但我从小并没有期望过什么。只有那一次，我满心的想要他留下来。可他到底没有。而我当时太小，不能跟他一起走……”
他忽而抬头，眼里仿佛浸润了水色，碧莹莹的一片。
“兰客，你有家人，为什么要出来远游呢？”
慕归心一惊抬头，却听对面“咚”的一声，曲怀觞已经栽倒在桌上了。

来的时候还是极好的月色。出店门时，却已经淅淅沥沥下起了小雨。
慕归心架着曲怀觞晃悠在回校的路上，心里一阵阵地叫苦。
学长酒量一向是好的，今天怎么这么不经喝。那坛竹叶青陈是陈，大半还是下了自己的肚子，这会儿后劲上来，也有点弄不清楚，偏偏这里还有个不省人事的，慕归心只好勉强半扶半抱，歪歪扭扭地往前走，雨打湿了刘海也顾不得，一心祈祷顺利回去宿舍。
曲怀觞却不消停，低声地嘟囔着什么，还不时地笑出来，带着竹叶青味道的热气轻轻拂过耳后和脖颈的感觉，竟比落在脸上的雨还来得清晰。
慕归心努力让自己的视线落在前方，不去想身后情状，却又不能不想。
肩头重量，确确实实是曲怀觞。
纵然此刻醉态可掬，不复素日里他熟识的君子如玉，温良端方。
而他是慕归心，只能是慕归心。
有这半肩温暖，半肩风雨，足矣。
他定了定神，扶稳了曲怀觞，继续走下去。

一个大醉一个半醉，走起路来磨磨蹭蹭，恁多艰难。算算平日里一刻多钟的路，竟用去大半个时辰。
好在已经可以看见西偏门了。
这一处是留给有事出入的执令或教员，所以不会上锁，而每日里到这个时候，因为值夜的学员也会疲劳，换岗前的巡逻要慢上许多，便总有那么一会儿的空闲。
觑着四下里无人，慕归心提起真气，闪进门去，又迅速沿着墙根溜到柳荫下，掩了身形，才刚要松口气，后方忽来一声清斥：
“谁！”
这声音熟悉得很啊。
好像是，饶悲风？慕归心暗喜。原来今晚这位当值，同在数部，那是绝对不会不给面子的。正想要出去认亲拉关系，又一个声音响起来：
“是哪个部的？”
还有他？慕归心眼前一黑，天亡我矣！
那有点尖锐的儒音，可不正是礼部的千羽寒。这位师首爱抓人小辫子那是出了名的。万一被逮住……阿弥陀佛~
慕归心深吸一口气，一把扛起曲怀觞就撒丫子狂奔。
千羽寒的叫声执著地从背后追上来：
“门禁早过了怎么还在外面游荡！快给我回来，老实交代名姓部属，再跑扣光你品学分！”
慕归心一边想着听你话回去才会被扣光学分吧！一边跑得更快了。而千羽寒最见不得有人冒犯他的权威，气咻咻地紧追不舍。
两边一前一后沿着阳明溪赛起跑来。
各部师首里，千羽寒的轻功是出了名的差，慕归心年纪轻手脚又灵便，可惜扛着一个大活人，不免要打个对折。这一来成了我追不上，你也跑不掉，却都没法停，只能硬撑。
不多时千羽寒已经跑得气喘吁吁，慕归心也头晕眼花，跑了好一阵，酒气上冲，脸涨得通红，步子也踩不稳了。
忽听得耳边有人提醒：
“右转，绕到清河馆背面，去九涟池的那条路。”
学长什么时候醒的？
慕归心来不及细想，照着指示便行。
果然这一转，千羽寒被曲折的路径迷惑，暂时给甩在后面。然而他自己堪堪奔到九涟池边，脚下也脱力了，收势不及，向前跌倒。
伏龙自他背上脱离，抢先一步落地，伸臂环住了慕归心的腰，借势折身，跃下白沙堤，涉水行到深处，拈个指诀，四周亭亭的荷叶立起来遮住了两人的身形。
千羽寒慢一步追来，到底失了目标行踪。站在柳荫路上对着四座拱桥干瞪眼。
九涟池池上遍植荷花，深夜里一眼望去黑压压的，哪里有半个人影？

