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11.18 不散的筵席 (霹靂現代/劍雪相關　無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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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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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

樓主發表於: 2009-11-18 20: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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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18 不散的筵席 (霹靂現代/劍雪相關　無配對)

BGM：梁靜茹－絲路 (點開可開啟連結：）)

「出國？」略帶疑惑地重複一次，劍雪無名表情明顯有點呆了。

第二次模擬考成績出來沒幾天中午，名戰支開了留在教室裡的東宮神璽他們，拉了自己到一群小夥子常相約吃午餐的樹下就跟自己說打算出國......才學期中連業都還沒畢，現在說這個？會不會太早啦？

「對呀，要不然劍雪你覺得以我的成績在這裡可以考到什麼好學校啊？我爸媽是覺得出去外面見見世面回來後還可以混得不錯咧。」那頭名戰倒是很理所當然地伸了個懶腰，抓起泡麵吸囌了口，才又開口：「可是這樣有點麻煩，去那邊都人生地不熟的，雖然有要先去語言學校啦......所以才想說找你出來談談，看你有什麼建議之類的。」

這種人生問題......怎麼會找我呀？

「也是啦，你比較適合在戶外打球跑步隨時YO、YO、YO的那種生活。」無視旁邊名戰抗議的那聲「喂！」，劍雪無名逕自啃了今天的午餐－果醬麵包後問道：「那你咧？要出去國外待個幾年你怎麼想？」

「這個嘛......」眼珠子咕碌碌轉了圈，劍雪這問題還真是一針見血，「當然是有一堆外國美女呀！連電玩都是最新的當然好！」握起拳來，滿腔熱血擋都擋不住。

「......。」這傢伙，乾脆都不要唸算了。

噹～噹～噹～

這個話題最後當然是無疾而終，因為自己實在不想當誤人一生的那個，所以要名戰回去好好想想到底是這裡好還是國外好再自己做決定；畢竟無論在哪裡，人生這條路還是要自己走的。

出國呀......說起來，自己也好幾年沒到國外去看看了呢，國中後都忙著在唸書了。

可其實也沒什麼好失落的啦，自己一個人拎著行李跑來跑去的實在不怎麼好玩，幹什麼把自己搞的那麼累。

還是定下來比較好。

一點都沒發覺自己又在課堂上發起呆來，剛做出了非常老人思維結論的劍雪無名看了看四周圍同學：再過一陣子，就都各奔東西了吧？

明知道將來自己一定會想念這段生活，卻又為即將離開這段生活興奮著，人類真是弔詭的生物。

因為無能為力，所以苦中作樂？

天知道，反正不管到哪都是一樣的：跳著不同頻率的心跳、看著不同的景色、呼吸著不同成分比例的空氣、聽著說著不同的語言、吃著不同的食物、做著不同的工作，可都一樣過生活。

本來就是這樣，到哪裡都一樣，到哪裡都不一樣。

無論是父母離異時隨母親遷居日本，還是母親過世後被帶到歐洲父親那去，過一陣子再被送到美國姑姑那，然後又到父親那去，就在父親姑姑兩邊跑的日子中，經一蓮外公努力交涉下再回到這國家。

像雪一樣，像水一樣。

自空中翩翩而降，溶化、同化，隨波逐流，蒸發。

小小的自己拎著和自己一樣高的行李箱，裡面裝了所有的衣物玩具；因為要搬到很遠的地方，所以不能帶太多東西，可是也沒有考慮猶豫的空間，因為那就已經是全部。

媽媽搬到天上去的時候，帶的東西好像比自己少很多呢？人來人往車站和機場的牆邊座位上，坐著小小的人旁邊一個一樣小的行李箱。

去天上的車子，會不會跟爸爸跟姑姑一樣這麼久才來呢？看著人從多到少到沒有，搆不著地的小小的腳踢著不規律的弧度，這樣想著。

到了很多地方，最後還是回到這裡。

那天到機場一下公車就見到一蓮外公一把傘上厚厚一層雪坐在室外的木椅上，看到自己時露出了很開心的笑，然後遞過一個保溫瓶說：車子坐這麼久會不會累？這是剛剛去超商裡面買的，天氣很冷要趁熱喝喔。

