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05.20 【地天】无标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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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sho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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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

樓主發表於: 2010-05-20 15: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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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20 【地天】无标题

to果子的迟到的生日贺文

“地者，你真的決定要離開小鎮？”天者隨意的問著，窗外陽光很刺眼，正午時分。卻映照的天者的臉很暗。看不清他的表情。
地者背過身沒說什麼，繼續收拾著旅行用的衣物，“可惡，偏偏這個時候冷氣壞了。”地者低聲呢喃。
“你很熱嗎？”天者的聲音聽起來怪怪的。
沒等地者明白或者該說反應過來，一股冰冷的觸覺從腹中傳來，緊接著是一股熱流了出來。
地者有些掙扎的想轉過身去問天者為什麼，可他怎麼也辦不到了---剛才那杯冷飲裏被下了藥。
他就要這麼無聲無息的死了嗎？
就在地者意識近乎模糊的時候，，耳邊傳來類似歇斯底里的刺耳的聲音----“……誰也不許離開，不許離開，不許……”這聲音像魔咒一樣纏得自己的心越來越緊，快要窒息了。

“…….者！地者！！快醒醒啊！！！”焦躁的熟悉的聲音……是誰？地者努力的睜開眼皮卻看到天者一臉關切的臉，原本喜愛整潔的他此刻及腰的銀髮卻顯得有些淩亂。

地者猛的起身跟天者拉開了距離，一面伸手去摸自己的腹部。
！！沒有傷口？!難道剛才都只是自己做的一個夢？

當那種真實的感覺，此刻還覺得心被凍結著。
“你怎麼會來我的房裏？”地者口氣有些疏遠與冷漠。
似是感覺到地者不友善的口氣，天者怔了一下，隨後扯開一抹淒豔的冷笑，“你不是說好了今天喝分手bar嗎，我看你人日出中午還沒來，特地來看你死了沒，順便把這個還給你。”
說著丟給地者一個鑰匙和一串晶瑩剔透的水晶鏈子。
地者摸著那串鏈子，冰涼的質感此刻卻像火一樣燒著自己的手。地者甩手扔開那把鏈子。
有幾顆磕在地上受不了這野蠻的衝擊碎裂了。，一串珠子頃刻間散了開來。
“既然分手了，這種東西給我也沒有多大的用處。”
“……”天者沒有說話，也沒有抬頭，只是靜靜的看著地上散落的水晶珠子很久很久，才彎下腰去撿了一刻微微有些裂痕的珠子，輕輕的擦了擦放入領口。

“咚！”天者離去的關門聲響起後，地者才像虛脫了一般的癱軟在了地上。
看著滿地散落的珠子，他並不是不知道天者有多麼的喜歡它們，有多麼的珍惜他們……
可是這樣下去是不行的。他們必須離開這裏！
“我感覺到全小鎮的人都會在這個月死去。”天者的預感從來沒有出過錯。
“我想和地者一起永遠留在鎮子裏，那樣就好了。”唯獨只有你我不想看到你的死亡。

