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12.24 【平安夜】(魔善)，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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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evi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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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3260)

樓主發表於: 2009-12-24 22:04

只看樓主 | 小中大

12.24 【平安夜】(魔善)，慎

【平安夜】

平安夜，天空細雪紛零，四處有人唱頌詩歌、分發精緻禮品，整條街道洋溢和樂安祥的氛圍，宛如在冬日由冰雪鋪蓋而成的河道旁，看見一整排的火紅蠟燭熒熒燃燒。

一名身穿藍色高領毛衣、頸圍黑白相間圍巾的藍髮男子佇立雪地裡，身邊環繞十幾個孩童，他正帶著他們挨家挨戶分送糖果餅乾、接受主人們的祝福與讚美。男子的工作是社區小學的教師，為響應聖誕節分享的真諦，特地發起一項可讓小朋友參加學習的活動，用他們樂捐出來的零用錢買了些小東西，送給貧民兒童，體驗一下雪中送炭的義舉。

他們陸續拜訪了這條街上好幾戶人家，現在開門的人是一位老奶奶，家中沒有小孩，因此她沒有接受男子和他身邊那群孩子們的贈禮，不僅如此，她還從家裡拿了一些自製的糕點，說是要慰勞男子和孩子們的善心與辛苦。男子綻出溫柔笑容接下老奶奶的心意，怎知糕點數量不夠，沒搶到手的孩子們心裡不平衡，其中有人伸手打了正咬住蛋糕邊緣的女孩一拳，女孩哇地大哭，其他人趁勢做亂，局面霎時混亂起來。

藍髮男子不發一語地盯著眼前亂象，纖長卻泛透剛硬的細眉直豎豎地拱者，耐心等小孩子爭吵到沸點時突然用力地嗯了一長聲，隨即鳳眸現露冷光，現場倏地鴉雀無聲，孩子們停下拉扯彼此頭髮、臉皮的行徑，用膽怯而濕潤的眼光默默注視著男子，像裝可憐的小動物，終於搏取了男子忍俊不住的一笑。

「你們啊，還記得老師怎麼教的？」笑容維持一秒，便立刻被男子收回，他雙臂環胸，低頭俯瞰孩子們，正色問道。

「記得，」孩子們的應答聲此起彼落，似乎在比誰的回答速度較快。「老師說，要禮讓同學，有東西要懂得和別人分享。」接著，最先伸手打人的小男孩摸摸頭髮向小女孩低頭認錯，小女孩則把手中的蛋糕切成好幾塊分送給其他人。

「這樣，不是皆大歡喜嗎？」輕輕摸了摸幾個孩子的頭，男子的笑帶著些許不自覺的寵溺，他在學校是出了名的嚴師，別班的同學個個都怕他，還謠傳說他都用鞭子抽學生，唯有經他親手指導過的學生，才能看穿男子犀利表相下藏著的柔軟。

接著，男子帶著孩童轉向下一戶人家，跟在最後頭的小男孩突然被一塊從遠方滾過來的精緻石頭吸引住目光，他小小的身子左晃右晃想看看石頭是從哪個方向滾來的，卻看見巷子口站著一個高大健碩的男人正向他輕輕招手，也不知是打哪生來的膽子，小男孩撿起地上石子，咚咚咚地朝男人小跑步過去。

初見男人時，小男孩明顯被他嚴峻的外貌和狂狷的氣質嚇到，直到他的手心被塞進一顆巧克力後，他受到驚嚇的心情才緩緩平復。男人沒有花太多時間和他虛與尾蛇，他用一種近乎生澀、有點類似請求聽起來卻更像是命令的口吻告訴男孩：「把這個交給你的老師。」

「香香的，是什麼花？」

「山茶。」

「那叔叔你叫什麼名字？」問到姓名善法老師才知道是誰送他花。

「不需要告訴他誰送的。」

「喔，」男人撲朔的語氣對小男孩來說，是無法解開的謎題，他似懂非懂地邊低頭摸玩花朵邊點頭道：「我知道了，我會交給老師，叔叔……不見了？」不過幾秒時間，小男孩從花海中抬起頭時，男人已如天邊流星一閃而逝。

