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金光論壇九脈峰 04.27 【默競】五更疏欲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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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eqingme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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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92)

樓主發表於: 2015-04-27 11: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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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27 【默競】五更疏欲斷

寫默競本時淘汰的廢稿一篇…雷，OOC慎入T_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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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風穿堂，窗外已是萬千燈火闌珊，室內燈燭明亮搖曳，給屏風後的兩個人影平添一絲旖旎。
“方才所說條件，王爺應了。” 默蒼離到達苗疆時天色將暮，然而商談之事機密且緊急，借一步說話，不知不覺已是天色入夜。
坐在他對面的競日孤鳴淺斟著犀角杯中白酒，玉杯增酒之色，犀角增酒之香，一股芳冽沾唇，“如此好酒，先生不來同飲一杯嗎——權當慶祝中苗合作共抗魔世之誼。”苗疆君王常年嗜酒，本就面如微醺，又有燭火美酒添色，顯得唇色更豔，而殷殷目光有如琴挑，大方地注視著面前沉靜如水的中原首智。
“順便一償王爺傾慕之心嗎。”
忽然有什麼衝破唇齒間的藥香，撞開了犀角杯，蜻蜓點水般刁住了那一片柔軟。酒似雨水撒了一身，仿佛被驚雷通了電流，一陣酥麻從那一點迅速地擴散開來。競日孤鳴反射性地運起內力，掌風剛要揮出忽又按下，默蒼離淺嘗輒止地退開，卻也察覺到那一瞬內息流轉。
“王爺這般欲拒還迎，讓蒼離受寵若驚。”默蒼離反手一捏，捉住了競日孤鳴掃過來的手。
“哈。”競日孤鳴不置可否地一笑。魔世入侵，苗疆內戰爆發在即，傷了默蒼離引發中苗衝突，對他沒任何好處。
若否，默蒼離斷不可能孤身入府。
默蒼離兩指扣在脈上，饒有興致地感受著：“王爺，你的脈亂了。”
競日孤鳴禮貌的笑容掩了薄怒：“先生的外交手段真是讓孤王大開眼界。”
“比之苗王摒退下人、添備豔酒、拖延入夜，蒼離以為還算保守。”
“哈，這麼多破綻，是孤王疏忽。”
“二十多年，難為王爺惦記到了今天。”
“苗疆之君，怎會沒有愛才之心。”競日孤鳴淡淡地揭過那段往事，卻被猛地拉起身，隨即被摁到了壁櫥上，雙唇被侵入柔軟物事撬開，舌頭被交卷纏繞，犀角杯滾落在地。
他聽到聲響，才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
比起剛才那個淺嘗輒止的調戲，或者這個才能稱之吻。只是，默蒼離吻他的時候一直睜著眼睛，看著他耳根泛紅蔓延至面，眼角起了水光，才施施然松了口，湊到競日孤鳴耳邊：“交易內容加上這一項，也是無妨。”
“咳咳。先生願意，小王當然沒理由反對。”競日孤鳴輕喘著，唇角的笑意更濃，“不是一直仗著小王不敢殺你麼？那便仗著好了——反正先生也沒有多少時日好活了，孤王不會急在這一時半刻。”
對著這般刻薄的挑釁，默蒼離反是笑了出來：“王爺敢賭？”
“大敵當前，先生會做出殺除盟友這種不智之事嗎？”
“這裡可是北競王府。”
“——是苗王府。”競日孤鳴有些著惱地修正，“怎麼，沒有安全感，要換去琉璃樹嗎？”
“吾不想弄髒那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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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交易，王爺忘了嗎。” 默蒼離退了出來，換了個姿勢，躺到了競日孤鳴身側。
“都到了這個地步了，就不能講句真話嗎。”競日孤鳴側過身子抱住了默蒼離的身，整個人貼上去喘著，疲憊得仿佛曆了一場耗費心神的大戰。 “咳咳，和先生做什麼都是這麼受罪。”
默蒼離也放任他抱著，在餘韻中安靜地溫存了一刻：“王爺分明享受得很。”
競日孤鳴低頭，嘴唇剛好碰在默蒼離的長髮上：“再來一次嗎？”
“秉退下人，門窗全掩，中原來客入之夜不歸宿，苗疆君主次日不事早朝——王爺這麼殷切地想讓我們的關係人盡皆知的話，現在直接喊出來比較有效率。”
“哈，孤王會這般狼狽，每次都是拜先生所賜啊。”
這場突發的欲海沉浮同舟執槳，既然靠了岸，便沒了再次揚帆的可能。歡愛來得坦坦蕩蕩，亦走得不留痕跡，好像不過是彼此發現了對方一個新的效用，趁著沒有變質一次用盡。
“莫忘了先前的約定。”
“王骨孤王會交給大祭司，再過幾日，自有三千苗兵再入中原。先生再有何要求，傳信而來即可。”
“告辭。”

衣衫窸窸窣窣的響動之後，窗格被推開，競日孤鳴將剩下的酒折進臨窗的花池，酒水自花葉間又墜落下去，蓋過寒蟬聲重。屋內比外面暖很多，還有清豔香澤微聞，隱秘的氣息不多時便會被晚風吹散，好似什麼也沒有發生。
如寢宮牆面上裝飾的畫中，淡墨留痕，又隱入無盡山水。

-完-
葉清眉 2015.4.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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