漫無目的的走在路上，天熱的連知了的叫聲都不太能聽到，家裏的冷氣時壞時好，令地者的心情更加的暴躁了，他決定去經常去的那間酒吧也就是和天者約定分手的地方喝喝酒。

走到半路的時候他發現自己的衣角被人扯住了，低頭一看，是夜神。整個小鎮都有名的天才兒童，被譽為最有可能離開小鎮去大城市的人。
夜神是個長相很可愛的孩子，可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天才的關係，他的神情總是那樣的嚴肅，那麼小的孩子卻不喜歡笑。
“你今天為什麼沒有跟天者在一起？”一種質問的口氣，還是涉及了天者，被夜神這樣的沒頭沒腦的質問，地者驀地感覺一陣驚慌。
“天者有他自己的事情吧…”
“撒謊！！”夜神突然低下頭去，有些歇斯底里起來，“你是想殺了他吧！你是想殺了他吧！！你是想殺了他吧……”
殺了他，殺了他…夜神一聲聲的話語仿佛在哪里聽到過，地者不由的打了一個冷顫。地者想甩開夜神離得遠遠的，可是夜神的手卻緊緊拽著自己的衣袖，死死的。即使地者一直以冷靜自稱，此刻也有些煩躁了。
“放手！！”
好似被地者這一聲吼嚇了一跳，夜神不由的鬆開了手，緩緩抬起頭來。
地者一得脫便匆匆的離開了他，卻又終究有些放不下夜神而中途轉過頭去看，這大概是地者一生中最後悔的吧-----夜神耷拉著腦袋，眼神空洞洞的看著前方，嘴角呈現一種很不自然的笑容。
“見鬼。”地者只能這麼說。

等地者從好友的酒吧裏回到自己家的時候，隔壁的房子已經被一種刺目的黃條圍住了。
上來一個略顯陌生的和自己打招呼，“先生你好。請問您是地者先生麼？”
地者遲疑的點了點頭，指了指隔壁的房子，問，“阿修羅他家發生了什麼嗎？”
“哦，你好，我是天狼星，是上面派來這裏辦案的，隔壁的阿修羅先生已經於今日不幸被害身亡了，我們想問一下您這一天有否看到可疑人出入受害者的房間。”
“什麼？！”這個小鎮很大，但是人卻很少，就連平時老死個人都可以說是小鎮的大事，如今阿修羅他居然是被殺的…難道那個預言的轉輪已經開始啟動了嗎？
“我想我可能幫不上任何忙，我今天睡到中午才起床，然後去了酒吧和朋友喝酒聊天喝到現在。”
“…星，阿星。房間的門鎖都沒有沒破壞的痕跡，現在找不到任何其他人的痕跡，也沒有找到任何指紋。”一個穿著警服的光頭氣呼呼的跑過來。
“沒有任何指紋？”天狼星陷入沉思----‘兇手竟有必要將事情辦得如此縝密而不留一絲破綻嗎？甚至需要連死者的指紋也一併擦去？’
“你好美人，我叫閻王鎖，是這個傢伙的替補者。”不知道為什麼，在閻王鎖眼中替補者就是比助理要高一級似的。

“你已經死了。”
離剛才那兩名員警已經離開很久了，此刻房間裏的聲音更顯得陰寒的刺骨，這分明是阿修羅的聲音！
他想告訴自己這是幻聽，可聲音卻像觸角一般的纏繞住自己，反復的說著一句話：
“你已經死了，哈哈哈…”那刺耳的笑聲，在諷刺，在嘲笑，地者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整個計畫應該沒有出現任何的紕漏，自己應該已經成功的瞞過了那兩個員警才對…不，不行，好好的回想一下，絕對不能露出一點破綻！地者，你不能有弱點，不能……