“师首。”随后赶来的饶悲风走上前。
千羽寒恨恨道：“那两人不知道跑去哪里。给我找，他们走不远的。肯定躲起来了。”
想起刚才在门口一闪而过的白色水袖，饶悲风四下打量了一下：
“是。但这里已经是清河馆附近了，我们找人，是否先去和乐执令通报一声，商借人手？”
千羽寒冷哼一声：
“月灵犀跟教统一样，出了名的护短，跟她通报只是自找羞辱罢了。”
饶悲风点头：
“话是这样不错，但如果不知会清河馆，只怕后日例会时会被指责。射乐两部一起发难的话，即使礼执令有意庇护也会为难吧。”
他这话绵里藏针，说到了要害处。
礼部现任执令太史侯驭下十分严格，千羽寒与他本就不太处得来，如果出了事极可能被当作弃子。千羽寒虽然一心要捉拿犯规的学子，却也不得不为自己考虑。便有些犹豫着不出声了。
饶悲风见机，再铺台阶：“而且现在夜深了，雨势又大了，九涟池这样大，我们人力不够是没法找到那两人，也不算失职。”
千羽寒想想是这个理，却又不甘心道：
“难道就这样算了？”
饶悲风微微一笑：“既然人是在清河馆附近失踪，千羽执令何不暂且按下？明日例会时倒可借此要乐部给我们一个交待。”
千羽寒意味深长看他：“你倒是想得远。”
饶悲风躬身为礼，掩去表情：
“学生是为师首着想，师首是礼部要员，不值得为一两个犯规越矩的顽劣学员冒雨奔波。”
千羽寒点头：
“你说的不错，本座是无需为这些小事计较。我们回去吧。只是这西门以后定要看严了，免得再让宵小潜入，危及学海声誉。”
这一番对话，曲怀觞凭借内力听得清清楚楚，想到饶悲风一脸老实恭谨的模样，心下暗笑：他这位同窗的腹黑哪里是一般人晓得的呢？没有证据就敢公然向月灵犀挑衅，啧啧，看来这位师首还不知道对上射执令的可怕哟。

听到脚步声远去，曲怀觞拍拍怀中人：
“好了，他们走了。”
慕归心直起身，松一口气，
“好快……我还以为千羽师首定要大肆搜捕一番。”
曲怀觞抹了一把湿漉漉的刘海，轻松恣意：
“要搜捕，也得先看看九涟池是谁的地盘啊？”
慕归心担忧道：
“学长，这一次却要无辜连累乐执令了。”
想起那水蓝华服丽人明慧狡黠的眼神，曲怀觞忍不住笑出声：
“兰客，你放心。灵犀可不是那么好摆布的人啊，何况还有射执令给她撑腰，除了礼部那一位，有谁敢找她麻烦？”
慕归心一愣，喃喃道：
“是了，学姐已经是执令了啊。”
来学海这些年，不觉时光飞逝，看数执令的意思，面前这一位，应该也快了。
而自己，终是要回去贺兰的。故乡离中原有千里之遥，一别之后，何时才能再会……
“兰客？”
一愣神，俊朗眉目只在眼前，曲怀觞不知何时凑得这样近了。幽蓝的眼对准了他的，似要一直看穿到心底。
慕归心失惊后仰，却不意身在水中，直直往后仰去。
曲怀觞慌忙去拉。
一阵手忙脚乱，两人跌跌撞撞扑到岸边。慕归心实实在在呛了几口水，才重又稳住身形。
曲怀觞这次牢牢捉住了他，抱住肩头将他按在胸前，低笑：
“过了这么多年，兰客的性子，怎么还是一样迷糊……”
他的白衣黑发都被打得透湿，又这么半倚在泥岸上，模样大约是狼狈的，然而这一声兰客，却是唤得缱绻温柔，仿佛白日里熟识的那般语调，十二分的风流雍容。
慕归心扶着他的肩，背靠河岸喘息。扑面而来的气息里浸淫着荷香，熟悉又陌生，与曲怀觞相识以来他们从未如此贴近，毫无间隙。
借着冷水留住的三分清醒，慕归心出声道歉：
“学长，我又给你惹麻烦了，对不……”
“嘘~”
唇瓣轻擦过唇瓣，像不经意的风。
慕归心呆住。
那风温柔地拂过鼻尖，停在脸颊，似乎怯于前行。
“兰客~”
肩膀被握得更紧了。
黑暗里慕归心睁大眼睛，却不能看清那个人的表情。
然而耳中一字字听得清楚，有如轰鸣：
“不需要道歉啊，兰客，你不知道，我想要什么……”曲怀觞抵着他的额头低喃，声音里有不易察觉的颤抖，是小心翼翼收藏了许久的秘密终于可以得见天日，分不清是隐忍还是激动：“可是我明白你啊，早就明白了……不用问，什么也不用说……我们的心思是一样的，由始至终，曲怀觞对兰客，都是一样……”
仿佛一道雷在慕归心脑海中卡剌剌炸开，意识似被利剑斩作几截。
他略张口，却难以出声。
世界被昏黑笼罩。

“兰客！”
曲怀觞摸上慕归心的额头，没有发热迹象。
但是人都昏迷了，也不能再让他泡在冷水里。
离这里最近的清河馆有当值的人，是不能去的。曲怀觞四下望望，只有曲廊尽头的执令居所，绕梁居还有灯光。
以前弦知音未当教统时，他常常去那里温书的。而现在……
迟疑了一下，他背起慕归心，步上拱桥。