男孩聳聳肩，不以為意地蹦跳歸隊，發現急著找人的善法天子正怒眉地看著自己，立時露出討好笑容，飛快將花捧高到自己胸前：「老師你看，有人送你花。」

可惜這招轉移目的的做法不夠高明，善法天子雖然接過花朵，雖然對送花之人有滿腹疑問，但還是慣性地把這些問題通通擺到一旁，先行嚴正指導不告而別的男童一番。只見男童一邊委屈聽訓、一邊絞玩手指，直到藍髮男子輕輕地拍拍他的頭，小臉蛋上才重新出現光彩。

孩子們的表情不會說謊，他們對藍髮男子的尊敬與喜愛完全溢於言表。

偉岸男人掩於牆後悄悄注視著不遠處上演的一幕。孩子們的心情，他能體會，若非自己現刻身陷危境，他定會不顧一切帶走藍髮男子，就算他未必記得自己是誰。

旱魃將燃燒怠盡的煙蒂丟在地上用腳踩熄，白煙裊裊，蒸騰著過往。

幾年前他剛出來道上混的時候，被組織的老大出賣替他揹了幾條人命啷噹入獄，善法天子那時是個督導員，偶爾會來監獄講授刑法給受刑人聽。他上過他幾堂課，從最初的不耐煩、輕蔑漸漸轉變為期待輔導課的來到，如是心路歷程連他自己也感到不可思議。或許是因為，每個來監獄講課的督導員都帶著道貌岸然、自以為是的憐憫實際上卻是自視甚高的傲慢態度來對待他，唯有善法天子不曾對他假以詞色，總是明白指出他犯下的過錯，同時卻不讓他產生自己遭人蔑視的受辱感。有些受刑人對善法天子的嚴厲吃不消，但對他來說，卻不啻是種享受。

聽課時，他總是坐在最後一排的角落，將帽沿拉得老低不讓他注意到自己，偶爾卻又故意在他前來講課時從他身邊經過。偶爾他出外勞動時，會隔著鐵絲網牆看著那道纖瘦的藍色身影穿過重重屏障，走進或離開監獄，那瞬間，他會感到自己就像那支別在他藍色衣領上的山茶胸針讓他帶著出去，呼吸著新鮮的自由空氣。

失去自由的日子偶爾很難熬，他曾在與善法天子擦身而過的須臾，喃唸著他沒殺人，他以為他沒聽到，但在刑期服滿一半時，他竟突然獲得假釋。接著，消息傳來，組織的老大被捕入獄。他重獲自由。

後來他才知道，原來那次的喃語，善法天子聽進去了。

對一個不曾真正打過照面的受刑人無意間所說的話，善法天子不但聽進耳裡，還力排眾議、僭越層級付諸行動，連帶賠掉他督導員的身分。

他出獄時，善法天子已卸任，離開時他忘了帶走他的胸針，於是，他向獄所討了那支胸針，小心收藏著。

事隔多年，善法天子成為社區小學的導師，而他則成了一方霸主。

曾經，善法天子為了自己的清白賭上他的工作；現在，他辜負了他的信任，爲的是走自己確信的道路。終究，他習慣的還是打打殺殺的崎嶇道路，建立霸業、完成它、鞏固它，才是他真正想做的事，即便必須擔負失去自由、死於非命的風險亦然。從他認清自己的目標以後，他與善法天子之間的距離，只會愈來愈遙遠。

然而，不管生活在如何腥風血雨的環境中，他的心裡永遠保留著一塊清淨之地，或許養不活一大片山茶，至少可以容納一支別針的存在──錐心之痛，但甘之如飴。善法天子的存在，如花純、似雪淨，可以滋潤他滄桑的心靈，而這樣的人，不適合生長在槍林彈雨裡。

步離巷子口的陰影區，旱魃從煙盒取出另一支煙挾於指間，緩慢走向另一端的天橋，振落沾染一身的白色雪花。

遠方，藍髮男子捧著花束先是四處察看，爾後回過神來專注於手中的山茶，凝視花朵的眼睛氤氳著感慨。

──願你，夜夜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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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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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870)