外公真是個愛說謊的人，明明佛教的書裡面有說出家人不打誑語的。

祖孫兩個在候機室等著回台灣的班機，第一次有人陪自己坐長途飛機，雖然自己不認為這會讓在飛機上的時光變的有趣些。接過因為裝著熱茶在低溫下摸起來相對燙的塑膠杯，小小的劍雪無名絕不承認自己眼眶鼻頭紅了是因為想哭的關係，是因為天氣太冷了而且茶太燙才會凍到的，絕對是！

可是，不管什麼時候回想起來都覺得：那時外公的笑容，好像太陽一樣。

把雪都溶化了，然後就是溫暖的春天。

感覺心好像生了根，打算就這樣賴在這裡不走了。

回到台灣不用拎著行李跑來跑去、不用自己一個吃著冷冰冰的便當、不用坐在椅子上地板上看著天漸漸黑了一邊跟自己說等一下爸爸姑姑就會來了自己是男孩子要勇敢。

他知道：他們不是不喜歡自己，只是太忙了沒有心思放在這裡。所以要趕快長大，才不會讓他們替自己擔心。

覺得一切都不再像一直待在冷氣房裡冷冰冰的，有冷有熱有笑有淚有人陪，真好。

所以，留在這裡，有什麼不好？

「劍雪無名，回神。」一本國文課本敲上自己頭，吞佛童子一點都不留情面。

「痛...會痛......」暈了之後開始痠，一股想吐的感覺沒人會喜歡，理所當然地一股氣上來：「太過分了吧？沒事幹麼敲我啊？！」

挑眉，過份的是誰？課堂上發呆到剛剛開始在傻笑現在都還沒醒啊？好心叫人還被嫌，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下課了，叫你換衣服去上體育課。」

「什麼？這麼快？」自己剛剛是睡著了嗎？要不怎麼連鐘聲都沒聽到？！

「你還有五分鐘可以換衣服到操場。」

「等、等一下，我馬上好！」迅速脫掉外面制服露出裡面運動短袖，因為覺得換衣服麻煩，直接穿在裡面要上體育課直接脫了不用跟人搶位子，沒幾秒就換裝完畢，看，多簡潔省事，冬天還可以保暖咧。

今天也一樣是懶人換裝法啊......。一旁吞佛已經不知道是第幾次在心裡很無奈地嫌棄這種穿法把學校制服弄得亂七八糟，一邊朝樓梯走去，待後面劍雪無名追上後忍不住好奇問：「剛剛在想什麼？神遊到連阿波羅東方鼎立的體育課都敢忘掉。」

「欸？沒什麼啦，就中午被名戰叫出去問了個人生大事所以一直在思考......」

「求婚？」怪不得中午用那麼拙的方法把眾人支開，好樣的名戰你真有種。

「......」傻了幾秒，沒想到吞佛童子居然也有腦殘的時候，「屁啦最好是求婚，我還私奔咧！」

「嘖。」那中午大家開的賭盤都輸了，等會撂人去找蝴蝶君這個莊家請客。

「看你這模樣，該不會是巴不得我趕快嫁吧？」看模樣就知道這群人又拿自己開賭盤下一堆亂七八糟的注，不給點顏色怎麼行咧？「那好阿你娶我，這樣就贏了可以從蝴蝶君那大賺一筆耶～」一手勾過吞佛肩膀，他很認真的，真的。才怪。

「免，敬謝不敏。我還不想這麼早成家立業。」看到一旁幾個路過的學弟妹對這邊投以狐疑的眼神，就知道明天起校內地下小報頭版大概又會是哪兩個人了，一想到那個功力深厚後台狠硬的主筆......慘啊......。吞佛童子有股想撫額的衝動。