听到敲门声，月灵犀执灯而出。
看到门外湿淋淋的白衣青年，她噗嗤一下笑出声。
“这么晚了，哪里飞来两只水鸭子啊？”
曲怀觞唯有苦笑。
月灵犀让他们进去，为慕归心把脉行针。
“无妨，只是喝高了。”
曲怀觞松了一口气，接过月灵犀递来的热茶：
“多谢。”
月灵犀一笑：“我们之间还需要说这些么。”
“过来之前被千羽寒撞见了，后天的例会可能会有麻烦。对不住。”
月灵犀一脸傲色，冷冷道：“就凭他还不能把我怎么样。”
曲怀觞轻轻摇头：“自从教统离开以后，礼乐两部对立得越发厉害。千羽寒若有心要闹大，礼执令也不会袖手旁观。”
月灵犀正要收针，顿了一顿，才道：“教统既然把乐部交到我手上，总不能轻易让别人欺负了去。何况，那个人一向看我不顺眼，就是无事也要来寻衅。但我有义父帮助，不用怕他什么。”她咬着下唇，语气倔强，在曲怀觞眼中更多却是赌气的成分：“难道他还能像逼走教统一样把我赶出学海无涯不成？”
曲怀觞截住话头：“灵犀，莫冲动。教统走前也曾嘱我日后多护着你，遇到难处，千万不要一人承担，如果必须有一个人离开，让我去。”
“哈，还未任命，怀觞就豪气冲天了。”月灵犀笑出声来，“曲执令，以后还请多多照拂小女子啊。”
曲怀觞神色认真：“从进学海以来我们就同在水晶乐府学艺，虽无血缘，也算是师兄弟，不提教统的交待，就为这情分，天大的事，伏龙也为你一肩挑起。”
月灵犀凝视他半晌，道：“曲怀觞，你好……”
是痴，是傻，是狂？
无论哪个答案，都是北窗伏龙。
最后月灵犀只是摇摇头，转身提了药箱出门：
“你们就在此休息，我去隔壁琴室。”
曲怀觞目送她出门，回到榻边。
见慕归心面色红润了些，呼吸沉沉，正是睡梦酣甜，曲怀觞坐下来，取了条巾子轻轻为他擦拭头发。
冷露无声欲阑处，当时夜泊，温柔便入深乡。

那一夜的情形，慕归心并无完整印象。
记忆支离破碎，像是散落的珠串，独缺那条红线。
他记得月色下那双带笑的蓝眸，墙头飘扬的白色衣角，青梅小筑里一应一答，拂过颊边的清凉雨丝，九涟池中湿冷的荷香，却无法想起曲怀觞曾透露的秘密是什么。
他们似乎有过极亲密的一刻，又似乎只是虚幻的梦境。
这梦应是好的。
梦里有人温柔地拂拭他的额角，有人附于耳边低声唤他兰客，然而当他拽住了那雪白衣袖想要瞧清楚那人的眉目时，那些温柔的声响和抚触却像雾气一样迅速地退去了。只给他留下一片空白。
他并未高热，却不免精神萎顿，昏睡了大半天。后因浸了凉水腿上旧患发作，被医官要求卧床休养。
他没有再去找曲怀觞。
是因这遗忘而生了惭愧，却更怕记起带来的不安。他生了退避的心。
就这样，他终与最后一次同那人见面的机会错肩。

数天后，北窗伏龙在例会上被人指认与乐执令有染，逐出学海。

六月末，收到贺兰传信，狮子国已攻破都城，令速回兰灯，同护国脉。
梦里山河在,影前一残杯。悠悠千古恨,朝夕数徘徊。

慕归心记忆中在学海度过的最后一个夏天，终于走到了终点。

·END·

[ 此帖被伊川之上在2009-05-27 17:08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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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SAS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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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樓發表於: 2009-05-26 22:27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Re:05.26 【曲怀觞X慕归心】醉扶归

嗯呐

少不更事的情感总是最真挚的
单纯喜欢慕归心，温和谦逊言语不多，却是淡淡的让人心动，只能说我喜欢这种类型的人吧，比起形于外的大部分，我更喜欢这种温柔不甚突出的角色，更何况，那张脸在我看来也是秀色可餐的……
嗯啊……
话题扯远了……
拉回来……
错过的某些事情总归不能挽回，全当是有缘无分吧……
虽然我觉得很可惜啦……

最后来鸡血一下……
慕归心啊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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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uk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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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樓發表於: 2009-05-27 12:28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Re:05.26 【曲怀觞X慕归心】醉扶归

披正皮来收文,是说昨天刚想坐沙发就米钱了,在网吧哀号.小Y是好小Y!!!!!抱紧!!!!!!终于36出现了第二个作者写这个配对了,泪留满面(好萧瑟的感觉.........)我回努力写给你那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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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如劍、雨如霜，電掠秋雨山河鳴

醉顛狂、雨飄紅，血披秋水一色劍

舞秋月、佾江風，也是疏狂也任真

難為知己，半生飄零愁是雨；難為手足，一夢吹醒江無雲

05.26 【曲怀觞X慕归心】醉扶归

Re:05.26 【曲怀觞X慕归心】醉扶归

Re:05.26 【曲怀觞X慕归心】醉扶归

風如劍、雨如霜，電掠秋雨山河鳴

醉顛狂、雨飄紅，血披秋水一色劍

舞秋月、佾江風，也是疏狂也任真

難為知己，半生飄零愁是雨；難為手足，一夢吹醒江無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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