鈴聲又響了，它已經很久沒響過了，地者起初以為是門鈴壞了，後來才知道是太久沒有人來了。
門打開，看到的是昨天晚上的那位員警天狼星。
“找我有什麼事嗎？”地者態度溫和的問。
“哦，因為昨天太晚了不好意思打擾您太久，所以今天只是來例行詢問一下您其他的細節部分。您的臉色似乎不太好呢先生。”天狼星溫和的眼神突然變得銳利的看向地者發黑的眼圈，逼得地者有些喘不過氣來。
“天狼星，天狼星，不好了。”閻王鎖氣喘吁吁的趕過來，才打斷了天狼星那咄咄逼人的視線。
“發生什麼事情了，居然這麼慌張？”
“這個小鎮又死人了！！”
新上任就遇到命案，而且還接連發生，又還是在這樣一個半與世隔絕的小鎮，實在不是什麼值得慶倖的事情。
“死的是誰？”
“夜神，初步檢查，死了起碼兩個星期以上了！”
“兩個星期？！怎麼可能！！我分明昨天才見過他！！！”地者臉色刷白的打斷兩位警官的對話，細密的冷汗有點模糊了額頭上的刺青，令本疲倦的地者顯得更加的狼狽。
“你昨天見過死者？可靠嗎？”
“怎麼可能會有錯……”險些歇斯底里的地者似乎記起了什麼，突然安靜的沉默了下來。
天狼星和閻王鎖互相看了看，默契的離開了地者的住址。
“阿星，你有沒有發現那個地者好像隱瞞了什麼？”
“笨蛋，這種事情不用你說我也知道，只是不確定是他在包庇兇手還是他本身就是兇手。”
“什麼？你已經把範圍縮的這麼小了嗎？你是怎麼懷疑上他的啊？”
“這種事情你自己不會查嗎？你不是口口聲聲要做我的頂頭上司嘛。”
“什麼你的頂頭上司，我要做的是員警署最高總督！！”
“夜神是怎麼樣一個人，你查了沒？”
“當然，作為未來要成為警界BOSS的人，怎麼會忘記這個。夜神，男，14歲，因為了學習安靜的原因搬到這個僻靜的小鎮來和自己的外婆一起做，平日裏是個很悶很自閉的小孩子，幾乎不怎麼理人。他的父母現住在A市，還不知道這邊的情況，他的外婆據她的鄰居說已經一個多月沒有見到她了。”
失蹤？案情趨向越來越複雜化了。
天狼星沒有再理閻王鎖，因為他們已經來到了案發現場。
因為昨天午夜小鎮唯一的通道遇上了山體滑坡，因而導致帶著阿修羅回去屍檢的法醫車隊短期內無法進入，所以此刻夜神的屍體還是原封不動的躺在沙發旁上，整個房間彌漫著一股濃濃的屍臭味。
天狼星四處看了一下房間，發現廚房的窗戶被打開著，他指著窗戶對閻王鎖說，“這是你開的？”
“哪有可能！！喂喂喂，你不要隨便懷疑我的智商好吧，我哪里會隨意的破壞案發現場啊！！！不過……”閻王鎖摸摸自己的光頭喃喃道，“明明我進來的時候檢查過這裏的啊，明明是密不透風的密室才對啊…”
“你說什麼？這是別人開的！！”
可是這裏，這裏只有死人啊。想到地者說的他昨天才見過夜神，饒是兩人都是經驗豐富、識過人的警員，心底也升起了一絲寒意。
“哈哈哈，前輩們說得神乎其神的詐屍終於被我們碰上了嗎？我說我幹這行這麼多年，怎麼就沒個鬼願意上門的。”閻王鎖大笑著合上了窗戶，“終於可以見識一下了。”
天狼星瞥過去，“如果手不抖的話，裝沒事會更像一點。”
又看了眼夜神的屍體，他說，“今晚留這裏吧。”
“你是說，兇手會來自投羅網？”閻王鎖若有所思。
“這是一個可能，”天狼星頓了一頓，突然露齒笑了，“當然，我也很想看看開窗的究竟是什麼東西。你怕的話，我自己一個也行。”
“哼，這話正是我想說的。”閻王鎖一邊掩鼻查看周遭，一邊問，“不過就算在這裏守夜，用得著離屍體這麼近嗎？不等別人動手，我們先熏死了。”
作為回應，天狼星找了張椅子坐下，開始閉目眼神。
閻王鎖見狀，也罵罵咧咧地坐下，把自己的椅子拉到離沙發最遠的角落。沉默在兩人間蔓延開來，終於，耐不住無聊的閻王鎖開口，“呐，你懷疑地者，可是一般兇手不可能自稱見過死者吧？還是在夜神已經死去多時的昨天？”
“我沒說一定是他，但他肯定知道什麼。”
“據說地者有個叫天者的朋友，只是最近反而常常爭執，原因，似乎是地者想要離開這裏。”閻王鎖忽然說說。
天狼星第一次流露出驚訝的神奇，“這種事……你怎麼會知道？”
“這就是最後能成為最高總督是我不是你，”閻王鎖得意地挑眉，“這裏才多少人啊？他們彼此之間的八卦我早摸清了。我看這個天者挺可疑，你說地者要走他這麼激動幹什麼？”
“你的八卦來源沒告訴你這件事嗎？”天狼星淡淡掃了一眼過來，“據我所知，他們倆……過從甚密。”
“咳——”閻王鎖猛地別過頭去，幹、幹嘛說得這麼曖昧，還用這種眼神，他媽的搞得老子都臉紅了。