「喂，吞佛，」拖人下水的維持著勾肩動作絲毫不想放下來，劍雪無名臉色一暗，吶吶問道，「你大學想不想出國唸？」

反正人生總是聚少離多，不管誰誰離開了自己也無權阻止，可最起碼，在意的幾個先問了心裡好做準備。

因為將來，一定會懷念這段大家在一起的時光。

「不想。」所以就是問這個？名戰也真無聊，就算問了也不能帶劍雪無名出國去，問了也是白問。

「咦？為什麼？」這麼乾脆？還以為這傢伙會是以亮眼成績報考國外知名大學全班幫他辦歡送會的那個咧。這樣不就少一頓大餐了？

「沒為什麼，出去很無聊。」留著簡單多了，「而且可以拓展事業版圖。」

「去你的事業版圖，夜路走多了小心碰到鬼！」用力在旁邊肩膀上捶下去，這傢伙內傷最好，怎麼講都講不聽！

「也得先遇到鬼再說。」

「...............」

實在......實在是太可惡了，吞佛童子你這小子！

小小的皮箱打開，裡面的衣服總是塞不滿衣櫥；木色的房間從空蕩蕩到滿滿都是自己的東西，有自己買的外公買的朋友送的，有時候太多了清房間時想丟都還捨不得丟，猶豫了好久。

下課後回到家不會只有冷清清的屋子裡面閃著答錄機小小的紅燈，還有一成不變自己今天很忙要自己在家裡自己熱東西吃的留言。

「下一個，劍雪無名！東宮神璽！」

「嗚喔喔劍雪加油！這次給吞佛拼下去不要讓他太臭屁啦！！」一旁不少同學開始搧風點火，遇到競爭就是要有鬥志有拼勁有目標還要有無論如何都要打敗對方的決心，這樣才會贏，懂嗎！

響亮的唱名聲，今天是測一百公尺的日子。

兩人踏上各自的跑道，站定、蹲下、雙手抵在前方及肩寬地上。

「預備備～」

臀部弓起右腳打直，重心向前全神灌注。

台灣不會下雪，只有冬天山上偶爾下一點點，不過三月的天還是有點涼，但比起下雪時一點不留情地刮在自己臉上那刺刺痛感溫暖許多。

玩具只有一隻小熊，是小時候媽媽親手縫的，裡面還塞了自己和媽媽出去散步時撿的櫻花花瓣，粉粉的很香，曬成乾後放進小熊裡再縫起來，到現在有時抱著都還覺得聞的到裡面花香。

小熊現在多了很多朋友很多玩具，有外公買來送自己的親戚拜訪時順便帶的，還有自己跟朋友出去玩時夾娃娃的戰利品。

『砰！』

槍鳴聲響起，拔足狂奔！

人生就像跑步，不過不是一直測一百，而是一場馬拉松，永遠都跟別人比更跟自己比。

斟酌自己的體力呼吸、計算自己的速度步伐，該快的時候快，該慢的時候慢，誰比例抓的好速度最快的就是最早到達終點的勝利者，然後先馳得點、領取獎牌。

可人生不像跑馬拉松也不像測一百，跑到這個目標後才發現沒有終點，所謂的終點不是真正的終點，也從來沒人頒發獎牌，因為只有自己一個人在跑這條道路，沒得比更不知道什麼時候結束。