1樓發表於: 2009-12-24 22:21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沙發~平安夜快樂~小d>//////<

竟然還有機會可以看到魔善@@!
話說~旱魃真是個體貼的好男人
他明白自己現下的狀況,不敢貿然的接觸善法
還有,當他拿著善法未能帶走的山茶花胸針時,就覺得他是個很癡情的人
我可以形容旱魃是個鐵漢柔情的人嗎>////<(他很適合這樣的形容說)
我想對旱魃來說善法是他在黑暗監獄,甚至是黑道世界中的光明與希望!!

是說,最後那句話,可以想成是旱魃對著善法說,但也可以想成是善法憶起記憶中的旱魃所說的祝福呢^////^

PS:噗~小d前面描寫善法對孩子們〝嗯〞的那一幕...我笑了...實在是因為咱家貌似也常對自家小鬼這麼做...(他們總是像妳描寫的那樣會露出小鹿班比無辜的眼神敬畏的看著我,等我開始笑了或者轉移其他事情去時,他們才會露出笑容^^")

[ 此帖被小蓮在2009-12-24 22:41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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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之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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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676)

2樓發表於: 2009-12-24 22:39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d姐~~
平安夜快樂////

是魔善耶^^
雖然事隔多年，想必天子不曾忘記過旱魃
是個性使然，即便會賠上工作，也要讓真相明白
這就是天子>///<~

或許，天子認為當初所為，不過是應盡之責，
卻在旱魃心中留下深刻的印象~~

願魔善、d姐平安快樂~聖誕節快樂唷!!^^

好好沉澱後，再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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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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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59)

3樓發表於: 2009-12-25 12: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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旱魃真是個好男人....能夠這樣默默的看著喜歡的人的霸主，可不多呢.....
而且又癡情....嗚嗚，可惜兩人的路是如此不同.....

為了一句話、一份信任，就拼上自己工作的善法很帥氣呢，
只有心思純然的人能真正體會善法的美好吧....
我想善法是記得他的，這種感覺，美好卻帶著淡淡的感傷阿~

閑眠草堂(痞客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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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pps10

孤單是一個人的精彩成雙是兩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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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46)

4樓發表於: 2009-12-25 13: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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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旱魃老大來說善法就像是一絲溫暖的陽光照亮了他的黑暗世界他不願讓這絲陽光失去他該有的溫暖於是選擇遠遠看著這樣就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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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evi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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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3260)

5樓發表於: 2009-12-29 21: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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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蓮安
這篇是意外想到的
也很倉卒成篇
我自己更意外寫魔善居然沒寫到愛愛耶(毆)

我一直覺的阿魃如果有意愛的人
一定會很癡情的說
雖然劇中的他分明是把戰鬥當成老婆了，噗
但我本來就覺得阿魃外表粗獷，心思卻有其縝敏之處
這樣的人要有中意的人，肯定是很專情的，黑黑

我想也是
這邊也有過交小朋友的經驗
每個都精得跟什麼一樣，不過有時候大人就會吃裝無辜這套咩^+++^
感謝小蓮的小花和回言

小影安
是的，這就是天子
不管是不是熟識的朋友
只要他能幫助那人，只要他相信那人的話
我覺得他都會奮力去做

確實，這是天子的職業道德
旦即便如此，也實屬罕見，阿魃對他有好感是自然

感謝小影的小花和回言

沐閑安
嗯嗯，即使天子離開已久
旦這邊對他的印象可還是很深刻
天子給人的感覺就是如此美好啊
而且很貼近人性

這邊很喜歡阿魃的說
霸主美人配，科科
確實是路不同，而以現階段來說，阿魃也覺得不讓天子跟自己扯上關係比較好
就算要搶人，也得等自己根基壯大再說(點頭)
感謝回言

tpps10安
對阿魃而言，天子是很高潔美麗的存在
不過偷偷說一聲，阿魃其實沒打算放棄的
他只是現階段遠離而已
霸主的個性就是，看上眼的肥肉絕不會放掉

感謝回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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