地者恍惚地給自己泡了一杯咖啡，自己決定離開果然是正確的，這個小鎮被詛咒了被詛咒了！天者……都是天者的錯，不是因為他自己早走了；可是天者，是不會離開這裏的吧。那兩個員警追得那麼緊，不知道天者會不會有事？思念在這時莫名其妙地襲來，地者不知被什麼驅使，跑到客廳發瘋似地尋找起水晶的碎片來。
沒有……一片也沒有……怎麼可能呢？他明明記得，那天他沒有心情打掃，只是嫌棄地將碎片踢到了牆角。
難道天者回來過？想到這裏，他憤怒地四望，“天者！天者你給我出來！”房間安靜地回望過來，唯有窗簾一動。地者跑到窗邊歇斯底里地揭開窗簾 ——
空的。望著空洞洞的窗戶，他不知是慶倖還是失望。地者在窗前站了一會兒，關上了窗戶。等他轉身，已是一臉平靜。

白等了一個晚上，閻王鎖舒展了一下身體，“你也有不准的時候嘛，根本什麼事都沒發生。”
天狼星不置可否：“我們去拜訪一下那位天者吧。”
“沒什麼好說的，”天者聽他們說明來意，面無表情地要關門。
“等一下，”閻王鎖看著他的手，“你受傷了？”
順著對方的視線看向繃帶，天者嘲弄地說，“沒錯，然後呢？我就是兇手了？”
“我們並沒有提到懷疑你——”
“哈，”天者挑眉，“你們沒這麼幼稚，我也沒有，咱們就不要說這種沒意義的話了，找上門來不是懷疑是什麼？不過我無意奉陪，哪天有確切的證據了，再來找我吧。”話畢，天者乾脆地關了門。他輕撫受傷的手，苦笑著拿出被自己重新粘好串鏈的水晶端詳起來。
門在眼前“砰”的一聲合上了。天狼星和閻王鎖默默並肩走著，終於天狼星問，“你對這人的感覺如何？”
“挺討人厭的，但不像兇手。”
“我們什麼時候用像不像來判案了？”
“是你問我對他的‘感覺’的，我可沒說他的嫌疑減少了。”閻王鎖摸摸光頭，“不過他說得沒錯，有更多證據前，除非他自願合作，我們也奈何他不得——”
他突然停下腳步，引得天狼星疑惑地回望。閻王鎖說，“我回去一趟！再問幾個問題，你先去排查別人吧，到時候老地方見！”
天狼星見他興奮地離去，應該是想到了什麼。看了閻王鎖的背影一眼，他往反方向而去。