目標在哪？終點在哪？頒獎者在哪？功成名就什麼的從來都只是社會流行，這天做官明年從商汲汲名利，職業額滿退了流行就被鄙棄，然後又興起新流行。

所以，為什麼不停下來慢慢走？看看風景看看天空看看花，看看過程中有多少美好。

歐洲美洲兩洲跑的日子，有時候他會想：長大後哪天飛機飛到日本上面的時候跟空服員阿姨拜託一下讓他在日本下去，回去看看以前曾和媽媽常去散步的那片櫻花林。

長大後才知道這根本不可能，真讓自己拜託成功的話就算劫機了，到時候機長跟空服員會倒大楣的。想到就失笑：怎麼自己會有那麼異想天開的想法啊？果然小孩子都非常有想像力。

全身血液急速流動，呼吸之間景物快速向後退去，無暇去思考自己現在跑了多遠花了多久，只看到終點離自己越來越近，要準備做最後衝刺！

『這不是櫻花。』對植物和女紅很有研究的元禍天荒聞了聞棉花後非常肯定地對自己說了這個否定句，打破自己從小到大一直深信不疑的認知。

那是有次親戚來拜訪一蓮外公，結果和他們家的兩個小孩在玩自己的玩具時兩個小鬼搶起那隻小熊來，年老體衰的小熊不堪折磨終於被拉斷了一隻手，一個大小孩兩個小小孩當場愣住，然後兩個小小孩開始放聲大哭。

在親戚一直陪不是的道歉聲中，自己只是一直苦笑說沒關係沒關係啦，我明天去學校再請縫紉社的同學修理一下就好了。

真奇怪，小時候只是不小心忘記把小熊放在哪一時找不到就哭得唏哩嘩啦，現在小熊慘遭解體了，反而無關緊要。

『怎麼會？』剛剛是自己聽錯吧？不是櫻花？『粉紅色的，會一瓣一瓣掉下來的那種啊。』因為放太久裡面的花瓣早就褪色皺巴巴看不出原形，花瓣放的位置也不是靠近手部總不能連棉花全掏出來給元禍看，所以自己很努力地去描述了記憶中撿起來花瓣的樣子，只記得這些了，應該就是櫻花吧？沒錯吧？

『粉紅色會一瓣瓣掉下來的有很多種，』手上針線活到現在都沒停過，轉眼間小熊的手已經縫好一大半，『你的這個，是梅花，跟櫻花差很多。』

『是喔......』悶悶應了聲，居然記錯了，那小時候去散步的也是梅花林不是櫻花林囉？

接過全然康復重獲新生的小熊，元禍看自己還有點不相信的樣子，為他的說辭提出了佐證：『懷疑的話，可以去找最近推出的那個櫻花沐浴乳，聞了就知道到底是不是櫻花。梅花的香精沒什麼人賣，你冬天有空去爬山再自己聞吧。』大廠牌公司總不會欺騙大眾把梅花搞成櫻花了吧？

『喂那是女性沐浴乳欸！』

真是......不過後來偷偷買了罐來聞了一下，味道真的不一樣，可惜那罐沐浴乳最後只能變成洗手乳，畢竟自己還是不想去上學的時候被同學問說：劍雪你怎麼身上這麼香？阿這不是某某女同學用的那個沐浴乳的香味嗎？

錯了，其實這是某某名牌最新推出的古龍水，為了迷倒女人特地做成櫻花香。最好是。

躺在床上抱著小熊蹭了蹭，手上櫻花香和早已沒香味的小熊的味道都用力聞了聞。有什麼關係？不管櫻花還梅花，都很好聞啊。

難怪，命案發生當時，有股暗香飄入鼻息。

除了花香，回到台灣接觸最多的還是茶香。

一蓮外公喜歡泡茶，早上下午有空都跑去找朋友要不就找朋友來泡茶聊天，所以常常回家後就見到一堆茶杯放在桌上待洗和舅媽在廚房忙碌的身影，還有濃濃燒菜的味道。

茶很難喝，苦苦的都沒加糖，而且很燙；小時候第一次喝茶臉就皺了起來，那是一蓮外公第一次帶自己出去泡茶聊天，然後把那口茶吐回杯子裡放回桌上去，惹得一旁老人家哈哈大笑，再換了杯果汁給自己喝。

長大後發現茶很好喝，裝茶的杯子外面釉色也很雅致，入口雖苦可之後回甘，配上點心餅乾更讓人一杯接一杯，也許是上癮了吧？只是這癮沉寂了多年才爆發出來。

不過他也知道為什麼外公晚餐總是吃少的原因了，因為下午喝太多茶吃太多餅乾根本都飽了哪還吃的下晚餐？只可惜了舅媽煮的一桌熱騰騰香氣四溢飯菜，無福消受，硬塞根本是惡夢。

對不起啊舅媽，我會把剩菜裝好明天拿到學校當便當的，以後喝茶會節制的。在心裡默默合十向煮飯的人跟飯菜懺悔，浪費食物是非常不好的行為。

在這裡，自己學會了怎樣用微波爐，偶爾還可以自己煮幾道菜；不用再像以前太小什麼都不懂也沒人教的時候，把冰箱裡的飯菜挖出來全裝在一盤端著邊看電視邊吃，因為有電視聲可以忽視只有自己一個在家的事實。

甚至洗碗不小心打破碗也知道要怎樣處理，而不是拿抹布蓋住案發現場自己若無其事跑去房間躲起來，殊不知這看起來根本像是企圖製造地雷謀害誰誰的腳，記得回來後第一次不小心打破碗這樣做讓家裡的大人笑翻了天，然後告訴自己要掃起來再用幾張報紙包起來才不會受傷。

現在想來，連自己都覺得：自己真的長大了呢。

而舅媽出門沒煮的日子，祖孫兩個就把冰箱裡的剩菜拿出來熱了熱將就吃，雖然沒剛煮好的那樣美味，可有人陪著自己吃，感覺也很不賴。

人生很長，回憶很短，美好的回憶更只有片段。

終究他不過是個遊子，還沒離家，就已思鄉。

所以，且讓他膩在這裡，原地踏步。

抓住回憶的夢，有個延續。

很喜歡，這裡。

「劍雪，停！」一股拉力抓住自己的手，耳邊傳來吞佛明顯慌張的大喝，卻是為時以晚。

「嗯？！」一回神，迎面的是黑板樹粗壯樹幹，想煞車已來不及，就這樣硬生生正面撞了上去！

「嗚啊！」『碰！』兩個聽起來不怎麼妙的慘叫就這樣回蕩在校園裡。

「劍雪！你還好吧？」

人沒昏躺在跑道上，測完在終點線看其他人跑的同學都圍了過來，連還沒測的也有人從起跑線那頭跑過來湊熱鬧了。

「要不要去保健室？我送你去！」

「名戰你這還沒測的不要想藉機落跑，給我回去準備下一個就換你了！」

「劍雪，看的到嗎？幾根手指頭？」

好白痴的問題，更白痴的是自己竟然不知不覺發呆發到跑到終點線沒踩煞車繼續往前衝去撞樹！

撞上去的時候除了痛更覺得冷，時間好似靜止全身血液都被抽光了一樣，到現在都感覺身體是冰的、頭痛死了、剛剛被吞佛拉住的手也痛得要死根本動不了！該不會是脫臼吧？！還是被扯斷了？！

「......三支，」還是Money的形狀，蝴蝶君你別鬧了......不對蝴蝶君跟我不同班齁？又喘又累又痛，掙扎地坐起身，頭一整個暈還想吐，這下總算體會到天旋地轉是什麼感覺了，真是丟臉丟到家......不過也還好吞佛有拉住自己，要不然恐怕會更嚴重，「我...沒事，跑幾秒？」天殺的不要跟他說因為看著自己跑去撞樹所以沒按碼表要重跑啊！

「喔...九秒二七六，破紀錄了，直逼三班羽仔的最高紀錄耶！」看了眼成績，拿碼表的體育一整個興奮起來，「這樣運動會就可以拼第一了，今年最後一年一定要把賽跑第一通通拿到手！羽仔算什麼？我們班有劍雪這匹黑馬啦！！」