閻王鎖沒有在下午出現，甚至到了晚上依舊不見蹤影。天狼星並不是很擔心，他相信閻王鎖的能力。可就在這時，有個鎮民慌慌張張地跑來，“又死人了！又死人了！”
“什麼？誰？怎麼回事？”天狼星驚起。
“是天者，連頭都不見了！”
急急忙忙地跑去早上才拜訪過的屋子，一句屍體橫在門口，頭被什麼東西整齊地割去了。看衣著確實是天者，具體必須等法醫隊回來後確認。閻王鎖還是不見蹤影，會不會是在回來的時候撞擊了兇手，然後……
“可惡！”天狼星一拳打在地上，告訴自己閻王鎖一定沒事。
封鎖了天者的住處，天狼星抹去額頭的薄汗，兩個人時不覺得，現在自己獨自做這些，還真有點感到勢單力薄。邊上伸出一只握著飲料的手，“警官一定累了吧，要喝一口嗎？”
天狼星一驚，居然沒有發現身邊有人，他抬頭看到一張陌生的臉，“你是？”小鎮人員有限，沒道理出現他不認識的人，那此人究竟是？天狼星心中一凜，已然起了防備。
對方咧嘴一笑，“我叫死神，今天才搬來。”
見天狼星只是盯著他不做聲，死神笑道，“你不喜歡喝甜的？”
“我記得通向這裏的唯一道路因山體滑坡被堵死了，我很好奇閣下是如何到來的？”
“咦，”死神眨眨眼，“不是昨晚就疏通了嗎？你也知道這塊地區，滑坡不是什麼少見的事，怎麼可能堵上幾天呢。”
天狼星瞪著對方，就見死神無辜地一笑，“怎麼？你的同事沒給你消息嗎？”
“你這是什麼意思！”天狼星眯眼。
死神仿佛對他的敵意渾然未覺，“我來的時候，正遇上一個法醫隊啊，我還以為……他們不是你的同事嗎？”

天狼星心事重重地離開，確定死神沒有跟上來後，立即給法醫隊長打了一個電話，那邊響了很久，無人接聽。這事兒真他媽的邪門！他感到毫無頭緒，無奈之下決定先吃點東西。
啃漢堡的時候，天狼星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從對面的酒吧出來：是地者。對方神色平靜，並沒有發現自己的窺探，在街上站了會兒抽了支煙，又慢慢踱步去了邊上的超市。
天狼星緊緊盯著對方的身影，地者的一舉一動都無反常之處，但他就是覺得有哪里不對勁。對了！就是太正常了。如果小道消息屬實，地天兩人實為情侶，哪有人在死了親密之人後還如此平靜的？退一步說，就算只是好朋友，也該悲傷失措吧。他很快付了飯錢，默默等待地者從超市出來。想要上前的時候，卻發現被另一人捷足先登了。天狼星看清來人後，改變了現身的想法，反而默默跟在兩人之後。與地者聊天的，正是早上的神秘外來者，死神。
前面的兩人一路不斷交流，地者神色凝重，死神則還是一副嬉皮笑臉的樣子。天狼星一路尾隨至地者的家，看到地者似乎猶豫了一下，還是讓死神進了屋。
大門緊閉，裏面一點聲音也沒有傳出來。天狼星一直守到傍晚，開始覺得不對勁。終於，他上前按門鈴。
沒人回應。
這幾天來發生的事已讓天狼星在爆發的邊緣。顧不得謹慎，他沒有離開，而是選擇一腳踹上了門。地者伏在地上一動不動，不知是死了還是失去了知覺，死神則不見蹤影。天狼星低咒一聲，小心地舉槍而入，直到確認室內別無他人後，才俯身去查看地者的情況。地者頭上挨了一下，鮮血淋漓，但仍有呼吸；天狼星略微松了口氣，打電話叫醫護人員。餘光看到地者的右手拽著什麼，他好奇地掰開手指，看到了閻王鎖的警徽。