「什麼？九秒二七六這麼快啊？！」

「喔耶今年冠軍有望啦！！」

你沒聽錯，就是運動會！因為十一月校慶時第一天的運動會好死不死碰上百年難得一見的冬颱來的快去的也快，把操場吹得亂七八糟還積水，所以第二天園遊會雖然天氣晴朗照常舉行，大家辛苦製作的刊板什麼的可都是狼狽不堪，油漆顏料全糊掉了根本就是悽慘！還得要踩著積水大掃除完才可以繼續園遊會，結果在大家又飲恨又歡呼不用比賽的時候，學校居然破天荒地作出了要在四月社團成果展補辦運動會的決定，雖然說是八十週年校慶，可累的是我們這群學生好嗎？！

根本沒聽清楚自己的秒數就看到體育滿腔熱血極限地燃燒起來，劍雪只覺得自己頭更暈了，天哪他可不可以就這樣直接昏了躺回去？

「你剛剛到底在做什麼？！連跑步都可以發呆真是沒救了你！」別以為所有人都可以這麼輕易被轉移話題，吞佛罕見的發起火來，一股怒氣更好似要把自己痛揍一頓拆了般。

「我......」正打算說什麼的時候，就感覺臉上有什麼東西流了下來，有點熱熱的，伸手去摸，手上一抹紅艷是血。

「呀！流血了！！」同學有人尖叫，體育老師東方鼎立則是馬上下令：「衛生紙！快點送保健室！！」

一旁兩個男同學一頭一腳蹲下來正準備把自己抬起來，自己一想到那個情景就非常不想給人抬，「我可以自己走。」

「不要逞強，連膝蓋都流血了就乖乖給人抬。」遞過衛生紙壓住頭上傷口，吞佛一臉不爽。

「我可以走，扶我去就好了。」還真難得看到吞佛變臉的樣子耶，這種情況下當事人反而是最鎮定最會東想西想的。

「你確定？」東方鼎立懷疑地問了下，見劍雪很堅持地點頭，「那兩個人扶他過去，其他人繼續測！」

「我去。」吞佛自告奮勇拉了剛剛被他扯的那隻手扛在肩上，等另一邊也要去的東宮神璽準備好要拉劍雪起身。

「嘶......痛痛痛，小力一點......」那隻手到現在都還會痛，吞佛你到底是用了多少力氣拉啊？！

「會痛下次就注意點，不要亂發呆。」

「喔，好啦......對了剛剛我跑多少？體育一下熱血起來了都沒聽到。」

「九秒二七六。」這次換東宮神璽回答自己。

聽起來滿快的，「那吞佛你多少？」

「.........九秒二八三。」不爽的表情更不爽了。

九秒二八，那不就是比吞佛快了？哇賽刷紀錄了耶，「嘿、嘿嘿......」

事實證明：要跑得快，就是不要想太多直接跑下去？

「得意個鬼，受傷了連比都不用比。」看到那張得意的臉就很想扁下去，可旁邊這人是傷患，要溫柔點，故意扯了下那隻傷臂，果不期然聽到隔壁傳來一陣吃痛聲，「剛剛幹麻又發呆？真是活該。」

「沒啊，這裡很好。」有很多人陪，不是孤零零的，怎樣起肖都沒關係。

挑眉，這裡很好？什麼跟什麼？

「撞傻了啊你。」

「沒有啊。」

「再傻笑就放你一個自己爬去保健室。」

「你們兩個夠了。」

九秒二七六，這成績真不錯，他想。

也許這個週末回鄉下去找一蓮外公喝茶也不錯，當作慶祝。

End

附註：因為離學生時代測跑步的時光已經好遙遠了，所以秒數亂掰的，希望沒跟現實差太多，要不然就當裡面的大家都是運動強人或相反的那個吧XDb

[ 此帖被以唯在2009-11-18 22:14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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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如劍、雨如霜，電掠秋雨山河鳴

醉顛狂、雨飄紅，血披秋水一色劍

舞秋月、佾江風，也是疏狂也任真

難為知己，半生飄零愁是雨；難為手足，一夢吹醒江無雲

11.18 不散的筵席 (霹靂現代/劍雪相關　無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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