地者直到深夜才清醒，但他否認見過死神這樣的人，一口咬定昏倒前是在和閻王鎖談話。
天狼星默默出了醫院，看著手中的警徽：難道死神其人確實是閻王鎖搞得鬼？這樣就能解釋他對法醫隊的瞭解，而且時間上也說得通……不對！閻王鎖再惡劣，也不可能做出這樣的事，自己怎能聽信一個疑犯的話而懷疑他？說不定這個地者與死神就是一夥的，這事只是個障眼法。
眼前人影一動，天狼星只來得及看到一人消失在街角，看穿著正是那莫名消失的死神。他眼神一暗，貓腰追了上去。
死神走得很快，天狼星小心地保持著距離，不讓影子出賣自己。突然，前面的人頓了一下，天狼星趕忙閃到牆後，心說難道被發現了？也許死神這是正向這裏走來，他只覺心狂跳得厲害，不敢輕易探頭，卻又怕對方已經離開，錯失良機。終於，他咬牙決定豁出去了，轉身步出陰影，眼前什麼人都沒有……
果然跟丟了嗎？天狼星不甘心地幾步上前，左右打量著。突然發現有人閃入前方一條小巷，他趕忙追了上去。
剛轉彎就有勁風襲來，天狼星躲過一棍，抬腳踢向對方。幾個交手下來，他眼神更冷，對方絕對受過專業訓練，趁一個間隙，他厲聲喝道：“你究竟是誰！”
“為什麼是你！？” 對方驚呼。
“閻王鎖？”天狼星也看清了對方的臉，果然是穿著死神衣裝的昔日好友。
對方難看地笑了一下，“我一直希望跟來的不是你。”
難道我就希望是你嗎！天狼星在心中呐喊，嘴上卻只是淡淡道，“很多事都不能盡如人意。”
“沒錯，”閻王鎖狀似隨意地抬頭，卻突然探向懷中。
早料到這一著的天狼星一腳踹起塵土，趁閻王鎖被驚的一瞬搶了先機。兩聲槍響幾乎同時響起，硝煙過後，天狼星神色難辨卻依舊站立，閻王鎖則倒了下去。看到往日的同伴在地上咳血，天狼星皺了皺眉，還是幾步上前。
“咳咳咳，”出乎他的意料，閻王鎖一臉笑意，“這樣也好，我剛才就想如果不能殺了你，就讓你殺了我吧。這樣就沒人知道你的事了。”
“你胡說什麼！別以為受傷了就能逃避制裁，我……不會讓你死的。”天狼星想按住閻王鎖的傷口。
對方先是有些驚訝，接著笑說，“也對，總得有個人負責……”
“為什麼對我開槍？”天狼星心中百味陳雜。
“因為……”閻王鎖的神色渙散起來，“我不能接受……你做這樣的事。”所以寧可殺了你，也不想破案啊。迷離間仿佛聽到有人大喊著自己的名字，眼前似乎是天狼星驚慌的臉，他輕笑，然後，放手。

醫院，天狼星心事重重地來回踱步。閻王鎖尚在搶救中，只是小鎮上唯一的醫院十分簡陋，恐怕是凶多吉少。他越想越覺得對方不是這樣的人，而閻王鎖最後說的話又是那麼莫名其妙。難道……是自己誤殺——傷了朋友？可是明明是閻王鎖先拔槍的呀。
心煩意亂地走著，他已是冷汗涔涔，突然發現自己來到了地者的病房外。想到也許可以問出什麼線索，他推門進房，立刻覺得汗毛倒豎 —— 床上躺著護士的屍體。猛地轉身，天狼星看到身著死神衣物的地者倚門而立。“你和死神是一夥的？”他問，“是你嫁禍閻王鎖？”
“死神？”地者輕笑，“我就是‘死神’呀。”
“你這是什麼意思？”天狼星被那個冒著寒意的笑容逼得退了一步，心中隱隱有預感對方將要說的話十分駭人。
“你不也是‘死神’嗎？”天狼星退一步，地者就進一步，“射入閻王鎖身體的子彈好准啊。”
“我明明見過……死神，死神到底是誰？”槍呢，槍在哪里？天狼星一邊說話穩住對方，一邊偷偷向腰間探去。
“死神是我們每一個，但他又誰都不是。”地者微笑著掏出本該在天狼星那裏的槍，滿意地看著對面青年的臉一下子變得蒼白，然後鮮紅的花在對方胸口綻放。
“唉，天者，”地者憂傷地俯身，抱起青年一動不動的身體，“為什麼要離開我呢？我只是想留你在身邊啊。”抬起還未冰冷的手，地者掏出一串重新拼接過的水晶手鏈，“別氣了好嗎？你看，手鏈我找回來了……”

完

[ 此帖被ashou在2010-05-20 15:39重新編輯 ]

原主人躯体借来发文=-=
某人你的名字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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